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华尔兹 作者:JulitS

    ☆、三十八

    迦洛再到隔壁去已经是一周之後的事。

    听说维克多邀请她过去吃饭，早早就起来制作甜点。看到薇薇安好像很喜欢吃甜食的样子，她决定做点曲奇带过去。

    跟着奥琳娜穿过迷g，到隔壁一楼的饭厅。薇薇安看见她们进来，就嗅嗅空气，嗅到迦洛跟前，眼睛泛光的盯着迦洛手里的盒子。

    迦洛把盒子递给她。“给我的？”她兴奋的问，又回头看看维克多，待维克多点点头，她才接过。然後高兴的举起盒子轻快转圈到维克多身边，嘴里还发出欢快的声音。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拿出一个曲奇塞进维克多嘴里，然後自己也叼着一个。

    “好了，留做宵夜吧！先给客人摆放好餐具。”维克多伸手薇薇安的脑袋。

    薇薇安听话地盖上盒子，一路小跑向着厨房去。很快她又推着载有餐具的小车出来。奥琳娜也过去帮忙。“……四、五、六、七。一共是七个人。”薇薇安掰着手指头数完对奥琳娜说。

    入座了的迦洛听到有七个人，正在想还有谁的时候，步履蹒跚的老帕迪利亚在女仆的搀扶下进来。他一看到迦洛就停住脚步，拐杖一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没走两步，便被外面进来的身影挡住。是阿尔杰特和劳伦斯。

    “您要去哪？”劳伦斯恭敬地问。

    “我不和下等人同桌。”老帕迪利亚苍老而铿锵地说着绕开他们离去。

    阿尔杰特不吭声，任由他出去。“啊哦！变成六个人！”薇薇安说着收起一套餐具。

    “对不起！”维克多语带苦涩地笑笑，对迦洛说。

    “没关系。我很习惯了。”也许是自己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聚餐。

    明明是一样的面孔。迦洛和维克多说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温柔很多。这让阿尔杰特非常不悦。甚於在监视录像里看到她搂着那个女孩的时候，也甚於看到她和布兰特共饮的时候。

    作为原本的帕迪利亚继承人，维克多展现了作为大家长的魅力，化解掉阿尔杰特的寒意，温和的带动席间的气氛。薇薇安天真活泼的缠着劳伦斯东问西问为这顿晚饭增加热度。迦洛也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互动起来，听到有趣的话也莞尔一笑。

    难得这麽多人共聚一席，薇薇安就像普通孩子那样人来疯的活跃。饭後主动要为大家弹奏。於是众人移座二楼。

    悠扬欢快的曲子自薇薇安的指间流转而出。

    看得出，薇薇安流露的天真是维克多教育出来的结果。生存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才会对平凡更向往吧！忽略环境，忽略出身，薇薇安也只是一名少女。

    陶醉於悠扬的钢琴演奏，维克多和阿尔杰特离席也没有人在意。

    弹罢两曲，薇薇安又拉着劳伦斯讨教关於演奏的问题，奥琳娜也凑了过去。迦洛听着也没有兴趣，便自己走开。

    这是第二次到这边的房子里来，迦洛颇好奇的四处看看。这里的建筑面积没有纽约的宅子大，chu略估计只有纽约宅子的三分之一。但是某些布置和摆设很相似。她猜测，是维克多被送到这里之後，为了迁就他的生活习惯才把这里改成现在的样子。看来阿尔杰特为这个兄弟是颇费心机的。

    相似的布局让迦洛轻易的找到门路。“这个方向过去应该是书库和书房。”她心里判断着，想看看这里的书库又是什麽内容，就径直走过去。

    “够了，我不需要你再这样做。”

    “一切准备就绪，为什麽……”阿尔杰特看见门口愣住的人。

    迦洛没想到他们在书房，而且没有关门。“对不起……我以为你们在卧室那边！”

    “没关系。”维克多温和的笑笑。

    “算了，你再考虑考虑。”阿尔杰特对着他说罢直直出来抱起迦洛就走。找间最近的房间进门灯不开门也不关，直接转身把女人按在墙上索起来。

    “……”迦洛的话都被他吞进嘴里，直到她开始喘息，发出他熟悉的低吟。维克多从书房出来经过时，他刻意加大力度，让迦洛更大声。

    听到迦洛和维克多说话时温柔的语气，他就觉得心中一把无名火在燃烧。

    维克多尴尬的加快速度，一面露出欣慰的笑意。阿尔杰特终於也有了情感波动。

    “嗯？里面是谁？”薇薇安出来寻人，找到维克多，听到他後面的房间传出动静。

    “咳！没事，我们快走。”维克多拉住薇薇安的手，示意快点离开。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什麽感到嫉妒。自从遇到这个女人，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x口那股憋闷的气劲冲到。先是她对同x爱人的温存，然後是勾引布兰特，现在连她对维克多看似平常的语气都让他憋闷。他和维克多明明是一样的脸，却得不到她一丝温和的脸色。过去没有，将来……也许永远没有他想要的未来。

