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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那个受 作者:非天夜翔

    川带来的罢,大哥也不清楚,这种大户,光是祖上的积攒也够养活几十代人了,你不知道当初孙家被抄家,白银都是论百万两计的。”

    游孟哲道:“那他既然是七皇子,怎么又会是张家的人?”

    余长卿随口道:“先帝性喜游山玩水,西川张老又膝下无子,有什么风流事也未必可知,这就不敢胡乱揣测了,只是有这么说。”

    游孟哲想了想,若是老皇帝年轻时去了张家做客,把别人的夫人给上了,搞不清小孩是谁的也能解释得通。

    “但那皇帝就没有弟兄么?”游孟哲道:“怎对他这么好?”

    余长卿道:“有弟兄,但十年前宫里发生了点事,有好几位皇子都死了或是疯了,余下的也不敢怎么亲近。”

    游孟哲似懂非懂地点了头,余长卿又凑到游孟哲耳边小声道:“这话千万不能出去说,否则大哥的脑袋不够给你赔的……”

    游孟哲笑着捏他耳朵,说:“自然不会,你当我是什么人……”

    说话间二人形容十分亲密,游孟哲唇红齿白,余长卿丰神俊朗,简直就像对璧人般相配。

    “嗨,余大人!”男人的声音响起。外头来了群人。

    游孟哲:“……”

    余长卿马上道:“大哥出去趟,你……别出来。”

    游孟哲微微蹙眉,扒在墙头上看,原是外头来了债主,余长卿忙道:“宽限几日,等这月发了俸禄就还你。”

    “说了少时候了!”那人叫嚣道:“我妹子的事还没找你,你把我妹子给送哪儿去了?!”

    余长卿无可奈何,游孟哲欲出声帮余长卿还钱,却又终究觉得,这群人半与余长卿还有点牵扯,打算会先行问清楚后再开口。余长卿好说歹说把人送走,路送到街头桥上,争吵声远远传来,街坊仿佛已见怪不怪,半点不稀奇了。

    余长卿在外头足足说了近半个时辰,游孟哲终于坐不住,走出来问道:“他欠你们少钱?”

    “欠我们人!”男子大声道:“想听他的丑事么?”

    余长卿立马脸色铁青,深吸口气,眼眶有点发红,手按在刀上不住发抖。要杀人?不会罢,游孟哲见余长卿势头不太对,忙道:“算了算了。”

    “再给你三天时限。”那男人道:“过了时候,咱们公堂见!”

    说毕群地痞悻悻走了,家里菜也凉了,游孟哲道:“咱们上酒楼吃罢,走。”

    余长卿脸色阴郁,两人出来,对街茶店里坐了俩人正喝茶,眼角余光见游孟哲便起身来迎,游孟哲认出那两人是张远山府上小厮,怎么这就跟来了?

    那人马上道:“少爷。”

    余长卿问:“跟你的人?”

    游孟哲想起张家在京师应该不缺门路,随便问就知道余长卿家在哪了,过来跟着也是好心,随口道:“我们去喝酒,你不用呆着了,晚上我在这儿睡。”

    名小厮道:“这就去回报。”

    走了名小厮,另名还在,游孟哲朝余长卿解释道:“我师叔家的人。”又随手掏了点银钱赏他,与余长卿穿过长街,朝酒楼里去。

    迎客酒家二楼:

    游孟哲解开包袱,取出个刀鞘用的穗子,说:“在江州给你买的。”

    余长卿先是怔,继而笑道:“谢了,孟哲。”

    那穗子是个百绕同心结,编得十分细密,挽成个方胜儿的形状,做工十分精巧,中又有穿着枚晶莹玉珠,刻着米粒般大的墨字——余。

    正是游孟哲在江州买好,顺便让店里老板并刻的。

    余长卿见之下便十分感动,若随手掏个玩意出来作礼算不得什么,然而上头刻了姓氏,可见游孟哲确是上了心的。

    “谢了,孟哲。”余长卿这次是真的有感:“没想到你在千里之外还惦记着为兄。”

    游孟哲嘿嘿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来,刀拿来,我帮你系上。”

    “孟哲你有所不知。”余长卿道:“这事我实在……你给我省着点儿叫菜,大哥身上没带少钱。”

    游孟哲笑了起来,余长卿至此境地,也不瞒他了,反正已经够丢人了。

    游孟哲道:“好说好说,我请就是,你在江州请我这么顿,好歹我也该请你回了。”

    余长卿苦笑摇头,游孟哲点了几个菜打发小二去上菜,说:“怎么回事?”

