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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21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健实的手臂袒露在外,两只手同时把玩着薄如纸页的特制刀片,手指灵动如乱雨击石,看得人眼花缭乱。

    听到陆宇的声音,他熟练地夹住刀片,随手塞到一边的褥子下,抬头道:“我也需要练功。你练的是内,我练的是外。”

    陆宇随口“嗯”了一声,也不多看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倒进被窝:“还练么?不练我关灯了。”

    “不练了,你关吧。”小黑哥也缩进自己的薄被里。

    陆宇伸手拧灭台灯,舒舒服服地长长舒了口气,翻过身面对他,轻道:“晚安。”

    小黑哥平躺着,也道:“晚安。”

    陆宇闭上眼睛,嘴角隐约扯起一个微微的笑,缓缓陷入梦乡。

    小黑哥听着他悠远舒缓的平稳呼吸,睁开眼睛,轻轻扭头,在漆黑的室内眸光炯炯地看他。他本以为陆宇临睡前会爬过来索吻,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过去了。

    他轻轻松了口气,闭眼睡觉。

    次日清晨。

    陆宇早早醒来,轻轻坐起身,转头见小黑哥还是昨晚那个睡姿,没有打鼾,平躺不动,精壮的臂膀袒露在薄被外面,晨勃的生理反应把薄被撑起一个帐篷,敦厚帅气的面容此时睡颜安宁——毕竟只是个二十三岁甚至更小一些的青年,往日里沉静稳重得像个中年人,现在熟睡之中微微抿着唇,浓眉也舒展着,看上去便显出年轻的单纯。

    忽然想吻他。

    ——不如干脆咬两口。

    陆宇盯着他干净紧绷的双唇,无声地微笑着,手臂撑着身体,轻轻探身过去。

    还没亲到,小黑哥突然若有所觉,臂膀肌肉刹那间绷紧,手指刚劲如铁钩,直掐他的咽喉,这时才双眼一睁,眸底森冷无情。

    “是我!”

    陆宇脸色微变,急忙抬臂一挡,“砰”的一声震得臂膀发麻,人也往后就飞,滚落到了床下。

    小黑哥双眼迷蒙了一瞬,蓦地反应过来,连忙爬起身,沉声急道:“伤到没?”

    ——果然不是他的对手,练功急需努力啊……

    陆宇自感丢人,甩着疼痛发麻的胳膊,没有理他,面无表情地拽掉睡衣,精赤着肩宽腰窄的身体从衣架上取衣穿衣,再穿上鞋袜,开门走出。

    小黑哥还是头一回遭遇他的无视,不禁怔了怔,继而有些懊恼地握拳皱眉,砰砰捶了自己胸口两拳,也起身穿衣,一瘸一拐地快步跟出。

    陆宇正在洗浴室外间刷牙,垂眸淡然。

    小黑哥站在一旁看他,沉声道:“对不起,我刚才没睡醒,你别生气。”

    陆宇怎会生他的气?但既然有人想道歉,那他也干脆不动声色,置若罔闻。

    小黑哥有些不自在地紧张,顿了顿,只得又问:“还要接吻么?”

    陆宇刷牙的动作这才停了停,眯着眼睛从镜中上下打量他,低头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又漱了漱口吐掉,才单挑浓眉,淡淡地道:“你那东西直愣愣的不难受?赶紧去卫生间解决。”

    小黑哥见他不像生气,心里暗暗放心,“唔”了声答应,犹豫一下,又直视着他,沉声轻道:“我待会儿刷过牙再让你亲。”说完,低头看见自己撑起来的裤裆,伸手略为掩饰着转身往卫生间走。

    陆宇在他身后挑眉轻笑,没有心理负担的调戏直男,是gay生的一大调味剂啊。

    梁逢醒得不晚。

    他从昨天中午开始睡,傍晚又得陆宇施针助眠,到今天早上,身上的伤痛还没有完全消减,整个人的精神却恢复得差不多了。

    人在精神饱满时更容易乐观,他不再像昨天那样死气沉沉,躺在客房中失神片刻,心底一片空茫,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整了整警服鞋袜,开门,缓缓扶墙走出。

    一拐角走到客厅,抬头时,不禁愣住,脸皮微微一红,连忙转身就要躲回房中。

    客厅里,陆宇正把小黑哥按在长形沙发上。

    其实,陆宇原本只想如之前那样亲咬他一下,顶多咬得重一点显出牙印儿罢了,谁想小黑哥心怀歉意,竟笨拙地伸舌头碰了碰他的嘴唇以作回应,这一下可当真是点了火药桶了!

