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照河山 作者:淮上

    门那就是场噩梦……师兄弟师姐妹个个都不省心……师门后边就是块墓地，天天挖死人出来搞研究，我怀疑他们打算制造传说中的t病毒……生化危机你看过吗？”

    叶真摇摇头。

    “你应该去看看，这个年代有很美好的东西。话说回来，生化危机五到底什么时候出呢？”

    叶真茫然的瞪着他。

    大校叹了口气，说：“龙纪威把他的成长模式套用到你身上，这是不对的。他在充满仇恨和冷酷的环境里长大，是个为国家机器服务的暴力工具，只有工作，没有感情。现在他的命运又在你身上重演了。”

    叶真想了想，道：“这跟龙纪威无关……”

    “龙纪威也是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进国安局的。他杀人不见血，被派去做善后工作，开始有个外号叫清扫工。那段时间除了老龙，他不跟任何人说话，也没人敢靠近他……就这么孤零零的，在孤独和寂寞里越发变态，越发恐怖……你可千万别变成他那样。”

    叶真茫然道：“不会啊，我还有串串。”

    大校：“……”

    大校拍叶真的头拍顺了手，刚想再拍下，突然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看，是个陌生号码——这其实很不寻常，大校的手机没有通讯簿，所有号码过目不忘，全记在脑子里。

    但是这个号码却完全陌生，他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

    “喂？”

    手机那边静了下，黑泽川的声音问：“张三先生……？”

    大校立刻想起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对，是我，别怕这才是我本来声音。你怎么拿到电话的？！”

    “说来话长。叶真在你身边吗？他安全吗？”

    “……没人比他安全了。你现在在哪里？”

    “监狱大门口，如果你们半小时内赶到的话我还撑得住。我可以跟叶真说两句吗？”

    大校怒道：“谈情说爱也有个限度吧——！”他啪的声恨恨摔了手机。

    此时离私人监狱只有不到二十公里路程，大校果然是做技术工作的，飙车技巧很是纯熟，在限速百公里的高速公路上开到两百四，眨眼间飞车赶到监狱外围。

    那是片枯黄色的平原，墨汁般的夜色深厚浓稠，遥远可见监狱小楼上星惨淡的灯光。

    大校用夜视镜看了会，喃喃着道：“两百米外有很人围住大门，初步估计在五十到百之间……七十……八十左右。有武器装备。他们在包围什么？”

    松岛优子抽搐几下，慢慢醒了。叶真随便在她头顶百汇穴上拍，她连哼都来不及哼声，再次昏了过去。

    “黑泽川定逃出来了，说不定还劫持了什么人，他们在围困他……这是个强人啊，怎么逃出来的？”大校放下夜视镜，用装着定位仪的墨镜遮住半边脸，道：“叶十三小同学，麻烦你把车窗拉下来，把人质的头塞出去，我们准备硬冲……哦不，放下车载喇叭，你不会说日语，喇叭给我。”

    大校手扶方向盘手拿麦克风，瞬间油门狠踩到底！

    吉普车咆哮着冲上平原，转眼间前方人群躁动起来。叶真拽着松岛优子的头，用手电照着她可怖的脸，大校咳了声，煞有介事道：“前方的人注意了——！前方的人注意了——！”

    “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否则我杀了这个女人！放下武器，就地投降！你，你，你还有你！把枪放下来！”

    大校把麦克风丢，顺手抄起冲锋枪！哗啦声车窗玻璃粉碎飞溅，枪口火舌在黑夜里狂闪！

    这串动作实在行云流水般无懈可击，包围圈还来不及移动就被削去大半。转眼间前方躺了地，剩下的人尖声咆哮，组织反击，但是还没来得及突破，就听见有人尖叫：“松岛三佐！”

    枪声响成片，打空的子弹在平原上乱飞，溅到石头上的弹片蹭出火光。吉普车咆哮前冲，瞬间把人毫不留情卷入车底！

    叶真被子弹逼得探不出头，在枪声轰鸣里大叫：“——张三同志！”

