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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后余生 作者:烟是
最後件是男人要来救他。
(11鲜币)86 英雄救美
秦戈再也镇定不下去,脑子里团乱麻。
真相太冲击,他都快接受不了了。
如果是男人亲口告诉他,而不是第三者来告诉他,他都不敢相信的。
他以为他是受害者,以为他最委屈,以为他最伤心,结果呢,是他先甩了男人,他冤枉了男人,男人想追回他,还被他以订婚欺骗。难怪男人会那麽生气,连软禁都做得出来。
男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却从未告诉过他,强打起精神跟後妈和妹妹言笑晏晏,在父亲的命令下跟别人逢场作戏,还要想办法巩固自己地位,剪除反对势力。
男人收到分手短信的时候,得有难过。看到他背著要跟别人订婚了,得有伤心愤怒。
他愧疚得心都快裂开了,光是想像下都觉得心疼。
两个互相爱著的人,怎麽会错过这麽年。
现在误会终於解开了,却是在这样紧急的情形下,想找男人询问,道歉,诉说爱语都不行。
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很快地上就湿了小小的滩。
他不听话到处乱跑,被男人的死对头捉到,男人还要冒生命危险来救他。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要是他能想办法逃出去,男人也就不必为他涉险了。
如果不能让男人活著回去,切解释,真相都没有意义。
秦戈尝试著想把手从紧捆的麻绳里抽出来,但绳子捆得很紧,根本点都没有挪动的余地,挣也挣不断。他抬头环顾四周,整个房间空落落得干净,没有点带锐器的东西,他原来身上的那把水果刀和铁门遥控器,也早不知道遗落在哪里。
秦戈心里著急,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用指甲硬掐。麻绳又粗又硬,表面还粗糙不平,秦戈掐了下就觉得指甲好疼,而且好像有硬毛刺进了指腹。但他也顾不得这麽了,只要他能松绑,能逃脱控制,男人就分安全。
他对不起男人这麽年,这麽点小事,他还是可以办到的。
时间分秒过去,手指疼痛钻心,麻绳却好像只磨损了点。秦戈急得汗如雨下,照这效率下去,等到男人来了他也解不开。
忽然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响动,秦戈连忙调整到原来的姿势,把麽指藏进拳头里。
进来的是苏姚,後面跟著林贞和范希文。
“委屈你了,秦少爷。”
“我还以为他是年少冲动,把次动情当成了真爱,没想到他是真的对你上心了,还真的敢来。”
听到这话秦戈心里大惊:男人这麽快就来了?等会儿他行动不便,要怎麽办才能跑到男人那里去?
“林贞,带他出去吧。”
朋克女孩走过来,捞起他的胳膊拎著他起来。他蜷在地上太久,腿都麻了,时竟都不稳。
林贞身上的烟味阵阵传过来,令他作呕。
以前男人也抽烟,但男人身上总是很清爽,就算有烟味,也让他觉得,似乎成熟男人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味道。
苏姚转过身向门口走去,林贞拉扯著他胳膊,也踉踉跄跄地跟著向外走去。
外间是个大的厂房,空落落的没有任何机械设备,遍地荒芜。只有高出的大窗透出些光进来,有些还有残余的玻璃,有些连玻璃都没有,空余生锈的窗框。
这样的地方,就算是抛尸几个月,都没人能发现吧。
苏姚坐在个显然不属於这里的椅子上,秦戈被拖过去,在她身後。林贞他左边,范希文在右边,正好形成个三角之势卡住他。
远远地,外面传来脚步声。个身影慢慢出现在门口,虽然逆著光,秦戈仍然眼能辨认出那身形,是男人。
那刻,就像救世主驾临样。
眼睛下子又热又胀,快要涌出眼泪。
男人真的来了啊……明知道是有去无回,还是要来。文清在哪里?他不是直陪著男人的?