    余长卿说:“玉音嫁我非我所愿,也非她所愿。”

    游孟哲静静听着,余长卿详细说了家中事,原来余母是被余长卿的妻子玉音气走的。数年前余长卿年过廿二,却未有成婚之意,余母心想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婚,便不住给余长卿说媒。

    恰好京师有富人家姓甄,这甄家养了个儿女,儿子在京师当个小官,女儿则年过二十未论嫁。

    余母年岁已高,对余长卿既打又骂,生生逼他成婚,那时余长卿年少,于京城中颇有过几场风流债。最后余母以死相逼,余长卿只得答应收敛旁的念头,认真成家。

    余父死得早,于余长卿六岁时便撒手西去,这些年里余母把独子拉扯大,余长卿本想好好生儿育女,尽独子之责,也好对母亲尽孝。权衡良久,便答应了甄家的婚事。不料玉音听要嫁人,便自寻死觅活要上吊投河。

    甄家也似鬼迷心窍般,上赶着要将女儿朝余家送,甄家虽不豪富,但也有点家底,独子在当朝兵部当差,给司库管兵册,也算天子脚下个有头有脸的差事。余长卿初始还想不定甄玉音心里另许了人,打算退婚,甄家却信誓旦旦道女儿从未与男子有往来。

    游孟哲:“……”

    余长卿道:“大哥想,也是大家闺秀,嫁过来以后好好待她……就……就……不料……她嫁过来后,不愿与大哥同房,我娘为了续香火,就说给我娶个妾,玉音旁的事俱凌厉得很,听到纳妾事却上了心,亲自去给大哥找了个。”

    游孟哲道:“这是仙人跳罢,合谋坑你呢!那小妾是你媳妇认识的对不?你媳妇和小妾去哪了?”

    余长卿道:“她跟我小妾青枝……那啥了。”

    游孟哲:“那啥?”

    余长卿说:“私奔了。”

    游孟哲:“……”

    余长卿:“……”

    “那夜我追出去。”余长卿道:“玉音原不喜欢男子,换了男装,留了封休书,偷了我腰牌,带着我那小妾出城,我路追过去,追到她们的车,青枝给我下跪,求我成全她俩……大哥时心软,就放走了她们。”

    游孟哲道:“于是你媳妇她娘家找上门来了?”

    余长卿点了点头,解释道:“那会本想这事不与我相干,玉音也留了休书,白纸黑字写得清二楚,虽说全推我头上,但终究是她自己跑的不是?”

    游孟哲同情地说:“媳妇休官人,这可是破天荒头遭。”

    余长卿笑了笑,说:“她性子刚烈,抓回来万上吊了,不就麻烦?我将休书给甄家看了,甄家却只装不知,非要我交人。这事得仔细想个办法才好。”

    游孟哲道:“余大哥,其实你成婚前那会也不太规矩。这算同病相怜,还是报还报?”

    余长卿哂,说不出的风流英俊,答道:“见笑了,确有那么几个……花锦楼里的……”

    游孟哲道:“花锦楼!”

    昔时衙门同僚里有个好断袖的,带着余长卿去花锦楼中眠花宿柳,楼里颇有几个小倌看上了余长卿,余长卿为人温柔谦让,夜风流过后又在京师本地当差。那小倌偶得见时,便动了依赖之心,而后余长卿又去了几回,小倌竟是白日间过来寻他。

    余长卿也不拒绝,依旧般待他,久而久之,小倌动了爱慕之心,只想赎身跟着余长卿。

    游孟哲突了眼道:“后来呢?”

    余长卿道:“后来凑了点银钱给他赎身,他赎完身又不愿跟我了,兴许是看上了别家郎……”

    游孟哲:“哇。”心想这不是把你当冤大头么?

    余长卿随口道:“人这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事儿当时有不少人知道,成亲后玉音听说了有这么段事儿,便嚷嚷开去,搞得街坊全知道了。”

    游孟哲同情地点了点头,余长卿道:“玉音也不愿与我同房,只得由得她。”

    游孟哲:“她家也不管?!”

    余长卿道:“她家将她嫁了过来便不闻不问,两个丫鬟是她从府上带过来的,初十五回甄府上去取花销,初时我还蹊跷,后头听到那俩丫鬟……便知道了。”

    游孟哲明白了,余长卿道:“后来兴许是玩腻了,又让我娘给我娶个小妾,唉这事儿真是……本糊涂账。”

    游孟哲见余长卿可怜,又有点怒其不争,说:“没事,甄家打定主意讹你呢,打官司去呗,谁怕谁?”

