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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相反的乞求。这些矛盾的心绪,奇怪地综合在个吻中,又奇怪地传达到我的内心,令我浑身阵阵战栗不安。我骤然清醒过来,用尽力气,推开了他的脸,紧跟着想也不想,个左勾拳打了过去。

    车厢内砰声,我力气不足,只将夏兆柏的脸略微打偏,他转过头来脸错愕,随即眼露黯淡神色,我气喘吁吁地瞪他,他苦笑了下,举起双手,后退了点,说:“别怕,小逸,我不吻你了,我保证。”

    “你的保证就跟过期支票样,有用吗?啊?”我怒斥道,适才我还有些心软,如今看,此人果然豺狼本性。我舔舔被他弄得痛痒火辣的嘴唇,那上面铁定肿了。我心里尴尬难堪,这样的伤,出去与人怎么解释?我吼道:“王八蛋,你把我当什么?出了点钱,你就以为能想干嘛干嘛?你夏兆柏能这么廉价,我还不至于要那么贱卖!”

    夏兆柏摇头,微微笑说:“相信我,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我是真心实意想帮你。”

    “你想帮我我就要接受吗?”我骂道:“现在是有人逼你还是求你做那些事啦?你自己厢情愿扑上来充好人,就该有做好事不留名的自觉!不要指望我受你那点小恩惠就要感激涕零,停车!”我高喊起来:“停车!”

    “小逸,别生气了,”夏兆柏耐着性子说:“我这么对你,也是喜欢你啊,别闹了,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喜欢?”我冷笑起来:“夏先生,你喜欢谁与我何干?你也不过介凡人,就算身上支票簿比别人厚,也未见得你的喜欢就比别人的金贵!停车!”

    夏兆柏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好了,小逸,会就到了,让我送你到家门口,行吗?”

    我不再理他,他看着我,忽然温柔笑,笑容中竟有些落寞,问:“小逸,那么讨厌我碰你吗?”

    “夏先生,”我坐直身子:“没有人会喜欢别人如此对待。”

    “我到底是,操之过急了。”他笑了起来,深深地看着我,说:“今晚上索性把话说开了吧,我很喜欢你,简逸。”

    我胸膛起伏,气得不清:“那又怎样样?”

    “不怎样。”他笑容深,又回复那脸奸商模样:“意思是,你从此以后,要习惯我的出现。放心,我现在学会了,要尊重。”他深吸口气,说:“所以,我不会逼你,也不会拿什么东西来逼迫你,我只会对你好,是真正的对你好。”

    “对我好?好到我上哪都要跟你报备,好 到我点人身自由都没有?”我冷笑。

    “你要什么都可以,唯有这点,我不能同意。”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能再冒失去你的风险。”

    “容我提醒先生,”我怒道:“你仿佛从未拥有过,有什么资格谈论失去?”

    “我失去过最珍贵的!“他看着我,字句地说:“但我现在找回了。”

    我心头震,忙调转视线,岔开话题说:“总之我不能同意你荒谬的单方面决定。”我看到车子已经到了我家附近,忙要开车门,却发现落了锁,根本打不开。我回头斥道:“开门,夏兆柏,这很幼稚!”

    “我只是想跟你说两句。”夏兆柏看着我,微微眯了眼,说:“简逸,我可以等你,可以对你好,可以尊重你,帮助你过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答应不会对你用强,不会胁迫,不会利诱威逼,但是,这切都有个前提。”

    他极富威严地说:“这个前提就是,你也要学会尊重我,最终,你只能选择跟我在起。如果这个前提不成立,则我刚刚所说切,也都随之不成立。你明白吗?”

    我挺直了脊梁,冷冷回视他,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

    “如果你给我机会,你会发现,它的内涵要丰富得。”夏兆柏微微笑,过来拉住我的手,不顾我的反抗,郑重握在两只手掌之中。

    我怒极反笑,问:“你知道林世东如果没死会怎么样吗?”

