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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我帮助林顿是为了向安得蒙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对英国的忠诚。
安得蒙,我值得信任,虽然你不信任我。
林顿请我去了附近家很不错的餐厅。吃到半他叼着面包问我:“艾伦,你姓卡斯特?”
我说:“废话。”
他想了想:“这个月的评估会上,加西亚先生表扬我,说我破译密码的思路和简.卡斯特夫人特别相似……大名鼎鼎的密码专家卡斯特夫人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起你们个姓。”
“那是我母亲。她是前密码研究员。”我尽量平静的说:“她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但是没有人告诉我……她很有名。”
我的密码知识大来自于父母留下的书和笔记,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母亲相似是不可避免的。
林顿拿叉子的手僵住了。
“对不起。”他道歉。
“没关系。”我说。
“加西亚先生要把我调入1号办公室,以后的工作好像要难得。”他抱歉的跟我说:“艾伦,谢谢你帮我。”
普林顿庄园有很解密小组,按照重要程度从1号直排下去,由不同的密码专家领导。1号办公室是安得蒙的直属团队,负责最高级别的密码破译工作。
“那就是破译‘迷’了。”我随口说。
那刻林顿的表情像是看见女招待没穿衣服。
“报纸上早登过,”我不能说安得蒙告诉我的,只好解释:“德国佬把这种商用密码投入军队中使用了,号称完全不可破译。”
有种说法是,越完美的加密系统越不惧怕被公布。即使取得了密码机,获得了某天的密码本,复杂的加密方法也会让你无能为力。德国直对“迷”的加密能力很有信心,因此没有刻意隐瞒它的存在。
他松了口气:“就是‘迷’,我们直在试图破解它。”
餐厅宽敞明亮,但食客稀稀疏疏。我们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林顿违反组织规定,开始小声向我解释“迷”的加密原理。波兰人情报局从德国使馆复制了台“迷”的密码机,我们用的是复制品的复制品。
它像部打字机,由三个刻着字母的转轮、个反射轮、六个插口和两块字母板组成。六个插口决定六对相互替换位置的字母。当在字母板a上按下个字母时,它经过转轮和反射轮至少47次加密,然后字母板b上某个字母亮灯,成为密文。
“3个转轮有6种排列方式,每个转轮有26个字母。”
“17576种转动方式。”我脱口而出。
林顿点头:“加上六对字母置换……105869……”
“1058 691 676 442 000种可能。”我觉得头要爆了。
林顿耸耸肩:“很人说加西亚先生在负责个根本不可能解开的密码。”
我想只要安得蒙在,就没有不能破译的密码。如果说数学上我和林顿算天才,那么他就是变态。当我们还试图从纷繁错杂的数字中寻找规律的时候,他已经建立了支由数学家、语言学家、国际象棋大师的密码专家队伍,成为黑暗中扼住德国人咽喉的幽灵。
林顿加入安得蒙的第办公室后,和偶像接触的时间变了。他很兴奋,因此每次见面我被迫听了大量安得蒙的事情——他当众对林顿的工作成绩(大部分是我的成绩)表示了赞赏,和林顿起吃晚餐——基本只喝清咖啡,他晚饭后留下来同他探讨工作。对于最后点,我有点不舒服。我以为自己是唯个在安得蒙工作时能陪他的人,显然我不是。
林顿自己给出的意见总是很糟糕,我很不满,直白的问他:“安得蒙到底看中了你哪点?”
“他说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很独特,某种程度上和他很接近。”
最初的段时间,我和安得蒙都对“迷”没有点办法。安得蒙获得了密码机的复制器,他派出的谍报人员从德国密码局为我们提供了很旧密码本,而且他变态的摸清了加密方法。可是“迷”的密码表每日变,而且加密方式过于复杂,即使这样也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破译能力。
“迷”的名字不是白来的。
后来有天,我想起了母亲的笔记。那是1938年的夏天,我已经正式烧完母亲留下的最后本笔记。我想起了她提出的利用数学公式破解机械密码的观点,试图在她的基础上进行改进,运用在“迷”上面。
我考虑了很久,把观点写在三线文稿纸,论证了整整三十页交给林顿。林顿把他当笑话看:“把‘迷’的破译法归纳成数学公式?哦,艾伦你疯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不情不愿帮我把理论递交了上去。
记忆中1938的夏天很温和。阳光直温暖,天气也不是太热。我和林顿还有其他数学俱乐部的成员从活动室里走出来,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看到了安得蒙和他的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图书馆外面的草坪边。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愣在原地。
然后我懒洋洋的走过去:“美人,想我了?”