    余长卿道:“是大哥的错,人做事人当,不能牵连了你,今夜回去便写好状纸,明儿再去对簿,不容再拖了。”

    游孟哲想了想,动了个念头,说:“这个还是先缓缓,你……先想好再说。从长计议,来,喝酒,余大哥。”

    余长卿笑了笑,看着游孟哲,最后点了点头。

    “人生苦短——”余长卿搭着游孟哲的肩膀,醉醺醺地回府去。

    游孟哲扛着他回了家,宅里灯火通明,厅堂内摆了菜,余长卿两眼喝得直了,说:“今天就……”

    游孟哲把余长卿抱进房。

    “我去……写……状纸……”余长卿道:“孟哲!给哥哥磨墨……笔墨伺候!”

    “哎不忙不忙。”游孟哲把余长卿按回床上:“三思而后行嘛!”

    余长卿睁着双醉眼,长叹声。

    游孟哲借着灯光给余长卿解外袍,余长卿脸庞俊秀,风度翩翩,鼻梁唇角如玉雕般的好看匀称,当真是佳公子的模样,苦力的命。

    春寒甚冷,游孟哲自己脱了衣服,缩进榻内,躺在余长卿身边,盖张被子,两人抵足而眠。

    余长卿体质显暖,二人手脚摩挲,肌肤相触时带着□般的暖意。

    “被子朝你那边盖些。”余长卿说,侧过身,手将被角朝里掖,给游孟哲卷好。手臂伸过去时抱着游孟哲。

    游孟哲侧着头问:“哎,余大哥。”

    “怎么?”余长卿说。

    游孟哲说:“玩小倌那会儿,有啥兴头。咱俩也玩玩呗。”

    余长卿深吸口气,游孟哲伸手来抱,余长卿舒开臂,让他枕在自己的肩上,说:“你想试试?”

    游孟哲道:“来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长卿反而没旁的话说,游孟哲的少年依恋之意令他心里阵动情,冬夜彼此只穿单衣薄裤,在被窝里抱着,除了缠绵亲热之事,还有什么可做?

    余长卿道:“眼睛闭上。”

    游孟哲闭着眼,感觉到余长卿的唇吻了上来,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唇舌交缠间游孟哲呼吸阵颤抖,忍不住搂着余长卿脖子。

    余长卿调情手段了得,昔年风流事不少,自知如何讨身下少年欢心,光是前戏那么缠绵吻,就把游孟哲吻得动了情,及至唇分那会,游孟哲面红耳赤,全身发烫。

    “怎么跟吃了春药似的?”余长卿莞尔,又蜻蜓点水般地吻。

    游孟哲道:“你他妈肯定玩过不少次。”

    余长卿哂道:“过奖了,但你是最俊俏的,那会在江州碰上你,大哥心里就想,你要在花锦楼里那么坐,手边摆张琴,旁的倌儿都只剩下添茶倒水的份儿了。”

    游孟哲笑了起来,两人鼻梁抵着,亲昵地互相摩挲,胯下都直得笔挺,余长卿又轻轻吁了口气,说:“真舍不得碰你。”说着又吻了吻游孟哲的唇。

    游孟哲心里荡,生出炽烈的情欲,以往孙斌行止粗鲁,又爱讲脏话;与宇文弘只干过那么寥寥两次,彼此都是生手;赵飞鸿是不得已而为之,从未有人与他调情。余长卿这温言软语的情话儿,竟是生平第次得听,又亲又吻,彼此抱着都想将对方揉进身体里去,缠绵片刻,方知春宵之乐。

    少顷余长卿拉开床头个格子,取出盒膏油,赤身裸体地跪在床上,说:“从前用过的。”

    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手给自己胯间那阳物涂上油,另手伺候游孟哲,手指扩开他的后庭。

    游孟哲双腿分着,那话儿硬翘流水,竟是被看得十分尴尬,那尚且是生平头遭,下意识地屈膝想挡,却被余长卿扳着膝盖分开,笑道:“羞什么?”