    夏兆柏笑容僵,却随即笑得深:“我从不浪费时间,做那些不可能的揣测。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倾听。”

    “哪怕你真的如你所说,为林氏留下后路,让林世东得以苟延残喘,他还是会恨你。因为你给的那些,他根本不屑,他心里,还是瞧不起你!”我狠狠地说出这生几乎算作最为恶毒的话。

    夏兆柏呵呵低笑,眼中却全无笑意:“是,所以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次就够,我夏兆柏,不会做亏本生意。”他盯着我,轻声说:“放心,对你,我会很直截了当。”

    我大怒,奋力甩开他的手,却发现,掌心中赫然了枚精致的黄铜钥匙。

    夏兆柏微笑着说:“这个是给你的礼物。过几天,我会带你打开这个门。”

    “抱歉,除了我家大门,我不想要其他无关的。”我冷冷抛下这句,便想将钥匙扔还他,夏兆柏笑容冷,淡淡地说:“你扔了的话,我便不开车门。”

    我反手握住钥匙,终于说:“开门。”

    “小逸,”夏兆柏无不遗憾地看着我:“为什么我们定要弄成这样?我原本以为,可以与你循序渐进,心平气和地谈谈。”

    “那是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点可供探讨!”我听见车门啪的声落了锁,立即开了门,走了出去。

    “小逸……”夏兆柏似乎欲言又止。

    我头也不回,举步就走。身后那个男人弄得我心烦意乱,似乎每次遇到他,我总无法好好说话,冷静思考。我悄悄回头,却见他的车静静停在那,反光的车窗内,似乎能见到夏兆柏看着我,动不动。我心中凛,加快步伐跑起来,拐角,终于将那辆车抛诸脑后。终于到了自家楼下,我心里松了口气,正要掏门卡进去,却听得旁边人叫我的名字:“简逸……”

    我抬起头,却见灯影下走出人,高大英俊,身休闲服衬得年轻了好,手上拎着个塑料袋,竟然是几日未见的陈成涵!

    第 27 章

    他见到我,目光盯着在我的嘴唇上,向温润和徇的表情骤然僵,但片刻之内,却又放松,几乎要让人怀疑刚刚的利光只为错觉。

    我神经质地举起袖子,狠狠擦自己的嘴唇,待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骤然尴尬万分,呐呐地放下袖子,说,“你,你怎么来了?”

    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我住哪,虽然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但他从未来探望过我。

    陈成涵走上前,微笑着说:“我想来看你,不知道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低头开了门,又看他,不觉说:“simon,我知道很失礼,但是,你能不能原谅我不请你进去,今天我很累了。”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我,如既往的温情包容,柔声问:“好,我下次再来看你。吃了东西没?”

    被他提醒,我忽然意识到,这天,我除了在星巴克喝的那杯咖啡,到现在为止,都未尝寻食物果腹。我疲软笑,摇头说:“还没,不过妈妈会在家,我请她煮面就好了……”

    “那正好,”他笑了起来,举起手里的袋子,递到我眼前:“这是安德烈新试验的海鲜浓汤,我想你会喜欢。”他见我迟疑,又笑着补充句:“还没正式在餐厅推出呢。”

    难为他竟然会想到这个,我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接过那个塑料袋,真挚地说:“谢谢。”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了笑,和声说:“对了,这样笑才是你,才是那个好像会发光的美丽天使。”

    我偏头用法文问:“先生,您是在暗指我插上电源,变成灯泡吗?”

    他呵呵低笑,拍拍我的肩膀,说:“上去吧,喝了汤。好好睡觉。”

    我点点头,说:“那么再见了,谢谢你的浓汤。”

    我疑惑地转过头,却见他从衣襟里掏出块雅致手帕,轻轻按到我嘴角处,低声说,“下次,用帕子擦,别把自己弄伤了。”

    我的脸颊轰的下变得发烫,他温柔地看着我,目光如水,伸出拇指,轻轻掠过我的唇,略有些哑声说:“晚安,简简。”