    陆宇当时就神情冷凝,眼眸隐现暗欲光亮,双手紧紧抓着他两条结实手臂往上高举,再一个用力,直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伸舌头轻轻巧巧地撬开他的牙关,勾动他的舌头吮吸舔咬。

    小黑哥仰倒着被他压住,又被他亲得发懵,下意识地挣扎一下,却被他按抓得更结实,登时清醒过来,再不敢反抗,任他不无戏谑报复地上演了一番热情如火的“陆宇式霸道深吻”。

    这是陆宇久违的深吻,嘴巴紧贴小黑哥坚韧的双唇,舌头肆无忌惮地扫过他光滑湿润的腔壁,再勾起他傻呆呆不敢躲闪的舌头,吸吮到口中轻轻噬咬,咬得他舌头发颤……清新干净,带着男人阳刚气息的温热触感,让人情动其中。

    陆宇本打算浅尝辄止,却不自觉地流连忘返,双手沿着小黑哥的结实臂膀下滑,隔着纯棉t恤揉摸他光滑硬朗的肌肉,尤其他一双臂膀上鼓鼓有型的肱二头肌。

    小黑哥被他亲得何止一个面红耳赤,最初的身体僵硬到后来被吻得忘记呼吸也不过是片刻时间,神情与其说是沉静依旧,不如说是僵硬呆滞,忽然挣扎一下,轻松从陆宇手中挣脱了双臂。

    陆宇一惊回神,连忙撑住沙发起身,理了理衬衫道:“对不住,有点忘形了。”

    垂眸注意到小黑哥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转头一看,正看到想要返身回避的梁逢,这才知道小黑哥挣扎的缘故是他,心底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气闷:这小警察是来扫黄呢?平白坏了爷的好事儿……

    早饭时,陆宇没有刻意在梁逢面前表现他与小黑哥的“甜蜜”,只如平常一样偶尔说句话,但正是如此自然随意、深有默契的态度和氛围,才更让梁逢暗暗羡慕和失落。

    饭后,梁逢诚恳地道谢,又提出离开:“我二姨在这个城市,她人很好,两位表姐也都很照顾我,而且,我之前也有单独租住的宿舍。”

    陆宇并不意外,温和地看着他,笑道:“你是怕留在这里打搅我们的恩爱,还是你认为咱们非亲非故,你留在这里没有理由?”说着,转头似笑非笑地淡淡瞥了小黑哥一眼。

    小黑哥神色不动,沉静从容地起身,体贴地为他倒了杯水。

    陆宇挑挑眉头,随手接过,又向支支吾吾、神情发窘的梁逢道:“你是成年男人,我也不隐瞒什么,实话跟你说,我怀疑,你遭遇洪西洋,根本原因是因为我。”

    梁逢听到“洪西洋”三个字就不自禁地脸色发白,抬头惊问:“因为你?”

    陆宇低头喝了口水,静静地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对应猜测坦言相告。

    小黑哥听得面色沉沉,不自禁地心生杀机。

    梁逢则在怔怔的失神之后,勉强向陆宇笑道:“不,不是因为你,就算没有你,我也是被人骗了,说不定,比这还惨,至少我现在被你救了,还有命活着……”

    陆宇心头微动,轻声问道:“是郭凯么?我知道他是双性恋,最喜玩弄感情,生得相貌堂堂,说话油腔滑调,常有法子令良善少年倾心,他再狠心抛弃。”

    “不,不是他。”

    梁逢强自平静,缩坐在沙发上用力搓着指节发白的手,脸色惨白,垂头轻语。

    陆宇静静地看他,等了等,见他始终不说,只得暗暗一叹,转开话题。感情对某些人来说是最不值钱的,所以世间欺骗感情的事情多如牛毛,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透人心本性,更何况,即便能够看透人心,又真的能得到快乐幸福么?

    话半说开,梁逢也接受陆宇的好意暂时留了下来。

    他想回客房独自呆着,陆宇却请他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说:“家里有不少相声小品集萃的影碟,”又指了指正在削苹果的小黑哥,“你别看这家伙老成得跟三四十岁似的,其实他是小孩儿心性,最喜欢看动画片,我以前给他买了不少,挺有意思,你也随便看看。”

    小黑哥动作一滞,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我小黑哥喜欢看动画片?那不是许秧让章齐东给你买的?你小子自个儿看得才乐,我什么时候看过……

    陆宇没在意他,坐在梁逢对面道:“待会儿他要出去给我请假,我在自己房里练功,你就在客厅里看电视帮我们看家。我诚心想和你交个朋友,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是有些缘分的,以后有事情的话就可以相互照顾和鼓励。你别以为这是客套话,正所谓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说不定以后哪一天我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轻轻抿一口温水,平静地继续说,“现在你受的苦,如果想不通,不甘心,那就用外力一点点强行把注意力转开,总之,感情的苦千万不能压着,真的会把活人憋死。”

