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7
蝎子华尔兹 作者:JulitS
☆、三十
每次醒来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总是让她想躲回梦里去。医院是个令她讨厌的地方。
迦洛正无聊的看着天花板,门外传来奥琳娜的声音,“对不起,你不能进去。”随之传来几声闷响。
“不知进退的东西。”黛博拉鄙夷的看着趴地上的奥琳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奥琳娜忙冲进去拦在迦洛床前。
“我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人还是比较仁慈的。”黛博拉说。
“奥琳娜。”迦洛虚弱的发出声音,但语气坚定,奥琳娜这才让开。
看到床上不能动弹的女人,黛博拉心里一阵痛快。“真可怜,这下手真狠!”嘴上虽然这麽说着,但眼里却流露出得意。她低头靠近迦洛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保证,以後他不会再这麽对你了,很快你和你的守卫就要离开纽约。保重!”说完她微笑着转身走出去。
迦洛正思考着黛博拉的话,又听到她在门外说:“阿尔杰特,你怎麽能这样?就算李小姐有错,也不能下这麽重的手啊!”“出於人道主义,来关心一下是应该的。你可别生气。”
“那麽,看了之後,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阿尔杰特问她。
“我想,你不会这麽对待妻子的。”她自信满满的说。“不耽误你了,晚上见!”
“抱歉,没有拦住她。”见黛博拉离开,奥琳娜抱歉的对阿尔杰特说。
“没事,我从来就不相信她是个柔弱的女人。”阿尔杰特让奥琳娜继续守在外面,自己进来关上病房的门。他走到床前拿出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支短小的注s器,一小包棉花,一小瓶y体。
像给宠物做标记的东西,她见过人拿这玩意给狗扎,“你要做什麽?”迦洛问道。
阿尔杰特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回答她,“给你注s晶片。”他把她的头按向一边,在她的後颈涂上消毒的y体,“你这个变态狂!”迦洛被固定的全身只有嘴巴能动,发出的也只有苍白的骂声。他一只手拿起注s器,咬掉套住针头的套子,迅速的在消毒过的地方扎下去,迦洛只觉得後颈传来短暂的刺痛。
“看来你恢复的很快。”阿尔杰特送开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如你所愿,你可以离开纽约,我在法国给你安排新住处。还有,这个晶片你自己的力量可拿不出来,植入後我可以随时知道你在哪,你也不用费心再做计划逃跑了。”他把用过的东西装回纸袋,说完离开。
迦洛明白了黛博拉的话,从她得意的表情看来,新的住处不是很妙。
离开纽约已经过了三个月。
不会有访客也不允许对外联系,这里俨然是个冷g。
虽然物质条件都不差,但整个宅子死气沈沈,三个月来认识的面孔除了寸步不离照顾着她的奥琳娜,就是时不时咆哮的老帕迪利亚。
做完复建运动,迦洛坐回轮椅上,奥琳娜递上毛巾给她擦汗。她恢复得很快,在这里进行的恢复治疗很特殊。据奥琳娜解释是从病人自身的干细胞中培育某种能刺激创伤部位迅速愈合的成分,把这种物质深度注s进创口内,哪怕像骨骼碎裂这样的伤势也能快速的复原。
躺了两个多月,身体变得很沈重,能下床之後的活动都必须依赖电动轮椅,对恢复身体的渴望让迦洛没有像老帕迪利亚那样做无用的抱怨。至少在这里见不到她不想见到的脸。
她熟练的c纵轮椅到花园里,之前下了几天的小雨,今天终於放晴,她享受的沐浴在阳光中。这里的园子没纽约的大,但仍然很j致,还有邻居,虽然隔壁房子晚上连灯都没亮过。只要看不到那个人,似乎在这里关一辈子也不是那麽痛苦的事。迦洛心底冒出这样的想法。
休息了一会,奥琳娜来提醒她去沐浴。
“跟我说说你们组织的事吧!”迦洛对跟在後面的奥琳娜说,来到这里之後,她要求奥琳娜用中文和她交谈。
“如果……”“没有如果,你认为我还有能离开的一天吗?”迦洛不想永远被隐瞒着关一辈子。“这里是什麽人住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就算要死在这里,我也该有权利知道真相。”
“这个嘛……让我在考虑考虑,而且我知道的也有限。”她搀扶着迦洛进浴室。
迦洛也没再追问下去,她知道她所谓的考虑是什麽意思。如果那个人不允许,她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希望她的答复不用等太久。
难得连续了一周的好天气,迦洛总在午後到花园里晒晒太阳,她已经逐渐脱离轮椅能自己走动。这天又如往常那样,她走到花园的长椅上休息。
突然,瓷器碰撞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接着是老帕迪利亚愤怒的咆哮,然後抑扬顿挫的喋喋不休。看来他老人家是中气十足啊!迦洛听不懂他在骂什麽,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到她能下床出来溜达的时候,老人家一见到她转头就走。同一屋檐下也没有好脸色,真是个固执的老头。
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如果没有老人的咆哮,这宅子就显得更没人气了。
唠叨了老长,估计累了,老帕迪利亚终於安静下来。迦洛闭上眼睛,想小憩一番,却隐约听到灌木墙另一边传来说话声。她集中注意,听到有两个男人的声音,说的内容听不懂,大概是法语。
奥琳娜端来开水和药。迦洛把药片吞下,喝了口水後说:“刚才隔壁好像有人。”
“是的,隔壁的人今天回来了。”奥琳娜接过杯子放在桌子上。“其实,隔壁是山庄的主园,和这边的副园都是帕迪利亚家的财产。你也不要想着向那边求救。”看到她脸上闪过的失望,奥琳娜只能表示同情。“你不是想知道关於组织的事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听到这句话,迦洛又来了j神。她拍拍椅子,示意奥琳娜坐下。
“关於我过去的工作,你已经听说过了。组织的名称叫shadow(暗影),如同影子一般存在於这个世界,各个领域。关於组织的历史,我只能说非常古老,至少有数百年。组织以外有少数人知道我们的存在,但也是和组织属於利益共同体。组织规定,泄露或有泄露组织可能的人都是组织的敌人。和世界上的许多组织一样,是权力金字塔结构,而我们以家族为单位。最高统治者是独孤家,这是组织永远不会改变的领导者,也是组织最初的缔造者。组织里所有的人和家族都以为独孤家服务而存在,独孤家的领导只有一位,称为suzera,中文称为宗主。当代的宗主就是之前来访的独孤先生。往下第二层是由长老会推举出的四大长老。第三层是长老会,由独孤家的姻亲家族之长组成。之下就是众多家族,由实力来划分层次,所以排序是不固定的。建立功业的人可以晋升。你问过,我为什麽不逃。”迦洛看着她点点头,对於不合理的制度为什麽不反抗?个体的力量薄弱,那为什麽不团结起来?
