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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 (女强)第83部分阅读

      妖御天下 (女强) 作者:肉书屋

    害得你万劫不复的东西,就不下十种。”血罂粟也跟着环视了一下整个寝殿,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想不通,你入宫也不过这么几日,怎就能招惹来这么多的恨意,再住些时日,怕是花样就要更多了,到时候,我想害人了,又想不出好方子,就跑来你这里寻,定能满载而归!”

    “那……去了尊妖殿之后呢……”邪冥乖乖的点了点头,又往血罂粟的身边蹭了蹭,不知为什么,就是有那么一种奇怪的感觉,留在他身边,会很安全,就像,在神仙妹妹的身边一样。

    “这两日,你就住在我那里。”血罂粟伸手捏住邪冥的肩窝,让他不要贴在自己的身上,“你院子的里的牛鬼蛇神,是时候处理一下了,哧,我真想不明白,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连这种事也要帮你处理。”

    “好!”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仰起头滞愣了一下,“宫规里是不是又说,不能在别人的封殿里留宿?我住在你那里的话,会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找你的麻烦?”

    “只要我不想束手就擒,这皇宫里,还找不出一个人能把我怎么样。”被邪冥这么一说,血罂粟不禁想起了风清水因为紧张自己而冲进典录司,把那些典录司的嬷嬷侍卫痛骂一顿的情景,忍不住莞尔一笑,“晚些时候,我会让我的仪官去跟水儿说明一下你这里的情况,她不会责怪的。”

    “恩!”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就要起身去收拾东西,却被血罂粟一把拦了下来,不禁一愣,不解的朝他看去,“怎么了?罂粟哥哥?”

    “你什么都不用带,我那里什么都不缺。”血罂粟笑着拍了拍邪冥的肩膀,便牵着他的衣袖朝门外走去,“你这里,还是让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原样的好,不然,查起来会很麻烦的!在皇宫里生活,你必须明白一点,宽厚固然不可少,但善良,却是万万不能要的,所有觊觎你的人,伤害你的人,哪怕是想害你而未遂的人,都必须尽可能的抹去,你的宽恕,永远都换不来真心相待,你退一步,别人就会进十步,你让一寸,别人就会夺一尺。”

    “那罂粟哥哥对邪冥的好,是什么呢?”邪冥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乖乖的跟上了血罂粟的步子。

    “你跟曾经的我,很像。”血罂粟略微想了想,露出了一个妖魅的笑容,伸手,打开了寝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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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妖王治第六十二章亲近〗

    尊妖殿,原本的植物已经被悉数移走,整个院子里,都被种满了血般赤红的罂粟,妖娆,惑人,使人只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一如这个封殿的主人。

    赤红色的花从之中,连凉亭椅凳都被一并移走,只在深处,有一个白色的秋千,底座,是一个能容得下两人的躺椅,无风自动的慢慢摇着。

    对于这种布置,没有人会觉得不妥,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封殿只有两个主子会在,一个当然是血罂粟,而另一个,自然是风清水,两人都是花语者,亭台椅凳,手指都不需要动一下就会由妖族植物做出来,还摆出来坏景致做什么呢!

    见血罂粟回来,湘儿忙上前相迎,但刚行完了礼,便看到了跟在他身后,被他扯着衣袖的邪冥,不禁微微一愣,心道,这不是陛下新册封的贵亲王殿下么?他不在自己的封殿待着,怎跑来自家封殿了?还有,看自己主子牵着他的衣袖的样子,应是关系很亲近的人才会有的举动吧?跟自家主子这么亲近的,这皇宫之中,应只有行殿下和文殿下才对啊!虽说是自家主子带回宫来的,但也没听说自己主子跟他的关系好的紧啊!何时竟亲密成这样了?!

