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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第22部分阅读

      重生之国王的微笑 作者:肉书屋

    违的舒畅和彻底的放松,便再也下不了手去,只又把双臂放回身体两侧,闭着眼睛承受他的肆意玩摸。

    陆宇似乎轻笑了一声,继而张嘴轻轻含着他的耳垂咬动,左手抓紧他的肩头,右手则在他腹肌上按动摩挲,模糊不清地低问:“我没碰你敏感点吧,你平时总是面不改色,为什么我一碰你,你就脸红?”

    小黑哥被他这样肆无忌惮地零距离乱摸,大腿更隔着一层内裤感触到他滚烫坚硬的东西,刚硬的面庞早由强自的平静转为复杂的通红,这时再被他这样问,心底别扭到了极点,沉声道:“不然还能脸绿?”

    陆宇咬着他的耳垂呵呵低笑,隐约说了句:我就让你脸绿试试……

    说着话,右手突然由他腹肌往下伸,一下子伸到他半褪的内裤中,直接握住了他仍旧软绵绵的粗大物事。

    小黑哥惊得不轻,一个翻身把他推开,也不顾伤腿,矫健地逃下了床。

    陆宇被他推得顺势仰面而倒,右腿屈膝,左脚脚腕搭在膝头,双手枕在脑后,眼带戏谑地看着他,呵呵地轻笑不语。

    小黑哥见他笑得平静温和,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不自在握了握拳头,浓眉微皱地看着他,沉声道:“对不起,陆宇,我真的不是同性恋,你若闲暇逗我玩,对我摸摸亲亲都没问题,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要觉得不值,一刀刀给我放血我都没意见,只是……”

    陆宇仍是看着他笑,打断他的话道:“你走吧。”

    小黑哥声音止住,看不出他生没生气,想要再说几句话,但是在他淡淡的目光注视下,竟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转身拿起军绿色大裤衩和迷彩背心套上,一步步往门外走。

    却听陆宇又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走吧,离开我的家,自去倒你的斗儿,盗你的墓,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小黑哥刚才推开他时,心底就没来由的紧张,此刻听到这话,登时脸色一变,蓦地转头脱口而出:“我不走。”

    陆宇坐起身来,手臂随意地搭在膝头,仍是看着他微微的笑,仿佛在看一幕闹剧,眼底却幽深而认真,轻轻道:“我要过平静的生活,你这种人分明危险异常,却偏生能让人莫名其妙的心安,我现在才明白,你从住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现在你体内邪气尽去,无需我的施针,只有腿上枪伤未愈,也不需要我的照顾。对于一个‘朋友’来讲,我的确仁至义尽了。现在我最后一次为你着想,不要再留下来祸害我,你祸害不起。所以,你走吧。”

    小黑哥见他语气决绝,不禁有些罕见的慌乱,张了张口:“我……”竟不知如何说。

    他皱眉皱紧,紧紧握着拳头,深吸一口气,神情沉静下来,眼底也是坚毅如旧,缓缓摇摇头道:“我不走,以后,除了你叫我,我都在健身室呆着。”

    又回过身走到床边,抱住他的那床被子,一步步踱出房门,沉声道:“以后,我睡沙发。”

    陆宇有些讶异他的固执,浓眉蹙了蹙,声音冷了下来:“你先前不是说要离开?”

    小黑哥正要关门,听到这话,停下来转头平静地直视他道:“去一趟北方,去一阵子就回来,有件事躲不开,不是去盗墓,我听你的,不去混那个行当了。”

    说完,转头出门,又把门轻轻关上。

    61、第六十一章

    小黑哥把被子放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来,身上还残留着刚才被陆宇抓摸时的异样触感,现在不经意地回想起,隐约有点酸酸痒痒的,他抬手揉了揉上臂,肱二头肌被陆宇捏得太用力,有点疼,他虽然结实,可也不是铁打的,刚才又没有绷紧肌肉抵抗。

    他无声地揉了三两下,缓缓仰身躺到沙发上,拉过薄被盖住大腿和小腹,手臂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一面感受着身体摆脱邪气后的久违的轻松舒畅,一面在心底细细地考量。

    在他看来,陆宇温文尔雅的表相里头满是傲然世外的淡泊,虽然待人接物事事妥帖,对人心人性、世间百态也有着不符年龄的洞悉透彻,但毕竟年少,无权无势,独自一人带着母亲的遗产流浪在这个大都市,认了一个有点能耐的姐姐还出国了,一身奇怪的本事治病救人肯定神乎其神,伤敌自保却未必就能足够。

