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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9

      提灯照河山 作者:淮上

    吗!”

    “龙纪威的大腿不是直被你抱着吗小屁孩?妈咪控什么的,你就辈子中二到死吧!”

    父子两人恶狠狠对视,各自剑拔弩张,就仿佛两只斗败了的大公鸡。

    客厅里龙纪威的声音隐约传来:“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麻烦你们帮我把门从外边带上……”

    国安局的人快要疯了,声嘶力竭大叫:“龙处您这是在逼我们跳楼!叶十三!叶十三同学,你出来下!……”

    叶真嘴角抽搐,突然重重往床上摔,沮丧道:“为什么我不是毛庆熙那样的官二代啊!杀两个小鬼子还被你们挨个教训!没劲透了!”

    玄鳞瞬间掀桌了:“你他妈还不算官二代吗——!叶十三小同学我警告你!你伟大的爸爸大人我,可是条真真正正的,如假包换的……”

    客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手机声,打断了玄鳞热情洋溢的演说。

    个工作人员飞快接起电话,嗯嗯啊啊几下,声音突然变了。

    “你说什么,要当面表示什么,慰问?!……他们已经到哪里了,楼下?!龙九处长的楼下?!”

    卧室门打开了,玄鳞和叶真父子俩的头出现在墙角,个紧贴着另个,两人表情都充满好奇。

    工作人员挂了手机,脸上副混乱到极点的表情。

    “龙处……龙九处长,”他勉强咽了口唾沫,说:“日本山地家族派来代表,说要来慰问您的养子叶十三小同学。他们……嗯,他们已经到您楼下了。”

    龙纪威:“……”

    玄鳞:“……”

    客厅片死寂。

    叶十三小同学咳了声,走到玄关去仔细穿好鞋,紧了紧左手臂上的绷带,回过头来,淡定道:“叔叔,请问,楼下是哪位姓山地的前来领死?”

    (2)

    前来领死的不姓山地,姓黑泽。

    黑泽穿着深色羊呢大衣,带着鹿皮手套,手上撑着把黑色的伞。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细微的雪,叶真只穿着件单衣,抱着手臂走上前,仰头看了黑泽会儿,迷茫道:“你不是叫顾川吗?”

    黑泽微微低着头,五官严峻,眼神锐利,皮肤是均匀的古铜色,五官线条刚硬仿佛刀削。他眉心有着上位者常年威压所累积的细纹,看上去就给人种非常冷硬、不怒自威的感觉。

    昏黄的路灯给他半张脸投下阴影,半晌才听他淡淡的道:“我姓黑泽,山地仁是我表弟。”

    黑泽得离叶真很近,几乎伸手就能碰到少年无辜的脸。

    他手指动了下,紧接着又垂下去了。

    叶真睁大眼睛,惊奇的说:“所以你跟他们是伙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恍然大悟,紧接着后退半步,满脸警戒,眼神里还有点微妙,仿佛在可惜:本来以为你虽然是个串串,但是还算好人,没想到跟他们是丘之貉啊!唉!

    “……”黑泽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次真的缓缓抬起手,拂去叶真脸颊上片晶莹的雪片。

    “作为对手,我要向你表达我的敬佩。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甚至比不上你的根小手指。直到我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才勉强达到你现在的水准。”

    叶真回过味来了,这不是变着法儿的说自己没他强吗?

    黑泽不顾叶真的脸色,缓缓道:“拜岁月所赐,虽然我现在勉强胜你,但是你那可怕的意志和勇气,可能是我这辈子都难以拥有的……在这点上我必须对你认输。”

    他眼睛瞬不眨的看着叶真,微微欠□去,行了个非常克制而恭敬的礼。

    叶真倨傲的着,用眼角斜视黑泽川。

    他这样其实非常孩子气,只有孩子才会用这样天真而纯净,完全心无杂念,骄傲并且毫不掩饰锋芒的眼神来看别人。

    “叶真,”黑泽低声问,“请问你愿意和我,进行场完全公平的比赛吗?”

    “……”叶真微微睁大眼,雪片落在他长长的眼睫上,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他似乎听不懂,呆呆的在原地。

    黑泽道:“如果你输了,请从此放过山地家族,你之前所作的切事情也笔勾销。”

    叶真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问:“那如果我赢了呢?”

