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盛世华章 第37部分阅读

      盛世华章 作者:肉书屋

    文忠带来的追兵立刻刀出鞘弓上弦,只待一声令下便要了来人的性命,可是……

    “叠青?!”

    140回家(一)〖〗

    谁都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乔叠青,赵琨与陈文忠都是一愣。赵琨策马就要赶过去,却被身边两个士兵拦住。倒是陈文忠看了看赵琨又看了看乔叠青,眼睛一眯明白了什么……

    赵琨出来的时候是与李陌共乘一骑,带着大队的人马,原路返回的时候,仍旧带着大队人马,与他共乘一骑的却是变成了乔叠青(赵琨强制拉过来的)!

    “干什么跑来?你该知道我没事的。”

    乔叠青抱紧了他的腰,近十年来,他可以说是第一次如此的安心:“我知道,你若没事,必能保我无恙,你若有事,我一人活在世上,又有何意?”

    紧贴着的身体颤了一下,赵琨的另一条胳膊却是在下一刻搂紧了乔叠青的腰!

    陈文忠在一边默默看着那相拥的两人,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待回到了王府,陈文忠先是自己进去了平王等候的书房,一开始书房中安静无比,房外的人听不到里边在说什么,突然,房门被“嘭”的一声打开,平王黑着脸走了出来。

    “啪!”

    “畜生!”

    赵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平王虽是个书生王爷,可是保养得宜,身子健康,这一巴掌也是打得赵琨嘴角见血,眼冒金星。

    “为了个瘸子,你竟弃江山大业而不顾!!!我今日要替我儿除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前半句赵乔二人就听着有些不对味,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平王已经抽出一边侍卫腰间佩刀,朝着乔叠青劈去。

    赵琨大惊,飞扑过去将乔叠青护在身后:“一切都是孩儿自作主张,与叠青有何关系?!父王要罚便罚儿臣好了。”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

    “来人,给我把这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不!不要!”乔叠青少有的很沉默,直到被人强制从赵琨怀里拉出来,也只是留给赵坤一个安抚的微笑而已——他比赵琨早想明白,陈文忠必定是对平王说了什么,现在看来他说的虽对自己不利,可是却对赵琨有利……

    毕竟若是知道赵琨通敌叛父,以平王的脾气,他们俩早就没有命在了!

    平王重新回到书房里去了,被几个侍卫按在地上的赵琨,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大声哀求着。平王虽没回应,陈文忠却蹲在赵琨身边小声说:“王爷放心,叠青虽会受些皮肉之苦,但是性命无忧。”

    赵琨一怔,张了张嘴,也随着陈文忠压低了声音:“你到底和我父王说了什么?”

    “殿下今日出城,乃是因为惠王挟持了叠青,与殿下一人换一人,不知……对否?”

    “你!”

    “先人言:识时务者为俊杰。”

    “若救下叠青性命,什么都好说。”赵琨不再挣扎,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陈文忠。

    “这是自然。”

    原来陈文忠在追到赵琨的时候,便已经明白平王大势已去,原本的三王联盟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他舍赵琨而就平王,原本是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可是如今看来平王不过是一棵表面光鲜的空心树,根本不值得倚靠。

    飞黄腾达暂且不提,就是能否留下性命都是两说,可他又不甘心舍弃一切逃亡,在路上他已想好了对策!别看他此刻一脸游刃有余,可实际上,他也是在冒险,事成之前,平王稍有察觉他是死,事成之后,赵琨翻脸不认人他还是死。

    可是若是不舍命一搏,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赵琨被押回了自己房间,他困兽一般在偏厅中走来走去,房中并不热,他却出了浑身的汗,黑发被汗水贴在脸上,背脊的衣裳也被汗水浸透,怎么看怎么狼狈。

    终于,屋外一阵喧哗,几个仆人抬着副门板进了门,门板上趴着乔叠青,他苍白的脸正好侧向着赵琨,却是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叠……”感情让赵琨想要立刻扑上去,理智却让他让开了路,一路紧跟着看乔叠青被抬进了卧房。

    “他怎么样?”拉住跟在后边陈文忠,赵琨焦急的问。

    “八成是被打断了几根骨头,大夫稍后便来,王爷勿惊。”

    赵琨转身坐在了床头,想要握着乔叠青的胳膊,又怕触动了他伤处,最后也只是接过丫鬟端来的热水,轻柔为乔叠青擦去脸上的脏污、汗水和血迹……

    陈文忠看了他们一眼,默然转身离开。他一直为自己献出乔叠青而心存愧疚,现在也依旧,不过……他的愧疚如今在人家看来,只是可笑而已吧?!

    xxxx

    “乔叠青和禄王都被捉回去了?”

