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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纯学术上面的。”

    我在走廊上撞见了林顿.布朗。他抱着堆书跟我擦肩而过。我们彼此都很惊讶。我最近没见到他,以为他又翘课了。不知道他来了这里。

    “你证明出华伦问题了?!”

    林顿小心翼翼把怀里的书放在窗台上:“你证明出来了?!”

    我们同时猛摇头。

    “有个关键性数据不样。我把能证明的地方都写出来,请学校转交给教授,就被送到这里来了。你呢?”

    我耸耸肩:“我把那个关键数据当电话打,结果打到这里来了。我也想进来,加西亚先生不要我。不过我好像破译了代号s,他可能会改变主意。”

    林顿眼神奇怪的看着我:“不可能的,艾伦。你还没有参加培训,怎么可能破译出那么高级别的密码?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他匆匆抱起书:“马上培训课就开始了,我走了。”

    晚餐时我委屈的跟安得蒙抱怨:“为什么你要林顿都不要我?”

    他笑眯眯的在我脸上亲了下:“亲爱的,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我破解了代号s,凭什么不让我进普林顿公园?——你说过它很难破解的!”

    安得蒙点点头,开始笑:“嗯,我说过。可是它只是海军天气系统使用,并不是非常重要。”

    “不重要你怎么要我来解啊!妈的你倒是自己做啊!”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他忙。

    “如果我全身心投入的话,不需要三个月,大约三周就可以破译。而且我下面还有密码专家团队——但是它差不要过期了,而我的工作重心不能只在这个上。”安得蒙走过来,揽住我的肩,低头吻我。

    “艾伦,你非常优秀,出乎我意料的优秀。但是你不能进普林顿庄园。”

    这是安得蒙第次主动吻我。

    他吻得很轻。仿佛给我适应时间似的,先轻轻碰下,深入进去,轻轻触碰我的舌尖。他舌尖的每个细微动作都能引起我身体的颤粟。

    安得蒙的吻很干净,让我想起去海边别墅度假时,推开窗户扑面而来的舒服的海风。他的衣服上总是有类似女贞树叶那种清新的味道。我想回吻他,但是主动权不在我手上。他抱住我腰的手很有力,他把我压在窗户上,使我动弹不得。

    记忆中那个吻很长,他最终放开我时,我有点呼吸不过来。

    仿佛是告别的吻。

    “艾伦,你的父母……不仅仅是死于火灾。他们把你送到贝德福德郡的乡下,是想保护你。卡斯特家族已经为英国牺牲了两个人,我不希望你做第三个。这是旦进入就不能退出的组织。”

    “如果你只是厌倦数学,觉得解密码好玩……”他说:“你可以到我别墅来,那里有很代号s这类的密码给你玩。”

    安得蒙说得对。普林顿庄园是军情六处的政府密码学校,进去了很难再脱身的地方。

    “艾伦,这里的人是为国家工作。你的生命不属于你自己。”安得蒙的声音很轻:“会有外国特工企图接近你。如果有必要,你的私人生活会受到严密监视。如果你被叛国,你会被秘密处理。如果上级怀疑你叛国而没有证据,你可能有天会不小心从长途汽车上摔下来,正好摔断脖子。这是组织的制度,为了所有人的安全。”

    我问他:“制造意外处理掉不受信任的成员……这种命令是你下达?”

    安得蒙垂下眼帘,遮盖住深碧色的眸子。

    他很久没说话,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才听见他说:“不全是,但是我下达过。但是关于你父母的命令不是我下达的。那时我还不在普林顿庄园。”

    关于你父母的命令不是我下达的。

    彼得开车送我回剑桥。我消沉了很天。埃德加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塞进衣服里,扔进酒吧,灌酒。酒吧里人很,身材火热的妓女向我们走来,问能不能帮她买杯酒。她是个漂亮的姑娘,胸也很大,可是我不喜欢她身上的香粉味道。

