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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那个受 作者:非天夜翔

    山精通经脉之理,以针石调助,能散你转阳功,不定还能保住体内真气。”

    游孟哲:“那个弄不好……万全散了呢?”

    赵飞鸿说:“那就从头开始,为师手把手教你,再练就是了,又有何难?”

    游孟哲颇有点不情愿,但说了也是没用,只得先放到旁,反正来日方长,总有办法。

    到处都是鞭炮响,回到家中掌灯,赵飞鸿煮了米糊出来,以刷子调了调,游孟哲踩在椅子,将对联贴在门边。

    “当心,稳了。”赵飞鸿抱着游孟哲的腰。

    游孟哲:“歪了么?”

    赵飞鸿道:“正好。”

    春联,福字,招财进宝,倒春倒福贴上,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倏然就热闹了起来,游孟哲看着红意盎然的小宅院,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是在玉衡山上从未有过的,暖暖的小家的感觉。

    就像母亲回了娘家,父子二人在家里过年。

    赵飞鸿道:“把水仙搬厅堂上来,明儿不定有客到访,上门拜年。”

    “哦。”游孟哲忙进忙外,最后家里都布置好了,赵飞鸿取来乌金棍,挑了串鞭炮,挂在门外,预备明日点开门炮,两人在院里了会,游孟哲说:“我去睡了。”

    赵飞鸿点了点头,今天天都像在想什么,许久后笑道:“为师也有快十年没过年了,来年须得勤奋刻苦,不可懒怠。你我互相监督。”

    “好罢。”游孟哲听到练武,又没了心思,无精打采回房去睡觉。

    游孟哲回房,满宅灯逐熄灭,光线黯淡下来——赵飞鸿端着烛台,熄了厅堂与四房内的灯,进游孟哲房内翻火盆。游孟哲转了个身,面朝墙壁,乌黑双目清澈发亮。

    赵飞鸿又出去,片刻后切都静了下来。

    游孟哲耳朵动了动,没有听见赵飞鸿回房的声音,他在做什么?

    丝若有若无的乐声响起,他在吹笛子!游孟哲翻身坐起,朝着窗外探头眺望,他见过赵飞鸿的笛谱,却也是头次听。

    笛声空灵婉转,在雪夜下回荡,和着漫天飘飞的碎雪,揉进了说不清,道不尽的情怀。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夜情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沙沙细雪映得冬季长夜片空明透彻,笛音悠悠,遍洒天地。

    游孟哲侧躺着闭上双眼,仿佛听见初春桃花开的声音,春风中晴空朗照,桃树下着窈窕女子。

    乐音中的思念悠长,游孟哲渐渐入睡,四周的春色俱渐渐黯淡下来。

    火盆燃得正旺,半夜醒时暖洋洋的。

    不知过了久,游孟哲出了身汗,口干舌燥,睁眼时听到远远传来咳嗽声。是赵飞鸿的声音。

    不会罢,吹笛子吹得风寒了?游孟哲起身,挠了挠头,先前裹着被褥,温暖柔软,睡得胯间硬挺,心里有点燥。这都许久没被干……没双修过了,心里股□在蠢蠢欲动。

    游孟哲喝了口水,缩进被里,忍不住伸手揉自己胸膛,摸胯下直挺阳根,伸手套弄。脸上浮现出几分潮红,隔着薄裤揉摸时忽又听见赵飞鸿传来粗重呼吸,像是在哮喘。

    他在做什么?游孟哲好奇起来,穿上木屐朝外走,这老鳏夫……不对,赵飞鸿又不是自己的爹,和他娘没发生过什么,况且才三十六,也不老。

    这些年里他是怎么过的?没妻没妾……倒是说不定与他娘发生过什么也未必可知,游孟哲想到个奇怪的念头,却又转瞬忘却,武林盟主想女人的时候怎么解决?去嫖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就是交给右手了,说不定现在正和右手相亲相爱,赵飞鸿玩了这许年,说不定精擅此道,不定有什么新鲜招数,去观摩学习下也无妨……游孟哲脱了木屐,赤脚走去,偷偷凑到赵飞鸿房外,于窗纸上戳了个孔,朝里张望。

    赵飞鸿在房中打坐,闭着眼,漂亮的剑眉拧成个结,额上满是汗水,仿佛极其痛苦。

    游孟哲:“……”

    走火了!他走火入魔了!游孟哲心里咆哮,马上推门进去,狂喜道:“师父!你练功走火了吗?!”