奥琳娜继续说:“为确保後代的基因优秀,组织内不与外界通婚。以我为例,我是由组织计划培育出来的。在组织里,到了生育年龄的人,g据自身的基因数据而被挑选出来交配,形成的胚胎会被提取基因进行分析,有缺陷的就会在胚胎时被淘汰掉。即使出生,在成长过程中会经过各种检测,被确认为基因变异的人也会被淘汰,最後剩下计划中需要的类型。因此我们从一开始就被赋予各种义务。在我们的意识里,对组织只有绝对的服从。这是写在基因里的服从。除了计划生育出来的人,组织里也有从外面吸收进来的人,他们大多在婴幼儿时代就进来了,同样经过淘汰,留下优秀者,成为组织新的基因的来源。适者生存,是组织里人口组成的基本原则。以上就是组织的简单介绍。”
迦洛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像被淘汰的人那样被处理掉。“那麽组织里发生过上层的人逃跑的事吗?”以卫谦为例子,他就不是个安分在组织内的人。
“有的,最严重的一次是十年前,大长老之一的家族有一个男x继承人和情人私奔。一个月後被派出的狙击手双双击毙在洲际公路上。这是追击最久的一次,一般来说24小时内都会被处理掉。也是叛逃者身份最高的一次。”
听到此,迦洛对阿尔杰特的x情由来有了眉目,他的变态冷血是写在遗传因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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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你还想了解什麽?”
迦洛神情凝重,她摆摆手,失去了追问的兴趣。这种把人当傀儡的组织,追问下去也只是更沈重的故事,结局基本可以猜到。这种y冷沈闷的感觉,就好象,阿尔杰特在附近似的。
夜里,隔壁的楼房亮起着灯,隐约传出钢琴声。令正在开骂的老帕迪利亚在琴声响起後也安静下来。就像一场小型演奏会,曲子一首接着一首,都是慢节奏的曲子,透着几分忧伤和落寞。曲子引起共鸣,隔壁的人大概也是同病相怜吧!
迦洛躺着看向窗外的夜空,点点星光在飘动的云丝间闪耀,偶然一道光划过,转瞬即逝,真的好像哪颗不知名的星星陨落一般。困在这个园子里的人或许要看着这片天空到死,也或许就像刚才那颗流星,快不及眨眼的消失掉。这个组织让她瞥见的大概只是冰山一角,一个黄种人家族能统辖那麽多白种人,就透露出不平凡的信息。独孤,是个特别的姓氏,据说是东汉光武帝刘秀之後……
琴声和着虫鸣在寂静的庄园里飘荡,偶然掠过的轻风带走心头的沈闷和压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迦洛拉上被子慵懒的睡过去。
也许是r体的创伤没有痊愈,也有可能是认定在冷g中的生活不会再起波澜而放松,沈睡的迦洛失掉了过去的警戒。
阿尔杰特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站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脸,差点他就杀了她。自从布兰特点出他的感情以来,他在思考。布兰特的话让他不能反驳,他愿意用那个词来形容他对她的感觉,但是,那个词表达的意思又具体是什麽样的感觉?他没有结论。喜怒哀乐之外的爱,是怎样的感情?
迦洛被突然的窒息感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床边立着个人,着实吓了一跳。那人迅速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出声音来。“是我!”低沈熟悉的声音不但没有安抚下她受惊的情绪,反而带进了另一波恐惧里。
那张冷峻的面孔,甚至连一丝狰狞都没有显露,毫不在意的折断她的双手,就像撕了张废纸那麽轻松。肆意地侵犯悬垂着四肢的身体,不断刺激她r体的伤痛下一次次深入。在麻痹与疼痛间不停转换,待到痛苦渐渐麻痹的时候,他就制造出比上一波更巨大的痛苦,痛到失去所有的触感,身体只能用抽搐来表达。而他却从她在剧痛的筋挛中得到满足……不久前的痛苦一幕幕因那张熟悉的面孔引发上心头。她的双眼里透出痛苦和恐惧。
虽然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阿尔杰特却感受到手掌下的颤抖。“对不起!”他诚恳的道歉,意外的言词让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为上次的伤害感到抱歉。”
虽然不知道他吃错什麽药,至少可以确定他现在没有恶意,如果不给他台阶下,说不定又会恼羞成怒。迦洛放开紧抓他手腕的双手,表示她不会喊叫。
阿尔杰特松开手,迦洛马上退到床的另一边,警戒的看着他。他从容的脱掉外衣坐到床上,迦洛立即弹起来跑下床。
两人沈默的对望,阿尔杰特不知道要怎麽安抚这只受惊的金翅鸟,好一会,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命令道:“过来!”迦洛不敢违抗,只好缓慢的挪过去。她有想过他会来,因为这卧室里配了张超大双人床,但是想不到他会心平气和的来。她直直的坐在床边,双脚没离开地板。他终於不耐烦了。为什麽跟这个女人总要像打架一样?他快速移过去把女人拉进怀里压倒在床上。
迦洛一阵眩晕,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躺到床上了,他的舌头正在她嘴里蠕动纠缠。
阿尔杰特宣泄似的紧紧抱着她,几乎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全吸出来般吮吸。
这个女人一直挺得硬邦邦的,还认命的闭上眼睛。阿尔杰特拉上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体,然後转身背对着她。迦洛睁开眼睛,愣住了,身体依然僵硬着。“放心,我什麽都不做。单纯睡觉而已。”阿尔杰特说。
虽然他话是这麽说,但是怎麽可能让人睡得着?迦洛背对着他,闭着眼睛却清醒得很。这麽巧,隔壁有人回来,他就来了?