    尤其那个姓郑的黑道小子还在纠缠,之前又多了一个嗜好暴虐的洪西洋,还有小人之心的许丛文虎视眈眈,以后还要踏入演艺圈、赌石这种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行当里……

    他小黑哥现在怎能忘恩负义地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那比《农夫与蛇》里头的毒蛇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他这条命是在半丢掉的时候被陆宇费力捡回来的,又得陆宇照顾这段时间,报恩的念头到现在早已不是最初那么刻板和简单,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

    他以前幻想憧憬过的生活就是这样,有温暖干净的房子,有让他胃口大开的饭菜,有值得信任的亲人,他自己不爱说话,也不喜被人搅扰,但若是亲人在身边跟他开玩笑,甚至捉弄他,他都能甘之如饴地承受。

    就像他对陆宇说的,他和陆宇的经历或许很有相似之处,他从十六岁入行,居无定所,九死一生,接触过的人数不胜数,也不是没有能让他欣赏的朋友,但是让他视为亲人的,只有陆宇。

    他以前无亲无故,一直都是形单影只,哪怕和女人耍的时候,也感觉自己是独自一人,亲吻都只蜻蜓点水,他感觉别人的口水脏,吃到嘴里不恶心?

    他现在想把陆宇当亲弟弟来看,宠着护着,一起过安安静静的日子,以后各自结婚了,也还能相互扶持,多好,连陆宇的亲吻和抚摸他都没有反感,他想这不就是因为把他当成亲人的缘故么?

    眼下这种平静的生活很好,为什么非要说勾引不勾引的,都是男人,就算上床,谁弄谁啊,不嫌脏?

    他蹙眉怔怔地响了很久,直到手臂都彻底麻得没了知觉,才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次日他起得很早,出门开车绕了远路给陆宇买合乎口味的早点来。

    如果不是昨晚上那一场差点被赶出去的尴尬,现在彻底摆脱阴邪异气的通体舒爽感能让他露出一个大笑脸来,但事已至此,他既然不愿离开,那就只能尽量收敛气息,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像在墓中躲避诡异的幽灵一般,只等陆宇早一点想通。

    不过,即便他如此退让,陆宇也没对他露出好脸色,淡淡冷然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没吃他买的早点,连吃饭时坐的位置都离他远远的,上学也没坐他开的车,自己上了公交车。

    小黑哥心底有些黯然,脸上却不动声色,沉静泰然如旧,铁柱子似的稳稳站在公交站牌旁边,默默地目送他坐上公交车远去才开车回家,然后打电话给赵纤纤:“我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走。”

    赵纤纤声音温柔而欢喜:“那好,师兄,我去接你?”

    小黑哥浓眉一下子皱起:“不用过来!明天下午两点我会打车过去。你们也尽快,我不会在北方停留太久。”

    陆宇上学,坐公交的路上也沉心冥想修行,早日练出内气,就能早日摆脱邪气的困扰。

    到了学校,他从后门安静地走向座位,后几排的同学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止歇了声音,教室里的读书声一下子小了一半,另一半也像被牵扯下来似的缓缓消弭,满室同学竟都向他看来。

    他走到座位上,嘴角扯起一点点,平和地道:“打搅你们了。”

    他的脸色在经过一晚的邪气冰寒之后,现在本就有些苍白,此番俊气温雅的表相又为他添了一分脆弱,旁边的女同桌怜惜之意大起,小心地问:“你生病了?”

    他在座位上坐好:“上周五遭遇了点变故,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女生连忙从桌下提起她的暖水瓶,道:“有杯子吗?”

    陆宇向她微微笑了笑,摇头道:“不用,谢谢你。”

    前几排读书声又在尖子生的读书声带领下响亮起来,教室里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早读状态。

    沈季明在最初扫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没转头过来,唯有同父异母的血缘兄长陆兆青悄悄地把目光集中在他脸上,过了片刻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去。

    不久班主任田香谷照例视察早读状态,把他叫出去问了两声“伤到哪里,好些没”,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你还小,以后不要开车,幸好只是被吓到”之类的话,请假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陆宇一如周四初来那日般安静,甚至比那日更为沉默,有时旁人给他说话,他也置若罔闻,不抬头,不应声。

    高中生都好脸面,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倒是让他真切安静地冥想修行了一上午。

    等中午的阳光再次照耀到身上,他体内的阴冷邪气便平伏了些,原本微凉的肌肤恢复了往常的温暖,让他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但他明白这不是邪气减弱,只是中午这个时间是天地间阳气最盛的时候,古时候处斩犯人,为防阴森怨气,都是午时行刑。

