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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之不得 作者:颇愚

    严桐22

    我完全震惊,呆若木。

    景岩也喜欢男人?而且他也知道我也喜欢男人?

    天哪?或许他说的喜欢只是一般的喜欢?但是为什麽要用那麽暧昧的方式那麽暧昧的言语说出来?

    我的脑子乱起来,完全抓不住重点。

    仿佛是漫天飞絮中有一g羽毛,我却看不清,抓不牢一般的感觉。

    景岩松开我,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照常提筷子夹菜。

    这定力,真的是要修炼成j才能如此强悍吧。

    我突然觉得我身边的人,一个个不是省油的灯,这个认知让我立刻坐立不安起来。

    呆不住了,真的是够压抑的,我受不了了。

    我站起身来,“我去上个厕所。”

    肖凡立刻站起来,“我也去。”

    後面文定咿呀乱叫:“男人婆,你真是男的?!啊,太神奇了!”

    肖凡没理他,直接跟著我出了屋。

    夜晚的风有点凉,被风一吹,我顿时觉得有点清醒了,但是还是恍恍惚惚的感觉占据主要的地位。

    我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肖凡站了一会,还是陪著我坐了下来。

    “肖凡,我好乱啊!”

    “我知道。景岩和你表白了。”

    我是彻底疯了,恨不得仰天长啸,把心底奔腾著的所有脏话都给喊出来。

    我周围的人都是些什麽人,都是些神人,就我是个傻子,不还有个文定,我看我就和文定凑活过算了。

    妈的!!你大爷的!你祖宗十八代的!

    我算是知道了,这辈子我就是为了衬托他们的智商而活著的。

    肖凡去了对面的一个小卖部,回来的时候,我们面前多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拆开一包烟,抽出一g,打开打火机,点了一g。

    凑过去抽了一口,不怎麽熟练,但是也不是新手。

    她叼著烟,给我点了一g,我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景岩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从我手中抽掉烟,我一个不稳,烫到了他,烟落地,闪著一点猩红。

    “去哪坐坐吧。”肖凡扔掉半g烟,连带著那包烟和打火机都给扔到了垃圾桶。

    “哪里去?”我很无力地开口,每个人都活得清醒,就我浑浑噩噩地生存著。

    “gay吧。”景岩一锤定音。

    gay吧,我在同志论坛上看到过,也没有特别好奇地想要去,但是今天景岩一提醒,倒是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我们都未成年,还有我是个女的?可以去吗?”

    景岩点点头,带著我们出去打的。

    店名叫“遥不可及”,真是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严梧对我来说,那就是遥不可及。

    三人进入的时候,不仅没有被拦住,而且还受到了很好的待遇。

    外面看著还算普通,里面确实别有洞天。

    里面坐著的几乎都是男的,服务员,调酒师,顾客,似乎女x只有我身边的那一个。

    里面不时有人向我们看来,还有胆子大的,直接就蹭了上来,我极力地避开他们,觉得有些别扭。

    景岩挡在我身前,皱著眉头,微有些不悦,直到看到角落里坐著的男人,才舒展开眉头。

    那个男人在y影中,长相看不太清楚,但是感觉有点冷,看到景岩来,也没有什麽表情。

    “你来干什麽?不好好学习,再来你爸又得找我算账。”声音也很冷,从他薄薄的嘴唇里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雹,打在人的身上,又y冷又r疼。

    景岩招呼我们坐,然後抬腿踢了一下那个男人:“你不说我不说,他怎麽知道。”

    男人连看都没看我和肖凡一眼,就直接问向景岩:“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呢。”

    “就来看看。”

    “又不是没看过。”

    “带人来看看。”

    “看完了没有?”

    景岩显然有点怒了,“刚来就赶人?”

