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讲好要降服你 作者:乐姬
☆、《讲好要降服你》 07 catalyst (1)
07 catalyst
日落黄昏,夕阳透过窗棂渗入,染橘了雪白的桌面,使文件的字字句句都变得刺眼,夜姽下意识的抬眼看了桌面方形小钟一眼。
五时三十五分。
天涯说好了今天五时要来看她的病,却迟到了。
奇怪,她一向都是个准时的人,记忆中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思及此,一声声规律的叩门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进来。」
门板打开,来者是从不迟到的天涯,却一如以往的提了个棕色的箱子──她的药箱。
甫入房内,天涯先将药箱在桌上摆好,之後坐在化妆桌前,好奇的目光直直地向夜姽瞧。
「怎麽迟到了?」夜姽从容的合上桌上的文件夹,这才转过身发现到她过於异常的目光,「怎麽了?」
不妥,今次的一切都太过异於平常,她唯一想到的只是前几天她发主人脾气的事……难道天涯也知道了吗?
「夜姽,你这几天都去哪了?」天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缓缓的调开视线,在她的房内环绕了一周。
「都在这,哪里都没去。」夜姽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答了。
算她没种,这次她又采取鸵鸟政策,实行躲他躲到连房门口都不出一步,而且这次她已经躲了整整四天,比上次成功得多了。
毕竟,她真的没有面目在发脾气夺门而出之後又若无其事的与他对话……说到底,过份激动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忘记自己的身份,更加不应该犯下「以下犯上」这条罪!
「什麽?你这几天都窝在这里?」天涯目光瞟向不远处的垃圾筒,不禁惊叹,「还吃这些垃圾泡面吃了几天?」
虽然夜姽这套房厨房厕所都俱全,但是她永远都只用厨房烧水,饭都是到饭堂去吃的……天啊,可是她一点都不敢想像,连续吃几天泡面会有什麽感觉──
舌头都会麻掉吗?
「不是垃圾,是充饥的泡面,还有即食面。」她纠正。
「工作有这麽忙吗?连吃饭的时候都必须要省掉?」天涯的问话似乎出於好奇,但那双高挑的眉毛却有几份揶揄意味。
夜姽将天涯的表情看在眼里,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外头发生什麽事了吗?」她问,却刻意不提他。
「这几天主人大发雷霆,骂人骂得凶,人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去惹他。」天涯稍顿,看着一脸木然的夜姽,「如果没记错,是从主人见过了你之後开始的吧。」
这下,她更加肯定了,天涯是知道的,却似乎不知道详情。然而,她却没打算告诉任何人。
「我不是要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也不是要怪责你不听我劝告还顶撞主人……但是主人他这几天真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那麽要她怎麽办?扯下面皮去道歉吗?她却做不出来。
「好了,我对你为什麽迟到比较有兴趣。」夜姽明显地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连拐弯抹角都免了。
「也是关於主人的。」天涯扯起唇角,知道夜姽急於扯开话题,她却不如她愿,「主人病倒了,方才我才知道,但已经在发高烧了,所以我先去看他。」
「发高烧了?」主人一直壮得像头牛,记忆中这麽多年来都没大病过一次,伤风感冒这小病才一、两次,却选在这种时刻发高烧了?
「嗯,许是工作太累了吧,我夜诊回来都凌晨三时主人房灯还亮着。」天涯点了点头,却又转换了话题,「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愈合成怎麽样了。」
夜姽顺从的点头,褪下棉质上衣露出了结疤的伤口,心思却还在天涯刚刚的话,「那麽主人他身体还好吗?药开了吗?」她问,却发现自己无法压抑自心底冒出的浓浓关心,在听见他病倒的那刻,她的心还是不自觉的停摆了一下,漏露了她的在意。
「还不算太严重,只是要在床上躺个几天,他铁定放不下工作,不知道会不会又偷偷爬起来敲键盘。」毕竟谁也知道主人一向视集团如命,要他荒废工作几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见夜姽依然沉默着,天涯的焦点落在那抹暗红上,「你的伤口则差不多都愈合了,虽然我还是建议你避免剧烈运动,但其实已经可以进行了。」话罢,她打开一个药罐子,沾了点浅青色的药膏,均匀地在伤口涂了一层薄膜,「虽然难免会留疤,不过这药膏功效不错,起码能够将疤痕淡化。」
「嗯,谢谢。」夜姽颔首,对自己的伤口不甚着紧,只是一颗心都悬在皇甫觅身上,「那麽……无魂会代为接手主人的工作吗?」想到卧病在床的他还会硬撑着身子工作,她的秀眉都纠结起来了。
「应该不会,无魂尚有任务在身。」
那麽让她来帮忙?可是她应该怎麽跟他说?