原本只想过来看看她的状态,却变成想留下过夜。阿尔杰特知道她没睡,自己也睡不着。
两人就这麽背对背躺到天泛白。他先起来离开了。
奥琳娜很快就进来伺候她起来。“你知道他昨天回来?”迦洛问。
“是的。”奥琳娜回答得干脆。
“昨天的话是他让你说的?”
“是的。”
早该想到。他们这些奴仆惊人的忠诚,她也不是才一天两天见识的。也许昨天隔壁回来住的人就是他,难怪老头子一听到琴声就闭嘴……越想越不舒服,草草吃掉早餐她又窝回床上睡回笼觉,免得那人回来她又不敢放心的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奥琳娜把她从梦中赶起来,塞给她一套外出洋装。“主人要你在20分锺内吃完午饭。”
那家夥,开始找麻烦了吗?“要去哪?”迦洛看看衣服问。
“他没说。你快一点比较好。”奥琳娜善意的催促,她也不知道主人想什麽,反正目前迦洛还是不要引起他的不悦比较好。
二十分锺後迦洛跟随奥琳娜绕着花园走到庄园的一处出口,上了阿尔杰特的车子。
“放轻松点,我们只是去兜兜风。”阿尔杰特开着车冷不丁的爆出一句。
被看穿让迦洛更不自在,尴尬的换了下坐姿掩饰。“坐在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的人的车子里任谁都不能轻松得起来吧!”谁知道他要载自己去哪呢?已经刨好了坑等着把她带过去埋也不一定。
“我已经道歉了,不要再纠缠这个事情了,好吗?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第一次对这种平民低三下四的说话,有种自己作贱的感受。
迦洛可不认为这道歉有多大的诚意。冷冰冰没有感情的语调像机器人似的说“对不起!”有谁能认为这样的道歉是发自真心?“不要再纠缠这个事情了!”还要命令受害人接受道歉,放不下姿态就变态到底好了,没人在乎那个廉价的道歉。
阿尔杰特看她一语不发的样子,心里感到窝火,突然把车子靠边停下来。空出双手一把抓住副驾座上的女人狠狠的吻下去。她越反抗他就抓得越紧。
挣扎许久,敌不过他的力气,她终於放弃抵抗。刚松懈下来,他便带着更强烈的气息侵袭而来。没有喘息的机会,他的舌头他的手熟练的卷起她的意识,把她的感官抛到云上。“唔……”她舒服的发出回应,攀上他的肩膀拱起身子索求更多。
“ouais!”“哔哔──!”
一辆敞篷跑车路过,车上几个年轻人冲着他们按喇叭呐喊,两人才如梦方醒。
阿尔杰特镇定自若,缓缓把车子开上路。
想着刚才的缠绵,迦洛又燥热起来,不可否认两人在那方面还是很合拍的,彼此的身体都达成了某种默契。“要去哪?”她忍不住打破车里暧昧的沈默,否则那家夥也许会把车子开进树林……
“里尔。放轻松,我只想带你去观光。”阿尔杰特失望她一清醒又全身绷紧。
“一个下午能看多少?”
“随便走,以後你有的是机会慢慢看。”
“嗯哼!感谢你的仁慈。”
“收起你全身的刺,我是真心想带你出来散心,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介意找张床和你整个下午做爱。”这个女人是敬酒不吃的典型。
“好吧!对不起,我小人之心了。”在纽约他吃了什麽药?转x成这样。迦洛心里揣度。“你授意奥琳娜说的话让我对自己的安全不得不提高警觉。”
“那你可以暂时放心,我杀你不用费那麽大功夫。”
“也是。”不否认他确实强过自己太多,迦洛不再和他争执。
车子缓缓进入市区,阿尔杰特充当向导,仔细的介绍路过的名胜古迹。把乱七八糟的问题抛诸脑後,迦洛轻松的享受着这趟旅游。
远远眺望过戴高乐故居、美术馆、博物馆後,阿尔杰特把车子找地方停起来。迦洛跟着他穿过步行街到达中心广场。在歌剧院门口她站了很久,抬头仔细的欣赏着歌剧院大门的装饰。“你常来吗?”听着阿尔杰特流畅的解说,迦洛问。
“我也是第一次这麽靠近这些。”
“看起来你对这些并不陌生,就像你是在这长大的。”
“我所知道的和导游手册上的并没有不同。即使我出生在这里,游览这些也不是我必要的工作。很多时候我也只是路过。”
他的冷漠是用来掩饰对回归人x的渴望。迦洛记得布兰特这麽说过。也许,他本身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可恶。
“来点饮料?”转到露天咖啡座,阿尔杰特询问她。
两人刚入座,夥计迅速的递上酒水单。把点单权交给阿尔杰特,迦洛环顾四周。才发现很多人盯着他们这桌猛看。难怪夥计反应迅速,估计盯着他们很久。
阿尔杰特这身气质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正规的西装,不带言笑的脸,说是游客不如说是来拍外景的大牌明星。旁边再衬个不起眼的东方女人,这组合确实扎眼。迦洛已经看见有些女游客对他露出花痴的表情了。
夥计端上两杯咖啡,向阿尔杰特询问些问题。然後阿尔杰特转脸问她:“介意照张相吗?”夥计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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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好吧!”她点点头。
阿尔杰特把手臂放在迦洛的椅子靠背上,夥计竖起手指倒数,然後按下快门,照片就从相机镜头下吐出来。夥计拿起照片扇了扇递给他们。阿尔杰特也递给他一张大面额的钞票,夥计高兴的接过钱又说了些感谢的话才离开。
照片里两个人的表情相对平时缓和很多,广场中心的女神像正竖在他们背後。“就像在约会。”迦洛看着照片说。
“就当是吧!”