    大校手拽方向盘手拿枪，闻言把枪口竖：“干什么？！”

    “我在想——！你跟你师姐的军衔，到底哪个大——！”

    大校怒道：“老子比她高三级呢！都什么时候了！歪楼也有个限度吧！”

    他子弹空，车厢外日本人的火力立刻反扑上来。大校把冲锋枪扔，叶真左手抓枪右手抓弹夹，咔咔几声把弹夹装好，反手对准人群扣下扳机！

    这系列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流水般倾泻的子弹和吉普车强大的冲击力，几乎瞬间就把对方的火力压制下去。大校抓起麦克风，突然脸偏，只听哗啦巨响，颗击破车前窗的子弹贴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黑泽川！黑泽川！”大校连眼睛都睁不开，缩在方向盘下怒吼：“人呢！快上来！”

    突然只听叶真大叫：“停！停！串串！串串！在这里，快！”

    大校拼命踩下刹车，吉普在空地上疯狂转了百八十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几乎就在瞬间叶真跳下车去，等大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厢里已经空了。

    什么叫无组织无纪律！什么叫见色忘义！什么叫猪样的队友！那瞬间他只想冲出去把叶真狠狠揍顿！

    咔哒声车后门开了，大校手上没有枪，顿时头皮发麻，回头看却只见黑泽川拖着人质飞快钻了进来。

    ——那人赫然是昏迷不醒的山地仁。

    叶真跳上副驾驶席，把车门重重关，吼道：“——走！”

    大校真恨不得把黑泽川拖过来开车，这时候却万万来不及，只能慌忙踩下油门。破破烂烂的吉普路呼啸，很快把追兵甩在身后，屁股着火样跑了。

    吉普车里挤了五个人——三个逃犯，两个人质——空间顿时狭小起来，连转个身都不方便了。

    大校头也不回问：“你怎么把山地仁也抓来了？”

    黑泽上身只穿背心，肩膀到背部的肌肉上混杂着汗和泥土，显得精悍强壮而富有力量。他脸上被弹片划了道，血口从脸颊开到脖子，半边脸沾着鲜血和灰尘，虽然看上去非常狼狈，目光却仿佛野兽般锋利，且面无表情。

    “凑巧，”他说，“山地仁突然带人来杀我，被我反击了。”

    叶真像个小猴子样，返身拿眼瞅瞅黑泽川，又看看自己，又抬头看黑泽川。

    “我们中了计，红桃三其实是这个女人假扮的，她是右翼政党里的个重要人物，估计我们的行动已经暴了光……”大校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遍，叶真杀人的情景轻描淡写带过去，道：“亏了叶十三小同学，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完蛋了。叶十三？你在看什么？”

    叶真伸长手臂，戳戳黑泽的肚子。

    黑泽川只穿着紧身背心，六块腹肌清晰可见，身材精悍肌肉坚实，简直是倾情大放送。

    叶真目光里充满羡慕嫉妒恨，说：“喂，高富帅。”

    黑泽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叶真怒气槽轻而易举又满了，于是狠戳下，回头坐好。

    黑泽抽了口凉气，但是没出声。

    大校注意到从他上车为止就没跟叶真说过话，眼睛微微眯，随即问：“叶十三，黑泽的脸好像划破了，你看车上有没有创可贴什么的，给他稍微包扎下。”

    叶真毫无觉察，哦了声就开始找医药箱，结果当然遍寻不着，黑泽就这么板着脸当没看见。

    “没有啊，”叶真问：“高富帅，你的脸血止住了吗？”

    如大校所料，黑泽没出声。

    叶真那迟钝如同恐龙般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哎，你干嘛不说话？为什么不理我？串串！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黑泽眯眼盯着他，脸色沉沉的。

    叶真怒了，猫腰过去抓住他领口，吼道：“黑泽川！”

    这声实在气势惊人，少年生气的脸就近在眼前，黑泽盯着他看了半天，才低声道：“你不该来这里。”

    叶真愣，黑泽缓缓道：“日本有很人想追杀我，这是我跟中国政府之间的交易……你还这么小，不应该掺和进来。”

