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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零肆章 第三只脚

      盗鬼经卷 作者:丞相皮蛋

    标准的喀斯特熔岩shān dòng ,洞内除了我们打出的洞口和吊着螵蛸的地方稍显平整外,其余各处都是石笋林立,视线下就被阻隔,看不到别的地方。

    葫芦手脚麻利,两刀就把头顶上的螵蛸团给卸了下来。螵蛸里裹着两俱尸骸。我们用砍刀把螵蛸丝挑断,两俱干尸突然身子挺,笔直地躺开了。这么说来,这两俱干尸身体肌肉皮肤还有弹性。

    我戴上手套翻了下他们扭曲的手臂,在食指上都戴着戒指,戒指上果然就印着“考古”两个字。另外两俱尸骸身上都有工作牌,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可能是被螳螂的体液侵袭腐烂了。

    把工作牌上沾着的粘稠液体和灰尘扫去,还能辨别出来工作牌上写的名字,当然也只能辨别出个把字了。

    尚子从自己的小挎包中取去张塑封的白纸,上面写着的是野田先生遇难同事的名单,核对了下què dìng 两俱尸骸上的名字有到两个字对的上。这两俱尸骸无疑jiù shì 野田先生同事的遗骸。

    这两俱干尸我们不能随身带着,得想bàn fǎ 把他们带出去,起码别放在shān dòng 里。我吩咐葫芦和建国把尸骸弄到shān dòng 外,等回来再想bàn fǎ 把尸骸带回昆明,带到他们亲人的身边。葫芦和建国人扛了俱尸骸走出shān dòng 。

    过得个把小时葫芦和建国才回到shān dòng 内和我们汇合。我问道:“尸体放妥当了没有?”

    葫芦向来不待见这些死尸,冷冷地说道:“放心,我们找了干净的瓮棺把两俱尸骸装了进去,还小小的埋了番,绝对不会让野兽叼走的!”

    建国在旁小心说道:“默默,我怎么感觉像是自投罗网啊,咱们真要寻找那魑族部落遗址?”

    我说瘗字文和魑族部落少都和我们身上的诅咒有所联系,不找出zhè gè 谜团恐怕余生难安,还有梁彩儿。这shān dòng 恐怕jiù shì 魑族巢穴。

    葫芦拍拍建国的肩膀说道:“建国兄,咱们趟了这么的机关地雷还怕这shān dòng ?说出去得少同行笑掉大牙的!”

    “哼,两xiōng dì ,我好歹有那么点的血性,这世界太让我怀疑了,所以我心头痒痒,非找到这魑族部落不可。说吧,该怎么办,我建国豁出去了!”

    建国慷慨激昂表了态,我这领队不说点什么好像也说过不去,于是开口说道:“这才叫有种,咱们jiù shì 找死都费劲的人,专吃这口饭的,个鸟shān dòng ,管它住着什么东西,就算是阎王爷的后花园,我默默也得把它搅个天翻地覆!”

    尚子听我们说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们进入这段深渊有七八天了,不知道离那梅里雪山还有少的距离!”

    这点我早就料到了,我们现在离那梅里雪山最有五六十公里的路程了。现在既然碰到了这么处诡异的地方不探寻遍也说不过去。

    尚子明白我的意思,接着她把她对这段shān dòng 的了解作了阐述。尚子说我们现在所处螵蛸吊尸的shān dòng ,四周有明显雕凿的痕迹。别看石笋林立,其实每个石笋上都有人为的痕迹……

    我们接着在昏暗的光线下连续走了两天的路程,这段shān dòng 虽然奇形怪状,但都没有发现值得研究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鬼怪出来闹腾,这倒让我们有些失望还有些许的怀疑,好像是gù yì 让我们往shān dòng 深处走的。

    按理说这样封闭的shān dòng 应该是非常诡异的,何故连只小虫子都没见着,那两只螳螂把我们丢到shān dòng 里就不见了踪影,当真奇怪得紧,不过我想我们此时才算到了shān dòng 里危险的地方。

    此时抬头看shān dòng 顶部,谈不上平整,上面有很人头大小的窟窿,有的窟窿上还有被磨平的痕迹。最主要是在林立的石笋下有条蜿蜒的台阶。我们此时就在台阶下作研究。

    石阶肯定是被人工休整过的,凿痕虽然模糊,但其中蕴含的历史底蕴足可以把我们的思绪带到那远古的年代。

    尚子用毛刷清理出两层台阶叫我们过去看看,顺便给我们介绍了她得出的结论:“你们看,台阶上有明显的凹槽,这些凹槽应该是有人长期走动才磨出了凹陷的痕迹!”