闻言,迦洛惊愕的看着他。“你真的吃错药了?还是受了什麽刺激?”
“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女人约会。”
“可对象是我。”迦洛不可思议的说。
“难道你不是女人吗?”
“在纽约路边喝咖啡?”
“你是第一个。”阿尔杰特沈默片刻说道。
“时好时坏是你玩弄我的方式?”
又怎麽了?这个女人!前面不都还是好好的吗?“对你好也错了吗?如果你不是处处挑衅我又何必生气?”他忍下发怒的冲动。“不管之前我做错了什麽,都已经过去了,还能把它们怎样?”
“我怎麽能忘记是你把我卷进你们那愚蠢危险的漩涡里?”到头来自己变成了指责的对象?
“听着,这是你自找的。就算当初我没有招惹你,你也迟早要掉进这个漩涡里。别忘记那个娘娘腔也是属於这边的。”
他说的是卫谦,也许,这真的是命运的安排。
“忘了我们现在在什麽地方了吗?忘了我们在做什麽了吗?”见她半响不说话,他提醒道。
“抱歉!”也许,他真的并不可恶。“有烟吗?”她伸出手。
阿尔杰特帮她点燃香烟,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後放声笑起来。他不明所以的看着。迦洛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笑的更放肆。若果他为她点烟的样子被小报拍到,又要气死一票人了。
“你说的对,今天是出来放轻松的!”她对他喷了口烟。“接下来你要跟着我走,这是你欠我的。”
看她卸下所有防备,阿尔杰特觉得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夜晚,虫鸣阵阵。迦洛依然看着窗外的星星无法入睡,已经养成了失眠就盯着夜空的习惯。此刻,她正枕着阿尔杰特的手臂,被他从背後抱在怀里。这样亲昵的姿势让她无法安睡,她比较习惯两人背对背。
“我让奥琳娜给你安排了武术训练,她能教你更有用的技巧。”察觉到她没睡,阿尔杰特说。
“我拒绝。我不学杀人的技巧。”她见识过,他们出手狠辣,都是不留余地的招式。
“别天真了,敌人不是来和你切磋技艺的,杀不死对方死的就是你。别忘了在纽约被劫持那次。”
“奥琳娜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次来的人不是针对你的,我可不希望来的人能轻松得手。”
“为了你的面子是吗?”迦洛接受。
“就当是吧!”
“还有个问题。”
“什麽?”
“你可以把手拿开吗?这样我睡不着。”
“那就不睡吧!”阿尔杰特收紧臂弯,亲吻她的耳背。白天她对自己吐烟的那个样子,太撩人了。
“我昨晚也没睡。”迦洛虽然这麽说,却没推开他往下抚的手。如同一道盛宴的邀请,他更兴奋起来。
时隔数月,两人毫不掩饰身体的饥渴,不需要言语,任凭感官带领。窗子的玻璃投s出交合的身影,意识里只存下彼此的汗水和喘息。
随着迦洛体能日渐恢复,奥琳娜逐步加大训练的强度。力量与速度的训练之後,很快开始了技巧的学习。
在宅邸的地下,设置有训练场,包括枪械s击训练场。第一次进入的时候,奥琳娜大概的向她讲述一番,她後面的训练几乎都在这个地下场所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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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道场的两边放置着多种刀枪斧等冷兵器,不过眼下迦洛主要学习空手的格斗技能。“我们不会给你配置武器,所以你必须先学会空手对付敌人。”这是第一天奥琳娜说的话。她是教练,也是对手。实践教学,如果迦洛不尽快掌握每个技巧的要点,就会多吃点皮r之痛。而奥琳娜在教导过程中非常严格,或许她g本不知道什麽叫放水。
第一天下来,迦洛既疲惫又疼痛。她过去学武的训练和现在比g本不值一提。从这些训练经历,她对於奥琳娜他们曾经受过的严酷训练有着深切的体会,他们的待遇比她目前受的只会是更苛刻更残酷。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就算能忍受,身体的疼痛依然存在,这种被逼迫的生活让她不得不集中全力向前冲刺。她也迫切的想知道她还能提升到什麽程度。
殷实的生活过得很快。却没有冲淡迦洛的好奇心。
住在隔壁的究竟是什麽人?起初,她以为那天晚上听到的钢琴声是阿尔杰特制造的,但是他回纽约之後,隔壁依然有人住,琴声也时常传来,旋律欢快,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与这边的死气沈沈成鲜明对比。
她留意过,整个训练场的面积跨度与地面两栋房子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大,从方向上判断,训练场正好是两栋房子的地下。意味着从地下可能可以直接进入隔壁的房子。
地下训练场布局很简单,就是一条主干道贯穿,两边排列着各种训练场。从这边下去,直走,另一头应该是隔壁的房子。
脑子里想得过度专注,忘了正在训练,当脸上一阵剧痛唤醒她的时候,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後脑狠狠的敲到地上,只见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一股酸痛冒上鼻子,接着是奥琳娜生气的脸。走神导致的意外,迦洛昏过去了。
意外导致迦洛轻微脑震荡,训练只能暂停。从医院回来後,奥琳娜一直绷着脸,除了必要的话,决不跟她多说一句。迦洛也能理解她的心情,之前奥琳娜有再三强调训练的危险,必须集中j神,何况发生意外被处罚的也是她。在这样的前提下,她生气也是必然的。
