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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已吸引众男士目光。不会,便有冠履整洁的英俊男士上前,殷勤献上纸巾包,我看那人目光流连萨琳娜胸部腰臀,不觉摇头。那人目光虽然猥琐,可对答之间,远远看着却颇有风度,萨琳娜也微笑作答,似乎是在感谢。随后,那男人离去,买了杯热腾腾的咖啡过来,萨琳娜笑纳,两人靠着门边看雨,似乎相谈甚欢。
我对面的两个女孩,显然也注意到这幕,个说:“哇塞,果然是美女,你看,这么快就有些狂蜂浪蝶扑上去了。”
“切,”另位鄙夷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是,好像很浪漫的样子,那个男人给她买咖啡了,好体贴啊。”
“等他知道萨琳娜有刻薄,就会打退堂鼓了。”
“欸,我听人说,萨琳娜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到底是不是真的?”
“岂止克夫啊,”另个来了兴致:“我听说,她那个破财命才厉害,她未婚夫本来家境很好,人听说也很温柔,就是因为跟萨琳娜订了婚,结果好大间公司夜之间破产了,他本人也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你看,这女人恐怖。”
简直胡说八道,我惊诧地瞪圆了眼,就在此时,忽听门口阵异动,伴随着男人的惊呼,随即,萨琳娜高昂的声音响起:“死贱男人,敢非礼我,去死吧。”我忙起身,正见萨琳娜将手里的咖啡杯扔,曲起腿,个漂亮的回旋伴随声巾帛裂开声响,那个男人惨呼声,重重倒地。咖啡店的人全被惊动,看着那原本优雅如女神的女人变身暴龙,个个目瞪口呆。唯有我哑然失笑,那男人真是色胆包天,萨琳娜这样的母老虎也敢动,需知她自幼习跆拳道,般男人怎会是她对手?
萨琳娜倒是气定神闲,高傲地打量了店中众人眼,低头微微看了自己裙子,皱了眉头。她适才脚飞旋,动作是干净利落,可也撑破了身上那条裙子,此刻道大大的开叉将裙内双玉腿暴露无疑。我叹了口气,还好我大病初愈,三伏天还带了件衣裳。我拿了外套,走近她,萨琳娜挑起眉毛,鄙夷说:“怎么?你个小毛孩也想来撩(调戏)姐姐我?回家吃奶去吧。”
我笑出了声,真是,好歹也是公司主管,高级白领,说出话来,怎么还跟以前样脸匪气。我把外套递过去,和颜悦色说:“给你。”
“干嘛?”
“绑在腰那里,”我微笑说:“就算你不介意别人看,难道不怕又引来色狼?”
她狐疑地打量我几眼。我补充说:“姐姐,我还小,不会想沟(追求)你的,衣服很干净,你不用怀疑。”
她略略眯起眼睛看我,目光中充满审视,过不了久,她才迟疑地接过衣服,绑在腰际。终于将两条美腿遮了起来。我点头笑笑,说:“那我走了。”
她倒愣住了,叫住我:“喂,这样就走了?”
我回头微笑:“你要说谢谢?”
她没耐烦从手提袋里掏出钱包,说:“衣服少钱,我算还给你。”
“夜市地摊上捡的,不值钱,算了。”我说。
“不行,”她的声音骤然尖利起来:“我不会平白无故受人恩惠,说,少钱。”
我无奈地笑了起来,原来老是黏着我占我便宜的人,曾几何时,却将这些东西算得那么清楚。我没有回答,萨琳娜却自顾自打开钱包,从里面抽出张千元钞票,塞到我手里,说:“等你说不知等到天光,拿着。”
我微微吃惊,说:“真不用了,再说,也不值这么。”
“拿着吧。”她面色稍缓。
我们正纠结着,忽然看见门外进来两名巡警,萨琳娜立即眼露凶光,恶狠狠盯着那个服务生,说:“谁让你报警的?!”