    叶真怒道：“你省省吧！要不是我你以为还有谁来救你！连玄鳞都懒得管你这只串串好吗？要不是小爷我顾念旧情……”

    黑泽打断他：“刚才你就这么冲下去！连个挡子弹的都没有！你知道刚才外边有少流弹，万打到你怎么办？！知道弹片打起来有恐怖吗？有少人是被弹片打死的你知道吗？万溅到脸上溅到眼睛你这辈子就毁了！你还没成年！”

    黑泽极少发火，大数时候发号施令不带感情，只有跟叶真说话尤其温柔，从没见过这么严厉的声调。

    他当场就把叶真的气势压过去了，可怜叶真呆滞半晌，才中气不足的解释：“那还不是因为你被挤进人群里……”

    黑泽刀锋般的眉挑着，冷冷道：“下次不准这样了！”

    “……哦。”

    叶真默默回头坐下，耷拉着脑袋，就仿佛个被无情严厉管束了的小孩子。

    黑泽盯着他看了半天，目光无法自拔。

    车窗外黑夜仿佛永无尽头，车厢微微颠簸着，路灯昏暗的光飞快向后退去。黑泽用枪抵着山地仁的头，问大校：“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成崎酒店。”大校道，“东京市区家三星级宾馆，负责人是我发展了年的下线。我们可以在那里暂时休整，取得情报，联络海外特工求得保护。他们会为我们安排适当的机会离开日本。”

    “离开之后呢？”

    “龙纪威安排了专人保护叶真回北京，我转道去欧洲执行任务。”

    虽然大校没有明说，但是黑泽心里知道那起任务指的是自己之前答应和国安局作交换的，那个潜逃好几年的军委叛徒。

    旦他把情报交给国安局，大校就亲自出面去执行处决了。

    叶真突然问：“那串串呢？串串去哪里？”

    黑泽嘴唇微微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校拍拍叶真的头，意味深长道：“这个问题，你就得去问串串君了。”

    59、继续逃亡

    黑泽最终也没说清楚他打算去哪里。所幸叶真困了，也没再追问。

    根据“技术工作者”的指示，他们在到达市区之前弃了车，大校步行到加油前，找了根铁丝，随随便便往辆toyota车锁里捅，两秒钟后车门打开了。

    “串串先生，”大校道，“把你表弟的外套剥下来包住车牌，谢谢。”

    黑泽正手拿枪，手抱着昏昏欲睡的叶真。在这苍茫冷清望不到尽头的黑夜里，路灯在远处发出昏沉的光，仿佛他们已经被隔离出了正常的尘世。黑泽刹那间产生种感觉，好像他已经脱离了自己生命里前三十年的人生，道路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张大的巨嘴，随时准备把他吞噬进去。

    他放弃了所有东西，最后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只是怀里的叶真而已。

    但是他知道这切不仅是因为叶真，还有很他直在追求和怀疑的东西，事业，良知，血缘，感情……以及对错。

    政治很难分清对错，但是这刻黑泽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他们重新上路，很快到达市区。大校安排的人已经在指定地点等待，见面立刻换车，几个穿酒店侍应生服装的中国人把他们偷来的toyota开回加油，而成崎酒店负责人亲自开车带他们去宾馆。

    这负责人大概四五十岁，生的其貌不扬，但是嘴巴很紧，见人只微笑，不说话。

    少年渴睡，叶真竭力抵抗睡意，但是车开就撑不住了，头点点的。黑泽让他靠自己怀里，负责人回头看了眼，脱下外套殷勤的递过来。

    黑泽道了声谢，把外套紧紧裹在叶真身上，少年几乎立刻就睡了过去。

    他们从成崎酒店的后门进去，不敢走电梯，把监控录像关闭之后从楼梯爬上顶楼，开了个大套房。

    松岛优子和山地仁分别捆绑之后关进不同的房间里，黑泽把叶真被血浸透的睡衣换下来，湿布擦身之后抱床上去让他睡。大校坐在外间，跟负责人交待任务，最终道：“天亮我就去联系情报网里的人，要立刻把消息传递出去。你跟我起走，紧急关头打掩护。”