    赵飞鸿不答,游孟哲跃三丈,欢得不住蹦,左看看,右看看,倏然间赵飞鸿喷出口血来,洒得白色单衣上满是血迹。

    游孟哲色变,伸手去摸他额头,只见赵飞鸿脸色发白,嘴唇殷红,肌肤触手滚烫。

    游孟哲又去摸他脉门,真气乱窜,脉搏时快时慢,果然走火入魔了。

    真是天大的好事都被自己碰到了。

    “别怕!”游孟哲道:“吐血就吐血,不会死的,我这转阳功专治走火……等着!师父!”

    赵飞鸿无法回答,连开口亦是艰难,胯间阳物撑着薄裤,全身阳刚真气即将撑裂,心火如焚,赵飞鸿平日练的内家功法独步天下,已臻化境,然而今日与游孟哲说了许,又想起前事,乃至时间乱了真气,待得入睡时想练次功理顺经脉,却又走了岔道。现下极其凶险,随时可能筋脉尽废,吐血而死。

    当真人算不如天算,游孟哲还记得转阳真经下册里就有这功夫,为的正是防止双修时彼此意乱情迷,真气走了岔道,导致起走火入魔,乐极生悲。

    书在何处?游孟哲于赵飞鸿内随手乱翻,将柜子箱子翻了个底朝天,找到自己包裹,点上灯,埋头翻开书页详细端详。

    真气路途,于会阴处督脉流经泥丸穴……太好了!幸亏赵飞鸿没把这书给烧了!

    游孟哲道:“师父,我这可是为了救你!你将就下罢!”

    赵飞鸿不能言语,却听得见,当即又吐出口血。

    游孟哲深吸口气,睁开眼,把赵飞鸿推到在床上,左右捋袖子,旋开那鱼儿膏的盒,想了想,把油灯挪到床边的桌上,准备动手。

    16、亢金龙

    游孟哲先脱了赵飞鸿的武褂,扯就开,继而剥了扔到椅上。

    赵飞鸿又吐出口血。

    游孟哲心道这吐的也太了,得抓紧时间,便三下五除二,解开赵飞鸿腰带,把他放平,扯下他的裤子,这么来,赵飞鸿全身赤条条的,男儿健壮身躯躺在床上。

    游孟哲:“……”

    赵飞鸿:“……”

    游孟哲舔了舔嘴唇,看得忍不住动了情欲,赵飞鸿常年习武从未有丝毫懒怠,手脚匀称,胸肌,腹肌健壮,肩膀宽阔,手臂肌肉坚硬如铁,在油灯的橙光下,那健美的男子裸体犹如涂了层油,堪称完美。

    真壮啊,游孟哲心想,难得的是胯下阳根如铁,粗若儿臂,青筋纠结,直挺挺地硬着。

    定是因情而全身燥热,遂导致走火入魔,难怪难怪……游孟哲把赵飞鸿全身看了个遍,每寸肌肤都暴露在游孟哲的注视下,赵飞鸿脸色通红,偏生吭不得半声。

    那话儿也大得太夸张,足与他的乌金棍般粗了,游孟哲以手指比划,右手握着赵飞鸿的滚烫雄根,只手竟还握不住,这么捅进去会死的罢。

    不管了,游孟哲咽了下口水,双手搓满油膏,在赵飞鸿那巨大阳物上细细涂满,暗红龟头在手掌心被涂上油,登时涨得大,红润马眼处渗出不少阳水来,湿了游孟哲手。

    游孟哲套弄几下,又学着孙斌从前教的,以手指将那硕大龟头掰开些许,阳水流得,游孟哲和着油膏,全部抹在自己后庭上,食中二指戳开自己后穴,抿着唇先做前戏。

    赵飞鸿连吐血都吐不出来了,眼睁睁与游孟哲对视,游孟哲难堪地眯起眼,微微喘息,自己手指终究不够粗,继而抓起赵飞鸿大手,揪着他食中二指,其余手指屈曲,抹上油膏,引着他手指捅开自己后庭。

