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少女的祈祷
[茜茜公主]苏菲的世界 作者:寒水空流
苏菲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艾德加。
她张了张嘴,最终别过头:“你不必……”
“我想这样。”
艾德加截断苏菲尚未出口的话语。
少女的眼睛里出现了两行泪水,缓缓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我是公主,我这辈子都是公主。”她颤抖着嘴唇,许久,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和梦想……”
“我想和你在起,苏菲。”
“……与死在起相比,我宁愿各自分开活着。”
艾德加毫无预兆地俯□,吻上苏菲的唇。
与记忆中的温柔缠绵不同,他的吻火热而决绝,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疯狂。唇齿交缠,舌尖掠夺般地深入她的口腔,夺去她的呼吸,却又在她几乎窒息的时候,将自己的气息渡入她的口中。
“如果爱让我们在起……”
他深深地凝视着少女的眼睛,直直看到她的心里,“即使是命运,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少女唇角,轻柔的,却又无比坚定。
“苏菲。”
艾德加唤着少女的名字,字顿地重复道,“即使是命运,也不能。”
苏菲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她紧紧地抱着艾德加,那些积聚时的茫然无助、惊惶不安、压抑和痛苦在刹那间喷薄而出。她第次将内心深处的脆弱坦露——那些她从未在人前展现,甚至连对玛丽也不曾说过的恐惧——
“我害怕……”
她啜泣着,微微颤抖,“艾德加,我害怕……”
她怕她就这样死去。
悄无声息地,死在个陌生的国家。
她还有那么放不下的牵挂,那么未曾实现的梦想,那么没有走过的地方……
“苏菲,不要害怕。”
艾德加伸出手,抹去少女脸上的泪水,珍而重之地吻上她的额头,“你定会没事的——而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苏菲的病奇迹般地开始好转。
平安夜这天,加埃塔下了入冬以来的第场雪。
苏菲透过窗口,看阴霾的夜空下,雪花无声地飘落。
炮声连绵不绝地轰鸣,先是隐隐约约的,而后越来越清晰——苏菲知道,这绝不是庆祝的礼炮。
即使在这个庄严的节日,双方的轰炸仍在继续。
“我好想家。”
苏菲靠坐在床上,低低地叹息。
战争已经持续了两个月,加埃塔城内满目疮痍。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轰炸,瘟疫,寒冷,饥饿……这样的日子几乎看不到未来。
“已经好久好久,我们家人都没有聚在起过圣诞了……”
“苏菲……”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1853年的圣诞节?”她打断了艾德加的话,“啊,对了,当然没有——那个时候,茜茜还没成为奥地利的皇后呢。”
少女脸上出现了怀念的神色,因为想起了记忆里的美好而不自知地微笑,“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圣诞节——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时刻了。那年的平安夜也在下雪,弗兰茨表哥——我是说,奥地利的皇帝陛下——特意从维也纳赶到帕森霍芬。我们在起吃晚餐……其实那次鲤鱼有点烤焦了,不过还是很美味……皇帝陛下送了茜茜顶刻着字母e的小皇冠,马佩尔是柄长剑,玛丽和马蒂尔德是钻石头花,只有我是布娃娃——其实我早就不玩娃娃啦!你还记得吗,那年你给我拍了张照片——”
“你是说这个?”
艾德加变魔术般地从身上掏出个小小的坠子,打开,里面镶嵌着苏菲的第张照片——小小的女孩穿着长裙在镜头前面,双手交叠,微微抿着唇角,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稚气。
“你……”苏菲惊讶地张了张嘴,“怎么会……”
“那个时候,我偷偷放了片透明的玻璃。”艾德加眯起眼睛,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微笑,“你看,这张是不是格外清晰。”
雪不知在何时停下,夜风吹散了云层,微弱的星光透过窗口照进屋子里,勾勒出少女的面容。艾德加凝视着苏菲澄澈而灵动的眼眸,忽然想起那个秋日的午后,她就在店铺外,沐浴在阳光之中,笑靥如花。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他心里了——他们的命运注定紧紧相连,甚至,永不分离……
“我从不知道,你也会有这种鬼主意。”苏菲眨了眨眼睛,“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们就让你进来了?”
艾德加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告诉他们我是医生。”
这样也行?!
她时间啼笑皆非,到底有少人被这家伙表面上的沉稳优雅骗了。
“知道吗,我忽然想起了首歌。”
“stille nacht?”