    黑泽温和的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时楼梯上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两个国安局的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奔下楼,紧张的围到黑泽身边,不停来回打量他们两人。

    “黑——黑泽先生,你们——你们没事吧?”

    看他们的神色,大概以为叶真会突然暴起大发神威,把黑泽撕成块块的碎肉。

    黑泽摇摇头示意那两人稍安勿躁,又转向叶真,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先让山地家族的人回日本,个月后我们在你当初秒杀东乡京男的那个地下酒馆见。”

    叶真睫毛上的雪片化成了水,看上去眼睫湿湿的,发梢也湿湿的。

    他只穿着件衬衣,面容如冰雪雕凿而成,带着孩童般茫然的稚气。

    黑泽脱下大衣想要披在他身上,谁知还没碰到他,少年突然被惊醒般,啪的声打开了黑泽的手,紧接着转身跑上了喽。

    黑泽直起身,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眼神茫然若失。

    不会儿楼上扇窗子推开了,叶真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手里拿着团灰乎乎的东西,大声道:“喂!这是你的!”

    黑泽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只见他把将那东西扔下楼。羊毛围巾在半空铺展下坠,那是黑泽那天晚上开车送叶真回市区的时候,亲手给他围在脖子上的。

    黑泽伸手把围巾抓在手里,上边仿佛还依稀带着少年的体温。他想起那天在万忠墓前看到的叶真,十几岁大的孩子,躺在墓碑下蜷成团,仿佛只刚出生就失去族群的可怜巴巴的幼兽,随时有可能被风雨吞没,只能战战兢兢用柔软的爪子向路人呼救。如果那天他就知道叶真身份的话,他们两人之间,会不会发展出另种不同呢?

    黑泽抓着那围巾,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了。直到楼上砰的声,他抬起头,才看见叶真已经轻快的关上了窗。

    他抬头着,等了很久很久,却再也没有看见叶真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求花花!!求花花!!!

    16、绑架事件 ...

    那天晚上叶真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客厅里传来玄鳞龙纪威的交谈声。

    玄鳞漫不经心的道:“就让他去嘛,对孩子应该以自由放养为主,管制教育为辅,想当年老子刚成年就出了洞,大江大河五湖四海……嘿嘿……”

    龙纪威冷冷反问:“叶十三小同学成年也需要千八百年吗?”

    叶真立刻清醒了,穿着奶牛睡衣,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只听客厅里安静了会儿,玄鳞说:“咱们儿子太顺遂了,应该有个人杀杀他的锐气。”

    龙纪威语气很淡却很肯定,说:“黑泽川会杀了他的。”

    “不会的啦孩子他妈,人家说了要场公平的比赛啦。就让咱们儿子吃点苦头,回来就知道好好上学认真念书了,那什么山地家族,谁是谁啊……”

    “谁是孩子他妈?!”龙纪威简直无奈了,又道:“你不懂,叶十三跟大数人都不样,他身上背负太,次都输不起,旦倒下就彻底不起来了……”

    “干嘛要他起来?小孩子就应该乖乖的该干嘛干嘛。难道他能像碰见我们以前那样,天到晚跟踪日本人,偷偷摸摸捅暗刀,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抓起来喂枪子儿了?”

    龙纪威沉默不语,玄鳞又道:“没有人是输不起的,宝贝儿,就连我都输得起。只有曾经被狠狠打落在尘埃里的人,才能真正看清道路延伸的方向。”

    黑暗的门后,叶真紧紧贴在门上,时间滋味复杂,不禁有点恍惚。

    他们又争论了几句什么,龙纪威脾气比较冷硬固执,玄鳞则避重就轻,非常圆滑。最终龙纪威下了决定,说:“我明天就打电话给楚慈,叫他把叶十三带去北京上学,实在不行让韩越丢军营里管着。不管叶十三想干什么,等他十八岁以后脑子清醒了再说。”

    “你这样人家不会领情的啦,小孩子要狠狠的教训顿才知道好歹……”玄鳞嘀咕会儿,甜甜蜜蜜的个猛扑:“宝贝儿!让我们开始夜生活吧!”

