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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吉祥 作者:冬瓜茶仙人

    们都在说自己,吉祥也直竖着耳朵听,听到地藏菩萨这么说,很不服气。

    “我是小猪。”吉祥大声反驳,“扑”地声变回原形。“你看我的鼻子和耳朵!”

    不管怎么说,吉祥直为自己是只猪而自豪。

    敖光伸手把跳脚的小猪拽住,不让他冲上经案去。

    地藏菩萨并不生气,而是笑着对吉祥说:“你现在是只小猪,但你原本不是。”

    敖光叹了口气,把吉祥转过来。

    果然,吉祥的圆眼睛委屈得瞪得很大。“我怎么会不是小猪呢。”

    “你说白泽看不出他的确切来历,但白泽通晓万物生灵,大致的方向绝不会弄错。你想想。”地藏菩萨看向敖光:“他有没有叫过他——或者说过这孩子是只猪?”

    作者有话要说:吉祥不觉得小猪有什么不好,还引以为豪,这时候说他不是小猪,等于完全否定他,他会生气==

    这个月社团换届,了结了堆琐事,终于可是撒手,专心对付作业了orz

    第八七章

    第八七章

    敖光只得安慰说:“你现在就是只小猪,这没有什么不好。”

    吉祥不再回头看地藏菩萨,而是挣扎着向往敖光怀里钻去。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经案下的谛听抬起头。

    “试试吧。”地藏菩萨说。

    谛听俯下头,把耳朵服帖到地上。

    地藏菩萨双目微闭,等谛听抬起头来,才睁开眼。

    敖光知道谛听必然得到结果了,可惜吉祥已经不高兴了,怎么说服都不愿意转过身来,连尾巴都紧紧夹在腿间。

    谛听爪前的小白狗呜呜叫了两声,吉祥的耳朵马上动了动。

    凡是没有见过的事物,吉祥向都是好奇无比的,那只小小的白狗也样,他刚才找尽机会都不能摸摸,现在听到小白狗又叫了,忍不住想看看它在干什么。

    地藏菩萨微微笑。

    “如何?”敖光问。

    “与其问我,何不让他自己去想起来?”地藏菩萨轻声说,经案上方绽开点星光。

    “吉祥,你看。”敖光把小猪拔出来:“你不想知道么?”

    “知道什么?”吉祥别别扭扭地用眼角瞥了眼,看到地藏菩萨经案上地那个光点。“咦……”

    细小如萤火的光电里隐约有东西在闪烁,吉祥忍不住慢慢转过头,盯着那个光点看。

    小小的光团在他地注视下越来越大,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旋转——

    噗。

    小白猪在头栽倒经案上,立仆。

    敖光眼神沉静,也注视着经案上的光点。

    “你有事想不明白。”地藏菩萨说。

    敖光颔首。“孟婆没有见过吉祥。”

    哪怕化成草木,只要从奈何桥上经过,孟婆绝不会忘记。但按照地藏菩萨的说法,吉祥竟过了不只世。

    与天地同寿只是句虚话,即使是神祗,也绝少能真正得到永生。即便是洪荒时期的上古大神们,也不能逃过消亡的命运。要么消亡,要么轮回,敖光从未听说过有例外。

    吉祥若是真有前生,那是如何逃开轮回的?

    地藏菩萨说:“在今天之前,我也不明白。”

    敖光用眼神询问。

    “世间只道谛听能照鉴善恶,察听贤愚,明辨万物,却不知他还能够探知过去。”地藏菩萨看着小白狗努力想要爬到谛听的大爪子上。“那个孩子——吉祥,他并不需要来我这里轮回。”

    地藏菩萨微笑:“我想轮回台对他来说,恐怕是最不屑顾的东西。”

    ……………………

    吉祥昏昏沉沉地趴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干什么。等到脑袋不那么晕了,才慢慢试着回想。