“不,”苏菲摇摇头,“只是首不出名的英文曲子。”
少女轻柔的嗓音响起,微弱的星光下,她的眼睛变成了深邃的幽蓝色,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
it’s christmas in my(我心中的圣诞节)
h you(就是当我和你在起的时候)
no matter where ;or ;we do(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在做些什么)
trey(明天或许会变得灰暗)
orn apart(我们或许被迫痛苦分离)
but if you stay tonight(可是如果你今夜留在这里)
it’s christmas in my(就是我心中的圣诞节)
当苏菲走出隔离的房间,她忽然产生了几近落泪的冲动。
她刚刚从绝望中走出……却又走入了大的绝望。
肃杀的冬天,加埃塔的形势愈发严峻。
在平安夜的大雪之中,那不勒斯王室居然从法国马赛弄来了整整两艘船的食物。这些食物虽然令坚守在加埃塔的人们欢欣鼓舞,却无异于杯水车薪;而将要耗尽的弹药,则根本找不到方法补充。
普鲁士、奥地利和俄国政府起向法国皇帝路易·拿破仑施压,要求他出兵援助两西西里——然而就是这位皇帝亲自下令将法国的波旁赶出故乡,指望他援助意大利的波旁,无异于天方夜谭。
1月19日,法国皇帝路易·拿破仑与撒丁首相加富尔达成了秘密协定,同意撤回法国的所有军舰。
1月20日,法*舰从加埃塔运走了600个平民——全部是妇女和儿童。与此同时,menabrea将军乘坐皮埃蒙特的外交船只进入海港,试图通过谈判令那不勒斯王室投降,却再次遭到了拒绝。
而玛丽则开始又次劝说苏菲离开。
“我确实很想回家。”苏菲说,“只要你跟我起走。”
“苏菲……”
少女沉默许久,咬了咬嘴唇:“玛丽,我再问你次……你真的要留下来吗?”
玛丽露出了个很浅的笑容,浅的几乎令人无法察觉。战火的洗礼下,帕森霍芬那个活泼娇美的少女已经褪去了所有的稚气,蜕变为个成熟而坚毅的王后。晚风吹乱她褐色的头发,她的目光之中,是从未改变的执着。
“我会在这里,坚守到最后刻……无论那个结果是什么。”
“这太危险了!”苏菲声音嘶哑地叫起来,“玛丽——”
“我愿意为了这个国家付出我的切。可是苏菲……”
她伸出手,如同小时候那样捏了捏妹妹的脸颊——苏菲的婴儿肥早已褪去,如今是因为那场瘟疫消瘦了许,“这其中,从来都不包括我的妹妹。”
“陛下!”
个年轻的侍从官匆匆赶来,打断了姐妹二人的谈话,“撒丁……撒丁军队封锁了港口!”
“什么?!”
苏菲反倒出人意料地笑:“这下,我们谁也走不了啦。”
许天以来,年轻的王后第次红了眼眶:“对不起……苏菲,我——”
“嘘。不要说,玛丽,你永远也不必那样说。”苏菲截断玛丽尚未出口的话,“你选择和你的人民在起;而我,选择和我的姐姐在起。”
“every ;is a door.”
她弯了弯唇角,“美国人爱默生说的。”
港口被封锁,加埃塔要塞内食物和武器的供应全部断绝。
海上皮埃蒙特的舰队也配合城外的地面部队起对堡垒进行轰炸,几万颗手榴弹在城内爆炸,几乎把加埃塔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个濒临地中海的城市失去了往昔的美丽,没有阳光,也没有欢笑——灰暗无际的苍穹,如同每个人此刻的心境,疲惫不堪,却又在苦苦挣扎。
医院里住满了伤员,由于绷带的短缺,医生不得不从死去的人身上解下绷带,重新为还活着的士兵包扎。街道上居民埋头清理着炸弹的碎片,衣服早已被尘土和血迹染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弹药的短缺几乎令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早前建造的碉堡已经失去了作用,士兵们聚集在城外纵向挖掘的垂直壕沟里,用最原始的冷兵器阻挡敌人攻城的脚步。
绝望和希望几乎要将人们本就疲惫不堪的心撕扯成两半:他们遍遍地向上帝祈求着奇迹的出现;然而内心深处,却已经知道最后的结局不可避免——他们的生命,终将随着这座城市起消亡。
2月5日,玛丽巡视圣安东尼奥炮台。
食物已经所剩无几,每个坚守在加埃塔的人都吃不饱饭,只能凭着直以来的信念苦苦支撑——就连年轻的王后也不例外。她的脸颊能够看出明显的消瘦,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然而当她身穿两西西里的制服走上炮台,手握长剑,她依然昂起头,高唱着那不勒斯国歌。转瞬间,国歌的旋律越来越清晰,伴着无悔的追随和热爱,响彻整个加埃塔阴霾的天空!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城墙被敌人的手榴弹击中,储存了7吨火药的炮台立即发生爆炸,坍塌出条30米宽的深沟。
苏菲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已经被掩埋在泥土里。
口腔中弥漫着鲜血腥甜的味道,她想要咳嗽,可刚刚吸气便像是有尖利的匕首刺入胸腔,痛得她忍不住狠狠颤抖。
她拼命地睁大了眼睛,眼前却依旧片黑暗,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爆炸时扬起的漫天尘土。寒冷和疲惫几乎要夺去她所有的意识,身体仿佛散落成个个碎片,沉重得无法移动——她实在太累,也不想动了。
……就这样吧。
苏菲默默地想,放任自己落入黑暗之中。
“……苏菲?苏菲!”