    埃德加劝我变正常点。

    “你连女人都不喜欢了。”他说。

    此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和安得蒙联系过。他说得很委婉,但是我能够明白。我不能进普林段庄园不是因为我自身能力不足,而是安得蒙不信任我。他调查过我的档案,我父母有污点记录,他们不是死于火灾,而是因为被怀疑泄露情报而被政府自己的谍报机构“处理”了。

    安得蒙说得很明白,我有污点记录。当我不被信任的那天,很可能会像父母样被政府“处理”掉。

    这个指令将由他亲自下达。

    我相信这对我,对他来说都是种折磨。而我追他,其实是对他的种很大困扰。

    “我不喜欢安得蒙了。”我对埃德发誓:“下次你再看见我去伦敦,把我从车上拖下来。如果我反抗,打我顿。”

    那年夏天过去得特别快。紧接着是落叶满地的秋天。剑桥也很安静的小酒馆,门口挂着叮叮当当的玻璃风铃,风吹过就发出舒服的响声。自从埃德加把我丢进酒吧后,我就很少出来。本来只打算喝小杯,可是不知不觉就在里面坐到太阳下山。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座椅影子从大厅这头斜斜的投射到那头。

    我认为自己不是同性恋,只是运气不好恰好安得蒙是个男人。但是剑桥的女生少,地下同性恋很。

    有天我喝得有点,有个高个子的学生向我靠过来说,宝贝,附近有能够过夜的旅馆,起去玩玩怎么样?

    正是傍晚,外面刮着大风,店里只有我们两个客人。酒保似乎在远处低头擦拭杯子。我开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他把醉成烂泥的我从座位上架起来,往门口拖。

    虽然他肩膀很宽,看上去很有力气,但是我想我还是能和他打架的——如果我喝得不是太的话。

    我喝了朗姆,起来就开始晃。他笑着要扶我,乘机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

    可能那天我喝得实在有点,我看到安得蒙的黑色轿车驶过被风刮起的落叶,停在酒馆外面。彼得下车,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安得蒙从车里出来,穿过旋转玻璃门向我走来。彼得直接给了那个男生拳,把他扔出门外,然后回来把我扶到椅子上。

    整个过程安得蒙只是靠着吧台着,句话也没说。他那天穿着白色西装,打了黑色细瘦的领带,手插在口袋里。当大片大片金黄色的落叶从他侧面的窗户外飘过,让他像在画里样。

    他说:“艾伦,离开我,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找男人。”

    埃德加说这其实是我喝了产生的幻觉。因为是他把我从酒馆搬回公寓的,我趴在位置上睡得像死猪样,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他把我扔床上,然后给了我拳,直接把我打醒。醒来的时候埃德加正在翻我的笔记本。我把夺过来,他摊摊手:“里面都是什么看不懂。”

    第二天我把推演过代码s的笔记本烧掉了。

    “再这样下去你这学期期末就挂科了。”埃德加把我喝醉的样子画成漫画,威胁我:“如果你敢挂科,我就把这些画复制百份,贴满剑桥大街小巷。”

    我碰到了林顿。他顶着草样的头发来拿毕业证书,从此进入普林顿庄园,为国家效力。我们彼此不是很喜欢,也不是非常讨厌。他问我上次说的代号s事情,我耸耸肩:“开玩笑的。”

    林顿笑了,露出行白牙,指指我:“你终于输了,我进了普林顿庄园,你被淘汰了。”

    我跟埃德加开玩笑,如果你父母有叛国嫌疑,你会怎么样?

    埃德加在画画,拿我当免费模特,摆了个高难度动作。他突然停下笔,过来抱了抱我,叹口气:“自己父母都不能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是吧,艾伦?”