    身体舒畅,心情也随之舒缓。

    中午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就接到郑毅的电话,陆宇一如前几日般心湖不动地应付了过去。

    回到家时,梁逢不在。梁逢早上见到他和小黑哥“闹别扭”,就向陆宇说今天去二姨家探望长辈,晚上再回来。

    小黑哥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军事频道,他穿的也是迷彩短袖t恤,见陆宇进来,他并不转头,呼吸都放轻了些,把电视声音也调低,只当自己不存在。

    陆宇看他两眼,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擦干净手脸,回到客厅,直视小黑哥,走到他身前道:“你昨天说,亲亲摸摸都行?”

    小黑哥微微一怔,没有应声,算是默认了。

    陆宇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仰身坐到他身旁,用右手揽住他的肩头,左手摸上他的左前臂,然后旁若无人地用左手摩挲着摸上他左臂的肱二头肌,并在他肌肉上用力掐了掐。

    小黑哥的身体在刹那间的绷紧之后就强自放松,继而一动不动。

    陆宇嘴角勾了勾,隔着短袖t恤摸上他的肩膀、后背,往下摸到他的后腰的时候,慢慢掀开他的短袖t恤,摸入他的温暖的衣服里面,在他肌肉紧绷的光滑宽厚脊背上肆意摸索。

    小黑哥尴尬得脸色越发沉了,被他摸得心里突突地跳,别扭得只想立刻推开他逃,好歹忍住了,也放松不下来,只端端正正地僵坐着看向前方,像是心神全都被电视内容吸引了过去。

    陆宇若有若无地轻笑一声,也看向电视方向,右脚翘上左膝,右手则摸过他宽阔脊背的一侧,绕过来,用右手臂这么抱着他,缓缓抚摸上他饱满厚实的胸肌。

    小黑哥肌肉硬朗,线条有型,陆宇触手只觉弹力十足,硬度适中,光滑而温暖,一种销魂触感直击他心头的柔软,让他情动地舔了舔嘴唇,眯了眯眼睛,裤裆里缓缓苏醒起来。

    小黑哥屏气凝声,脸皮已经红了,浓眉也紧紧皱着,只作忍耐。

    陆宇怀抱着他,在他身上乱摸,下巴枕着他的肩头,低声道:“我向来不喜欢吃亏,一旦吃亏,势必要马上赚过来。以前没发现对你动心还好,但昨晚忽然明白自己竟有动心的迹象,而你偏又赖着不走,我也没时间陪你耗磨作出什么缓缓打动你的姿态,那只好对你大吃豆腐,你若忍受不了,就一把推开我,你什么时候推开我,什么时候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咱性取向不同,但都是男人,是男人就别来二话。”

    一面听不出感情地低语说着,一面用右手随意地碰触到他右胸肌上的||乳|头。

    小黑哥身体越发僵硬,神情沉沉如死水,不知是因为陆宇的话,还是因为||乳|头的敏感。

    陆宇也看电视,微叹道:“老话说得好,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咱们连交往都没有过,仅仅只是我对你有点动心,偏生你是个直的,除非被我掰弯,否则没什么可能,我却不愿再在哪个直男身上纠结,所以才让你走,你何必非得留下来继续别扭着?我现在上学,也不需要你保护着报恩,你若是走了,以后我们继续做朋友,也能时常联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也大可打电话找我求助。”

    他说话平静,说话间,食指和拇指却在小黑哥||乳|头上面捏动,几下就捏得小颗粒硬起来。

    小黑哥被他弄得身僵如石,脸红如虾,拳头握得咔吧作响,但是怎敢推开他?内心的复杂和羞耻感一起涌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睛眨都不眨地目视前方电视。

    陆宇把双唇贴上他脖颈一侧,慢腾腾地吮吸和舔咬,双手都伸到他迷彩t恤里面,把持住他两块厚实平滑的胸大肌,毫无怜惜地放肆抓摸,并在两颗小硬粒上又捏又揉,时而轻轻掐一下。

    小黑哥心跳如擂鼓,牙关咬得紧紧的,脸皮又青又红,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想要赶紧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但一想到他今早的冷淡和刚才话语的坚决,竟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两人竟有些心照不宣地对峙感,谁都不说话。