混沌中似乎有隐约的呼唤,昏昏沉沉地,她觉得头痛了。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苏菲?苏菲你醒醒!”
那个声音执着地叫着她的名字,苏菲不情愿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对上艾德加焦虑的目光。
“苏菲……”艾德加颤抖着抬起手,触摸少女的脸颊,脖颈,手臂;那样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下刻眼前的人便会消失不见。
“你……你身上全是血……”
“我想……”苏菲愣了愣,才缓缓开口,“那些不是我的血……”
“感谢上帝!”
巨大的狂喜几乎淹没了他,艾德加猛地抱住苏菲,带着微微的颤抖,紧紧地,不留丝缝隙,像是要把少女揉进他的身体里。
真好,他们都活着……
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中,这对少年男女紧紧相拥——残酷的战争中依旧能够触摸到彼此温热的体温,已经是上天最大的眷顾。
苏菲偏过头,第次看到艾德加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还有火药爆炸之后刺鼻的味道,连同扬起的尘埃,遮盖了整个天空。
艾德加拉起苏菲,与她并肩穿行在废墟之中,两个人身旁,只余下冰冷的尸体。
苏菲从未感觉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到,她甚至可以看见死神挥舞着镰刀的狰狞模样。
她的裙角突然被拉住。
那是个被血污模糊了面容的年轻士兵,只有通过他身上破碎的制服,才能依稀辨认出他曾是那不勒斯军队中的员。
他张了张嘴,话语却消失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
苏菲停住脚步,俯低了身体。
“殿下……”他艰难地开口,“您还记得我吗?”
苏菲怔了片刻。
她的迟疑被那个士兵看在眼中,努力地扯出个笑容:“王后陛下曾经派我去……”
“是你!”苏菲叫起来。
“请您转告我的父亲……”他嘴角的血冒着泡,“我守护我们的国家……到了最后刻……”
苏菲不忍地偏过头。
她还记得这个年轻士兵干净爽朗的笑容——他曾经对她路相护,目光坚定地说“我会保护您”;甚至,他还救了她的命……
“你叫什么名字?”苏菲问道。
“雅诺。”他艰难地说,声音细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在风里,“雅诺……克拉尼奥蒂。”
“我答应你。相信我,雅诺,你的父亲定会为你而骄傲——”
听到苏菲的话,年轻的士兵笑起来,明朗如同地中海的阳光。
“……你会回到天父的怀抱,在那里,再也不会有悲伤……”
苏菲伸出手,轻轻地抚上那个年轻士兵的眼睛,“只有永远的平安喜乐和不灭的灵魂……”
震耳欲聋的炮声再度袭来。
坍塌的城墙外硝烟弥漫,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撒丁人“意大利万岁”的高喊。
他们就要攻进城来了。
苏菲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她说会陪着玛丽直走到最后;艾德加说,会和她在起……原来,这就是终点了。
“苏菲!”
艾德加用力摇晃着少女的肩膀,“你看!快看!”
弥漫了整个天空的烟尘之中隐约透出随风飘扬的旗帜,那是……
维特尔斯巴赫的狮子!
是援军,是援军!
他们等了整整三个月的援军!
阴霾的天空下,维特尔斯巴赫的狮子和哈布斯堡的双头鹰交相辉映。
苏菲怔怔地盯着最前方那个身穿奥地利军装的清俊少年——
马佩尔!马佩尔……
眼眶毫无征兆地瞬间湿润,她捂住嘴唇,痛哭失声。
迷蒙的视线中,依稀还是那个有着浅金色卷发和浅蓝色眼眸的小男孩——她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睁开眼睛,趴在她床头的男孩对她展开第个灿烂的笑容。
他执意离开家人的庇护,独自面对童话之外的风雨;如今,他终于在重重磨砺之下成长为个男人——尽管他的年纪还是少年,但他已经能够承担起责任,能够让家人依靠,能够在这样的时刻如同天神降临般,将所有人从地狱的深渊中拯救。
她最爱的弟弟,就这样长大。
加埃塔城内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欢呼。
那些流淌的鲜血和泪水不曾白费,那些在战争和瘟疫中逝去的生命此时都有了意义——他们执着的坚守,终于换来了上帝的怜悯。
阳光划破云层,快得让人想不起之前所有的阴霾。
“这是因为……茜茜?”