    “主子安,冥殿下安。”虽然心中疑惑,但规矩湘儿却是懂得,上前向两人分别行了礼,便退到了一边,一言不发的听候吩咐。

    “准备沐浴用的热水。”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便拉着邪冥往尊妖殿的寝殿走去,待到伸手推门,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了一句,“去典录司领一身冥的衣服回来,我们一起洗。”

    如果说刚才是吃惊的话,在听了血罂粟的这一句吩咐之后,湘儿就是彻底的吃惊的掉下下巴了,自家主子,刚才说,要与冥殿下同浴?这,这太夸张了吧?在自己的记忆之后,主子好像除了与陛下同浴过,再就没和其他人同浴过了!虽然,也是碍于身份,但是,这,这还是太亲密了吧?!

    没有听到湘儿的回答,血罂粟忍不住微微皱眉,转头,看了她一眼,不解的问道,“有问题?”

    “没,没有问题,主子,湘儿这就去!”感觉到了血罂粟的不悦,湘儿忙应了一声,行礼退了下去,她可没胆子惹自家主子不高兴,虽说他从来都不曾对他们这些下人生气的,但是,他的性子,谁不知道?她可不想求死不能!

    “恩,去吧。”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扯着邪冥的衣袖进了寝殿,顺手关上了门。

    在观景台的软榻上坐了下来,邪冥犹有些翻不过神来般的滞愣一会儿,抬头,见血罂粟正在翻着一本书,没有看他,不禁又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罂粟哥哥。”

    “恩?”听到邪冥叫他,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抬起了头,顺手把刚刚翻看的书扣在软榻上,“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都怕你?”邪冥稍微想了想,才颇有些尴尬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唔,还有,那个,为什么他们看着我的时候,神色都会很奇怪?”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怕我,恩,这个很简单,因为我这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气,而且,一旦生气了,后果就会很严重,惹我的人,会求死都不能。”血罂粟笑着应道,似乎说的是一件吃饭喝水般的正常事情,“等你在皇宫里待的时间长了,听多我的传闻,就知道了,恩,说不定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怕我,疏远我了。”

    “不会的!”邪冥用力的摇了摇头,蹭到了血罂粟的身边,很是依赖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脸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罂粟哥哥只对惹你生气的人不好,冥不会惹你生气的。”

    “你这动作,怎跟我豢养的宠物似的。”邪冥的举动让血罂粟忍不住愣了一下,伸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刚刚在谦妖殿的时候,他还只是觉得他是撒娇,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这连串的动作他做的分明就是一气呵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佛他是他最亲近的亲人一般,“你这幅样子,哪里还是那传闻中的骄傲霸气的邪冥?恩?换人了?”

    “骄傲和霸气,是给外人看的。”邪冥翘了翘嘴角,丝毫没有半分害羞,曾在血罂粟身上,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罂粟哥哥又不是外人。”

    “听你这话,我倒是成了你的内人了?”血罂粟忍不住一笑,故意说了一句打趣邪冥的话,邪冥的身世,他知道,从小都没有人疼爱的孩子,对亲情的渴望,怕是要比任何人都来得强烈吧?他跟他,还真是像呢……

    “内人?内人不是男人跟别人介绍自己的妻子时说的么?”邪冥似是本能的问了出来,但话出了口,才知道自己是着了血罂粟的道儿,脸上不禁一红,低头便往他的肩窝蹭了上去,“罂粟哥哥,你逗我!”

    “对啊,我就是逗你,你咬我啊?”血罂粟伸手揉了揉邪冥的额头,仿佛在宠着自己的弟弟一般,“恩,对了,你刚才说,别人看你神色,都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不知道,总之,就是很奇怪。”知血罂粟问的认真,邪冥也不再闹他,坐直了身子,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唔,如果一定要像什么的话,倒是有些像情云看到神仙妹妹时的样子。”

    “你确定?”

    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似是本能的一愣,继而,便感觉心中一股怒火蓦地燃了起来,邪冥这个在远离尘世的地方长大的笨蛋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情云看着风清水时的目光,那是什么?是yu望!他们所有的人中,就只有情云是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也只有他在看到风清水的时候,会有那么赤果果的目光看着她!

    “差不多吧……”见血罂粟一脸的怒意,本想说确定的邪冥反倒有些害怕的不敢说了,他还没见过血罂粟这么可怕过,可怕的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模棱两可的应道,“罂粟哥哥,你别,别生气,可,可能是我看错了,要,要不,等下次的时候,我,我告诉你,你,你来看?”