    他刚才看到了个奇怪的光点,他努力想看清里面忽闪忽灭的东西是什么,于是越靠越近,然后……

    没有然后了。

    吉祥觉得自己像是睡在浓稠的蛋清里,动动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包裹着自己。

    莫非自己跑到了只大鸡蛋里?吉祥心想。

    前方不远处似乎有声音,但却听不真切。吉祥在原地想了会儿,挥舞蹄子向前划。

    至少要问问怎么回去,找到敖光。

    在‘大鸡蛋’里行动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困难,吉祥很轻松就滑出了很远。

    才前行不久,道惊天巨雷把吉祥惊得差点仰面栽了个跟斗。

    前方东边突然亮起道红光,个圆乎乎的东西飞快划过,吉祥甚至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紧接着,身体轻,包裹着他的东西在飞快变薄,在消失殆尽地那刹那,瓢泼大雨兜头淋下,吉祥被浇了个措手不及,硕大的雨点把他打得嗷嗷叫,东逃西窜。

    声悠长的叹息响起,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的吉祥又差点惨叫出声。

    四周迅速暗了下来,吉祥看到黑暗中有两个巨大的光团。

    光团无比刺眼,只能勉强辨认出两张头戴高高头冠的脸。

    “片好心,哪想竟害了它。”其中张面目模糊的脸又发出声悠长的叹息。

    被光团照亮之处,渐渐显现出巍峨大山的轮廓,连绵不尽。

    两张脸似乎都没有发现吉祥就在他们鼻子之间,他们说话的声音在小猪听来全是轰隆隆片,如雷贯耳。

    另张脸也开了口:“天地已辟,也是造化。我们须得助辟天臂之力。”

    话毕,那张脸率先呼出口气,紧接着另张脸也呼了口气,两团紫气交汇混合,迸发出耀眼光芒。

    吉祥目瞪口呆。

    光芒渐渐消散,两团气交|合之处出现了个人形。

    那人形眉目渐渐明朗,肤色晶莹,俨然个少年模样。

    少年抱着个巨大的葫芦,全身赤|裸,恭敬地低着头。

    两张脸又说话了,吉祥使劲捣住耳朵,却不能阻止那震破耳膜的声音:“你集南北之力,赐名倏忽,可助辟天臂之力,保得天地太平。”

    少年抱着葫芦起身来,稚气的眉眼满是好奇和欢喜。

    小猪瞪着那个少年,越看越头疼。

    那眉,那眼,那下巴,还有那只大葫芦——都突然熟悉得让他眼睛发疼。

    吉祥看着两个光团慢慢暗淡,看着那个少年轻巧地落地,江河在他脚边成形,森林郁郁葱葱。

    眼前的景物像是个转筒,飞快地在他眼前回转,小猪觉得头晕,但又合不上眼睛。

    他看到用自己身躯造了大地的辟天被后人用描绘在兽皮上,称作盘古,极尽尊崇。

    他看到那名叫倏忽的少年坐在高大的异兽背上,身后背着那只大葫芦,身边是头高的的异兽,背上的高大男子黑发飞扬,眉目英气,意气风发。转瞬间天地变色,河水逆流,四处片汪洋。倏忽解□后葫芦抛下,葫芦沾水变大,人兽鸟虫尽数进到葫芦里躲避。

    突然间风停雨止,没有了葫芦的少年在山顶上,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转眼就把天地间地洪水晒干。倏忽安静地看着天边的太阳个接着个坠下。

    “倏忽,扶桑倒下了。”个面容美丽的女人戴着五彩霞冠在他身后,面色沉静。“不周山也支持不住了,天地迟早要裂开。”

    “那怎么办呢?女娲。”倏忽说。

    女娲顿了下,“伏羲说你带神谕而降,拥有无边神力。”

    倏忽摇摇头。“我能让扶桑重新长出,但是不能保住不周山。”

    “那神石呢?”女娲紧接着问。“你能让神石重新现世么?”

    “如果我用——”倏忽突然停下话语,想了想。“是伏羲叫你来找我的么?”