    “属下该死!”赵大石一脸愧疚,他若不是那么过分小心,也就不会出现如此状况了。

    “不是你的错。”杨鲲鹏摇摇头,“你们并不知道追兵有多少,冒然出动,打草惊蛇不说,连李陌也会赔进去。不过,行动确实要提前了……”

    xxxx

    金焱某处官道

    两个猎户打扮的男子正顺着官道前进着,走在前边的一个不时回头看后边的一个。

    “子震,没事吧?”

    “我没这么金贵,放心吧。”

    “可别又像上次一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要是晕倒了,我可就把你放到林子里喂狼了!”

    “呵呵,好,我再晕倒,你就把我扔下喂狼吧!”

    141回家(二)

    “那些汉人,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南边传来了三王谋反已平的消息,除了平王自焚而死外,惠王和他的亲生子禄王竟然都是早就与大颢当今的皇帝串通一气的!

    “汉人最喜内斗,这大颢叛乱一事,由内斗而起,八成也是因为他们三王内部分赃不均而终。”李怀坐在一边赞同的冷笑着,他与胡和鲁同来历城,表面上是当胡和鲁的幕僚,实际上却是领了孟和的命令,看紧了这个鲁莽的太子。

    胡和鲁愣了一下,疑惑的抬头看着李怀,只见李怀正在低头文雅的喝着茶水:“殿下,可还有何事不解?”

    “不,在下只是觉得先生高见。”胡和鲁哈哈一笑,抱拳行礼——与其说是汉人喜欢内斗,不如说是汉中人像李怀这样的高人太多了吧?

    与李怀相处越久,胡和鲁对李怀原本的尊重也就越发的只是浮于表面,这人虽有才学,虽是满口的圣人之言,可他连自己的祖宗,自己的同族都背叛,却又哪里能受人尊敬?

    胡和鲁在心里嗤笑一声,这人自以为得了他金焱重用,不同于其他的汉人,殊不知在他们金焱人眼里,他比那些在他自己嘴里喜内斗的汉人还尚且不如!汉人至少还是他们的敌人,而如李怀一般的人吗……

    不过是一条好用的狗而已,待他金焱重回中原,就由不得这些走狗乱吠了!

    与李怀商议完了公事,两人分道扬镳,胡和鲁不知为何心中憋闷,遂叫了几个士卒准备骑马外出打猎。

    同是汉人,为何冯子震和李怀如此的不同?将弓握在手中,轻抚着弓弦,胡和鲁想象中却是将那人抱在怀中爱抚。这些日子他冷静下来,私底下看了不少南边传来的话本,南人的情情爱爱都是细腻温柔的,不似他们金焱,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男人想要拥有女人,或者拥有男人,不需要什么情爱,只需要强大的力量!  胡和鲁总是想,要是一开始他遇到冯子震的时候便不用那些强迫的手段,而是像话本上说的温柔以对,不知那人是否还会从自己身边逃开?

    “唉!”原本孟和说的在战场上夺取占有的画面渐渐变得模糊,因为胡和鲁知道自己要是真那么做了,得到也只是一时,而他真正渴望的,却是能够和那人相伴长久……

    一路奔驰,却运气不好,只得了两只兔子,一只山鸡,眼看着却已经过午了,胡和鲁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吃过饭便跑出来了,赶回城去已是来不及了,干脆吩咐士卒找地方埋锅造饭!

    这个时候,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有两个人生火做饭。

    冯子震翻烤着火上的野兔,孟昉转身拿过了一个皮囊:“喝一口。”

    皮囊里放的是蚂蚁蝎子泡的药酒,听来骇人,却有祛湿暖胃的功效,冯子震在地窖里呆的那些日子多亏了这药酒,才没让骨头得上毛病。这些日子两人风餐露宿,也多亏了客栈老板为他们准备的药酒。

    冯子震点头接过药酒,顺手把烤好的兔子递了过去。吃着吃着,两人不约而同听到了马蹄的声音,原本金焱骑马者众多,两人一开始也没在意,可是又坐了一会,听那马蹄的声音却是明显朝他们来了!

