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1章)
阿芙蓉癖 作者:撒空空
林桃迷迷糊糊地起身,来到外间,发现门紧闭着,不由得为自己的疑而好笑。
谁还会来呢?她的世界只剩下她自己了,没有人会再出现。
为了使自己不再心,林桃摇摇晃晃地来到房间门前,将防盗链扣住,金属防盗链发出“咔哒”的响声。
“住酒店里,晚上入睡前定要记得将防盗链扣住,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林桃记得,向墨书这样教导过她。
可当时的林桃想,有向墨书在,她根本不需要自己保护自己。
有他在,她怎么会受伤呢?
可当时的林桃没有想过,总有天,向墨书的生命中会出现另个需要他全身心保护的人。总有天,林桃会失去向墨书的庇护。
而这天,已经来临了。
林桃苦笑着转头,她想长叹息声,然而当转身的刹那,那口气却陡然冲入了她的大脑中,冲得她魂飞魄散。
她看见,房间的大g上躺着个男人。
那男人侧身躺着,只手撑着头,双长腿展露无遗,动作闲适而自然。
那男人有着双静极了坏极了的眼睛,就这样望着她,带着欲望的气息。
那男人对着她微笑,露出了右边的犬齿,白色的森然的光。
那男人说:“我说过,会对你做完整套的禽兽不如……我说话算话。”
那个男人,就是严容。
林桃浑身僵硬,恐惧像是冰水淋了她头脸。她像是又回到那个月夜,喉咙变细,无法出声。冷汗涔涔而下,带走了她些许的醉意。她清醒过来,赶紧转身去扳防盗链,想要逃出门去。她是那样惶惑与紧张,以至于双手都在颤抖。不知为什么,林桃的心里竟生出了种绝望的预感。
她有预感,今晚会有可怕的事发生。
她最终打开了防盗链,可是为时已晚,严容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他贴紧她,重新将门关上。他的体温很烫,烫得她逐渐缩小,小成颗核。
她蜷缩着,求饶着:“对不起,请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其实林桃是个硬脾气的人,所以她才敢与林乐贤对嘴。
但林桃再明白不过,林乐贤最也只会扇她个巴掌,而严容却会对她做出任何不敢想象的可怕的事。
林桃确确实实地害怕了,她才不要什么气节,她只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她愿意做出卑微姿态只求逃过这劫。
可是严容怎么肯放过她?
在英国的四年里,他无时无刻都在恨着严少勋,恨着柳樱,恨着向墨书,恨着林桃。
是他们合伙将他给流放到了英国。陌生的语言,阴霾的天气,糟糕的食物,他忍耐了四年。
重要的是,屈辱与愤恨。
从踏在伦敦土地上那刻起,他便发誓,总有天,他要报复回来。
他并不着急,他的人生本来就是糟糕透ding的,过天算天,能用来报复也算是活得有意义了。
他设想了很种报复方法,针对他们每个人,但最终他决定先从林桃开刀。仔细说起来,林桃只是骂了他的母亲,并不算是罪大恶极。
而他选择她,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当初他刚在林桃身上尝出了甜头,就戛然而止,她勾出他的火,却令他意犹未尽。
林桃是那种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女人,可是咬上口,却会发现,滋味好得很。
她像是棉花糖,像是麻薯,像是糯米糕,软软糯糯,嫩滑柔软得不像话。
这四年里的很个夜晚,他都会想起她,想起她的滋味,那种想象是种恼人的勾缠,最终只能指头告了消乏。
回了国,他第件事便是去寻林桃,就像是他回国后第顿饭便是去吃火锅——他要了了自己的想念。
火锅是随时都能吃的,林桃却被向墨书给护着。向墨书是严容天生的敌人,所以他不能与之硬碰硬,只能暗中监视着林桃,再伺机而动。
严容等了很久,每等分钟,他便受重煎熬。最终,他等到了今天这个机会——向墨书不在,林桃也落了单。
他很轻松地便买通了酒店的人,拿到钥匙进了屋,接下来的整夜,都是属于他的。
所以,严容绝不可能放过林桃,她的求饶他充耳不闻。
林桃逐渐地也明白了这点,开始大声尖叫起来。他将她拖到了g上,那是件很容易的事——他是那样高大,而她又醉得力气全消。
林桃尖叫着,咒骂着,直至喉咙嘶哑,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来这间隔音效果卓越的酒店。
没有人来解救她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人。
她被死死压住,拼尽全力却是无济于事,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她的滋味,比严容想象中还要美好。
严容外公书房里藏有许诗本,他从小就挑着“有趣”的看。此时,那些诗句全在他脑海中涌现。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裳。合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无力慵移腕,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难,回身就郎抱。
此时的严容沉浸在欢愉之中,可林桃却陷入了地狱。
与向墨书在起时,她觉得自己如在香巴拉里,那个平和安乐的理想国,那个最接近天空的净土,那个被低压的云朵和无法逾越的雪山保护着的地方。
然而在这夜,她从香巴拉坠入了八大寒林,她的身体被严容这条野兽啃噬着,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她疼,浑身都疼,那是种绝望的疼。
那刻,她觉得自己失去了重入香巴拉的资格,她失去了陪伴向墨书的资格。
严容是肮脏而罪恶的,而被他染指的她,也拥有了同样的罪恶和肮脏。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林桃想,她用那样丑恶的方式想要分开向墨书和安寒,所以她遭到了报应。
这肮脏的罪恶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