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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洗 第6部分阅读

      夜凉如洗 作者:肉书屋

    不住皱起眉头,挥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萧跖的后脑勺:“再贪玩,父皇就会重重的处罚你。”

    萧跖向着萧皓不以为然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一脸甜蜜的靠在张敏宁身上。张敏宁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勉强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铁柱是在悦华客栈做了好几年的资深的小二了。话说这悦华客栈虽然不是处在京城的繁华大街上,但是每天的客流量几乎都是爆满的。那是因为悦华客栈所处的地理位置还是比较特殊的。它位于京城北部的城门和官道的交叉口,每天从悦华客栈经过的人流真是络绎不绝,更何况嘉宋国第一名山——湫山,也就在悦华客栈这附近,平时上山踏青看风景的人也是很多的,所以这也是悦华客栈地处京城郊区还能够常年保持生意兴隆的缘故。

    铁柱就是在这间客栈一做就做了十年。十年来他应付的客人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但很少给他留下印象非常深刻。这位客人却是例外。从五年前的十一月一日开始,一位俊美出尘还带着稚气的白衣少年,跟掌柜要了一个独立的雅间。他很奇怪,身边并没有带其他人,也不说话,只是浅酌着那平淡无奇的小米酒,双眼遥遥的透过雅间的那个窗户望向那屹立于客栈不远处的湫山。良久良久,几乎一点动静也没有。到了日暮,掌柜的终于忍不住催促铁柱看看那客人到底在做什么。铁柱推门而入,哪还有那白衣少年半点身影,只余下在桌子上静静躺着的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此后的四年,那白衣少年都会在十一月一日这天,做着同样的事情,离去的时候也是飘无声息。

    今天又是一年之中的十一月一日这天,铁柱早就在翘首以待那神秘少年的光临。果然,午膳时候没过多久,那少年进入到客栈里面。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少年刚进客栈就迎来了客栈众人惊艳的眼光,他还是他孤身一人,他还是冷冷淡淡的跟掌柜要了一间包厢和几罐小米酒。 谢容淡漠的扫视了一下客栈周围上下打量他的人群,缓缓向楼上的包厢走去。

    十一月一日,谢容的生辰日。

    今天,他迎来了他第十八个生辰日,可惜知道他生辰的人都已死去。

    只除了她,那天在暗室情不自禁的告诉了她,可惜,现在的她也再也不能是她了。

    所以,最后还是自己一人渡过吗?

    浅酌了一口小米酒,苦苦的,涩涩的,还是和往年一样的滋味。

    艳阳高照,青山秀挺。

    谢容微眯着双眼,走到窗边静静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第 21 章

    突然,悦华客栈的楼下传来了一阵阵马蚤动。那马蚤动把神游状态的谢容拉回了魂魄。谢容细心倾听,透过那包厢的小裂缝暗暗关注楼下的动态。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谢容上楼不久之后。悦华客栈又开始浩浩荡荡的进驻两方人马。一名身穿粉红衣裙的娇美少女带着两名侍卫打扮的家丁正要进入悦华客栈。谁知道一不小心和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撞在了一起。那男人愣了愣,没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情。那少女对着那男人劈头就是一巴掌,在那男人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掌印。男人怒极,扬手就要赏回她的一巴掌,但是少女身边的侍卫马上到她身边护着她。但是那跟那魁梧男人在一起的也有一大批人,那些男的个个身材魁梧,对于此女的行为也颇看不对眼。于是,双方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女正是张浚的小女张秀宁,刚刚从湫山踏青回来。张敏宁出嫁之后,张秀宁就更显得嚣张。张浚平时也当她温婉可人,也没多管束张秀宁。而楚楚一向只会娇纵她的女儿,平时闯祸之类的都被她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去了,这就更养成了张秀宁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天塌下来有她娘顶着。

    张秀宁看到那男子身后原来有那么大一拨人在,而且个个牛高马大,饶是自己身边的侍卫已经算是高大了,那些个男人还要硬生生的把那两个侍卫高出一个头来,所以张秀宁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但是自恃是张相之女,张秀宁还是没有那么快认输的,于是气焰嚣张的对着她面前的男人吼道:“你们想干什么?打我呀?本小姐的爹爹可是当今丞相,伤害到我的话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那站在张秀宁对面的那群男人听到她是张相之女,略微有些吃惊,暗地里互使了几个眼色,然后被打的那个男人开始说话了,说得缓慢而艰难:“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碰到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哼!”

