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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照河山 作者:淮上
的,懂否?!……不不不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老子是从来不干的……好了!叶十三小同学!你还真想去日本救那姓黑泽的吗?!”
叶真说:“我就打听打听,八卦嘛。黑泽是谁我不知道。”
玄鳞挑起边眉毛,半晌才哼哼着说:“人还没醒。”
“哦——”叶真拖长了语调,兴致勃勃问:“那人很厉害吗?”
“某方面是吧。”
“……某方面?”
“伪装这方面,你看到了。”玄鳞完全没有说人坏话的时候要压低声音的意识,随口说:“这人号称国安局第特工,知道吗?当年你妈辛辛苦苦记录下的绝密实验报告,被个美国访问团的间谍偷走了,转头又交给美国当局个非常重要的大佬。当时那个代表团已经结束行程准备回国了,上头把他紧急派出去偷回资料,结果他就扮成国宾馆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
叶真面无表情,额角挂下三条黑线。
玄鳞八卦兮兮,说:“然后就被指派去刻意接近那个美国军方高官。结果不出几天,对方死心塌地爱上了这个‘女服务员’,那么大将军竟然还搞了把初恋的心动,被称作当年国安局内部第大笑话……”
叶真黑线道:“后来呢?”
“后来资料被顺利偷回来交还给龙纪威,而国宾馆的女服务员也功成身退,在起‘意外’里‘不幸身亡’了。可怜那美国人至今还在思恋他早逝的爱情呢,简直蠢得我都不好意思说……”
叶真:“……”
叶真灵光闪,有个勇敢的主意在脑袋里瞬间成型。
“哎,爸爸,”他郑重其事问:“这位国安局第特工现在住在哪间房,你知道吗?”
53、免贵姓张
玄鳞同志被声“爸爸”叫得昏了头,甜言蜜语马屁拍,就乐得忘了自己是谁。
真?智勇双全叶真小童鞋,趁国安局特勤人员不注意,偷偷溜进了龙纪威房间隔壁那个医疗室,进门就看见大校仰躺在病床上,上半身□,腰上裹着厚厚的绷带,空气里股药水混合着血腥的淡淡的气味。
叶真心说我该怎么叫醒他呢,直接上去摇醒会不会太没人性啦?
他搬了个椅子到病床边,刚想坐下来,谁知道动静响,大校突然开口了:
“喂我说……轻点行吗?”
叶真惊奇道:“咦!原来你醒着啊!太好了我正担心叫不醒你可怎么办要不要直接上手摇呢……请问,您贵姓?”
大校睁开眼睛,脸上血色皆无,显得特别苦逼,说:“你推门我就醒了。喂小同学,帮我翻个身好吗?这么仰躺着压得我伤口真是痛啊啊啊啊啊啊啊下手轻点——!不是往这边翻!往右!往右!哎呀终于过来了……总是这么个姿势我都有点僵了……”
大校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彬彬有礼道:“免贵姓张,张三的张。你就是龙纪威的养子对吧,小名叫十三的那个?”
叶真点点头,问:“你叫什么?”
“张三。”
叶真:“……”
“你歧视名字简单的人吗?小同学你太无知了,张三是中华民族流传最久、接受范围最广、知名度最高的名字,你应该惊喜并崇拜的拉着我的手说‘原来是张三同志!久仰久仰!’这样才对。不过我不会因为无知就鄙视你的,我是个好人。”
张三大校把手垫到枕头下,舒舒服服问:“来找我干什么,小同学?带慰问品来了吗?没慰问品慰问金也行,十万块以下不收的哟。”
叶真:“…………”
叶真转身举起椅子,木然道:“还是砸死你好了。”
“你干什么——!”大校险些从病床上掉下去:“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龙纪威!龙纪威——!哎哟喂痛痛痛痛……”
“叶十三小同学!”龙纪威在隔壁敲墙训斥:“你干什么!别闹了,别欺负李大校!”
叶真嘴角抽搐半晌,终于问:“你不是叫张三吗?”
大校捂着腰侧伤口,痛苦半晌后说:“没错,我只是以前有段时间叫李四。”
叶真:“…………”
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大校像个虾米样,咬着枕巾角泪流满面,显然不是个能耐住疼痛的硬汉,跟特勤人员口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国安局第特工有很大距离。
叶真终于有点愧疚的坐下来,问:“你扭到伤口了吗?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大校承认,“我只是麻醉剂过去了,个人躺着很难受。给我倒杯茶来好吗?”