    然后轻轻眨了一下左眼,低笑道,“独家经验之谈,有事实证明。”

    小黑哥听得眼眸一缩,再次抬头看他。

    梁逢则只当他是在说玩笑,有点不好意思地向他笑:“嗯,谢谢你。”

    陆宇神色平和如常,起身从小黑哥手里拿过已经削好的苹果,挥手赶他走:“去给我请假,我才刚刚转学,昨天已经逃课了半天,今天再缺席也太不像话了。”

    小黑哥任劳任怨地“唔”了一声,起身慢腾腾地迈着步子往外走。

    梁逢记起昨天陆宇跟他说过的话,此时再看小黑哥走路的小心样子,的确与他现在类似,不禁心生同情,突然注意到小黑哥的精壮体格——这么强健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他再看陆宇平和的微笑,不禁打了个哆嗦,对陆宇感激之余,更生几分敬畏。

    随后三天,陆宇虽不至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也丝毫不理家务,哪怕和小黑哥同床,也没有心思再调戏他,只把一切事宜全都交给他处理。

    三天的闭关刻苦修行中,陆宇的金箔功法终于提升了一个不算小的境界层次,也是之前日益浓郁的通体清透气感的积累,到如今水到渠成,气感圆满升华为若有若无的流转内息。

    气感、内息、内气。

    气感空无,内息飘渺,内气有形有质。

    内气有形有质,当初便被陆宇运用得神乎其神——透体而出,飞针杀人,甚至韵于琴音之上,都不是神话玄幻传说!就像少林狮吼功,初时在理于“譬如狮子吼,诸小虫怖惧,畅佛狮子吼,降伏外异学”的佛理,后来称之为“一吼可破千军”虽然夸大,但也不完全是天方夜谭。

    内息则仿若呼吸,是介乎于气感和内气之间的过度产物,低了内气一个质的差距,因不够形质,所以无处可以寻觅,无处可以捕捉,却又实实在在存乎体内,每时每刻都能滋润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好比空茫气感上一层的气流和流光。

    现在陆宇距离练出内气还有天差地远,不过这么快能修炼出内息,还是让他惊喜不小。

    内息不仅仅是内气的前提,若能运用得当,也可称为“神巧”。

    周日晚饭前,陆宇再次冥想行功一个小时,等内息平稳下来,再无飘忽动摇的不确定,他才走出卧室房门,微笑着宣布:“我出关了,功力大进,我心甚喜,决定今晚给你们做一顿丰盛晚餐。”

    客厅中只有梁逢在看动画片《很久很久以前》,他至今面对陆宇和小黑哥时仍有些脸红局促,只因他体质不强,伤势恢复缓慢,陆宇又着实待他如挚友,他才没有再次提出离开,此时听到陆宇的声音,他连忙把动画暂停,起身真心地道贺:“恭喜你啊,你真刻苦。”

    陆宇呵呵轻笑,问:“他呢?”

    梁逢指了指健身室:“一直呆在里边儿。”

    健身室以前是小储存室外间,原本空空如也,等待放置闲杂物品,小黑哥住进来之后,向陆宇请示要改造健身室,陆宇点头同意,他便往里面增添了跑步机、台阶器、训练椅、哑铃、拉力器、健腹轮等大小健身器材。

    “你继续看动画,我去找他。”

    陆宇向梁逢笑笑,转身走到健身室外面,开门进去。

    小黑哥健身只为磨练肌体的韧性和力量,因为他腿部受伤未愈,连仰卧起坐这等会绷紧大腿的锻炼都不能多做,所以正光着膀子躺在放平的训练椅上,一手一个超大个的哑铃,汗流浃背,喘息粗重地重复单调的飞举动作。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停了下来,把两只哑铃放在地上,挺身从训练椅坐起。他满身大汗,深麦色的体魄精壮挺拔,肌肉匀称,硬朗流畅,在水珠的遍布中更显强悍的力量线条。

    陆宇和他现在早已不再那么避讳,此时便微笑着打量他,伸了个大拇指,轻笑道:“帅。”

    小黑哥坦然回视他的目光,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扯起一旁的白毛巾往胸膛臂膀擦汗。

    “我功法小有所成,现在圆满出关了,今晚想吃什么”

    陆宇抱着臂膀看他,心里暗笑:没出息的家伙,每次夸你一个帅字,你都能乐得笑出来。

    小黑哥听了,动作却缓缓停住,神情也有些异样的沉静,突然沉声轻道:“这两天给我躯干施针吧,把我身体中的残余邪气尽量弄出来,我有点事躲不开,恐怕要离开一阵子。”