    于是,一群人一哄而散,张秀宁面露得色,显然对这结果很满意。

    而站在楼上的谢容面色却突然凝重了起来,那些高大魁梧的男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位于嘉宋国北处的游牧民族的天举国,刚刚那人的汉语就非常生涩,且带有浓重的番邦口音。而且刚刚那群男人眼睛炯炯有神,气息轻浅,很明显的是内功高手。这么一群人这时候来到京城的目的到底是意欲何为呢?谢容的性格一向谨慎多疑,心中有了疑虑他就一定要追根究底。有时候错过了什么,就会一盘皆输。这道理谢容很小的时候就很清楚了。

    张秀宁酒足饭饱休息了一阵之后就携着那两名侍卫离开了。张秀宁前脚刚走,那群男人后脚也跟着结帐离开了。谢容也放了锭银子在桌面,准备自己先偷偷跟在那群人后面看看他们的目的,毕竟刚刚发信号给自己的下属,他还没有赶到。才刚刚走出悦华客栈门口,那群高大的男人就兵分两路,那群人谢容目测到大约十人。其中两个男人远远的跟着张秀宁往京城的方向走去,另外一群人则拿着包裹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谢容决定还是跟着张秀宁的那拨人,如果那群人对张秀宁意图不轨的话,看在她是张敏宁的妹妹份上自己也还是出手相助的好。

    张秀宁一伙舒服的坐在豪华的马车上,缓缓的沿着官道的方向往京城北门走去。那两个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马车后面,沿途还会偷偷的做好记号。谢容亦远远的跟着他们。屏息细听之下,突然谢容听到自己的后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谢容连忙机警的躲到一棵大树上,郁郁葱葱的树叶掩盖了他的身影。不一会儿,一群身穿黑衣蒙着黑面纱,手拿着大刀的男子从谢容眼前经过。总共有八个,谢容在心中暗数,应该是刚刚分散开的另一组人,看来今天张秀宁会有灾难临头了。

    果不其然,短短一瞬间,那群蒙面的黑衣人已经向张秀宁开始发难。八个大汉向着张秀宁所在的马车砍去,张秀宁连同他的侍卫齐齐滚出马车,马儿受了惊吓,开始不知方向的横冲直撞。虽然张秀宁受了惊,但显然那八名大汉可没有想过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张秀宁的那两名侍卫已经被大汉缠上了,自顾不暇,可怜的张秀宁根本没有武艺,那些大汉的刀总是险险的擦过她,吓得她心脏几近停止。谢容蹲在树上看着下面的情景,原本看在张秀宁是张敏宁的妹妹上,想去解救她的,可是看那些大汉并没有杀她之意,只是想报复一下刚刚在悦华客栈所受到的屈辱,于是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毕竟张秀宁这骄横的女人是需要教训一下。张秀宁被大汉捉弄得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而她的两名侍卫早已被打趴在地上了。突然,一声嘹亮的”啪”的声音响起,张秀宁的右脸已经重重的挨上了一巴掌,白皙的脸蛋立即红肿了起来。紧接着,七下大小不一的巴掌声响起,张秀宁才不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挨了八个耳光,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疼得她眼泪不停簌簌的往外流。谢容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依旧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而这时,谢容暗中召来的下属也跟他一样趴在大树上看戏。最后,那八名大汉可能觉得终于泄了气,才收刀离开。谢容看那大汉要离开了,便向身边的下属使眼色,示意他跟上他们,看看那行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谢容觉得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突然,从不知名的角落又跑出两名身穿黑衣的人,观其气息,完全不输于刚刚的那八名大汉。而那张秀宁和其两名侍卫显然已经痛晕过去了。那两人候在原地,不动不语,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不一会儿,张秀宁那刚刚跑掉的马车被人牵了回来了,那驾着马车之人分明就是悦华客栈那店小二——铁柱。来到刚刚打斗之处,铁柱中厚的声音便嘹亮的响起来:“这厮终于踢到铁板了!那娇蛮任性的性子早该让她吃点苦头了。大小姐真有先见之明,告诫你们她生命无虞就不用出手,否则刚刚那仗打起来你们可也占不了便宜。”