    负责人肃然立正：“切听从组织的吩咐！”

    大校点点头，疲惫道：“把我上次留在这里的包拿给我。”

    黑泽端着杯浓茶走过去，大校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冷冷道：“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黑泽先生。对于今后的去向你有什么打算吗？”

    黑泽喝了口茶，沉声道：“我听说中国政府在接收政治避难移民这点上非常谨慎，之前有海外红色特工被捕，作为政治犯交换回国之后，都没能在中国安度晚年，大被安排到欧洲隐居去了，是这样吗？”

    “上边有自己的安排。你也可以申请得到相同的待遇，我们可以把你送到某个欧洲小国，提供生活来源和政治保护，你不必担心被日本右翼激进分子追杀……”

    “这不是我想要的，”黑泽道。

    “那你想要什么呢？”

    “我告诉过你了，颜大校。”黑泽顿了顿，说：“——国籍和永居权。”

    大校点也不惊讶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在日本度过了自己的整个少年时代，知道他名字的日本人比他的中国同事还要。

    “中国国籍不是这么好拿的，黑泽先生，就算可以给你，你也未必能被允许在北京生活。我们只能接收做出重大贡献的外国人，比方说如果你能提供爱国者导弹的情报，或者是美日两国在反导盾墙合约上的秘密条款……”

    黑泽说：“前项不可能，后项我倒是知道点。”

    大校挑起眉毛，若笑非笑道：“——哦？”

    黑泽十指交叉，上半身微微向前，问：“你不想知道‘九十三号’的下落了吗，颜大校？就算你今晚启程直飞瑞士，也有可能在最后刻被他逃掉的啊。”

    大校没有作声。

    “等我们离开日本以后，你的人送叶真回国，我可以亲自出面去瑞士暗杀那个叛徒。他逃亡到日本的时候跟我们有过接触，对我这个‘日本人’的戒心应该没有那么强……”

    “还有，”黑泽继续道：“玄鳞先生和龙九处长当年被日本特工暗杀，从北京路追到东北，你们早就怀疑国安高层有日方间谍出没对吗？龙九处长被山地仁绑架离境，国安局高层震动，‘拔钉子’拔了两个月，却没查出任何可疑目标是不是？”

    大校脸色微微变了。

    “我知道‘钉子’是哪些人。”黑泽低声道，“日本派出的对外间谍，都曾经在黑泽家族的集中营里特训过。”

    房间里静寂半晌，敲门声响了。负责人拎着个大包走进来：“大校，您要的东西。”

    大校起来接包之前看了黑泽眼，仿佛在掂量他的分量，但是没有说话。

    他从包里抽出台白色笔记本，迅速输入密码，又在指纹器上按了四下。指纹锁解开，屏幕亮起，只火红的狐狸出现在电脑上。

    那只狐狸甩着肥厚的尾巴，只前爪捏着面具，遮住了半边脸。另外半边脸上透出点诡异的笑容，倏而便消失不见了。

    程序开始运行，等待卫星系统响应。建立连接，等待地图数据传递。

    屏幕上显出整个东京的俯览地图，紧接着镜头下拉，出现成崎酒店所在的大街，街上车辆、行人、商店招牌乃至红绿灯都清晰可见。

    屏幕上箭头转动，出现成崎酒店顶层某个窗口，再拉近，两个人影映在窗帘上。

    黑泽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过了几秒，屏幕上某个身影的头也抬了起来。

    “千面狐1号实时监控卫星，误差精确到米之内，全东京全天候实时监视，国防部情报东南亚分历时五年的心血之作。”大校输入私人监狱所在地址，屏幕立刻切换到他们刚才逃离的那座荒原，只见漆黑的夜色里到处闪烁着红蓝相间的警灯，“——他们已经发现了，正到处搜捕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东京。”

    黑泽问：“山地仁和松岛优子怎么办？”