    “伏羲很忙。”女娲柔声说。“他要安抚十五个部落,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倏忽突然笑了。“我只对伏羲说过我的事情。”

    女娲垂下眼。“我也想为他分忧。毕竟……”

    倏忽打断她。“我令扶桑重生以后,就去找神石。”

    女娲松了口气。“只是以防万。”

    吉祥慢慢眨了眨眼睛。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切就是这样件件失去的。

    先是为了避过洪灾,他失去了和他起诞生的葫芦,再来是用自己的眼睛祭天,找回在巨木扶桑上流逝的时间,使其重新焕发生机。然后疲惫不堪地四处寻找五色神石,让女娲在天崩地裂时解救苍生。

    女娲和伏羲在昆仑山下结为夫妇,而倏忽则安静地等待岁月流逝,寻找需要辅佐的人王。

    “倏忽,水患加剧,受苦的是天下百姓。”脸疲惫的男人对倏忽说。“瞭河怕是要保不住了。”

    “那怎么办?”

    男人苦笑。“除非能夜之间疏通下游河道。但这种事情,即便是神仙也……要是时间能走得慢些便好了。十天……不,能有七天时间日夜清淤,瞭河就可以保住。”

    “好吧。”眼盲的倏忽笑这说。“就那么办。”

    男人惊疑地看向他。

    “把天当七天用就可以了。”倏忽对他说。“夏禹,你最终会把水患平息的。这对天下来说,是件好事。”

    然而天下无数江河溪流,疏通了这条,还有无数条。

    “倏忽,你是天下的福祉。”夏禹三天未眠,却仍旧意气飞扬。“有你相助,我夏禹必定能救苍生于水火!”

    倏忽和夏禹的队伍翻山越岭,淌河过川,逢山开山,遇洼筑堤,疏通河道,引洪水入海。世人皆惊叹夏禹犹如天神下凡,所到之处洪水无不平息。

    吉祥却听不到世间对夏禹的歌颂,他只看到倏忽原本饱满的脸颊日渐凹陷。

    “倏忽,这天下大旱,你可有办法?”

    “胤甲,我无法让天降雨。”

    “但你能操控时间吧?若是降雨,能否将时间延长?”

    “胤甲,这种事情和让花木重生,老人还童不样,这天下太大……操控时间终究逆天,迟早要付出代价。”

    “倏忽,你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神,而我是王。百姓的命运就是我们的命运。倏忽,你怎么能不懂。”

    “倏忽,五谷不生,你可有办法?”

    “倏忽……”

    四周渐渐安静,什么也看不见了。吉祥头不疼了,蹲做团,发呆。他觉得自己看了场别人的故事,却又觉得自己好像其实知道结局。

    第八八章

    第八八章

    “吉祥。”敖光伸手把维持扑街姿势的小猪扶正。

    吉祥茫然地眨眨眼睛。

    地藏菩萨经案上的光点瞬间四散开来,发出灿烂光华,然后消失不见。

    谛听又重新把小白狗捞回爪子里,不再动作。

    “有什么不舒服么?”地藏菩萨轻声问。“如果没有出差错的话,我们都看到了很了不得的东西。”

    吉祥慢慢回过神,像是被惊醒般四肢并用爬回敖光怀里:“我看到很不认识的人。”

    “其中个就是你。”地藏菩萨说。

    吉祥回头瞪他:“我个都不认识。”

    “那是因为你为自己造了个新的轮回。”地藏菩萨说。“你现在的生命里并不存在那个过去——你完全把自己抛弃了。不能说你和那段过去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但从某个程度上来说,几乎是新生……是这种事情,即使是我也会觉得实在匪夷所思。这天地间,也许只有你能够办得到。”

    “……”吉祥瞪大眼睛对峙般看了地藏菩萨会儿,转过头求助:“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管你看到什么,别人始终是别人,你是你。”敖光安慰地摸摸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

    “每天都会有很灵魂来到这轮回台。不论是人还是精怪,都不可能完全洗去上世的痕迹,很时候,在些契机下,他们还会被过去的痛苦或悲伤触动。不管进了哪条轮回道,都只是换了身皮,内里不会改变。轮回台是我受佛祖之托幻化而成,只能为众生行个方便,助他们解脱罢了。”地藏菩萨说。“和很混沌期,或是洪荒时候的大神都不能比,他们的神力放到今天都是不可估量的。包括倏忽。”

