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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对他,我必须独自人去解开所有谜团。我放慢呼吸,就如同进入深度睡眠般,我感觉他动不动注视着我,然后,慢慢的,有炙热的呼吸喷到我脸颊上,随即,有温湿柔软之物轻轻触碰我的嘴角,只停留片刻,随即离开。我听见他叹息了声,床垫陷,应当是侧坐了下来,随后伸手温柔地抚摩过我的头发,顺势滑过我的脸颊,停留在嘴唇上。

    我尽管努力放松,但任是谁,被这么抚摩,也很难继续装睡。我索性皱了眉头,装作睡不安稳,辗转了几下,猛地地睁开眼睛。

    那瞬间,他脸上有些惊诧,随即又缓和下来,与印象中般无二的温柔笑脸落入眼中,与印象中般无二的满载深情的眼眸注视着我,现出宠溺和关怀,含笑着注视我,柔声问:“醒了?”

    我故作困惑地发愣,过了会,沙哑着声音问:“simon?”

    “是我。”他吻吻我的手,含笑说:“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看看四周格调优雅的欧式家居,柔和的棕绿色纱帘透出淡淡光线。我略动了动,灵机动,随口轻声说:“我做了噩梦……”

    “梦见什么了?”

    我欲言又止,为难地说:“没什么,只是,只是些不太好的记忆。”

    “哦?”陈成涵探究地看着我,握住我的肩膀,慢慢地问:“是关于什么的记忆?”

    我躲避着他的眼光,支支吾吾说:“我,我忘记了。”

    他眼中亮光闪,放柔腔调,几乎是哄骗样问:“简简,告诉我没有关系,是关于谁的记忆?”

    我忽然从他话中捕抓到丝信息,丝他想要我说出的不知什么的信息。我怯生生抬起头,咬着嘴唇,嘶哑地说:“你,你别问了好不好?有些事,我,我不想你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他按住我的肩膀,半抱着环住我,距离很亲密,却又留有定空隙,不让人觉得尴尬,他微笑着看我,柔声问:“简简,我要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好。”我乖乖地应。

    我的乖巧显然取悦了他,他眼神动,笑意深,摸摸我的头发,迟疑着问:“夏先生,对你到底怎么样?好,还是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刻,我明显感觉到他希望我回答的是不好,似乎这个答案他期待已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迫切地希望,或者说渴望我说夏兆柏的不是。我垂下头,缩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头,想了想,轻声说:“夏先生,对我其实,很好。他有恩于我,我不能,不能看着他有事,而且,这件事是因为我,”我语气中带了呜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求他就没事了,都是我不好……”

    “嘘,”他温柔地将我揽入怀中,拍拍我的后背,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善良的天使,果然是你求的,可怜的孩子,为了我你吃苦了。他让你做什么了?以什么为交换?嗯?告诉我,别怕。”

    我心下咯噔声,忽然间明白了陈成涵希望我说出什么,或者说,他只能接受我说出什么。我伏在他怀里,哆哆嗦嗦地说:“不,我不能告诉你,你,你会瞧不起我的……”

    “你永远都是我的天使!”陈成涵宣告般大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法好好保护你,夏兆柏这个粗俗的吸血鬼,我绝饶不了他!”

    我索性猛地抓住他的衣袖,惊慌地说:“不是的,我不是为了你,我不可以说为了你,不然夏先生会……”

    “没事,没事了,”他哄着我,眼里带着心疼,“那个猪猡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怕成这样?乖,到我怀里来,从今往后,我保证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我躲到他怀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眯了双眼。真是幸亏有这具稚嫩的皮相,也幸亏夏兆柏恶名远播,不然要我演这么出,还真是肉麻之极。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陈成涵应不知道这具少年躯体中蛰伏个三十几岁老男人的灵魂。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在“追求”我的时候,所用的招数如此文艺和浪漫。现在想来,他简直就如位为十八九岁年轻人量身定做的白马王子。高大、英俊、温柔、金,满腹才学,忧郁而深情,我都险些为他所动,如果简逸只是简逸,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十七岁少年,怎么可能不对他死心塌地,往情深?