    “松岛优子害死了我们的红色间谍，势必要带回国接受处决。山地仁要带回去关着，也许以后作为筹码，跟日本政府交换政治犯。”

    黑泽点点头，大校把电脑往他面前推，说：“这个交给你，我出去有点事。熬不住的话就去睡吧，注意保护未成年人。”

    黑泽知道他是去安排人手离开日本，便道：“注意安全。”

    大校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成崎酒店负责人已经在门外等他，两人起离开了。

    窗外是黎明前最后的黑夜，电脑屏幕锁定在成崎酒店周围，马路上冷冷清清，偶尔有行人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低头迅速走过街角。

    黑泽看了会儿，有点无聊，便去洗了个澡，出来换衣服的时候经过卧室，叶真蜷缩着躺在床上，条小腿不老实的从被子里蹬出来。

    他熟睡的脸非常娇憨，腮帮鼓鼓的，睫毛长长的，皮肤粉白透明，好像个皮薄汁肉馅嫩的小包子。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吃零食的梦，他嘴巴偶尔还咂巴两下，显得非常酣甜，就仿佛无忧无虑不知世事的孩子，完全看不出他曾经经历过那些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事情。

    黑泽伸手轻轻抚摸少年的脸，叶真缩缩脖子，咚的下把被子全踢光了。

    黑泽弯腰捡起被子，迟疑半晌之后欲望占据了上风，于是坐到床边，轻轻抱起叶真，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叶真眼睛茫然睁了下，看是黑泽，放心的闭上了。

    黑泽喉结明显的上下滑动了下，小心翼翼把手放到叶真光裸的肩膀上，低头亲吻少年的眉心。

    叶真被洗髓草泡过之后长出身新皮，简直就像婴儿样崭新柔嫩。黑泽的手控制不住滑到腰间，几秒钟后全身发热，忍不住亲吻少年微微张开的嘴。

    叶真终于不舒服了，无意识的扭了几下，睁开眼睛。

    “……串串……？”

    黑泽含混不清的应了声，翻身把叶真压倒，条腿蜷曲起来半跪在少年腰间。

    叶真迷迷糊糊被亲了好几下，突然甩甩头，清醒了：“串串？你干嘛呢？”

    黑泽平淡道：“帮你检查身体。不要动……把头抬起来点……”

    他低头去亲叶真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喷上去痒呼呼的。叶真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拍打黑泽肌肉坚实的肩膀：“好痒！别舔了！哈哈哈哈，痒死我了……”

    黑泽顺从的抬起头，转而开始舔吻少年的耳垂，同时把叶真身体翻过去，条有力的手臂从侧面把他紧紧抱住。

    耳朵可以说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之，叶真开始还没戒心，黑泽刚亲上去他就立刻受不了了，哎哎的叫着叫着，声音很快变了调。

    微小的电流撩拨着神经末梢，紧接着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叶真睁大眼睛，视线朦胧，竭力想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意识却全部集中在被黑泽不断吮吸舔吻的耳朵上。

    黑泽甚至把舌头伸进去轻轻戳着，同时只手伸到少年的睡裤里边，抓住□来回摩挲。那沉睡的小东西很快精神奕奕起来，到底是少年人阳气足，叶真的身体反应极大，瞬间条件反射的缩。

    他伸手抓住黑泽的手臂，却发现黑泽全身肌肉绷得石块样紧，并且灼热发烫。

    “你发烧了？”叶真迷迷糊糊的问。

    “是，脑子发烧。”黑泽终于放过耳朵，叶真松了口气，随即又失落的睁着眼睛看他。

    他眼睛里蒙蒙的都是水，黑泽忍不住又亲他口，捏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裤裆。

    黑泽洗完澡后上半身□，只穿着宽大的睡裤，仰躺下来的时候裤裆里竖了顶小帐篷。叶真有点不习惯触碰别人的身体，摸到那硬热胀大并布满青筋的物体时很是吓了跳，愣愣道：“你的这么大啊？！”

    黑泽那闷骚而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