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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照河山 作者:淮上
只强撑着不发出声音。
“这件事你知我知,别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叶真!任何人问起,就说联系不上他父母!”
助理小姐拼命点头,颤颤巍巍问:“那以后怎么办?还留叶真在医院里吗?”
黑泽不出声,脸色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助理贯能揣摩他的心思,小心翼翼道:“我看医院条件也就这样,到底比不上家里。反正这孩子已经醒了,要不就接回您家里去养着吧?好吃好喝的养段时间,外伤也好得快些!”
“噢?”黑泽脸色显出点笑意来,“你真这么想?”
助理心说你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关心别人怎么想干什么!无非就是你不好意思直接把人往家带,想找个坡来借坡下驴罢了!
果然黑泽点点头,说:“你想的也有道理,就这么办吧……明天你去跟医生说,给叶真办了出院手续,我自己领回家照顾。”
为什么不你自己去说!你害羞吗?怕人笑话你老牛吃嫩草吗?助理小姐黑线点头,无奈道:“是!”
44、洗澡
于是因为受伤而丧失行动能力、裹着绷带而丧失视力的可怜兮兮的叶十三小同学,终于被黑泽川打横抱起来往肩上扛,扛回了富丽堂皇的黑泽家。
黑泽家族作为当地著名的武术世家,家宅有着古老的历史,占地面积非常大,从庭院到正房有着不短的行车距离。住宅风格跟现代别墅相当不同,大数建筑还保留着古时和风,沿用了纸门、瓦顶、木地板、地龙取暖等习俗,跟叶真记忆里的叶家旧居倒是有些相仿。
叶真看不见,好奇的坐在榻榻米上东摸西摸,摸到茶几上的腊油冻石摆件,不知道那是什么,便觉得好玩,还拿起来闻了闻。
管家看着心惊胆战,刚要出言提醒,还没开口就被黑泽用目光阻止了。
叶真玩着名贵玉石摆件,问:“串串,你家到底有大啊?”
“哪天带你出去逛圈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要逛嘛,在医院躺得身上都发霉了……”
“不行,肋骨受伤养三十五天,何况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
叶真把摆件扔,倒在地上用力捶榻榻米:“串串!你真是太小气了串串!医生说什么你听什么吗,医生还说每天都要喂我吃五十个糯米团团呢!”
玉石摆件滴溜溜在茶几上滚了个来回,管家闪电般接住了它,长出口气。
但是这口气还没出完,黑泽便漫不经心的从他手里拿走摆件,再次丢给了叶真,“——医生是叫你在养伤期间吃点东西,问你爱吃什么,叫我别控制你。他可没料到你天要吃五十个糯米团。”
那个摆件很昂贵的啊,它价值无数个糯米团子啊!管家心疼得抽筋,当叶真百无聊懒,用牙齿去咬那块玉石的时候,可怜的管家眼睛都发绿了。
“嗯嗯,我要洗澡!我身都是医院味儿!”
叶真终于玩够了摆件,把玉石“咚!”的声重重磕在茶几上,起身就要往外爬。
黑泽伸手把他拦腰抱回来:“爬什么,你知道浴室往哪走?”
管家很有眼色,立刻说:“那我帮您放热水,再点上安神的熏香,您洗完澡了正好睡觉。”也省得无聊拿我们家的东西磨牙玩啊!
谁知道黑泽阻止了他:“不用,我来,你去帮他准备睡衣。”
叶真毕竟是个半大孩子,哪里能意识到黑泽的险恶用心?于是乖乖被扶着去浴室。黑泽把外套脱,衬衣袖子卷到手肘上,在容纳三人并排躺下的浴缸里放了大半缸水,又点了安神的熏香,回头看问:“你怎么还不脱衣服?穿着衣服洗澡吗?”
叶真那堪比恐龙粗的神经终于觉得有点不妥,“你……你出去了我再脱。”
“干什么,你能自己洗?”
“神马!!难道你要帮我洗?!”