    “晚,晚安。”我有些慌乱地答,转身进门。

    浓汤看着很浓郁,吃到嘴里是芬芳浓郁,这才知道,这碗汤,怕是用足了功夫,先用鸡汤做底,再将之合上玉米粒、黄油、牛奶、慢火熬成,吃在嘴里又觉有新鲜海鲜提味,却不见点海鲜,连那些肉,也是撕成丝状,融在汤中中几不可见。这是个巧法,大概是怕吃的人对油腻荤腥等物不吸收。在法国的时候,浓汤是我每日必不可少的东西,是温暖和美化的回忆。我坐在桌子前,慢慢地咀嚼这碗汤,有种温暖直抵达心底。

    忽闻门上钥匙响声,不会,便见到简师奶走进来。她最近负责晚班,常常忙到十点后方回,因而比我还晚回。我迎上前,递给她拖鞋,又接过她手里的包包,笑着喊了声:“女王陛下,今日起驾回宫的时辰好像晚了哦。”

    她白了我眼,说:“知道还接驾来迟,哪,给你带了冰激凌。”

    “谢谢妈咪。”我笑了起来,拿出冰激凌放回雪柜,回头,却见简师奶盯着饭桌上我那碗浓汤,皱眉问:“仔仔啊,你吃什么?”

    “法式浓汤,个朋友送过来给我的。”我笑了下,问:“妈咪尝尝吧,味道还好。”

    “不用,好似糊那样,我对这些鬼佬的东西都不喜欢。”简师奶唠唠叨叨地说:“汤就该中国人这样煲嘛,阿妈的靓汤好喝是不是?揭开盖,又有肉又有菜,味道又好,还有各种食疗功效,举两得,了不起。所以说,那些鬼佬怎么及得上我们中国人这么有文化,饮食讲究,什么季节配什么汤,配什么药材,他们懂吗?只知道弄成碗糊……”

    我哈哈大笑,过去搭住她的肩膀,说:“是啦是啦,妈子最厉害,快洗手换衫,过来给点face指摘下鬼佬那些没文化的汤。”

    她笑笑走进房内,不会换了身家居服装,坐了下来。我早已为她盛了晚浓汤,放她面前,简师奶拿起勺子舀了口试了下,又试了几口,说:“还算可以啦,鬼佬做成这样,也不容易。”

    我暗自好笑,简师奶若知道大厨安德烈做出的这碗浓汤,若在三少那家酒店挂牌卖出,价格几何,怕是要跳起来。我微笑说:“恩,得陛下金口玉言,鬼佬死也可以眼闭了。”

    简师奶笑着快速喝起来,想是饿了,不会便将碗汤得干净,我吃东西比较慢,在那慢条斯理地舀汤,忽然发现简师奶直盯着我,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怜惜和宠爱。

    我笑了起来:“怎么?陛下忽然觉得本太子年纪长成,英俊潇洒,要为我招太子妃了?”

    简师奶看着我感慨说:“妈咪是在想仔仔真的长大了,好像昨日,你还是抱在怀里的小baby样。”

    “是啊,我还要吃奶呢。”我本正经地看着她说:“妈咪,其实我不是快十八岁,我才十八个月。”

    简师奶噗哧笑,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我的头顶,说:“仔仔,你大个了(长大),还生得好看,妈咪对你没其他期望,只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无病无灾,妈咪就安心了。”

    我心下暖 反驳说:“简师奶,我要立志挣好钱的,你别灭我的志气好不好。”

    “你有心就好了。”简师奶微微叹了口气,笑着说:“妈咪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人活着啊,对得住自己良心,安乐过日子就好。其他的,能争取当然好,不能争取,也是浮云,不用太过介意,最要紧的,是你开心。”

    “那我就不读书不打工整天在家睡觉 ,”我笑起来:“那样我最开心。”

    “死仔,你敢那样试试看!”简师奶狠狠戳了我下,瞪着我说:“妈咪的意思是你做什么人,干什么职业,都无所谓,明白吗?”

    “为什么无端端想教我做人的道理?”我疑惑地皱了眉,问:“妈咪,你到底想说什么?”