    门后偷听的叶十三:“……”

    叶十三小同学挣扎了会儿,最终扛不过满满的睡意,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龙纪威果然打电话给那位传说中“念书时成绩超好”的、在北京当化学工程师的楚慈,请他有空来大连接叶真上京。

    叶真从没接触过这位经常跟龙纪威煲电话粥的楚叔叔,印象里他脾气不错,除了有点唠叨又有点毒舌之外,对人般都有求必应的。

    楚慈果然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当场约定周之后抵达大连,在龙纪威家逗留三天,三天后带叶真北上。

    玄鳞凑在话筒边上见缝插针的鬼叫:“楚慈!楚工程师!叫韩越手制几斤香肠带来好吗,哥吃大排档吃得嘴里淡出鸟来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问:“你愿意把鸟长在那里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啦,但是龙纪威高兴吗?……好吧,你想要什么列张单子出来,我试试看能不能说服韩越……”

    叶真有点失落,早饭时恹恹的抱着粥碗,目光追随龙纪威走来走去,半晌问:“妈,我可以抱你下吗?”

    “谁是你妈?”龙纪威走过身边,随手塞给他个白水煮蛋:“自己剥了沾点酱吃,马上收拾收拾出门上学,厚衣服已经给你挂在门口了……玄鳞!不要扒我!今天你送叶十三小同学去学校,我有个电话会议要开!”

    玄鳞懒洋洋的收回爪子,对叶真挤眉弄眼:“儿子乖,别招惹你妈,他昨晚累着了……”

    砰的声巨响,龙纪威从书房里丢出本大字典,准确无误把玄鳞砸了个踉跄。

    吃过早饭果然是玄鳞送叶真上学,从车后镜看,他们后边不远不近的缀着两辆车。

    “叔,”叶真说,“我们被跟踪了。”

    玄鳞漫不经心的把着方向盘:“哦这太正常了,别担心,那是九处的车。”

    “……九处不是龙纪威的,嗯,地盘吗?我记得你们都叫他龙九处长……”

    “是啊。”

    叶真反手指了指车后:“那为什么跟踪我们?”

    玄鳞开了会儿车,半晌才说:“九处太大了,肯定有人跟龙纪威离心离德。再说我们这次离开北京,上边立刻扶植了能跟龙纪威相抗衡的势力,毕竟他们不希望九处完全被龙纪威所掌控……好了,这些政治斗争方面的事情你不懂,说了也白说。”

    叶真憋了半天,最终总结道:“功高盖主。”

    玄鳞从后视镜里赞许的看了他眼。

    “话说回来,”叶真又挠着下巴问:“为什么你们要从北京离开呢?为什么要叫那个楚……楚慈来接我去北京,你们自己带我回去不就得了?”

    “因为你伟大的爸爸大人我,当年在北京为了讨好你妈——也就是当时的龙九处长,而在国际外宾面前惹了点小麻烦。这点小错被上边看龙纪威不顺眼的人拼命抓住无限放大,正巧那时又发生了些事情,导致老子我差点被杀……”

    叶真敏锐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玄鳞那水火不侵的脸皮竟然有点微微发红。

    叶真拼命探身想凑到玄鳞脸上,被玄鳞巴掌拍回副驾驶席。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叶真个劲磨蹭,又偷觑玄鳞脸色,突然灵光闪,发誓道:“我绝对不告诉龙纪威你跟我说了什么!”

    玄鳞表情有点松动,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那声音非常微妙。

    “老子的发情期到了,把龙纪威给上了,然后就……就逃了。”

    叶真:“……”

    玄鳞满脸沧桑,说:“临走时还狂性大发,在九处搞了点破坏,加上龙纪威又被我收拾得有点惨……所以他们认定我有极大破坏力,是影响安定团结大好局面的不稳定因素。”

    叶真哑口无言,好会之后终于说:“……叔叔,原来你还有这么牛逼的时候。”

    “唉,老子清醒以后是有点后悔的,但是又提不起胆子回去,就在外边晃,打枪换个地方……幸亏后来听到龙纪威被日本人追杀的消息,终于壮起胆子回去了,把你妈整个人打包带,之后就北上来这里了。”

    叶真已经完全没词儿了,路上只听玄鳞在那摇头晃脑,不住的感叹:“唉,后悔啊后悔啊。”“唉,人生啊人生啊。”“唉,好嫩啊好嫩啊。”……

    “……”叶真终于抓狂道:“好嫩啊是神马意思?!”