自问,她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
「主人的档案多会放在书桌上。」忽的,天涯似是洞悉了什麽,若有所指的说:「我下了帖重药,主人应该睡得好沉。」话刚落,没待夜姽反应,她已经提着药箱准备离去,「别问,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的。」然後,她扬起一如往昔的微笑,这才翩然退出夜姽的视线范围。
夜姽的视线仍然定住在门口的方向,不用多想,她知道天涯是在鼓励她。
然而这样真的好吗?
她迟疑,心中又忐忑着,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她还是踱出了房门,往皇甫觅的房间方向走去了。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07 catalyst (2)
轻轻的推开门板,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将它沿着方才的轨道返回原处,夜姽快迅环视了房间一圈,好掌握状况。
虽然才六时多,但太阳已下山,加上皇甫觅房内的窗此刻正被经过特制的防光窗帘掩盖着,透不过一丝馀光,房间内光线不足,只让她隐约的看得见周遭。
如天涯所说无误,桌面上的确摆放着几个黑色的公文夹,看起来很单调。但是她却没有马上走到案前,反而先走近那张置於房中央的大床,目光瞟向那张过份苍白的脸孔。
他过份锐利的双目紧闭,以浓密细长的眼睫覆盖着,一别於平日的冷酷与威严,此刻的他显得更平易近人。
她好像第一次看见他熟睡,也是第一次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挣扎、没有忐忑,不用针锋相对、也不用迳自猜测对方的想法,不知怎的,她的内心居然觉得史无前例地平静。
他那均匀规律的吸呼声,竟让她觉得很实在。
不知站着看了多久,久得让她以为自己可以这样的看着他到永远,她却突然醒起她此行的目的,这才踏出步近书桌的第一步,原本死静的房间却突然出现一道沙哑低沉的男音,还要是该死的熟悉的嗓音!
「我还以为是谁这麽大胆闯进来我的寝室。」话句稍顿,他的话里顿时满载讽刺意味,「不过想想看,有我这房间密码的人五只指头都数得尽,又会在我这种休息时间乱来的人,应该就只有夜姽,你说对不对呢,嗯?」
乍听到他的声音,夜姽整个身子一震,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居然还醒着!而且听他的语气,应该对她方才的举动知得一清二楚。
怎麽会这样?天涯她不是说他应该睡得很沉?!
这下好了,本来她因为前几天的事已经不敢见他,现在又被他发现自己盯着偷看他的脸看了好久,这下她真的没有脸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她的脑袋很快就适应状况,马上更变指令,修长的腿儿迈开,整个身躯转了个方向,打算向书桌的反方向──房门口走去,直接在这节骨眼逃脱。
方有动作,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伸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掌,那只手很大很烫,足以包裹住她的整只小手,有效地牵制了她欲离去的步伐。
待续
恩……我觉得自己的力量都被抽乾了-- >^<
☆、《讲好要降服你》 07 catalyst (3)
夜姽的脸在刹那间变得惨白,自知这次绝对再也逃不掉。
原本平静的心绪倏地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无法克制地变得混乱、绷紧,呼吸又一再变得急促紊乱,失去了该有的节奏。
「别走,你还想逃吗?」不知道是否药效的关系,原本锐利深邃的黑眸,此刻却失去了光泽,甚至一片迷蒙。
她凝视着他,纵使怯懦、腼腆、无奈,倔强却不容许她逃避他的视线。
「你来做什麽?」他幽幽的问,心中已经大约有个谱。
她有一刻间的犹豫,却也还硬着头皮的答了,「我听天涯说您生病卧床,所以特地来关切……」这是事实,只是还有另外一些动机,她不想说,也知道不能说。
「关切?要像个小偷般偷偷吗?」他一脸戏谑的问,显然觉得她的说辞毫无说服力。
自知理亏,她沉默着,四周又忽然间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她以为要在他如此灼热的视线下过一辈子之时,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看您睡得熟,不好意思吵醒您……」她的说辞有点蹩脚,颤抖的话尾似乎也略为欠缺说服力。