医疗室有开水和次性茶包,叶真兑了点温茶,小心翼翼的喂给他。
大校喝了两口又不敢喝了,怕要上厕所不方便,憔悴的蜷在病床上问:“既然没有慰问品,那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哦,”叶真迟疑了下,“我听说你很擅长伪装和潜伏……想打听下从东京救人出来方便不方便。”
“……显然不方便。你想救谁?”
叶真还没回答,大校敏锐的问:“难道有谁被丢在日本了——黑泽川?他没上船?”
“我很担心他,”叶真坦然道,“他背叛了日本人,可能会惹来很大很大的麻烦。这件事是由我而起,我不想让他来承担后果。”
“我听说他是自愿的。”
“这不是自愿不自愿的问题,反正我……我良心上过不去。”
大校注视叶真半晌,懒洋洋道:“哎哟,良心上过不去。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个人游泳回日本?黑泽川在东京地位比较微妙,可能不会被直接关进监狱,但是被监视软禁是少不了的。十几个特工日夜轮班,你就算化装成只蚊子都未必能飞到他身边去啊。”
叶真盯着大校的眼睛,目光坦荡而理所当然,说:“我不可以,你可以啊。”
“……”大校呆愣半晌,回头去猛敲墙壁:“龙纪威——!把你儿子领走——!龙纪威——!”
但是这次龙纪威装死了,半天都没动静。
叶真安抚道:“别敲了,仔细手疼。你怎么这么脆弱啊,想当年我被山地仁那狗娘养的东西敲碎根肋骨,躺床上个月就活蹦乱跳了呢。”
对自己人从来记吃不记打的叶真小同学已经忘记黑泽川才应该对那根肋骨负主要责任了,他把账全算在了山地仁头上。
大校无力道:“我是个好人好吗,你看电视里哪个好人不是容易受伤害的,只有坏人才像打不死的小强样活到最后。再说你是小孩子,我是老人家,我的骨骼很脆弱的你懂吗。”
叶真说:“姐姐你不要这样说,你至少比那只黑泽串要年轻吧。”
“叫叔叔——!”大校认真道:“如果情报显示黑泽串……黑泽川的出生年是真的,那么我比他还大四岁呢。”
叶真:“……!!”
“我只是看着厉害,”大校情真意切的说,“当年我在培训营毕业的时候格斗课程门门不及格,所以你能不能别给我找有危险性的任务?偷点情报啊,搞点诈骗啊,潜入敌人内部策反啊,调查省部级贪腐证据啊什么的……这个比较适合我。”
叶真怂恿道:“没事!我保护你!我跟你起去!”
“离我远点好吗骚年——!我不管你跟那个黑泽川是什么关系,我跟你们这帮武力值爆表的野蛮人可不样,老子是搞技术工作的!”
“哦?”叶真挖着鼻孔问:“你所谓的技术工作就是穿着裙子色诱怪蜀黍吗张三同志?别瞒了我都知道了,国宾馆女服务员……”
大校刚要回头捶墙,个特勤人员推开门,尴尬道:“呃……换药时间到了。”
“把这破孩子给我拎走!”大校怒道:“拎给龙纪威让他揍顿!竟然敢翻老子黑历史,谁告诉他的?!哎哟喂……真的好疼……”
龙九处长还在隔壁躺着呢,自然没人敢拎叶真小同学的脖子。
叶真扒在门上探头探脑,只见张三大校同志被医生惨无人道的按翻,用剪刀剪开绷带看,削瘦的腹部开了个巴掌长的口,黑线圈圈扎进肉里去,显得异常狰狞惨烈。
特勤人员很不忍心,问:“能不能再给打两支麻醉剂?听说国安局最新研制出的快速愈合药刺激性很强,抹上去相当疼?”