    那两黑衣人依旧沉默不语,开始动手把那两受伤的侍卫抱上马车。

    铁柱向张秀宁躺着的方向走去,翻开张秀宁凌乱的头发,张秀宁那张脸蛋便呈现在铁柱面前,于是铁柱那声音再次嘹亮的响起:“这还什么丞相千金呀,分明就是一个大猪头呀!这闺女的脸毁成这样,几个月都不用见人咯!”说话的同时,铁柱已经忙着把她抱上马车了。走到那两黑衣人面前的时候,铁柱还故意把张秀宁的脸凑近到那两黑衣人面前:“你看看,你看看,我没说错吧,就是猪头一个!”饶是那两黑衣人平时再怎么冷静,此刻嘴角也只能不停的抽搐着。蹲在树上的谢容也不禁莞尔。不过出乎谢容意料之外的是,张敏宁竟然派自己的高手暗中保护妹妹,看来她平素对自己的妹妹的所作所为也是多有了解才命人保护她防止她真的出事。张敏宁,原来你的内心比我所要想像的还要柔软。谢容一个鲤鱼翻身轻轻松松的落在树下,唇角微微勾起,看着铁柱驾着那马车缓缓离去,不期然的那张巧笑倩兮的脸蛋浮现在谢容的脑海。 谢容手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胸口,似乎感觉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

    谢容悄悄回到自己府中的时候,已经接近日落时分了。侍郎府现在已经成为尚书府,官邸不变只是门口的牌匾稍稍变化了一下。谢容缓缓走进府里的暗室,开始了新的一天的信息的消化。今天,京城里面平静无波,谢容在京城各处所安插的耳目上呈的情报也有些少。在各情报的纸片中间夹杂着一碧绿通翠的玉笛,在白色的纸片里显得格外醒目。谢容抽出玉笛,碧绿的玉笛在灯光下发出淡淡的浅晕的光泽,一时间迷离了谢容的双眼。谢容拿起玉笛,轻轻放在唇边,一曲缠绵悱恻的《长相思》便在室内响起,幽幽咽咽,清清缕缕,诉说着无尽的相思。

    第 22 章

    因为张敏宁要暂代贺婕妤照顾萧跖,萧跖本身也还没有独立的宫殿,所以为了方便张敏宁就近照顾萧跖,于是萧跖现在就住在闾宁宫里。一向冷冷清清的闾宁宫多了个闹腾腾爱说话的萧跖,再加上个整天叽叽喳喳的金枝,两人凑在一起更加闹腾,因此闾宁宫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但是令张敏宁泄气的是,萧跖这小孩以前真的是被纵容得太过头了,总染上一些公子哥的陋习。睡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学习武艺都拖拖沓沓的,念书的时候总打瞌睡,练武的时候总是在飞来飞去的时候最带劲,因此他学得最好的一项就是轻功了,其他剑术和内力之类都平平,连个三流的高手也算不上。跟他认真谈事情的时候,他总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可是说到玩乐的时候就双眼发亮。这样的他,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将来怎么会有自保的能力。张敏宁虽然还是很讨厌小孩子的,可是这萧跖每次看到他都会甜甜的叫她。张敏宁就想看在他那么甜蜜礼貌的叫她姐姐的份上,自己实在也有需要好好的督促他一下。要征服萧跖这个懒骨头可不容易,必须要身体力行,查找弱点,各个击破。张敏宁又开始了以前勤奋练武那时候起早摸黑的生活。要取得成绩总是和勤奋和努力分不开的。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张敏宁在萧皓的怀中清醒过来了。看了看旁边还陷入沉睡中的萧皓,张敏宁慢慢用力扳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摸索着穿好衣服,简单的整理一下,便往萧跖的寝房走去。进入萧跖寝房的时候,萧跖还陷入香甜的睡梦中。张敏宁用力掐了一下萧跖的脸蛋,便立刻吩咐站在一旁的晓月不由分说给他换上衣服,帮他整理脸面头发。对于萧跖这种爱撒娇的小孩来说,张敏宁明白对他多说无益,只能用行动来表示,直接把他拖到外面的院子里的空地上去练习。

    深秋,霜重,闾宁宫那小院子的空地上都染上了湿湿的一层。

    萧跖伸了个懒腰,重重的呵欠了一下:“姐姐,我还没有睡醒呀。你看,天都还未亮,到处黑蒙蒙的,伸手不见五指啦。”

    张敏宁丝毫不为所动,“古有闻鸡起舞,悬梁刺股。大皇子你的剑术要更进一步就必须刻苦的练习。现在你的水平连我四岁那时的程度都达不到,所以你只能苦练,勤练,多练,才能让自己跻身为一流的高手。”

    萧跖不满的跺跺脚:“我武艺那么厉害干嘛,总会有高手在身边保护本皇子的!”