    建国伸手摸摸那些被磨出的脚印,陷入了沉思,过得yī zhèn 才说道:“这些脚印很大,比我们平常人大了将近三分之!”

    葫芦插话:“难道是大脚怪?”

    我说这里曾经有什么东西走过暂时还不好què dìng ,脚掌这么大也在人类正常的足迹范围之内。如果真的是魑族人,那这脚印就再合理不过了。我们在龙洞内见过魑族人的尸骸,它们平均身高就在三米左右,和这么大的脚印也对得上号。

    尚子接着分析:我觉得他们在来回搬运东西,从足迹上看脚跟和脚尖有重合的地方,你们看第和第二层台阶的脚印,磨出来的痕迹大致成个往中间凹陷进去的椭圆形。

    葫芦看不出什么名堂,跟尚子要了把毛刷,逐把上面十几层台阶的脚印全部清扫出来。我们顺着台阶看了上去,台阶上留下的印记很有节奏,看便是左右脚轮流移动攀爬上去和下来的。

    我走上高台看了眼,发现有几处很特别的地方,如果这些明显的印记真是长时间走动留下的,那么他们应该是有三条腿才对。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遍,大家陷入了沉思当中,甚至我们已经感觉有些不安和恐惧。长三条腿的人,那太不可思议了,足够让我们吓他娘的回的。真在大街上见到这么个长三只脚的人恐怕也会被吓得拔腿就跑。

    葫芦骂道:“操他爷爷的,奇形怪状的人都他娘的住地下的,真出来恐怕我葫芦真会被吓得东倒西歪的!”

    建国神思飘忽了下,回神说道:“不知道你们见过四臂两足三目的佛卷没有,我曾经在书上看过次!”

    听建国这么说,我似乎也有点印象,我说道:“你是说俄国探险家科兹洛夫从黑水城盗掘出去的那副佛卷?

    建国点点头说道:“长三足的人很少见,除非是变异的,可能那佛卷画像是西夏人臆测给画出来的,不足为信!”

    佛卷我看过,眼看上去很古怪,甚至觉得无比的恐怖,不过就算是佛家画像,如果没有事实根据怕也很难作出如此诡异的画像来,当然也并不能说明世间就真有长那般mó yàng 的人。要说我们在龙洞内见到的魑族尸骸,它们除了手足均长外,的确是有三目的。

    我在新疆当兵那四年,首长曾经派我去过三道海子执行任务,在山谷里我就见过独目人石像。三道海子论地域范围,其实和西夏国黑水城相去甚远,到底独目石像和黑水城出土的三目佛卷有什么联系,两者又和我们现在所见到的三足脚印有什么联系,难道这三个地方曾经都存在过魑族部落?

    正在我们热烈讨论这这话题之际,只听爬到台阶最高层的葫芦大叫:“默默,过来看看,有骷髅!”

    我们听到葫芦喊叫,三步并两步爬到台阶最顶处,原来这段印满三足脚印的石阶成“凸”字形,很像是座拱桥。在另侧排列下去的台阶第三层趴着俱骷髅架子。

    这尸骸肉身已经完全腐烂,风化腐朽的两层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不过从他的帽子和肩章,胸章上可以看出是什么人。

    我说:“怎么是二战时期的德国士兵的装束!”

    大家都惊讶不已,这shān dòng 还有德国人进来过,那他们究竟来这寻找什么。

    葫芦叼着根**烟说道:“真他妈的神奇了,还有二战德国兵闯到这里来了,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尚子抿住小嘴思考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会不会是地球轴心?”

