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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死(全息网游) 作者:天堂放逐者
嘲笑苦逼走路的人,然后唰地声有人从他们身边超过去,擦,样是轻功,电动车跟自行车根本就不是个概念。
耶,想得太离谱了,还是赶紧看热闹去!
玩家npc们都正闹哄哄的要拥而上往城墙上挤,却见那个长着山羊胡,怎么看怎么猥琐的算卦老头,忽然原地窜起来,泥煤的终于懂为啥有种轻功叫旱地拔葱了,可不是平白无故就冒出老高截,然后像被风吹起来样,好吧,那潇洒…!!果然轻功是卖帅的主要道具,长难看都赫然显现高人风度。
“我刚才是随便说说的喂,九州喜欢用紫色的人了去…”
狄焚雪话还没说完,顺着湛罗真人凝望的方向看,那匹良驹虽然速度极快,但城外是片荒漠,间或有砂岩,望去极其分明,那马竟笔直奔向了荒漠深处。
“紫衣养的那只云豹,第次见贫道时跟这匹马是个德行!”
“啊?”
狄焚雪忽然想起刚才兵卒禀告来的消息,顿时神色也变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让谢紫衣弃了坐骑不说,而且这匹马也死了,那马场说的是半夜里出的群,草原上总是容易遇到不测…但究竟是怎么样的不测竟然能够威胁到谢紫衣?
狄焚雪念未毕,惊见湛罗真人前踏步,踩上城垛后,竟然直接跃了下去。
不远处赶来看热闹的npc兵将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大同是边境雄关,城墙高起码有二十米,哪怕是九州玩家里目前等级第的漠寒,你喊他往下跳,估计也要准备重生了,那袭青色宽袖道袍却飘然展开,半空中急落的时候,轻描淡写的挥出去掌,霎时城门不远处的沙石飞扬,呛得城门口无数人连滚带爬往里跑,湛罗真人却借这掌之势,身形又移出去好远,等到他轻飘飘落到地上时,已经距离城门至少十几丈了。
也不停步,继续往前疾奔。
城墙上的众人看得差点要瞪掉眼珠子,望无际的荒漠上没有什么参照物,唯的目标就是那匹狂奔的良驹,随着那之间距离缓慢的越拉越近,都不禁面面相觑。
泥煤九州玩家的轻功到底差高等级npc几个层次?!
“喂,你不能就这么走啊——”
狄焚雪在城墙上跳脚,贯注内力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
那边湛罗真人为了避让开马急奔带来的沙尘,从侧面绕过去,右手按马鞍,不顾那马猛然受惊的长嘶于乱踢,直接翻身跃上,勒住缰绳,也不去控制方向,任由那马路狂奔,将他带入茫茫荒漠。
远远的,似乎听到了某个家伙的大喊。
“喂,我还没来得及卜卦看看凶吉啊!!”
“……”
“你要是也…记得叫这匹马…只要…卦象好我就…定会…来救…”
隔得远了,那声音已经被急风吹散。
——城门外的几个侍女全部舒了口气,就算真有主人也应对不了的危险,加上湛罗真人,总不会再有事了吧。
城墙上众人早已瞠目结舌,看着那算卦老头模样的家伙捋着山羊胡感叹:
“唉,我随便说说的,如果你们都没办法的事,加上我也是白搭,看在好友的份上,如果那匹马再跑回来求救的话,我保证不算卦马上赶回去找宗主帮忙。”
然后步三晃,摇着脑袋慢吞吞走下城墙去。
那模样完全不像是刚才露出罕见轻功与内力的武林高人。
当然镇远大将军萧炎听到急报后惊得差点撕毁了边疆地图的事,狄焚雪是完全不操心的。
“什么,你们说国师他抛下大军不管个人往荒漠去了…这,这万班师回朝的旨意下来,我要怎么向陛下交待?!”
千里之外的京城。
琼楼玉宇,凤阁龙台雕梁画栋,皇宫的御花园里,尽管夏日炎炎,但丛芭蕉下还是有丝丝凉风,池锦鲤在睡莲的圆叶间探头探脑,忽而追逐,看见水面的倒影,全部浮到离水面很近的地方,似乎在等着鱼食。
“这些小东西倒是自由自在,除去吃会被撑死外,再也没烦恼了。”
舒重衍看着锦鲤戏水,慢悠悠的说。
那几个跪在边上飞鱼卫指挥使全部埋着头,不敢吭声。
“查得怎么样?”
“这…朝中稍近些的重臣全都盯过了,除了那些有里通叛逆之嫌的,实在没找到别的疑点。”
“也罢,那小公主呢?”
“陛下恕罪,大江南北全跑遍了,就是没见过个可疑的孩子…”
舒重衍微微顿,好像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们说,朕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呢?”