    张敏宁挑了挑眉,反问道:“要是哪天真的没有高手保护你呢?跖儿,你认为结果会怎么样?”

    萧跖扁了扁嘴,无法反驳了。

    张敏宁立刻实施她的下一条策略,刚刚唱过黑脸,总要扮一回白脸。软硬皆施,对付萧跖这小孩总是要有点甜头才会更加激发他的积极性。

    张敏宁轻拍了一下萧跖的脑袋,柔声说道:“如果你武艺大有进步,让姐姐满意的话,姐姐答应会带你再去赏心园放纸鸢,如果表现到让姐姐惊叹的地步,姐姐可以承诺带你出去皇宫外面游玩一番。”

    萧跖双眼发光:“皇宫外面很好玩吗?”

    张敏宁给了他一个勉励的笑容:“保证很好玩,比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好玩多了!”

    萧跖终于满意的点头了,张敏宁浅扬嘴角,萧跖这小孩很好骗呢,还真的很像这个年龄的小孩。回想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是老人精一个了。但是,张敏宁心里也有些发窘,自己这样会不会有些拔苗助长呢。但是很快的张敏宁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皇宫中绝对不允许单纯这个词的存在。单纯就是自我毁灭的慢性毒药,总有一天会把自己荼毒至死的。

    迎着微冷的秋风,在淡白的薄雾有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舞动着手中的长剑,一招一式的认真练剑。剑气森森,剑光四射,两个人如此的契合和专注。那小的动作虽然还是不太纯熟但是脸上的神情一片肃穆和认真,比划起来也是一板一眼的。那大的身姿翩然,动作优雅,一气呵成,几欲让人怀疑那不是在练剑了而是在翩然起舞。

    远处有个身影临窗而立,透过朦胧的薄雾,看着那对专注认真的身影,手不禁有些颤抖了……

    已入夜,在一所不起眼的平房内,一个四十多岁长相英武俊挺的中年男子威严的端坐在那屋子内的主座上。半晌之后,一群高大魁梧的男子鱼贯而入,然后非常有秩序的自动站立成两排。那坐在主座上的中年男子小酌了一口浓茶,挑眉望了眼那为首的魁梧男子。而那名男子正是被张秀宁掴了一巴掌的天举国的禁卫军副首领塔尔。

    “怎么速度那么慢,天都快黑了!塔尔,你那脸蛋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窄小的空间显得格外响亮和严厉。

    “属下半途遇到一泼妇,不慎给她扇了一巴掌。于是属下花了点时间教训教训了她!属下知道自己必须谨慎,可还是一时忍不住这个鸟气,还请王爷恕罪!“说完,塔尔半跪在地上以示请罪。

    那中年男子正是天举国的四王爷,大名鼎鼎的飙风悍将。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四王爷突然暴起向屋外飞去,其他的人也赶紧跑到屋外,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来到屋外的时候,四王爷已经和屋外一黑衣蒙面的男子对打起来了。那黑衣蒙面男正是谢容的手下,负责跟踪那群天举国的人,谁知道不小心给那阴险狡诈的四王爷给发现了踪迹。短短十几招过后,众人已经看出那黑衣蒙面男根本不是四王爷的对手,因此也乐得其中的在一旁观看。黑衣人眼看自己不是那四王爷的对手,也不恋战,寻思着机会逃跑。可那四王爷一双利眼早看穿了那男子的意图,招招狠招,下手毫不留情。突然之间,四王爷的手臂暴长,那黑衣人的脖子就被四王爷捉住了,黑衣人心想我命休矣。果然,不出一刻,黑衣人已然断气,脖子已被凶残的折断,脑袋歪在一旁。

    “四王爷的龙爪功功力又再进一层了,实在是厉害!”塔尔不失时机的走到四王爷身边恭维道。

    “哼!”四王爷却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今天惹上的女子是谁?都被人家派来的人跟踪而不自知。塔尔,你实在是太不够警觉了,这件事情要是被暴露出去的话,十个你也不够本王来杀。”

    “王爷恕罪,是卑职失职了!那女子自称是嘉宋国当今丞相之女!”塔尔一脸惶恐的说道。

    “她是丞相之女你还去招惹她,我们这次来就是不能引起嘉宋国官家的注意。塔尔,下次你再犯下这样的错误,本王绝不饶恕你!还有,把这尸体处理掉吧!”说完,四王爷脸色不豫的往屋内走去。

    塔尔一行人战战兢兢的跟在四王爷的身后,并命其中两人把这尸体给埋了!