    路到达学校,玄鳞给叶真整了整衣领,叮嘱了几句好好上学别出乱子,便开车往回走了。那两辆跟踪的车立刻掉头往回跟,显然只认定了玄鳞,没把叶真放在眼里。

    叶真背着书包往学校走,边走边感慨,心说原来玄鳞发狂的时候如此牛逼,那下次还是不要跟他吵嘴好了,要不就叫他声爸爸吧。

    “——阿嚏!”

    远去的车上,玄鳞突然鼻子发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骂我,叶十三小同学吗?”玄鳞揉着鼻子,疑惑的想。

    (2)

    叶真没有告诉同学他个星期以后就要走了,他没有想要告别的人。

    毛庆熙直没来上学,大概是吓傻了,据说他爸爸让他在家里休息。

    就这样平静无波的直到第七天,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卫鹄突然从教室外边进来,拍叶真的肩,说:“毛庆熙怎么跑学校里来了,说要找你呢!”

    毛庆熙请假的事情他们都知道,都以为他病了,突然见他个人神经兮兮的跑学校里来,当然都觉得奇怪。

    叶真也没想,走到门口去看,只见毛庆熙没有穿校服,只穿着平常衣服,显得十分突兀;他那几个呼风唤雨的小兄弟跟在后边,时不时盯着他,目光非常担心。

    毛庆熙却像是对周围的切都非常恍惚,直到看见叶真,才猛的扑过来把抓住他的手:“你还好吧?!”

    “……”叶真说:“截止五秒钟前我还是很好的。”

    毛庆熙脸色发白,眼眶发青,眼珠却泛着诡异的血丝,低声问:“你是不是……”

    他突然警惕的往周围看了眼,紧闭上嘴巴。

    叶真莫名其妙:“我是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啊!”

    “……就是什么?!”

    毛庆熙指甲深深陷入叶真右手的肉里去:“就是那个!那个,龙九——”

    他突然紧紧抿起嘴唇,瞪着眼睛盯着卫鹄走过。卫鹄被他悚然的目光弄得有点心惊胆战,闭住呼吸紧贴墙根溜过去,战战兢兢道:“我,我去接点热水……”

    毛庆熙突然把叶真的手拉,坚决而不容置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叶真:“……”

    “走!”毛庆熙也不管叶真愿不愿意,直接拉着他往楼下跑。

    叶真莫名其妙被拉到教学楼和小花园夹角的块空地上,学校正准备在这里挖个游泳池,已经用塑料布蒙起来了,视线挡,只有几个工人在远远的走廊下午休。

    毛庆熙那几个好兄弟充满敌意的跟了过来,好像担心叶真随时会狂性大发,把毛庆熙按倒狠揍顿似的。

    叶真哭笑不得,只得问:“你到底找我干什么?我好好的,马上就要去北京啦。”

    “嘘!”毛庆熙左右看了圈,神秘兮兮的问:“那天来接你的那个……那个男的,是你什么人?”

    “哦……我爸爸。”

    “那他呢?”

    “我爸啊。”

    “不!我是说,我是说他,那个龙九处长!”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毛庆熙语调下子降了下去,显得非常神经质。

    “……”叶真无语半晌,说:“那是我妈。”

    毛庆熙脸“你不要骗我了”的表情:“龙九处长是男的!我听我爸说的!”

    叶真满头黑线,心说难道这小子的爹跟他胡说了些什么?或者是有人跟他爸说了些什么,吓到了他爸?据说他们家子都当官,玄鳞说龙纪威很了不起,那么毛庆熙他们家的官和龙纪威的官,哪个大点呢……

    “我爸说那天那个……那个妖怪,”毛庆熙颤抖了下:“是个很了不得的东西。”

    叶真黑线道:“是挺了不起的,大脑组织都破坏了还能打,比日本鬼子强了。”

    “我爸说龙九处长跟那种东西有联系。你——你知道吗?你知道点什么,是吧?”

    “我神马都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的。”毛庆熙神经质的抱住头,低声念叨:“它们会回来找我们对吧,那种怪物,我们定惹麻烦了,如果它们咬我口,我就会变成跟它们样的东西……”

    叶真崩溃道:“我拜托你了同学!又不是丧尸!我也很害怕的好不好!”