    “我只能揣测,倏忽毫不留恋自己的身份,当他决定要重新开始的时候,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地藏菩萨微微笑。“不管神仙精怪,都不会有第二个能办到这种事情。凤凰涅槃尚且是以死换新生,倏忽却能把自身所度过的千万年光阴完全消抹,就好比把个年华垂暮的老者在弹指间【长】成个足月婴儿。”

    “我不明白。”敖光沉声说。“若是倏忽把自己的时间倒退回最初——也就是团气的状态,那他所参与的切,岂不是变成从未发生过?”

    “我猜倏忽只是倒退了【自己】的时间。他并没有拨回整个世界的时间。那些记忆不存在,也只是针对他【自己】而言。我们都不是倏忽,想要把混沌大神的想法和行为弄清楚,恐怕只能由他们自己来解答。不过,”地藏菩萨看向坐在敖光怀里的小猪,微微笑。“恐怕这些问题他们现在也回答不上来了。”

    吉祥完全听不懂地藏菩萨说的东西,心里又不高兴,于是直无意识地在敖光怀里刨来刨去,似乎想在敖光身上刨出个洞来,好把自己装进去。

    敖光沉吟。“不论是洪荒期还是混沌期,那时候的神都已经永寂,这个世上已经不需要个倏忽了。”

    地藏不置可否。

    吉祥刨累了,扒着敖光的肩膀休息,顺便告状:“我真的不认识那些人,我也不喜欢看那些东西,很吓人。”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古怪的和尚很讨人厌,我们快走。

    到轮回台为止,吉祥还是觉得地府是很有意思的,可是现在连谛听爪子里的小狗他都不感兴趣了。

    地藏菩萨也知道吉祥并不乐意接受今天看到的东西,但仍然提醒道:“倏忽——的能力不管放在过去还是现在,都是罕见非常。”

    敖光点头,谢过他。“今日的事,还请担待些。他日广仁必定答谢。”

    地藏菩萨摆摆手。

    其实地藏不说,敖光心里也十分明白,吉祥的能力何止罕见,简直就是逆天。

    日出日落,万物衰荣,都是命中注定,但若是能轻易掌控时间,只要运用得当,几乎没有什么不能逆转的事情。自古众人所知,掌时间的神只有南帝北帝——但那毕竟是太过遥远的传说。就连伏羲和女娲,这世上也已经没有了他们存在过得证据,何况是混沌和南北二帝。

    不论远古时的神当时地位么尊崇,现在也都已经换了个天。

    现在旦出现继承南帝北帝力量的倏忽重新现世的消息,那么天地绝不会平静。三界从来都不满足于相安无事,其实相互之间直虎视眈眈。永远有人想尽切办法挑起纷争。而只要有心,吉祥能够成为个很好的借口。吉祥的力量太具有诱惑力,敖光心里明白三界里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人会有少。

    敖光生平最不喜求人,但这件事情不得不让地藏卖个情。好在地藏心教化六道众生,向来不喜纷争。若是处理得当,吉祥的身份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掩盖的可能。何况,认真相较起来,吉祥现在的力量恐怕只有倏忽的十分之,只要小心也不容易被发现。

    也许倏忽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才把自己完全抹杀,重新生为只不谙世事的小猪?

    如果吉祥不被英招发现,就不会被自己带回东海,也不会开了灵窍,让力量复苏。如果这切都没有发生,那么今天吉祥很可能仍然快乐地在蓬莱的干草堆里东拱西拱,也许他会遇到另只小猪和他做伴,或者独自生活,每天去扑蝴蝶,挖蚯蚓,享受最细微也最平凡的幸福。

    那就是当时的倏忽想要的吗?

