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死（全息网游） 作者:天堂放逐者

    黑的鬼地方，梁先生要个人待吗？”

    “……”

    谢紫衣发现他还是看错了漠寒这家伙，真是随时随地，都会出人意料。

    等等，在南枫镇的第眼，不就领教够了？

    水流的声音依旧空寂单调，不过谢紫衣直隐约的焦躁不耐却消失了。

    忽然他注视前方的目光顿。

    那片阴影，是块突出水面的岩石。

    随着距离的接近，漠寒也看到了，而且这块岩石还不小，勉强够五个人在上面，不过那只是而已，按照现代的说法，估计三平米都没有，却难得临水微微倾斜的那面称得上平整。

    任谁在水泡了整晚，还是那种地下暗河带有怪异滑腻说不清是啥的凉水，但是各种头皮发麻，恨不能赶紧爬上岸，现在没有，有块岩石将就下也没关系。

    此处水面只齐胸高，就算不会武功，爬到岩石上都不怎么费力，别提轻功好的了，漠寒直接窜出水面，稳稳的落足其上。正准备招呼谢紫衣，却没看见人影，愣后肩膀被拍：

    “难得有立足之地，别把你身上的水滴得到处是。”

    漠寒差点被吓得重新跌进水里去，苦着脸，这武功果然还是差太远，都不知道谢紫衣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

    嗯，名门正派的内功就有这点好处，掉到水里也没关系，附加功能有烘衣服这项。

    不过只能保证衣服干，那黏糊糊的不舒服感还在那里，衣服也样脏兮兮。

    不知道能不能收回刚才的祈祷，这鬼地方待久了真的架不住。

    漠寒刚往岩石上坐，准备歇口气，只手却抓住了他衣襟，那手指灵活的随意勾带，就将他破得不成样的道袍拽下来半，他差点跳起来，把按住谢紫衣的手：

    “我衣服已经干了。”

    “你准备插着那两支箭头久？”

    “…但,这地方？”

    不晓得九州会不会因为伤口发炎死掉？

    “又说蠢话，你玄岳绵劲与涵元气都是白练的？”

    “内功好还能防细菌？咳，我是说内功好，伤口就不会化脓了？”

    “你都泡了天夜，不挖出来，样会要你的命。”

    那可不行，死了他到哪里去找梁先生，挖地三尺吗？

    于是漠寒很干脆的解衣服，脱到最后件时，才突然想到关键：

    “昨天突兀发大水，我的剑也跟着被冲走了，这会要用什么？”

    说着很心痛的皱眉，梁先生唯送他的东西，不不，是他跑江湖的吃饭家伙！没了混什么？难道要把武功练到登峰造极，落叶飞花伤人？

    “你趴下去躺平，管那么做甚？”

    “啊？”

    这话怎么听着很不对味？

    微凉的手指触到脊背，漠寒跟着心情诡异了，然后就是那处伤口。箭头深陷在后背的那处肉里，别说碰到周围，就是偶尔动作牵扯到都要皱眉。等等，没麻药啊，真的要靠武功硬扛？

    冰冷的锋刃挨近的时候，漠寒还苦中作乐的想着也许是暗器，或者缠做腰带的软剑，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着，暗藏着武器，反正平常是看不到的。

    漠寒还没想完，眼前黑，痛得差点被九州系统踢出去。

    这还是谢紫衣的动作极快，又并指急点了漠寒附近几处穴道的效果。

    “还有处在哪？”

    “…左肋。”

    太狠了，漠寒默默咬牙忍着。

    不知道是不是痛得过火的缘故，漠寒觉得那微凉手指碰触到地方，全都像火烧样的烫，结果被摸到肋下时，他都要跳起来了，九州这也太拟真了吧，那处恰好是他碰就痒得不行的地方，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难道这就叫痛并快乐着？

    “噗咚。”

    又根染着鲜血的箭头被随手丢进水里。

    “行了，也没得包扎，你撑着罢。”

    “……”

    漠寒扭过头，看着谢紫衣在他身边坐下来。

    岩石并不大，他整个人趴，空余的地也就只剩那么小块了。两个人挨得太近，不小心甚至有可能滚下水去，如果他下线，大约就会好点，不过——

    漠寒继续扭脖子左看右看。

    “你找什么？”谢紫衣不解。

    “板砖是没有，有块石头也好，”

    “你不就趴在石头上么？”

    漠寒囧了下，于是对谢紫衣说：

    “我晚上再来。”