    小黑哥精壮的身体如雕塑似的,被陆宇两只手把摸个不停,陆宇这次可没避开他的敏感点,反而特异照顾着他的敏感处和|岤位。

    小黑哥毕竟是血气方刚的阳刚青年男人,邪气尽去的身体有着欲望的本能,在陆宇的揉按之下,强健的体魄越来越热,呼吸隐约粗重,裤裆里也硬得跟铁棍似的把裤子撑起。

    陆宇动作肆意,好整以暇,看着他裤裆里的硬物,左手从他胸前拿开,去解他的裤裆纽扣。

    小黑哥脸皮涨得发紫,又不敢推开他,只能连忙一把握住他的左手,张了张口,浑厚低沉的声音有些低姿态的无奈:“不要动那里……”

    陆宇一言不发,右手在他胸肌上用力掐了一下,左手更用力地往下伸,直接隔着裤子握住他炙热的硬物。

    小黑哥身体紧绷起来,有种一拳打过去的冲动,却咬了咬牙死死忍着,刚要说话,陆宇握住他下身的手,却突然隔着裤子撸动了两下。

    小黑哥被他弄得身不由己地急喘一声,带着一分舒爽和九分隐忍地沉声道:“陆宇,你停手吧,摸其它地方都成。”

    陆宇不吱声,张口咬住他的耳垂,这里不是小黑哥的敏感处,但是胜在口感好。

    小黑哥面容纠结,早不复往日的沉静,森亮的眼底有些屈辱的阴沉,他内心挣扎,手也紧紧握着陆宇的手腕妄图阻止,但随着陆宇的冷然固执,他心底空白的晃神间,竟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手也缓缓松开。

    陆宇仿若不知道他的纠结和挣扎,神情不变,泰然自若地舔咬他的耳垂,右手还是把摸他的胸肌腹肌,左手则索性直接解开他的裤裆纽扣,伸进手去扒开他的内裤,把他那根滚烫东西掏摸出来。

    小黑哥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仰头闭眼地隐忍,也不再去看电视,身体肌肉早已控制不住地紧绷起来,拳头握得死死的,手臂上青筋暴露。

    如果换一个人,别说摸到他的裤裆那物,即便摸上他的胸膛,他也早就拳头挥了过去,至少也要揍个半死,但是现在对方时陆宇,他真的要一把推开,再一走了之?

    他神情阴鸷下来,在僵直端坐着承受陆宇把玩的同时,沉沉低哑地说道:“陆宇,我条命是你的,你杀了我都行,一刀捅我心口里,我不躲不闪,只请你别再羞辱我了。”

    陆宇听到这话,眼底的欲色顿时消失,转而清明冷澈,嘴角自嘲地翘了翘:“你认为这是羞辱?身体才是诚实的,人心连自己都捉摸不透,撒起谎来,首先就能骗得过自己。你低头看看自己的反应。”

    小黑哥那物炙热笔直,被陆宇一手握住从迷彩裤的裤裆口掏出时,蘑菇头早有透明的粘滑液体从小口中冒出。陆宇说话间,用食指在上面搓了搓,指腹的刮擦让小黑哥精健的体魄不自禁地颤抖。

    62、第六十二章

    陆宇对男人欲望的了如指掌,右手在小黑哥胸肌和敏感之处摸索揉按,左手握住小黑哥的湿热硬物上下套弄,如同把玩一个精贵的玩具,松松紧紧,轻轻重重,轻易地将那东西惹得更为硬大。

    小黑哥闭着眼睛本是无奈的隐忍,然而如此一来,快感却更为清晰,他听到陆宇的话,也不低头,心底那种任人把玩的耻辱感更胜,只咬牙忍着等待高嘲的到来。

    然而当他绷紧肌肉急喘着,等待欲望在陆宇手中喷射出巅峰时,陆宇却突然放开了手。

    他在将达巅峰的刹那骤然失去那只手的紧握和撸动,不禁失望地浓眉紧皱,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陆宇,正对上陆宇清澈一片的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蓦地反省了过来,老脸一下子涨红,继而红中又青,被陆宇掀开衣服露出的精壮胸膛起起伏伏,当真羞恼到了极点。

    陆宇不等他说话,又屈指在他刚硬滚烫的硬物上弹了弹,发出肉体撞击的闷响声。

    小黑哥被他弹得身体一抖,低呼一声,闭上眼睛,沉声道:“你玩别人,也是这样玩?”