他突然用单手支起发软的身躯,并在床上坐直,另一只手则仍然捉住她,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方才是想向──」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的书桌,焦点锁在那一堆黑色的文件夹,那是最近集团的营运资料……还有上官徨最近的动向──「书桌的方向走?那里有比我更吸引的物件吗?」他问,原本戏谑的表情掺杂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懊恼,为着她差点发现他的计谋而感到莫名的懊恼。
发觉到他的脸色稍变,她以为是他知道她想要帮他完成工作,因而感到愠怒,单薄的肩头,不由自主的轻颤,却还打算继续圆谎,「方才房间太暗,我辨别不到方向。」
「你确定?」他仰望着她,墨黑色的眼瞳直直的看进她的眼底,彷佛要将她的秘密洞穿。
她有些不习惯的俯视着他,咽了咽口水,颔首。「对。」如果中途改变说法,意图未免太明显了。
话落,手臂蓦然一紧,当她意识过来时,自己已在他宽阔温暖的怀中,视线恰巧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有刹那间茫然,但他的声音却成功唤回她的注意力。
「夜姽,我记得已经我说过了,就算你如何聪明,但总是不懂得撒谎。」应该说,她撒的谎大概就只能用来瞒骗三岁小孩,对他从来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她下意识的坐直身子,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却无可奈何地被逼与他平视。
她得使劲握住双手,才可以防止它们因紧张而颤抖。
她不是不懂得撒谎,只是从来一对上那双过份锐利眼目,她就会没由来的心虚,现在置身在他的怀里,更加是心跳乱了秩序,呼吸乱了拍子,她紧张得连鼻息都刻意放缓着,就怕他发现她的窘困。
「你是什麽时候变得如此不率直了?」他语调平伏,俊脸上虽看不出任何表情,那双锐利的眼眸却在留意她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我还记得你以前都不曾瞒骗过我,更加别说是顶撞我了。」
她的转变无可否认地勾起了他的兴味,让他想要知道让她改变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心中猜想的那个。
「夜姽知罪。」她谦卑的垂首,乐於顺势调开自己的视线,看着雪白的被单,难免有些感叹。
她会有如此的改变,答案不就很简单吗?因为她爱他,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身份与自己悬殊的主人。
因为她的自卑,因为彼此之间无法拉近的距离,所以他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矣。
太多不该存在的情绪牵扯着她,让她的心情再也无法维持以往般平伏到毫无波澜,冷静的面具早已裂痕满布,早晚有碎裂的危机。
但是她比谁也更清楚,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情,最後也只能落得别离一途。
她明白到唯有抑止自己对他的爱恋,才能在他的身边待得更久。
这也解释了她为何有这让的态度转变,她拒绝他的好是因为怕自己会不能自拔地愈爱愈深。
「又来这一套了吗?」他的唇角向上扬,「这次连我的视线都要一并逃避了吗?」她现在的表情举止看在他的眼里,不知为何不但没使他动怒,还挑起了他的兴致。
现在的她,就像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一举一动都全逃不过他的掌控,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每每都会如此手足无措、无计可施,却又被逼必须面对他,「夜姽不敢。」她重新抬首,对上那张过份接近的俊脸,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咚咚咚的跳得好快好响。
「那说说看,你有什麽是敢的?」
待续
哈哈哈哈~~~究竟她有什麽是敢的?
人家老是觉得小姽姽在觅的面前都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00不过却很可爱呢~~
抱歉唷各位大大,留言先搁一下喔,因为姬还要去写论述题阿~~t_t
不过当然欢迎大大继续留言,继续投票唷~~(笑)
☆、《讲好要降服你》 07 catalyst (4)
他靠得好近,就连说话时的呼息都落在她的脸上,害她脸上痒痒的,表情更加不自然。
她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亦无法从他喜怒不明的俊脸上找到半点情绪,她开始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不了解他。
或者,她g本没有这个能耐猜度他的心理。
然而,他这麽的咄咄逼人,究竟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什麽样的答案?