    唯有私密的相连，让他们成为一体的时候，阿尔杰特才能感觉到手中的掌控。但是无论多猛烈的冲击，都无法拉近他们灵魂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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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释放完毕，两人仰面躺在床上，安静的只听到对方的呼吸。

    “什麽事情让维克多情绪变化那麽大？”迦洛先打破宁静。

    不得不怀疑她是故意这麽问的。刚才还纠缠在一起发出赞美的感叹，下一刻就谈别的男人。“你和他相处得很愉快吧？”

    她闻到一丝酸味。“你们是一体双生的，用不着多疑吧？”

    “先别担心别人了，还是替你自己多c点心吧！”他下床边穿衣服边说。“我已经申请让你入籍组织的事。以前的体检报告都通过了审核，接下来你必须用实力证明你有能力加入。验证的方式就是打败奥琳娜。”

    听到最後这句话，她正在扣衣襟的手抖了一下。她抬头看着黑暗中的男人。“我拒绝加入你们那些脑残的游戏。”

    “别天真了！”他愠怒的掐住她的下颌。“你现在的处境不加进来，就是组织的敌人！”接着他强装平和的语调说：“或者你觉得那个娘娘腔足以做你的退路？”

    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除非他们说的组织只是恐吓她的谎言。但是他们有这个必要麽？

    她垂下眼睑，继续扣扣子，不再反对。他才松手，“你还有半年时间准备。”

    “你什麽时候结婚？”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问。

    “明年7月。”他停下，却没有回头。

    黛博拉掌权的那天晚上，他们最终确认了婚礼的时间。

    “……”第一次听他说出明确的时间，让她有些小小意外。原本还想奚落他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半年之後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迦洛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还坐在床边。她需要整理刚接收到得讯息。虽然目前的生活状态不是自愿的，但她还不想死。生存问题是她首先要考虑的。如果能活过考核，那之後呢？他们正式结婚之後，黛博拉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她的女主人……她的生死依旧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啊！

    她叼着烟茫然地走回自己的卧室。看看时间不早了，寻思着阿尔杰特不会过来过夜，她却意外的觉得有点寂寞。奥琳娜平时都会婆妈的来看一遍确认她乖乖的睡觉了，今晚她也没来。

    阿尔杰特在主楼的卧室里，仍穿着正装站在窗口边。房间没有亮灯，楼下的人没有注意到他正窥视着。

    奥琳娜站在迷g的入口，默默地看着这边的劳伦斯。两人没有言语没有表情，就这麽远远地互相注视着。似乎能这样安静的看着对方就是莫大的满足了。

    离开纽约一周，布兰特仍赖在阿尔杰特的办公室。

    就算明天新闻头条上威氏集团破产，阿尔杰特也不会感到一点意外。威氏的总裁水到没边了！

    “真羡慕你这种第二代。就算把公司关闭了也是你个人的事情。”

    “你太不够朋友了！我堂堂集团总裁免费当你的助理，你还说话嘲讽我！”布兰特把从复印机上取下的文件往他桌面一丢，背对着他坐在桌子边上。

    “这些是劳伦斯的本职工作。”他依旧盯着显示器。

    “那我帮你分担女人的烦恼吧！”布兰特一脸谄笑的回头看着他。

    阿尔杰特抬头看他，“不需要你去和独孤讲那些没用的废话。”要是他们凑到一起只会制造更可怕的麻烦！

    “你理解错了！我是指你的未婚妻的事！”布兰特自信满满的说：“我出马必定成功！你只要带上相机去拍下来就行！为了你，我这麽牺牲够朋友了吧？”

    “成年礼的晚上我看见她从车上换了衣服下来上了一个红头发的家夥的车。”阿尔杰特倒向靠背，淡淡的说着。“我记得那年你刚被冠上威尔金斯的姓吧？红发的隔代遗传可是那年的热门话题之一呢！”

    “这些陈年旧账还提它做什麽呢？”布兰特讪讪的笑了。“你们订婚也是过了几年的事情。再说，我又不是她第一个男人。”看着阿尔杰特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更觉得心虚：“虽然我们有过那麽几次，但是和你结交之後我没有再约过她。我发誓！”他认真的举起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在她失去权势之前，这个婚礼是不会取消的。如果你真想帮我，就麻烦你回自己的办公室想想办法把你们这个季度的利润翻一翻。她现在的气势只是因为竞争还不够残酷！”阿尔杰特继续自己的工作。

    很明显的逐客令，再不走人就显得无赖了。布兰特耸耸肩，“ok！我明白！我现在走行了吧？”

    “等等！”

    以为他要挽留，他满脸欣喜状。“把和我外面的前台小姐们的约会都取消了！”这话真是十月秋霜，他全蔫了。

    阿尔杰特拿起布兰特之前丢在桌面的文件。这是迦洛的补充材料。他一直都有留意，这个女人对r搏战有惊人的领悟力，如果不是受制於平凡的r体，她的战斗力可直逼组织的王牌队伍。哪怕是从年幼起受训，在组织里也绝对能排上名号。从此次奥琳娜的训练中就可证明，以她目前的r身状态，她能提升的极限完胜奥琳娜。她的这个能力是唯一能被组织接受的条件。