    陆宇听了这话,不禁一怔,突然下意识地想:任何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各自不同的牵牵扯扯,有一天他被某条线拉近,有一天他也会被某条线扯远,他靠近,他离开,聚散离合,月圆月缺,纷纷扰扰的繁华过后,终究还是要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就像当初和郑毅在一起的时候,他在郑毅结婚的当天踏上出国的飞机,只留下一张字条作为最后的通牒:爱我,永远别让我离开;我走,再也不会回来。

    一次走不成,第二次就成了决绝,决绝中的变故导致生死离别,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恍惚,继而清明过来,眼神恢复净澈,看着神情沉稳、轮廓坚毅的小黑哥,点头温和地笑:“好。”

    59、第五十九章

    陆宇什么也没问,只习惯性地手插裤兜,点头说了句“你继续锻炼”,转身去厨房做饭。

    晚饭做得丰盛,经过之前接连三天的外卖,小黑哥吃得胃口大开。他最喜吃辣,艳丽的朝天椒把他辣得双唇通红、额头冒汗,他却神情轻松、双眼森亮,一口接一口地狼吞虎咽。

    梁逢看得目瞪口呆,筷子攥在手里都忘了夹菜。

    陆宇也看了看安安静静埋头狠吃的小黑哥,无声地笑了笑,端着碗继续吃自己的饭,一如往日般平和随意,饭后也由着小黑哥收拾碗筷送去厨房洗刷,他则坐在沙发前陪梁逢看看电视、喝喝茶、说说话。

    等小黑哥走出来,他单挑浓眉,淡然吩咐道:“去把自己擦洗干净,然后回卧室脱光了上床等我,这次,你全身上下我都能照顾到。”

    小黑哥听得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是要给他施针散邪,便自沉声答应:“好。”随即平静泰然地取了换洗衣物走进拐角后的浴室,紧接着浴室门开门关的声音传到客厅,想必开始在里面脱衣服了。

    梁逢脸皮微红,立即起身要回客房歇息。

    陆宇暗笑两声,拉住他继续说话:“看你晚饭没吃太多,的确是我把辣椒放多了。”

    梁逢坐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也留下几盘没放太多辣椒的给我,我都吃撑了,只是饭量不如你们大。”

    “那就好,还以为你又在跟我客气。”陆宇微笑看他,等他继续说话。

    梁逢却找不到话可说,想了想,才有些局促地问道:“你家那位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那么能吃辣……”

    在他心里,“吃辣”与“泼辣”、“狠辣”三者很有些相近之处,而一个泼辣狠辣的人,又怎可能会如此沉静老实?更怎可能会被陆宇选为伴侣?

    陆宇愣了愣,问:“老不老实和吃不吃辣,有什么现实科学联系,或者神话灵异因果?”

    “啊?”梁逢张了张口,不太好意思地道,“有吧,或者没有?我妈教我的,太能吃辣的人一般都很……”说到这里,连忙住口,尴尬得脸又红了,“……呵,我乱说的。”

    陆宇这回隐约明白了他的奇怪逻辑,险些笑翻当场,摇了摇头,半是教导半是玩笑地说:“你的理论,呃,其实……世事复杂,往往表里不一,老实人不一定不狠,阴谋家不一定不纯,老实巴交的人可能是风流薄幸的浪荡子,阴沉凶辣的人可能是淳朴专一的纯情花。不说别的,就如我,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

    等小黑哥擦洗完身体,穿着他换洗的迷彩色背心和军绿色大裤衩子走出来时,陆宇已经把梁逢教导得一呆一愣的。

    梁逢知道陆宇是为他好,所以一直老老实实地低头受教,并且把陆宇的话认真理解,见小黑哥出来,却忍不住希冀地看向陆宇,像是在请求老师下课的学生。

    陆宇摇头失笑:“你如果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梁逢如蒙大赦,面皮微红地说了声晚安,逃一般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客房。

    陆宇目送他离开,转身向小黑哥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自去浴室洗漱,十多分钟后,他擦干身体和头发,裹着浴袍推开了主卧室的房门。

    卧室内,小黑哥听到开门声也没有抬头,他坐在床边,迷彩背心已经脱了,光着精壮的膀子,双肘撑在膝头,两只手飞快地耍弄着手中的刀片,麦色的手臂肌肉随着手掌翻转的动作而律动屈张,不自觉地把男人的性感显露个十足十。

    陆宇抱着臂膀审视他的身躯,轻声问:“裤衩怎么不脱?”