    金焱国内汉民地位低下,他二人扮作猎户兄弟,一路上也受过几次金民欺压。如今眼看着回国在即,孟冯二人都不愿多生事端,匆忙拿了紧要的物品,起身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胡和鲁的先头人马便到了,他们是看着烟火来的,知道这里有现成的营地,自然不愿自己再多费手脚。

    “八成是两个汉家。”看见营火还亮着,一只山鸡还放在火上烤着,先头的士卒自傲的一笑,觉得能让汉人闻风而逃实在值得高兴的事情——特别是在近些年他们经常战场失利的情况下。

    胡和鲁不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鼻子底下跑了,冯子震也不知道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正坐在他点燃的篝火旁,吃着他亲手烤熟的山鸡……

    冯子震和孟昉并没有进历城,而是在城外汉人居住的小村里弄了些食盐之类的必要补给,继续从深山老林绕道,朝着大颢的方向前进。

    这其中有一条路是隐秘的峡谷,也是锦衣卫的暗探无意中发现,这些年来变成了锦衣卫细作往来大颢与金焱传递消息的密道,两个人花了三天总算是走出了峡谷,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刚从灌木中露头,就被几把张开的硬弓指住了脑袋……

    “禀督师!隐谷的暗哨抓住了两个细作!不过他们却说自己是锦衣卫的千户,且随身带有证明身份的文牒。”

    “锦衣卫?押去让赵剥皮认认。”

    “遵令!”

    “赵大人,督师说让您认认人……”

    赵剥皮双眼一竖,瞪得来传令的士卒一哆嗦,毫无刚才的威武正义之感。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这次声音大,不过跑得也够快,声音还没消失,人就已经没影了。

    看着摇晃的帐篷帘子,赵年高欲哭无泪的抱住了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都自请躲到塞外负责秘密工作了,可到最后竟然还是躲不过杨鲲鹏!躲不过赵年高变赵剥皮的命运,这世上有人比他还要倒霉吗?!

    抹了一把辛酸泪,赵年高出去认人,怎么说可能是自家兄弟。在看到那俩人之后,赵年高的表情立刻扭曲了!

    他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的报复杨某人一把!可是……他知道自己要是这么做了,下场一定比现在的赵剥皮还要凄惨一万倍!所以,赵年高只能心疼无比的放弃了复仇的机会,只希望那个杨某人看在自己帮忙的份上,放过他一把!

    谁也没想到,本该回京受赏的讨伐逆大军,竟然在半路上突然掉头,直朝北疆而来!

    “杨督师!”

    赵年高进来之后就看见杨鲲鹏一脸凝重的发呆,他一个大活人站了半天愣是看都不看一眼,实在忍不住,赵年高出声喊人。

    “赵千户,对不住,刚刚在下走神了。”

    “督师一路劳顿,辛苦了。下官此来,是要与督师细说那两个细作之事。”

    “赵千户请讲。”

    “这两人有一人确实是在下同僚,另外一人却并非锦衣卫中人。”

    “哦?”杨鲲鹏皱眉,难道是锦衣卫中出了j细?

    “那人却是督师的熟人。”

    “我的熟人?”杨鲲鹏一愣?难道是自己人里出了j细,顿时他神色更是慎重。

    赵年高看他皱起的眉头却是心中舒畅,没办法报大仇,小小的为难一下还是很不错的!

    “那二人,一个姓孟,一个姓冯……”

    “什么!”杨鲲鹏拍案而起,待看清了赵年高脸上偷腥一般的笑容后,却是立刻冷静下来,双手一拱微笑道,“赵大人今日之恩情,鲲鹏没齿难忘!”

    “!”赵年高一哆嗦,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头顶,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啊!他这么没事找事到底是干什么啊?!

    孟昉知道冯子震的身份不能说,因此只抬出自己锦衣卫的身份,虽然不能明确的知道领兵之人是谁,可是,多少还却能

    “子震,你说咱们不会是要提前和他碰上了吧?”赵年高走后,他们被从关押俘虏的地方转移到了一个四人帐篷中。除了帐篷外还留着一个站岗的,再没有了监视他们的人。

    “或许,是要提前碰上……”

    “哗啦!”冯子震话音未落,一个人翻开帐篷帘子进来了!

    142回家(三)〖〗

    不管是原本在帐中的两人,还是进来的人,这一瞬间都愣住了。

    “你们俩……怎么都瘦了这么多?”杨鲲鹏傻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子震在金焱受了很多苦。”孟昉站起来,脸上都是对那位并不在这里的金焱太子的愤恨。

    “昉,你也辛苦了。”杨鲲鹏看了孟昉一眼,不过却是看得孟昉冷汗直流。

    “我确实有些辛苦,不过也是值得的,毕竟我们俩如今都安全回来了。”

    “嗯,确实。”杨鲲鹏点点头,微笑着对孟昉说,“想必你也累了,就先出去吧,外边自会有兵丁带你去休息的地方。”