    赵飞鸿手大,手指也粗犷,指甲修得齐整,手指也长,两根手指捅入游孟哲温软后穴,脸色自脖颈下泛起层潮红。

    好了胡乱弄弄就成了,游孟哲等不及,骑上赵飞鸿腰间,手伸到背后,把着赵飞鸿的阳根,以那硕大龟头对着自己后庭便往下坐。

    甫进去,游孟哲便痛得有点双眼发黑,咬牙耐着,那物实在太大,足有七八寸,又是极粗,顶进时股间都像被撑裂了般的难受。

    进半寸,停停,再进半寸,直至习惯了,痛感减轻,游孟哲便沉腰深深下坐,竭力让整根肉棒完全捅进自己体内。

    “啊……”游孟哲呻吟出声,脸上满是难堪神色,眼里蕴着水,双膝分开,挺直背脊,享受那被填满的满足感。

    全部进去了,游孟哲被顶得有点晕眩,漂亮的少年身材上满是汗水,难受得忍不住伸手捻搓自己胸膛,又摸过小腹,指根捏着自己硬翘阳物晃了晃。

    刚插进来,竟然就顶得游孟哲流水,自己阳根拖着道晶莹的银丝,贴在赵飞鸿健硕的腹肌上。

    游孟哲微微喘息,开始上下动,每下顶到深处时,感觉到股充沛的真气被注入自己体内,那真气犹如浩瀚大海,无止无境,又如烈阳融雪,刹那令他全身如同泡在暖水中,舒服得不住发抖。

    赵飞鸿咳了声,继而梗着脖子喘了会,体内左冲右突的真气瞬间找到了宣泄点,不再全身僵直,开口道:“你!”

    游孟哲马上道:“镇……镇定!师父,我在帮你治伤!”

    那时间赵飞鸿简直面红耳赤,不敢去看游孟哲,游孟哲又坐得甚深,令肉棒顶到自己阳心,两人便维持着这么个姿势定住。

    赵飞鸿道:“快……下去。”

    游孟哲道:“在双修!我会死的!别害我也走火。”

    赵飞鸿简直要疯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游孟哲道:“继续。你闭着眼,我来就行了。二三……走!”

    赵飞鸿手肘支着起身,忍不住又微微喘气,两人现在已成体,正要离开游孟哲时,真气隐约又有倒灌的势头,游孟哲满脸潮红,看着赵飞鸿,示意他闭上双眼。

    “要么把你眼睛蒙上。”

    “别胡闹!”

    游孟哲取了自己单衣要蒙在赵飞鸿头上,被赵飞鸿挡开。

    “罢了。”赵飞鸿喘息片刻,而后道:“就这次,以后你我还是师徒,不可起别的心思。”

    游孟哲道:“没问题,你躺着罢。放松了好好享受就成。”

    赵飞鸿咽了下口水,侧头避开游孟哲目光,而后道:“我来罢,你放松些,你引导体内真气,按转阳经上所书的经脉走。”

    游孟哲:“……”

    游孟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赵飞鸿已坐起身,抱着游孟哲的腰,让他躺在床上,避开他的注视,轻轻抽出近半,又顶,把肉棒顶到深处。

    “啊!”游孟哲发出声难堪的叫喊,赵飞鸿开始缓慢抽插。

    游孟哲抓着赵飞鸿的手臂,心想他居然会!怎会的?还不是头次!正胡思乱想间赵飞鸿的抽动下接下,有好几次二人几乎分离,整根即将抽出时又深深插了进来。

    游孟哲叫得甚浪,赵飞鸿道:“声音小点!”

    游孟哲道:“忍不住啊……师父你……再进来点,啊我不行了……”

    赵飞鸿难堪至极,扯过被角,塞在游孟哲嘴里让他咬着,胯下反复抽动,游孟哲呜呜作声,眼里泪水满溢,只觉快感波胜似波在全身堆积,赵飞鸿每次插入时都带着充沛真气,在他全身脉络来回激荡,犹如冲刷着他的神志,简直是爽到飞起,不,爽到升天,游孟哲眼前发黑,几乎无法形容那感觉。

    赵飞鸿不住喘气,看着游孟哲双眼,又尴尬异常,别过头去,游孟哲睁着眼,看着他的英俊侧脸,眼神中现出迷恋的神情,不禁心中荡。

    “师父。”游孟哲呻吟道:“你真猛啊,干得我好舒服……啊啊啊……”

    赵飞鸿:“……”

    “别这么叫!”赵飞鸿咽了下口水,缓缓抽插。

    游孟哲:“师父你脸转过来点,看我……”

    赵飞鸿:“……”

    游孟哲:“书上说的……”

    赵飞鸿真是快被这狡猾徒弟玩死了,看着游孟哲的时候,两人对视,游孟哲从他眼底看到丝压抑已久的,烈火般的情欲,心内登时揪。

    “快点。”游孟哲呻吟道:“师父,再用力些。”

    赵飞鸿:“……”

    赵飞鸿开始快速抽动,啪啪声硕大肉囊撞在游孟哲腿间,毫不留情地猛干游孟哲,那刚猛霸道的真气在二人体内激荡,经游孟哲体内转阳功化开,成为纯厚的阳力,继而排山倒海般地灌注回去。