“是。”马佩尔沉声说。他的下巴上已经有了稀疏的青色胡茬——苏菲看着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弟弟,欣喜、骄傲和伤感的情绪如同海浪般,几乎要把她淹没了。
“如果没有茜茜,我绝不可能带着奥地利的军队赶过来。”
玛丽和马蒂尔德相拥而泣。
即使在茜茜、内奈和路易斯相继结婚之后,他们也始终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无论他们在哪里,看到亲人的时候,就是故乡。
苏菲和路易斯已经准备好了返回帕森霍芬的行装。
然而临行的前天,艾德加却找到少女:“苏菲,我要走了。”
“现在?”苏菲愣了愣,“你不和我们起回慕尼黑吗?”
艾德加浅浅地勾了唇角。可转瞬间,他的笑意已经退去,原本温和的嗓音听上去十分艰涩:“我是说……去亚洲。”
“不要去!”
苏菲大声叫道。心底深处,她莫名有种隐约的预感——有些话如果她现在不说,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说了。
艾德加垂下眼眸:“苏菲……”
“我说不要去!”苏菲上前步,紧紧地抱住艾德加,又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即便在炮火之中,他身上依旧带着浅浅的显影药水的味道,令她莫名觉得安心。
“留下来!”她的头枕在少年的肩窝,他们的心跳再次化作统的频率,“艾德加,留下来——就算是为了我!至少,努力找个方式在起——”
“苏菲……我不能。”
“为什么……”她只觉得嘴里全是苦涩,“你明明——”
“我爱你,苏菲,只爱你。”
艾德加低下头,温柔地吻着怀中的少女,“我已经为了爱情打破了对父亲的誓言……让他失望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不能再继续违背他的意愿——至少,现在不能……”
“那么……”
许久,苏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
“艾德加!”
“相信我,苏菲——我定会回来找你!苏菲,等我回来——不,不,你还是不要等我了……”
艾德加转过身去抓缰绳,颤抖的手却怎么也牵不住马匹。他飞快地说着,语气冰冷,不知是讲给苏菲听,还是在说服自己:“你是公主——苏菲,不,殿下,您的身份注定了我们永远不可能在起!永远不可能!您会嫁给位爱您的王子,就像童话里说的那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起……”
“艾德加!”
少年狠狠挥出手中的马鞭。
“艾德加你听着!我会等你!直等你!等到你回来为止!”
苏菲在加埃塔城的废墟中,迎着风大喊。
为什么……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为什么每次,都是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为什么即使她拼命努力,他还是可以这样执着向前走得义无反顾。
马车渐行渐远。
当加埃塔的城墙已经变为视线中模糊不清的小团灰色,艾德加终于忍不住回了头。
苍茫的天地之间,只有拉车的马匹听到了少年模糊不清的低喃:
我马上又要离开了
我内心喜爱的恋人,
我马上又要离开了——
你知道,我真不愿和你离分。
车声辚辚,桥梁震动作声,
桥下的流水声音凄沉;
我又要告别了我的幸福,
我内心喜爱的恋人。
星辰在天空中飞驰,
好像要远避我的忧伤——
再见吧,恋人!我纵在远方,
我的心花儿总为你开放。
艾德加走了。
她终究留不住他。
如果说,苏菲童年的最后份记忆来自于茜茜和弗兰茨的世纪婚礼——
那么她的少女时代,以死亡和离别作结。
episode ii
ende
作者有话要说:又爆字数……请姑娘们继续把这章当作双。
第二卷完结,撒花~~~
下卷预告:希望与抗争,求婚订婚退婚抗婚,敬请期待。
最后,请允许水默默地求个,长——点——的——评——
斑疹伤寒并非通过唾液传播,艾德加此举纯粹是表明心意;至于女主,在脆弱和感动之下不能指望她理性思考。
湿摄影用玻璃作为成像的载体时,黑色的玻璃是不可复制的正片,透明的玻璃则是可以复制的负片。另外张sophie小时候的照片:
stille nacht(寂静之夜),前文中提过,是德意志地区的平安夜颂歌。
不知道女主的歌雷到了少人,历史上的sophie,是极为擅长唱歌和歌剧的。文中提到的那首歌是sarah as in my》,请尽情忽略水的渣翻译,这人在语言之间转换的能力相当差。
艾德加最后念的那首诗,是海涅的作品。
历史上的marie并没有等到奥地利的援军,路易斯和戈克赶到了加埃塔,然而并未带去少巴伐利亚的军队。但即使如此,marie依然坚守了三个月,在最后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还苦撑了将近个月。她的对手们都对此肃然起敬,并在城破之后用军舰送她体面地离开。mathilde嫁过去的时候,marie和丈夫已经流亡到了罗马。
那么,用marie身穿西西里制服的图片作为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