文清在哪里?文清在外面。
文清跟林熙烈都是相当能打的人,个都够危险,别说两个。苏姚在外面布了些亲信,把文清拦在外面,没收了两个人的枪。她的人质前有秦戈,後有林熙烈,不怕离不开a市。
秦戈身体轻微的颤动都被林贞察觉到了,在後面捏著握胳膊的手加使力。
他觉得自己再盯著男人看,定会忍不住落泪的。但是他又害怕不看男人,万男人有什麽暗示,他接收不到,岂不是很糟糕。於是只好把眼眸微微垂下点,看著男人胸口。边加紧用手指掐麻绳,也不管是不是徒劳。
男人的脚步不紧不慢,走到距离苏姚十五米的地方住。
“林熙烈,你来了。”苏姚冷冷笑。
“苏姨。”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装客套了。”苏姚从座椅上起身来,美眸眯起,柳眉倒竖,连说话都带著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夺我地盘,杀我属下,把我逼得远走美国,这笔账,我不能不算。”
林熙烈微微笑:“苏姨这麽讲就冤枉我了。你逼走我生母,不让我进家门,次企图刺杀我,在帮中事务上陷害我。我所做的,不过是对苏姨的回报而已。”
苏姚气质全失,眼珠都气得快凸出来:“哼。你不仅身手了得,连嘴皮子也耍得这麽厉害。不过说这些都没用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妈。”林贞忽然出声阻拦,“不要上他当了,他在乱你心神呢。让他轻松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怎麽样也要折磨个几天。”
“是啊。”直沈默的范希文也发话了:“我刚刚还让你的小情人给我口交来著,真他妈爽。”
秦戈震惊地抬头瞪大眼睛:“我没有!……”
男人似乎朝他安抚地笑,也不动怒,道:“苏姨有什麽要求就提吧。”
林贞松开秦戈,范希文立刻狠狠掐住了秦戈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林熙烈似乎看到又似乎没看到,眉头都没皱下。
就在这麽几秒间,林贞摸出手枪枪打中林熙烈小腿。血像爆裂的鲜花盛开,飞溅地,秦戈顿时泪如雨下,声嘶力竭叫道:“不要!!!”
在他面前直巍峨如高山,坚定如磐石的男人,摇晃了下仍立著,猩红的血液渗出,很快染湿了西裤。
(10鲜币)87 惊心动魄
男人虽毫无表情波动,似没有痛感,秦戈却已经泪流满面。
他恨死自己的任性,把男人带进这样危险的漩涡。
他拼命挣扎,但显然不是对手,范希文“啪”的耳光扇过来,他脸上立刻起了五个指印。“少他妈给我乱动,不然连你块儿打!”
“不错嘛,居然还得住。”
林贞吹了吹枪口的烟,从林熙烈受伤的那只腿的方向慢慢靠近他,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记扫堂腿,林熙烈终於闷哼声,单腿跪了下来。太阳穴被枪冷冰冰地顶著。
“哈哈哈哈!林熙烈,你也有今天!”苏姚毫无风度地仰天长笑,林贞和范希文脸上也都是快意的表情。
年仇恨的敌人,恨不得扒皮吸血吃肉的敌人,现在就乖乖跪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折磨,叫人如何不大呼过瘾。
林贞抬手想扇林熙烈耳光,在距离他脸十公分的地方被他捉住了手腕。林熙烈只要稍稍使力,就能折断她手腕,但他不敢。因为秦戈还在范希文手上。
林贞愤怒地皱起眉,忽然又舒展开来,笑道:“你是愿意自己挨打,还是愿意你的小情人挨打?”
林熙烈面无表情慢慢松开了手。林贞“啪”的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林熙烈脸上立刻起了红红的指印。林贞还不解气,又反手用手背扇了个。
“你不是黑道老大麽,你不是得意麽,还不是样跪著让老娘抽!叫你丫拽!抽死你个婊子养的!”林贞边恶言恶语,边像是上了瘾般,正手反手抽耳光,打得林熙烈脸都肿了,她自己手也红了。
苏姚窝在椅子里笑得花枝乱颤,清脆的响声和放肆的笑声在死寂的厂房中回荡,秦戈再也忍耐不下去。
切都是因为他!男人才毫无反抗地任那个女人打!