    随着抽插频率渐快,真气如海浪般来回灌注,犹如水乳交融,彼此意乱情迷,赤裸身躯犹如赤子,游孟哲几乎是下意识不再控制真气,在赵飞鸿的猛顶中,肉根喷出股白液,射在自己胸膛上,赵飞鸿深深顶入,游孟哲被操得又射了股,紧接着连着几下深入,游孟哲抱着赵飞鸿的脖颈,动情地吻上他的唇。

    赵飞鸿的瞳孔陡然收缩,闭上双眼,专心地与游孟哲相吻,唇舌火热交缠间,股滚烫的热流注入游孟哲体内。

    双修结束后。

    游孟哲:“师父。”

    赵飞鸿铁青着脸,游孟哲道:“师父你这么刻板作甚?相益的嘛。”

    赵飞鸿:“你……唉。”

    游孟哲道:“你不是和我爹有夺妻之仇么?这下被仇人儿子……不对,把仇人儿子给上了,不是好事?”

    赵飞鸿忍无可忍,伸手点了游孟哲身上要穴,游孟哲全身僵,赵飞鸿伸手抱着他,要把他放平躺上。

    游孟哲运劲冲穴,我冲,我冲,两下就冲开了,体内有赵飞鸿的同源真气,这下他再点不住自己了。

    “哎,师父你说对不?”游孟哲躺下时又开口道。

    赵飞鸿:“!!”

    “方才不是点了你穴道?!”赵飞鸿难以置信道。

    游孟哲道:“咱俩有同源真气了,我自己会冲穴。”

    赵飞鸿:“……”

    赵飞鸿道:“你睡觉,现在就睡,莫再说半句话。”

    游孟哲心想我再说话你也拿我没办法,现在你对我彻底没辙了。他掀开被子钻进去,赵飞鸿的被子没有自己那床好,也十分单薄,却因赵飞鸿修炼武功原因,被褥里十分暖和,还带着这健壮男人肌肤的气息。

    赵飞鸿看了游孟哲眼,穿上薄衣,脸色十分难看,起身要出门去,游孟哲忙道:“你去哪儿。”

    赵飞鸿:“我睡你的房。”

    游孟哲道:“我这么睡冷,你被子太薄。”

    赵飞鸿道:“回你自己房去睡。”

    游孟哲可怜巴巴道:“我想和你起睡觉,师父。”

    赵飞鸿道:“那事不许再提!”

    游孟哲:“我没提那事……我从小就是个人自己睡的,青华殿里空空荡荡的,冷。”

    赵飞鸿没有说话,游孟哲又道:“我爹从没陪我睡过,唉,算了。”

    赵飞鸿长叹声,那声叹息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自责,最后只得转身睡上床,伸出手臂,游孟哲心内暗喜,枕着他有力的臂膀,抱着他的腰,闭上眼入睡。

    翌日清晨,鞭炮声把游孟哲吵醒了,睁眼时闻到香气,窗台上的水仙花夜间全绽放开来,香得沁人心脾。

    “放鞭炮了吗?!”游孟哲道:“怎不叫我?”

    游孟哲光着脚跑出前廊,被寒气激,打了个喷嚏。大门还关着,赵飞鸿从厅内出来,说:“回去穿衣服,当心着凉!”

    “桃花开了!”游孟哲惊叹道。

    前院桃花开得缤纷灿烂,繁华似锦,赵飞鸿转身进厅,没说什么。

    还好,鞭炮还没放,游孟哲进去穿了衣服出来,随手胡乱把被子卷就算叠过了,忽然在枕头边摸到个封儿,里头是枚二两银子绞的小龙。游孟哲揣好出来,赵飞鸿端坐堂上,说:“那是为师给你的收徒礼。”

    游孟哲道:“哦,谢谢。”

    赵飞鸿:“……”

    游孟哲:“?”

    赵飞鸿道:“拜师。”

    游孟哲道:“拜师就算了吧,咱俩心里明白就成……”

    赵飞鸿道:“磕头!”

    游孟哲看了赵飞鸿半晌,只得磨磨蹭蹭跪下,磕了三个头,知道赵飞鸿还惦记着昨天晚上那事,非得确定师徒关系。这何苦呢?游孟哲心想,回生,二回熟,好生生地截了后路……

    再抬头时,见赵飞鸿带着欣然微笑,说:“孟哲,以后不须拘礼,该如何还是如何。”

    赵飞鸿亲手来扶,游孟哲心里忽然就生出点感动,但是转念想不对,武林盟主收了魔教少主当徒儿,这笔糊涂账怎么算。

    “那我爹……”游孟哲道。

    赵飞鸿长身而起,负手出门,随口道:“我只知你娘是晴儿,不知你爹何人。”