    陆宇没有接话,安安静静地松开他,站起身,抽起一旁的纸巾擦手,再将纸巾扔到小垃圾桶,然后拿起沙发一旁的浅灰色薄呢子布夹克搭在肩头,双手插在裤兜里,挺拔的身躯向门口走去。

    小黑哥坐在沙发上,面色沉沉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动,也没说话。

    直到陆宇开门,走出,关门,室内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上半身的短袖t恤被掀起来,露出大片的胸肌和有力的腹肌,下半身裤腰带被解开着,胯下那东西还保持着被陆宇掏出来的样子,昂扬得有些狰狞。

    陆宇走出小别墅,又走出小区,秋风吹来,往常只会感觉清爽,现在却感到一些寒意,他浓而直的眉毛微微蹙了蹙,只得把肩头的夹克拿下来穿上。

    沿着公路旁树下的彩砖走,忽然想起吴叔,那天在星航娱乐公司的门口,他沿着彩砖路漫步,吴叔开着车从后面缓缓靠过来,按下车窗,向他温柔地笑,轻声说:小宇,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么?

    现在相似的场景想起来,恍惚那天并没有过去太久,好像只是发生在刚才。

    自从上次在车里和吴叔谈过做过之后,吴叔再也没露过面,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陆宇扣上夹克的下摆两颗纽扣,轻轻吸一口气,又缓缓悠长地吐出,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调出电话簿,拨了个号码打过去。

    电话没人接听。

    陆宇再打,电话被直接挂断。

    陆宇失笑:像是在演《那时的爱》似的。

    又想:也不知阿道夫导演和泰伦斯编剧那七部同志公益短剧拍得怎么样了。

    他嘴角微微翘着,斜靠旁边大树,迎着太阳光,用手遮着手机屏幕,按了一条短信发过去:怎么没雇杀手杀我?在怕郑毅?你该谢他,本想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天天变成白痴,只因他那个电话,你才逃过一劫,现在,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又或是让我把那些照片发给郑毅瞧瞧?

    发完短信,收起手机,双手插在裤兜里,从从容容地继续散步。

    远远的一家超市门旁停车位,一辆夜光蓝大众汽车停在那里,车里面,吴叔安安静静地抽烟。他隐约精瘦了些,但依然收拾得干净儒雅,黑亮的短发,淡青的胡渣,眼镜换成了黑框,看上去少了分文气,多了分硬气。

    他本来透过车窗望着小别墅方向,陆宇出来后,他眼眸一缩,吸烟的动作停滞,怔怔地望着陆宇,看了几眼,又收回目光,吸一口烟,让烟气在肺里转一圈儿,浑身都酥麻酥麻的,才缓缓吐着烟,再次抬眼深深地看过去——他和陆宇近身相处多次,早明白陆宇对人目光的敏锐程度,知道唯有如此,才能时不时把新车开过来,悄悄地看一看。

    他车上带着手机,但是不敢打,生怕一打过去,一听到陆宇的声音,他就会掩不住自己声音里的迫切渴望,会控制不住自己地冲过去哀求,那也太让人看不起,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陆宇沿着彩砖路慢慢远去,并不知道他刚刚想起的吴叔在悄悄地注视着他。

    走到一家以前来过的菜馆,进去坐到角落里点了两个菜,又要了碗黑米饭,菜馆干净雅致,生意兴隆,但掌勺的厨师多,炒菜并不算慢。

    他大口吃饭,从容随意,温文利落,吃完结账时掏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接听后说了个地址,再走出来没多大会儿,一辆并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就开了过来,是洪西洋的车,那天在学校门口把他拉走的就是这辆。

    等车停住,他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车内只有驾驶座上的洪西洋一人。

    “怎么,忘了规矩了?”

    他气定神闲地系着安全带,神色淡淡地说。

    洪西洋脸色发白,嗫嚅了一下,低声道:“主人……”

    陆宇这才转头看他,净澈的幽亮眼眸里没有嘲弄,只有升腾的暗火和俯视的审察。

    洪西洋满下巴的胡渣,脸上还有些未曾完全消退的淤青,他穿着黑背心、黑衬衫、黑西裤,健硕刚强的体魄把衣服鼓鼓撑起,一双宽大手掌死死地握着方向盘,紧张害怕得有些发颤,眼睛犹豫躲闪着不敢转头。

    陆宇转回头,仰身靠坐着副驾驶座,静静地道:“去你修养的地方,开慢点。”

    洪西洋那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尤其脑袋,到现在都还在疼着,他又不敢张扬出去,连这三天的就医和修养都是一个人躲着的,他一次就被陆宇调教得彻底没了脾气,现在也就只敢挂次电话,一旦真叫他过来,他也只能乖得跟狗似的,

    尤其当陆宇真的坐在他的身边时,即便不说话不动他,他也隐约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强势暴虐的压迫感,勾起他那天的地狱般回忆,登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唯有被强制的驯服。