    小黑哥“唔”了一声,这才收起刀片,低头把原本长及膝盖的军绿色大裤衩脱下,然后直起身来,抬眼平静地等他吩咐。

    陆宇嘴角微微翘了翘,俊雅的面容似笑非笑,目光犹如实质般上下扫视他。

    小黑哥只穿浅白色三角内裤,麦色的体魄笔直挺拔,精壮而没有丝毫赘肉,平滑厚实的胸肌和瘦削有型的腰腹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让人看去忍不住浮想联翩。

    陆宇嘴角笑意加大了些,无声笑着注视他裤裆里那根明显被三角裤斜向上包裹着的物事。

    小黑哥注意到他的眼神,略有不自在地握了握垂在身侧的大手,沉声轻道:“身体上下都施针的话,对你的精神耗费会不会太大?”

    “不会,我练功小有所成,不会再耗费太多精气神了。”

    陆宇说着,微微笑着收回目光,神色缓缓平淡下来,心湖也重归不动,再没有继续看他调戏他的意思,转身走到衣橱前,自顾自把浴袍脱了搭在一边,换上干练利落的白色背心和白色运动裤。

    再转身时,小黑哥仍然站在床边看着他。

    “你在床上仰面躺好,保持自然睡姿就行,我练功进展不小,既然在你胸腹施针,那么,我小心试试,看能否在今晚就把残余邪气尽数散去。”

    陆宇从浴袍边儿把从腰带上取下来的金针扁盒拿在手中,“你也知道你身体内的阴邪异气不是现代科学手段能够检查和祛除的,说得神乎一点,这的确很符合它的名字‘鬼缠身’。”

    他走到床边,缓缓说话的声音低沉悦耳,“我以前一直都只对你四肢下针,一来,那邪气虽然称不上神话传说中的鬼,但也不同寻常,可以说它有一种近乎趋吉避凶的本能,蚕食消磨的确是最稳妥有效的法子;二来,你大腿太过于敏感,毕竟你我性向不同,我对你占占便宜或许还没什么,你若在我面前因大腿敏感而裤裆出糗,那就尴尬难堪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小黑哥。

    小黑哥没有反驳,避开他的目光,沉静缓缓地躺到床上,又转头伸手按了按伤腿的绷带。

    陆宇知道这是他心底尴尬、无所适从时的掩饰动作,便道:“放心,我先给你腹股施针,保你四个小时内下体不举。”

    小黑哥一滞,立即抬眼看他,皱眉沉声问:“不举?”

    陆宇神情微微带笑,眼眸却认真而不容置疑:“施针时效两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小时,总阻断你的敏感神经四小时,怎么,以为我会害你?”

    小黑哥连忙摇头,认真道:“没,我信你。”然后转回头,闭眼平躺在床上不再说话。

    陆宇低头上床,衣物端正地坐在他的身旁:“两腿张开点。”

    小黑哥几乎全裸,也不睁眼,依言把两条健实大腿微微张开,呈人字形平躺不动。

    要说如此阳刚帅气的青年裸着健美躯干躺在面前,还闭着眼睛作出一副任你施为的模样,在往常,陆宇定然眼底幽暗,欲火升腾,但那是他纵容随性、不加克制的缘故,现在他收敛心神,心湖如同古井无波,神色也越发清冷下来,竟是当真丝毫不被色相所迷!

    他眼底净澈,从金针扁盒中取出金针,先为小黑哥小腹和腿根施针六处,下手快而稳。

    然后往小黑哥光滑结实的大腿上摸抓了两把,手掌一面轻轻摩挲,一面低声问:“还有被刺激敏感点的感觉么?”

    小黑哥任他摸着,平展身侧的双手握紧了些,沉声道:“没。”

    陆宇淡淡嗯了声,又捻起一枚金针捏在右手,左手开始寻他颈下|岤位揉按,也不忙着施针,只暗运飘渺无形质的内息,一路沿着他的平滑胸肌试探性引导,毕竟关乎五脏六腑诸多大|岤,实在马虎不得。

    小黑哥下体暂时被阻隔了性刺激,上半身却没有,全身的其它神经感知也依然如常,此时胸肌被陆宇揉按得舒服酸痒,能清晰地感触到陆宇手指的干净温热,随着陆宇手指靠近他胸肌下侧,他心跳不自禁地急了些,双拳也逐渐握紧。

    陆宇察觉他的肌肉绷紧,立即蹙眉道:“紧张什么,关乎你性命健康的大事,我已彻底收心敛性,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你被我按几下至于这么害臊么?待会儿要紧时候,你肌肉突然绷紧,岂不是害我不能下针?”