    “知道了就快点滚吧!”男人喝了一口酒,然後吐出这些字眼。

    景岩从沙发上站起来,扑上去,把男人扑到在沙发上,捏著男人的两颊,看得我和肖凡都是目瞪口呆。

    “小叔叔,让我们看看呗。”

    那个被景岩称作小叔叔的男人,面瘫得可以,就被景岩这麽压著都没有反应,还是一副冰上相,“要去看就看,我又没拦著你。”

    “把你保镖壮哥给我用一下,那些男人看到他就不敢来招惹我们了。”

    “他今天休假。”

    “那你亲自带我们参观。”

    “我说不呢?”

    “我就压著你!”景岩恶狠狠地威胁。

    但是这个威胁实在是太弱了,景岩小叔叔十分淡然地闭上了眼,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这个局面僵持了半分锺,景岩从他身上爬了下去,伸手用蛮力把他拖了起来。

    景岩叔叔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人很高,有点佝偻著背,给人一种颓然的感觉。

    果然景岩的小叔叔的杀伤力有点强,众人一见我们,虽说没有退避三舍,但是明显地不敢再上前。

    店里光线错杂,有点迷乱,但是却没有y靡之气。

    店里的小型舞台上,有人在轻轻地歌唱,唱的是陈奕迅的《明年今日》,我不太懂粤语,只觉得唱得很一般,调子在而已,没有感觉。

    景岩又凑到我的耳边:“觉得唱得不好?”

    我点点头。

    景岩笑道:“你上去唱一首呗。你唱得肯定比他好听。”

    我连忙摇头,但是景岩却并不想要我如愿,直接跳上台,把那个歌手给优雅地“请”走了,然後对著麦克风,“各位朋友们,我有个好朋友,很喜欢陈奕迅,也想给大家演唱一下这首歌吗。”

    我算是骑虎难下,只能硬著头皮上去,伴奏开响,我才发现我压g儿就不会粤语。

    於是唱的只能是《十年》,这首歌的普通话版。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只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我一直很喜欢听这首歌,最後一句,我不是很懂,但是总是让我有种宿命的感觉,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悲欢离合,有时候,十年就是一世。

    我难以想象,我们十年之後的模样,我和严梧会如何。

    我是极力压制著,还是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地表白了,亦或是不再爱了?

    我在众人的掌声中,没有丝毫感觉,只觉得无奈和苍凉。

    作家的话:

    每天困得要死不活的~~~zz~~~

    严桐23

    从“遥不可及”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我和景岩先把肖凡送上了出租车,肖凡有些为难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看著看著我就笑了,“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好不好,说起打架,景岩不一定打得过我啊!”

    肖凡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招呼司机开车。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我才觉得尴尬起来。

    景岩看著我,目光有些灼热,这我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以往女同学给我情书表白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现在在景岩这种目光下,我却有种被扒光了被人看的感觉。

    “严桐,你考虑一下。你和严梧是没有可能的。”

    经过这些事情,我对於景岩知道我喜欢严梧这件事,一点都不惊奇。

    他们都是火眼j金,智商是正无穷的。

    我觉得我在这种时刻走神是件很不礼貌很不严肃的事情,但是我确实就是那麽做了。

    对於拒绝景岩,我更加想要关注的是为什麽人的智商差别可以这麽大?

    想了很久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决定把问题转回如何拒绝景岩这个层面上。

    不可否认,初见景岩时,我也被他的容貌震撼过,後来慢慢熟了,被他的x情折服,但是我向来是抱著一种欣赏的态度,从未想过逾矩。

    我们是朋友,是同桌,是队友,但是做不成情侣。

    “景岩,我想,我不能接受你,因为我对你不是那种感觉。”

    景岩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或者被拒之後的悲伤。

    “虽然你刚刚考虑了很久,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没有考虑清楚,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合适。”

    我无言以对,不用考虑,我们再怎麽合适,我也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合适又有什麽用。

    这就是我的逻辑,死心眼的偏执。

    我只喜欢严桐一个人,既然喜欢,那麽我就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

    回到家的时候,老妈唠叨了几句以後早点回来就去睡觉了。

    我爸还没有回来,最近他总是特别忙。

    严桐等我妈进房间之後就开始盘问我:“你今天怎麽回事啊?出去上个厕所,然後就不见了,文定说你和肖凡私奔了,可是後来景岩也去了,莫非是去抢肖凡的?你们决斗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说明我和景岩都是正常的,而且眼光要比文定那个相貌主义的要高很多。