    车子发动,缓缓稳稳地行驶,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一幢公寓门前。

    洪西洋别咧着腿,有些不自然地下车,又屁颠屁颠地绕过来给陆宇开车,惨白着脸,僵直着身体,紧张万分地把陆宇请了进去。

    陆宇进去先检查了一番,然后话都不说一句,直接把他拽到床上,撕下他的全身衣服,抱着他肆意地揉摸他的健硕胸肌,用力地啃咬他的宽厚肩膀,压着他冲着他后方的通道凶猛地冲刺。对他没有怜惜,也没有那天刻意惩罚的暴力。

    洪西洋身躯健硕结实,可也经不起陆宇这般折腾,先还忍着,后来就叫出声来,叫得嘶吼连连,如同受伤的猛兽,再后来终究承受不住陆宇的生猛冲击,干脆放着声音呜呜咽咽地哭,分明看上去是一位强壮的硬汉,但躺在床上张开腿任由陆宇冲刺,哭起来那叫一个脆弱。

    陆宇只干了他半个多小时,草草地发泄出来,趴在他热烫的壮硕身躯上休息取暖,眯着眼睛,手一下一下地揉摸他的雄壮肌肉,低声道:“抱住我。”

    洪西洋粗犷的面庞上满是泪痕,平厚的胸膛剧烈的起起伏伏,硬朗有力的腹肌上也满是他自己喷涌出的欲望白液,但一听到陆宇的话,想都不想,急忙听话地抱住他。

    陆宇蹙眉,淡淡地道:“抱紧点。我有点冷。”

    晚上陆宇没有回来,梁逢不敢多问,只偷偷看了看小黑哥的脸色,心里猜测估计是他们小两口吵架了,他有心想说“陆宇练功练叉了路子,昨晚可吓人了,到现在都还病着,你应该让让他”,可是转眼想起陆宇昨晚的叮嘱,他便怎么也不敢张口。

    小黑哥神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中,眼眸深黑而森亮,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听,他连续打,终于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勿念。

    他愣愣地看着这两个字,心里忽然有一种擦肩而过的离别错觉,好像陆宇在跟他说:我走了,不必想我。又或者说:你走吧,不必想我。

    他浓眉皱起,越皱越紧,把眉心皱出一个川字。

    他再次咬牙叹息,忍不住地想:事情怎么就一下子变成这样了,以前不都好端端的?怎么施针散邪一次,就彻底变样了?

    他回想昨晚,晚饭他吃得很开,陆宇对他很温和,吃完饭还跟他挑眉调笑,然后他在施针之中不自觉地睡了过去,醒来后就感觉到陆宇在摸他,说突然发现对他有点动心了。

    以前施针怎么没说什么动心,为什么这回就突然如此转折?

    他沉着脸琢磨,伸手用力按着太阳|岤,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心底只剩无奈:这小子说变脸就变脸,说什么就必须是什么,也太霸道任性了点,我小黑哥被你把玩成那模样,怎么到头来还是你生气?

    正想着,突然发现梁逢在犹犹豫豫地打量他,他不耐烦,转眼冷冷地扫视过去。

    梁逢被他凌厉阴森的眼眸骇得浑身一个激灵,慌忙别开头,暗道:怪不得他那么能吃辣!

    小黑哥没理睬他,自顾自想起中午的那场身体全被陆宇把摸掌控的窘迫,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别扭得浑身难受,又回想陆宇当时说的话:你认为这是羞辱?

    想得多了,这句话就成了魔咒,让他当晚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脑中控制不住地不停地回放,满脑子里都是这一句——你认为这是羞辱?你认为这是羞辱……

    到天色快亮的时候,他才面朝沙发里迷糊了一小会儿。

    转眼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他皱皱眉头,不知第几次地暗暗叹气,又摸起手机给陆宇打过去。

    本以为陆宇还是不会接听,但是这回电话很快通了,陆宇的声音有点睡意朦胧的样子:“喂,早。”说着话,还打了个哈欠。

    小黑哥松了口气:“早,是我。”又沉声问,“你在哪儿?”

    陆宇轻轻笑了笑,避而不答:“我知道是你,手机有号码显示。”

    小黑哥听到他对自己笑,嘴角也不自觉地扯了扯,闷声“唔”着又问:“要我过去接你么?”

    陆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磁性悦耳:“不用,我待会儿吃过早点直接去上学,这两三天都不回家了。”说到这里忽然语气突然低沉,淡淡道,“抱紧点,爷今早还没干你,你就这么没力气了?”