    但是他太过自信,以至于他厢情愿地认为,我必定会为了他牺牲,而如若我为他牺牲,那么便必定是爱上了他。而我若爱上他,还与夏兆柏搅和在起,那么就必定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了挽救心爱的人,不得不屈从于另个男人。与此同时,也亏了夏兆柏恶名远播,个简逸这等外表的少年落入他手中,很难不让人产生利诱威逼的联想。

    三少不愧是三少,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盘。我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呼出,心里片惨淡,却又按捺不住想自嘲苦笑。这么想来,他此番煞费苦心将我劫走,大概除了扣着对付夏兆柏的招棋,还顺道圆了自己心底情场杀手鬼见愁的戏码。真是难为他温柔体贴入了骨,哪怕是对待枚利用过了的棋子,都有情有义,有始有终。只是他大概不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等利用别人情感的行径,无论是谁,都无权在感情上戏弄另个人,无论是谁。

    “饿了吗?”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问:“我准备了你喜欢的法式浓汤,还记得吗?有次我特地带过去给你喝的。”

    我点点头,装作腼腆地说:“simon,我,我还是想返港。”

    他脸上闪过丝厉色,却随即平缓回来,和颜悦色地说:“现吃东西好吗?吃完了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我尚未答应,他已经摇了摇床头金铃,位穿着制服的女佣推着餐车进来,上面赫然是上回喝过的法式浓汤。陈成涵亲自架起床上餐桌,把勺子递给我,看着我口口吞下那碗东西,随后又扶我下床漱口擦脸,再把我弄回床上躺好,盖上鸭绒被,方握着我的手说:“简简,你能否告诉我,要回港岛,是因为爱夏兆柏,还是怕夏兆柏?”

    我咬紧下唇,默不作声。

    “你已经安全了,也自由了。”他柔声道:“我是你最可以信赖的朋友,没关系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了他眼,嗫嚅着说:“你能不能不问了?”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知道夏兆柏那种人,街边摆摊的出身,斤斤计较,算计到分毫,答应你去注资世纪明珠,肯定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他顿了顿,温柔地说:“我不问那是什么,我尊重你,我想说的只是无论发生过什么,我想要你的心还和开始样炙热,从没有变过。”

    我垂下头,嗫嚅着说:“他虽然,那样对我,可,可是他对我很好,对我妈咪,也很好……”

    “我会比他好。”陈成涵坚决地打断我,说:“他能做的,无非是砸钱而已,典型暴发户做派,但我不同,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小情人,相信我,我们不是曾经很愉快地相处过吗?你忘记了吗?”

    我立即重重地摇头,但又说:“夏先生不会答应的。”我有些惊慌地说:“他生气很可怕,我,我还是回去吧,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宝贝简简,天哪,”他抱住我,不断安抚我说:“别怕,别怕,我会解决他的,别怕。”

    “我不信,”我摇头,着急地说:“夏先生那么厉害,你不是他对手。”

    “不会的,简简,”陈成涵含笑看着我,目光中闪过丝阴狠:“我不会给他机会伤害你。”

    我暗自心惊,却只能装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陈成涵目光露出满意的神色,伸手拥抱住我,抬起我的下颌,俯身便想吻了过来。我按捺不动,任他亲吻,做出怯生生不知如何回应的模样,原想这等技巧全无,他应该吻不下去,哪知他反倒好像兴趣大增,撬开我的唇齿个劲亲个没完。他的亲吻不可谓不热情,不可谓不缠绵悱恻,但不知为何,在我的感觉中,总认为这人即便亲吻,也仿佛有高位摄影机对着他,必须表演得尽善尽美般。就如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表现出来的无可挑剔的调情技巧般,就如博物馆中金光闪闪的精美器皿,名贵是名贵,价值也不菲,欣赏它还需要具备定的素养知识,但总是隔着层玻璃罩,疏远而不真实。

    我陪着他玩了几天这种高级调情,心里深感厌烦,方面很担心夏兆柏到底安危几何,另方面,却也在陈成涵日益炙热的目光中,不能保证他还能装少天谦谦君子。我并不是个唯贞操论者,但是,做 爱这种事情,若不是跟自己心甘情愿的对象,则犹如被人从皮肤表层下强行注入污浊般,长此以往,都将如层洗不掉的油腻之感样如影随形。我承认,在这点上,我绝对是个主流价值观的拥护者,所以我能够默默爱着林俊清十几年,却始终没有跨过雷池步。但我与陈成涵越是相处,便越明白,他与前世的我,其实根本不同。如果说夏兆柏是林中猛兽,而陈成涵则绝对是那令百兽之王也有所畏惧的鬣狗。他的坚韧和狡猾,伪装和凶残,只怕就是夏兆柏,也始料未及,终于落入圈套。