    不等谢紫衣反应，瞄准眼前块稍微突起的地方，头砸上去。

    “……”

    谢紫衣怔住。

    梁爽睁开眼的时候，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那句：

    “系统提示：你的人物已经失去知觉十五分钟，现在你可以选择强行离线，并在人物恢复正常之后，可以重新登录游戏。”

    呼，要拿稳力道正好砸晕，果然也只有武林高手才能做到啊。

    梁爽脱下全息头盔，忍不住先跑到浴室去冲澡。

    嗯，是因为游戏里身上黏糊糊的难受，跟别的事没关系，就是这样。

    现实世界中阳光正好，天气晴朗，塞外也样，只不过很事情都悄悄在发生，噶沙部落里枭龙堂的人马来来去去，但包括所有人在内，都没谁敢去打扰暴躁易怒的弥护法，今日凌晨才到噶沙部落，怒喊着要最好的美人陪他喝最好的酒，估摸着现在肯定酩酊大醉。

    处帐篷里，潞王正低声问个异族装扮的女子：

    “皇姊，你的药真的可以值得住那混账？”

    “那家伙怕死，枭龙堂就是再有奇术，可也没办法解蛊。”那女子模样妖娆，又得意笑，“早先这玩意在宫廷里可是很希贵的东西，你还能不知道？”

    “不是我不放心，只是皇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还用你说，什么劳什子王妃，什么部落，不到万人，看起来威风，时不时还去骚扰边疆抢掠财物，却这么窝囊要看草莽之辈的脸色，还要我给个弥护法劝酒，塞外这地方我可不要再待了！”

    “会有我们扬眉吐气的那天，皇姊，你联络上万蛊教了？”

    “做为我朝所供奉的教派，我们没好日子过，他们还不是委屈憋在苗疆，这次可是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你昨日忽地出现在部落，可真吓到我了，好好的，平白掉级…”

    “若非这场意外，怕是还不能见到皇姊。”

    潞王说着，神色忽地阴沉，完全不复漠寒所知的那种平庸懦弱的模样。

    “对了，皇姊，你可知道，江湖上有什么高手，是姓谢的？”

    “别说江湖了，这塞外的事情，我都不尽知道，怎么好好问这个？”

    “无甚。”

    潞王想起那夜商队遇到狼群，他瞥见漠寒后故意大喊，并不只是指望漠寒救他，因为他知道这个道人对复国什么的实在兴趣缺缺，鼓动不了，于是自称孤好像吓呆了似的暴露身份，就是觉得那马上之人，是难得的高手，至少比漠寒的武功高，却完全没想到，对方全不感兴趣，甚至——

    他神色阴沉，微微握拳。

    这些小看孤的人，总有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勉强算是告白成功了吧=  =

    然后那些所谓阻碍，会逐渐改变消失滴，这真的是he,爬

    82、乱摸是会炸毛的

    人在无聊的时候，无非就是胡思乱想，如果这时候有个乖顺不得了，你怎么戳怎么摆弄都刽有丝毫反应的家伙在身边，那就勉为其难拿来取乐吧。

    暗河流动的水声不大，这里水也浅了，几乎没什么怪异鱼类，就像汪死水似的静谧非常，谢紫衣盯着趴在那里动不动的漠寒许久，伸出手，漆黑的洞窟是不怎么能看得分明面容的，眼力再好也只是个大概罢了，用手指循着脸颊摸到阖上的眼廓，触感居然粗糙德很，还有几处磕破了，额头上是鼓出来好大个肿块，肯定是乌紫片。

    你说，怎么就能有这么傻的人。

    难道忘记人身上有许穴道都能使之骤然晕迷吗？

    ——真是完全没有武林高手的自觉。

    这就好像平日里在绝尘宫无趣时听侍女们说起的个笑话，说是武当山下的镇子里，有个姓乔的富户，养了两个儿子，都还丁点大，个会哭会闹，又经常做傻事，个安安静静乖巧得很，结果阖家上下都对那个惹事是非的看顾些，爹娘都心疼些，这就叫做什么来着？

    哼，小儿无知，无可厚非，就怕有些人也是故意如此…

    谢紫衣心中不快，手中重，漠寒耳际缕头发就被他扯下来了。

    “……”

    俯身看，漠寒还是动都不动的趴那里，别说扯掉他头发了，估计就是砍他几刀都不会有反应，谢紫衣定定看了阵，后知后觉的想到，这小子算是命好，若这会在这的不是自己，而是湛罗真人…天晓得漠寒醒过来的时候会是啥造型。