黑泽吸了口气,声音刻意变得很平淡:“我怕你洗头的时候绷带沾到水,那就太麻烦了。再说你看不见,自己能搓背吗?在医院呆了几天,应该好好洗洗了吧。”
叶真踌躇几秒,终于下定决心,豪爽的把衬衣脱扔:“嗯!好吧!反正你又不是大姑娘!不过串串,我可警告你啊,不准趁小爷眼睛看不见又没穿衣服的时候玩偷袭,练武之人要有武德你知道吗?”
黑泽哭笑不得,刚想说什么,视线却不受控制的落到少年光裸的上身。叶真脱起衣服来真是豪爽无比,穿的又是松紧带那种棉质休闲长裤,直接连着内裤起直接拽下来,光溜溜的甩了甩脚丫子:“串串!扶我进去!”
这下视觉冲击简直太剧烈了,黑泽此刻只庆幸件事,就是叶真的眼睛被绷带蒙着,看不见自己此刻的表情。
如果被那孩子看见的话,自己定会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黑泽咬牙声不吭,把叶真抱进浴缸里,又拿洗发水细细搓在少年黑亮柔软的头发上。
做这切的时候他半跪在叶真身后,少年光滑的背就靠在他胸前,那么天真无辜毫无防备,伸手就能整个环抱起来。
只要稍微低个头,他的视线就能越过叶真的肩膀,看见他浸在水里的大腿。那双腿悠然自得的微微打开,在水光的映照下格外白皙透明,仿佛初生婴儿般柔嫩。
如果能伸手摸摸的话……
如果能稍微摸下的话……
叶真偏了偏头,茫然问:“串串,你很热吗?”
“……没有。”
“你呼吸出来的气很热啊,发烧了吗?”
“没有。”
叶真还想问什么,黑泽果断拿起花洒:“仰起头,别说话!小心水冲进嘴巴里!”
叶真乖乖不说话了,任凭黑泽用水冲掉满头泡沫。这个仰头的角度让他嘴巴无意识的微微张开,面容又非常认真稚气,偶尔水流到脖子里,他便敏感的缩缩脖子,如同只毛被水淋湿的小兽。
黑泽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刻放下花洒,夺路走人,否则他就要失控了。但是跟疯狂的**比起来,理智的作用显得那样可怜,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他曾经于无人处幻想过次,曾经以为辈子都不可能亲眼见到的风景,此刻就毫无遮掩,毫无防备的出现在眼前。
贯骄傲强悍、生龙活虎的少年,平时那么骄纵并且高高在上,连看眼都是亵渎。如今他失去视力,身受重伤,懒洋洋的躺在自己面前,仿佛对他做什么都不会遭到抵抗。
黑泽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他控制不了。
他以为自己的意志足够坚强,可以克制所有见不得人的冲动,只要稍微看上眼,稍微满足下龌龊的私心便好。然而真正亲眼看见了才发现,雄性的**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平息,那眼足够让他意乱情迷,让他乖乖臣服于邪恶的魔鬼。
叶真觉得不舒服了,缩缩脖子问:“冲好了吗?”
黑泽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冲好了吗?脖子僵着好难受啊!”
“……好了。”
叶真立刻骨碌爬起来,用力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好了也不说声,难道被小爷的英俊容貌震慑到话都不会说了吗?——不过话说回来,串串你看就不会伺候人,你搓得我头皮好痛啊。”
黑泽僵了半天,最终只说出来句:“对不起。”
叶真边不满的哼哼,边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揉着。黑泽看着他,突然心里动,问:“你在中国交过小女朋友么,叫人家来照顾你不是好?”