    但是预测终归只是虚幻的，她若是不配合，预测终不会变成事实。如果她失败了，那麽下场将是可悲的。

    你还不想死，是麽？

    可恨！又是那种被摆布的感觉。明明伸出手，却不能按自己的意志来决定抓住身边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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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迦洛用美丽来赞美的男人，卫谦，披上刺绣奢华的大袖长袍，再让下人挂上显示身份的肩袈。这是shadow组织中上层阶级用来出席祭祀、大典或是有大事要面见宗主的装束。内着交领右衽的上衣下衫，源自中国古代的冕服。肩袈则是从盔甲中的肩甲演变而来，肩袈前後坠下装饰的绣片，长可及地。为了使束腰的冕服和肩袈之间有个过渡，也使肩袈更好的固定，所以在冕服之外再披一件开襟长袍。各家造型装饰不同，可由各家家长时做更改，唯不可选用黄金做装饰、不可使用玄红配色，这是独孤家的专属。

    任由侍女略施薄粉，戴上饰冠，他无心观赏镜子中自己蹙眉娇嗔的俊颜，心急火燎直冲而出。是的，他简直怒极攻心。

    端正跪坐在厅堂内，侍女又奉上一盏茶。卫谦已等候半个小时有余。通报的中人再次进来跪道，“大人，宗主仍在休息。请明日再来吧！”

    从来都不午睡的主，什麽时候惯出个午後休息的习惯？卫谦一忍再忍终於爆发，他果断起来亮出通行令牌径直步向内院。中人急急跟在後边因不能触及他的身体，只能干喊话。

    喀喇！

    卫谦将门拉开，只见稀薄的帘子後独孤仅着中衣慵懒的扶坐着。见开门的是卫谦，镇定自若道：“真巧啊！孤刚醒。”

    “别装了，你舍不得打散棋子，袖子下面没盖好棋盘。”卫谦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诶呀！我们哥俩，给留点面子吧！”见被戳破，独孤厚着脸皮笑嘻嘻的召唤他进来坐。中人见状伏着身子跟进去把挂帘卷起来，伺候卫谦入座，再小心翼翼的把独孤身後的棋盘移到旁边。

    “我直说了吧！帕迪利亚家那个入籍申请是宗主你特批的？”他开门见山的说。

    独孤怎麽会不知道他的来意？所以才一再回避。“你穿这麽隆重来见我，就是为了个普通的女人？”

    卫谦原本也在筹备把李迦洛弄入组织的事，苦於寻找不到让他行使特权的借口，却没想到阿尔杰特提出的申请竟然被独孤特许了。“我既然回归，你又何必揪着我这点执着不放呢？”

    “我知道你也想把她弄进来，但是你至今也没一个能堵住其他家族之口的理由。你可知道帕迪利亚为她申请的理由是什麽吗？”

    “请指明。”这也是他来找独孤的原因之一。

    独孤懒洋洋的起身走出去，很快拿着一封纸袋回来。卫谦接过纸袋拿出里面的文件仔细阅读。

    “这……”卫谦迟疑了。文件里的各种数据描绘了一个他未知的李迦洛。体术的数值远远超出同水平dnar体的表现。

    一般来说，普通人的意识反应到神经反s因个体差异而有或多或少的延迟，而在组织内的人经过基因优化，反s动作比外界的人要快很多，甚至同步。而李迦洛及其家族基因很一般，但是她本人的神经反s时间却优於这个基因体现的反s水平。

    但结论并不是说她具有esp，即常说的超能力，她的超常态发挥属於反s高於意识，即所谓的“意发先动”。超於意识的本能判断出对手下一个动作而释放出反s动作，对於一个拥有丰富经验的优秀杀手来说，这并不是什麽神秘的能力，只是一种经验值的提炼。

    而独孤通过阿尔杰特的试炼申请，也不是说有多在乎李迦洛这份能力。毕竟她过去未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也已经过了体能高峰期，在人类短短的寿命里，她不可能再为组织提供多大的价值。仅仅是她的能力可以为她在组织内谋求一席之地。

    “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份申请是你提出的，最後那个女人却失格了，你该如何收场？”

    “我……”卫谦讲不出对辞。“抱歉！我冲动了！请主上赐罪！”他面向独孤俯身磕头道。他无法面对迦洛失格的後果，但也绝对不能任由阿尔杰特在迦洛失败之後逍遥。当然还是期望迦洛能通过最後的试炼，否则任怎麽折磨阿尔杰特都不能弥补这个失败的後果。

    “罢了！”独孤伸手扶他起来，却又钳着他的下巴拉近自己，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希望你牢记回来的目标，在那之前无论什麽执着都请先忍耐。”他许久不这麽近的看到这位表兄了，这眉眼之间的神韵越发像独孤的母亲，淡淡的脂粉将双唇衬得更红嫩。