    后面那句话很明显不是对话筒说的。

    小黑哥刚刚露出的笑意一下子僵住。

    陆宇又在电话那头低沉地笑了一声:“再乱摸,爷干死你。”转头对话筒说,“回聊。”

    电话挂断。

    小黑哥举着电话怔在那里,心里忽然莫名的不舒服,有点闷闷的感觉。

    过了片刻,他神色平静下来,静得看不出表情,眼眸森亮地盯着电话屏幕,发了个短信过去:我下午两点离开,去北方一趟,得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没多久,陆宇的短信回复过来,只有一个字:嗯。

    中午,陆宇回到小别墅来,先扔给梁逢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不知哪个同学塞我课桌里的,我不喜吃甜食,扔了浪费,转送你吃了。”

    梁逢连忙接住,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微笑着道谢。

    小黑哥正在主卧室收拾东西,房门开着,听到陆宇的声音,他动作顿了一顿,继而弯腰蹲下继续,神情沉静,眼眸坦然,并不打算走出去相迎。

    陆宇从容走来,看着他微微地笑:“还没收拾好?”

    小黑哥转头直视他,然后站起身,走过去把门关上,伸手一拧,上了锁,走回来道:“我给你看样东西。”一边说,一边当着陆宇的面往便携保险箱上按下密码。

    陆宇手插裤兜也没拿出来,站到他身旁说:“这么郑重,你盗来的宝贝?”

    小黑哥没说话,把保险箱打开,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本包在透明小硬塑料口袋里的深红色存折,一尊吕祖醉饮雕像,雕像接近一尺高,被棉布包着,不知是什么材质,温润剔透,似玉似金,仅仅露出来的部分就已显出巧夺天工的精致无瑕。

    陆宇笑意缓缓收敛,凝眸其上,看了看,点头道:“的确是个宝。”

    小黑哥把雕像用双手捧着,放到床上铺着的小羊毛毯子上,这才低声道:“上次在血衣巷,那两人请我去,本说是去山西芮城县探一探东周古墓,实际上去的却是墓底墓,下层立着吕洞宾的衣冠冢。”

    陆宇眼眸一缩:“你一身邪气就是从那里带出来的?”

    小黑哥点头:“是,衣冠冢里除了腐烂衣物和其它诡异的符咒祭坛,只有这尊孤零零的雕像,我顺手抢了出来。”

    说着,转头看了陆宇一眼,“后来我自料恐怕必死,本想摔了它,却侥幸遇到你,被你救了条命,这东西也就一直留着了。这东西从那种地方带出来的,只怕有点邪乎,你懂得一些我不了解的本事,我想把它给你,你随便处置吧。”

    陆宇平和地望着床上雕像,轻轻地微笑道:“我先看看再说吧。”

    小黑哥被他温和有礼的神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自在地皱皱浓眉,又握了握拳头,转身弯腰把存折也拿出来,递过去说:“我以前都在给别人卖命,这两年来南方才赚了点钱,买过车后,剩的也不多了,你拿着吧,我以后再赚钱,也存进去……”

    63、第六十三章

    陆宇眼眸冷了下来,突然低低一笑,笑得眼睛晶亮如星,摇头说:“我不懂理财,也不愿给谁保管财物,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吧,不是说要走?”

    小黑哥看出他不高兴,嘴唇紧紧抿了一下,平静地解释道:“不是请你替我理财,是给你。等我回来时,你如果还是让我走,我就出去找个地方住着,等你需要的时候给你当保镖打下手,如果你一直不需要,我就回去做老行当,赚了钱再存进来给你。”

    说到这里,他语气低沉而诚恳,“你现在年少,钱也所剩不多了吧,你想要在社会上立足发展,到处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我别的行当都不懂,只有这行当做得熟练……”

    陆宇一言不发地听,嘴角噙着不明意味的微笑,眼眸却泛着冰冷的寒意,就这么静静盯着他,盯得他不由自主地再也说不下去,才缓缓摇了摇头,从他身边走过,根本不提存折的事儿。

    他手从裤兜里抽出来,捧起床上的吕祖醉酒雕像,细细看了几番,又暗暗用内息贴上去试探着感应。

    小黑哥举着存折怔了一下,缓缓收回手,拿着存折也来到床边,安静地看他。

    陆宇审视手中的雕像,低声说:“可惜。这东西我也看不出材质,但能确定它至少也有一千多年,在墓底墓的衣冠冢里面还能保持原样,现在被你拿出来,即便不摔它,它用不了多久也会风化成灰,瞧,已经可以看出来苗头了,稍稍用力摸上去,手上都能沾点沫子下来。”