安得蒙瞟了我眼,好像在笑。他越过我直接走到林顿面前:“你上次提交的公式归纳法非常不错。现在有个紧急会议,跟我回去开会。”
安得蒙从来没有这样笑着鼓励过我。他总是说,艾伦,你还小,艾伦,这个不重要,艾伦你不能进普林顿庄园。
我也没有见到林顿笑得这么明显过,白牙都露出来了。
我听见他们上车时在交谈,安得蒙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悦:“林顿,你上次说的把自己关在在床下思考的方法真的很有意思……”
不比较没有感觉。我发现自己和林顿几乎颠倒过来了。我天天蹲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破译密码,成了以前那个不修边幅头发乱得跟草样的林顿,而林顿却开始衬衫配西装,走绅士路线。以前我去酒吧的时候还有女招待冲我抛媚眼,现在就算我跟在姑娘屁股后面都不被正眼看。
突然被人拍肩膀,我吓了大跳。
“加西亚先生竟然专程来剑桥郡接人。”
是上次在跟在安得蒙身后的金丝眼镜。
他坐安得蒙的车过来的,但是没有跟他回去。
“艾伦,你的眼睛在冒绿光。”他笑眯眯的向我伸出手,自我介绍:“上次我们见过面的。我叫阿诺德.维斯科,在‘高尔夫与象棋研究会’工作。想必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耸耸肩:“你这次没穿军装。”
金丝眼镜这次很随便的在宽松衬衣外套了件黑背心。他随和笑了起来:“因为这次我不代表普林顿庄园来找你,我只是处理加西亚先生交给我办的私事。”
阿诺德.维斯科是军情六处的心理医生,在普林顿庄园负责情报分析,直属安得蒙管。
“安得蒙找办你私事,关我什么事?”
我们坐在家我以前常去的小酒馆。午后的风很暖和,我要了杯普通的啤酒,他点了蓝色玛格丽特。阿诺德的下颌很尖,金丝眼镜下的细长眼睛总是眯起来,让人摸不透。
不过他倒是开门见山:“你知道,我是心理医生。你对加西亚先生的感情让他感到困扰。他让我……使你不再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圈养了11个小萌物,还收到颗手榴弹!o(∩_∩)o谢谢
灯泡第次尝试这种文风和这种题材,写得不好求大人们不要嫌弃……哪里不好请留言告诉我,我会迅速的去改!
8
8、第八章 ...
我和安得蒙已经分手了,彼此不再干涉。我和酒吧不三不四的朋友撇清关系后,他也将近年来没再来找过我麻烦。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告诉阿诺德:“我不再喜欢他了。”
他提醒我:“你刚才看林顿的表情,就像要把他吃掉样。”
我不说话,喝啤酒,侧头看窗外。窗外阳光明媚。
“我是心理医生。我可以让你真正不爱他。你看到他就像看到那边的苹果树样没有感觉。”
我瞟了眼,发现阳光下的苹果树很美。
我又想起安得蒙,他的肩上落满粉红色的苹果花瓣。
“加西亚先生和你不样。你知道,他是军情六部的高层人物,肩负着……嗯,国家的使命。你们既然分手了,你对他的感情就变成了种困扰。不能排除有人利用你的感情,对他造成不利。”
“你做得到吗?”我怀疑。
他托起玻璃酒杯微微晃动,小半杯蓝色鸡尾酒的色泽很美:“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消除你的记忆。”
“动手术?还是借助药物?”
“借助药物。”他说:“不过让你不喜欢个人没有这么麻烦,通过谈话就可以了。”
我当然没有理他。我把我的全部热情投入进了“迷”的破译工作,没有时间和他谈话。
但是阿诺德像幽灵样,总是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问你没有防备的问题。等我发现他已经成为我生活中的部分,想把他丢出去时,为时已晚。
这个笑眯眯的,眼镜片背后永远看不出情绪的心理医生。
有天我在演算,活动室的门被突然推开,我以为是埃德加,抬起头就看见阿诺德。他很自然的在我对面坐下,把外衣搭在椅背上。
他每次的问题都很直接:“你喜欢安得蒙.加西亚哪点?”