    独孤那种奇怪的眼神让他背脊发寒又恶心，他厌恶的甩开他的手。“我也觉得你迫切需要一位固定的夫人了。”卫谦说。

    “不要嘛！你这麽说我会很伤心的。”独孤调笑着又粘上去执起他的手，就往大袖口里进去。“想想我们小时候是那麽亲近，现在你却想着把我推给别人。不让我做点什麽饭啊舟啊太委屈我自己了。”

    “放手！恶心死啦！你这个变态！”见他又挂上那种不正经的笑脸，卫谦又气又恼，狠狠地抽手。

    “是你勾引我的啊！从你回来都在想别人，我很吃醋啊！”独孤更用力的抓住，两个人就拉拉扯扯的闹起来。

    “你不是每天跟格蕾丝打得火热吗？哪有时间管我啊？”

    “因为你之前离家出走，我只剩格蕾丝啊！”

    “不要推卸责任！我还在的时候你就已经有格蕾丝了好不好!”

    ……

    彼此倒数着对方的不是，直到把共同的回忆都复习了一遍。

    “你确定我们还要保持这样的姿势下去？”独孤问。

    他们四肢交叠互相压制的倒在席子上，坐垫扶手什麽的被踢得四处散落。

    “你先对我无礼的。你先松手。”卫谦丝毫不松劲。

    “我先松手太没面子啦！这样吧！我数一二三，同时松开行了吧？”

    “同意。”

    “好，注意啦！一……二……三！”

    “……”

    “……”

    两人却扭得更紧。

    “你……这个……变态！”卫谦喘起气吃力的骂道。

    “好啦！……好……啦！……这次……来……真的！”独孤也吃劲的说着，“一……二……三！”

    “咳……咳咳咳咳！”……

    两人忽然松懈的身体因猝然大口吸入空气而咳嗽不止。

    “留下来一起用晚膳麽？”

    待到两人平息，一起仰面平躺着，独孤问。

    “有什麽特别的事麽？”卫谦扭头看着他。

    “没。”他坐起来一脸猥琐的笑起来：“就想留你伺寝而已。”

    “走开！变态！”卫谦一咕噜爬起来，整整着装看着笑得像猥琐大叔的独孤，虽然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但是这种玩笑未免太不适合他们之间。“别笑得像个色老头，恶心死了。没想到这些年你堕落到这种地步。”

    “人生嘛！什麽时候都太认真也是很累的啊！”

    “好啦！我还有工作，你慢慢找格蕾丝继续你的残局。我先回去了。”卫谦双手抱起行了礼退着出去。“为谁辛苦为谁忙啊！……”他嚷嚷着离开，中人则跟在他身後送他出去。

    “好让人嫉妒的手足情！”卫谦离开後，房间左後方的屏风後优哉游哉的走出一名和独孤一样仅穿中衣的男子。一头惹眼的红发，此人正是布兰特威尔金斯。

    “哎呀！彼此彼此啦！你对朋友的用心也让我醋海生波啊！”独孤摆好坐垫和扶手，再把之前晾一边的棋盘摆进两个位置之间。

    布兰特径自坐进席位，与独孤面对面。

    “好不容易让他自愿回来，不给点奖励合适麽？”布兰特拈起颗黑子放进局里。

    “这麽弱智的问题不要用来刺探我好不好？”独孤跟着摆进白子。“棋盘只有一个，两边都要，又不能对半分，黑白都不能得罪。g本是为难做裁判的人嘛！”

    “非贤者不能居上位,非智者不能御万民！”

    “那你就是奸佞之人。”他稳妥的跟着布兰特的步调。

    “你这个帽子太大了！还你。”布兰特旋回挺进。“与你的兄弟比，白发小子总归是弱势，身为朋友替他担忧也是人之常情。”

    独孤不以为然，“挂心的东西太多了，就分不出孰轻孰重。好比令妹，我们解决不了，你不也依旧淡定麽？”看着黑子依旧势猛，他也不摆出急x。“还是那句话，这个问题稍显弱智。”

    “答案我是知道，但是对过程仍然好奇。”嘴上虽然讨好，但是手上可不留情。

    “人只有为了守护自己的宝物，才能更拼命啊！这不是奖励，而是为了我的目标。无论她成功或是失败，都在我的目的中。”不管是谁，都只是局势里的棋子。

    “相识一场就是有缘，需要的时候责无旁贷。”他缓和了攻势。

    独孤却不领情。“很多事情要的就是自己亲手了结。我相信那小子也是这样的想法。”

    同情归同情，别人不开口就硬要凑上去帮忙，只会侮辱了他们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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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为了生存，迦洛对日渐加重且残酷的训练不再抵制，但并不是说她认同了这条路。她的情绪被动，充满不甘。