    简师奶神情躲闪,欲言又止。

    我心里咯噔,说:“妈咪,你不讲清楚,我可睡不着噢。”

    “死仔,你阿妈就是让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阿妈永远支持你,明白了吗?”简师奶被逼不过,吼了出声。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陛下,你变得这么民主,我好怕啊……”

    “民主还不好吗?你记得啊,人活世,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你,什么眼光,总之无论你怎样,都是阿妈的乖仔,阿妈样疼你,记注了吗?”她大力地拍我的肩膀。

    “记住了。”我虽然不明白她话里意指什么,却仍然感到莫名感动。

    “还有,妈咪爱你,什么都没有你紧要,你不用顾及妈咪的,”简师奶说。

    “知道了,谢谢妈咪,”我走过去,轻轻抱了她下。

    简师奶慈爱地看着我,摸摸我的脸颊,说:“仔仔真是越大越好看。”

    “那当然,像你点嘛。”我笑了起来。

    “不是,是像你那个死鬼老豆点。”简师奶的眼睛闪着柔光,语调轻缓地说:“你老豆后生(年轻)那阵,是整个镇上最好看的男人,村子里组织放电影,大家看了都说,他长得比电影里那些正派小生还帅。”

    “简师奶,你没下药迷昏他吧,不然怎么就把我老豆那样的靓佬拐骗回家的?我笑了起来。

    简师奶扑哧笑,“你妈子我,年轻时候也娇俏美丽好不好?而且,是他先喜欢我啊,你老豆啊,其实得个看字(只有好看而已),没鬼用的,让他做个什么决定,他能想半日。我看不过,上去替他拿了主意,他就注意上我了。”简师奶眼波横流,脸上柔和,依稀可见,当年那娇羞泼辣的好女儿样:“后来,我们就慢慢自由恋爱,那阵大陆不像现在。机会几乎没有,你老豆又太老实,总被人欺负,我们想着有人逃港到这边,过得好像不错,就约着起来这里了。”

    我微笑着倾听,问:“那,后来呢?”

    “后来就有了你啊,不过那死鬼身体不好,初初来这里,我们两个捱得太辛苦,又没身份证,处处被查杯赶,过不了几年,他就病死了。”简师奶轻描淡写地说:“早几年,我带着你捱不下去的时候,也想过找个人再嫁,可看到你,就好像看到那个死鬼,世人只喜欢次,我是再也动不了心了,再往后,人老了,就这么过吧。”她微微笑,摸摸我的头,问:“怎么,被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我眼眶微湿,脸上却夸张地说:“哇,真是好感动啊,简师奶,你好浪漫。”

    “死仔,把桌上的碗收拾下,然后去睡吧,刚刚出院,不好好修养,想跟你死鬼老豆那样么?”简师奶大力地拍打了我下。

    那晚上的事从此便留在我心中。我躺在床上,伸出双手,这双手洁白如玉,匀称得宛若精雕细琢般,可是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既不能为寡母提供有力的保护,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不行,我暗地里下了决心,这件事不能再这么拖着,要让简师奶过得好,钱是最重要的东西。夏兆柏能这么专横跋扈,不也是仗着比别人钱么?我恨恨地想着,挣钱的门路,我不是没有,但却没有本钱。但若为证劵炒作,个风险极大,二个我没有资本,点小钱投进去,便是要有收益也有限。我打工那点收入,都还比不过两日的住院费,而且三天两头病倒,哪里还好意思去问人家勇哥勇嫂要人工?我左思右想,所有的挣钱方式,都需要个相对长时间的运营和积累,且前提投入必不可少。那么。我怎样才能不靠任何人,得到这个前提投入呢?