    他叹气的时候,我觉得他眼里真的有什么东西。我对埃德加的家庭背景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家境不富有,靠自己买画交学费。他和这里所有的画廊都很熟,时常送画好的画去卖,或者扛别人的作品回来临摹。

    我看过他的画,有风景写生,有人物肖像,有时候他还拿我卖钱。还有类作品是印象派,在当时美术界非常前卫,全是各种颜色的看不懂的圈和线。我经常跟他说印象派可以帮你画,这种画我三岁时就会。

    圣诞节我回贝德福德郡叔父家住了两周。埃德加没有回家,留在出租房里卖画。二周后我回来,他告诉我安得蒙来找过我。他是个人来的。

    “我说你回家了,他就走了。”

    那是1937年,第三帝国正在崛起,意大利退出国际联盟转而与德国和日本结盟,西班牙内战。

    我把父亲和母亲留下的两木箱书与笔记由贝德福德郡带到了伦敦,开始漫长学习过程。我看本烧本,到1938年夏天,正式把它们全部烧完。

    作者有话要说:日五天,有没有人觉得这是对于小功率电灯泡来说个奇迹?

    所以……明天起还是双日吧tvt

    (路人:灯泡,真的不是你的存稿用完了?)

    6

    6、第六章 ...

    那段时间,我总是回忆起母亲。我看她的笔记,她娟秀的字迹旁常常有父亲的钢笔批注。记忆中母亲总是靠在垫了厚靠垫的沙发上看书,当我蹒跚过去时,她会放下书把我抱到膝盖上,轻柔的哼小曲。

    埃德加说得对,自己的父亲和母亲都不相信,还有谁能够相信呢?

    母亲灰蓝色的眼睛很美,温柔的落在每个和她说话的人身上。这种温柔的目光注视过我,注视过父亲,甚至注视过安得蒙。

    安得蒙说,母亲在密码学上有独到的见解。阅读她笔记的日子里,我发现她真正的天赋其实在于数学,然而她把毕生的精力用在了为祖国破译密码上。甚至当她隐退年后,在最后本笔记里,她依然想办法把破译方法归纳为了些数学公式。这些公式适用于“迷”的前生——当时早期的机械加密器。

    我想是对英国的爱支撑着她走到这么远。

    她短暂的生命定格在照片上,永远是那位娴静温和的少妇。

    我开始在空闲时间里试着理解她留下的公式。其间我又见过安得蒙次。

    那是个巧合。我的兴趣回归于数学。剑桥是数学天才聚集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就永远不缺乏交流的对象。我加入了个数学俱乐部,认识了很朋友。艾米丽.罗特,她大学二年级那年已经在学术刊物上发表过了关于抽象代数的论文。还有亚当.门萨,美国人,二十六岁的剑桥客座教授。周末时林顿偶尔也会加入我们,提到工作地点,他永远只说在“高尔夫与象棋俱乐部”。在朋友的鼓励下我写了篇关于群论的论文,经艾米丽的介绍,我决定把它拿去向位住在伦敦市区的教授请教——当时数学界泰斗哈森.瓦特博士。

    正是冬天,小雪刚停。管家让我在书房外面等着。片刻后门打开,瓦特教授和安得蒙走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个穿军装的金丝眼镜。安得蒙看见我时愣了愣,瓦特教授笑着解释:“这是剑桥的艾伦.卡斯特,大学三年级,数学上很有才华。他写了篇很有意思的论文,关于群论的。亲爱的安得蒙,或许你会感兴趣——啊,你们认识?”

    他和我擦肩而过:“艾伦是以前我学生——瓦特博士,如果您对普林顿庄园的工作感兴趣,请随时联系我。”

    我追出去,安得蒙走得很快,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等我的意思。

    还是跟在他身后的军装金丝眼镜提醒说:“那个学生追出来了。”

    “埃德加说,你找过我?”我大声问。

    他转过身来看我,碧绿色的眼睛眯起来。

    “没有,你朋友认错人了。”

    我说的很快:“我知道你怀疑我。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父母,他们是清白的。”

    安得蒙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教授的后花园外面冬天光秃秃的林荫道上,顶盖上覆盖着层薄薄的雪花。他穿着厚重的黑色大衣。彼得挺直的在车门边上等他。