    挨得近了，感觉到漠寒身上冰凉凉的，这才想起先前挖箭头时点了他止血穴道、气血不通内息不得运转，再躺下去估计额头就要烫得不能碰。

    解开穴后，唯恐他内息不畅，却又因为所修的内功偏生是相克的，不敢灌输内力，谢紫衣只伸了手去轻揉活血的穴道，却没久谢紫衣就察觉到漠寒呼吸稍微急促。

    此地虽不见天日，但粗粗算，漠寒走了才不过个时辰，根本就不可能已经是傍晚。

    ——那是当然，某人只是洗漱吃饭，把琐碎事情搞定之后继续上线了，因为这是周末么，这会的心情跟昨天中午见到李茂后回来时，可是个天个地截然不同。

    只不过装死没装好，呼吸漏了拍。

    谢紫衣顿，不动声色的移开手指，忽地直直按某处穴道。

    “哈哈哈啊…”

    漠寒笑得险些岔气，要打滚又怕翻下水去，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窜起来，岩石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他手足乱挥，起先谢紫衣还避得过，却不想漠寒窜到半伤口处痛得抽搐又栽倒下去，这下力道失衡，漠寒还能辨得清方向就见鬼了，头就摔在谢紫衣身上。

    于是等漠寒好不容易喘匀气，就傻了。

    自己半只脚已经落到了水里，歪七横八的姿势尴尬无比，那只右手，没处使力的时候，正按在谢紫衣胸口，脑袋也挨在他脖颈边，这还不是最难堪的，最要命的是他惊想挪开，结果没仔细想他们此刻是横躺竖趴几乎成十字的狼狈样，漠寒左手探出去没摸到凹凸不平的岩石面，却好死不死碰到了…！！

    九州夏日里穿的衣服本来就薄，勿论谢紫衣的，是最好感觉最轻薄凉快的衣料，哪怕隔着外衣里衣两三层，那触感也是分毫无碍。

    那浅淡悠长的呼吸，时停滞了下，本能的略微深深吸了口气，抬掌就将漠寒掀到边。

    谢紫衣从地上爬起来，神情说不出是恼怒，还是难堪。

    要不是之前顾忌让开后漠寒肯定会跌到水里，就没有避让，谁想到——

    定心，深呼吸，这是漠寒，不是随便哪个混账，不能时气急，挥手要了他的命。

    谢紫衣还没定下神来，就听到那家伙不知死活的说：

    “咦，我刚才怎么了？“

    装，你继续装。

    “那个，梁先生，我们来商量下到底怎么出去吧。”

    漠寒觉得整个九州都没有比自己苦逼的人了，就算没个风和日丽，哪怕穷山恶水也可以的啊，他倒好，不但在地底，喜欢的还是个武力值暴表的绝顶高手，自从“共骑”之后，漠寒就突兀的察觉到那个从前没仔细考虑过，现在定要认真无比对待的问题。

    ——不是他不想做啥，根本就是现在他有优势么？

    所以，动不动就需要转话题乱扯的人伤不起！

    “其实，也许我们该留在原地不动的，暗河的漩涡旦形成，可能就是那古怪的湖会出现的地面的时候，只要被那漩涡卷出去…”

    “你是说，要跳入水中，走回头路？”

    “呃，这只是个想法，就算往回走，这里漆黑阴暗，连个标志物都没有，根本分辨不出来。想找到当初我们落入暗河的地方，只怕难如登天。”

    “知道便好，你若不想死，最好别让伤口沾上水。”

    还是地下暗河这般不见天日滑腻诡异的冷水。

    “那梁先生有何办法？”

    “等你的师父来。”

    “啊？”

    登高远眺，晚风携带着沙粒从望无际的荒漠上吹过来，从城墙上往下望，进出大同的车马排成长长列，这些都是运送的都是粮草与箭枝，在边疆重关，是没有百姓的，住的都是当地招募来的兵丁亲属，稍微做些生意，其余人等，律是不得接近和居住的。

    远处的砂岩后，有几个风尘仆仆，不复妍丽模样的女子悄悄探头，然后又缩回来。

    她们还带着匹马，浅栗色的毛发，正有些恹恹的踏着蹄子。

    “这样做，真的行吗？”