“麻醉剂已经很了,这是他自己的问题。病人接受过高强度抗药性训练,哪怕再打二十针也支撑不到明天啊。”
大校咬着枕巾呻吟道:“听医生的。”
医生满意点头,把刺激细胞迅速分裂的快速愈合剂喷到伤口上,再圈圈绑好绷带,重新打了消炎药,换了葡萄糖瓶子。
脆弱而易受伤害的大校同志终于老实了,冷汗涔涔的喘息着,就跟条死鱼样躺在床上。
叶真摸摸他的头发,同情道:“你可怎么办啊,刀口开了这么长了,以后不会留下疤吧。听说你经常扮女人,万哪天要穿比基尼怎么办呢?会不会很难看啊?唉,我真替你担心。”
“……跟你说了别翻老子黑历史——!”大校终于崩溃了,捶墙怒道:“龙纪威——!求求你了,过来把你家小孩拎走——!”
因为中途绕了圈,所以到达青岛上岸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船上职位最高的两人都是重伤病患,来接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也不敢留他们在青岛盘桓,只给塞了车土特产,当天下午就准备专机送去了北京。
龙纪威到北京,九处直接来人送进特殊病房,还有人扑上来把玄鳞扒光了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如同x光般扫射全身,连手指上划了个皮都没破的针尖还小的口子都如临大敌般专门消毒。
玄鳞手拎着儿子,手扛着老婆,脚踢开九处大门,牛叉哄哄的直闯而入。
看守室里两个特勤面如锅底,老于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的拿着枚黑色胶囊,正要往嘴里送。
“……玄鳞?龙处?”
老于手松,胶囊啪嗒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张牙舞爪疯狂冲了上来:
“我叉你们祖宗十八代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于疯狂咆哮如同马教主,将玄鳞摇得风中凌乱如魔似幻:“你就这么跑了——!跑了——!咱们都差点陪着你磕胶囊啊——!胶囊啊——!老子到底有哪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
“好了好了,”玄鳞用根手指把老于唾沫飞溅的脸顶开,满脸嫌恶道:“王八蛋这三个字就不用自带回音功能了。”
老于:“……”
玄鳞捏着叶十三的小软脖子,把他扔到沙发里,塞了盒巧克力让他乖乖呆着吃;又亲自把龙纪威送去病房安顿好,求亲亲求抱抱求蹭脸求抚摸的下流了会儿,出来时精神抖擞,叉腰狂笑道:“本胡汉三又回来了——!”
九处人人自危,所有人都恨不得贴着墙根走,只恨自己不透明。
“老子要在病房住着陪你妈,”玄鳞点着叶真的鼻子说:“你先去韩越他们家蹭吃蹭住,打滚撒娇,骗零花钱……可以尽情的欺负韩越,然后楚叔叔会领你上街玩。”
叶真眼巴巴问:“我可以陪龙纪威吗?”
“当然不可以了,”玄鳞说,“你在这里的话,爸爸我怎么好对你妈做些少儿不宜的不纯洁的事情呢?”
叶真再次了解到大人的世界有肮脏,每天晚上被玄鳞蜀黍欺负的龙九处长有可怜;然后他被玄鳞迫不及待的打包送去韩越家,速度快得让韩越甚至来不及稍微表示下反对。
可怜韩越主持了拯救龙纪威的全盘计划,正累得像条狗样歪在家里,还没来得及往老婆怀里靠靠,就被从天而降的叶十三小同学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只名叫叶真的小怪兽,不仅好吃懒做武力值惊人,还长着副男女通吃老少通杀的脸;对着楚慈的时候知道撒娇,对着韩越的时候知道坑蒙拐骗。
韩越被叶真小怪兽闹得头痛欲裂,甩出两毛钱怒道:“拿着!自己上街去玩!晚上别回家吃饭了!”
叶真彬彬有礼道:“谢谢舅妈,我会用这笔钱买下两箱巧克力,然后等我找到工作就会还你的。”
“谁是你舅妈?!不不不不别还我了……工作什么的请你过十年以后再想好吗,你妈还想让你读研究生呢,再说小心我让他揍你……”
叶真淡定笑,乖乖上街玩去了。临走前带了两毛钱,个包,以及个楚慈。他是这么说的:
“我还从没来过京城呢,好激动啊,我要去看皇宫!哦楚叔叔,我不认得路,你带我去好吗?”