男人如何身份地位,却要遭受这样的侮辱,都是他的错!
秦戈怒火上涌,种豁出命去的怒气充盈全身。
他就是死,也不愿意男人的尊严被践踏。
秦戈挣不开麻绳,也直掐不断,左臂也被范希文禁锢著。这时范希文正笑得开怀,对他的防卫也似乎有所松懈,秦戈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用头朝范希文撞去。
范希文正得意地观赏林熙烈被虐,没防备到秦戈来这招。秦戈个子跟范希文般高,刚好狠狠地撞到他脑袋。范希文疼得大叫,反射性地松开握著秦戈的手臂想要捂著脑袋。秦戈这下用上了吃奶的劲,又猛又狠,又手脚被缚,根本控制不住重心,就往范希文身上压去。范希文反应不及,跟秦戈起倒在了地上。
趁林贞回过头去看的那瞬间,林熙烈记右钩拳把她揍翻在地,跟著就用受伤那条腿跪著压在她背上,劈手夺过枪对著正试图压住秦戈的范希文开了枪,打在了腰上,范希文惨叫声翻在地上蜷缩著抖动,林熙烈接著又瞄准苏姚小腿开了枪,最後把枪顶回了林贞太阳穴,颗子弹没浪费。
就那麽短短几乎两三秒的时间,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大势已去。
秦戈费力地翻过身,眼前片血腥肃杀。
范希文躺在地上抽搐,腰侧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浸湿,血还在汩汩往外流著,地上渐渐积了小摊。苏姚跌坐在椅子里,弯腰抱著腿直哼哼。林贞则被男人死死压著。满地是飞溅的血滴,比电视上的枪战片恐怖血腥万倍,他都忍不住有些害怕。
秦戈见局势明显已被男人控制,男人又恢复了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中大石下子放下来。刚刚豁出全力撞倒范希文,只觉得全身力气下子都流失了干净,双腿颤抖不止,出了身冷汗,背上衣服都湿透了。
他挣扎著往前爬,想靠近男人,男人却淡淡地说:“趴在那儿别动。”
他知道男人也许还在生气他逃跑的事,便乖乖地坐在地上望著男人。
外面很快有草被踩到的沙沙声,文清带著帮持枪的弟兄冲进来,彻底控制了局面。
“你们怎麽这麽慢。”林熙烈皱眉道。
“抱歉烈哥。”文清扶著林熙烈起来,步步走向秦戈。
老大居然破天荒批评他们动作不够快,看来定是老大的小情人吃苦头了。不过他也不是有心拖拉,这种命悬线的场合不是英雄救美的时候。苏姚在外面布的人太,要干掉又不能打草惊蛇,让他颇费了点力气。这次总算是把他们锅端了。
不过还好老大的小情人没事。老大有事不打紧,老大的小情人要是出了事,他十条命都赔不起。
林熙烈走到秦戈面前住,文清立刻会意地蹲下身摸出刀替秦戈解了麻绳,又扶著他摇摇晃晃起来。
秦戈嘴唇颤抖著,眼里蓄满了泪水,仿佛轻轻碰就要奔涌而出。
他心中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望著男人微肿的脸颊,刚要张口道歉,就被男人捏著下巴吻住了。
男人从来没亲得这麽狠过,完全毫无章法地吮吸,在他口里横冲直撞。
不知是男人嘴里本来就有血,还是男人咬破了他的唇,口腔里股浓浓的血腥味,但此时此刻他珍惜得不得了,忍不住回吻男人,若不是手被绑在背後太久失去了知觉,他真的很想拥抱男人。即使满屋子这麽看客也无所谓。