    他转身向小黑哥摊开左手,均匀修长的手指上果然隐隐约约站着细白色的沫子。

    “嗯。”小黑哥应声着,眼眸却晃了晃,脑中刹那间想到这只手握住他胯下硬物的情形,心头一阵异样的别扭,当即皱眉低头不语。

    陆宇没注意他的神情,回身把雕像用棉布包裹好,放回保险箱中,一合箱门,重新锁上:“这东西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做个纪念就行了,墓底墓里带出来的东西,说不定风化成灰之后,里面会显出什么宝中宝。”

    然后走出门,头也不回地道,“我也不需要你卖命,我想救你、对你有点动心都是我的事儿,你想死想活、以后为谁做什么都是你的事儿,两不相干,不必非得报恩。”走出去了,声音又传进来,“我去买菜做饭,就当给你践行。”

    小黑哥一声不吭,凝眸望着他从容离去的英朗身影,忽然想起最初在血衣巷看到的他的笑容,干净淡漠得像是雪山之巅的一抹清辉……他低下头,捏了捏手中存折,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隐约高攀不上的自惭形秽。

    ……

    下午两点的时候,小黑哥沉静无声地吃饱喝足,换上一身摘了徽章、略微显旧的迷彩军装,背着他的迷彩色帆布旅行包,走出小别墅的门,迎着秋天的太阳,挺拔精壮的身躯充显着坚毅男人的阳刚和力量。

    他转身向斜靠门边的陆宇低声说:“我走了。”

    陆宇点头,嘴角露出微微的笑:“一路平安。”

    小黑哥眼眸炯炯,深深地看了他两眼,点点头转身向小区外离开。

    陆宇温雅有礼,眼底净澈,目送他远去。

    “师兄!”

    温柔清脆的女声从小区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女子从车上开门下来,挥着手,甜美地笑,“师兄你住在这里呀,我开车找了好半天。”

    小黑哥脸色一变,眼眸瞬间阴沉地盯着她,脚步加快地往小区外走,靠近了才压低声音沉沉森然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来找我吗?你再不知死活,我成全你!”

    陆宇倚在门旁,远远地向那女人看去:鲜亮的淡绿色薄织衫,披肩的漆黑长发,亭亭玉立的修长身段儿,前凸后翘的,隔了这么远也可见标志的容颜……是个美人。

    再看小黑哥听到声音后,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迎过去挡住她低语……

    他嘴角勾起不明意味的轻笑,垂眸道:“梁逢,看到没,千万不要喜欢上一个直男,哪怕你们感情再好,他也总会在某一天被某一个女人领走,或是他老娘,或是他老婆,或是他丈母娘,或是他小情人……总之,玩玩还行,可一旦你发现自己对某个直男有动心的迹象,那么,一定要在还未爱上他之前,干干脆脆地赶走他。”

    梁逢正愕然地看着小黑哥跟那个女人靠近说话,听到陆宇这么说,他不禁心头一酸,清秀的脸上神情也难看下来,紧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看向小黑哥的眼里满是指责的意味。

    直到小黑哥上车离去,他才转过头,干巴巴地安慰说:“可能,没那么严重,他很关心你呢,昨晚你没回来,我半夜起床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他根本没睡卧室,一直在客厅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吓了我一大跳,而且,他是直男还和你在一起,还甘愿被你……那个。”

    他脸皮儿薄,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转而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不把练功叉路导致生病的事情告诉他?人太好强,会容易吃亏。”说着,不好意思地别开脸,有点黯然地道,“我妈以前就一直这样说。”

    陆宇本是借机对他教导,没想到反被他安慰一通,便向他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妈说的对,但记住,这不是好强不好强,而是并非每个直男都能被掰弯,两个成语足够警示了:宁死不屈,宁折不弯,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更何况,咱们都是男人,需要摆低姿态扮柔弱才能留下来的人,绝对不值得用一生去守护。”

    一面说,一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看看号码,低笑道:“从刚才吃饭就开始震,一直震到现在,瞧瞧,我的追求者也大有人在,正所谓:选来选去谁不好,何必单恋一枝草。”

    “……”

    梁逢瞪大了眼睛听他说话,本来听得若有所思,转眼见他的的确确没有丝毫伤心的模样,竟还语带调侃,不禁愣住,心里面想出来的安慰的话也一下子忘了个干净。

    陆宇抬脚往外走,随口道:“你在家里继续休养,我去上学了。”顺手按下接听键,“喂?”

    梁逢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