于是楚慈就跟着去了,临走前带着韩越的信用卡。
韩越口血喷出来,终于明白这孩子为什么笃定他能用两毛钱买下两箱巧克力了。
这时已经开春,北京街道上洒满了金灿灿的阳光,空气里弥漫着槐花香甜亲昵的芬芳。
楚慈辅导功课的时候让人望而生畏,但是照顾小孩也很尽心。他带叶真去了□,逛了博物馆,用小汤包塞满了叶真的胃,下午还带他去自己以前的大学逛了圈。
“如果我好好学习的话,”叶真在楚慈以前大学门口,充满神往的问:“我以后也可以来这里吗?”
楚慈说:“按你现在的学力估计,从今天开始不吃不喝通宵达旦的学习,每天除了八小时睡眠之外其他时间全部扑在做题和背英语上,大概二十年后就可以考上这座大学了。”
叶真傻眼:“那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激励我?!”
“不,为了刷优越感。”
叶真:“……”
虚荣心得到巨大满足的楚慈出手很慷慨,晚上特地带叶真去吃龙虾鲍鱼。反正他们刷韩越的信用卡,花起钱来不心疼,什么贵就点什么,吃不完打包带回家喂韩越。
叶真在北京第天,玩得十分尽兴,吃得肚子溜圆。
而可怜的韩越整整天没摸到老婆半根头发,追踪电话打了二十几个,软磨硬泡都没把老婆弄回家。晚上看楚慈进门,顿时饿得两眼冒火,阴森森道:“老子很饥渴,你知道吗?!”
楚慈把打包饭盒迎面塞他脸上,淡定道:“饥渴就吃饭,别饿着。”
他进客房去帮叶真收拾床铺,拿睡衣出来叠好放在床边,做事温柔仔细,有条不紊。叶真趴在桌子上看他,听见韩越在厨房叮叮当当的摔东西,忍不住问:“你今天直挂韩越叔叔电话,他生气了吗?”
“不用管他,”楚慈说,“他每天两小时就要给我打次电话,晚上八点还没到家就个劲的找人问我在哪,非常烦人。我想挂他电话已经很久了。”
叶真直觉这不是家人相处的正常模式,他隐约感觉韩越的独占欲太强了点,跟玄鳞和龙纪威之间轻松又亲密的关系稍微有那么点不同。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沉默了会,换了话题说:“谢谢你送我的枪和那把刀……嗯,在日本的时候那把刀帮了大忙。如果没有它的话,我和串……我是说黑泽川,可能已经被山地崇收拾掉了。”
“没关系。我听说那位黑泽先生很照顾你?”
“嗯。”
“那就好,我还打过他几个耳光,回头你替我道声歉。”
楚慈不再说话,默默的收拾好东西,又去帮叶真放好洗澡水。出来的时候他了下,突然看着叶真,温柔道:“请保管好那把刀……那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件遗物。”
叶真微微惊,只见楚慈摸摸他的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那天晚上叶真睡得并不熟,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深夜,终于因为口渴而醒了过来。他想穿过客厅去厨房倒水喝,开门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客厅传来楚慈的说话声。
“……嗯,中午吃了包子,晚上吃了很海鲜,回家又追加了半碗饭……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要吃点,他比同龄人都矮,而且还这么瘦……”
叶真轻轻打开门,客厅暖黄的灯光下,楚慈穿睡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韩越的手机,而韩越坐在边上搂着他。
“放心吧老龙,”楚慈劝道:“他还是个孩子呢,从某个方面来说,比这个年代的同龄人还要小。连黑泽川自己都知道他们不可能,要不怎么轻易就放手了呢。”
玄鳞不知道说了什么,楚慈眉头皱了起来,半晌之后叹了口气。
“国家机器就是这样,黑泽这么大的家业,事到临头也只能任人宰割……你这么说我反而有点佩服他了……好吧,我不会跟叶十三说的,等过几天……”
楚慈想了想,说:“等过几天就忘了,孩子心性,都是这样。”
电话里不知道还在说什么,叶真在黑暗里了会儿,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继而轻轻关上了门。
54、假脸大校
叶十三在楚慈家度过半个月,期间破坏了韩越无数次偷袭计划,还有次韩越正把楚慈堵在厨房里按在灶台边上调戏,叶十三大大咧咧的冲进来要巧克力吃,恼羞成怒的楚慈差点把装满滚烫热汤的锅扣到韩越头上去。
叶真现在的日子无比悠哉,每天练练武,练练枪,空闲下来就上网看帖。他看到网上有人说现在择偶要“高富帅”,第要高,身材好;第二要帅,脸要英俊;第三还得有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具备这三点的人,是人见人爱的抢手货。
叶真眼底精光直射,直接跟黑泽对上了号。身高……黑泽在亚洲人当中算比较高的了,从小练武,身材精健,肌肉强壮而让人羡慕,穿上西装就像电视里的男模特。虽然脸不是非常帅,但是也不比平均水平低到哪里去,帅也勉强能满足。至于有钱嘛……据说那头串串家挺大的?能买下那么大的院子,钱也少不了吧。
不论怎么看黑泽都符合网上评价“高富帅”的标准,叶真囧了。
叶真发现自己是高富帅的反义词。他个头矮,至今堪堪米七;活动量大吃不胖,瘦得像只小猴子;口袋里没钱,连想吃巧克力都不自由。
矮!穷!挫!
