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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的男朋友,当然要管着他。”

    第 38 章

    我如遭电掣,抬起头狐疑看向陈成涵,却见他面色温柔,目光中柔情似水,我心中微怒,便是你明言对我有意,却也不意味着,我就要喜欢你,加不意味着你可以擅作主张,没经我同意便如此胡说八道。我正待说话,李世钦却已増地声起,对陈成涵怒目而视,骂道:“你乱讲什么?小逸喜欢女生的,死变态,离他远点”

    陈成涵没有开口,但按在我肩上的手却不自觉加重分量,我担心李世钦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丑事来,忙说:“alen,冷静先,坐下来。”

    “这死变态搞你啊,我还怎么冷静?”李世钦伸出指头,嚣张跋扈地对着陈成涵,说:“你死开,听见没有?小逸是正常人,跟你们这些变态不同的,人家以后要结婚生孩子,你别来搞他明白吗?不然,我见次打次……”

    陈成涵脸色稍变,冷冷笑,眼神锐利中含了讥讽,摇头说:“简简,怎么你的同学家教这么差,我不赞同你跟这些粗鄙的人做朋友……”

    “放屁,你家教好啊,你家教好也是个变态,死基佬,”李世钦骂骂咧咧地过来,伸手把拉过我,昂着头吊着眼道:“怎么,不忿啊,告诉你,简逸是我的兄弟,你要搞别人我管不着,你想碰他,趁早滚开……”

    “抱歉简简,”陈成涵看着我,眼神中带了我陌生的阴狠,用法语说:“早个世纪,这种挑衅是要用决斗解决的,不过还好我们生在个法制社会。”

    他掏出手机,在我面前拨通个号码,简要地说:“王大状?是,我simon,想咨询下控告对方人身侮辱和意图攻击的事,对,公众场合,你准备下,我有录音和目击证人,好。”

    李世钦还有些呆愣,我却立即明白陈成涵在做什么,想也不想,我就跨步上前,拉住陈成涵的胳膊,急道:“simon,他只是个孩子,你用得着玩这么大吗?”

    “简简,有时候,孩子的成长,就该靠狠狠的教训,他的父母没教好,那我帮着教下,也是为了这个社会良性循环着想。”

    李世钦这时方领悟过来,骂道:“我怕你啊,告啊,简逸,你不用求他,让他告!”

    陈成涵耸肩说:“你看,他自己都强烈要求。”

    我气急败坏,对李世钦恶狠狠地吼道:“你给我收声!你以为他是谁?这个人,连你老豆都不敢得罪,你敢在这对他大呼小叫的?”

    李世钦犹自嘴硬:“有什么了不起?我老豆又怎样?他管得了我?”

    “你!”我被气到头晕,揉着太阳穴对他说:“你知道你爸开的鼎新卫浴,年中的大宗生意在哪几块?你家公司,等着星级酒店的大单发过年钱的员工有少?我告诉你,陈先生,就是星级酒店的行政总裁。”

    李世钦脸色这时才变了,他大概也没想到,在酒店里偶遇的个人,竟然会是自家公司的大客户。我见他有些吓懵,心下不忍,转头对陈成涵说:“simon,得饶人处且饶人,alen还小,又是我同学,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吗?”

    陈成涵看着我,目光闪烁,但最终还是转柔,微笑着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用法语说:“好吧,但你答应我个条件。”

    我脸色沉,用法语答道:“这可不像位绅士的做派。”

    他挑了眉毛,说:“我在美国长大,宁愿自己是西部牛仔。”

    “晚上再说吧。”我揉揉额角,敷衍他说:“你的客户该等急了。”

    他微笑着说:“那好吧,我失陪了。”他朝李世钦讥讽笑,转身走开。

    被这件事这么搅,我们俩也没了吃饭的兴致,草草吃了几口,我便不再动筷,李世钦直面沉如水,不知想些什么,我也懒得管这孩子,看看腕表,便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点点头,招手买了单,与我前后出了酒楼。我回头看去,陈成涵笑着朝我举杯致意,我冲他挥手告别,转身,却见李世钦铁青着脸,径直大踏步走在我前面。我只当他发了小孩子脾气,便不与他般见识,默默跟在后面上了车,他踩油门,粗声粗气地问:“回家?”