    我表面上顺应着陈成涵完美情人的剧本演下去,心里却五脏俱焚,焦灼到寝食难安。所幸的是,随着我在陈成涵面前,如他所愿那样慢慢地步步放下对夏兆柏的恐惧和负疚,步步容许他逐渐接近,他也开始放松对我的警惕。有几次,甚至允许我在他陪伴下外出散步,同观看花田间的落日辉煌。我注意到,这里并不算偏僻,方圆十里均是法国乡间花田,走上半天,不难发现农家或往来汽车。而宅子里每逢周三,那辆运载食物的货车准时到达,佣人这天轮休放假,乘搭食物车返城或到别的地方。

    这就意味着,如果我能混入那辆车上,切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出了这里,凭着我对法国很熟,即使身无分文,也能想办法赢得别人的好感并获得帮助。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破了,原因很简单,我通过几次观察,发现这里的所谓佣人,其实大部分是陈成涵直系的下属,且大是华人。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陈成涵,对他忠心耿耿,有几个遇到我,虽然没有不敬,但目光中有鄙夷和厌烦,大概认为我就如狐狸精样的角色,现在已经开始迷惑他们的雇主。

    法国本地的佣人很少,除了帮我收拾房间的女孩外,也就是厨娘和园丁是法国人。我试过跟那个女孩沟通,但陈成涵想得比我远,他选择的这位女佣,是当地的农家姑娘,受的教育不高,脑子奇笨,倒有满脑子奇怪的罗曼蒂克念头。即便我想寻求她的帮助,也非常不靠谱。不得已,我只得把脑筋动到厨娘那,假装要学法国菜做法,缠着陈成涵答应我去厨房帮忙。他开始并不赞同,后来试过我的手艺后,笑得特别开心,遂开始赞成我进出厨房。

    我向来善于跟中老年妇女打交道,加上语言没有障碍,很快就赢得那位法国厨娘的好感。她把我称为她的“中国娃娃”,见我麻利的做饭手艺后,加赞赏我。常常看着我感慨自己那个十七岁就离开家乡,去巴黎闯荡的儿子。我与她逐渐熟悉后,也跟她谈到自己的中国母亲,说到她最喜欢骂我“死衰仔”时,我不知道用法语怎么表达,只好大致描述了遍,说到后来,情真意切之下,声音竟然有些呜咽。这才发现,我不仅担心着夏兆柏,我还想我的妈妈,想七婆,想我在港岛的家。

    厨娘也为我唏嘘不已,我趁机说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但因为陈先生不喜欢用电话,如果我能打个电话就好了。厨娘面露踌躇之色,过了会,竟然从围裙下偷偷塞给我只移动电话,说:“用吧,想家的孩子总是要尽可能快地告诉自己的母亲。”

    我欣喜若狂,接过电话,厨娘又警告我:“悄悄的,不要让人发现,这栋楼不准带移动电话进来。”

    我忙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拔夏兆柏的电话,因为太过兴奋,竟然忘了这是在法国。等我加上国际区号之类后,已经过去几分钟,我终于拨通了那个心里重复了几百遍的号码,还未接通,却听见背后有人礼貌而淡淡地说:“简简,我可以问,你在干嘛吗?”

    我浑身僵,慢慢转过身去,厨房入口俨然着人,目光锋利冰冷,正是陈成涵。

    第 73 章

    他看着我,眼神冰冷,脸上却浮现惯常的和煦微笑,这等矛盾的组合让他看起来令人畏惧,步步朝我走近,梦中那种无路可逃的情绪油然复生。事到如今,我反而内心片镇定,挺直腰板,坦然迎视他。

    “给我。”他伸出手来。

    我默默将移动电话递了过去,陈成涵接过,扫了眼上面的号码,脸上的笑容加深,倒仿佛铭刻上种刻骨的嘲讽,他掂掂那个电话,看着我说:“还是夏兆柏?他对你就那么重要?你打电话给他干吗?让他来救你?嗯?让那个下流肮脏的猪猡来救你?!”

    他猛地提高嗓门,狠狠将那个电话往地上摔,啪的声裂开,厨娘在旁尖叫声,用法语快速地喊道:“那是我的,我的电话,上帝啊,你没权……”

    “闭嘴!”陈成涵怒吼声,挥手道:“把这个吵死人的女人弄出去!”