    “……”孟昉有点茫然,没想到杨鲲鹏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或者秋后算账?不够现在他既然能应付过去,日后也能将事情应付过去!带着满满的自信,孟昉离开了。他刚出去,外边就进来一个医官。

    冯子震原本想问杨鲲鹏到底要怎么折腾孟昉,顺便给孟昉求求情——以他对杨鲲鹏的了解,这人绝对是憋足了火气,想好了手段,就等着孟昉回来大刑伺候了。可是现在有外人在,他就不好开口了,他自己脸皮薄是一方面,杨鲲鹏当着外人绝对会装傻充愣,不可能如实作答。

    望闻问切,诊脉之后,医官又详细询问了冯子震这段时间的各种经历,冯子震也知道这样才能调养好自己身体,所以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只是没说一句,杨鲲鹏的脸色便黑上一分,等到医官问完,他也说完,那张脸都黑得如同墨染一般了!

    “放心吧,我既回来了,便无事了。”

    “你要是跟我撒娇多好?”杨鲲鹏半跪在行军榻边,伸手摸他的脸,“瘦的颧骨都凸出来了,等到捉了金焱的皇族,我也让他们尝尝熬鹰的滋味!”

    “大人不可鲁莽,小心文官多话,即便大人不惧,可也要为陛下想想。”

    “傻子!”杨鲲鹏捏了他鼻尖一下,“睡吧,我陪你。”

    “大人不去陪陪孟昉?”

    “我自要去‘陪’他的。”杨鲲鹏咬牙切齿说,“不过要等你睡着了。”

    “大人,多亏了孟昉我才能安然离开,否则……”

    杨鲲鹏一把捂住他的嘴,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感觉自己手心上紧贴着的嘴唇的湿热柔软,心里顿时如同有着小耗子在抓挠一般,瞬间从地上站起来,一把就将人搂在了怀里!

    杨鲲鹏的脑袋就埋在冯子震的颈窝里,他渐渐灼热急促的呼吸就喷在他的颈项上,勒紧的手臂让他觉得温暖却不会疼痛,若是平常,冯子震必定甘心甚至是快活的与他……可是如今他多日在山中打滚,偶尔碰到山泉才能简单擦洗一二,如今身上的味道他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直爱净的大人?

    “大人,待我去洗漱一番再来陪您可好?我……啊!”挣扎没两下,一直“贼手”便探入他裤内,冯子震无奈,只能红着脸躺在杨鲲鹏怀里任由他施为。

    冯子震却怎么也没想到,之事前身被□了两下,他便急喘着喷了杨鲲鹏一手,原本他也没有如此不济啊!杨鲲鹏吻了上来,熟悉的舌温柔的抚慰他口腔的每一处,冯子震想要回应,但他身体终究是虚弱,长途跋涉之后来了安心之地,如今发泄之后更是没了一丝的体力,被吻着吻着便睡了过去!

    杨鲲鹏看他在自己怀中睡着,轻轻咬了他耳垂一下,充盈了心头的满足感,让他不由得嘴边带笑,眼角带柔!

    将人放回榻上,他转去帐外,却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案衣箱之类的家具,不用外人,只他自己一人轻手轻脚的弄进屋内,又吩咐人送来一盆微热的温水,帮冯子震擦洗了一番身体。见自己这番动作人都还睡得深沉,杨鲲鹏是安心又伤心。傻呆呆的又看了冯子震片刻,这才吹熄了灯烛离开。

    孟昉被一路带到了杨鲲鹏的帅帐里,一进去就看见一张小桌,桌上帐篷中央放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一边篝火上热着水壶。看见浴桶,孟昉心里的那点忐忑立刻都消失不见了——杨鲲鹏能够想到帮他准备洗浴之物,虽只是一点小细心,可也让他分外满足了!

    洗到一半他想到了什么,急忙裹了一件外袍,跑下地来,想着杨鲲鹏的习惯一阵翻找,果然是让他找到了几个小药瓶:“这家伙,这次出征我们都不在身边他还准备这些东西,不知道是存着什么心思?!”嘴上虽埋怨,他脸上却红了,只是不知是羞的,还是让热气熏的?

    杨鲲鹏回来的是时候,孟昉正闭着眼睛缩在他床上,地上到处都是水渍,杨鲲鹏无奈的叹息一声,叫人收拾了洗浴之物(他试了试,自己一个人搬不出去装满水的浴桶),这才坐到了床边。

    冯子震瘦了,孟昉又能胖到哪里去?两人一路风餐露宿,因为冯子震断断续续生着病,寻找食物水源之类的事情只能由孟昉来干。可他虽过去走南闯北,但中原之地顺着官道走少有无人烟的地方,最不济还能找到庙宇安身,哪里需要在深山老林里窜来窜去弄得如野人一般?