「你是在逃避我吗?」瞧她一声不作的来个沉默应对,他没头没脑的问话又恰巧撞进她的心房。
夜姽咬了咬下唇,有点懊恼,却又无奈只能在那灼热的目光底下,按捺住紧张的心理,延续彼此之间的对话,「我没有逃避主人的问题,而主人没授权的事,夜姽就不会敢做。」她努力挤出他想要的答案,好让自己快点脱身,不必再测试自己的心脏负载能力。
这个男人,永远都让她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番话很值得质疑。」他瞧见了夜姽平日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丝丝不易察觉的窘困,心中的疑惑更确定几分,却更想证实心中的想法无误,「我在说的,不是方才那条问题,是上次见过面之後。」
「主人怎麽会这样的认为?」
夜姽挤出一丝笑容,纵使心虚得要紧,但还是努力维持着一届的表情,不希望被他看出丝毫端倪。
「听说你这几天都关在房间里头,连吃都没出外。」他淡然地扫了她一眼。
他知道她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却不如她愿。
她唇畔扯起一抹浅笑,顺势伸出一掌支住床褥,力持镇定,「我忙着整理『epire』的资料,把探子新搜集的业务列清楚了,好观察他们的下一步行动。」这是实话,自从他要她放弃再追查「洛弗」的事,她就乖巧的将心思都放在「epire」上。
在他的目光底下,她不争气地感到怯懦,藉着手臂支撑着的身子,才不致身体放软,化成一坨倒在他的怀里。
「忙得连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他潭水般深邃的眸子眯起,死盯着她。
他知道她有事瞒他,近来她的态度有异,他不是察觉不到的,她愈想向他隐瞒,却偏愈勾起他的求知欲。
毕竟,这个忠心的仆会一改往昔的态度,已经有够耐人寻味。
再加上上官徨的那件事,他实在得要多在她身上费神,才能得保计划能够依照他的意思进行。
因此,他必须掌握她的心情。
「对。」
反正都来到这个地步,她除了直截了当的承认,还有什麽转寰的馀地?她应该一早知道,想要骗过他,是何等天方夜谭的事,但她却将自己推进了这个进退失据的境地。
她知道自己这样反覆的情绪大概已经惹起了他的怀疑,她异常的举止亦应得到了他的注意,他一定也在臆测她转变的因由,凭他过人的观察力与细腻的心思,相信没过多久他就会知道她急着隐瞒的秘密是什麽,但事到如今,她却希望能拖一天就一天,甚至奢想他会当作是她的一时失常,或者如有神助的让一切回复平静。
他朗眉又挑起。
「那麽可以告诉我,那天你为什麽生气?」
依照她执拗的x格,要是再追问下去看来也只会苦无结果,他唯有用另一个方法解难。
「生气──?」没料到他居然还惦着那天的事,她不禁有点愕然,却又马上回过神来,无辜的道:「我怎麽会生主人的气。」
方才的问题已令她有够窘困了,现在他问的更教她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说实话又不成,说谎话又被揭穿,非被得问个水落石出不行,那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现在又不是要考她的急智,别让她如此苦懊好吗?
「你临走前,不是要我将你的话当作气话吗?」见她前後矛盾,讥讽的笑意攀上唇畔,他发现自己爱煞了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
待续
小乐的花言巧语,
对不起喔各位大大~~不知道怎的前两个星期姬都上不了鲜,所以一直也没有更新到……
恩,现在应该都没问题了,所以更新的速度又会回复罗!
希望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另外留言……欢迎各位大人继续留喔!但姬可能要拖一下下才能回阿q_q
☆、《讲好要降服你》 07 catalyst (5)
哎,她怎麽会忘记他的记忆力有多好……怎麽还妄想可以装傻给蒙混过去?
她就是如此的学不乖,明明知道徒劳无功,却每次都抓住一丝希望,非得把事情搞砸才肯收手。
其实她应该一早知道,与其作无谓的挣扎,不如一早就放弃,也许还能省回气力心思。
她被搞糊涂了,彻彻底底的糊涂了。
她经常在想,要是把秘密说出来,是不是就会轻松多了?
然而,这不就是她最想对他隐瞒的秘密吗?她该知道自己的感情会如何破坏彼此的关系,她不敢想像要是他对她不闻不问,或者当她失去那种与众不同的优越感时,她的世界会变成怎样。
因此,她才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要忍耐。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彼此间唇枪舌剑一定比无声死寂好,她宁愿在他面前窘困得不知所措,换得他饶富兴味的眼神,也不愿意让他不屑再看她一眼,而原因是他不屑这个蠢得一早对他产生了情愫的女人。
蛰伏多年的感情,她曾经以为能够悄悄在心底埋藏到永远。
最近她总心神不宁,为着这件事而恍神。
她知道,是她高估了自己。要是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恐怕她真的再也无法隐忍下去,那麽一切自然得在他的眼前呈现个清清楚楚。
如今,她又能如何将当日的事在他的面前解释个清楚明白?
难道要她说,是因为他吻了她,之後又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所以让她生气了?那不是很可笑吗?