    小黑哥听声断意,知道他说得恳切而微带不悦,心底不禁暗道惭愧,连忙强自冷静下来,身体肌肉完全放松,沉声保证道:“你来吧,我不会再绷紧了。”

    陆宇听后不言,又以飘渺内息试探他体内邪气几番,见他呼吸平缓悠长,身体放松如绸缎裹精钢的木偶,才明白他是自我催眠了,正处于似睡似醒、毫无防备的迷蒙状态,心底不禁略感讶然:懂得还真不少……

    小别墅的确很小,客房和主卧室之间只隔了一间向阳的小书房。

    梁逢自己坐在客房里的小型沙发中,拿着一本笑话选集怔怔地出神,一直安安静静地发呆一个多小时,他才起身拿着陆宇为他买的换洗衣物,开门走出。

    站在门边儿听了听,别墅没有人声,只有客厅的挂钟发出极其轻微的滴答响动。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浴室,倒锁上毛玻璃门,褪下衣物,看着镜子里自己一身逐渐结疤的斑驳伤痕,鞭痕掐痕烧痕交叠刺目,让他想起那如同身陷地狱的两日经历,禁不住地脸色苍白,心神惶惧而愤恨。

    他连忙转开眼不再看,走到浴缸边儿放温水,用柔软毛巾沾着往身上小心翼翼地擦拭。

    心中不由自主地想:陆宇那么强势正义的人,和他爱人欢好都能把他爱人折腾得不能正常走路,他说给我报了仇,那么,洪西洋那天受到了他什么样的惩罚?

    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受的苦全都想象成洪西洋的遭遇,但又觉得不可能——陆宇不可能是那样卑鄙的人,就算惩罚洪西洋,恐怕也是痛打他一顿,顶多在压住他的时候更用力和粗暴一点……

    他心绪纷飞,思维跳跃,下一刻忽然抬头面向主卧房的方向,有点难为情地认定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激烈情形。

    主卧房内的确如他所想那般的激烈。

    不过此激烈不在于陆宇如何折腾小黑哥,而在于小黑哥体内那盘根错综的阴邪异气如何吸滞纠缠陆宇指尖那用以引导施针的内息。

    ——二选一,是他,还是我……

    陆宇俊脸苍白,短发下的额头沁出细密汗水,他内息消耗严重,精气神也都出乎他所料地耗磨……他眼底有一瞬间的挣扎。

    他事先根本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形!

    即便他认定那邪气已是属于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拥有趋吉避凶本能的无形质邪物,也顶多以为在驱散它时会费力一点;即便这次不能彻底驱散干净,也顶多重归旧路,继续步步蚕食……但是现在,那邪气何止一个本能?分明就是近乎灵性!

    万物求存,宇宙至理。

    小黑哥体内的缠身邪气近乎灵性,已经远不是草履虫的单细胞本能那么简单,引导还不算艰难,但要击溃和驱散,或许练出内气之后轻而易举,但是现在,同样无形质的飘渺内息顶多与它斗个旗鼓相当,怎么制服击溃?

    然而问题还不在这里!

    关键是——邪气的根本已动,灵性被激发出来,相比之前的沉寂,现在它暴躁了无数倍,如果制服不住,任凭它重新退回小黑哥体内,别说下一次能不能再故技重施地引导出来,只怕小黑哥本身就不一定再撑过去!

    那么,此时此刻,既不能击溃驱散邪气,又不能让它倒流重返小黑哥体内,只有以内息为引导,把它导引到自己身体之中……如同苗疆替身蛊,以身代之。

    陆宇心底的挣扎起于瞬间,又在刹那里燃起一片激烈!

    他左手仍然按在小黑哥厚实胸肌的|岤位上,光滑弹力的结实触感让人留恋,他抬头转眼,眸光瞬间扫视小黑哥匀称精健的硬朗体魄,性感的轮廓线条是他最喜欢和心动的类型。

    小黑哥闭眼似睡似醒,平静放松,赤身捰体,三角内裤在刚才的施针中被他往下扯了扯,隐约露出浓密草丛中的睡龙,对他当真半点防备也无,身家性命完全交到他的手上。

    可惜他再怎么精壮强悍,再怎么沉静稳重,也毕竟只是个修习外功的肉体凡胎,如何能够抵挡灵性阴邪在经脉肺腑中的肆虐?

    只要停手,任凭邪气倒回,这个人就毁了……

    可是——引导至自己体内,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战场,再以初练出的内息和邪气争个天翻地覆?

    ——我的重获一次,怎能就为了舍己救人?

    陆宇心底的挣扎蓦地平复冷淡下来。

    他嘴角噙住一丝漠然的笑,缓缓停住捻动金针的手指,眸底幽暗地看着闭眼宛若沉睡的小黑哥:让我以身相代,你,配么?