    但是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一件就足够把严梧吓去半条命。

    我只能含糊地敷衍:“我和想去唱歌了,想想就景岩比较喜欢唱歌,所以顺便叫上了他。”

    严梧一巴掌拍在我肩上,说道:“哎,你倒是好了,害得我和季萱,文定尴尬死了。”

    我摊手,表示无奈,然後走回了房间。

    那天晚上,我梦到和人接吻,起初是严梧,後来变成了景岩,吓得赶紧醒了过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出房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严梧房间隐隐约约传来声音。

    走进去才知晓,原来是在洗澡。

    “你干嘛去了?现在在洗澡。”我放大声音,和严梧说话。

    “和季萱去打羽毛球了。出了一身汗。”

    我倒在严梧的床上,床上都是严梧清新的味道,让我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贪婪的呼吸了几口,还是不想从床上起来,软趴趴地躺著诈尸。

    严梧的手机放在床上,震动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季萱。

    “哥,季萱电话,快出来!”

    严梧答了一声“好”,然後穿著一条内裤就奔了出来。

    黄色的小图案,一身白嫩嫩的皮肤,秀色可餐。

    严梧扑到在床上,我把被子盖到他身上,遮住了那副让我会忍不住有反应的白花花的身子。

    严梧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我身上靠,最後完全地趴在了我的身上。

    这是他这段时间很喜欢做的一件事,我趴在床上的时候,他就来压著我,他说人r靠垫很舒服。

    他很舒服,但是我很不舒服。

    正常的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压著,这麽亲密的接触?能够没有反应?

    我的下身坚硬如铁,和床板亲密接触,实在是悲惨。

    一度怀疑会影响它的成长,但是後来证明,雄风大振,在逆境中也可以茁壮成长。

    但是这次问题严重了,我是平躺著的,我能够感受到我下身的变化,我拼了命的压制,但是下面那个东西要是这麽好控制,以後就不会有人出一本内容空白的书,书名叫做《男人除了x还有什麽》了?

    严梧还在和季萱唧唧歪歪,我的小兄弟就已经彻底地站了起来,顶到了严梧的大腿。

    我心虚而又尴尬,严梧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看了我一会儿,然後笑疯了。

    “快点滚下去!”我也是会恼羞成怒的。

    严梧翻下去,仍是大笑。

    我立刻从床上起来,刚刚坐定,就被严梧又压了下去。

    严梧伸出手,向我的小弟弟。

    我就感觉到我的那处又大了一圈。

    “小桐,你那个地方还挺大的嘛!”边说边伸到了我的裤裆里面。

    我穿的是睡裤,手很容易就伸了进去。

    严梧的手有点凉,但是我的下身却烫得要死,烫得不仅仅是我的下身,而是我的全身。

    严梧有些生涩拨弄著我的下身,没有章法,但是却让我忍不住哼哼起来。

    欲生欲死,得偿所愿,死也值得……那些四个字的成语非成语就在我的脑子里全部冒了出来。

    我在严梧手中没多久就s了出来,这大大折损了我的面子,於是我哼哼著叫道:“其实,平时我也没有这麽快的!”

    严梧笑得有点坏,这是乖巧的他很少有的表情,我有点著迷,“那你怎麽今天这麽快?”

    “你技术太差!”

    “是你太快!”

    “你技术差!”

    “你快!”

    ……

    作家的话:

    我努力加快进度。。。真的。。。。马上让小庄出来。。。。。

    严桐24

    我想,纵使我和景岩没能在一起,但是他一句话说对了,我们可能真的是很合适。

    我们依旧像是很好的朋友那样,上课说话传纸条,下课一起上厕所,趴在桌上聊天,体育课一起运动打篮球,而且知道彼此x向之後,更多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也许就是因为太合适,所以少了点什麽吧?