    还是那间平房内,那摇曳不明的蜡烛还是没能照亮那平房,整个里面看起来还是昏暗一片。那四王爷还是静静的端坐在主座上品着茶。而他的身后此时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男子,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脸上那几道狰狞的伤疤,空洞的眼神,整个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他就是现在深受四王爷器重的军师丰。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突然有一天他出现在了四王爷身边,有着诡测的心思和晦深的武艺,帮助四王爷建立了很多战绩。而那十位被挑选出来完成此次任务的禁卫军高手则静静的立在屋内的各处,大家都静静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还是一片静寂。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低低的叩门声终于响起来了。

    “进来!”四王爷威严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那人轻轻推门而入,却是个相貌不凡,气质出众的女子。

    “好久不见了,皇妹!你真是越来越美了!”四王爷缓缓起身走向那女子,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哪里,皇兄夸奖了!不知道皇兄千里迢迢的赶到这边干什么?不会是单纯的来这里找小妹叙旧吧?”那女子丝毫不为他的笑容所惑,用着淡淡的讽刺的口吻说道。

    “皇妹果然是冰雪聪明,那皇兄也不惺惺作态了。皇兄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不,应该说天举国需要你的帮助!”

    “皇兄言重了。小妹区区一女子之身如何担当这国之大事呢?”那女子连忙推却道。

    “皇妹过于谦虚了,你的本事为兄还不清楚吗?更何况你现在身在宫中,受到当今嘉宋国贤妃娘娘的倚重,由你动手可谓事半功倍呀!”说完,那四王爷的脸上堆满笑容。可是在那女子看来,笑容显得太虚伪和j诈,女子心里感到一阵厌恶。

    “皇兄,不是小妹不帮你,可是这种国之大事嘛我怕一个不慎会牵连到我的主子,更何况,这天举国和小妹再也没有任何干系了。皇兄难道忘了吗?”说到最后,女子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四王爷眯起了双眼,眼睛露出狡诈的光芒:“怎么皇妹?你就不担心皇兄一个不小心把你的真实身份泄漏出去,然后再大肆“渲染”一个你主子和天举国的关系,你认为萧皓会怎么做呢?据我所知,那萧皓早对你家主子非常戒惕了,要不要再多加我这一笔呢?”

    女子气结:“你……看来多年不见,皇兄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卑鄙!”

    四王爷不以为然的笑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卑鄙的话如何成就大事?”

    那女子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无可奈何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四王爷换上一脸肃穆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本王要你偷嘉宋国的机密地图!”

    第 23 章

    转眼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在张敏宁和萧跖的共同努力之下,萧跖的武艺和课业都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萧跖也总算在这半个多月的学习当中体会到学习的乐趣,以往骄纵任性的脾性也收敛了不少。看到萧跖的努力和进步,张敏宁似乎也能体会到当初自己母亲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最近张敏宁敏感的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一些变化。比如癸水已经一个多月未至,看到闻到生腥的食物会恶心作呕,喜欢吃比较酸的东西。张敏宁博览群书,当然医书也会有所涉猎。根据自己的一些身体反应,张敏宁已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怀孕了。可是为了安全的考量,张敏宁并不打算那么快公开怀孕的事实。每次张敏宁一想到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个孩子正在慢慢的孕育着,一直奇异的安心感就会从她内心升腾而起。由自己怀孕的事实,张敏宁联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可能很难履行对萧跖的要求,于是张敏宁决定还是趁现在自己身体轻便的时候带萧跖出去皇宫外面逛逛吧,而且这小子也整天闹着要去外面看看了。

    把一切保护和防卫措施安排妥当之后,张敏宁和萧跖终于可以偷溜出宫了!张敏宁携着萧跖花了好些程序很不容易才偷溜出宫外,心中终于缓缓舒一口气。为了不让萧皓追踪到自己的行迹,此刻的张敏宁把谢容送给她的玉坠银色项链戴上了,她可不能让萧皓知道自己此刻带着他的儿子偷溜出宫。

    张敏宁和萧跖都一袭白色锦衣华服,衬得两人更是俊美非凡,气质出众高雅,引来了大街上人群的频频侧目,尤其是怀春的少女们更是用含羞带怯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看到这一切,张敏宁不禁想起了翠烟楼那些可爱的姑娘们,如果不是把萧跖带在身上,张敏宁还真是心痒痒的想去翠烟楼逛一遭。相对于张敏宁一脸的冷静,萧跖显然兴奋多了,整个人像被上了发条一样,看到什么都惊奇激动不已,整个像刚进入大观园的刘姥姥。

    “跖儿,可要吃糖葫芦?“张敏宁轻声询问道。

    “何谓糖葫芦?”萧跖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个,酸酸甜甜的,蛮好吃的。”萧跖循着张敏宁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圆圆的小巧的红红的东西一个一个的串成长长的一串,模样甚是可爱。

    于是,萧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要,我要尝尝看!”