    60、第六十章

    内息已经耗去大半,再不能犹豫耽搁,必须即刻决断:是任凭小黑哥被邪气反噬害死,还是以自身为赌注搏上一搏……

    陆宇看着对他毫不设防的阳刚青年,漠然的笑意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从容淡泊,他手指捻动金针的动作逐渐停住,残余经脉之中的飘渺内息流转于指间,猛然全力引导,如同钓鱼收网,把邪气本源往自己经脉之中拖拽!

    邪气突然入体,他激灵灵浑身一颤,脸色蓦地苍白如纸。

    那邪气灵性十足,如同阴毒的玄冰毒蛇,原本在小黑哥体内还略显温和,此刻骤然被他拽离宿主,登时变得狂暴,冲撞他的经脉,吞噬他的内息。

    他手臂又冷又疼,转瞬间蔓延到全身,像从高空坠入冰窖,疼得经脉血管都要裂开!

    他身体颤抖,额头冒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冷冷地看着自我催眠、如在梦中、对此一无所知的小黑哥,心下暗恨:你个倒霉催的,还要去盗墓!爷我亏大发了!

    想是如此想,手下却更加用力地把灵性阴邪的邪气根源往自己身上拽。

    时间仿佛冻结般漫长,他拼力用逐渐淡薄的内息抵抗和压制,但邪气的暴虐还是让他每一秒都尝到凌迟的滋味,难受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大吼出来。

    他眼眸一转不转地凝视小黑哥敦厚帅气的面庞,额上背上冷汗越来越多,面色逐渐灰白,喘息越发急剧,手指却不敢稍停,三指按住小黑哥心口,零距离触摸着他光滑弹力的胸肌,能清晰地感应到他强有力的平稳心跳。

    小黑哥闭眼安详,呼吸平缓,对此一无所知。

    一时竟不知过了多久。

    陆宇突然一惊,只因那邪气一下子再无挣扎暴虐,仿佛分辨出来新宿主比旧宿主还要优质,竟顺从万分地尽数沿着他的内息往他身体内直窜而入,转瞬间凝成一股,熟门熟路般直沉他下丹田,再无半分残留在小黑哥体内。

    陆宇惊觉不对,急忙要运转内息阻拦,但内息耗磨近乎告罄,哪里阻拦的了?

    刹那间小腹一片冰凉,绞痛如同断肠!

    他神情大变,脸色铁青,一手死死按住,一手飞速地拔下小黑哥身上所有金针,顺手往他颈侧一扎,让他陷入昏睡,然后才再也忍不住地痛吼一声,跌跌撞撞地倒下床,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地开门向浴室冲。

    药浴,他要马上药浴!

    浴室门却反锁着,他痛得性情狰狞,屈膝往厚重的毛玻璃门上猛力撞击,毛玻璃被一击撞碎,哗啦啦摔洒一地。

    梁逢惊惶转头,不禁面红耳赤:“啊,陆,陆宇……”他连忙从浴缸边起身,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扯过浴巾围上。

    陆宇紧咬牙关,左手掌紧贴肚脐下方三寸,那是下丹田之所在,为藏精之所,为人身命蒂,但若受损,只怕此身顷刻就废了。

    他身体颤抖剧烈,脚步十分不稳,直奔浴室一角的高大木质浴桶,中间却一下子滑到。

    梁逢吓得呆了一下,继而急忙冲过来扶起他,慌得声腔都变了:“怎么了?怎么了?”

    陆宇推开他,急喘着低吼道:“给浴桶放水,要热水……”

    梁逢被他推开,转头看向木桶,慌忙冲过去往里面放热水,陆宇盘膝坐在浴室地板上行功打坐,又压抑着颤抖道:“浴桶旁的衣架顶……有几包中药,全都倒进去……”

    梁逢早被他神情气势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却麻利得不像话,肾上腺素分泌似的三两分钟就依照他的吩咐泡上了一大浴桶,然后再跑过来扶他,中间连围在胯间的浴巾都掉了也没来得及捡起。

    陆宇被他扶着爬进浴桶,衣服也不脱,坐在木桶中的小木座上立即打坐行功,同时声音压抑而颤抖地道:“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

    梁逢刚要冲出浴室去叫喊小黑哥,再打急救电话,听到这里惊而转头:“你爱人……”

    陆宇闭着眼睛,压不住暴躁地阴沉道:“告诉你谁都不要讲,他也不行!”心底则咬牙想着:我陆宇要救谁便救谁,要戏弄他也自去调戏,此时说出来却算个什么?邀功请赏还是以恩相逼?