    葫芦皱起眉头连问什么是地球轴心,建国说地球轴心是和中国西藏有联系的。

    尚子说的地球轴心我也略有听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希特勒于1938年和1943年两次秘密派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深入西藏,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也jiù shì 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神族。其中最为要紧的jiù shì 寻找能改变时间,甚至创造超十维空间的“地球轴心”。

    1945年苏联军队攻陷柏林,在德国帝国大厦的地下室里就发现了被枪杀的西藏喇嘛,这是纳粹二战中留给世人的难解之谜。

    尚子yí huò 的问道:“如果这些事联系到起,那魑族人会不会是亚特兰蒂斯神族的人!”

    听完尚子这席话,我和葫芦,建国几乎为之震惊,我们三个提心吊胆做个“薨宇地官”居然还和世界最为神秘的“地球轴心”扯到块儿了?

    我想这几件事估计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不过作为半个盗墓贼的我们来说,在龙洞确实见到长三目的魑族人尸骸,这切让我们无法完全相信zhè gè 世界。

    我们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完全陷入沉思,光凭借所见所闻联系到起的怪异事端,足以让我们迷惑yī zhèn 的。

    我赶紧收回神思,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俱差不变成化石的二战德国士兵。此地离西藏没有远的距离了,梅里雪山,香格里拉,翻过昆仑山山口就进入了西藏地界,这德国士兵如果是希特勒派来寻找地球轴心的,那来到梅里雪山附近也有可能。

    这俱德国士兵装束的尸骸面部朝下,不过脖子挺立,整个nǎo dài 稍微往后回偏,目光似乎在瞧向他身后深不见尽头的黑暗洞穴,他的两条腿条伸得笔直,条弯曲,似乎是在挣扎往石阶上攀爬,那他后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在追赶?而他为何又在这秒钟就定格死在了这里?

    从二战德国士兵死去的姿势上看,可以得出结论,shān dòng 深处可能住着可能伤人害命,甚至吃人的东西。在这刻,我心底下的定论是,这shān dòng 住的可能jiù shì 生活在地下的魑族人。不过我随即fǎn yīng 过来,我这结论下的有些草率。

    葫芦看了yī zhèn ,蹲下身子将二战德国士兵的肩章,胸章都摘了下来,装到自己的背包里,乐得跟吃了蜂蜜似的说道:“别看这些章小,其实很值钱的,少说能卖个几千块钱,hā hā,这他娘的轻松搞定好几千块钱,万元户从此也有我葫芦的名号了!”

    我和建国可不稀罕这些东西,再发现个像龙洞内的魑族墓葬群,这小小的万元户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这时候得用“壮志凌云”形容我们此时的豪情。

    不过我这豪情很快就被发现的遗迹所掩盖。整条石拱桥样排列的石阶脚印很有规律。隔两层台阶第次出现第三只脚,接着隔三层台阶第二次出现第三只脚,到第三次出现第三只脚,台阶又只隔了两层,以此类推,到石阶最高处时第三只脚出现刚好隔了两层,每边的台阶居然都是百九十九层。

    从石阶顶部往另面斜铺下去的台阶和我们所发现的这边刚好相反,出现第三只脚印的阶梯层数分别就为三二三二……连续重复数十次到底部以隔层“三”jié shù 。

    建国说会不会是第三只脚根本不存在,只是有人在这里经过时不小心才迈错了步子,所以才有了第三只脚。

    从脚印上看,建国所说的情形不可能发生,因为从整个石阶留下的脚印上看,它们是很有规律布置的,并且除了第三只脚印外,每层阶梯都只有两个脚印,再有,石阶顶部两侧出现第三只脚印的布置是致的,甚至分毫不差,平常人走路般都是左右轮流迈步出去的,如果按照这石阶上的脚印走几乎是不可能,走两步估计就已经摔倒了。

    另外还有点,每层石阶的gāo dù 都在六十公分上下,所以每层都有两个脚印,前面的石阶左边深右边浅,背面却是左边浅,右边深,第三只脚印边在左侧,边在右侧,这就说明他们在走上石阶时,在每层石阶都要停顿次,所以她的第三只脚就必须存在,要不然就算玩耍也不会走出这样的第三个脚印。

    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关键性的结论,弄得葫芦嚷道:“咱们现在是找银子的嘛,关这破脚印什么事,咱们还是往里面看看去吧!”

    我理理思绪说道:“葫芦不是我们不想走,是没路可走!”