那服务生有些害怕,嗫嚅地说:“这,在店里出事,肯定要报警……”
“讨厌。”萨琳娜啐骂句,脸不耐地看着两名警察走来。警察问话,自然是非常繁琐,我莫名其妙变成目击证人,说明了萨琳娜是先被非礼,才去伤人。来二去,闹了半日,还被通知要前往差馆(警察局)录口供备案。我与萨琳娜万般无奈,只得与那倒霉男人道上了警车,好容易录完口供,萨琳娜也同意赔偿部分医药费,这件事方落下帷幕。萨琳娜忽然悠悠叹了口气,说:“好了,整天都没了。你记得啊,以后不要当差佬(警察),浪费纳税人的钱,明不明白?”
我笑了笑,说:“知道了。”
她满意地笑了笑,跟我走到大门口,说:“那,再见了,今天谢谢你。”
我戏谑地问:“你还有什么临别赠言吗?”
“有啊,”她懒懒地说:“臭小子,别学那些什么鬼绅士风度,别乱对女人好,知不知道?”
我困惑地皱起眉,她大笑:“不明白吧?”
“不明白。”我老实说。
“不明白就别明白了。”她笑着说:“你反正看起来不是很聪明。”
“我要说谢谢吗?”我瞪着她。
“不用客气。”她又大笑起来。
我心里有些不舍与她分别,却在此时,听得声紧急刹车,辆眼熟的黑色富豪停在我们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已经被迅速打开,跳下了个男人牛高马大,却是阿彪。我诧异地说:“阿彪,你怎么在这?”
阿彪脸同情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就在此时,我听见夏兆柏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你倒会问他怎么在这,你怎么不问下自己怎么在这!”
我心中震,马上见到夏兆柏从车内跨了下来,脸怒气,看到我,眼中冷意稍解,却在看到我身边的萨琳娜瞬间,变得冷。忽然,他伸手把将我拉了过来,我个踉跄,直直撞到他怀里,夏兆柏浑身气势骇人,冰冷僵硬,将我从头到脚查了遍,确信没有受伤,才开口吼道:“跑哪去了?不是告诉你,我今天回来吗?”
我不欲与之说话,遂紧抿嘴唇,别过头去,他与我僵持片刻,终于无奈地放软了声调,低声问:“怎么了?你刚刚出院,身体还没好,这么跑开了,打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低着头,想了想,还是解释说:“我出来走走,看到有色狼非礼这位小姐,她把色狼教训顿,有人报警,我就过来帮她做证人。”
夏兆柏紧绷的脸总算露出丝笑意,点头说:“好了,下回去哪里,要先跟人说,好不好?”
“不用吧,”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们没有熟到这个程度。”
“你……”夏兆柏气急,似乎就要脸色变,我对他仍有种后怕,不由退后了步。夏兆柏盯着我,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疲倦地说:“以后别说这种话,我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着陆就忙着找你,午饭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累得不得了,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怒我,好不好?”
他难得示弱,我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夏兆柏见我不说话,微微笑,问:“那,你现在可以陪我去吃点东西吗?”
我迟疑了下,夏兆柏已经携起我的手就往车里带。我挣扎起来,说:“我还没跟那位小姐道别。”
夏兆柏仿佛这时才想起有萨琳娜的存在,略略回头,神态睥睨说:“张小姐,说再见吧。”
“再,再见。”
我奇怪天不怕地不怕萨琳娜,为何声调中带了颤音,转过头去,却见她脸苍白,夹杂着极度的恐惧和痛苦。
我正满腹疑虑,却觉腰间紧,已被夏兆柏揽着腰带入车厢,车子唰的声往前开去,我回头,萨琳娜在那里,身影宛若风中残叶,瑟瑟发抖。
第 25 章
车子飞驰,我路保持缄默,夏兆柏几次试图过来拉我的手,都被我挣脱。
他有些无奈,靠在椅背上吁出口长气,半天悄无声息。我微微侧头,只见他眼睛微闭,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他说自己刚下飞机就着急找我,没顾上吃饭休息,或许是真的。
只是,这又如何?我并没有要求此人寻找,我也未尝有义务定要陪伴他左右,我甚至都不愿见他。
想到此处,我忽然意识到现状的诡异,那就是,曾几何时,夏兆柏变得如此在意我?我与之不过墓地偶遇,再就是被他带入家中,再就是连串的胁迫逼得我不得不与他保持某种奇怪的联络,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然如此亲近,亲近到,夏兆柏出差回来,第个要见的人是我,因为见不到我,竟然需要广布人群,竭力寻找,在找到我的那刻,他的气急败坏,焦灼疼惜,都不似假装,那低吼我的口吻,仿佛,仿佛我是他的所有物。
我背脊僵,个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了上来,夏兆柏,到底将我看成什么?他对我所作出的那些保护的姿态,那些霸道的支配,那些莫名其妙的关照和疼惜,为什么,做出来竟然那么自然?就好像,已经认识了我很年,早已习惯如此待我般?