    “不,去铜锣湾,我还有事。”我看了下他的脸色,补充道:“如果你忙就不用管我,把我放在前面地铁就好。”

    他言不发,驱车前往。我们路沉闷,我偷偷看他,只见这孩子脸上越来越沉,便微微笑,淡淡地说:“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他抿紧唇线,忽然恼怒地拍方向盘,恶狠狠道:“好!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不许骗我!”

    “男人。”我坦白说:“我就是你刚刚骂的那种变态,死基佬。”

    他踩刹车,毫无征兆地停在路边,把头埋入胳膊之中,半响无语。我被他吓到了,忙说:“alen,你不用勉强自己跟我做兄弟,没关系,你若接受不了,我们最不再来往……”

    “你想得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有红丝,盯着我咬牙道:“是不是我都对你那么好了,你现在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那你想怎样?”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暴躁地扭过头,别扭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你慢慢想吧。”我吁出口气,轻声说:“无论你想什么,只请你记住,我是不是同志,都没有对你造成损害。不用觉得我对不住你。”

    我轻轻解开安全带,看着这个大男孩犹豫而烦闷的侧脸,心里有些哀伤,轻声说:“别逼自己做个决定,先回去冲凉睡觉。我走了。”

    我打开车门,却横过只手臂,猛下扣住我的手腕,我诧异抬头,那手臂已搭上我的腰,狠狠收,我整个扑到李世钦怀中。我惊,喝道:“李世钦,你干嘛……”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已经堵了上来,与夏兆柏狂风骤雨的气势不同,李世钦吻得慌里慌张,磕磕绊绊,紧张地下碰上牙齿,下又磕破嘴唇,却只凭着股固执和简单的念想,硬是要将这个吻进行下去,但进行下去却要如何,他显然无所知。我极其窘迫,这算怎么回事?被夏兆柏强吻那是他积威仍在,也是我窝囊,什么时候,连这种半大孩子也是扑上来想吻就吻?

    我怒气涌上,用力曲肘撞向他胸口,李世钦吃痛松开我,我手挥,毫不犹豫给了他耳光,打完了还觉得不解气,又曲起脚,飞快踹了他下,骂道:“混账!你以为同性恋就低人等,就你想侮辱就侮辱,想动手就动手吗?”

    我愤然打开车门下车,临走之前,冲他冷声道:“李世钦,下次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不会客起!”

    被这混蛋孩子来这么出,我心里愤恨难平,倒不是我对强吻感觉有大冒犯,当然,这肯定是种冒犯,但我此刻心中愤怒的,却是个所谓的正常人对同性恋者的越界。这个吻充其量不过是李世钦烦闷的宣泄,也许还不乏好奇的尝试,或者,是种挑衅和鲁莽的宣言,但无论哪种,我都没有义务去承担。我摸着嘴角被咬破的地方,平生第次希望,我踹在那小子身上的脚力气够大,大到他能长记性,明白有些事情,你想不通是你的问题,不能发泄到其他人身上。

    所幸此处离我要去的地方已经不算太远,我抱着背包,坐了两大巴,又下了车,穿过条商业街,再往里走会,便到栋大厦前。我停了下来,正要往里走,突然之间,从背后跑出来人,抢过我的背包,迅速跑开!

    我呆了秒钟,立即追上去,边追边喊:“抢东西啊,抓贼啊……”

    我的腿根本不能奔跑,没跑几步,就已经痛入骨髓,支持不住,眼看着那抢劫者越跑越远,我心里又急又痛,那包里的翠项链可是极品,若是拍卖,价格当在千万以上。这笔钱,是我心想拿来创业的基金,费了少周折才拿到的东西,竟然就这么被人抢去,让我怎么甘心?

    我勉力追了段路,脚下软,狠狠摔倒,膝上腿上片刺痛,我悲哀地想,难道今生与前世样,无论如何努力,最终都只有无奈收场吗?