    张敏宁掏出碎银给自己和萧跖分别买了两串糖葫芦,一手一只,细细品尝着,一边慢慢的在这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溜达。

    萧皓来到闾宁宫的时候,整个闾宁宫果然如他所想的到处静悄悄的。今天自己的香袋感应不到张敏宁的行踪的时候,他就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萧皓带着小青子在闾宁宫逛了一圈,除了下人之外,萧跖也不见了。看来萧跖应该也和张敏宁凑一块去了。不期然的,一抹倩丽的身影映入萧皓的眼帘。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正在忙碌的将被衾搬到大太阳底下曝晒,脸上还挂着一抹恬淡的笑容,那令萧皓熟悉不已的笑容。萧皓顿时怦然心动,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热起来。小青子注意到萧皓灼热的目光,顿时心知肚明自己的主子看上对面的那个女子了。那女子正是今天没有跟随张敏宁出宫的晓月。萧皓慢慢的向晓月靠近,不一会儿已经来到晓月的近前了,眼光如水的盯着她。晓月感受到他的灼热目光,顿时脸像发烧一样通红通红的。

    “给朕再笑一个!”萧皓轻轻托起晓月的下巴,目光柔柔的注视着她。

    晓月不知所措的挤出一个羞赧的笑容,心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跳着。

    金枝今天有些无聊,两个主人都偷溜出宫,闾宁宫又一向清闲,金枝觉得自己都快闷出病来了。无巧不巧的,金枝今天就去找晓月。金枝个性一直大大咧咧的,而平素张敏宁也不怎么约束她的个性,因此金枝在这闾宁宫更活得如鱼得水,平时进出其他人房间也不敲门当然张敏宁的除外。如果金枝知道自己进门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的,金枝大概打死她也不今天去找晓月了。金枝来到晓月房门前的时候听到有些细微的声音了,金枝不禁侧耳倾听。听到那男子的声音的时候,金枝顿时脸色大变,那不是皇上吗?怎么会在晓月的房间,难道?金枝突然意识到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想撒腿就跑的时候,突然一阵吸力从房内传来,金枝一个不支,房门大开金枝已倒进房间的地面上了。接着,砰的一声门复又自动关上了。金枝抬眼望去,那在床上纠缠着的两人不正是晓月和当今皇上吗?金枝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奴婢一定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请皇上放过奴婢!”说着,匍匐在地上也不敢看向床上那两人。

    “皇上,需要奴婢杀了她吗?这件事是件错误,我不想让小姐知道。没有比死人更能保密的了。”金枝在一旁听得簌簌发抖,那面前心狠手辣的女子还是平时看起来温婉的女子吗?

    “皇上,请相信奴婢,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的!”金枝不放弃的继续恳求道。

    萧皓懒洋洋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就先饶过她这一回,记住了,你是金枝吧。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然朕保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谢皇上不杀之恩!奴婢告退。”刚说完,金枝觉得自己四肢乏力,踉踉跄跄的退出了晓月的房间。

    走到户外,看到午后那耀眼的阳光,金枝不禁在心里感叹一下,活着真好呀!

    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的后背,已经全濡湿了。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金枝觉得自己今天还是呆在自己房间的好!

    张敏宁和萧跖悄悄回到闾宁宫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看了看静悄悄的闾宁宫,似乎如往常一样的平静无波。张敏宁回到寝宫准备换下衣服的时候,敏感的发现室内还有另外一人的气息。

    “爱妃,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萧皓慵懒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张敏宁眼一跳,不过很快的又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既然他已经洞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自己还是大方的坦白好了。

    “是!臣妾回来了!今天臣妾是为了褒赏跖儿这半个多月的努力才应承带他出宫玩一下 的。对于小孩的承诺是不能食言而肥的,不然下次小孩就会不听话的。况且,跖儿这半个多月的进步相信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也总得有那么一天让他能够放纵一下自己!”

    “你理由到是很多!”萧皓从塌上缓缓起身,走到张敏宁面前,不屑的挑了挑眉:“你这身什么打扮呀?又去翠烟楼了?”