    而且他们俩虽都身手不凡,可毕竟不是猎人,野兽机警狡猾,你有能力射到,却不一定找得到。固然有时候收获颇丰,却也有只能用野菜果腹的时候,没到这种时候,往日剩下的肉干孟昉都要塞进冯子震嘴里,他能不消瘦吗?

    心里他私逃的那点火气仍旧在,但看他这样子,杨鲲鹏又如何恨得下心去“惩罚”?无奈一叹,杨鲲鹏将他拉紧了被子,就要去处理公事,谁知刚一起身就被人拉住了袖口。

    “这样就走了?”孟昉眯着眼问。

    “怎么了?”杨鲲鹏疑惑,他忘了什么了?

    “我可是特意洗好,等着你回来~”空闲的一只手在被中拽了拽里衣,半个刺满花绣的肩头瞬间□了出来,帐中的光有些暗淡,但只染上了一层光晕的花绣更有一种朦胧的美……

    杨鲲鹏看了两眼,微笑着坐了回去,他伸手摸着孟昉的脸颊,孟昉眯着眼,慵懒的猫儿一般在他手上磨蹭:“你转过身去可好?”

    “嗯?”孟昉一愣,随即给了杨鲲鹏一个“你原来喜欢从后边来”的猥琐眼神,很干脆的转过身,趴在了榻上。

    一阵衣物的窸窸窣窣之声,正是杨鲲鹏褪了鞋袜上床来,这张加大加固的行军榻一阵咯吱咯吱的抗议。

    孟昉老老实实而又满怀期待的趴着,毕竟他也是久不与杨鲲鹏亲热了,可是突然间他感觉到杨鲲鹏骑到了自己腰上——这是什么姿势?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啪!”一声,正是他的臀部和杨鲲鹏的手掌亲|密|接触发出的声音!

    “哎哟!你做什么?”脑子慢一拍才反应过来的孟昉想要反抗无奈被一个人坐在腰上,只能像压在大石头下边的小乌龟一样,两手乱划拉却是动也不能动。

    “打你。”杨鲲鹏言简意赅。

    “打我?哎哟!!”

    “啪!啪!”又是连续两声,大概是杨鲲鹏觉得这么打不过瘾,干脆来了个左右夹击,两只手噼里啪啦轮番打在孟昉挺|翘的臀上!一直到孟昉便感觉臀部如同着火一般火辣辣的疼,而行凶者自己的手也打麻了的时候,杨鲲鹏才呼哧带喘的停下了动作。

    “知道错了吗?”

    “……”

    “啪啪!”

    “哎哟!我知道了,别打了!”

    “以后还这么干吗?”

    “不这么干了。”孟昉把脑袋埋在被褥里,虽说这次他救了冯子震出来,可以说最后是大团圆结局,但是这次幸运不表示每一次都幸运,万一他们俩都出了事,杨鲲鹏……想想他刚才打自己屁股那么用力却又恰到好处的不会让自己受太重的伤,本来有点委屈的孟昉忽然笑了,因为忧心担心所以才如此上心小心把?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杨鲲鹏从他身上爬了下来,且在他回头的时候,已经穿好了衣物。

    “真不做了吗?”

    满是茧子的手抚在了他额头上,然后渐渐下滑盖住了他的两只眼睛:“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嗯……”迷迷糊糊的,孟昉笑了,然后就那样睡死了过去……

    143安心〖〗

    昌佑八年夏初,颢军绕路攻入金焱边城历城,金焱措不及防,历城被围三天即告破。

    “可惜了,让胡和鲁跑掉了。”进了历城的太守府,杨鲲鹏皱着眉头朝桌子上捶了一拳。

    众将也都是一阵唏嘘,咒骂不止,得知胡和鲁在历城的时候他们也都是憋着一股气,互相竞争开谁能将人拿住好博得头筹,谁知道……进了城才知道,最近胡和鲁沉迷狩猎,他们攻城那天胡和鲁也是带人出去例行打猎了,之后就是一去不回。虽也有可能是死于乱军之中无人知道,但更大的可能却是他见机不妙已经逃了。

    “休整三日,待后续兵马与文官来到之后,咱们再继续向前。”

    “是!”