    “简简!”我恍惚之间,几疑听错,抬头看,却见车紧急刹在当地,车门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飞奔而来,扶住我的胳膊心急地问:“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仓促之间,我也来不及细想为何陈成涵出现在此处。我抓紧他的胳膊,吃力地说:“快,帮我追那个贼,他抢了我的包……”

    “贼?“他狐疑地反问句,立即说:“来,上车,我们开车追!”

    他扶我上去,立即踩油门到底,飞车而出。随即,我看见那个抢了我背包的贼就在不远处飞跑。我急忙指着他说:“就是那个人!”

    陈成涵笑说:“别怕,我以前玩赛车的,肯定能堵住他!”

    我默然不语,这才注意他的车是改装过的法拉利,动力十足,威风凛凛。不出片刻,便开到那个贼的前面,个漂亮地回旋倒车,将那人截住。那贼子见势不妙,转身拔腿跑进附近条窄巷。陈成涵冷笑着说:“算他不笨,你在车上等着,我定把东西给你抢回来。”

    我还来不及说,便看到陈成涵推车门,拔腿跑去。我见惯了他斯文尔雅,出口成章的模样,却从没想过,他奔跑起来,如此敏捷快速。几个跳跃起落,避开那个贼拉下来的路边障碍物,不出会,已经扑了上去,把将那抢包的贼扑倒在地。随后,我看见陈成涵将那人从地上拽起,挥拳朝着下巴狠击下,又反手肘,朝他肋骨猛砸过去,待那人招架不住,往后缩时,他踏上步,曲起膝盖,狠狠踹向他下腹。几个招式干净利落,脸上表情狠厉决绝,刹那间,我有些呆愣,以为看到的,是那年黑道追杀中,从容不迫的夏兆柏。

    被他揍了这么几下,那人已经趴在地上无法动弹。陈成涵面带冷笑,走过去将我的背包捡起,又冷静地打了个电话,大概是报警之类。随后,他单手挑着背包,面带微笑朝我走来,打开车门,温和地说:“还好不辱使命,哪,你的东西。”

    我愣愣接过,说:“谢谢。”

    他摸摸我的头发,侧身坐上车,握住我的手,微笑着问:“怎么啦?吓到你了?”

    “没,”我勉强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亲眼目睹了场生死时速。”

    他呵呵低笑,把将我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小心,拍着我的背柔声说:“乖,没事了。我以前在美国,学了很年自由搏击,你知道,像我那种家庭,学点东西自保是很必要的。”

    “当然,”我闭上眼,靠着他喘了口气,才挣开他的怀抱,微笑说:“谢谢。”

    “拿什么谢?”他戏瘧地看着我。

    “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谢的。”我淡淡笑。

    “谁说,”他柔柔地看着我,正色说:“中国有句老话,叫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考虑下?”

    我轰的下,脸上发烫,忙撇开话题,说:“对了,你怎么在这?”

    “我跟着你的。”他微笑着发动车子,将辆跑车开得平稳无比,“你跟那个男孩走,我不放心。”

    “抱歉,他其实,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我想起李世钦,皱了下眉头,说:“今大不知道撞了什么邪。”

    “年轻的时代总是充满喧哗与骚动,没有任何意义。”他嘴角上勾,笑说:“所以不用试图从理智上寻找原因。”

    我禁不住微笑了,叹了口气说:“也许吧,随他了。”

    他回过头,漫不经心地问:“你不看看,包里的东西少了没有?”

    我想也是,忙打开背包,发现首饰盒仍在,转赠文件也在,先松了口气,却听陈成涵  :“看仔细点,有时候这些惯犯会掉包。”

    我想也是,拿出首饰盒,迟疑了下,才打开来,里面静静卧着碧绿剔透,温润莹然的挂翡翠项链,还好,虚惊场。

    我放下心来,正要合上首饰盒,陈成涵问:“很美的翡翠,你介意拿过来点,我看看吗?”

    我不太乐意,但他才帮我抢回背包,总不好过河拆桥,只得将首饰盒递过去。陈成涵单手挑了项链出来,对着阳光看了两眼,还给了我,笑说:“真美,虽然只是看眼,但我敢断定,这是极品的好东西。这是,简太太的首饰?”

    “不是,简师奶要是有这个,何需捱得那么辛苦?”我把项链收好。

    “简简,”陈成涵皱了眉头,为难地问:“你别介意,这样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你们家有的,你,能不能告诉我,它是怎么来的?”