“呸呸呸,你可别乱说,男女授受不亲,才没什么小女朋友呢。”
叶真摸索着伸手去拿沐浴液,手在光滑的流理台上抓了几下,突然被黑泽把抓住了。
“别动……我来。”
黑泽拿起玻璃瓶子,刚要打开,却迟疑了下,慢慢俯身下去亲了亲叶真被水打湿的侧脸。
叶真只觉得炙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转瞬就远去了,不由愣:“串串……”
“别动。”
黑泽抹了点沐浴液在叶真背上,顺着脊背慢慢揉搓下去,仿佛按摩般轻轻揉按后腰两肾的地方。练功夫的人按摩起来手劲恰好,不轻不重,舒服得让人难以抵抗,叶真很快放松了全身重量,头自然的往后仰,几乎贴在了黑泽颈窝里。
这么近的距离,温热水汽混合的熏香股脑飘进人大脑里去,让人如同云里梦里,不知身在何处。
黑泽呼吸难以抑制的加重了,他手环过叶真的腰,顺着胯骨往下,同时小心亲吻叶真**的头发。
叶真舒服的眯起眼,心里隐约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仿佛空气里飘着香香甜甜的棉花糖,软软的,黏黏腻腻的。跟龙纪威、玄鳞他们相处时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跟学校里那帮小哥们儿在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感觉就像自己变成了个什么宝贝,正被人温柔而小心的对待着。
“串串……”
叶真有点别扭的动了动,紧接着就感觉自己□从没注意过的□被碰了下。
“既然没有小女朋友,也定没试过这个吧?”黑泽手按住叶真光裸的肩膀,低声道:“没事,别害羞,我不笑话你。”
全身血流刷的下涌到脸上,叶真只觉得头晕脑胀,针刺般的尴尬和羞耻里偏偏渗出愉悦来,温水样漫过神经。
那种快感来得猝不及防,仿佛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全部感官都集中到黑泽的手指上,指尖稍微轻重下,都能带来旋风般狂热的刺激。
太强烈了,停止……快停止!
叶真想张口拒绝,他甚至挣扎了两下,但是很快就屈服在从未有过的,铺天盖地的快感里。
只要他稍微扭动挣扎下,摩擦带来的愉悦都会立刻成倍涌来,让可怜的小叶真手足无措,只能紧紧咬着牙涨红着脸,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全身僵得像是绷紧了的弦,双手拼命抓着浴缸边沿,用力之大甚至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连黑泽低头亲吻他的脖颈都感觉不到了。
黑泽故意把手上动作停了几秒,笑着问:“舒服吗?”
即将冲上顶峰的刺激突然被中止,叶真瞬间几乎窒息,他颤抖着张了张口,却只发出声哭泣般短促的喘息。
“别慌……别慌……”黑泽手扳过少年的脸,用力亲吻他的眉心和脸颊:“乖孩子……真乖……这就给你,别慌。”
他手上快速的撸动几下,叶真根本秒钟都坚持不了,身体绷到极处便猛的软,全身发抖的射了出来。
黑泽意犹未尽,试探性亲吻叶真的唇角,甚至连舌头都伸进去舔舐他紧紧的牙关,同时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尽管□硬得发痛,却仍然小心克制着不做进步举动。
而叶真浑浑噩噩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前所未有的高_潮让他恍惚昏沉,连自己被亲了都不知道。
“喜欢吗?”黑泽含混不清问,“舒服吗?”
叶真偏了下头,躲开黑泽亲昵的吻。他就这么呆呆愣愣在水里坐了半天,突然猛的起身把黑泽推。
这推其实混合着心虚、羞耻、气愤和尴尬,力道并不大,但是黑泽仍然配合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叶真脸红脖子粗,胸膛起伏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半晌才哗啦声从水里起来,就要往外走。
黑泽把拉住他:“先擦干!”
两人无声的扭打着,叶真想挣脱,黑泽紧紧拽着他的手臂,十几秒后使出了杀手锏:“——你害羞什么呢?还想再来次是不是?”
叶真立刻像是被蒸熟了的大闸蟹般,被黑泽把拉进怀里,用大毛巾三下五除二擦干水珠,又用厚厚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走出浴室。
叶真想挣扎又不敢,想发怒又不好意思,委委屈屈被放到榻榻米上,只觉得身上凉——浴袍被黑泽扯下来了。
“换上睡衣,好好睡觉。”
黑泽坐在地上,边用睡衣把叶真兜头裹起来,边淡淡的道:“没什么好害羞的,现在十几岁的孩子都经历过了。生理需求谁都会有,只是你还小,别太沉溺就完了。”
叶真毫无反抗之力的被穿上衣服,又在榻榻米上呆坐会儿,突然问:“那你也有吗?”