答案昭然若揭,但我却不愿去触碰。那种感觉太过难堪,还夹杂着恐惧,侮辱和怨怒,我的呼吸禁不住变粗,瞪着夏兆柏那张轮廓硬朗的脸,握紧了拳头,如果这刻我手里有刀,我会毫不犹豫捅上去。我便是披着十七岁少年的外皮,可骨子里,仍是林世东,仍有属于林家人的傲气,我便是懦弱无能,平庸无趣,但我也不容旁人如此欺侮,这算什么?因为私欲,便能将个人的事业毁去?然后你愧疚了,就能随便将过剩的情感,加诸到另个人身上,不管对方乐不乐意,接不接受?
莫非他真以为,这地球,是围绕他夏兆柏个人转?谁给他这样荒谬的认知,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操纵他人的命运?
我冷冷地开口:“停车。”
夏兆柏募地睁开眼,目光瞬间利若刀剑,可我此刻却不觉害怕,我与他的关系已经演变得越来越诡异和荒唐,必须要加以遏制,我不想遵循他的逻辑和游戏规则。我迎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夏先生,我出来天了,也该回去,麻烦你停车。”
夏兆柏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神中略过丝受伤和隐忍,我撇过头,淡淡地说:“我很累了,不想陪你吃饭,想直接回家可以吗?”
夏兆柏久久沉默,就在我以为他要爆发,也做好心理准备承受他的怒气之时,他却开口,只是冷静地说:“回华富村,送小逸先。”
那司机答应声,随即寻找路口掉头。我微感诧异地看他,却见他用手揉着眉心,似乎不堪疲累,叹了口气,低声说:“我今天有点急了。吓到你了?”
“没有……”我呐呐地答。
他垂下手,再看我,目光已经柔和下来,嘴角带丝微笑,说:“你今天,真的吓到我了。这里,”他指指心脏位置:“上亿元的生意,都云淡风轻,可听到他们找不到你,却狂跳起来。”
我垂下头,心里不置可否,夏兆柏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心温暖如火,温言说:“我直止不住在想,你刚刚出院,如果晕倒在路上怎么办?你长成这样,如果遇到心存不轨的人怎么办?身上有没有带钱,到处冷气这么足,乍冷乍热,你呆会又病了怎么办……”他苦笑了下,问:“很无聊?我也没想到,我夏兆柏有日,竟然也会像家长样操心。”
我抬起头,说:“你的关心过度了。”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不留情面,不禁错愕了下,问:“你不喜欢?”
“是。”我直言不讳:“夏先生这样,我很困扰。”
夏兆柏眼睛微微眯起,笑了笑,拍拍我的手背,诚挚地说:“小逸,我跟你很投缘。世东,既然选择了跟你做忘年交,我也很想跟你成为忘年交。可是,我不是个,会对别人好的人,”他笑了起来:“这么年,我也不需要,怎么去对别人好。我的方式,也许有些,强势,但,这只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强势的人。你不能要求,我像简太太那样对你,是不是?可是,无论如何,我很愿意看着你长大,照顾你,帮你解决些,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嘘,不要着急拒绝我。”他打断我要说的话,继续说:“你会发现,有我做你的朋友,生活会容易很。”
我皱起眉头,问:“你的措辞很动人,但是夏先生,我不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你也不是个乐善好施的人,直接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他笑了起来,眼中狡捷,玩味地问:“你觉得,你能给予什么?”