    半年没见,安得蒙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神情有些疲惫。我脑子发热,脱口而出:“你还是缺人,你在邀请瓦特博士加入。如果你能信任我,我可以帮你。你知道我喜欢你。”

    彼得为他拉开车门,安得蒙没坐进去,却侧过身子看我。他突然快步向我走来,我措不及防。我们的脸离得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吹在我脸上。

    “退出你加入的‘数学俱乐部’”他说:“停止向学术界递交论文。”

    我不知道安得蒙突在发什么疯:“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还有,不要随便去酒吧结交‘朋友’。”

    我不可置信:“你监视我?!”

    和安得蒙分开后,有段时间我沉迷酒吧,后来被埃德加拳打醒。剑桥同性恋的男生不止我个。我结识了几位“朋友”,但没有深入的发展关系。我自以为做得很小心,就连埃德加都不知道。

    然而安得蒙知道了。

    “你知道普林顿的秘密,必然会受到调查。”他顿了顿,忽然放轻声音:“放心,只是段时间,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你还是不信任我。”

    安得蒙点点头。

    “所以我们分手了。”

    他怔了下,似乎在理清其因果关系,然后再次点头。

    “所以你没用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和我朋友的事情,与你无关。”

    安得蒙沉默片刻,说“随便你”,然后走回轿车边,彼得为他拉开车门。金丝眼镜在边等他,上车时饶有兴趣的看了我眼。

    恋爱来试试对安得蒙来说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我他妈还当真了年。我喜欢安得蒙。我想既然他不能信任我,我们不能在起,那就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我发誓再也不会求着留在他身边。

    埃德加赞扬我想通了:“你不如换个人谈恋爱试试——比方说我。”

    我踹他:“你的爱人不是断臂的维纳斯吗——美术室里放着那个。”

    我试图回归遇见安得蒙以前的生活,但是之后的那月我过得悲惨至极。租车约酒吧里结识的朋友去兜风,车开到半路上抛锚了;认识了个清秀男生攒钱请他去高级餐厅吃晚餐位置订满了;就连跟埃德加去看画展都买不到票。售票员拿着沓没卖的票笑眯眯的告诉我们:“买完了。”

    埃德加跟售票员据理力争,我内心诅咒了安得蒙万遍。

    迫于无奈,我只好天天在图书馆三楼的数学俱乐部里消磨时间。其他成员常常是晚饭以后来这里喝杯咖啡,参与讨论,只有我整天都坐在活动室里无所事事。除了我,林顿呆这里时间最的人。他只在周末过来,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直到很晚都不会回去。当所有人讨论得热烈的时候,他就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听。

    有天他叫住我:“艾伦,能留下来陪我喝杯酒吗?”

    林顿喝就喝到半夜,图书馆的学生几乎都走完了,扯东扯西说了半天。我问他:“你就这么不愿意回普林顿庄园吗?”

    他抓了抓头发:“这么明显?”

    忽明忽暗的煤气灯下,他问我:“艾伦,你真的解开了代号s?”

    我耸耸肩,没说话。

    “我听到给加西亚开车的副官彼得说起过你。他问加西亚先生,为什么你破解了代号s,却不被接纳入普林顿庄园?我正巧路过……”

    “我不能进入。”我简短的回答。

    昏暗中也看不清林顿的脸,只听见他说:“在那里每个人都是天才,每天都是开不完的探讨会,手上的工作完全没有成效——简直是在地狱。”

    普林顿庄园的解密可以划为两种,种是即时解密,种需要团队合作,十几个人花上好几个星期解密份长电报。能够即时解密的密码般加密规则相对简单,密文内容不是那么重要。林顿作为新人,被分到即时解密的小组里不为奇怪。