    “我不是生你的气。”感觉到了邪冥的颤抖,血罂粟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把这件事记了下来,却并没有告诉他那种目光代表了什么,他这么干净的一个孩子,他不忍心让这些肮脏的事情弄脏了他,“你……定是看错了……恩,没事的,大抵是因为你来了之后,都没有表现出过强势,所以才会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对你有了轻视,或许,是时候给你立威了。”

    “立威?要怎么做”邪冥微微一愣,继而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血罂粟,影儿不是说妖王的宠爱,便是对一个亲王最好的立威么,现在看来,神仙妹妹已经够宠爱自己了啊?为什么罂粟哥哥还说需要给自己立威呢?难道说,是神仙妹妹对自己的宠爱还不够?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血罂粟就是莫名的相信,就是觉得,他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

    “这件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不要管了。”邪冥的信任,使得血罂粟忍不住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个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就不怕我会害他么!

    “好!”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邪冥啊,邪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血罂粟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有些小小的苦味,若是有一天,没了自己,他会不会也这样去相信别人?万一,那人是恶人,或者,对他有企图的人,怎么办呢?!

    “罂粟哥哥只要永远都不离开邪冥,邪冥就不会遇到恶人了。”邪冥只是对血罂粟依恋,并不是真的幼稚或者愚笨,虽然对情爱和后宫之事,还是有些懵懂,但对其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此时看血罂粟眉头紧锁,便知他是在想什么了,不禁浅浅一笑,往他身边蹭了蹭,半是撒娇,半是劝慰的说道,“这世上,能让邪冥完全放下心防信得,除了神仙妹妹,只罂粟哥哥一人。”

    听了邪冥的话,血罂粟先是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那独属于他的妖魅笑容,心里,竟忍不住有了丝丝喜悦,这个孩子说,除了风清水,自己是他唯一信的人呢!这种感觉,只是想想就觉得好舒服!可是,为什么呢?罢了,不想了,管他为什么呢!

    “冥,你是不是曾经跟情云说过,要与他较量一下?”想也想不出理由,血罂粟便索性不再去想,深吸了一口气,把黏在自己身上的邪冥撕了下来,跳下软榻,移步朝一旁的书架走去。

    “唔,是有这么回事的!罂粟哥哥不说,我都险些忘记了。”被血罂粟这么一提醒,邪冥才蓦地想起,在来皇宫之前,的确是与情云有过这么一个约定来着,但来了之后,知风清水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神仙妹妹,一来二去的,竟是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明天,我帮你找个时间,去跟情云较量个结果出来吧。”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转身,走回了邪冥的身边,放到了他的面前,“马上要跟水儿去天狼族,来来回回,没有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挑战是你自己下的,拖得久了,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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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昨儿后台抽风了,打死打不开后台,所以,今天补一更,四更,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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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妖王治第六十三章父亲〗

    邪冥用力的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从看到情云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在想要与他较量一番了,子夜的境界低于他,他不想跟他打,血罂粟的境界高于他,他没本事跟他打,而现在,他更是不想与他动手,唯独情云,不同,尤其是看到他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的神仙妹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把他打倒在地上,狠狠教训。

    “只分胜负,不准伤及性命和要害。”感觉到了邪冥的跃跃yu试,血罂粟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性子,跟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像,听到有架可打,比得了什么好处都高兴,呵呵,自己多久没跟人动过手了呢?好像,自得了水儿的雨露之后,就没有过了吧?

    “唔,好。”邪冥有些泄气的撇了撇嘴,似是有些失落。

    “比试这种事情,刀剑无眼,受伤什么的,在所难免,但若是伤及性命,就不合适了。”感觉到了邪冥的不高兴,血罂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似是解释般的说道,“情云的位份虽然低于你,但他终究是水儿的亲王,对水儿,他毫无二心,而水儿对他,亦是感情颇深,你若取了他的性命,或者毁了他的修为,水儿会怪你的。”

    “恩。”听了血罂粟的话,知他是在为自己着想,邪冥这才重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拈起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本册子,颇有些好奇的翻了起来,“这是什么?”