    这就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我一再强调自己不聪明,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我是做对的。

    否则我会因为不喜欢而失去一个情侣,也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

    季萱和严梧的感情还是很好,还被我和景岩撞见过在小树林里接吻。

    那一幕,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特别难受。

    因为严梧的唇,我只有在梦中才敢肖想,才敢肆无忌惮地去触碰。

    每一天早上醒来,如果有梦到严梧,我会很开心,我把我的梦境当作一个另一个空间,那是我可以勇敢地和严梧说爱的地方,我可以去抚他,亲吻他,甚至有时候在梦中,我们会做到最後一步。

    那个空间有时候很真实,真实到让我分不清现实,每每那时,我就在梦中幸福地想要流泪,寻找著各种方法去维持这个梦,但是往往这样更容易醒。

    醒来後的那种空无著落,让我甚至会对这个世界绝望。

    因为在这个世界的情感太无望了。

    我从未想过会那麽真切地看到严梧和季萱接吻的镜头,所以那种汹涌而起的嫉妒真的是直接把我气疯。

    那个我只敢在梦中念想的唇,为什麽那麽轻易地就被季萱给亲了?为什麽我不能?

    我的那些疑问差点就要破口而出,但是被景岩制止了。

    他把我拉出了小树林,打断了我即将作出的不理智的行为。

    起初我恨不得和他打一顿,但是清醒过来之後,我很感激他。

    我难以想象如果我不顾一切冲上去会有怎麽样的後果,那些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我从未想过严梧会答应或者装作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不是严梧。严梧看著柔和,但是骨子里比谁都强硬。他决定的事情,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人可以改变。

    日子过得很安静,偶尔的骚动都被我压在心底,我每日睡前在梦中祈祷能够梦到我哥,醒来後又是无尽的失落。

    我常去“遥不可及”,不是去玩乐,而是去唱歌。

    因为景岩的关系,他叔叔待我不错,我没有受过任何的骚扰,安心地唱歌。

    我唱很多林夕作词的歌,因为同样求之不得,所以很有共鸣。

    我在“遥不可及”人气很高,每个周六周日晚上我都骗我爸妈,我去学吉他,实则是去酒吧唱歌。

    倒不是为了钱,虽然这笔收入很可观,但是我想,如果没有钱,我也会去,因为我喜欢在舞台上唱歌和唱完之後人家给我鼓掌的感觉。

    我渴望万众瞩目,因为我得不到一个人专注的眼光。

    我想以此弥补被最爱的人忽略的情感。

    我也想通过唱歌唱出自己被压抑了很久的情感。

    我自己唱歌,却为严梧而唱。

    南方的冬天很湿冷,却很少下雪。

    那年的上午考完生物,走出考场一看,房屋上,书上,地上,已经被大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南方的孩子很少看到雪,激动得大喊大叫,调皮一点的男生已经打起了雪仗,走廊上处处是雪融化掉的水。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和景岩相互搀扶著走,还差点摔了两跤。

    下午考完最後一门地理就彻底解放了。

    我和严梧两个人艰难地跋涉回去,幸好不远,不过就算是这麽短的路,严梧还是带著我摔了两次。

    还好穿得多,摔下去就狼狈一点,也不痛,而且因著这难得的白茫茫的大雪,心情好得很。

    那一年的雪灾闹得很严重,南方很多地方的火车因为雪灾滞留,很多人都不能赶回家过年,有的严重地区甚至断电断水。

    电视里天天播报这些灾情,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得忧国忧民,生活该怎麽过就怎麽过著。

    学校的补课也因为这次大雪给取消了,我们这些学生那个寒假过得很畅快。

    我和严梧一直在雪地上玩,堆雪人,打雪仗,幼稚得不行。

    玩累了就站著看我们的成果,修修补补,也不嫌冷,颇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严梧在地上走著,走出一圈脚印。

    我受了启发,用脚写出了一个大大的“梧”字。

    严梧看著眼睛一亮,嚷道:“小桐,去季萱家把季萱找来,我要给在雪地上写字给她看。”

    一起玩闹的好心情消散了,不是很情愿:“哥,你要在这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了告到老妈那里去!”