第二天晚上,熄灯後,迦洛躺着脑子越来越清醒。昨天夜里还吐翻了胃,今天下午开始好转,原本沈重的头部渐渐变轻松起来。她坐起来扭了扭脖子,还是有点眩晕感,但是人很j神。走出阳台,看看隔壁,只有二楼的一个窗口透出昏黄的光。好奇心再次燃起,她决定趁现在偷偷潜过去看个究竟。
因为她受伤卧床的关系,警备会松动些,这是个好机会。
她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来到地下室入口,无人把守,於是如往常一样进去,迅速跑到没去过的另一头,几乎和入口一样,只是多了个电梯门,而旋梯还能再往下走。放弃电梯,她顺着旋梯往上走,轻易的就进入了隔壁的建筑内。藉着微弱的月光,她索到一楼的中庭,找到上二楼的楼梯。
二楼的过道上昏暗的灯模糊的映在楼梯上,迦洛边上边注意听动静。二楼还有三间房透出亮光,这些门都很大,是对开门的,最靠近楼梯这间就是她平时在卧室能看见亮光的。她只想看看关在这边的人长什麽样,在她欲走过去时,最进的房间门口有影子闪动,她按下脚步屏气微微地探出脸。眺尖了眼睛看见个披着微卷黑发的女x走出来往尽头亮着灯的门走去。是个女人,她心里小声的咕哝。走道上的光太暗,看不清脸,见女人进了房间关上灯很久没动静,她小心翼翼的探过去。路过最近的门,才看到这是个厅,中央摆放着一台大钢琴。之前听到的音乐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再过去错对开的门里,似曾相识的布局,在纽约的别墅二楼最大的套房,几乎一样的布局装饰。阿尔杰特平时住的是略小的那套。之前她并不觉得不对,但是现在看来是有些蹊跷。
带着疑惑,迦洛不知不觉走进去。她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什麽线索。
看看这些装饰布局,客厅连着开放式的大卧室和小型书房,壁炉浴室等配套齐全,典型的主套房的配置。这里亮着灯,就是有在使用,而纽约那套却闲置着。是刚才那个女人在用?可是那个女人却进了另个房间。发现不对时,旁边的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声,接着门打开了。里面出来的人和正想离开的迦洛打了个照面。
阿尔杰特下身围着毛巾,一只手抓着头上的毛巾,因为看见不速之客而停止动作。
“……不是……只是……”迦洛忽然间看到熟悉的脸吓得不知所措。
接着阿尔杰特开口正要说话时,迦洛感觉到背後一阵微凉,旋即转身要闪开,却因大幅动作而引起头部眩晕没能躲开。脸上着实吃了一记。顿时眼一黑冒出无数金星。视觉还未恢复之际,她已经双手被扭到背後按趴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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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薇薇安,放手,她是客人。”阿尔杰特声音低沈却饱含温柔,迦洛立即被松开了。
“不请自来的客人?”一个尖锐的女声说道,然後把迦洛提起来。
阿尔杰特边穿上浴袍边询问,“你没受伤吧?”眼神充满关切之意,接着又对迦洛身後的女生说道:“薇薇安,快道歉。”
“对不起。”女生走到阿尔杰特傍边双手抱着x不悦的说。女生个头和迦洛差不多,微卷的黑发,是前面见到的那个女人。玩具娃娃般的大眼睛,眼眸乌黑透亮,细致的五官透出几分稚气。但是迦洛看着却不舒服,让她想起格蕾丝,不像西方人也不像东方人的面孔。
“抱歉,我没管教好这孩子。”阿尔杰特一脸歉意,然後又转头跟女生说:“去泡杯茶来。”女生顺从的离开,仍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走出去的时候发泄似地甩手拍开盏大灯,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阿尔杰特和少女间的互动让迦洛无所适从,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很迷茫,这是怎麽了?
“来来,请坐。”男人走到沙发那招呼她坐下。
走近了,她才看出不对的地方。“你不是阿尔杰特。”她肯定的说。在明亮的大灯下,这个男人的头发呈现出劳伦斯一样的金色。
男人愣了一下,微微笑起来,他知道为什麽她刚才一脸惊恐的样子。“看来他还没对你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维克多,是阿尔杰特的同胞兄弟。对你的事情我知道个大概,你叫李迦洛。”他在她对面沙发上坐下。
迦洛想起来了,在某本杂志上,年幼的继承人的照片,是金发的。她原本以为,是阿尔杰特长大後改变了发色。因为很多白种人的在年幼的时候是金发,长大後会变成别的颜色。“你才是公布继承人的照片上的孩子。”迦洛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闻言,维克多苦笑一声,算默认。“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唯一一次被外界拍到的照片。”
真正的y谋家是阿尔杰特,因为老帕迪利亚知道真相,所以才被软禁在这。迦洛下意识做这样的结论。“我帮你逃出去吧!”“啊?”维克多一时不明白她的意思。
“离开这里找到你们的组织,把真相公布出去。”这样她也能自由了。
“不,我想你误会了。”维克多又笑了,“事实不是你想的那种。”明明和阿尔杰特一样的面孔,却能露出像明媚的阳光一般的笑容。
迦洛看着却一阵燥热,她又羞又尴尬。
薇薇安端着茶和茶点进来,维克多溺爱的轻轻责备她:“我快把你宠坏了。知道我不喜欢晚上吃甜点,你还端两份来,是想自己吃吧?”