    忽然之间,件几乎被我遗忘了的事情浮现脑海,我蹭的下自床上坐起,心里怦怦直跳,如果那件东西没人碰,如果,有那万分之的可能,那些接管我身后事的人们不知道,或不记得处理那件东西,那么,我今天的问题,几乎都能迎刃而解。

    我兴奋得彻夜难眠,第二日早,便早早爬起,做了早餐给尚在休息的简师奶,自己胡乱用了些,随即便穿好衣服,悄悄出门。

    我搭上小区中巴,转了两趟,奔赴皇后大道中的银行,入了大厅,我走向私人理财的小姐,微笑着用英文说:“早上好小姐,我有件事想咨询下。”

    “请讲。”她笑着回答。

    我看着她的眼睛,有礼而略微难过地说:“我有位叔叔三年前去世,他将他寄存在贵银行保险箱中的东西赠与我,据说当初开箱的时候,约定开箱人有密码和钥匙即可打开,我因为今年才回港,这才知道此事。我想咨询下,他的保险箱还在吗?”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作出教育养良好的青少年适时应该表现的伤痛和期许,加了句:“这是我的身份证,请你帮我,我只想知道,是否还能拥有他留给我的纪念品,我已经为他的去世哀痛了三年,如果能看到那样东西,我想,我会有很大安慰。”

    她接过我的身份证看了看,又打量我会,终于点头说:“那请跟我来。”

    我跟着她走到内室,见她打开电脑查询,问我:“您叔叔的姓名。”

    “林世乐。”

    她飞快地敲打着,随即说,“林先生当时预交交了好几年的保险箱费用,因此我们至今还保留他的保险箱,而且也确实如您所说,开箱约定只要有密码和钥匙,您两样带来了吗?”

    “我知道密码,可没带钥匙,我今天只想知道,东西还在不在。”

    那位小姐温和地看着我,递还我的身份证,说:“箱子有好几年都没人动过,想来,您的叔叔只想把它留给您。”

    “谢谢。”我摇摇头,说:“我宁愿不是对着东西来怀念个人,而是反过来,对着人怀念件东西。”

    从银行出来,我脚步都有些轻快。果然,没人发现,林世东将那样东西锁入保险箱。我叹了口气,抬头望天,高耸的大厦之间线灰蒙蒙的天,凭空几分压抑之感。谁能想到,林世东生意失败之前,已隐隐料到这结局,他将林夫人生前最珍爱的挂翡翠项链锁入保险箱。想的是,若真有这么天,便在遗嘱中添加笔,将保险箱中的东西赠与林俊清。他直到死前,还想着那个孩子在自己身后,可别生活窘困,留那么件东西给他,或当或卖,也能解他时之急。却没有想到,林世东匆忙出了车祸,这件锁入保险箱的东西,从此便无人知晓,也亏了当初为了方便林俊清开箱,只设了密码和钥匙。天可怜见,兜兜转转,这样东西,终究还是回到我的手里。

    时间,我心头酸涩难言,深吸口气,大踏步向前走去。

    我将那些旧日的感情抛到脑后,心中所想的只是,我如何能潜入林宅,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保险箱钥匙拿出来。

    第 28 章

    回去林宅,可问题是,我怎么回去?

    我想了好几日,都不得要领,若通过夏兆柏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人太精明,那日临别时,看我的眼神又太专注,说的那些混帐话实在令我生厌。我若如此贸然送上门去,他必定起疑不说,保不定,还有些不堪的事发生,那才真正得不偿失。

    但是,要进入那栋房子,避开夏兆柏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身无长物,无法飞天遁地,飞檐走壁,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进入林宅,还不惊动其他人?

    我现在需要的,是个光明正大,进入林宅的借口。

    简师奶上班后,我又变得形单影只。我坐在屋子里,思索着如果我这么找上门去,告诉七婆,我就是林世东,她会被我吓到吗?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也有大堆不知道,无法确定的事情。

    电话铃突然响起,我条件反射跳起来,拿起话筒。

    “逸仔啊,”女人的声音,是勇嫂。“你身体好点没有啊?要没事就过来陪我,个人守间铺头好无聊啊。”

    我答应了,又听她说:“对了,你生病前,有人来我这里找你。”

    “不知道,他只说你的旧同学让他带包东西给你,还放我这呢,你有空过来拿。”

    我答应了,正好这几日均散漫无事,便穿上衣服鞋子,跑去海鲜干货铺。

    勇嫂还是老样子,见面嘻嘻哈哈与我八卦了许秘闻,我陪她说笑半日,又吃了午饭,临到告别了,她才想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