如果她只把他单纯的当作是主人,主人做什麽都是对的,她又为什麽要生气了?更甭提她当时夺门而出,把主人甩在房间里的举动是为了什麽,也许就连她本人都说不出个所然来,只能说句当时怒气冲上头顶,没有用理x分析,才会作出如此的举动。
她沉吟,满脑子都是围绕着他俩的问题,让她觉得头很重。
「我是这样说过的没错……」论记忆力,她怎麽可能比得过他?反正结果都是她吃亏,倒不如省点力气尽快承认,也不要顾忌会否惹他起疑,她只想快点逃离他的身边……
唯有这样,她才能平伏混淆一片的心情。
她的话表达了浓浓的无奈,也表明了她现在的态度──
气馁?
他无法解释现下的心情究竟是什麽,x臆间异样的情绪是如此的实在,他为着她的态度而感到……
兴奋?
他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很显然地是已经堕进了自己的套圈,他永远懂得怎样去c纵一个人。
当然,夜姽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她知道一切,毕竟这张不够连绵细密,他想要确定她再也不能走出他的五指山,所以他还得再多费心神。
有了这基础,接下来的一切功夫都会变得轻易得多,计谋已经很快接近尾声了……
然而,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毕竟,把她逼得太紧,她会逃避的机会就更高,这样可会让他花费更多不必要的时间。
「我──」见气氛僵持着,她开腔,不知道想要说些什麽,却被他的话硬生生地打断了。
「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的。」反正他都知道了,有没有说出口也没有分别。
「这……」夜姽瞠目,想不到他居然愿意主动放自己一马……
她还以为他非要在她口中问到个答案不可。
她虽然对他的态度有点疑惑,却又因他鲜有的「宽容」而松了一口气。
当下,她将他的举动当作成发高烧的原故……大概,他的身体和j神容不下他再跟她没了没完的耗下去吧?
「『epire』的动向处理成怎样了?」
瞥见那张小脸上的紧张在刹那间消失殆尽,他压抑着浮上唇畔的得意,才能正经的问。
「嗯,我正在将零碎的海外资料进行组织,很快就会有详细的报告了。」见他主动转移话题,她真是感激不尽,不假思索就向他报告工作进程,却忽略了他眼瞳掠过的那刹光芒。
「很好。」他突然伸出宽大的手掌,在她柔顺的发丝上轻揉了几下,「你的组织能力是不容置疑的,希望我病愈之际就可以看见你的报告。」
「是的,主人。」她咧起一口雪白的贝齿,心腔流过一阵暖流,让她恋栈。
面前的这个主人,是她熟悉的,纵使她的动作像极安抚一只小狗,却无疑是她最窝心的奖励。
「那……」她是不是应该退场了?
黑白分明的杏眼瞟了案上的文件夹一眼……
可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呢!现在他又醒着,教她怎麽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动他的东西?
「夜姽,你对自己的办事能力有质疑吗?」忽的,他问。
「没有。」她摇头,对於他的提问不明所以。
「那麽让我休息一下吧,如果你想我快点好起来的话。」他说,调侃的笑意却是如此的明显。
她终於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小脸猛地刷红,「不好意思,主人,夜姽先行告退了。」话罢,她三步并作两步,急着逃离这个让人紧张心跳的地方。
关上门板之後,夜姽揪住自己的衣领,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暗自庆幸主人正在发高烧,也才如此轻易放她一马。
她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堕入了对方所设下的圈套。
待续
对不起喔各位大大,因为这阵子有点忙,所以更新可能会比较慢一点……
留言也应该要先搁着了′ `希望各位大大见谅阿~~
这阵子的压力真的把姬都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呜呜--
☆、《讲好要降服你》 08 prey (1)
第八章
暮色染红了半边穹苍,时针走过六时,街道上行人渐多,商业区更是因为白领一族的涌入而挤得水泄不通。
一道纤细的身影没入人群之中,拐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四周的人潮渐退却,来到目的地时,四周已始复数个行人。
她小心翼翼的张望四周,确定没有人跟在她後面之後,抬眼看了仍未发亮的霓虹招牌,推开前面有点老旧的木门而入。
那是一间隐闭的酒吧,里头只亮了盏小小的黄灯,昏黄的灯光映着店里的情况。
尚未是时间开始营业,店里的人都在忙着准备做生意,酒保倒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你约的人来了。」酒保迎了出来,笑意盈盈的,视线瞄了幽暗的角落一眼。
夜姽目光落在那抹半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小脸上没有什麽表情,只是一如往日般在包包中抽出几张纸币,交到酒保的手上,然後就往角落的方向走去。
银色的细跟高跟鞋与陈旧木地板磨擦,形成清脆响亮的声音,随着跫音愈来愈近,一直坐着的男人抬头,看见身侧那个架着墨镜的年轻女子。