    游孟哲道:“不……不……”

    余长卿抱着游孟哲的腰,在他耳边又吻又蹭,小声道:“你这般好看,不许遮掩。”

    游孟哲的呼吸窒,感觉到余长卿已捅了进来,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

    余长卿吻住了游孟哲的唇,继而整根捅到底。

    游孟哲体内真气充沛,想起余长卿说过不是习练内功出身,除却少许真气外便空空荡荡,较之赵飞鸿那瀚海般的真气,几乎毫无感觉。

    也正因如此,去了真气的影响,游孟哲方为真切感觉到男子欢好之乐。余长卿深谙床帏欢好道,抽插时不住亲吻,几次将游孟哲的浪叫堵在心头,那刚挺阳物摩挲后庭,抽动时带来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时而深深顶进甬道,撞正阳心,时而在外浅浅插弄,硕大龟头蹂躏般插玩着他的后庭。及至游孟哲出声哀求,方快速抽弄,啪啪撞正他阳心,每下都又快又狠,游孟哲终于控制不住,大声浪叫起来。

    余长卿笑着放慢了些,游孟哲难堪喘气,啊啊地叫,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余长卿俯身吻去游孟哲眼角欣喜的泪水,说:“歇会儿。”

    游孟哲喘息片刻,说:“余大哥,你太……”

    余长卿笑了起来,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唔……唔……”游孟哲被堵着唇,余长卿又深深捅,捅得他全身发颤,濒临射精的快感涌上心头。然而余长卿感觉到他的震颤,便及时整根拔出,游孟哲又觉得说不出的空虚,余长卿半根阳物在外反复抽弄,游孟哲只觉后庭被插得麻痒,心里却总也填不满。

    “再进来些。”游孟哲抱着余长卿的健臀要朝自己按。

    余长卿却不就动,笑着说:“进来了赏点什么?”说着凝视游孟哲的双眼,作了个吻的唇形。

    游孟哲搂着他的脖颈,忘情吻上,余长卿得了便宜,抱着他的腰深深插,游孟哲不住发抖,满足感几乎冲垮了他的意志。

    余长卿又开始快速抽顶,直顶得游孟哲后庭流出水来,先是面对面抱着,继而抽出后从背后双手环抱深入,游孟哲不住大叫,叫得气喘,那声音浪得连余长卿都险些把持不住,足足个时辰后,余长卿紧紧抱着他,小声说:“孟哲,大哥真心喜欢你。”

    游孟哲瞳孔微微收缩,感觉到余长卿捅在自己体内那物硬得笔直,股热流在心里流淌。

    游孟哲侧过头,余长卿依恋地在他光裸脖颈上来回蹭,彼此接吻,游孟哲长舒了口气,感觉到极度的快感充满全身。每寸皮肤,就连手指头也舒服得不住痉挛,胯间已射了两次,湿得余长卿满手。

    余长卿在游孟哲唇上不住吻,又伸手抱着他,把他当女孩般伺候,取来干布揩干净彼此身上汗水,搂着他,盖上被子。

    游孟哲有些困了,余长卿的声音飘忽而遥远。

    余长卿:“孟哲,你这眉毛好看……”

    游孟哲:“嗯,我长得像我娘……”

    余长卿:“你娘定也顶好看……”

    游孟哲闭着眼,枕在余长卿肩头笑了笑,余长卿说:“那会儿你从山上摔下来,掉进水里,我就说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半点不像山上农家的人……”

    游孟哲问:“那会你也记得?”

    余长卿不答,吻了吻游孟哲的脖颈,吻住许久,游孟哲脸色带着点潮红,伸手去摸,顺着摸余长卿的俊脸。

    “睡罢。”余长卿拾了枚棋子,扣指弹,满房灯灭,唯余院内深夜小雪飘飞,沙沙作响。

    21、尾火虎

    “余长卿!你给我出来!”

    游孟哲倏然睁开双眼,余长卿马上起身,穿好衣裤下床,游孟哲全身还裸着,问:“有找你的?”

    余长卿道:“别出来,无论如何别出来。”

    游孟哲道:“又是追债的?”

    余长卿说:“没事,你睡着就是,别想东想西的。”

    余长卿火速穿上衣服,外头有人开始骂街,余长卿将衣袍拉,系上腰带,躬身穿靴,游孟哲有种狗男男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余长卿佩刀也不拿便出外去,回身将手从窗外伸进来,门闩架堵上门,窗户关好。

    游孟哲醒了也睡不着,伸了个懒腰起来找水喝,抱着膝盖在被窝里坐了会,穿上衣服下床。

    余长卿家中不比张宅,无人伺候,早上起来连杯热茶都没有,游孟哲打着呵欠穿好衣服,慢悠悠地晃出去,见群人堵在余家大门口,有男有女,丫鬟家丁,还有不少穿着青衫的文士,看样子像是有头有面的。全在欺余长卿无权无势不敢说实话,蹬鼻子上脸,非要逼着他认错,籍以遮掩自家丑事才罢休。

    对街茶铺里两名小厮还在,正嬉皮笑脸地张望,看热闹。

    老者慢条斯理道:“这么说罢,迟早也得给个交代,咱们进去说?”说着那伙人看架势是想霸道进余长卿家说理。名为说理,实则是威胁恐吓,这许人来势汹汹,哪有半点说理的模样?