我头也不抬的回答:“长得好看。”
其实现在想来,我之所以那么喜欢安得蒙,不是因为他的脸。我很小就离开父母,寄居在叔父篱下。叔父心地善良,脾气暴躁。在我记忆里,喜欢什么东西,必需花力气去抢。安得蒙的感情是我付出了很之后抓在手里的点点阳光,抢到了,就不愿意放手。他安静温和,笑起来那么好看,在起的时候总是迁就我的喜好。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就能直和他在起,安安静静的度过以后很年的岁月。
后来我才发现他其实只是个长得好看到要死的变态。但是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后者,所以只能跟金丝眼镜说:“长得好看。”
我问他:“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阿诺德深棕色的眸子盯着我的脸:“因为我是心理医生。要消除病症,我必须要知道病因。要让你不再喜欢加西亚先生,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
我说:“同性恋不是病。”
阿诺德把我拉到家地下酒吧。里面人声嘈杂,男人们都赤膊,肱二头肌上了纹身,妓女们用粉白的胳膊缠上前来买酒的男人。她们的嘴唇艳红艳红的,胸脯高耸,裙子几乎盖不住大腿。
他拉着我坐在角落里,要了两杯啤酒,然后摘下金丝眼镜,叠起腿靠椅子上,开始娴熟的点评来往的女人们。摘了眼镜的阿诺德看上去文静秀气了,如果不听他在说什么,我差点以为这是个误打误撞进来的学者。
“你看吧台旁边的女人……对,就是d罩杯的那个。她的话不,仔细看其实脸长得也不错,上床应该是个等的货色。艾伦,或者你其实喜欢床上浪点的?”
我顿时觉得当初自己在康河边上跟埃德加评论咖啡店女招待时太纯洁了,跟阿诺德医生完全不在个等级上。
我问他:“你经常来这种地方?”
他笑笑:“休闲方式之。”
“仔细看,油画旁边那个姑娘不定没你的安得蒙好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瞟了眼,有气无力:“我喜欢谁是我的隐私,我可以回去了吗?”
阿诺德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座位上:“艾伦,看了这么女人,你真的点兴趣都没有?”
这和男人女人没有关系,关键在于她们都不是安得蒙。
在苹果树下,肩上落着粉红色小花瓣,弯起碧绿色眼睛向我微笑的安得蒙。
阿诺德说,爱上个人只需要个理由,而不爱个人需要很理由。他在寻找最能让我放弃安得蒙的那个理由。
其实不用寻找,我已经放弃了。
只是要真正做到漠然,还需要段时间。
我不是安得蒙这种冷血的人,交往的时候花时间陪在你身边,旦分手,连对方的心都要收回去。切抹得干干净净,不给以后的生活留下点痕迹。
阿诺德在我身边努力了几天后,阴沉告诉我:“艾伦,看来我必需换种策略。加西亚先生是我的顶头上司,如果连他交给我的这种小事都办不到,我怎么跟他交代?”
他抱歉的对我说:“不好意思,每周占用你小段时间。”
我告诉自己,既然安得蒙想把半年来的过去丢掉,我也没有必要留下。因此我试图配合阿诺德。
他的“占用小段时间”方式是约会。
每周末林顿来找我之前他会先来,约我去处咖啡店。时间大数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位置大靠着窗户,侧头就能看见英格兰高远湛蓝的天空。当时时局已经有些紧张,物价开始上涨,但是阿诺德点的咖啡始终是最贵的那种,并且坚持为我付账。
我们主要在聊天。
他小口小口喝着咖啡:“艾伦,我不能提出有效的治疗方案,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你。”
我们漫无边际的聊天,从时局,经济政治到童年经历。他以治疗需要为名,问了我父母,也问了我初恋对象。我告诉他我寄居在叔父家时追邻居小姑娘,叼着玫瑰唱情歌,被花茎上的倒刺刺肿舌头的事情。阿诺德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全咖啡店都在看他,让我很郁闷。
后来我提醒他,我说了这么,你什么都没说。
阿诺德摘下金丝眼镜,取出镜布下下的擦拭镜片,半天不说话。他的眼睛狭长,鼻梁很高,取了眼镜远比想象中看起来要清秀。然后他笑了笑,简短的说了段话。
阿诺德的家族直为女王陛下的军队效力,从小就被要求做名保卫不列颠的军人。小时候他被要求看了很书,十七岁进入皇家医学院,四年后以第名的成绩毕业。
“在校的时候我发表了些心理学上的论文。最开始以为这类枯燥的东西没有读者,毕业时突然有军情六部的人来问我,愿不愿意通过特殊的方式为英国效力。”
“感觉挺无聊。”我评价道。
“是啊。”他笑起来:“我们家庭比较古板,所以没有你那些往邻居牛奶里放盐巴,蹲在路口等风掀起别人家姑娘裙子的事情。”
我还想同情他,他接着说:“因为我喜欢的姑娘会主动到我的床上来。我大学时女朋友太,父亲老看不下去,我就抓住这个机会躲到普林顿庄园来了。”
我没有问阿诺德他家族背景是什么,我想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
于此同时,在破译“迷”上,我和安得蒙几乎原地踏步。
破译密码其实是寻找密码设计师漏洞的过程,有些密码就是个筛子,而有些密码看上去固若金汤。然而不管么牢实的房间,都会有那么扇窗。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黑暗中摸索到这扇窗户,推开它,让光线透进来。
我和安得蒙继续完善我提交的公式。
我把思路告诉林顿,林顿和安得蒙讨论后再把意见返还给我。
头两周几乎没有头绪。
我写方案,安得蒙推翻它。
我再写方案,安得蒙再次推翻它。
其间,我发现“迷”密码机的个弱点。它的加密过程中有三个转轮和个反射轮。因此它的加密方式必定是可逆的。如果用把a通过反射轮加密成f,那么f加密出来定是a。运用得当的话,这是“迷”的个致命弱点。它可是使我们的数学公式里未知数大大减少。
因此林顿周得往剑桥跑两三次。
他竟然在衬衣上面打了小领结,我凑过去吸吸鼻子:“香水。”
“我和加西亚先生去湖边兜风了。”他说:“他说郊外的空气有益思考。”
我第反应是当初破译代号s的时候安得蒙怎么不带我去兜风。
林顿理直气壮:“他说他喜欢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十分独特。”
我提醒他:“那是我思考问题的方式。”
他颇为奇怪的看了我眼:“可是艾伦,你邋里邋遢的,加西亚先生不可能喜欢你,不是吗?”