    “我不能。”我静静地说:“但我可以保证,它是合法途径得来。”

    “没关系。”他拍拍我的手,笑着说:“哪怕你是非法途径得来,我也帮你弄成合法的。”

    我笑了,说:“事实上,我正要卖了它。”

    “你要考虑清楚,这么齐整的挂极品翡翠,可是非常少见的。”

    “我本来就是为了卖它才将他取出,前面拐左,对,那栋大厦停下。”我指挥他停车,说:“这个事请替我保密。麻烦你了。”

    他微笑着说:“你的事情,我不会跟别人分享,放心好了。”

    “恩,”我笑了笑,说:“这楼上有拍卖行的外联部,我拿项链去估价。”

    “小傻瓜,”他好笑地看着我:“你不会以为估价了就能拍卖吧?”

    “不是这样吗?”我前世只拍买过东西,从未拍卖过东西,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操作。

    他摸摸额头,笑说:“算了,我帮你出手吧。这个东西我们先拿去估价,无论价格少,我都按百分之九十给你,你把项链放我这抵押,等有钱了,再赎回去,好不好?”

    第 39 章

    陈成涵的提议太具诱惑,听起来我占尽好处,而他点有利的地方都没有,若我年轻十岁,不谙世事,自然可将他视为大好人。但是,我已经两世为人,若再如此天真,那于己于人,都是件不幸的事。

    很简单,生活早用它的严酷法则教会我,若件事听起来对你太有利,你就要学会去质疑,你是不是,真有那个运气,能碰上这么好的事?

    若我人生平顺安康,那自然可以保有这等单纯美好的希冀,但我早已疲惫不堪,百孔千疮,便是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我的运气,向来不是太好。

    但是,当我看着陈三少张英挺俊秀的脸上洋溢着的体贴笑脸,心里也不愿将他归入心计叵测类。实在是他的眼神太过温柔,这般如暖水荡漾开来的关切慰藉,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均难能可贵。我叹了口气,人生在世,有时候真假并不那么重要,假作真时真亦假,别人肯对着你做戏,你也要学会说声谢谢,何况,陈三少的眼睛,那种温柔,又岂是做戏得出?

    “simon,谢谢你的好意,”我看着他的侧脸,郑重说:“但我不能接受,对不起。”

    陈成涵笑容不变,柔声问:“怎么啦?我的提议,有冒犯你的地方吗?”

    “当然没有,”我微笑着回答:“这挂项链,不用估价,我也知道大概在千万以上,你虽然是家族酒店,却也要做事领薪水分红,让你下拿出这么大笔钱,我不能这么过分。”

    陈成涵伸出手,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温言说:“简简,原本我该庆幸你这样的品格,但是,作为想追求你的男人,我觉得很泄气。”

    “恩?”我诧异地看着他。

    “因为为你让我感觉,自己被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明明看到你需要帮助,却还不能伸出援手。”

    他这话里带着沮丧意味,虽然很淡,但足以引起我的愧疚。就在刚才,这个人还如此勇猛帮我追回东西,我却在下秒便心生疑窦,难道真的是老了吗?我愈加过意不去,反手握住他的手,呐呐地说:“别这样,simon,我的意思只是,只是我想自己解决。”

    他单手开车,摩挲我的手掌,微笑着说:“我明白了是我忘了,简简虽然年纪小,可也是男人。那么,小男子汉,能不能允许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或者说解决这个问题?”

    我抽回自己的手,说:“我想匿名拍卖。”

    他诧异地看了我眼:“为什么?若想最大限度的实现这挂项链转现,这不是个好途径。”

    我轻轻笑,看着自己的手,说:“这挂项链,很特殊,其实。” 抬起头,看向外面遥远的天际,淡淡地说:“可能会给我些答案。”

    “什么答案?”

    我冲他笑说:“想知道的答案。”

    他掉过头看我目光中似乎有些痴迷稍纵即逝,随后,他清咳声,立即将视线调转向路面,呼的声加大油门,飞速朝前开去。法拉利的驱力非同小可,瞬间即让我如坐云霄飞车,我惊吓起来,忙喊:“陈成涵,你疯了,这是香港不是美国,你想被吊销驾照吗?”