    葫芦,建国和尚子直了身子投来诧异的眼光,葫芦问道:“就这么短的石阶走不出去,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葫芦这两腿长在身上还没瘸了呢!”

    “你不信,你试试,你能走出去,我就叫你声大爷!”

    葫芦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这往两边低的石阶,摸不着头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这些。旁的建国急得问道:“什么情况,这还能走不出去吗?”

    葫芦骂了声“我就不信zhè gè 邪了”,收起砍刀,连蹦带跳要在百九十九层石阶上找出路。

    百九十九层石阶直线长度超过三百米,只是它布置得很有讲究,好像是螺旋而上的悬环梯子,其中还有每层的梯檐遮住部分光线,所以当我们在上面走动时,觉得层的台阶又被光线划分出明暗的两条板。

    我们在最高的石阶处观看着葫芦走动,此时葫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且整个身子几乎往右偏斜,走下两个石阶后身子又往左斜,很快他就停下脚步,伸着脖子探向无边黑际的shān dòng 底部。

    这石阶是在石笋丛中蜿蜒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有这么排石阶,不会走到此处来。

    葫芦已经到了最下层,我们看见它的头灯只有个小白点了。小白点jì xù 往前走,样急速陷下去的节奏,但光点又好像往上走了截儿。

    最后小白点蹿,往我们立的方向急速奔来,过了几分钟白点越来越大,直到看到葫芦的身影。

    葫芦冲破黑暗,连滚带爬,脸色都吓绿了,喘着粗气在石阶上拼命地往上爬,最后爬到我们脚下的层石阶上,躺了下去,接着哗啦就拔刀出鞘对着黑暗戳了两下,这才冒话:“他妈的见鬼了!”

    我蹲下身子拍拍葫芦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的葫大爷,走出去了没有?”

    葫芦没看我,斜靠在石阶上惊魂未定地甩了两下头骂道:“真他奶奶的见鬼了,我葫芦数着步数下去的,明明数了百九十九下,以为下到底部了,他奶奶的居然还有石阶可走。我葫芦想啊,不至于吧,所以接着再走,你们猜怎么着,他二大爷的居然看到你们在我前面看着我呢。我葫芦胆子大啊,不信zhè gè 邪嘛,不过害怕了嘛,往后就跑了嘛,你们又在这地方冒出来了,你们说这不是见鬼了吗!”

    我对着葫芦说道:“没事吧你,葫大爷,起来走两步看看!”

    葫芦喘着气猛咽两口口水紧张地说道:“没事,没事,等下嘛,刚跑的太快,魂没跟上!”

    旁的建国伸手揪住葫芦的衣领,把葫芦提了上来,葫芦看到我们又是惊乍的抖了下身子煞有其事地说道:“默默,这石台下面还有你们三个的魂魄在那傻着呢,赶紧去叫回来,丢了魂可不是什么好事!”

    建国骂道:“我们没你那本事魂丢了都不知道。你开的什么火星玩笑,我们就没离开这地方,你怕是见鬼了吧!”

    葫芦定了下神,似乎在琢磨,最后也只能接着再骂了:“建国兄,你不信你去试试,保证你脸都给吓绿了,你敢去,我就叫你声大爷!”

    建国也拿出不信邪的姿势,冷哼两声说道:“这大爷你叫定了,我去走上圈!”

    我伸手拦住说道:“建国别去了,你样得连蹦带跳滚回来!”

    建国嚷道:“笑话,老子会比这胖子还没脑子吗,看我表演吧!”建国说完叼上烟,扛着砍刀跳跳的蹦了下去。

    过得**分钟,和葫芦样的情形发生了,冲破黑暗的建国果然吓得脸都绿了,跌跌撞撞爬了上来,也喘着嘶哑的气跌爬在我们脚下的石阶上,然后抬眼看了我们眼,惊乍的也说:“哎哟,你们三个怎么又跑这地方来了,我建国明明见到你们是在前面的嘛!”

    不知道尚子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居然对我说:“要不,我去试试!”

    我说都别试了,看不清楚情况,谁都别想走出去,我去走也样的效果,准在前面看到你们三个傻呼呼地在那。

    葫芦大叫:我们他妈的都分身了,哪个才是我真正的葫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