    众将退下,反正都是跟了杨鲲鹏很长一段时间的,有关军纪之类的事情无需多言,大家心中都清楚。杨鲲鹏又处理了几件小事,起身朝后院去了。

    “吱”一声推开门,杨鲲鹏就看见一个比记忆中略清瘦的身影正弯着腰,整理刚搬进来的衣箱。

    杨鲲鹏心中一动,并未打扰他,而是悄悄靠边站着,观察着专注工作的人——

    因为身份敏感,毕竟京里还有一个重病卧床的冯将军呢?因此冯子震并未恢复身份,而是扮作了杨鲲鹏的亲兵,如今他这普通士卒打扮,倒是让杨鲲鹏想起了多年前两人相处时的画面~

    整理总算是告一段落,冯子震起身擦着额头上的热汗,一扭头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杨鲲鹏。

    “大人。”冯子震不知为什么脸上忽然一红,擦汗的手也不知不觉放了下来,“您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杨鲲鹏不说话,而是一边走近,一边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是棉布的,不是多金贵的料子,却柔软吸汗,手帕覆上了冯子震的额头,轻轻的一点一点帮他擦尽了汗液。可是他越擦冯子震的汗水就冒得越多,越快……

    “怎么这么热?”杨鲲鹏戏谑的问,可他自己的嗓子也哑了,就像是荒漠里长久喝不到水的旅人。

    “我自己来就好了。”冯子震半闭着眼睛,伸手就去抓杨鲲鹏的手,杨鲲鹏手一躲,非常诡异的一笑,“我要是不让呢?”

    “我……我也不知道。”

    “噗!哈哈哈哈哈!”杨鲲鹏大笑,伸手就将人拉近了自己怀里,自己的额头顶着对方的额头,“子震?”

    “在。”冯子震感觉身子有点发软,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

    “咱们是进内室?还是就在外边?”

    略微犹豫了片刻,冯子震也伸手搂住了杨鲲鹏的腰:“听大人的。”

    杨鲲鹏瞬间那个舒服啊,险些美得鼻涕泡都冒出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从新人到人|妻的完美进化吗?啊啊啊啊~无论哪一种的子震都让他好爱啊!

    兽性大发的杨鲲鹏当即就把人搂紧了,对着嘴唇猛吸猛吮,好似是要将他的心肺都通过相连的唇舌吸进自己口中来!冯子震被吻得浑身发热,脑中发懵,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他整个人顿时一阵酥软,可同时裤|裆中也是一热,粘腻的液体开始顺着大腿朝下流。

    不够一个吻而已,他竟然就……这么去了?!

    还来不及品仔细回味高|潮的余韵,冯子震一反刚才的顺从,又惊又羞的推拒着杨鲲鹏:“大人,可否让我先去洗漱一番?”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去洗澡?”杨鲲鹏郁闷,将自己已然坚硬的下|身贴紧了冯子震的小腹。

    “很快!很快!”冯子震感觉到了杨鲲鹏的状态,心里也有些内疚,最后干脆咬牙道,“要不,我用嘴帮您?”

    “算了,你去沐浴吧,我能等。”杨鲲鹏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冯子震,转身坐到桌边自己闷头喝凉茶。

    冯子震心中不忍,朝门口迈了两步,却又走了回来:“大人,我刚想起来,一早起来我便沐浴过了,现在不过几个时辰,应该是不碍事。”其实他这几天一直等着杨鲲鹏来“袭击”他,可是杨鲲鹏碍于他身体原因,再加上正打着仗,每日虽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却并不碰他。但他还是日日都早早的将自己“准备妥当”……

    杨鲲鹏虽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送上来的美食怎么又不吃的道理?所以很干脆的起身,弯腰,一把将冯子震扛在肩头上,三步两步就跑进了内室去,但是很快又三步两步的独自跑出来,关门落锁~

    等到他钻回床帐的时候,冯子震已经将自己褪得一干二净,裹着被子躺在床的最里边任君品尝了。

    杨鲲鹏一挑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却并未多言,三下五除二褪了衣物,一撩被子也钻了进去。

    离别三年,杨鲲鹏却一直将冯子震记得清楚,被中眼睛虽看不见,他的手却看得清楚——子震不只是瘦了,他身上的伤疤也多了。冯子震一开始又羞又窘,一直害怕杨鲲鹏发觉了他仍在地上的衣裤中的真相,即便杨鲲鹏并没去细看衣衫中有些什么,而是钻进被来与他相拥,他也是难以集中精神。

    “想什么呢?”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满心怜爱的杨鲲鹏在黑暗中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没什么。”

    “呵呵呵,心口不一。”

    “……”

    “子震?”

    “在。”

    “我想你!”

    “啊嗯!”

    不知道他在呼吸乱想什么的杨鲲鹏,干脆下了猛药,一伸手便将冯子震的阳|物握在了掌中,他熟知他身体每一处的弱点和敏感,更何况是这重中之重呢?