    毛庆熙捂着耳朵,猛的下蹲到地上,喃喃着道:“我该怎么办,好害怕啊,我该怎么办……”

    “喂你别吓我!毛……毛毛虫?啊不毛毛熙!不不不,毛庆熙!”

    叶真手忙脚乱,要拉毛庆熙起来,但是毛庆熙铁了心蹲在地上不起来,他时半刻竟然拉不动。

    叶真绝望了,拎着毛庆熙的耳朵咆哮:“你能不能别整天瞎想!专心当你的官二代去!那些人是冲我来的,跟你丫没关系啊啊啊啊!”

    毛庆熙尖叫:“你什么都不懂,放手啊好痛——!

    “喂你们几个!别傻着,把他给我哪边凉快拎哪边去,快!”叶真回头,正准备对毛庆熙的那几个好兄弟嚷嚷,突然表情滞:“——咦?”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几个在走廊上午休的工人都纷纷起了身,成半圆状把他们几个人围在了中间。

    他们身后是教学楼的夹角墙,身前就是那几个穿着工作服、带着安全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工人。

    虽然他们都没露脸,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几个人明显来意不善,面有凶相。

    毛庆熙是惊弓之鸟,瞬间就软蛋了,飞快躲在叶真身后。

    那几个三好学生也发觉不对,纷纷叫起来:“什么人?”“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几个工人言不发,上来就把个学生轻轻推开。他动作不大,那学生却惊叫声,踉跄几步后狠狠跌坐在地,看样子是摔狠了。

    “干什么!!快叫老师——!”

    “老师,老师!快来人啊!”

    有个机灵的学生想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个工人拦腰挡,当胸脚踹回包围圈。

    那学生惨叫,叶真闪电般伸手,千钧发之际稍微缓解了那人落地的势头。个大活人凌空飞来的劲道可不是开玩笑的,叶真被撞得踉跄步,那学生落地后痛得几个翻滚,愣是叫都叫不出来。

    领头那工人摘了安全帽,露出张非常年轻的脸,看样子不过十八九岁,五官长得非常普通,眼神却相当冷酷。

    “叶真?”他目光在几个学生身上逡巡圈,最终落到叶真身上。

    周围安静得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几个三好学生已经被吓得哆嗦成团了。

    叶真警惕的挡在同学身前,问:“你是谁?”

    那人招招手,用生硬的中文说:“你,过来。”

    叶真怒道:“开神马玩笑,小爷问你话呢!你是谁?日本鬼子对吧?听声音就像鬼子!谁派你来的,山地傻叉还是黑泽串串?”

    那人:“……”

    叶真话说得又快又顺溜,那几个日本人都听不懂,只能从他表情看出不是什么好话。

    几个日本人脸都沉了,为首那个再次招招手,喝道:“你!过来!”

    叶真弯腰捡了块石头,搁在手上掂了掂,突然闪电般扬手掷,尾端最后那个日本人瞬间倒地惨叫。

    没人看清石头是怎么飞出去的,只听它落地时“咚!”重重响,再看那日本人,捂着鼻子满脸是血,呸呸吐出半颗混着血沫的牙。

    “你!”日本人都怒了,为首那个哇啦哇啦半天,叶真完全听不懂,末了只听到他重复个词:“#$%^*)(*#……龙纪威!龙纪威!”

    “龙纪威?”叶真疑惑道:“你来找我妈的?抱歉我妈今天不来学校,要不你跟我爸聊聊?”

    “……”完全是鸡同鸭讲,那几个日本人完全怒了,其中个大踏步走上来,还没走近的时候,毛庆熙个哥们终于怕得难以控制,尖叫声就想往外跑。

    这声尖叫仿佛在已经烧开的油里滴了滴水,瞬间满锅都炸了!几个工人同时扑上去抓那个学生,叶真想也不想,劈手拦住个,返身侧旋踢当即将其扫倒!

    另外几个还往学生冲去,为首那个年轻的日本人却直扑叶真。叶真抽身不及,闪电般跟那人对了几招,竟然没能讨到什么便宜,不由得心里惊。

    那日本人也惊,本来看叶真的目光还非常轻蔑,现在则了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