    个穿着绯色罗衣的女子面带忧色，“这匹马是这次来塞外，临时才由关内带出来给主人的，湛罗真人根本就没有见过，怎么可能认得出？”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想想我们是在哪里找到这匹马的。这茫茫草原上，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虽然说不需要为主人担心，但是放出去的猎鹰都回来了，却没有只找到主人的，草原这么大…”

    “是啊，如今情势不明，枭龙堂又欺人太甚，让我们姐妹都没办法出关去找，我都抹次脖子了，这次再被堵上，只怕就那么容易能逃掉，他们将所有部落马场都牢牢看死了。”

    “且不说这个，你看准了，那边运粮草的是最靠近大同的那个马场苦役？”

    “没错，那马场的老头也在呢，估计是要来讨好舒朝大将军的，哼，这些墙头草都是风吹两边倒，真打起仗来天知道他们要那边。”

    “这些事就不是我们管的了，放开缰绳吧。”

    几个侍女照着马背抽了鞭子，那马顿时声长嘶，放开蹄子往大同城门奔来。

    良驹自然非同般，很快就奔到了近前，尤其城门边那些还有塞外马场养出来的马，都有野性子，顿时个个不安的跺着蹄子，有的还挣脱出去，时城门附近乱成团。

    正值傍晚巡城的时候，不少官职不小的将军不满的在城头大喝。

    很快就发现引起骚乱的是匹无主的野马。

    城门口的士卒阻拦不住，被那马奔进了城。

    如果闯进来的是个人，早就乱箭齐发射死了事，但行军打仗的人，难免天生爱马，而且九州是古代，不存在匹马上放生化武器或者炸弹搞自杀性袭击什么的，舒朝的军队对此没有啥警惕心，倒是不少人起了好胜心，眼见着那马奔了段距离，就大喇喇的停在路中央，昂首四顾，然后毫不客气的奔到处拴着军马的马槽前，饿极了的大口抢夺草料，那些军马当然不满，才纷纷长嘶，就被这匹栗色的良驹蹄子个，全部蹬开了。

    “好马啊，看谁能降服得下。”

    从来烈马与美人，都惹得起男人的好胜心。

    不过个个掳袖子的结果就是全部被甩落，或者干脆连碰到没碰到，就差点被蹬飞了，这还是这马饿得狠了，忙着吃草料没认真跟这些人计较的后果。

    越闹越轰动，好不当值的官兵都赶来围观那，包括随军的玩家。

    “啧，再好的马怎么样？”

    “就是，这跟现代的车子是个道理，就算有也养不起。”

    玩家的心态跟npc是完全不样的，他们来了九州之后，很人已经被逼得锱铢必较，尤其羡慕那些骑白马闯江湖的那种逍遥人生，就稍微打听了下，结果人人目瞪口呆，数着腰包里的铜板决定敬而远之，你以为马是光吃草的，错了，草料是拌的啊，有大豆，还有别的东西，不然武侠小说里往饲料下巴豆，马怎么会吃？尤其越好的马要求就越高，拿好酒来拌都不稀罕，军队里匹马每天的定量耗费比个士兵的口粮都贵得，混江湖的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啥马？

    所以玩家们乐得凉凉看笑话。

    当最后个副将摩拳擦掌干净利落要爬上鞍时，被甩得飞出去好远后，再也没有胆子大的了。

    军中汉子好强，是传十，十传百，嚷嚷着要找厉害的将军来，消息传到镇远大将军萧炎耳中，他只是哈哈笑，对这些全无兴趣，继续琢磨着边疆地图。

    那来报的部将还有些不死心，兀自接了句：

    “大将军你不去么，连国师听到消息都出去了。”

    萧炎毫不以为意，这些时日待下去，够他知道这个国师是喜欢看热闹的，或者说没热闹的时候宁可把事情搅得天翻地覆点，联想到先帝骤死的传言，还有不敬而远之的道理？

    最近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算卦老头，诡异莫名的样子，想到萧炎就头痛。

    外面看热闹的人则是越来越，没位置的统统挤在城头上。

    “是好马。”

    狄焚雪只远远瞥眼，就扭头对湛罗真人说。

    “唔，性子这么烈的良驹是少见，不过——”

    马身上有马鞍，也有缰绳，分明就是有主的，又如何会没头没脑闯进大同城来。

    这事情透着那么分不对劲。

    不过这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湛罗真人随意唤来个兵将，让他问问这马是从哪来的，结果出人意料，有塞外个小马场来的人说，三天前的夜里，就有群马突兀出现在马场里，都有马鞍，在草原上也是常有的，无非是商队或别的人遇到了狼群或者马贼种种不测，这些死掉的马就随便刷新在附近的马场里了，这种事情都被当做意外之财，哪怕原马主找来，都要另外付钱才能赎回。