    一被握住,冯子震就是一颤,熟悉的热流自下身流入身体各处,原本呼吸乱想的脑子也在瞬间抛去了杂念。

    “呵呵。”

    正满意于冯子震逐渐上升的体温和越发粗重的呼吸,却突然听到身下人轻轻一笑,杨鲲鹏疑惑:“怎么了?”

    “没,我只是高兴……啊!”双腿被分开,一根手指在他后|庭处轻轻按摩打转,半是惧怕半是期待的冯子震声音有些发颤,终是一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被探了进来!

    “高兴什么?”杨鲲鹏也有些发喘,手指打着转在小|岤中扩充,指上涂抹的药膏慢慢的在滚烫内|壁的包裹下融化成油,这才让手指行动畅快了些,“离得太久了,你身子太紧,一会若是疼了记得说话。”

    “嗯。”冯子震脸上发热,明知道杨鲲鹏看不见他脸色,却仍旧是羞涩不已的将头偏向一边。

    “高兴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我呢。”慢慢的探入了手指变成了两根,杨鲲鹏轻车熟路的按|揉着那略硬的一点。

    冯子震的两条腿一会夹紧了杨鲲鹏的腰,一会又痉挛着放开,股|间|阳|物硬直到几乎直贴着小腹:“我高兴……如今,总算是……回家了……啊!大人!?”

    “等一会,你这么快就又去了,一会可就没法伺候大人我了。”坏笑着按住了阳|物顶端喷发的小孔,杨鲲鹏抽出了忙于进犯的另一只手,将冯子震的一条腿搭在了肩膀处,“这叫吾心安处是吾乡~放心,大人我自然是会让你无处不安的!”

    “啊啊!啊!”

    第二日

    孟昉左右无事干脆中午拎着个食盒来给冯子震送饭(他从昨天中午不到被杨鲲鹏扛进房,这才刚下床),一进门就见冯子震刚刚洗漱完毕,眼睛里还带着慵懒,脸颊还有着很可疑的红晕,孟昉不由的一挑眉,心道要是那个呼噜太子看见冯子震这番摸样,大概等不到自己把他救出来就要把人“咔嚓”了。

    “孟昉,多谢了。”闻到食盒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冯子震的肚子立刻一阵咕噜作响,不过他和孟昉这一路逃难,倒是没了许多拘束,所以被听到这声音他倒是无所谓。可是站起来接食盒的时候,他脚步不知为何一阵踉跄,反倒是红了脸。

    孟昉挑挑眉,坐在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冯子震见状赶忙低头扒饭。却没想到孟昉喝着喝着,开始用手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打着拍子,最后唱戏一般说道:“吾心安处是吾乡啊~大人这安心之法可是用得真卖力啊~”

    “噗!咳咳咳咳咳!”

    144夫妻〖〗

    杨鲲鹏这边战地生活很欢乐,另一边赵璞那里却出了难题。

    西边海战葡萄牙的俘虏已经押送到了京中,按理说这不过是小事而已,就按照其他战败俘虏的待遇,主犯罚做终身苦役,从犯或卖身为奴或遣送出大颢。

    可是这次,首先因为葡萄牙并非是大颢的邻国,这个国家太过遥远,即便在民间的商人早就与葡萄牙互通有无,可在朝堂上那群老大人的眼里,葡萄牙不给他们的印象可是大大的不好~

    那个被遣送出国的葡萄牙使臣必定是给杨鲲鹏那个佞幸送了厚礼,教唆着皇帝洒出大笔的银子去买了些无用之物——当然,他们在心中诅咒的同时,却是选择性遗忘了种满了荒坡的土豆、红薯,遗忘了沿河建起的一座座有着大风车的磨坊,遗忘了开始在年轻士子中流行的高筒马靴,也遗忘了开始摆上餐桌的西式糕点和红酒。

    抓住葡萄牙先是无端占领属国,接着又兴兵攻颢的真相,众臣开始大力抨击海上贸易,那些俘虏更是要赵璞尽皆杀之以儆效尤!

    其实在葡萄牙派遣海军的这段时间里,大颢的海上贸易有着一段时间的萧条,一方面是两国交战,大颢的海商们怕被殃及池鱼,另一方面却是欧洲海上要通过这次战争看看大颢这个富饶的国家是否有那个能力守护自己的财富!