叶真怒了!
叶真跑去网上发帖:“高富帅有什么了不起!高富帅不是样喜欢我这个矮穷挫吗!”
他气哼哼的下线关电脑,想念那头又高又大的串串了。
龙纪威的手已经渐渐好转,九处用特殊的射线刺激细胞活性,腐肉脱落,新肉生长,每天都痒得睡不着觉。
玄鳞怕他抓伤口,每天晚上睡觉抱着他,龙纪威动,他立刻低头亲吻他的脸和脖颈,分散龙纪威对瘙痒的注意力。
叶真每星期去看龙纪威两次,眼泪汪汪抱着龙九处长不撒手,还个劲的撒娇磨蹭无所不用其极。玄鳞看得羡慕嫉妒恨,经常找碴去拎叶真的小脖子,趁机远远扔到病房门外。
“妈——!玄鳞叔叔以大欺小——!”叶真耗子样吱吱挠门:“快开门让我进去,不然玄鳞叔叔又要趁没人的时候欺负你了——!”
龙纪威:“……”
龙纪威只想把这大小俩父子打包塞进垃圾桶,运到回收去倒掉。
玄鳞刷的声打开门,铁塔般堵住去路,阴森森道:“叶?十?三?小?同?学。”
叶十三小同学不畏□,英勇不屈,恶狠狠回瞪怪蜀黍玄鳞。
“……”玄鳞突然绽放出个比春天还温暖的笑容:“——国宾馆女服务员就住在隔壁病房哟,每天超寂寞超无聊的哟,你都不去看看他吗?”
叶真:“……”
叶真迟疑片刻,伸着脖子大叫:“妈——!我去看看服务员姐姐,你能稍微坚持会儿吗,我回来就把你从玄鳞叔叔的魔爪下救出来——!”
龙纪威捶床道:“你们俩都去吧!好吗!谢谢你们了!”
这位不知道叫张三还是李四的大校住在走廊另头,绕过去其实也有段路程。
这边拐角很安静,病房门微微打开,叶真刚走近点,就听到里边传来大校的哀嚎:
“不是吧——!不可能,定是弄错了,我不相信……现在申请越境任务还来得及吗?我愿意去北韩!我愿意去埃塞俄比亚!我甚至愿意去毛里求斯——!”
“冷静点我求求你!”房门里传来老于的咆哮,“现在要跑路也来不及了,美国代表团已经在国宾馆住下了好吗?!不不不不你先把钱包放下……别收拾行李……等等,你跑路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带个枕头?!”
老于奋不顾身的把大校按回床上,可怜的张三同志又把腰给扭了,捂着伤口嗷嗷叫痛,非常可怜。
“我们都没想到那两位会起参加访华代表团,他们政治主见不对盘已经很久了,为了争议会席位险些去刨对方祖坟。”老于终于把大校按住,精疲力尽的说:“拿到名单的时候我们也很惊讶,但是没来得及反应,因为其中个刚下飞机就直接问了:你们国宾馆那个叫李春兰的女服务员现在还在吗?”
大校绝望道:“你们没提醒他李春兰当年就已经‘意外离世’了吗?”
“提醒了。然后人家笑,接着问:那你们国安局应该有位姓李的大校吧,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哐当声重响,比刚才龙纪威病房里传来的捶床声还要惨烈。
“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