    作为关键人物之一的奥琳娜，既是训练师又是对手，知己知彼，决战的後果无论输赢，她之後的路也会变得坎坷起来。这使得她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变化，她对迦洛的态度变得过於谨慎小心。除了必要的说辞，奥琳娜尽量保持沈默。她们又回到了刚相处在一起的状态。

    在这个园子里，自有不甘寂寞的人。

    从维克多回来之後，老帕迪利亚总是去找他的麻烦，时常在户外能见到他们争吵。据之前奥琳娜介绍，阿尔杰特不在时，此地的主人是维克多。但是维克多面对老帕迪利亚时总显得怯懦。

    尽管被禁足在此，老帕迪利亚的脾气和姿态丝毫没有削减，甚至超出以往的暴戾。

    一日上午，迦洛做完s击训练，正在回卧室。下面花园中又传来叫骂声，迦洛只是无意的瞥了一眼，却见老帕迪利亚举着拐杖奋力殴打面前的侍女。旁边巡逻的，路过的，包括正在被殴打的侍女，没有人出声制止。她没由来的微薄正义感驱使她下去阻止这场暴力行为。

    她转下到一楼的时候，听到了维克多的声音。他过来阻止了老帕迪利亚的暴行，薇薇安接住拐杖的一头。老人家抽回被抓住的拐杖，扭头对着轮椅上的儿子嚷起来。他们说的是法语，迦洛听不明白。这回，维克多没有百般忍让的神色，而是严厉的顶撞回去，看起来非常的生气。

    想到维克多心脏的问题，迦洛决定走出去制止他们的争吵。

    “发生了什麽事？”她走过去问。

    老帕迪利亚回她一贯的蔑视眼神，维克多则对她说：“太好了，你帮我带姗妮去疗伤。”他指指额头正在滴血的侍女。

    “住手！”老帕迪利亚大声喝止她搀扶侍女。“别碰我的东西！”

    “够了！父亲，姗妮以後到我这边来工作。”

    老帕迪利亚凶恶的瞪儿子一眼，忿忿而去。

    此时也在旁观的奥琳娜才出来带姗妮去清理伤口。迦洛比较担心维克多，他仍然很激动的样子，脸色更苍白。薇薇安看了看维克多左手腕上的监心器，拿出药递给他。服下药，他闭上眼，尽量缓缓呼吸。

    “你还好吧？”迦洛看他的唇渐渐红润。

    “好了，没事。”维克多投以感激的微笑，然後转头和薇薇安说：“你回去继续做功课，我和李小姐聊聊。”

    “ok！”薇薇安不情愿的应道，就像小学生逃课被抓到似地。

    “妨碍到你训练了麽？”看着薇薇安走後，维克多问。

    “没有，我刚做完s击训练。”

    “可以陪我走走吗？”他诚恳的望着迦洛。

    看起来他需要找个人倾诉，但是这里实在没有适合的人选。迦洛明白他的感受，推着他的轮椅走进迷g里。

    “我父亲要把我逼疯了！”他大叹道。“我一直在忍让，实在不想把我在这里的权力用到他身上。”他们都是失败者，尽管维克多在这里有那麽点微薄的权力，但是用在另一个失败者身上实在没有什麽意义，更何况他还是他的父亲。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落到被儿子软禁的份上，总有不甘吧！他的怒气总需要发泄的。”就像落败的狗群首领，尽管落败，但仍然会吠叫咬人。“不过我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平时的冲突你总能忍耐，为何这次却为了个佣人你就如此动怒？”这次，老帕迪利亚并没有挑衅维克多。

    似乎这个问题正是维克多愤怒所在，他沈默了好一会，然後缓缓说道：“我们的母亲，就是这样被他打死的。”迦洛感受到他的情绪跳动，他的呼吸缓慢而低沈。“父亲没有法律上的妻子，我们的母亲是他的第一个配偶，也是唯一被组织承认的父亲的配偶，她的出身和奥琳娜一样，是傀儡新娘。母亲生了劳伦斯之後，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我被送到这里来之後，我才和她重逢。”他尽量平静的叙述着，然後苦笑道：“在我们兄弟三个人中，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

    迦洛推着轮椅出了迷g，到维克多这边的别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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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我们同住在这栋房子里，你们住的那栋那时候也关着父亲的另一个配偶。”维克多指了指前面的别墅，再回头看着迦洛说。“父亲不在的时候我们的生活平静而幸福。”回忆到痛苦的部分，就像光盘读到破损的部分，他的面孔轻微扭曲。但他仍极力保持平静。“在父亲身边，他的配偶们的地位如同刚才的姗妮，对他来说只是他的一件物品。其实我并没有看见母亲怎麽死的，我被他放弃之後，他就不允许我出现在他面前。那天我听见他又在辱骂母亲，还有摔破瓷器的声音和母亲痛苦的呻吟，之後我就没有再见过母亲。”他的身体紧缩，然後发出细微的颤抖。“是後来我再见到阿尔杰特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你在哭？”见维克多低着头沈默了许久，迦洛问。