他被男人亲得晕头转向,近乎断气,才被放开。男人也没说话,径直从文清腰上抽走了枪,对著颤抖著往後缩的范希文连扣扳机,砰砰砰砰把子弹都打光了才停手。范希文的身体狂乱抽搐,胸口几个血窟窿,眼睛都没闭上就没气了。
苏姚和林贞原本还在哼哼唧唧地挣扎,目睹这幕立刻彻底哑掉。室比死还寂静。
(11鲜币)88.尘埃落定
男人手段实在狠辣,要是这样对他娘俩……苏林二人忽然双腿发软,若不是旁边有人拉扯著,估计都要软倒在地上。
其实她们想了,林熙烈那样对待范希文,是因为范希文口出秽言,还敢扇秦戈耳光。光凭这两点,就够他死万次。
林熙烈对著林贞抬抬下巴:“带她过来。”
林贞完全是被拖到林熙烈面前,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颤抖的幅度异常明显。
她以为绑架秦戈这事策划得很完美,结果就那麽两三秒情势就完全逆转了。
林熙烈淡淡道:“掌嘴,二十下。”
旁边立刻上前人,“啪啪”左右开弓。男人手劲比女人重了,没几个耳光下去林贞嘴角就流血了,林熙烈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二十个耳光结结实实打下去,林贞脸肿得都不成形了,满嘴都是血,头发也四散开来,乱糟糟如同稻草。
林熙烈又道:“把舌头割了。”
林贞蓦地抬起头,不顾死活地狠狠瞪著林熙烈:“你这个下贱的私生子,跟你妈样,都是贱人!唔……唔!……”
在旁的属下动作迅速地把她下巴扯脱臼,拉出舌头刀割掉,又熟练地把她下巴接回去。半截带血的舌尖掉在地上,林贞满口鲜血,呜呜说不出话来,场面恐怖无比,如同修罗场。
秦戈也是第次见到男人这麽毒辣的面,尽管这母女之前对男人极尽侮辱之能事,在男人被扇耳光还被侮辱的时候,他也恨不得这两女人下地狱,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可真的目睹林贞被割舌头,他还是觉得太残忍了。秦戈忍不住走到男人身後轻轻扯他西服下摆,男人却并不理睬,只道:“这是作为你侮辱我母亲的回报。”
林贞头发凌乱,拼命挣扎,呜呜地瞪著男人,那眼神似恨不得喝男人的血扒男人的皮。
“怎麽,眼珠也不想要了麽?”
秦戈听赶紧拽男人的西服,生怕他要再做什麽。想到男人做的都是这样的事,半是要树敌无数,秦戈心里就担心得不得了。何况得饶人处且饶人,狗急还要跳墙呢,男人太狠辣也容易招致报复。
林熙烈仍然像是不理他,只淡淡道:“我不杀你们,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至於秦家饶不饶了你们,那又是另回事。”
外面呜啦呜啦传来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秦戈扶著林熙烈往门口走去,经过苏姚的时候,忍不住说道:“阿姨……人的生很短暂的……为什麽你要拿去恨人,而不是去爱些美好的事物呢?”
穿著制服的警察鱼贯而入,警司在林熙烈面前脱帽鞠躬,道:“林先生,抱歉我们来晚了。”
“没事。”林熙烈点点头,继续往外走去。早有兄弟把车开到了门口,林熙烈抬起受伤的那条腿坐进车里,文清帮他把另条腿也抬了进去。秦戈刚要从另边上车,就听见不远处父亲焦急的呼喊:“儿子!儿子!”
他愣,转过头,见大哥搀著父母,正穿过警戒线跌跌撞撞跑过来,父亲脸焦急,母亲也泪流满面。
秦戈看向车里,男人边任随行医生剪开裤腿检查伤口,边冷冷瞥来:“怎麽,又不想跟我回去了?”