    “神启之术。”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很是随意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你是亡语者,修习这个才是正途,亡灵之术固然强大,却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你这容易急躁易怒的性子,与你修行了二十年的亡灵之术不无关系。”

    “神启之术?!”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不禁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的把那本薄薄的小书捧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修行亡灵之术对自己的身体有害?可是,神启之术乃是血族的秘术,在蔽日峰时所见的那本,传闻还是天狼族的族长,也就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爹爹,用了很大的代价去跟血族的人换来的!虽然,自己那时对他不甚了解,以为他是为了天狼族的兴荣才那么做的,可是,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那本书的价值!

    只可惜,还未能接到手里,便被自己的娘亲丢进火盆烧掉了……

    那时,他还相信,她一定是失手才会把那本书丢进火盆的,可现在想来,她应是故意的才对,她不想让自己修习神启之术,不想让自己离开蔽日峰,不想让自己见自己的爹爹,她要折磨他,让他痛苦,让他内疚,让他身不如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想的再多,也改变不了。”感觉到了邪冥身上的暴戾气息,血罂粟便知他是又想起了那个根本没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的娘亲了,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柔声劝道,“冥,不要带着仇恨活着……你的痛苦,折磨不了那些伤害你的人,却会把在意你的人弄得遍体鳞伤……”

    “罂粟哥哥?我,该怎么做?”被血罂粟揽进了怀里,邪冥身上的暴戾气息竟突然消失了,他轻轻的抿了抿唇角,就那么半躺在软榻上,伸手抱住血罂粟的腰,把自己的脸全部埋进了他的小腹,“每每想起那个女人,我就会觉得好痛,好痛,她是我的娘亲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别人家的娘亲,不都是很疼爱自己的孩子的么?为什么?我到底做了做了什么,要让她这么对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她,终究是你的娘亲,再恨你,她也是你的娘亲。”血罂粟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邪冥的后背,似是在哄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再恨你,她也十月怀胎给了你生命,再恨你,她也不曾真的杀了你,你看,你懂得东西并不少,虽有有些并不那么好,但她并没让你一无所知,若她当真只想把你当成一个报复邪天大人的工具,那么,让你变成一个乡野村夫,不是更能伤害到他么?”

    “她其实是爱你的,只是,她不知该如何爱你才好,你跟邪天大人长得太像了,所以,才会让她每每看到你,都无法像一个娘亲那般对你好,你想想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让邪天大人能去蔽日峰,能留在蔽日峰,不是么?”

    “况且,哪怕是那些并不怎么好的东西,也不是无法补救的,只要肯耗费些工夫,都是来得及的,比如,你所学的亡灵之术,虽然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但只要能一并修习神启之术,便可消去不好的影响,而你,亦能同时拥有两种截然相反的仙术,对敌的时候,也能更加出其不意。”

    “可,可是……”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忍不住微微一愣,那只抱着那本神启之术的册子手也似本能的紧了紧,“神启之术可是血族的秘术,很珍贵的,哪有那么容易弄到……”

    “那你怀里现在抱着的是什么?恩?”血罂粟笑着揉了揉邪冥的后脑,宠溺的抿了抿唇角,这个孩子,真的太善良了,那个女人对邪冥造成过多少伤害,他是知道的,自己只这么几句劝解,便能让他放下仇恨,这一点,与邪天,他的父亲,还真是像的不得了。

    邪天不仅仅是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老师,也是他的至交,虽然差着辈分,但两人却是无话不谈的,当年,邪天让人送去蔽日峰的那本神启之术,便是他送给邪天的。

    “罂粟哥哥,这么珍贵的东西,你送给我,不要紧么?”邪冥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了血罂粟的脸,大有受之有愧的意思。

    “已经送过一次了,不差再送一次。”血罂粟妖魅的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戳了戳邪冥的额头,“当年,你爹爹让人送去蔽日峰的那本,也是我送的。”

    “也是你送的?”血罂粟的话让邪冥有些回不过神来,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问道,“罂粟哥哥,你认识我爹爹?”