    游孟哲说:“打个商量罢,你也别去玉衡山了。”

    这刻,游孟哲是真心为他着想,但又知赵飞鸿决定的事,素来不会改变。内心忐忑,跟着他出了前院,赵飞鸿打开门,晃亮火折子,交给游孟哲。

    “再说罢。”赵飞鸿淡淡答道,取下乌金棍,示意游孟哲去点炮仗。

    游孟哲眼前亮,难得赵飞鸿竟也会有松口的时候,躬身点了鞭炮,开门炮惊天动地地响起,昨夜下的雪已化了,红炮屑在春风里飞扬,沿街挨家挨户已放过鞭炮,红纸在湿漉漉的地上铺了厚厚层,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放完炮,赵飞鸿哂道:“今年大吉大利。”随手摸了摸游孟哲的头,入内去摆早饭。

    游孟哲笑道:“大吉大利。”

    年糕煎蛋,粳米粥,咸鱼咸蛋,师徒二人还在吃早,便有客登门拜年了。俱是亭县与扬州城内武林世家,见过游孟哲,俱不知此人身份,赵飞鸿忙自收了桌子,令游孟哲捧茶待客。

    “赵盟主。”来者是家子,为首中年人带着贵妇,贵妇还牵着个大孩子,抱着个小孩子,双方寒暄几句,又有客人来了。

    “赵盟主!”老者声音洪亮,高声笑道,继而拱手。

    赵飞鸿起身回礼,众人刚坐定,又有客来,这次是名年轻人带着师弟妹来拜谒赵飞鸿。

    赵飞鸿逐还礼,游孟哲把家里所有的茶杯茶碗都取了出来,不够的只得用饭碗装茶了,厅内满满坐了趟,彼此交谈,场面十分热闹。

    赵飞鸿道:“孟哲,这位是苍山派五行拳大当家林世伯,六和通臂门白少主,缙云山白玉堂黄老堂主。”

    “啊。”林当家道:“这是盟主收的小徒弟。”继而谦让笑。

    游孟哲道:“林当家好。”

    赵飞鸿道:“磕头。”

    “……”

    游孟哲笑容僵住。

    磕头?游孟哲心里咆哮,这群家伙不知道什么来路,我家里来个丫鬟随手掌就能把他们打得吐血而死,你让我给他磕头?!开玩笑的罢!

    那林当家的媳妇是个有眼色的,忙道:“不磕不磕,都这般大了,来,姨给你封儿。”

    赵飞鸿淡淡道:“是我徒弟,自然小辈……”

    林当家醒悟过来,忙道:“这说的什么话,不用了。哎,孟哲?孟哲是何方人士?”

    游孟哲偷瞥赵飞鸿,见赵飞鸿没再坚持,心里松了口气,说:“江州和司隶交界处。”

    “孟公子长得俊。”林当家的媳妇笑道。

    “他姓游,不姓孟。”赵飞鸿解释道:“游孟哲,游孤天的儿子。”

    众人笑着点头,目露欣赏神色看着游孟哲,片刻后笑容都没了。

    林当家:“游孟哲……你是玉衡山上那个……呵呵呵……”

    游孟哲接过红封儿,笑道:“对对,就是魔教那个教主游孤天……呵呵呵。”

    林当家的媳妇:“教主的……呵呵呵。”

    游孟哲:“嗯,教主的亲儿子,呵呵呵……”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那老堂主掏红包时手都有点哆嗦了,众宾客俱是般的心思:还好没磕头,还好还好……不定众人反而得给游孟哲磕头才对。万游孤天知道了,自己家半会被杀得鸡、犬、不、留!!!

    “孟哲,带师弟妹们去玩。”赵飞鸿掏了些钱给游孟哲,这里游孟哲半大不小,六合拳里的小伙子俱有二十,游孟哲刚十七,自然就成了孩子们的头儿,厅里小孩儿们不知游孟哲身份,便都围过来,等他领着去买鞭炮。

    游孟哲还想听赵飞鸿说点什么,无奈小孩太足有五个,只得牵着出去。于门外街上买了些鞭炮,回前院里带小孩们玩。

    赵飞鸿的声音传来,隐约能听到几句。

    赵飞鸿:“孟哲是故人之子,玉衡山之事,赵某也有定责任,幸好年重逢,还是张白纸。”

    宾客纷纷应和,游孟哲心想是啊是啊,昨天晚上那事要给你捅出来,不知他们脸上是什么表情。

    那姓黄的老头声音最大,清晰得很:“盟主连游孤天的儿子都留下来了,今年八月十五,咱们胜算可就又增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