飞鱼卫指挥使齐齐磕头,忐忑不安的咬牙道:
“微臣罪该万死,但,但是听说过几个月前有个和尚,个道士,都是玩家,他们有抱着个婴儿路过城镇,后来,后来据说又是黄山宗的狄掌令与之同行,最后好像在十堰附近…”
舒重衍定定看着池中锦鲤半晌,就在那几个飞鱼卫额上冷汗滚落到精细漂亮的鹅卵石小径上时,他才漫不经心的说:
“退下吧。”
这时惊变突起,池中忽然冲出道水柱,数道身影在水里出现,水花中刀光如冷电。
“有刺客——”
几个飞鱼卫抽出绣春刀就窜了上去,喊声惊动了御花园内的侍卫,纷纷赶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惊慌过度,神色都透着种诡异的惨白。
“快将这些刺客拿下!“
个飞鱼卫喊过后就觉得后心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后面的大内侍卫。
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那些侍卫根本就没有去捉拿刺客,神情怪异呆板的挥刀就砍,又准又狠,几道白光之后,转眼就剩下池边所的舒重衍人。
这个皇帝也似乎慌了神的模样,连退几步,靠到芭蕉树上,失声问: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随后就有个侍卫听若不闻般刀砍伤了他左肩,鲜血流下来染红了金色龙袍,舒重衍立不稳跌在地上,面容苍白,闭着眼睛吓得直抖,这时却传来个孩子的得意笑声。
“嘻嘻!”
好像是种无形的禁锢,那些刺客与侍卫都围在那里举着刀,被定住了似的呆在那里。
“怎么不喊人护驾呢,我听说皇帝都是生命值很高,等级好厉害的人啊。”
舒重衍睁开眼,看见个十二三岁的穿着大红虎头鞋的小孩,脸圆圆的,坐在池边笑嘻嘻的玩着水,但他的嘴唇可是种可怕的青色,身上挂着许银质的项圈长命锁还有别的东西,看就是苗疆那边的打扮,颜色艳丽的蓝底虹条袖里诡异的起伏,好像下面藏着什么。
“你,你把朕的侍卫怎么了?”
“皇帝原来是很聪明的嘛,是啊,他们不是背叛你,只是中了蛊…”那小孩咬着手指,笑得阴鸷又天真,那指甲是血红的颜色,看得人头皮发麻,“行尸蛊,也就是说,其实这些侍卫,还有这几个我从京城附近找来充当刺客的家伙,其实早就死了呢,我借他们的躯体玩玩,要不要继续?整个御花园的人,全都,嘻嘻,没气了呢。”
“什么叫蛊,难道你给那么人都…”
“这呀,我的蛊都是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你皇宫人命不值钱,我才不跟着你浪费,嘻嘻。”那小孩从袖子里掏出只长着蓝色硬毛的人面蜘蛛,用手指轻轻弹,就落到了舒重衍面前。
“等等,朕想起来了,你是前朝的那个万蛊教——”
那孩子得意非常的咬着手指,笑嘻嘻的说:
“那就代潞王殿下与朝鄞公主,送你上路喽…放心,虽然你生命值高,但它很毒,只要小小咬上口,再让这么人砍断脖子,很快的,就死这么次,以后再也不用…”
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出现了个黑影,那孩子惊疑声,慌忙让开看,飞来的正是那只蜘蛛,跌在地上已经摔扁了,他大怒,刚要抬头,脖子就被人把掐住,用力之大,使他惊慌的手足乱挥,等身上的那些毒虫全部爬出来的时候,已经远远的被摔在了鹅卵石小径上。
惊疑的大叫化成含糊痛苦的咯咯声,却是刚才那瞬间,喉骨已经被捏断了。
“主线剧情么,你是为前朝而来,那很好,只能死次的人,恰好不会泄露我的秘密。”
舒重衍的话在那孩子听来已经很遥远很模糊,他惶恐的挣扎着,他死过次,很痛,他不要再死…等等,教主下达命令时说过,这是为了我教未来,为了帮潞王殿下复国,要他来刺杀舒朝的皇帝,不能死,死了之后就没法…
“在九州,除了玩家,没有人有“不小心”的资格,你只是不懂。”
其实他们并不算真正“存在”着,只有那些玩家才是。舒重衍弯下腰低低的对那个孩子说,
“我们都会死的,只是迟早而已…”
好像听到这句话才咽下怨恨,地上那万蛊教来的孩子最后抽搐下,彻底不动了。
他断气,立刻七窍流血,那些怪异的毒虫纷纷挣扎着要爬开,却个个歪歪斜斜翻倒抽搐不动,那些刺客与侍卫也应声倒地,化作白光消失,池边只有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右手抚上左肩的伤口,舒重衍不动神色的凝望西北方向。
——万蛊教都来了京城,塞外的情形约莫热闹极了,江湖人嘛,总要让他们先打起来,就好像那兴周伐商的封神之战,不让这些自命不凡的高人拼个你死我活,朝廷又怎么能太平安宁。
“唔,国师的脾气,应该不会有事…”
只有国师将人骗到死,怎么也不该他有危险的。
但这,骤然不安的情绪也太奇怪了。
舒重衍相当不解的皱眉,但塞外太远了,个消息传到京城也要好久,年轻的帝王忽然忆起,上元节灯火如昼,他在酒楼的窗前带着讥讽冷淡的笑意看着这盛世浮华,那个忽然登楼来到的道人,在窗外映来的流光溢彩里,似笑非笑的开口对他说:
“太子殿下可想切尽如己意?”