    但是他的成绩并不理想。

    林顿从小都被当成数学天才,即时在剑桥,他的才能也有目共睹。但是普林顿庄园不样,在那里“天才”只是项基本要求,每个人都曾经在自己的领域有独特的才能。安得蒙不仅招募数学天才,他甚至变态的招募了国际象棋冠军和语言学专家。显然,林顿并不出众。

    我们相互间并不是很喜欢。然而他做出了个违反普林顿庄园的决定。他决定向我求助。

    他偷偷带出了份加密文件。

    “帮帮我,艾伦。我没有别人可以求了。”他对我说。

    解密码的第步是猜测对方加密方法。你必须先判断出对方是通过什么方法给文字加密的,才能逆向解开它。上次世界大战的时候通常采用的是密码替换:例如用r代替a,o代替p,f代替l,le的密文就成了roofw。这样的密码其实非常好破解,因为每个字母在文本中出现的几率是几乎不变的——比如英文中e的出现几率最高,z最低。字母组合中“eh”的几率远远低于“he”出现的几率。概率分析法出现后,这类密码就废了。

    而林顿给我的这份密码,不过是字母分析法的个改进而已。

    对方很聪明,为了避免频率分析法,他先制作了张字母替换表。明文加密时字母出现第次时用替换表的第行的字母加密,第二次出现时用第二行的字母加密,以此类推。

    “这样就把单个字母出现的频率掩盖住了。”我对林顿说:“这不算难。”

    我们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昏暗的煤气灯下飞快的演算,四点的时候,我递给他张写着结果的纸。

    “不管怎么变,当替换表到头时,又得回到开始第行重新开始。只有密文够长,就能破译。”

    这是我帮助林顿破译密码的开始。我知道这违反了安得蒙对普林顿庄园的规定,我只是单纯的想证明自己对英国的忠诚,以及完全有进入普林顿庄园为国家效力的能力。我过分的相信自己,也完全的相信林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晋江上线霸王票系统,我激动拿自己实验了下……结果现在专栏里显示着“空灯流远成为你的小萌物”【苦逼脸

    对了,最近灯泡电脑坏了,遇到“泡受”或者“受”字会自动屏蔽,好奇怪。

    7

    7、第七章 ...

    埃德加总是以我为原型画他的人物写生,后来有天我翻他的练习作品,抖出张满脸憔悴不修边幅的青年素描抗议:“你退步了?这张画得太不像了。”

    埃德加说那就是我剑桥三年级期末到四年级上学期的样子。逃课,懒得理发,每天坐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解密码,午餐和晚餐都随随便便的用烤土司和黑咖啡打发了。

    林顿每周来两次。我们半夜锁上活动室的门,他开始在纸上凭借记忆复写这周解不出的密码,然后把纸交给我,我把上周的密码破译结果和思路写在纸上给他。事后我们各自把纸烧掉。

    这些密码大部分是我独立破译的,有小部分是林顿自己找到的思路,还有小部分无法破译,只能原封不动的烧毁。

    我们关上灯,在林顿最喜欢的黑暗里交流思路。

    林顿很崇拜安得蒙,说他独立破译了很高级别的外国密码,而且思考问题的角度独无二,神般的存在——“连我们新人培训的教材都是他写的!”

    黑暗可以让人的思维变得集中,而找到解密方法飞那瞬间就像是抓住了黑暗中透入的那丝光明,让人激动不已。

    林顿带来的密码级别并不是很高,甚至比当初我破解的代号s都低。他是新人,成绩直不理想,接触不了高级机密。我利用糟糕透顶的德语破译出来的东西大是人事调动,海外间谍的薪酬发放什么的。有些信息还提到了刚见到安得蒙时破解出来的那个“雏鹰”。他似乎被安插到了位重要人物身边,德国谍报总部答应给他加薪。

    有天林顿突然兴奋的来找我,说这个月他的成绩是小组第,要请我吃饭。

    我为他做的事情不是两顿饭能补偿的事情。我饿了有埃德加可以借钱,从来不为吃饭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