    “对对,小桐你把季萱送到对面小学那里去,那里的c场上空旷,也没人看见。”

    本来是想打消严梧的念头的,没想到倒像是给他分忧解难似的。

    我无奈,只能裹紧羽绒服,晃去季萱家了。

    季萱家是去过的,季萱的爷爷是那时候个有名的将军,三个儿子,景岩的父亲排老二,季萱的父亲排老三,三家连老人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颇有点豪门大户的感觉。

    景岩有年生日的时候请我们去过,当时进去,我这个从小也算富贵长大的人也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被里面的豪华震慑了一下。

    当年还问过景岩为什麽不姓纪,景岩说是因为他是他跟他妈姓,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什麽,因为跟妈姓也算正常。

    但是现在想想,季家豪门大户,居然会让自己的孙子外姓,倒也是奇怪的。

    喊出了季萱,附带了一个景岩,三人慢悠悠地晃著。

    我和季萱没有严梧那道坎,说话也不多,现在因为严梧,我更加没法子和她亲密起来。

    不过她也不在意,三个人,我和景岩说些废话,她就听著,也不c嘴。

    以往她和景岩算是热络,现在也不怎麽说话了,真是奇怪!

    到了小学,便看到c场上的严梧朝我们喊话,兴奋之情溢於言表。

    季萱一个人进去了,我和景岩两个人,绕著学校走著。

    “你和季萱怎麽啦?感觉你们好像吵架了似的?”

    景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远方和严梧凑得极近的季萱,“谈了恋爱忘了哥呗!”

    他这麽说,我也不做多想,後来才想到,季萱没和严梧在一起之前,其实他们两个就已经怪怪的了。

    “你妈是不是很了不起啊?季家居然让你跟你妈姓?”

    严桐抿嘴轻笑,“那是因为我不是季家的孩子,我是我妈嫁进季家时的一个拖油瓶,我的亲生父亲是同x恋。我很小的时候就跟著我妈嫁进了季家,我也是到了很大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是季家的孩子。季萱还有我堂兄都不知道,外面人也不知道,就连我妈也不知道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说,严桐,你可是掌握了这个鲜为人知的秘密,要是我哪天怕了,就会杀你灭口!”

    作家的话:

    昨天看到《职来职往》里的陈默了,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很可爱,幽默风趣,口才超级好!!哎,高富帅啊!吾等屌丝只能默默流泪了。

    严桐25

    景岩说的那些话,还是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到底哪里怪,我又说不清楚,最後只能归结到是自己庸人自扰上去。

    不过事隔没多久,我就知道了当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麽了。

    那件事情,搞得我们原本至少表面平静的六人帮一团糟,狂风暴雨扫过,最後几人终成尴尬。

    高二开学初始,就是严梧的生日。

    以往都是我们家一起过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严梧是有女朋友的人,正巧碰上了周末,那麽白天自然是要和女朋友一起过的。

    季萱说要给严梧一个惊喜,让他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到学校附近一个饭店的包厢里去。

    严梧一个早上都在激动中度过,眼下的青黑让我觉得其实他是从晚上知晓季萱要给他惊喜开始就激动的。

    十点刚过,严梧就催著我出门,我暗地里翻白眼,心中泛毒水,但是还是换好鞋子,跟著严梧一道出门了。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天生注定的,注定今日严梧太过不淡定,要早出来,也注定了我今天脾气没有太拗地千方百计地阻止严梧早去。

    於是,那场闹剧,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我们走到包厢门口正欲推进去的时候,就传来了季萱和景岩的吵闹声。

    正欲开门的手,就这麽停著,也不是故意要去听,而是这尴尬时候,真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景岩,你怎麽能这麽对我!”