    “认识。”血罂粟笑着点头,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条丝帕,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起来,你爹爹还欠了我十坛好酒,怎么?你想替他还?”

    “那是他欠的,要还,也是他还。”邪冥翘了翘唇角,似是很享受来自于血罂粟的宠溺,“唔,罂粟哥哥,在你的心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告诉我么?”

    “一个很善良的人。”血罂粟略微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一个善良到哪怕被别人毁掉了幸福,也不会去恨那个人的人……他的善良,毁了他,可是,若没有这份善良,他就不再是他了,呵呵,怎么说呢,很矛盾,恩,就是很矛盾,他一边希望自己能狠下心来,不再相信别人,不再对别人好,一边又忍不住去帮所有他能帮到的人,你,除却性子里的急躁和易怒,倒是跟他很像。”

    “罂粟哥哥,你说,他不恨我娘亲?”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人不住微微一愣,拧紧了眉头,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爹爹是很恨那个女人的才对?不管是影儿说的,还是那些书信里写的,都是!可是,为什么血罂粟却说,他不恨呢?

    “他从来都不会恨什么人。”看着邪冥微微拧起的眉头,血罂粟浅浅一笑,伸手帮他拧紧的眉抚平,“恨一个人,是要先爱上那个人的,他对她,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他对她,只是无法面对而已,甚至,连讨厌都算不上,她于他,只不过是一个不该有了交集的陌生人,如此而已,在内心里,他对她,其实是同情的。”

    “你说,我爹爹,同情她?”紧锁的眉头,被血罂粟温润的手指抚平,邪冥只觉得眉心处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是啊,是有同情的。”血罂粟认真的点头,一边帮他整理着有些散乱的发,一边说道,“他曾经说过,那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她不但爱错了人,更用错了爱的方式,不然,也不用在蔽日峰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终老……他不过是一个把心给了另一个人的庸人,怎堪得上她如此不计后果的痴迷,若非她用出了那般糊涂下作的手段,只消他离开了,她便会把他淡忘了,另觅得良人,夫疼子孝,尽享天伦……”

    “我爹爹他……真的是这么说的?”邪冥微微一愣,突然觉得,他那素未谋面的爹爹的样子,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不再是画像上的那般陌生。

    “他离开的时候,我是在他身边的。”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很是郑重的说道,“他走的时候,是很开心的笑着的,他说,若有一天,我能见到你,一定要告诉你,放下仇恨,才能好好的生活,他已经错过了的幸福,你,不要错过。”

    “罂粟哥哥,抱抱我好么?”邪冥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他的爹爹,那个他素未谋面的人,到底还为他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呢?影儿的忠心,灵儿的关照,与他的神仙妹妹的相遇,甚至是,血罂粟……不,他不想把自己对血罂粟的这种依赖也归结进去,别的,他都接受,唯独,来自于血罂粟温暖,他不希望与他的爹爹牵扯到一起!

    “好。”血罂粟浅浅的笑,邪冥的心思,他怎会看不出,他很开心,邪冥没有把他对他的好也归结到因为有邪天的存在,他从来都不会因为与一个人的交好,而对另一个人表露关怀,他从来都不善良,从来都不近人情,他只对他想对着好的人好,这是骨子里的骄傲,谁,都改变不了,邪冥,给了他这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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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妖王治第六十四章记仇〗

    抱着邪冥,让他哭了个够,血罂粟只觉得无奈,一个大男人,怎么竟能有这么多的眼泪,他这到底是shou了多少的委屈,需要哭得把自己的袍子中衣湿透了不算,连里衣都湿透了,此时,只觉得里衣湿湿的黏在身上,难受的不行。

    叩叩叩——

    敲门声似是的把血罂粟解救了出来,浅笑着推了推邪冥,让他别哭了,才抬起头来,冲着门口问道,“什么事?”