黑泽抓起叶真的手,往自己□的小帐篷上摸,问:“你说呢?”
那硬度和高度让叶真吃了惊,猛的缩回手。
“别那么慌,我不会让你帮我做什么。只要你舒服了,你高兴了,我心里就觉得很好了。”
叶真满脸茫然,半晌才嗫嚅着问:“那……那你亲我干什么?”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黑泽维持着那个半跪在少年身前的姿势,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叶真等得满头雾水,再次叫了声串串,才听见黑泽咳了下,低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啊?”
黑泽又不说话了。
叶真看不见,对情绪的感知能力自然差了很,黑泽不说出来,他也只能满心疑惑的呆着。
他又是个注意力不大集中的小孩儿,很快便走了神,会摸摸榻榻米柔软的棉质外罩,会拉拉身上的睡袍,然后就突然发现问题了。
“串串,我不要穿这个,太厚了!我要奶牛睡衣!”
黑泽愣神,问:“你要什么?”
“奶牛睡衣!龙纪威以前给我准备的,长袖很薄的那种,上边还有奶牛花纹呢!”
黑泽:“……”
黑泽脑子春情被这小崽子搅合得干干净净,哭笑不得道:“日本人都穿睡袍睡觉,这不也挺好的吗……好了!好了!别脱!小心着凉!”
叶真三下五除二把睡袍拽下来,砰砰砰在地板上摔:“龙纪威没有奶牛睡衣也没有!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待客的!而且这里谁是日本鬼子?小爷是纯的中国人!就连你也是个混血的串串呢!”
黑泽本来欲火中烧,只是在那里勉强忍着,被叶真胡搅蛮缠的闹,那火气烧得简直收不住,连太阳穴都突突的直跳。
“你这串串简直越来越过分了,还偷偷亲小爷!小爷还没跟你算账呢!奶牛睡衣在哪里?我今天还没吃的五十个糯米团团在哪里?还不快快进贡上来,否则小爷打电话去找龙纪威告状!”
龙纪威三个字落地,黑泽眉心跳,仿佛兜头浇了盆冷水,头脑顿时冷静下来了。
他把抓住叶真,“——好了!别闹!你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我这就去让人买。龙九处长他们暂时还联系不上,等联系上了我让人去中国把你的奶牛睡衣带过来,行了吗?”
叶真不放心的叮嘱:“那你现在就去啊。”
黑泽迟疑下,才略微不舍的放开手,低声道:“我现在就去,你先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他看着叶真把被子拉上了,才起身,步步倒退着走出房间,轻轻拉上纸门。
叶真看不见,也不熟悉房间的构造,当然听不出黑泽没有走出大门,只转了个弯,回到了刚才的浴室。
他把门拉,背重重抵在墙上,迫不及待拉下裤子拉链。**积累时,已经迅猛得难以忍耐,他想着叶真依靠在自己怀里懵懵懂懂的模样,几乎没怎么坚持就很快倾泻如注了。
所谓悖伦的**,不管事后想起来么羞耻,冲动的时候都显得异常甜美刺激,比天堂的快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黑泽仰头靠在冰冷的墙上,很久才从□的余韵里缓过神来,咽了口唾沫。
他整理好裤子,也不在乎衬衣还是湿的,就这么拉开门走到长廊上,招手叫来管家。
“叶真习惯穿有奶牛花纹的长袖睡衣,你给我弄套来。别因为他看不见就用别的图案来糊弄,他眼睛很快就拆绷带了。”
管家唯唯诺诺答应了,又看黑泽衬衣湿了大半,不禁担心的问:“这风大,您要不要去换件衣服……”
“不,不用。”黑泽吸了口气,低声道:“我吹吹风,正好……正好也能冷静下。”
45、腐蚀
叶真是个不勤学也不好问的坏孩纸,有什么疑问就放在自己心里琢磨着。
比方说从那天之后,他再也不问黑泽为什么要亲他了,他就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黑泽到底为什么要亲他呢?