    后面两位华裔男子低头称是,上前将厨娘抓了拖出去,我冷眼旁观,淡淡地道:“三少,对女士动手,可不符合位绅士的教养。”

    “教养?”他冷笑了下,道:“那种上流社会自欺欺人的玩意,谁会在乎?”他上前步,把揪住我的前襟,拉了过去,狠狠地道:“我倒是为你用尽教养,你怎么回报我的?嗯?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那个下等暴发户?果然是贫民窟里出来的贱东西,丝毫没有点感恩之心……”

    我斜睨着他,心里忽然觉得无畏无惧,看着他扫斯文的狰狞面孔,我甚至微笑了,淡淡地说:“容我提醒你先生,你没有什么值得我感恩的地方,反倒是我因为自己的愚蠢,给你帮了莫大的忙,说到感恩,你我之间,或许应该换个对象才是。”

    他微微愣,随即眯了双眼,将我揪得紧,咬牙道:“不错,我是想好好补偿你。对于你这样颗没用的棋子,我难得大发善心,要对你好点。怎么不装下去了呢?嗯?想前几天那样,装成个身不由己的,为我牺牲的男孩好。我爱看你那样,明知有鬼,可我骤然之间,竟然觉得你若真是那样个单纯无知的天使该有好。”

    “那种无聊的把戏既然已经被拆穿,就没演下去的必要。”我冷冷打断他,说:“陈三少,放了我。你扣着我有什么好处?我没权没势,身体又不好,养着还颇费米钱药钱,就算这张脸看得过去,你三少风流倜傥,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现在夏氏树倒猢狲散,夏兆柏自顾不暇,就算想反击,只怕也没什么余力,陈氏早已分崩离析,你只需这时候返回董事局重组内阁,就是轻松大权在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以为我稀罕陈氏那块破招牌?”他冷哼声,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恶狠狠地说:“告诉你,我想得到的东西,怎么着,也最终定会得到。老头子宁愿把家产留给两个败家子,我就让他活着瞧瞧整个陈氏落入我手中是什么滋味。你宁愿选个暴发户也不跟着我,我就让你在旁看着,我怎么把你的情郎玩到文不名,踢回他该呆着的贫民窟!”

    “这就是你的原因?”我猛地挣脱他桎梏我下颌的手掌,怒道:“你就是为了这么个不上道的理由做这么事?你知不知道夏氏底下上万的员工,旦失业会造成少家破人亡?陈家对你如何我不知道,但他们毕竟是你的血亲骨肉,你就忍心让你的父亲老来看着亲生儿子手足相残,锒铛入狱?”

    “血亲?”陈成涵略带嘲讽地低头嗤笑,摇头说:“你以为大家族就如你跟你母亲那样间斗室,相依为命?我的母亲是老头子上不了台面的情妇,我若不是自幼聪明过人,老头子连半点机会也不会给我。但就算这样,他的正妻,那个死老太婆,加上两个混蛋儿子,从小到大给我的欺负侮辱难道算少么?我从来只有个愿望,那就是有朝日,把整个陈氏踩到脚下。”

    “于是你筹划了陈氏这系列丑闻和经营问题?”我愕然道:“我不明白,这跟夏兆柏有什么关系?”

    “本来没什么关系,”陈成涵笑着看我:“只不过我需要个合格的敌人,个为陈氏量身定做的敌人。”

    我脑中轰鸣声,许之前不明白的地方渐渐清晰起来,喃喃地道:“放眼全港,确实只有夏兆柏的手段和实力,能整垮整个陈氏。”

    “聪明,”陈成涵松开我,说:“如果不是内忧外患,没有办法,老头子怎么肯将陈氏大权交到我手里,我若没有决策权,怎么能顺利将陈氏的资产进行转移,怎么在外面进行资产重组?”