    “回主子的话,沐浴用的水备好了。”湘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竟是带着隐隐的委屈。

    “出什么事了?”听出了湘儿的不正常,血罂粟伸手扶起了邪冥,一挥手,便有一株妖族植物凭空在门口处生长了出来,扭动着身子,把门打了开来。

    站在门口的湘儿脸色很差,虽特意补了粉脂,犹掩不住右脸的微微隆起,双手更是没规矩的缩在了衣袖里,显示吃了亏。

    “谁?”血罂粟的眉头微微一拧,露出了危险的气息,殴打仪官,便是对那位仪官的主子最大的挑衅,敢打他血罂粟的仪官,当他是死的么?!

    “回主子的话,是典录司的圣嬷嬷。”被主子问起,湘儿自是不敢隐瞒,仪官可是皇宫里地位极为特殊的女人,轮品级,可是比那些普通的侍君都高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怎么回事?”血罂粟缓缓的起身,缓步走到了寝殿的门口,看着湘儿的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手指也被用过了刑,不禁怒意更胜。

    “回主子的话。”湘儿小心的缩回了手,委屈的垂下了头,“湘儿去典录司寻冥殿下的衣饰,恰好遇上了圣嬷嬷,她冤枉湘儿冒领其他亲王的服饰,yu给主子们制造矛盾,听都不听湘儿的解释,便让人打了湘儿的耳光,还,还用了刑……”

    听着湘儿越来越小的声音,血罂粟便明白了,这圣嬷嬷是冲着自己来的,上次,风清水救自己时,落了她的面子,他不敢报复自己,便无故寻自己仪官的麻烦,这是在故意给自己难看,恶心自己。

    “好湘儿,委屈你了,回去上药吧,这两天,让她们伺候就行了。”伸手从衣袖里拿了一个小瓶子给了湘儿,血罂粟身上的怒气凭空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妖魅至极的笑容,看得湘儿和院子里候着的小侍女们都是一惊,本能的后退了半步。

    后宫里,谁都知道,血罂粟最可怕的时候,不是他生气的时候,而是他笑得最好看的时候,他笑的越妖魅,就越危险,惹了他的人,就越会万劫不复。

    “多谢主子。”湘儿小心翼翼的接了血罂粟递给她的小瓶子,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在后宫里服侍的,哪个不希望自己有个护着好主子?血罂粟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护短,还真是护的没法形容,“冥殿下的服侍,湘儿刚才让人去谦妖殿取来了一身,放在浴房里了。”

    “知道了,去吧。”

    血罂粟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了寝殿,扯着邪冥站起身来,出了门,朝寝殿走去,本来打算让湘儿去找灵儿,告诉风清水,邪冥在他这里留宿的,此时出了这么一桩事,他却是没了这个打算,典录司,圣嬷嬷,哼,本殿下本来可没想找你们的麻烦,是你们,先惹了本殿下,那么,可就别怪本殿下不客气了!

    与湘儿说话的时候,血罂粟没有刻意回避邪冥,所以,他们说的话,邪冥可谓听得一清二楚,在下人面前不好发作,待到进了浴房,邪冥才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罂粟哥哥,我是不是祸害啊?为什么我走到哪里,哪里就麻烦不断呢?”邪冥一边委屈的哭着,一边从背后抱紧了血罂粟,湘儿shou的罚,全是因为他,若不是为了去给他取衣服,也不会被典录司的那个什么圣嬷嬷用刑,挨了耳光不说,连手都肿了,十指连心,那得多疼啊!虽说下人没有责怪主子的资格,但是,他还是会觉得内疚!

    “不关你的事,是典录司的那些奴才们跟我的旧怨。”知邪冥又把责任揽到他自己的身上了,血罂粟也忍不住一愣,转身,用食指和第二关节为他擦去了落下的泪珠,“对仪官不恭,便是对仪官身后主子的挑衅,湘儿是我的仪官,他们是冲我来的。”

    “可,可是……”虽然有血罂粟的劝慰,邪冥还是忍不住落泪,在他看来,若不是因为自己,那典录司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借口。

    “没什么可是。”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戳了戳邪冥的额头,“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好,愧疚也罢,都不可能改变,别哭了,难看死了,恩?放心吧,你罂粟哥哥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敢动我的人,他们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你看,还把你惹哭了,这笔账,也得给他们记上。”