我深知谈判中绝不能输了气势,直视他的眼睛,说:“我能给的东西,我样都不能给予。因为我不需要你的馈赠,这个交易,从根本上讲就是不成立的。”
夏兆柏呵呵低笑了起来,仿佛看着个耍脾气的小孩样,我下被他点起怒火,大声说:“夏先生,你不觉得你在浪费时间,强人所难吗?”
他止了笑,目光柔柔地看着我,问:“浪费时间与否,我说了算,至于强人所难,小逸,我让你很为难吗?你到底在为难什么?”
我下被噎住,掉转视线,不客气地说:“夏先生,你我阶层差得太远,价值观,对事物的认识也差得太远,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既不愿沾你的光,也不想承你的恩惠,不想让自己为那点恩惠丧失自我。我想,我们实在不适合过从甚密。”
夏兆柏吁出口气,说:“小逸,你知不知道,真正高高在上的人,其实是你。”
我诧异地看他。
“你说了这么,其实只在跟我说句话,夏兆柏,你滚开,别人要巴结你,可我告诉你,我看不上你。”他盯着我的眼睛,问:“是这样没错吧?”
我愕然不语,他又微笑着说:“别人这么说,我可能会说他假清高,可你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是真的很骄傲。你口口声声说与我阶层差得太远,可你心里,其实是反过来认为,我与你差得太远,无论是灵魂上,还是精神上,对不对?”
我脸颊骤然发烧,他叹了口气,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目光有些痴迷,随即松开手,转过头,说:“我实在不愿与你说这些,可是,不说,又对我自己不公平。”
“你说我有所图,说得对,我从不做亏本生意。只是这次,我要的东西,并非以物易物那样简单明了的东西,我要的是平静。”他望着车外,说:“你大概不知道,我在你身边,会觉得平静,跟你起回忆世东,我会觉得,仿佛时光倒流般。”他回头看了我眼,呵呵笑,揉揉我的头发,说:“又胡思乱想了?放心,我不是在寻找世东的替身。你是你。”
“可是林先生早已死了!”我口气僵硬地回他:“被辆车压死了。”
他笑容僵,面上浮现痛苦的表情,深吸了口气,说:“你因为这个怨恨我?”
“不敢,”我口气尖利起来:“可他去世前,公司内忧外患,恐怕那始作俑者,就是夏先生你吧。”
“住口!”他暴怒地吼起来,我吓了跳,本能往后缩,但夏兆柏双手下撺紧我的胳膊,用劲之大,疼得我皱眉头,可话到如今,我却想豁出去,冷笑着看他说:“再告诉你件事吧,就算林世东不出车祸,他也打算自杀,你逼得他欠下巨债,家族股东,全涌了上来,个个撕下往日画皮,化作追债厉鬼,你逼得他四面楚歌,背腹受敌,再也看不到点活路,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装成林世东的朋友?他世人最恨那个的就是你!”
“恨我为什么不来报复?恨我为什么不等两日!”夏兆柏眼睛通红,失控地大吼起来:“只过两日,我的人接收林氏,他又何需负债?他只欠我个人的钱,我又哪里会让他还!他那家公司体制古板,经营不善,周围人个个如吸血鬼般,只会逼着他给钱,他那个堂弟,宠得跟宝似的,可背地里干的混账事,我就算派人将证据堆他面前,他还能觉得别人造谣诽谤!他过得什么日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比他清楚!林氏那样的老古董,早就该关门大吉,不是我出手,他在别人那里,会死无全尸,连渣都没得剩!你说我害他,在商言商,不是我也有其他人,我害他什么?!我甚至为他留好了后路,我还想过,干脆给他个机会,让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他再等两日,只有两日而已!”夏兆柏的声音哽咽起来,放开了我,双手捂脸,如受伤野兽般呜咽道:“就他妈两日,他都不等,这个王八蛋,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他妈的对谁都好,其实心里,又真正看得起谁?!”