    “所以,世纪明珠本来就是个空壳子。”我点头说:“你方面既赢得了临危受命的美名,另方面,又趁机拉夏氏下水,以免日后被夏兆柏报复。等到诸事已毕,你再摇身变,以新的身份重建陈氏,到时候不仅成就商业神话,只怕你的父兄下半辈子,都得仰仗你鼻息过日子。”

    “那是自然。”陈成涵傲慢地道:“我做这么,无非就是能把他们的人生正正当当地控制起来。至于夏兆柏,也是他自己行不义,”陈成涵冷笑道:“整个夏氏集团董事局为乌合之众,帮派洗白的产品,内部问题之,我简直不用花什么力气,就足以让他们内讧,再命人去廉政公署举报下,夏氏自己就乱了阵脚。哼,我唯看得上的对手,也只有夏兆柏人而已,可惜他仇家太,只怕轮不到我出手,自己就该倒毙街头了。”

    我听得浑身颤抖,四肢冰凉,惶急地道:“不行,我要去回去!”

    “回去?”陈成涵犹如听到可笑的笑话样大笑起来:“回去?放心,等夏兆柏的葬礼举办,我会让你回去。”

    “你个混蛋!”阵怒火涌上心头,我扑上去,挥拳朝他脸上打去。

    他脸稍微歪,被我结结实实打了拳,稍微揉揉嘴角,冷笑下,拳挥去,狠狠击中我的腹部,将我打趴在地上。我痛得喘不过气来,尚未爬起,他已经跨前步,将我双手反扭身后,呵呵低笑道:“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很好,我也演烦了愁善感的公子哥儿,小贱货,这才是你配得到的待遇!”

    他空出只手,猛地撕,已经把我身上所穿的单薄长袖t恤扯开,随后,那只手贴上我的肌肤,大力揉搓,令人厌恶到极点。我又惊又怒,死命挣扎乱蹬,陈成涵眼中厉色闪过,猛地扬手给了我耳光,打得我头昏眼花,扑倒在地。随即,他趁机压了上来,将我身上余的衣服扯开拉下,双手贪婪地覆上我的肌肤,喘着粗气道:“不枉我等了那么久,这身子果然是极品。宝贝,你别怪我,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的。”

    “去你妈的!”我低骂声,带着机械表的手腕挥了上去,夏兆柏送的这块名表到底还是中用,带过时狠狠在他脸上砸开道青紫。陈成涵偏过头去,似乎痛得说不出话,我立即趁机爬起,手脚并用朝边躲去。哪知没爬出几步,脚踝处变被人猛地拽,我个踉跄扑倒在地,下巴磕得生疼。紧接着,他脚狠狠踢向我下腹之处,钻心的疼痛扑面而来,我眼前黑,痛得缩紧四肢,无法动弹。陈成涵似乎还不解气,朝我身上又踹了几脚,这才气喘吁吁蹲下,抓起我的手腕,下解开表带,反手给我耳光,骂道:“贱货,敢打我!”

    我颤巍巍伸出手,哑声道:“还我,把手表还我。”

    “还你?”他低头嘿嘿笑,看看那个手表,恍然大悟道:“哦,名表啊,果然是暴发户的品味,还你,好啊,跪下来给我认错。”

    “陈成涵,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怒道。

    “你能拿我怎么样?就你这种人,中国话怎么说的,蝼蚁,对,跟蚂蚁样的东西,我弄死了警察都不敢查到我头上。”他哈哈大笑,猛地把摔了那个表,脚踩了上去,稍稍用力转了几下,笑道:“哎呀对不起,不小心把你的表踩烂了。”

    我狂吼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扑上去把将他推开,从地上捡起被他踩烂的表壳,里面几个零件都露了出来。我心肺俱裂,这是夏兆柏送我唯可称之为纪念的东西,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怎么有人这么狠心,转眼就毁掉他人爱若珍宝的东西?

    我颤巍巍地捧起那块残表,忽然之间,只觉眼眶热,几乎想要落下泪来。正痛心之间,忽然,我看到那齿轮之间卡着根细小的针。这根针连着发条,如果小心旋转,就能取出。我真觉得有些诧异,却听到身后陈成涵的声音,带着迟疑和不耐:“好了,个表而已,我以后给你买贵好的。”

    我默然不语,他似乎从刚刚的怒气中清醒了过来,声音回复了往常的温和:“别伤心了,我道歉,你不该激怒我,我看看打哪了?”

    “疼吗?”他走了过来,伸手碰我的肩膀,说:“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你快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下次别激怒我,我可是黑段高手,别给打坏了。”

    我悄悄捻起那根针,就在他伸过手臂想抱我时,握住他的胳膊。陈成涵似乎轻笑声:“你乖点我就不会这么对你了。来,我看看,要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