平时在家里玄鳞也会黏着龙纪威求亲亲求抱抱求打滚求蹭脸,那是因为玄鳞喜欢龙纪威,把龙纪威当食物(……),没事就舔两口解馋。
那么黑泽也喜欢他吗?
但是他们俩都是男的啊。
哦这个没关系,玄鳞是男的,龙纪威是男的,样不妨碍他们俩亲亲热热,也不妨碍叶十三小同学管龙九处长大声叫妈。
那么问题的关键在于,黑泽串串真的喜欢叶十三小同学吗?
叶真考虑许久,觉得这件事很关键——首先,黑泽是个串串;其次,黑泽太老了,据说已经是个三十岁的老家伙了呢。
叶真想得脑袋瓜子疼,索性不想了,安心享受他的糯米团团、牛奶巧克力球、黄桃水果粒酸奶和大杯芒果碎碎冰。
刚来的时候叶真对这个时代的零食不甚了解,龙纪威又是个主张小孩吃主食少吃糖的家长,导致叶真虽然有钱,却不知道怎么花。幸好现在黑泽接手了养育小孩的重任,出手大方又刻意讨叶真欢心,没几天功夫就搬了座零食山回来,让叶真小盆友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生活。
和室的门大开着,阳光和微风温柔抚摸着叶真的头发,院子里的竹管接满了水,轻轻咚的声磕在池塘边的青石上。
叶真吃饱了零食,晃晃悠悠的出门晒太阳。他眼睛看不见,在走廊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楼梯,刚要爬下去,突然被只手扶住了。
管家大惊小怪道:“您要出来怎么也不叫声?万摔了可怎么办?来来来,我扶您下去……”
叶真却没有动,仰起头来沉默了会儿,仿佛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突然问:“黑泽呢?”
“这个时间黑泽先生定在书房,公司有很事情要处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哦,”叶真说,“那我去找他。”
管家:“……”
叶真推开管家,步晃悠的往前走去。他又不知道书房在哪里,便循着直觉路往前——再走十几步就掉进池塘里去了。
管家欲哭无泪,问:“您就不能到别处去看看吗?我扶您去荡秋千好不好?”
叶真怒道:“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您不是吗?!
管家疯狂腹诽着,只听叶真傲娇的扬了扬头,说:“我就要去找黑泽,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你不带我去吗?那我自己找,找到了就踢门进去,损坏的财物由你赔偿。”
管家满头黑线:“您能别闹了吗……好吧,跟我向这边来。”
穿过走廊又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管家停在扇桃木门前,轻轻敲了两下,用日文低声道:“黑泽先生,叶小少爷来找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您商量。”
书房里黑泽正跟山地家族派来的人交涉,听叶真的名字,两方人都顿住了。
叶真两个字是山地家族的魔障——保镖头子东乡京男被此人打断脊椎,山地崇大少爷被打断十指并活活弄残,山地老太太则在无数保镖的包围下,被此人刀斩下头颅,据说在场的手下们当场疯了两个。
甚至连山地家族培养出的c级缓冲体,只有用对冲波才能克制住的基因武器,都被这人简单粗暴的棍子戳烂眼睛,硬生生用暴力解决了。
山地家族内部流传,这姓叶的不过十五六岁,看上去天真娇憨如同少女,旦动起手来,却残忍冷血得让侩子手都胆寒,实在是个百年难见的狠角色。
黑泽看看山地家那个代表的脸色,扬声道:“让他进来!”
书房门开了,叶真摸索着走进室内。他穿着水绿色印奶牛头像的长袖睡衣,看上去相当卡通,眼睛上蒙着雪白的绷带,无意识的往周围扫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