第 26 章
我从来都觉得,夏兆柏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就算心里也明白,当年技不如人,输得很惨,可我还是愿意相信,夏兆柏是切的始作俑者,他是害我破产丧命的罪魁祸首。
何况,他还与俊清里应外合,狼狈为奸,夏兆柏不仅毁了我林氏八十年的基业,还夺去我直守候的爱人。
所以我恨他,也怕他。
可是,在今天,这个男人低吼着告诉我,原来那系列我以为不堪的事情背后,却另有解释,我以为该仇恨的人,却有可能,完全是不应该背负那等罪责的无辜者。我心里震惊万分,刹那之间,仿佛直以来认定的许事,均被彻底颠覆,我所深信不疑的真相,瞬间有分崩离析的危机,我睁大眼睛,看着夏兆柏,除了片空白,便是感到阵茫然无措。
我不想相信他的片面之词,我告诫自己,这个男人诡计端,谎话连篇,如何信得他的只言片语?但是,在看到这个男人掩面悲伤,高大的身躯竟有岖偻的错觉;看到向来强势威严的男人,语调身形之中透露如此深重的哀伤,如此痛恨的无能为力,我在片茫然之中,渐渐的,品味到丝苦涩。
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苦涩。
抛开所有的恩怨不提,我在刹那之间,仿佛看到另个林世东,也曾躲在车厢内,如此巻缩着身体,如此无声地痛哭。
要遇到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流露真实情绪?当年的我,是因为哀告无门,眼睁睁看着家族心血毁于旦;今日的夏兆柏,是因为想起那个死去的男人,我以为那个男人活得窝囊而无价值,可没有想到,不仅有亲人挂念他,也有敌人在挂念他。
忽然之间,他抬起头,脸上已无泪痕,只是眼眶通红,模样有些可怖,却的是凄惨黯淡。我长叹声,终于别过脸去,要怎么办?难道对着他表情戚然的脸再去唾弃骂你活该你应有此报?骂他你卑鄙你自私你就该承受这种惩罚?不,我说不出口,在这瞬间,我明确意识到,我对夏兆柏无怨无恨,我也不是苦大仇深的苦主,我做不出来,在个背负痛苦的人面前,再做那些余而无用的道德仲裁。
我尚来不及想,忽被他伸手抓住,随即紧紧拥入怀中,他抱得那么紧,仿佛刹那之间,我便会消失不见。我想挣扎,却听他低声说:“让我抱会,小逸,只要会。”
我尚未做出回应,夏兆柏的力量与气势已霎时笼罩下来,令人头晕目眩。被他置于臂膀与胸膛之间,如此紧密相连,我连动动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能听任他寸寸摩挲我的背,来回抚摸,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边耳后,正有些发软,忽然被他托起脸颊,下刻,他的嘴唇已经势压压下,带着期待和探询,带着饥渴和难耐,犹如寻找活命水源般,辗转反侧,缠绵不休。他的吻太热烈狂暴,令人根本做不出其他反应,只能被动地随着他的唇舌纠缠掠夺,股酥麻自背脊涌起,我几乎坐不住,软在他的臂膀中,大脑缺氧,意识模糊,慢慢的,身下软,竟被他放在车子椅垫之上。我惊,微微挣扎,口中发出“呜呜”之声,他却概不理,以种为方便的姿势由上而下蹂躏我的嘴唇,诉说他那些隐忍,压抑,痛苦和说不出道不明的欲望。
就在我几乎要被他吻得背过气时,夏兆柏终于放开了我,我大口喘着气,愣愣地看着他,还没从刚刚那么要命的亲吻中回过神来,他微微笑,半趴在我身上,温柔如水地看着我,伸手细细替我拂开额上乱发,头低,又个深吻随即而至。
这次他的吻温柔得。仿佛要细细品尝佳肴般,仔细刷过我的唇齿口腔,灵活的舌头侵入腹地,将我的舌头引逗起来,带着它块起舞缠绵,我绵软无力地承受着,前世今生,从未试过与谁如此亲吻。他的吻仿佛不仅是亲吻本身,还包括倾诉,包括表达,包括不容拒绝的给予和于此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