    余长卿在府门前,开口道:“这事迟早会给甄老个交代。还请稍后几日,余某自当到府上去说个明白。”

    游孟哲出来,丫鬟马上道:“五老爷!昨天金贵他们也瞅见了,就是这小子,定是他俩合伙,把咱们家小姐给勒死了!”

    游孟哲现身,丫鬟嚷开,甄家的人拥而上就要动手,游孟哲道:“喂干什么!老子会武功的啊!”

    刹那场面片混乱,余长卿勃然大怒,捋袖吼道:“谁敢碰他!余某在此撂下话来,碰他根汗毛,今天谁也别想走!”

    “干什么干什么!”对街那两名小厮声音大得很,表情极其嚣张,瞬间声音盖住了甄家家丁的话。

    游孟哲见正好,忙朝那两名小厮道:“回去叫点人,弟兄们开打!人欺人少,岂有此理!”

    余长卿道:“这是你师叔府上的人?”

    那两名小厮看了余长卿眼,人名唤竹京的朝另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转身去茶铺前牵了马出来,翻身上马,归府回报。

    众人见游孟哲穿着虽不华富,衣袍却也是名贵料子,小厮模样也光鲜得很,料想不是普通百姓,时间无人敢再找游孟哲麻烦。

    余长卿说:“你跟他们回去,大哥这事完了再去寻你。”

    正说话时,甄家那伙人里又有人阴阳怪气道:“这事儿只怕是完不了,余捕快,我妹子是三媒六聘嫁到你余家,你屋里养小子也就算了,还伙同兔儿爷把我妹子给弄没了……”

    “谁小子呢。”

    那人句话未完,小厮已悍然道:“你他妈说谁小子呢?再说句看看?!”

    众人动容,纷纷出口呵斥,小厮见游孟哲不阻,逾发来了兴头,又道:“爷爷可是认得你,你可不就是兵部那姓甄的?家泼贱养出你这下流货,跟刑部王侍郎的儿子争春满楼里的粉头儿遭人打折了腿,还不是求爷爷告奶奶,央着咱家元叔到王大人面前去说几句好话?现下你狗腿子长全了,又人模狗样地上街喷人了不是?”

    霎时甄洋就青了脸,余长卿未料游孟哲带的个小厮也这般嚣张,问:“孟哲,你师叔家是……”

    游孟哲:“哎没什么,就是铁帽子街上那家姓张的。”

    小厮道:“可不就是姓张的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家的腰牌?这位就是张太傅的师侄游少爷,当朝太子见了游少爷,还得称声师哥!太子的师哥,你这狗听得懂不?说你呢?不服?我家公子找余大人说说话儿怎的了?偏生你家还有理欺上门来了!打的就是你这张狗嘴!”

    说着小厮欺上前去,左手拿着腰牌,右手给了甄洋耳光,啪的声将他打得嘴角流血,脸庞肿起,这小厮也是个学过武的,掌掴去,打得甄洋脸上高高肿起。

    甄家诸人骇破了胆子,不少来帮忙的文士见势头不对便想偷偷溜走。

    游孟哲心道大好,问:“我能打不?”

    小厮恭敬道:“公子打就是,咱家的嵩儿回去送信给张伯,到时让兵部尚书过来,打完咱再评理不迟。”

    “我打你这……”游孟哲捋袖冲着甄洋正要上去。

    “慢慢慢!”余长卿脑中已是片空白,忙拉着游孟哲道:“算了,让为兄来处理。”

    甄家的人要跑又不敢跑,小厮又道:“跑啊你们!现且不妨跑,跑了咱们上大理寺见!”

    余长卿:“这……”

    人群肃静,街坊又有不少出来看热闹的,各个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余长卿短短片刻后,开口道:“玉音的休书已经给你们看过了,她确是自己走了。”

    甄洋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马上道:“对对对,是咱家不对,你……余大人,这事也难办。”

    游孟哲道:“你也写份休书,休了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