薇薇安得意的笑笑,把迦洛那份放上,再端给维克多。放上茶杯,却端起甜点的碟子亲密的坐到维克多身边吃起来。
看这对面两人的亲密,迦洛不好意思的端起杯子低头喝茶。
“抱歉,这孩子不知道如何跟陌生人相处。”察觉到迦洛不自然,维克多再次道歉。
“没关系,请继续说之前的话吧!”维克多太多礼了,不想再听他道歉下去。她更想知道她误会了什麽。
“嗯……”维克多稍稍整理思绪後继续说,“这一切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我比阿尔杰特早出生几分锺,决定了我成为继承人。我们的父亲,有点残酷,他原本也不是第一继承人,为了杜绝再次家族内乱,所以他只需要阿尔杰特成为我的影子。我们以两种不同的目的被养育着。”
作为继承人,维克多背负整个家族的利益与希望,作为影子,阿尔杰特时刻要为自己的兄长牺牲一切。
“可是谁又知道基因信息的全部密码呢?在我们这个家族安然延续的三百年里,没有一个遗传病例。我刚满14岁的时候,在一次马术训练时突发心脏麻痹坠马,虽然保住x命,但是心脏却一天天衰弱下去。就这样,我的使命结束了。”维克多平静的端起杯子,轻柔的喝着茶,前面的叙述像是别人的故事。
毫无疑问,面容一样的阿尔杰特被放到维克多的位置。迦洛才注意到,维克多身形柔弱。
“多亏阿尔杰特,极力帮我一次次争取医治的机会,我才能活到今天。”维克多把手放在单薄的x口,“这里,经历数次手术,装上昂贵的j密仪器,都是阿尔杰特帮我争取的。”她知道拂逆老帕迪利亚甚至要得到他的许可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
维克多的温柔化开迦洛内心偏执的坚冰,她为这手足情深的故事感动,阿尔杰特在她心里的形象也跟着柔和起来。
“也许你对阿尔杰特的一贯作风印象不好,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维克多话题转到阿尔杰特身上。“我们一出生就被分开,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6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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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那天,是炎热的夏季里的一天。
在纽约的那栋大宅子里,父亲把维克多叫到书房。父亲指着维克多用威严的声音对旁边站着的和维克多一样的孩子说:“从今以後,他就是你的主人。”
那孩子眼睛炯炯有神却面无表情的走到维克多面前,然後单膝跪下:“我叫阿尔杰特,从今天起是您最忠实的仆人。”稚嫩却铿锵有力的声音,让维克多感到周围的温度明显降低。
他求助的看向父亲,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要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样的人却冷冰冰的跟着自己。他想要的是能和自己愉快的度过每天的夥伴。
“拿出胜利者该有的姿态!”他的眼神换来的却是父亲的大声呵斥。
“是!”他惊慌的大声回答,然後吞了吞口水深深吸气,挺起x膛抬高下巴,藐视下跪者的姿态把手伸出去。阿尔杰特接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地一吻,才站起来。脸上依旧什麽表情都没有,甚至连身为仆人的卑微表情也没有。
“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就像对任何刺激都没反应的模样。後来我偶然看见他身上因为训练留下的瘀伤,才知道他受到多麽严苛的对待。连受到伤痛都不能表现出来。”维克多言语里略透出伤感,一旁的薇薇安感觉到他内心的起伏,伸手抚他的後脑勺以示安慰。“当他被当作继承人扶正的时候,父亲发现他g本无法去参加社交活动,因为他只会一直默默的站在宴会里。於是又大费周章的请人教他。什麽时候要做微笑的表情,什麽表情表示愤怒,只有这样,他才多少能通过情绪表达自己的内心。”维克多的话拨动迦洛内心的一g弦,!的一声,如水晕一样慢慢变大,波及整个x口。
他慢慢喝口茶又说,“他本身的个x很固执,又孤僻,常人很难对他有好印象。”
好吧!除去自己做的事以外,阿尔杰特基本算个好人。迦洛并不打算因维克多的维护而改变对阿尔杰特基本的看法。放下茶杯,她注意到蹲坐在维克多身边的薇薇安灼热的目光落在她没动过的甜点上。
她拿起碟子,看向薇薇安,薇薇安回以期待的眼神。她摆出笑意把甜点递给她。
薇薇安顿时开心的笑起来,接过甜点。“虽然你笑得很难看,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薇薇安说完愉快的享用着。
这孩子敏锐得像猫一样。迦洛依然维持微笑的表情。
“抱歉,是我管教不周。”维克多再次道歉起来。
“不,没什麽。这孩子是什麽品种?”说完发觉自己失言,她忙改口:“对不起,我是说,这孩子旧籍在哪?”
“你也能看出不自然的地方了麽?”维克多沈默一下苦笑着说:“这孩子不是自然的人类。”
迦洛僵硬的笑脸变成惊愕。
“这孩子是组织里一位生物学家制造出来的。”
“独孤的格蕾丝也是?”
