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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琯夷把红梅花抽出来不知哪个是美人弧,看到一个白瓶子思量一番摆弄着插了进去:“公公,这花你剪的不好,都是花枝花骨朵,没有几朵盛开的梅花,不好看。”
“对牛弹琴。”
“为什么要对牛弹琴呢?牛也能听懂琴?”瓶口太小,她拨拉了几下仅有的几朵盛开的红梅花被她折腾下来两朵,“其实我感觉都是花骨朵也挺好看。”
他坐在圆凳上喝小米粥,琯夷试探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自觉的坐在了对面:“公公,那个瓶子多少钱?”
“三千五百两。”
“啊?”她惊了一个哆嗦,就一白瓶子,一点花纹也没有,插朵花都嫌瓶口太小,还三千五百两,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这两天不要洗手了,她竟然前后摸了六千多两银子,“这些瓶子是不是都很贵?”
“还好。”
还好?几千两银子摆在那竟然说还好?用筷子夹了一个蛋卷一口吃完,又夹了一个烙饼卷了一下两口塞入口腹,边吃边胡思乱想眼睛一直未从瓶子上挪开,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转了转眼珠干笑:“公公,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吃,你吃……”
啥时候蛋卷已经被吃完了?呀,似乎是她吃的,一口一个太不经吃了,这也怪不得她啊!
李成忱面色不善,喝了两口小米粥便没有再吃,她夹了一块萝卜干文雅的细嚼慢咽,喝小米粥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公公,是不是我吃相太难看了?”
“还有自知之明。”
“我这不是烧糊涂了,平常我绝对不是这样的。”这不是起烧难受没什么胃口,我已经很克制了,那么斯斯文文的吃饭能吃得饱么?这得吃到啥时候?
“有所领教。”
“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公公,公公,我烧糊涂了,烧傻了,疯疯癫癫的总做出一些我不能控制的事情,其实我不是那样想的……”我到底做什么了?
“不可理喻。”
作者有话要说: 琯夷:我到底做什么了?
初雪(你什么都没做!):喵
☆、第九章
琯夷揣着核桃酥回到浣衣坊的时候,江蓠正在水井旁打水洗衣服,面容憔悴,眼睛红肿,反而让人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上前帮她把装满水的木桶提了出来:“你感觉怎么样了?”
江蓠低垂着头,纤细的指浸在冷水中微颤,眼泪打在水面上散开浅浅的涟漪。
“怎么哭了?”
“曹总管让姑姑把我今晚送到他房里。”
琯夷愕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江蓠姿容出众,弱质芊芊,又身处浣衣坊极易招来祸患,望着她消瘦苍白的脸颊,心下酸楚,那样的屈辱与虐待又岂是她可以承受的?
江蓠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从袖子里掏出两朵铃兰绢花放在她的手心:“我又给你做了两朵,若是今日不给我怕以后便没有机会了,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你不是也每晚陪着李总管吗?”
“不一样的。”琯夷攥着她冰冷的双手一时也没有办法同她解释清楚,曹顺虽不至于玩弄死宫女但惯爱折磨人,江蓠若去了……她不敢深思,“你熬不住的。”
“琯夷,表哥还在宫外等着我,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出宫见他。”她黑眸之中蒙上了一层阴翳,嘴角挂着粲然的笑容,“即便是诀别我也要亲自告诉他。”
“我去求求公公,尽人事听天命。”琯夷把怀中的核桃酥放在她怀中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江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又为何会帮我们?”
“我人微言轻,尚不能自保,没什么办法帮你,但只要公公一句话你就没事了。”
“我不想再连累你。”
琯夷奄奄一息躺在她怀中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心口一滞,惹怒李成忱便不是丢了性命那么简单了。
“总要试一试,万一他心情好肯帮忙呢?他……他其实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
日光西沉,烛光昏暗,李成忱坐在黄花梨圈椅上慢条斯理喝着茶:“熟不熟悉?”
曹顺跪在地上目光躲闪:“不知道李总管你在说什么?”
他眉梢微扬,冷笑,把一包香灰丢在碧色夹袄上:“好好闻闻,想好了再回答。”
摄人的目光令人如芒在背,他迟疑的捡起香灰闻了闻,隐有还未散去的茶花清香:“李总管何意?”
茶盖叮的一声脆响,他目光幽深,冷厉阴沉:“我平生最恨旁人当着我的面撒谎,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曹顺瘫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我只是奉命办事,总管饶命……”
未待他说完半截梅花枝正中眉心立时毙命而亡,枝头红梅初绽,艳丽夺目。
“谋害皇子,擅自使用巫蛊术法,有恃无恐,是我念及旧情太纵容她了。”
李成忱用茶盖拨弄着茶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