    “抱歉，让你见笑了！”维克多急忙用手抹了抹脸，“也许阿尔杰特让你误会我们都不会落泪。其实我们和你们没有区别，只是对感情的释放都需要经过训练。”而他是失败品。

    迦洛只是无法理解他悲伤的情绪，也无法安慰他。

    “我知道阿尔杰特对你的手段很不好，请你尽量把恨意缩减到最小吧！”见迦洛不言语，维克多想到她和阿尔杰特的问题。“他早就彻悟权力的用途。争取最大的权力，才能争取到自己的权益。他的手段虽然冷酷一些，但是我相信他并不想伤害你。在你进入组织的事情上，他是冒着很大的阻力为你争取的。对上级人物而言，我们连蝼蚁都不如。”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化消的。”维克多的劝说固然有道理，但是她过去承受的痛苦是不可能轻易消弭的。“其实我对考验并没有把握，只能尽力去做。如果我失败了，就什麽问题都不存在了。”

    “不要说失败！”维克多回头抓住她的手，严肃的说：“为了你自己，一定要通过。我不希望在我死之前，朋友比我先死。”

    看他严肃又悲壮的样子，迦洛勉强挤出微笑：“你这又是说到哪里了？说我的事情怎麽又变成你死了呢？阿尔杰特会一直保护你们的。”对於维护兄弟这点，迦洛是很相信阿尔杰特会尽力的。

    “有次你在书房看到我们在谈话，还记得吗？”维克多问。

    迦洛点头。

    他继续说道：“那天他回来是来劝我做心脏移植手术的。”

    “你担心会失败？”

    “用来移植的心脏是从阿尔杰特身上的细胞单独克隆出来的器官，排异几率经过估算为零。虽然我们是同卵双胞胎，但是仍有个体差异，我出现病变。而用他的细胞培育出的新心脏与他身体里的一样健康，不用再担心复发。这个手术在组织里基本可算零风险。但是我不想做。”

    “为什麽？”迦洛这就不明白了。

    “组织不是慈善机构。从里面获取利益就必须付出。尤其是像我这种弃子，要在我身上消耗组织资源，代价更高。阿尔杰特已经为我付出够多了，我一生都不能偿还。我不愿意他再为我冒险了。”维克多解释完，依然带着严肃的口吻对迦洛说：“所以我不想还没病死就看到朋友死掉。”

    “我觉得你被你的兄弟情蒙蔽了理智。”迦洛不认同他的选择。“你之前说‘争取最大的权力，才能争取到自己的权益。’没有健康的身体，你当然一生都无法偿还兄弟对你的付出。组织并不会因为你放弃治疗，就不会派阿尔杰特去冒险。他总有一天会遇到困难，你却因为没有健康的身体而没有机会帮助他。你认为他会轻易的在他还有价值的时候就让你死掉吗？”

    迦洛犀利的话语让他顿塞。

    “谢谢你，迦洛。”他一直活在悲情里，没有理智的分析过这个问题。“我要理智的重新做选择，谢谢你。”

    见他一扫y霾，迦洛也轻松起来。“那好了，我先回去休息，今天还有体能训练。”

    “好，再见。”他也道别。

    迦洛走进别墅，从地下过道回卧室，路过道场的时候停下看两眼。维克多劝她的话并非全部没用，她自己都不争取的话，谁又能为她争取生存的权力？她现在至少没有了不甘心的情绪。

    出於避嫌，迦洛和奥琳娜之间的日常交流变少。但是休息时维克多经常来和她说话，所以她并不觉得寂寞。

    姗妮那天之後就跟在维克多身後，而老帕迪利亚身边换了个男侍从。本来是薇薇安要做的伺候工作都交给姗妮。薇薇安没有工作的约束後表现得更贪玩，就算维克多不过来，她也会自己跑过来找迦洛。

    她最喜欢和迦洛一起做甜食。

    有次迦洛去做体检回来，下午休息，薇薇安就自己过来腻了一个下午，晚上和维克多汇报讲到快十一点，讲到终於打呵欠。维克多她的脸，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姗妮，你也去休息吧！”维克多随後也让姗妮离开。

    “先生沐浴之後还要看书吗？”跟着他一段时间後，姗妮渐渐了解他的生活习惯。“我去帮你换几本新书吧！”

    “好的。”维克多c控轮椅向卧室去。姗妮跟着他过去拿书。

    她捧起维克多想换掉的书，拿着最上面的一本疑惑的问：“佛经？”

    “嗯？你读过这本书？”对於她们读宗教书籍很好奇。

    姗妮边走边回头笑着说：“不，我没读过。听奥琳娜说李小姐经常看。”说着竟然绊倒了。

    “你还好吗？”维克多关切的过去扶她。

    “谢谢！我没事。”姗妮一只手手扶在维克多腰上，半身趴到他腿上，抬起头看着他，双眼迷蒙。说道：“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姗妮的吐息轻撩维克多的颈脖。他一时紧张起来。“这……只是我父亲的错，他不应该那样对你……”