想当年我也是康河边上风流倜傥帅哥,什么女人没追过?后来栽在安得蒙身上,接触密码,路走到现在,胡子周都没刮过了。阿诺德从来没有评价过我的外貌,但是埃德加开始说我走在街上有成年男子的美感。
我很不服气:“你的加西亚先生还真喜欢过我。我们谈过年恋爱。”
林顿的脸下子白了:“不可能,那可是是加西亚先生!你以为是谁?——他说他喜欢我。”
“那是喜欢你的思考方式——”我指出:“而且那其实是我的思考方式。”
我像埃德加当初提醒我样提醒了林顿,说同性恋是犯法的,还加了句:“他也就是长得好看而已。”
林顿不信,他去问了安得蒙。安得蒙那个变态竟然点掩饰都没有,点点头说:“是啊,我和艾伦过去有年的情侣关系。”他安慰林顿:“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然后他还让林顿转告我:“跟艾伦说,他当时也只是样子勉强过得去而已。”
我想对安得蒙比中指,但是苦于见不到人。
安得蒙那句“当时也只是”,表明虽然我当初英俊迷人,现在连外表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外婆家过年。提前祝各位大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o(∩_∩)o~
ps:我家养的虎皮鹦鹉今天做了件惊人的举动。它淡定的衔开笼门,飞出来扑腾了圈,又淡定的飞回去了。当时灯泡正在收拾回家行李——我觉得它是想隐晦的表达“山中无主人,神鸟称霸王”的意思tvt
ps之ps:此文架空,取材了些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密码(灯泡要是能自己杜撰出几个同样牛掰的就不用蹲这里码字了,呜呜),但是解密过程,相关人物皆属析构。等此文完结,如果我……还记得……我会把考据的地方、取材人物和虚构歪曲处都列出来,尽量还大家个真实历史tvt——by小白文废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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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自从帮助林顿破译密码以来,我和埃德加的见面次数就很少了。我大数时间呆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而他写生需要室外明亮的光线。
安得蒙让林顿向我转告“当时他也只是样子勉强过得去而已”的第二天,埃德加冲进活动室,抓起我的笔记本扔到窗外。
“我在写论文!”我抓住他的领子。
“去他妈的论文。”
这个封面上写着“数学群论简析”的笔记本上面有我最近三个月所有的解密思路。当我冲下楼把摔草坪上的笔记本捡起来心痛的拍了又拍时,埃德加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着:“谁写论文写成你这种鬼样子!星期没出过门,再写就成木乃伊了。”
埃德加在我印象中直温和拘谨,还有点小古板。这是他第次莫名其妙的发火。
“艾伦,我让你房东给你带的口信,收到没有?”
我摇了摇头。这两天我早出晚归去图书馆查资料,直没能和房东照面。
“哦,你不知道。”他好像突然松了口气:“算了,幸好还来得及。跟我走。”
我被他扔进了理发店,刮了胡子剪了头发,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英俊帅气不减当年。埃德加挑剔的打量我,心情开始好转。他让理发师修修改改半天,终于表示了满意,理了理我的领带,把我拉上了辆敞篷马车。
汽车已经在伦敦街头流行起来,剑桥郡却还留有些古旧的马车作为游客周末去郊外度假用。我们沿着小道出城,看道路两旁盛夏浓密的绿叶夹着碎花,在温暖过头的风中微微晃动。有点罗曼蒂克的感觉。
埃德加背着画板,路哼着小曲。
我问他去哪里,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们在处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