    梁逢头一次见到陆宇气势骇人的模样,不由噤若寒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去打求救电话,只小心翼翼地拽了一条干净浴巾围上。

    陆宇已经沉心陷入冥想之中,英俊精致的面容灰白冷然,几乎耗尽了内息的下丹田空空如也,对阴邪的放肆游走毫无阻挡,他只能借助药浴竭力恢复内息以作抵抗。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小别墅中三人,此刻只余客厅始终的滴答声。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陆宇药浴冥想近三个小时,体内的阴邪气息终于被一点点压制下来,丹田的痛楚也一点点逐渐消失。

    梁逢已经擦身换好了衣服,就站在浴室里紧张地为他加水加药,直到见他脸色隐隐恢复了些血色,才暗暗放下了心来,忍不住地悄悄看他。

    陆宇此时毫无平日的平和温雅,俊颜冷凝而肃穆,短发黑湿,浓而直的眉毛下一双眼睛轻轻闭着,直挺的鼻梁下颜色发淡的双唇紧紧抿着,被浴水浸泡湿透的t恤衫勾勒出初显宽厚的肩膀和平滑结实的胸膛。

    梁逢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怔怔。

    陆宇收功回神,长长松了一口气,被激起灵性的邪物当真可怖!万幸情况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转而又忧心那邪气如同游玩似的在下丹田流窜,内息也只能与它平和对峙,万一它什么时候狂暴起来,却无法平安压制。

    就像在身体里面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现在却没有能力解除。

    他皱皱浓眉,突然察觉有目光凝在自己脸上,转瞬知道是梁逢,便缓缓睁开眼睛,向他微微笑了笑:“刚才吓到你了吧,我练功练差了路子,幸亏药浴及时,现在才好了些,多亏了你。”

    梁逢如同做贼被抓,慌忙躲开目光,红脸道:“没,没什么。”

    陆宇平和地看他,这样的梁逢与上辈子那个似乎经历过什么而严肃执拗的小乘警判若两人,他也不多说,起身道:“你刚才没洗完澡吧?我出去,你继续洗。”

    梁逢没说话,低头搓着手指“嗯”了一声。

    陆宇药浴只为快速恢复内息,三个小时足以让他内息尽复,此时再药浴也没有什么效果,邪气有内息的压制,也不再冲荡他的经脉丹田,只是寒冷无法压制,由内而外的寒凉,让人想多穿衣服。

    他算是明白当初小黑哥的感受了,走出浴桶,脱掉t恤短衫和运动长裤,扔到衣篓里面,扯过一条毛巾,一面擦身,一面汲着拖鞋往外走。

    梁逢早在看他脱衣服时便转过身去,听到他离开,才犹豫着转头看了看衣篓中的湿衣。

    陆宇擦干身体,推开卧室的房门,来到床前。

    小黑哥颈侧要|岤扎着金针,昏睡不醒,精赤的身躯还如之前,内裤半扯着,露出下体浓密的毛发和软趴趴的命根子,浅白色的内裤将他一身健康麦色衬得更显健实硬朗。

    陆宇缓缓走过去,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眼底幽暗一片,过了半晌,伸出手,拔下他颈侧的那枚纤细金针。

    金针一拔,小黑哥立即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手指。

    陆宇把金针放在一侧床前柜上,见他要醒,这才爬上床去,伸手在他厚实平滑的胸肌上大大方方地摸了两把,然后双手都按在他胸肌上,撑着自己同样只穿内裤的身体,一点点压到了他的身上。

    小黑哥精壮的身体明显在被抚摸胸肌时便是一个条件反射的紧绷,但他警醒甚速,下一瞬就僵直不动,再然后竟缓缓放松下来,似乎又要自我催眠一般。

    陆宇趴在他身上,双手轻轻在他粗健的双臂上抓摸,尤其没放过他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

    小黑哥尴尬别扭,又不好反抗,只自呼吸放轻,一动不动地躺着任他抚摸,反正只是两条膀子……

    陆宇趴在他的肩头耳边,对他的心思洞悉了然,神情冷然如旧,嘴角却微微翘起,声音低缓幽沉:“什么朋友不可能得我这般救助,或许我对你这种人最没有免疫力,竟仿佛真的有点动心了,以前都没注意,现在发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似是自语低叹的话在他说出来,好像平日里平和的玩笑和善意的调戏。

    小黑哥未经情爱,对情爱没有这么敏感,对男人的情爱更是没有清晰概念,自是当他在说笑,此时不知如何接口,便恍若未闻,只一动不动地躺着由着他摸。

    陆宇的双手却不甘心限于他的双臂,已经从他健实的手臂一点点滑摸到他宽厚的肩头,有力的手掌把他的肌肉摸紧又放松,动作肆意,摸上他的胸膛,又沿着他的胸膛滑到他劲瘦有力的小腹。

    小黑哥身体压不住地紧绷起来,双臂动了动,想要推开他,但是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再感受自己体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