“对。这孩子是也是独孤送给阿尔杰特的。他不喜欢,就转送给我了。”
对於人造人的是非她不想做任何评论,只是,终於明白为什麽她看见她们会觉得不舒服,人造的过於j美的外表,体现在人形上带来的骇人感。这是出於人类对未知人形生命体的本能排斥。
“送来送去,就算是造出来的,也是人形态啊!”她对於y影随意c控他人的做法非常的厌恶。
“据说,那位高阶层的生物学家造他们的初衷就是想取代底层的杀手们。”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更多。”她不想关心那些残忍的故事。“我该告辞了。”
“抱歉。”也许是自身的大起大落让他看悟了什麽,维克多总是多礼谦让,没有一丝傲气。这点在迦洛看来就很可悲。“本来我想等阿尔杰特做正式介绍的时候过去拜访的,没想到你先过来了。”维克多站起来送她。
“是麽?他有这样打算?”这点出乎迦洛意料。
维克多走出房间,薇薇安推出辆轮椅让他坐上,迦洛跟着他们走。
“把你送到这里来他也不打算隐瞒你什麽。”
是这样麽?
载电梯到一楼,薇薇安把走道的灯都打开,然後推着维克多走出大门。有两个巡夜的保镖看见他们出来,帮忙亮起庭院里的灯。
走到树墙的一个门洞处停下,维克多对她说:“从这里回去,奥琳娜就知道你见过我了。遇到岔路按照先左转然後是右转的顺序就能走出迷g。千万不要穿越植物。欢迎你随时再来。”“谢谢你的蛋糕,晚安!”薇薇安撒娇的向她摆摆手。
“好的。也欢迎你们来。晚安!”迦洛对他们摆摆手,转身走进迷g里。
今晚的奇遇有一点让她感到郁结,维克多爱怜的看着薇薇安的模样,和阿尔杰特一样的脸,却摆出怜爱的模样。虽然知道他和阿尔杰特不一样,但是就是觉得郁结。不知道阿尔杰特是不是也会摆出这样的表情?什麽时候?对谁?
想到这,心里泛起酸酸的感觉,像吃醋似的。
等等,自己干嘛吃醋啊?真是莫名其妙,她觉得昨天把脑子撞坏了,才导致这样的想法。深深的吸气,赶走胡思乱想,走出迷g。
果然如她所想,一楼大厅灯火通明,奥琳娜的身影立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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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小姐,虽然主人不限制你的活动,但是你也要告诉我一声。”奥琳娜看起来气极了。“而且你的伤还没好,又……”
“我头疼!”迦洛皱眉扶着额头说。
“严不严重?”奥琳娜马上很紧张的要来扶她。
“你不念就不疼了。”
“小姐……”奥琳娜气结。
“你和普通的管家婆也没什麽区别嘛!”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奥琳娜不知道如何应对。
“辛苦了,晚安。”迦洛抛下还在想她说的话是什麽意思的奥琳娜上楼回房。阿尔杰特不限制自己的活动?回想起来注意到这段时间保镖的防御不再是对着内部的,所以自己穿越地下过道的时候g本看不到守卫的踪影。但是又没人明着对她说,心中不免觉得被摆了一道。真不爽。
独自浸身黑暗中,先前被拨响的心弦的回音慢慢回荡着。听到阿尔杰特过去的事,也勾起她儿时的回忆。
“妈,这孩子都那麽大了还不会笑也不哭,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偶尔来看自己的妈妈问nn。
因为父母工作忙,从有记忆起,迦洛就跟在nn身边。偶尔来探望,父母总是用种晦暗的眼光看着自己。
“迦洛乖,看见爸爸妈妈要笑。”nn总是这样对自己说。
“为什麽要笑?”长大点後她这样问nn。
“因为觉得开心,所以要笑,告诉大家你开心。”nn说。“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有感情。开心高兴的时候会笑,伤心的时候会哭,还会生气。”
“为什麽会伤心?弟弟哭是因为伤心吗?”
“因为他饿了,等不及要吃的,用哭来告诉我们。没有吃的很伤心。”
“那伤心是什麽感觉?”
“就是心好像碎掉了,很痛很痛的时候,就要哭出来。”
“我觉得饿的时候不会觉得心很痛。那我要什麽时候才应该伤心?”
“如果有一天,nn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再也不能回来了,你也不能再见到时候,你会觉得难过吗?”
“……”迦洛想了很久都没有能回答。
“如果你看到所有的人都为某件事伤心流泪的时候,就算是假装的,你也要装出来。记住了吗?”