    他左拐右拐,轻巧躲开车流,技术精嵁,反应敏捷,惊吓之余带来难言的刺激,我死死抓住安全带,不敢妄动下。这等疾风骤雨般的冲,霎时之间,仿佛整个人如在云端,充满失重的快感,却不知何时会堕落而下,生死之间仿佛刹那之间即可跨越。

    “简简,你看,我们好像可以飞起来了。”他笑着大声说:“别怕,我技术很好,不会有事你想象下自己飞起来的感觉。”

    我想说老子才没兴趣体验什么飞不飞的,老子现在只知道,快被你这云霄飞车给折腾得天旋地转,胃部翻滚。我冒着冷汗,竭力捂住胸口,陈成涵抽空看了我眼,吓了跳,赶紧减速,慢慢把车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过来抱住我,焦灼地说:“简简,你怎么了?对不起,简简,你没事吧?”

    我靠在他肩膀上,听到连串刺耳警笛,心里暗叹陈成涵这下还是惊动了巡警。我推推他,示意他注意车窗外的警员,他却不管不顾只抱着我,掏出手绢替我擦汗急着说:“脸色好差,简简,你觉得怎么样?我们上医院好吗?啊?”

    车窗被人砰砰叩响,他手环抱着我,手摇下车窗。却见名公路巡警盯着我们,口吻古怪地说:“先生,请把驾照给我看看。”

    陈成涵从兜里掏出驾照出去,抱着我,口气温和有礼地说:“麻烦你快点好嘛警官,我弟弟患病了,我要立即送他去医院。”

    那个警员大概狐疑地打量我们,陈成涵适时将我的脸露出来,此时我正觉头昏目眩,四肢乏力,身上阵阵虚寒,靠在他肩膀上细细喘气,想必脸上也是面白如纸。那个警员见之下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讥讽轻慢,匆匆填写罚单,交给陈成涵,说:“就是有要事,也不能超速行驶,如果因为这样而出大的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成涵点头称是,又道了谢。那警员大概也看出他身名牌,又开名车,恐怕来头不小,略微说了两句,就退开放行。陈成涵将我小心翼翼地挪靠到座位上,缓缓开车。这下他不敢飚车,慢腾腾地任身边无数普通车辆超越而去,我心下好笑,歇了下,头晕退散, 转头对他说:“没事了不用去医院。”

    “可是我怕你……”

    “没事的,”我笑着对他说,“只是车祸后遗症,过了这么久,我也习惯了。”

    “对不起,”他黯然说,“我不知道……”

    “飞起来的感觉是很好,”我轻声打断他:“但不需要靠飚车,我自己能想象。”

    他苦笑了下,说,“我大概,是弄巧成拙了。”

    “怎么会。”我微笑了起来:“你让我知道,原来法拉利不但可以变身宇宙飞船,也可以变身牛车马车。”

    他笑了出声,稍微加大油门,总算让这辆车正常地行驶起来。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疲惫地闭上眼,却听他清晰地说:“你还未成年,拍卖的事,交给我办吧,你信得过我吗?”

    我想了想,说,“也好,那拜托你了。”

    “要大肆渲染吗?”

    “不用。”我睁开眼,淡淡地说:“佳士得有预展会,有派到目标客户手中的宣传画册。那样就够了。”

    陈成涵办事效率很高,我在家休息不过三四日,他已经帮我将翡翠项链送过去估价,并按照最正常的渠道进入拍卖行。估价需要十日左右如果切顺利,则会在下月的秋季拍卖会上亮相这挂当年上流社会颇具口碑的林家翡翠,所谓的传媳不传子的珍宝,在铁箱里憋屈了三年之后终于要重现光彩。

    这段时间,我左右无事便坐下好好温书。要升入本港大学。必须参加个所谓的高级程度会考,因为简逸在车祸以前,已经通过了中五的会考所以也具备了参加高考的资格。只不过,在他病休三年,简逸的学业直耽误,如今我表示有这个意愿,简妈找了社工处,便有社工专门帮忙我联系回学校。本港高考成绩中有部分为教师日常评审,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