    “臣妾不敢!臣妾已是妇人之身,而且跖儿还跟在臣妾身边。臣妾此会再去烟花之地!”张敏宁恭顺的回答着。

    “你胆大包天,还有什么不敢的吗?”萧皓用力的紧捏着张敏宁的下巴,捏得她双唇失色,下巴泛红。张敏宁平静 的看着他,对于他时不时捉狂的脾性,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这萧皓,有时就像个别扭的孩子。

    萧皓颓然的松开手,口里喃喃道:“你为什么不生气朕这样的举动呢?”

    张敏宁淡淡的回应道:“皇上,臣妾已经适应了……有些别扭的皇上。”

    “什么?”萧皓听了一呆,转而又变得开心起来,脸上挂着无忧的笑容。

    张敏宁只能在心中暗叹:变脸果然变得比天气还快!

    静寂 的夜里,张敏宁静静的躺在萧皓的怀里。

    静静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张敏宁觉得自己沉沦在一个名叫温暖的汪洋大海里面。

    也许是气氛太过美好,也许是气息太过温暖,张敏宁不仅脱口而出:“皇上,能叫一次臣妾的名字吗?”

    静寂了半晌,几乎让张敏宁认为萧皓已经睡沉了过去,终于声音低低的响起来,生涩而低哑:“敏儿!”

    张敏宁靠在他怀里低低的浅笑了起来,明天的明天会怎样?谁知道呢?至少今天还不错。

    第 24 章

    金枝这几天总是胆战心惊,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无时无刻中,金枝总觉得晓月把那眼光狠狠的投注在自己身上,告诫自己小心言行。张敏宁似乎对那件事情毫不知情,金枝也一直在犹豫自己应不应该偷偷告诉张敏宁,该不该告诉她。思前想后,金枝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张敏宁的好,为自己好也是为了她好。不过,以前的她怎么就没有发现晓月的眼神是那么锐利的呢?金枝开始觉得好奇,于是也渐渐的把目光多投注到晓月身上。关注的越多,金枝觉得那发现让自己更心惊。

    张敏宁似乎也察觉到金枝这几天的反常之处,于是打趣的询问道:“金枝,这几天你怎么了?鬼鬼祟祟的,眼神闪闪烁烁的,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本宫的事情呀?”

    金枝咳了一下,发现到晓月投给自己的杀人眼光,连忙回答道:“不是的,奴婢这几天感染了风寒,所以身体不舒服连带的脑子也不太清楚。”

    “那你得注意了,要是脑袋病坏了,本宫可不会留下一个傻子的。”张敏宁笑意盈盈的说道。

    “娘娘!”金枝也只能无可奈何,这贤妃娘娘老是调戏自己。

    “本宫说得不对吗?看来本宫还是早日把你赶出宫去,也好遂了你的愿望。”张敏宁依旧浅笑嫣嫣。

    “娘娘!别开奴婢的玩笑了!”金枝不满的嘟起嘴。

    “本宫说得都是真的!不开玩笑。金枝,你愿意吗?”张敏宁凑向她,一脸认真的表情。

    “啊——”金枝毫无预警的突兀叫了一声。

    清冷的夜,无缺之月把那银辉静谧的洒向大地。

    绣娘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也带着黑色的面纱,屏气凝神的挂在万宁宫的楼顶上,那全身的黑使得绣娘也与夜色成为一体了。万宁宫就是嘉宋国天子平时办公,休憩的主要场所。当今天子批阅奏折,处理天下国事也主要在这万宁宫。而传说中嘉宋国的机密地图也藏身于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很少人会知道传说中那张据说记载着嘉宋国历代皇帝隐藏秘密宝藏的地点和主要军事要塞的地图竟被收藏于此处。万宁宫整个宫殿的构造以及萧皓平时会在万宁宫的时间,绣娘都仔细侦察过了。确定了这个时间萧皓不会在万宁宫,绣娘觉得自己是该行动了。有了四王爷的军师丰提供的详细资料,详细到让绣娘一度以为这位丰以前会不会是嘉宋国皇室之人,否则这么隐晦的秘密他如何得知?