後来,nn真的不能再回来的时候,迦洛呆掉了。爸爸妈妈和弟弟还有其他的人都很难过,也有哭泣的,但是她只是呆掉了。她满脑子想的只有,再也没有人告诉她该怎麽做了。
回到爸爸妈妈家里,爸爸妈妈总是皱着眉头面对她。慢慢的,她发现,只要顺着父母的意思去假装高兴,他们就会跟着高兴,稍微哭丧着脸他们就会很关心。随着成长,她终於明白了nn要她去假装的意思。因为她只要跟着大家摆出一样的表情,就不会被排斥。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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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纽约。
刚刚度过又一轮经济危机,正待冰雪消融春始来。经济区忙碌的人也正努力的摆脱沮丧的情绪,向往着美好的明天。
还在渡假的蓝斯接到紧急电话,要他赶回总部。
当他赶到会议室的时候,所有股东干部都已经聚集入座。而他的妹妹正端坐在主席位上。
“怎麽?”看到局面感到不对劲,蓝斯向妹妹投去询问的目光。
黛博拉并不理会他,庄严的宣布:“弹劾会议开始。自从蓝斯度兰上任以来,在其软弱的领导下,集团不但无法开拓新领域,反而出现巨大亏损,导致公信危机。现在表决,赞成其继续担任总裁一职的请站起来。”
蓝斯几乎停止呼吸的扫视会场。
整个会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默认反对。
“我赞成!”蓝斯激动地走向主席位置,“我手上有21%的股份,我仍是最大股东。”
黛博拉头一偏,给助理一个眼色,助理随即站起来把一个文件夹递给蓝斯。
蓝斯犹豫着打开,翻到最後,面色死灰。他不能相信这些文件带来的事实,紧紧地捏着薄薄的纸张,震撼得什麽都不能表达。
“你私人投资的项目出现空洞,名下全部资产已经被冻结,经过核算却资不抵债,连带损害集团利益。你所持有的集团内的股份已经全部被我买下来,而你目前仍欠集团六千万债款。”黛博拉说。
这是什麽时候发生的事?自己不过才离开数天,一点讯息都没收到,是谁代替他做的签章?还有,黛博拉怎麽会有那麽多资金?
“破产的文件是我代替你接收的,来不及等你做决定。每耽误一分锺就连累集团数千万的亏损,为了集团和所有股东的利益我只能果断做决定再通知你。”黛博拉像看透他内心的疑问。“使用印章的过程完全合法。”
是的,黛博拉是合法代理人之一。在集团内她有着和他同等的行政执行权利。他是那麽的相信自己的妹妹……因为已经没有人的血缘比她更亲近自己了。
不再管呆在一旁的兄长,黛博拉面向下属们郑重宣布:“我,黛博拉度兰正式就任度兰氏总裁职位,大家有无疑议?”
会场仍是鸦雀无声。
“很好。”黛博拉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今天的会议结束。”
除了蓝斯仍呆立原地,股东干部们徐徐离去。
“我说过,你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早该明白了。”黛博拉走过他身边时,语带轻蔑。“念在兄妹一场,我给你在中东的物流公司安排了总执行的职务,别忘记你还欠有六千万的债务。”说着,她塞给他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然後得意的离去。
蓝斯的灵魂像被抽离了一般,木呐的拿着文件袋努力的看,却什麽都进不了眼。就像回到父母和兄弟突然死掉的那段日子,只是不知道,今天死去的又是谁。
黛博拉优雅的进入隔壁已经安排好的发布会现场,用早上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的笑容庄重的宣布此次公司的人事变动。“对於我的哥哥之前的过失,我会以妹妹的身份尽力去弥补。带领集团走出这次的危机。”
“请问黛博拉小姐,此次人事变动您的未婚夫阿尔杰特先生事先知情吗?”记者提问。
“我们的事业是各自进行的,并不相干涉。”
“此次人事变动对你们的婚礼有什麽影响?在婚後您是继续担任集团总裁还是进入帕迪利亚家的系统中?”
“我相信这次的影响是积极的。即使我与阿尔杰特成为一家人,我们仍是平等的个体,我仍会持续现在的职位。”
“请问黛博拉小姐,您对公司的现行策略……”电视里仍在持续播放黛博拉的个人秀。
阿尔杰特背着手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外墙前,俯视着纽约的街道。劳伦斯则在他背後报告刚从度兰集团内部传来的信息。
原本他手上持有的度兰家的股份早已大部分卖出去,但是,度兰家族人之外的股东,很多人都投靠到他的麾下。
同样,他也有疑问。黛博拉哪来的资金吃掉那21%的股份,还填掉了因蓝斯个人坏账连带集团亏损的部分。又是谁把蓝斯个人投资的项目抽掉了底?看来,有人蠢蠢欲动。阿尔杰特感受到矛尖对向自己的气味。
“沈默是在想决策还是对策?”布兰特懒散的穿着睡袍靠在办公室休息间的门边上一脸暧昧的笑容。
劳伦斯见他出来,不用阿尔杰特吩咐便退下了。
“你缩在这里三天了,又想出什麽对策没?”阿尔杰特问他
“唉!”布兰特长长的叹了口气摊坐在阿尔杰特的位置上,顺手拿起劳伦斯刚才放下的文件随意翻阅。“女人啊!真是难缠。”感慨之後把文件又丢回桌面。“对付女人硬着来是不行的,只能变成同床异梦的结局。要在细节上、j神上感动她,让她心软、愧疚、同情心泛滥,才有机会上垒啊!尤其是那种拼命埋葬过去有意与人群隔离的女人。”他唠唠叨叨的说完,打开面前显示器上的摄像头,看到背後的阿尔杰特仍没有转过身来。“说到感动,这个你就要好好请教我了,作为借宿的报答,我就教你感动女人一百招如何?”此时阿尔杰特终於有了动静。
只见他利落转身死盯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布兰特,上前一把将椅子转过来,“你今天就把那个追着你不能回家不能去公司的女人给解决掉。”
看着阿尔杰特半眯着眼凝视的表情,布兰特x膛一阵寒意。“咳!”他假意的咳了声吞下口水,把滑到手臂上的睡袍领子拉起来,整好前襟,把腰带系好。“你的床很大啊!多我一个也不会影响你休息的啦!”
阿尔杰特正想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电话及时接入。是黛博拉打来的。
“我的新闻看了吗?”那边的女人娇媚又散漫的声音问。
“看了。”
“那麽,晚上吃个饭有时间吗?”
“可以。”
阿尔杰特干脆的答应。黛博拉满意的放下电话,左脸嘴角得意地翘起。终於,她能平等的站在他面前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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