“不……不是……我跟他们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
男人没说话,秦戈就当他默许了,转身朝父母奔去。
秦母激动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确认没受伤,忽然就抱著他“哇”地嚎啕大哭起来,点豪门贵妇的形象也不顾。
“儿子啊……你这回真的吓死妈了啊……你要有什麽三长两短,可要我怎麽活啊!”
“妈……”秦文和秦戈又是安慰,又是拍背,劝了好久,才让秦母止住了大哭,但还在用手帕拭泪。
秦父也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经范希文之口道出真相,秦戈再次面对老父亲,心里忽然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自己和男人分别七年,误会七年,几乎是老父亲手导演的。虽然他理解,父亲是为他好,不想他走上同性恋这条“歧路”,可他心里无论如何无法放下芥蒂。
劫後余生,还真相大白,秦戈心里也复杂得很。终於还是忍不住问道:“爸爸……七年以前,你是不是冒充我发短信跟他说分手?”
秦父下子被哽住,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倒是秦母惊讶地开口了:“老头子,你还干过什麽坏事啊?”
“我……”秦父老脸微红,没说下去。
“你……你怎麽这麽下作啊?明的不行还来暗的,我是说他俩怎麽突然下子跟决裂了似的,原来都是你在里面捣鬼啊!”
秦母说著就对秦父推推搡搡:“你背著儿子做这事,你像当爸的吗?啊?”
“妈,”秦文边拉住秦母边劝道,“这这麽人呢,你也顾著点爸的面子。”
“他连儿子的幸福都不顾了,我干嘛还要顾他的面子?我就说让他俩在起,在起就在起,不就是俩男人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儿子都这麽大了,总要选择自己的感情,他喜欢什麽样的人,你老头子管得著麽?”
秦父直不正面回应,秦戈知道,这样其实就算是默认了。
老父亲在他面前局促地搓著手,嘴唇嗫嚅著像是在组织台词,无比狼狈。秦戈不知是不想为难他,还是始终不想面对他,回头望了已经发动的男人的车眼,道:“爸,妈,哥哥,我先跟他走了。他腿受伤了。”
“去吧儿子。妈支持你。”秦母边抹眼泪边说。秦父也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
秦戈坐上车,关好了门。车子调个头开了出去,父母和大哥立在原地向他招手,路上还陆陆续续有警车救护车呼啸著开来。
随行医生检查了圈道:“烈哥,伤口流血较,最好现在取出子弹。”
“那就取。”男人不痛不痒地回答,像是在说“要拿这块蛋糕吗,拿去吧”。
秦戈坐在另侧,看不到那边受伤那条腿的情况,但车里弥漫的血腥气,和医生皱著眉小心翼翼擦酒精球的动作,让他心颤不已:“林熙烈……”
男人转过脸来,仍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甚至带了点狠意:“叫你不要跑,你还要跑,这下舒服了?刺激了?今晚看我他妈不干死你。”
秦戈眼泪刷地下来了:“林熙烈……我……我都知道了……”
(11鲜币)89 心意
“我不会再跑了……永远都不会……只在你身边……”秦戈泪流满面,连话都说不清楚。
林熙烈沈默半晌,朝医生挥挥手:“你先退下。”
“烈哥,那手术……”这消毒才消到半。
“待会儿再做。”
医生收起药箱,爬到前面座位坐好,林熙烈按了按钮,升起了格挡板,後座形成了密闭的小室。
秦戈还在哭,男人伸手替他擦眼泪,却越擦越。
秦戈背著自己跑掉,让他怒不可遏。几番找人找不到,心里涌起的是恐慌。接到苏姚的电话之後,是又急又怒又担心。以至於顺利控制住场面之後,都无法平息下来。然而秦戈句“我都知道了”却莫名地让他所有火气都忽然消失了。
其实,他有什麽好生气的呢?能完好无损的救回秦戈,他就该谢天谢地了。何况,这次还是他家事。是他跟苏姚林贞的旧仇把秦戈牵扯了进来,害他受了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