    听血罂粟把那句“动了我的人,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和“把你惹哭了,这笔账,也得给他们记上”放在一起说,邪冥顿时不哭了,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似是想确定什么一般,怯怯的问道,“罂粟哥哥,如果有人伤了我,你是不是也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当然。”血罂粟妖魅的一笑,伸手揉了揉邪冥的额头,扯着他的衣袖便向水池走了去,“都把小野狼哭成小花猫了,真难看……走吧,洗洗干净。”

    乖乖的跟着血罂粟走到了水池旁边,见他一件件的褪掉身上的衣服,露出麦色的健康肤色,邪冥竟很没出息了咽了口唾沫,仙术师大多都是身子孱弱的,拥有这种健康肤色的人,一般都是修武的人,他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发什么呆?”血罂粟进了水池,在水池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才发现邪冥还在岸边看着他发呆,不禁生了坏心,逗他道,“盯着我看什么?看上我了?”

    “唔,你,你,罂粟哥哥,你又逗我!”被血罂粟这么一说,邪冥才感觉到了自己目光的放肆,脸一红,很是尴尬的背过身去,宽衣解带起来,“你不也是仙术师么?怎得竟跟别人不一样?”

    “跟我定了契约的那个人,天赋是可以仙术和武技双修的,我占了他的便宜,也能修习一些武技。”仙术师哪有不羡慕修武者身子强壮的,知邪冥也是这种想法,血罂粟忍不住浅浅一笑,向后倚在水池边上,闭上了眼睛。

    说起行千里,他总会觉得心里暖暖的,救了自己的命的那个男人,许是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自己便已经开始把他敬若神明了吧?这种崇敬,只是很单纯的崇敬,与境界无关,所以,哪怕是他现在的境界已经不及自己了,自己还是会如第一次看到他时的那般崇敬着他,在自己的眼里,他就是神,比妖神大人更像神的神。

    “契约?罂粟哥哥与人定了契约?”邪冥褪掉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也跳进了水池,溅起一片水花,“什么契约?”

    “生死契约。”虽然闭着眼睛,血罂粟却依然能准确的感觉到水花的落点,微微一偏身子,躲过了向他溅过来的那几滴之后,便重新坐直了起来,“那人若死,我也会死,我若死,那人亦会重伤。”

    听血罂粟说是生死契约,邪冥忍不住微微皱眉,这种契约,是极少会有人签下的,一来,这种契约一旦签订,就会让依附的人失去自由,永远变成被依附者的附庸,二来,被依附的人,只能是王族!是什么人能让如此骄傲的血罂粟签下这种契约?难道,是神仙妹妹?呵呵,应该是的吧,他爱她,爱的不惜一切,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这种契约,恩,听起来倒是不错。”愈发觉得与血罂粟签这个契约的人是风清水,邪冥反倒觉得坦然了起来,跟所爱的人,签下生死,听起来,就很幸福的吧?若是神仙妹妹肯跟我也签一个这样的契约,该多好!

    “你也想修习武技?”感觉到了邪冥的心境有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先现在的期待满满,血罂粟只当他是对武技的渴望胜过了对死的畏惧,忍不住浅浅一笑,睁开眼睛,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

    “哪有仙术师不想修习武技的!”邪冥撇了撇嘴,走到了血罂粟的近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扭头看了看他的肩膀,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唔,果然不能比,哎……”

    “你不知道你是可以修习武技的么?”见邪冥一脸的郁闷,血罂粟忍不住嗤笑出声,用手舀了水洗了把脸,转头看向了他,“天狼族从来都是仙术和武技双修的,是非常难得的适合先武双修的种族呢!”

    “我可以修习武技?!”听了血罂粟的话,邪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立刻变坐为跪,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真的?”