「我要的东西呢?」她言简意赅,完全不想在这里耗费一分一秒。
男人取出怀中的档案,交到对方的手上,虽然从未开口,却也难掩眉宇间隐隐透露的紧张。
她打开档案,茶色镜片後的美目如雷达般扫过密密麻麻的数据,确定它真的是自己要的东西。
「你的报酬。」
她从包包中取出一个信封,将它搁在吧枱上,转身便走。
「慢着……」男人咽下口水,纵使害怕,却又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你要这些资料做什麽?」
「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秀眉挑起,透露了她的不耐,「知道这些的人都要死。」
「抱歉。」男人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前额冷汗滑落,濡染了前额的几绺黑发,「那麽下次还要我做些什麽?」
「我会再通知你的。」她不喜欢罗嗦的人,也不喜欢浪费宝贵的时间在无聊人身上。
这次,她说完就走,也不理男人独自浸y在惊恐之中。
当纤细身影再次没入人群之中,已是一个小时之後的事。
她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心情好得唇畔扬起了淡淡的笑弧也毫不自觉。
她已有「epire」年度的最後资料,再经整合与组织之後,整个报告也就大功告成,也就来得及在主人完全痊愈之前为他捎个好消息冲喜。
或者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连她自己也在矛盾着。
一方面她勒令自己要安守本份,内心却不自足的想要更进一步的越界,另一方面却又因这种想法而懦怯,也为着他难以捉的心思而懊恼,更怕的是被他发现自己的情愫,最後被逼离开他的身边,这才是埋藏在她心中的最大顾虑。
然而,当主人又回复以往的态度,她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总之就是悄然的松了口气。
也许是她打从内心的知道,自己g本无法驾驭这样的一个男人,也就打消了这些可笑的念头。
她意欲封住自己犹如潮水般的猛烈情感,但他的态度却犹如催化剂,足以诱发她更澎湃更汹涌的情感。
但她却从未改变自己的心情,仍然会为着他的称赞而沾沾自喜,她依旧力求上进,以博得他一个赞许的笑容,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如今,要是能够回到过去,她回到没爱上他之前,尽心当他忠诚的仆,她可能就用不着烦恼了。
沁凉的夜风抚过她的两颊,她走到停车场,付过费用,便一路踱步至轿车前,直至看见被水拨压住的一抹雪白。
车子明明泊在停车场,所以不可能是罚单──
那究竟是什麽呢?
她俯身,终於看清楚那是个信封,为了了解里头盛着什麽,她挪开水拨,执起那个静静躺在玻璃上的信封。
正想打开来看个究竟的时候,指尖却传来不容轻视的刺痛,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食指和姆指都正在淌血。
鲜艳的红,一路沿着白色的信封化开,眩了她的目。
待续
刚刚游泳完……整个身体的骨头都好像被拆散了……
姬好像得感冒了,头好疼耶……
乖乖把文贴完就要去休息了……呜呜呜……
所以对不起各位大人了,留言可能要再搁一下了……0.0
不过姬一直都有在看的,感谢各位的支持!
p.s.关於背景图的问题,姬会找个时间解决的,不过可能要等一下下,在此先跟大人说声抱歉了!
☆、《讲好要降服你》 08 prey (2)
她心生一惊,发现了信封里刀片的光芒,反映着她此刻吃惊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些东西都扔开,然後马上驾车离去的,手却下意识地继续打开信封的动作,心中评估着被恶作剧的可能x。
她丢下夹着刀片的信封,纸条被摊开的瞬间,三个大字慑去她心神。
曲御兰。
那公整的字体,那深陷的力度,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她的脸色倏地刷白,而後看见底下的一行文字──
你最好还是觉悟吧!
一股寒意在背脊涌上脑後,她纤细的身子陡然一颤,她紧握手上的纸,也顾不得伤口还是在流血,眼神逐渐变得散涣。
她原以为从自己逃脱的那刻开始,她已经是自由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也被她忘得一掉二净──
原来,她g本早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只是刻意的去忽略那些事情,却从未真正遗忘过。
她怎麽傻得以为他们真的找她不着?他们怎麽可能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竟然发信来恐吓她了,他们一定是知道她的所在了。
但……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他们下一步又究竟想要对她怎麽样?
封锁已久的魔,像脱了疆的野马,在她的心里乱奔乱撞,混和了她的思绪,引起她打从心底的惊慌。
昔日种种难堪的回忆突然倾巢而出,冲击着她脆弱的内心。
要跟主人说吗?但他仍然因病卧床,她不想让他c心,也觉得自己的私事不应该劳烦主人……
那怎麽办才好?