    绣娘悄无声息的潜入万宁宫的大殿,整个大殿静悄悄的。绣娘轻声细步,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绣娘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有多凶险,一不小心还会牵连到张敏宁,所以绣娘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别人捉住自己的。

    找到了丰所说的隐蔽机关的入口,绣娘有条不紊 的输入丰告诉自己的早已烂熟于心的一长串密码。密令输入完成,大殿正中央出现一个缺口,绣娘轻快的向上一跃,手轻轻一伸,一个镶金雕花的小木匣已被绣娘拿在手里。木匣也是用密令打开的,绣娘飞快的打开木匣,果然木匣里面装着一张清晰的关于嘉宋国的牛皮制的地图。绣娘确定是自己所要找的地图,于是把木匣揣入怀里,把那机关再用密令关上,于是一气呵成的退出了万宁宫。周围还是一片静寂,似乎并没有守卫发现万宁宫的被潜入和地图失窃的事情。

    从万宁宫返回到闾宁宫的半途中,整个皇宫突然热闹了起来。皇宫的守卫开始举着火把到处频频走动。绣娘脑袋一个激灵,知道必定是地图失窃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这个速度还是很快的,绣娘知道那守卫肯定就是要大面积的搜人了,自己要小心不被发现而万无一失的回到闾宁宫,这样的话一切都会没事的。绣娘隐遁在黑暗中,从万宁宫到闾宁宫这条路这半个多月来她已经走了不下百次,于是专门挑偏僻昏暗的地方施展轻功一路狂奔。所幸那些守卫只是无目的的乱找,所幸现在的守卫还不太清楚自己查找的人是谁,总之,绣娘很轻松的回到了闾宁宫,褪下了夜行衣,把那个木匣小心的收藏了起来,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她还是那个绰绰约约的成熟自信的绣娘。绣娘刚走出大厅的时候,刚好碰到准备回房的晓月,绣娘冰冷的脸上扯上一抹笑容,微笑着向晓月点头致意,晓月也同样的报以一笑。

    绣娘刚来到闾宁宫大厅的时候,看到宽敞的大厅里已经整齐利落的站了几名皇宫的侍卫。其中为首的一名侍卫正在恭敬有礼的向张敏宁禀报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张敏宁的声音依旧沉稳,似乎一点也不为现在皇宫的纷乱情况所困扰。

    “禀告娘娘,万宁宫发现了失窃事情。至于那偷盗者依然在潜逃,还尚未能确定是宫里的人还是宫外的人。但现在发动皇宫的全部侍卫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皇上命令卑职知会各位娘娘一声,如果娘娘看到可疑的人物,请别忘了通知属下,也可以尽快让那歹徒落网!”那名侍卫头头一本正经 的说道。

    “原来如此,失窃的是什么?怎么如此紧张?”张敏宁轻声询问道。

    “娘娘请恕罪,事关重大,皇上命令卑职一定要保密。”依旧是那平板的声音。

    张敏宁也很识趣的不再追问,挑了挑眉:“好了,本宫清楚了,如发现可疑人物,一定会通报于你的。”

    “谢娘娘,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皇上嘱托属下一定要说的。就是这事件尚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宫人都不能私自出宫,否则论罪当斩!也请娘娘告诫您宫里的下人。”

    “本宫自当会照做!”

    “谢娘娘配合,属下告退!”于是,一拨人井然有序的离开了闾宁宫大厅。

    “绣娘,听到了吧。传令下去,宫里任何人有看到可疑之人必向本宫禀报,还有任何人现在开始不得私自出宫!”张敏宁简单的向绣娘下达命令。

    “是!”绣娘恭敬的屈了屈身,心里却有些惶恐,但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今天又是金枝的惶恐之日,这让金枝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总是能让她发现一些令人胆战心惊的秘密。宫里的人几乎都隐藏着不能说的秘密,或隐晦的,或邪恶的,或血腥的,或无耻的,不过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就是不能为人所知的。金枝觉得自己可能好运气已经到头了,最近她知道了太多别人的秘密,在这个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知道的越多,命就会越短。

    刚刚皇宫里面爆发了大混乱,在自己房里歇着的金枝想去闾宁宫大厅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想走出去,突然从门的裂缝当中远远看到有个黑衣人影落在了跟金枝房间遥遥相对的绣娘的房间里面。金枝心里慌张,可是却憋在屋里再也不敢出去了,幸好自己房间里面的灯已熄,没人发现自己的房里有人。金枝忍受不住好奇心继续从门缝里偷偷张望着,因为自己的屋子和绣娘 相隔有一段距离的,所以金枝也不怕被发现。一段时间之后,眼看绣娘房里的门就要打开了,金枝屏住呼吸,但比那门开的速度更快,一条人影悄悄从屋顶落在地面上,那正是晓月,然后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