    “如果是先生的……我愿意……”姗妮轻轻的呢喃着，扶在他腿上的手伸到他的鼠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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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

    “不！”维克多慌忙压住她的手，但是声音却不是那麽坚定。“别这样，姗妮……”

    听到他深深吸气的声音，姗妮迅速打开他鼠蹊的束缚，放出已经巨大的欲望。“不要拒绝我，先生。”姗妮语带哭腔，双眼雾起。维克多所有的坚持都被化解了，他叹口气，闭上眼睛。

    他感受到温润的舌尖轻盈的缠绕着最刺激的顶端，或是两片唇慢慢的允吸，那种温暖的湿润的感觉慢慢蔓延到g部。他压抑着蹿升至喉咙的赞叹，头向後仰，紧紧的握着轮椅的扶手，欲把坚挺伸进温暖的深处。

    “姗妮？”就在他欲释放的时候，那种愉悦的温暖的感觉忽然消失了。他舍不得的询问给予他快乐的人。

    姗妮站起来，退後几步，剥下身上的披挂，羞涩的用手挡住自己的私处。

    “姗妮！”维克多站起来，紧张的走近她。天啊！他想要更多的。他捧起那双丰润的圆峰，欣赏的亲吻着，然後慢慢滑向她的颈窝，再寻到刚才给他温暖的唇舌。他终归是男人，狂野的吸取她口中的甘泉，大手有力的蹂躏掌中的柔软。

    两人站着像蛇一样扭动纠缠。

    姗妮解放了他所有的束缚後，让他坐到床边上，然後面对面的姿势跨坐进他的腰间。

    “姗妮！”她坐进尽头的时候，猛然收缩的身体让他又是一阵惊讶。他温柔的捧起她隐忍的脸，轻吻着她扭紧的双眉，她的眼睑，她的鼻头，她的唇。

    夹带着满足的泪水，她缓慢而有节奏的摇动臀部。“先生，抱我！”她轻轻地祈求着。

    维克多紧紧的簇拥着她，陪她一起演奏。快乐的感觉淹没了他们。

    就在维克多身後，虚掩的门外，一个影子轻轻的抖动着。

    “啊！先生！你是最好的！”她看了门一眼，扶着男人的肩头，向後仰，把身体弓向他的深处更猛烈的摇动。

    “姗妮！你也是最b的！”维克多嘶哑的回应着，把脸埋进她的圆峰中轻轻撕咬。

    门外的影子听到他的话，僵了一下，消失了。

    在地下一处房间里，阿尔杰特悄悄的来到。

    他在等待奥琳娜来做汇报。

    奥琳娜照例巡视完两边的建筑，确认无异常後，走进地下室。

    从安全保卫到李迦洛的训练，阿尔杰特安静认真的听着。虽然没有大事发生，很多细节都还是必须去留意的。他的要求就是，务必要滴水不漏。

    “她已经接受现实，接下来必须逐步了解组织的细则，但是要注意，那些能引起她排斥的真相要保留。”阿尔杰特略微思考之後对奥琳娜说。

    “是，我会注意。”奥琳娜一如既往的服从。

    阿尔杰特看看她，沈默几秒，又说道：“你觉得委屈吗？”

    “不！”奥琳娜依然顺服的说：“为主人工作是我的荣耀！”

    “我相信你。”阿尔杰特走到她面前，“请你也相信我。”

    “我从不怀疑您，主人。”她抬头看着他，就算他要她死，她都不会有丝毫抵抗。

    此时阿尔杰特想起布兰特的话：“如果在表扬一个女人的时候给她一个鼓励的拥抱，会让她感到更安心和愉快。”他想着就轻轻的拥抱住奥琳娜。在她也想动手回抱他的时候，他却放开了。

    看到奥琳娜一脸疑惑，阿尔杰特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算了，忘记这个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留下还在思考的奥琳娜出去了。

    意识到会错了主人的意思，奥琳娜不由自主捂起脸。她把自己视作主人的所有物，随时做好贡献的准备。刚才阿尔杰特与平时反差巨大的动作令她多想了。

    “劳伦斯先生……”她一向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刚才阿尔杰特抱住她的一瞬间，她却想起了劳伦斯的脸。

    阿尔杰特敲开迦洛的门，看到她面带诧异。

    “看到我你很失望吗？”他推开门走进去。

    “对。”她关上门仍靠着门站着。“彬彬有礼的行为不像你的做法。”看见他脱外套，她又问：“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我不可以留在这里吗？”他解开衬衣的扣子，走到迦洛面前，俯视她。“或者，你在期待谁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妨碍我第二天的训练。”迦洛无畏的抬眼看他。

    “我想你没有这麽柔弱。”捏起她的下巴，他重重的压下去，chu暴的席卷一番，然後转身进浴室。

    他没有压榨她的体力，安静的枕在她旁边，早上很早就离开了。除了她和奥琳娜，没人知道他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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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薇薇安很快就渡过放羊的兴奋期。单独来找迦洛的次数变少了。她对姗妮也开始表现出冷淡的态度。维克多发现，她不愿意主动和姗妮交谈。他不希望薇薇安排斥姗妮，於是想改变她。就像她起初对迦洛也抱有排斥，後来也变得愿意亲近她。