    这样的好马，当然被眼认出。

    结果性子太烈，马场的人无可奈何，就把这匹马关在栅栏里，不想第二天，这马就不见了，大约是跑掉了吧，马场主人还很是惋惜了场。

    这番说辞让湛罗真人最后的疑惑也打消了，于是没甚兴趣的下了城楼。

    相反倒是狄焚雪很有兴趣的看着那马，不过他个算卦老头样，要是跑去降服了烈马，才叫诡异，于是眯着眼睛琢磨着要离开大同的时候定要把这匹马搞到手。

    “紫缎包裹的马鞍，绞银暗紫的缰绳，啧，这马主人的品味怎么那么像某人。”

    狄焚雪的句话又惹来湛罗真人看了眼。

    这时，那马似乎被重重围裹的人群闹得极其不耐烦，撒开蹄子就往城门外奔去，它就当是来这里找吃的，要回去了，这个状况侍女们也是考虑过的，反正次不行，就第二次，天天来抢吃的，就算湛罗真人再兴趣缺缺，只怕也会觉得奇怪。

    但这次运气很好，那马奔的方向，正是往城墙上的石阶，湛罗真人与狄焚雪就在那里看着众人惊慌避让不及，良驹猛地从他们眼前奔了过去，刚赞叹声这马的身姿不凡，结果好好的良驹忽然急刹车，蹄子带起烟尘，扭过脑袋回头望了阵，然后就欢快的跑来了。

    它就在所有人瞪圆得快掉下来的眼珠里，奔到湛罗真人面前，将大脑袋低下来，欢快的刨着地上的土。

    狄焚雪：……

    湛罗真人：……

    那边惊呆的人总算有回魂的，纷纷吃惊。

    “这个戴着斗笠不像斗笠东西的人是谁啊？”这是玩家。

    “嘘，不要命了，这是国师。”这个是npc。

    “啊？这就是传说里的国师？”刚才闹哄哄，谁会注意城墙上着谁。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不影响湛罗真人的好心情，毕竟是个谁也不甩的烈马，这样转圆圈来自己面前讨好，说不高兴是假的。

    他伸出手去，轻抚着那马栗色的鬃毛，马也很舒服的打着响鼻，根本不像刚才那种高傲样。

    “妖孽啊，国师就是妖孽…”有玩家痛心疾首状发世界频道。

    这时惊变突起，那马被摸着摸着，突然往后让，有些迟疑的踢了下土，然后又退了几步，忽地猛摇大脑袋，好像看到只猛虎在眼前似的，长声惨嘶，头也不回的蹬着蹄子路绝尘没命疾奔，转眼就出了城，就留下众人被灰尘呛得咳嗽不止。

    狄焚雪抹了把脸上的灰，耸肩：

    “耶，我刚要夸奖这马胆子大，好友你可是从来没有这种缘分的，连只小猫看到你都是绕路的。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了——”

    湛罗真人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及收回来，他僵在那里，忽然失声：

    “不好，这是紫衣的马。”

    83、关心则乱

    “啊？”

    狄焚雪还摸不着边，湛罗真人已经回身急奔上城楼，他足尖轻点，十几阶石阶就好似步跨过，行军在外，又因原先不想惹人注意，所以这会他并没有穿那身繁复也累赘无比的紫色道袍，而是袭再普通不过的青衣道装，但高手穿什么衣服都是样的，衣袂飘飞，步若虚空，甚至直接在竖直的城墙下踏，顷刻就如流云翔鹤般飘然跃上了几十米高的城楼。

    众人全部瞧呆。

    哪怕是npc，要知道沙场征战的功夫跟江湖上神乎其神的武技那是相差甚远，是刀枪最直接的那啥，要说美观飘逸那是扯淡，兵卒们最佩服的是做将军的那种马上功夫，长兵器的诀窍，所谓横扫千军，力大无穷，阵前枭下敌将首级，如此而已，但这种程度的高超轻功，实在是——

    “神仙啊！”

    玩家们囧飞，然后擦汗表示，好像电视剧武侠小说里也是这么个反应。

    不过这种轻功…远目仰望，这种差距就好像大家骑着自行车，乐呵呵的感觉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