她好怕,真的好怕会回到那里……回到往昔那些难以忍受的时光。
但是,与其现在踌躇不已,拿不下法子,倒不如赶快离开这里,回到那个让她安心的地方,才再想想该怎麽应对,又或者找个人商量一下对策,天涯也好,无瑕也好,但是她不想被主人知道,一来不想麻烦他,二来竟也害怕被他知道自己的往事。
也许是他知道她不堪回首,因此他一直都没有问,但她却怕让他知道她是这麽的懦弱。
她把纸条胡乱的塞进外套的口袋,之後拎出车匙,上车,长驱而去,却无法抛下满脑混沌。
待续
再辛苦多两个星期,就可以解脱了,呜呜呜~~~
终於转了个背景图了,希望有比较好看吧……如果还是看得不怎麽清楚,记得留言给姬,人家会再改善的!
写文,拖很久--
留言,拖很久--
我知道的,但是没有办法阿呜呜呜,各位大人一定要原谅我阿t^t!!
☆、《讲好要降服你》 08 prey (3)
把车泊好之後,夜姽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宿舍的楼层,头顶的灯光却突然被一高大的身影掩盖,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抬首,就撞进那双深邃的黑眼睛。
上天真的很爱跟她开玩笑,竟然在她最不想遇见他的时候,就给她偏偏碰个正着!
「主人。」她挤出一抹微笑,「您的病好了麽?」
「都好了。」
皇甫觅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她明显苍白的小脸,迳自臆测着她表现异常的原因,却没有打算过问。
「吃过晚饭了吗?」她心不在焉的问,纯属打哈哈,心里却在寻找最合适的开溜理由。
「吃了,你呢?吃过了没有?」他问,眼角馀光却发现了那紧握的指上,有着乾涸的血迹。
眼见他的目光微变,她心虚得将手c进上衣的口袋里,不想让他发现丝毫端倪。
「嗯,吃过了,好饱。」她频频点头,而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左顾右盼,有些不自然,「主人要是没事,那我想先回房休息了。」
几乎是在她的话落下的刹那间,她肯定自己看见他的眉宇明显地添了个皱摺。
「你在躲什麽?」他冷硬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她看着他喜怒不明的俊脸,有些胆怯,却又更加想要隐瞒。
「我没躲,只是刚刚工作回来有点累。」对,工作,拿工作来扯开话题。「方才我收集了最後的资料,今天晚上就可以把报告写完,虽然还是不能在你病愈前呈上……」
没让她把落落长的台词给念完,他就已经开腔打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把手拿出来。」
「手?」夜姽乾脆装傻。
他却没耐x再说一次,只用锐利的眼扫了她一眼。
下一秒,她顾不得这麽多,都得要乖乖就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伸至他的眼前,露出几个划得不浅的伤口。
伤口虽然已经停止流血,却还红红肿肿的,加上方才她又没把鲜血抹掉,也就凝成了可疑的血迹。
夜姽头一次这麽懊恨自己没有洁癖!
「这些伤口怎来的?」
原本这些伤口他也没怎麽留意着,但经她这样闪闪缩缩想要隐藏之後,他就觉得不妥,更加想要知道她急着隐瞒他些什麽。
「没什麽,就刚刚无聊把玩汽水拉环的时候,不慎恍神被划到的吧,我都没有留意。」为了加强说服力,她还特意哈哈乾笑两声,不过听起来有些碍耳,也就更加欲盖弥彰。
「那麽你还真『不小心』啊!」他锐目一瞥,就知道那些伤口g本就不可能是由拉环造成的,说是被刀片划伤还比较说得过去,但她却偏偏就是不肯对他说实,「怎麽血迹都没抹掉?」这才让他觉得奇怪,她居然抹也不抹就赶着回来,此事一定非比寻常。
夜姽哪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浓烈嘲讽,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话,只能撑住那个快要挂不住的笑容,答道:「我得到那则情报开心嘛,就急不及待要回来整理了。」
「哦?是这样吗?」他的朗眉一挑,带着质疑,目光却瞟到方才从她口袋里掉了出来的东西。
「是哦!」她用力点头。
「那好,明天我就要看到报告。」见在她身上都问不出什麽答案,他还是决定先放她一马,「回去记得把伤口都处理好,别受感染了。」然而,他还是没有忘记要对她关怀。
「知道。」今天晚上的主人出奇地随和呢,教她不禁有些惊讶,「那麽夜姽先回房间了。」那也没有什麽不好,反正再待下去都只得让气氛愈来愈僵,倒不如快点躲回房间去。
目送她远去的俪影,他弯下伟岸的身躯,执起她没发现自己遗留下了的东西。
纸条上染了暗红色的血,是已乾涸了的血。
正确来说,是她指尖流出的血。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08 prey (4)
翌日,她依言的把「epire」的报告带来了,还很尽责地给他报告了一遍。
「很好。」
他从不吝啬给她的赞美,因为她真的是个组织能力极佳的人,她的能干让他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谢主人。」她颔首,眼楮却闪动着傲然的波光。
昨天她回到房间後,发现收藏在口袋里的纸条居然不见了,顿时心生一惊,不知道是在哪里给弄丢了,更怕的是被他捡到。
然而,看他今天的反应一如往昔,亦无任何异样,也许是她多心了。
在她还在自我安慰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了黑色书桌上的那抹雪白,霎时间恐惧涌上心头,脑海间又闪过百万个念头──
他看过了吗?