    可是他们交谈的时候，薇薇安只要察觉他要说姗妮的话题时，就会故意岔开。维克多抱持循循善诱的原则，不愿意逼她。经过几次失败的诱导，他决定先确认薇薇安对姗妮的看法。

    “薇薇安，你讨厌姗妮吗？”一次阅读会的时候维克多开门见山的问她。

    “不讨厌。”薇薇安虽这麽说，却没有任何表情，两眼仍落在书上。

    “那为什麽你对姗妮的态度很冷淡？”

    薇薇安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一番，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维克多说：“不讨厌就必须要喜欢她吗？”她显然模仿着迦洛的样子。

    “不是强迫你去喜欢，但是基本的交往礼貌是必须的。”维克多耐心的说。

    “哦！原来是她跟你告状！她怎麽说的？”她不在乎的语气。

    “没有，没有人告状。是我看见的。”维克多尽量安抚她，“你不主动和她说话，我和你说话谈到她的时候你就会岔开话题。”

    “你和我谈话为什麽要谈论她呢？你是喜欢她还是讨厌我？”薇薇安终於沈不住气，扭起眉头。

    “不！”

    “不什麽？不喜欢她还是不喜欢我？”薇薇安干脆走到他面前质问。

    看见她一身炸毛的样子，维克多安抚道：“我怎麽会讨厌你呢？薇薇安。”他轻柔的声音真挚的目光轻轻的抚平她杂乱的思绪。

    “那你会喜欢我吗？”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她怎麽会认为他讨厌她呢？维克多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她终於松懈下来，如同往常撒娇般的张开手要搂住他。

    敲门声不适时的响起。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姗妮端着托盘小心的询问道。

    维克多扫一眼墙上的时锺，“没关系，阅读时间已经结束了。”薇薇安沈默的坐回沙发。

    “今天的点心很b哟！是从巴黎有名的点心店送来的。”姗妮微笑着把托盘摆上茶几。

    “薇薇安，你听到了吗？”维克多以为她会高兴。但是她只是坐着一言不发。

    “薇薇安小姐，请用。”姗妮笑盈盈的先把点心递给她。

    看着细腻的慕斯扭出j细的花纹，金黄的蛋糕身似乎散发出甜蜜的味道，薇薇安伸出手去接。碰到碟子的冰冷触觉让她将目光迅速扫上递过来的人，她咽下口沫，手一挥，把糕点打翻了。

    “薇薇安！你这个坏孩子！”维克多生气的叱责道。

    “没事，不小心打翻的。”姗妮忙劝解。

    “快道歉！”维克多大声命令道。“道歉！”

    薇薇安直直的望着他，不甘愿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对不起。”

    “不是对我！”维克多不依不饶。

    “我讨厌你！”薇薇安用力的对着他大喊一声，跑掉了。

    “薇薇安！”维克多c纵轮椅转身要追出去，姗妮拉着他说：“先生，请冷静！”她指指他左手腕上的监心器。“让我去看看吧！”她说罢转出去了。

    薇薇安的脾气一向又直又冲，但是这是她第一次失控。难道她进入了平常人说的叛逆期？维克多等待姗妮，边想着自己是否失误了。

    “抱歉，我没有追上她。”姗妮很快回来说道，“不过请先生放心，我联系过奥琳娜，薇薇安小姐去找李小姐了。”

    “好，谢谢你。”听到薇薇安跑到李迦洛那里，他松了口气，原本担心她会和守卫们起冲突的。

    姗妮递给维克多一块糕点，维克多苦笑着接过来，又放到茶几上。

    “似乎薇薇安小姐讨厌我。是不是我无意中做了什麽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姗妮小心翼翼的。

    “不会的，薇薇安之前也很排斥迦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想她可能是叛逆期到了。”维克多尽量安抚姗妮，解释说。“你做得很好，我都看到了。”

    姗妮没说什麽，但是投以感激的眼神。

    迦洛在一堆被拆卸的零件里寻找同一把枪的部件，然後组装成一把完整的枪。薇薇安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提醒她。“sr1全长196，枪管是1125，你现在拿的枪管比你的手还长。一看就是错的。”

    “小鬼，你不会客气点吗？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一生下来就会的。”

    “我这样说很没礼貌吗？”

    “对。”

    “那你觉得我讨厌你吗？”

    她这样问，迦洛停住手，扭头看看她，说：“你今天是来跟我学习礼貌的吗？”

    薇薇安托着下巴，只是抬眼看着她，说：“不是。你觉得我讨厌你吗？”

    “不觉得。”迦洛继续手上的活。“不过我也不认为你喜欢我。”

    “你怎麽知道？”

    “你看甜食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一看就知道你喜欢哪个。”

    “不过我觉得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

    迦洛又停下来看看她，看看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点点头说：“是有点了。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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