    敖光托住吉祥下滑的屁股,把他往上抬些。

    谁都能看出来吉祥并不喜欢自己的过去——即使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从刚才的情景来看,倏忽对自己的生并没有流露过不满,但是吉祥的态度少能够体现出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那是愉快得可以被接纳的过去。

    “我们回去了吗?”吉祥把下巴放在敖光肩膀上,看四周的青铜山在倒退。“上面怎么点这么灯?”

    “那不是灯。”是恶犬的眼睛。敖光没有把话说完。“再去森罗殿趟,秦广王给我路引,总要去谢下。你的衣服呢?”

    “落在高台上啦……不要了。”吉祥之前个激动就变回小猪,后来也完全忘记要变回来。

    “……森罗殿外有小片草地,崔府君在那里养了很小花精,到时候你和他们玩会,等我出来。”

    “然后就回家?”

    “然后就回家。”

    吉祥满意地打了个呵欠。“好吧。不过你要快点。我累啦。”

    “回去叫织织帮你捏捏。”

    “敖光敖光。”吉祥又戳戳他脖子。

    “嗯。”

    “我今天晚上想去晒月亮。”吉祥觉得无聊了,又开始提要求。

    龙宫里只有个地方能看得到月亮,就是那个蓄着水精的大殿。比起晒太阳,吉祥喜欢晒月亮,月光温和不刺眼,还能顺便数星星。

    “……我叫织织陪你去。”敖光说。最近东海不平静,九蒙又卧床,敖光其实很忙碌。织织很好,最近也是由她来陪吉祥入睡。但是织织很喜欢絮絮叨叨地和吉祥讲些无聊的话,并强迫他认真听。比如那家的少爷听说真是英俊得不得了,或者自己最近发明了种新的花样,用什么线绣什么样子,又或者她有条如何如何的裙子……吉祥不喜欢听这些,所以都能很快就睡着。

    “我不!”吉祥严正拒绝,把勒住龙王脖子:“我要和你起晒!”

    敖光板起脸——吉祥有越长越任性的趋势,他向来主张遏制这种发展。可是刚要开口,就突然想到些事情。

    敖家四兄弟里他年纪最长,通常都要替父母照顾弟弟们。在三个弟弟小时候,以敖闰最玲珑,生了张巧嘴,见了谁都能迅速获得青睐。而敖钦最张扬爱打扮,

    凡事争强好胜又嚣张,而夹在敖闰敖钦中间的三弟敖禀,却从小沉默乖巧,十分听话,连老龙王都说小三比敖光跟让人省心。可是敖禀却再没得过除了听话省心以外的评语。最安静听话的孩子,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现在说起四海龙王,敖光严谨,敖闰风流敖钦招摇,轮到敖禀,却往往无话可说。

    敖禀最信任敖光,曾经偷偷对他说过自己最羡慕敖钦。

    “羡慕敖钦做什么?”少年敖光皱眉。“他这次又故意去挑衅乐牙,他们俩扭打的时候掀翻砸破的单子要翻四折——你羡慕他爱闹事,最常被父皇罚?”

    敖禀却说:“虽然是受罚,但却是父皇陪着他在训诫房里待了夜。”

    “那是因为父皇不亲自看着,他就会耍花招。有时候也是我去——”敖光想到了什么,顿住了。

    “即使是那样,我也羡慕。”敖禀轻轻说。“父皇从来没有和我在起那么久过。”

    敖光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响才说了句:“那是因为敖钦顽劣,而你让父皇很放心。”

    敖禀“嗯”了声,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

    现在想起来,吉祥从小就擅长撒泼和无理取闹,这种让人头疼的性格也许是敖禀最向往的——说不定,也是倏忽最想要的。

    能够肆意撒娇,想要就耍赖打滚,用尽切去争取,不愿意就大声拒绝。

    敖光拍拍吉祥屁股。

    “好。但是不能熬得太晚。”

    “真的?”吉祥睁大眼睛。

    “如果你不松开我脖子,我就反悔了。”

    第八九章

    第八九章

    吉祥生平最讨厌两件事,是揪他尾巴,二是碰他屁股。

    因为尾巴很细,要是用力揪会很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