    “当然是真的。”看邪冥一副急切的样子,血罂粟浅笑着揉了揉他的额头,“行千里和子夜的武技,都是你爹爹教的,虽然后来他们分别又融入了雪狐族和墨狼族本家的武技,但若仔细看的话,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那相似之处,便是师承你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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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妖王治第六十五章同浴〗

    “那……还是算了……他们两个都不喜欢我……”听血罂粟说起行千里和子夜,邪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些失落的在血罂粟的身边重新坐了下来,“不可能会教我的。”

    “我教你?”血罂粟妖魅的一笑,闭眼,向后倚在了水池的边上,说的甚是随意。

    “好!”听血罂粟说要教自己,邪冥就差眼睛里冒星星了,恨不能马上拉了血罂粟出去教他才好。

    “有条件。”见邪冥一脸的兴奋,血罂粟忍不住生出了小小的坏心,故意逗他道,“我教你的,可是水儿给我王族秘术。”

    “什么条件?!你说!我肯定能做到!”一听说是王族的秘术,邪冥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了,整个脑子里就只剩下了王族秘术四个字,天呐,开什么玩笑,仙国的人,哪个不知道王族的秘术是最珍贵的仙术和武技!即便是像邪冥这种久居于世外的人,也是深知其妙的!

    “赢情云。”血罂粟抿嘴一笑,伸手把激动的站起身来的邪冥扯回到水里,“什么时候赢了情云,我便什么时候教你。”

    “我要是明天就赢了他,你明天就教我么,罂粟哥哥?”被血罂粟一扯,邪冥顿时身形不稳的朝着他摔了过去,好笑不巧的凑到了与他脸不足半尺的地方。

    “恩,你要是明天赢了,我便明天开始教你。”血罂粟只是想扯着邪冥坐下,却没想就把他给扯的摔倒了,难免有些尴尬的把头别到了一边,不好意思与他四目相对,“咳,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

    邪冥也感觉到了自己这一跤摔得尴尬,顿时红了脸,想起身,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更巧的与正扭头过来的血罂粟吻在了一起,顿时,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尴尬了起来。

    邪冥忘了起身,血罂粟也懵了,不知该如何应对,于是,两人便就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保持了许久,突然,邪冥有些本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也顺便的碰上了血罂粟的,以至于,两人更尴尬了!

    “咳,那个,罂粟哥哥……”邪冥有些心虚的退后了几寸,盯着血罂粟那赤红的唇瓣,轻轻的咽了口唾沫,“我……那个……”

    “呃,什么事?”见邪冥欲言又止,血罂粟也跟着咽了口唾沫,赤色的唇瓣动了动,性感的喉咙也动了动,说不出的誘惑。

    “你,你刚才教我的,我,我想复习一下。”

    不及血罂粟做出反应,邪冥便用力的吻了上去,灵舌盈滑,只几下便撬开了他的贝齿,探了进去,吮吸起他舌间的美味来。

    没想到邪冥会突然做这种事,血罂粟也是微微一愣,本想推开他,但一想到他会露出难过的神色,又不忍了,心道,反正他也只是要练习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由着他吧,想及此,便不再拒绝了。

    感觉到了血罂粟的迎合,邪冥忍不住一喜,更加放肆了起来,一边循着他记得的吻技与血罂粟纠缠,一边把手探向了他的身子,心里得意的想着,我一定要勾起罂粟哥哥的yu望,让他知道,其实我是很聪明的!他只教了一遍,我就能学会了!

    血罂粟教给邪冥的,本来就是调情的技巧,用到什么人的身上都会有用,他,自然也不例外,此时不备,突然被邪冥用到了他的身上,顿时有些懵了,身子微微一颤,竟忍不住起了反应。

    “恩,冥,别,别闹了……”血罂粟的呼吸有些粗重,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邪冥真的很聪明,吻技自己只是教了那么一会儿,他便能记住九成多了,而调情,更是只教了一遍,他便把所有自己教的背部的敏感点都记住了!

    “罂粟哥哥,你觉得愉悦么?”刺激永远都是双向的,邪冥的身子是非常敏感,他根本做不到像血罂粟那样,让自己在对别人调情的时候不shou影响,所以,此时,他的眼中也已经闪出了情yu的味道,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一点都不排斥跟血罂粟的碰触,只觉得让他觉得愉悦,就很开心。

    “恩——”血罂粟低低的应了一声,仰起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种极力压制情yu的样子,更是大大的刺激到了求胜心强的邪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