「这是你的东西?」见她脸色歪变,他执起桌上的纸条,明知故问。
「唔……」她咽了咽口水,很没种的想要否认,却知道他一早已经知道了,「是我的。」原来真的是她昨天把手从口袋抽出来的时候不慎弄丢的,真是白痴!
「但是纸上又不写你的名字。」他一手托腮,模样有点慵懒,那双幽暗的黑瞳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对呀,她紧张个什麽?
他g本就不知道曲御兰这名字代表着什麽──
她稍稍的释然,吸了口气,平静的说:「这的确是我的纸,因为它是夹在我车的水拨下,而上头写的却不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怀疑这是个恶作剧。」没错,别自乱阵脚,也许他g本没有怀疑她,而她的慌乱却会成为他眼中的疑点,「所以我打算把它带回来,给好好研究一下。」
「嗯。」见她硬是要圆谎,他也没有刻意要戳穿她的谎言,只是轻执起她的手,审视着她已贴上ok绷的指尖,「这也是被伤着的吗?」
她本想要答不是,但本能却为她点下头,他罕见的温柔一再撞进了她封闭的内心,她屏住呼吸,凝看他的脸庞,发现了让她窝心的担忧。
就是他待她太好,才会让她无法走出这个回圈,一次又一次作出无用的挣扎。
倒头来,或者她从来都不想失去这样的特权,所以才会感到如此的天人交战,在继续与放弃两者间无发取舍,让无法厘清的感觉控制她的意志。
「别让那些无聊人伤着你。」彷佛看见了她眼中的黯然,他也没了要追问的意思。「字条的事你还是忘了吧。」甚至还大方的为她找了个下台阶。
「是的。」他愈是待她温柔,她就愈是因为欺骗他而感到内疚。
「忙了这麽多天,好好休息一下。」他厚大的掌滑过她乌黑的发,「别再擅自作主找事做了。」他得要些时间才能够解决手上的事情,在这段时间,他希望她能够先行休息一下。
因为,接下来的任务将会是她最艰辛的时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虽然被他温柔的举动感动,但是她永远都是如此的口不对心。
「我知道。」他喉结滚动,传出几个低嘎的笑音,「你的确长大了很多,夜姽。」只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够成熟,才会沦为他手里的把柄,至今也仍未察觉。
「我跟在主人身边,已经七年了。」夜姽绽开笑靥,这七年间的点滴像幻灯片般在脑际回绕着,引发她更深层的感触。
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感情,也在这七年间由尊敬仰慕,渐次变成了迷恋爱慕。
他的影子,已在她的心版上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
至今,她仍然感谢那个遇上他的雨夜,让她真的展开了新生。
纵使如今还得要面对当年遗留下的烂摊子,但她仍然庆幸在他的身边。
她知道,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她就会变得坚强,因为她时时刻刻都希望迎头赶上,做个称职的仆,做个匹配受他眷顾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也要继续好好努力。」薄情的唇扬起一抹罕见的弧度,他的话若有所指,她却听不出弦外之音。
这株被他亲手培育、呵护的花苗,经历七年的岁月冲刷,已然盛开得令人万分惊艳,然而他却处心积虑的,想要摧毁这枝因他而绽放的蔷薇--
待续
终於考完试了……
这篇文我想快点、极速将它完结……
然後我就可以继续贴另一篇我更喜欢的文章了~~
可是,最近我迷上了某线上游戏,感觉到自己埳下去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