    公平交易固然让人放心,但是无本买卖却也被很多人喜爱……

    如今大颢战胜,连带着也引发了欧洲诸国一连串的动荡,葡萄牙已经是五十多年的海上霸主,他的邻国早就嫉妒的眼红,如今葡萄牙一半的舰队覆灭,自然是一群饿狼想要痛打落水狗!同时,这些国家也陆续向大颢派出了正式的使节,想要在葡萄牙与大颢关系恶化的情况下,能够抢先一步与这个东方的庞然大物建交。

    眼看着东西方的第一次正式沟通的机会就要到来,可是如果按照文官们希望的那样做了,那么后果绝对不会如赵璞和杨鲲鹏设想的那样美妙。

    可如今在前线的杨鲲鹏急需一个稳定的后方,再有勇有谋的将军,没有粮草和后援,也只能陷入死路。但是就这么让那些老骨头们如愿吗?

    赵璞近几年一直在进行各种各样的改革,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国家的官僚体系,大量的闲散无用官员以及赵璞自己看不上眼的老吏庸吏,都被他送回家养老去了,剩下的老臣除了真的有能力的,大多是一些“德高望重”,实在不好动的。

    现在闹腾的就是德高望重的这群老臣……

    他们也都意识到不对劲了,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他们听说,赵璞下一步的改革就是要改科考!

    而这已经动摇到文官们的底线了,可是以他们现在在朝中的影响力,到赵璞真的提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天,他们绝对无力反驳!

    现在这可以说是试探,也可以说是仅存的老一辈最后的反抗……

    赵璞看着桌上的奏折,这几份奏折言辞之间,隐隐已经有了拿杨鲲鹏的生命安全威胁之意!

    赵璞一咬嘴唇,下定了决心——清除文官的最后威胁!

    原地休息三天之后,杨鲲鹏整理兵马继续前进,按理说兵贵神速,特别是一开始大颢是以突袭取胜,而作为敌手的金焱又是以骑兵起家,更应快速进军,原地休整固然是让己方部队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却也给了对方调动兵力的时间。

    “哼!杨鲲鹏毕竟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幸运之人而已,如今真逢大战,便显稀松了!”莫鞣炼在自家密室中正与一群官员埋头研究着什么。他虽年轻,可既是刑部尚书白毅的女婿,又是国子监祭酒彭博航的高徒(此为莫鞣炼一家之言),如今官居督察院御史,而督察院又大多是清流的根本,所以如今他俨然成了新兴的清流首领。

    “莫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即便不做手脚,用不了多久也会传来姓杨的大败的消息,之后以防万一,我们不如……”

    “莫大人,您大概是不知道,杨鲲鹏带兵士卒除了携带自身的兵刃之外,还要带上半个月的口粮。而且……杨家军虽大多是步卒,可却是行动迅疾诡秘,但凡行军在外,即便不要补给也能在两三月内无恙。”一个兵部的官员站出来说话,其实但凡武将出兵在外,不但要有文官太监两个监军,武将们做出的小的战斗决策,首先就要这两个监军点头,要是大决策,则要上交兵部,兵部过目,批准通过——不过这个时候经常是黄花菜都凉了……

    杨鲲鹏强就强在,他出兵经常不带监军,或者只带着一个太监,虽多有文官抗议,可是皇帝龙爪一挥,文官也是无法,写弹劾的奏折,往往也不过是徒费自己笔墨而已。

    莫鞣炼在这里想当然却被其他官员驳回,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但很快便有其他官员出声打圆场,知道吵下去无意的莫鞣炼也就只能顺坡下了。

    一群官员说来说去,最后也没说出个一二三,眼看着天色已晚宵禁就要到了,众人只能各自回家。

    “夫人,老爷在外边已经散了。”后宅,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进了正房,看眉目依稀是当年白家千金白芳瑶的丫鬟朔雪。待她进了卧房,那坐在床边正缝制一身孩童衣衫的妇人正是以嫁了莫鞣炼为妻的白芳瑶!

    “唉……”白芳瑶放下手中的针线,添加了成熟韵味的美丽容颜染上了一层黯淡,“说了多少次,要你叫我姐姐便可,怎么还叫夫人?”

    几年前白芳瑶有孕,朔雪很自然的成为了莫鞣炼的第一个妾室,白芳瑶虽多次要求朔雪姐妹相称,可是相处多年的丫鬟还是以下人的身份自居。

    “夫人就是夫人,叫习惯了,只要我心里拿夫人当姐姐,不就好了?”朔雪俏皮的一笑,竟也有些当初少女的可爱。

    白芳瑶无奈,只得跟着她笑了。

    “夫人,这么多年了,您还记着他啊?”

    白芳瑶一愣,恼怒的瞪了朔雪一眼:“你说什么呢?年少轻狂的事情怎么能做得真?”

    “那您为什么……”

    “还记得我爹临走时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