    “季萱,你冷静一点,我一直都只是把你当做我妹妹,也只能是妹妹,你现在有了严梧,他很喜欢你,你好好珍惜他!”

    季萱的声音尖锐起来,似乎还带著哭腔:“可是他不是你啊,你知道我为什麽会答应和他谈恋爱的!”

    “季萱,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向来温和的景岩难得的疾言厉色起来。

    “你知道的!就是你拒绝了我,我就是想找个人来气你的!我不喜欢严梧,我喜欢你!”季萱的声音愈发尖利,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的伤人。

    “季萱,你不小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二哥……不要……我不要负责,我只要你……”泣不成声的季萱,几近崩溃。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二哥,就不要想这些,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妹妹。”

    “没关系,我们不生孩子就可以,景岩,你别走。”

    景岩把门拉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震惊。

    我的脑子直接当机了,g本无法消化季萱和景岩的那些对话。

    我的脑子当机了,但是严梧的脑子已经快速重启了,比哭还难看的笑了一下,然後就拔腿跑了出去。

    身体比脑子快,我看到严梧跑出去,就立刻跟著跑了出去。

    严梧缺乏运动,g本就跑不过我,但是我不想上去打扰他,只能不紧不慢地跟著,防止他出事。

    最终,大概是体力不支,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严梧把头埋在膝盖上,就那麽缩著,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开始心疼。

    我那麽珍视的人,为什麽就这麽轻而易举地被人给伤了。

    我的至宝,就这麽的成了他人赌气的陪葬品。

    我看著严梧,他就这麽一直埋著头,也不言语,最後还是抵不住,上去把他抱在了我的怀里。

    严梧还是低著头,却坐直了身子,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小桐,我很难过。”严桐闷声闷气地地说道,显然是哭过。

    “恩,我懂的。”我懂,我却是懂,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那麽痛,还被那麽践踏,肯定更痛的。

    “小桐,没关系,我没事的。”

    怎麽会没事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季萱,喜欢到了有时候都不像你自己,可是,她却那麽对你?

    我伸手去严梧柔软的头发。

    哥,这样也好,她配不上你。自此我会好好地对待你,不再让你受伤。

    严梧比我们想的都要坚强,颓然了几天之後,就完全恢复了,至少是表面上再也看不出什麽了。

    只不过我们的六人帮彻底散了。

    文定又蠢蠢欲动起来,我怕他也受伤,最後还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他虽然不靠谱,但是绝对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所以g本不必担心泄露。

    文定听完,完全被我震惊,嘴巴张得可以塞一个蛋。

    换做平时,我知道他肯定爆chu口,但是对方是季萱,是他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的人,所以他最後还是决定把那些话给咽下去。

    我不恨季萱,相反,後来我开始感激她,谢谢她让严梧看清了一些事。

    我想,世间最爱严梧的还是我。

    不是其他那些人可以比的。

    景岩朝我道歉,说为季萱向我哥道歉。

    我撇撇嘴,这些事情g本不是他的错。

    我问他为什麽不告诉季萱,他们g本就不是兄妹,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景岩苦笑,这段时间,他也不好受:“何必给她希望,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对女人有兴趣了。”

    肖凡冷静地看著一切,睿智得像个老者,丝毫不为万物所动。

    所有事情,都在严梧十七岁生日那日变成了一团乱麻,所有人都在线上,被缠得束手束脚。

    严梧和季萱从此形同陌路,班上有人像我打探消息,都被我打太极打了回去。

    严梧的状态看似很好,高二第一次月考就发威,差点超了肖凡,三分之差,屈居第二。

    爸妈很开心,但是看到严梧挑灯夜战瘦了一圈的模样又不忍心,唠叨著要他放轻松,不必太在意成绩。

    我知道,严梧在寻找一切途径来遗忘那段最後惨败的初恋。

    人总是喜欢用忙碌来充实自己,那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一直在等,等严梧走出来,走出这段y霾,能够重新真正的笑起来。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我一直会等。

    作家的话:

    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