84、误
第七天的时候,漠寒有点撑不住了,他半趴半蹲在石头上翻白眼想着当初梁先生在南枫镇是怎么熬的啊?原来武林高手,内功深厚也只能支撑这么天不吃不喝而已,现在别说跟人动手了,就是手脚都没力气,无赖似的靠在谢紫衣身上,好半天才冒出来句话:
“怎么办,我好想念馒头,还有菜包子。”
“哪怕是有毒的?”
“对…我真的不行了,我生命值在持续往下掉,每隔小时翻倍啊,估摸着再有十个小时,我不下线就要直接咽气。”
“生死关头,你的涵元气才会有突破。”
“那也不用是活活饿死渴死…的生死关头吧?”
“你要感谢还好此刻是在地下暗河,若是沙漠,你已经没命了。”
漠寒把头埋在谢紫衣肩上,叹气。
这就是这么天来唯的成果,个快死的人,怎么挨近喜欢的人也不会被推开,你以为他很高兴很满足么,拜托两天前他就没起来的劲了,现在干脆连坐的力气都没有,深刻觉得自己就是个破麻布袋子,软塌塌的半靠半躺这里,跟咸鱼干也很像…呃,估计再挨就先没说话的力,等到连喘气都使不上劲的时候,大概就快断气了。
“我不相信,这太没道理…”
“嗯?”
谢紫衣瞥眼漠寒,觉得他这有气没力说话的感觉还挺有趣。
“以前我遇到…拦路抢劫的家伙…他们那几百生命值还够饿好几天呢。”
“不吃东西跟不吃不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有水喝的时候,只不过小时掉点生命值,几千够掉好久了。但要是不吃不喝,看着吧,三天后,生命值掉起来就足够吓死九州所有玩家跟npc了。
“怎么办,这水真不能喝吗?”
漠寒表示还好是游戏,饥渴难耐的感觉达到临界值就被屏蔽掉了,不然对着水不让他喝的感觉,也太苦逼,他确定要真有那个时候,自己未必忍得住。
“忍着,等熬不住,或者可以出去的时候再喝。”
漠寒听完后连叹气的心情都没了,不小心,将脑袋滑到了谢紫衣颈下,毕竟也在这鬼地方待了这么久,也没啥熟悉的好气息给他闻,但眼前那同样沾水干后稍微滑腻的肌肤,挨着脸颊,还就在他嘴边。
怎么办,再饿下去,都想咬了!
“梁先生,我只想问你件事,你还能撑久?”
“很久。”
“啊…那我就放心了。”
漠寒继续埋头不动做装死状,实则无尽占便宜中。
然后默默听着水流的声音,缓缓运转内息,这种怎么练都够不上消耗数值的苦逼人生!
“我还是想问…这,真不能喝吗?”
“最先深水的地方或许还可以,此处宛如死水般经久不流动,喝下去的后果我可不能确定。”
“那我们应该在有力气的时候往回走,还能撑段时日呢!”漠寒极度不解。
谢紫衣对漠寒的动作毫无反应,只淡淡说:
“你伤口碰不得水。”
“……!!”
漠寒暴躁得简直要从地上跳起来,但是手脚发软,刚窜起来半又栽倒在谢紫衣身上,但眼里的怒火是腾腾的往外冒,点不含糊:
“梁先生,我死真的点关系没有,我跟你…我是说你是不样的,你现在应该立刻、马上丢下我往回走,运气好的碰到暗流漩涡也许就可以重见天日,就算遇不到,个时辰才掉两点生命值,足够你等很久,别说我师父了,估计整个临渊派赶来都没问题。”
“嗯。”
漠寒看着某人就从喉咙里发出个低音,半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暴躁了。
“嗯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
“喂?”
“不过等你熬不下去断气的时候,我再往回走都来得及。”
“……”
漠寒囧得说不出话,他这是该高兴,还是该苦逼蹲墙角?
游戏里度日如年,现实中却恨不得天48小时,好让跑业绩的时间长点,认识的人再些,学到的东西再点,眼见着都要快七月末了,暑假已经过了半,到九月就是第三学年,大学的第四年只上几个月课,剩下就是实习与毕业论文,很快就意味要走上社会…
看着日子天又天流过,说不心急如焚是假的,但事业要闯,学分也不能丢,第三学年不结束,切都是空话。虽然现在九州是热闹无比,但只要有第二款大型全息网游出来,九州会如何还真说不好,毕竟它是这么坑爹的个游戏。
那边草原上已经到处可见枭龙堂的人,他们嚣张的在各个部落马场里穿梭,任何个踏入草原的陌生人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盘查,也有不服气的,不过面对塞外如此庞大的势力,半还是只能强忍不吭气,不少商队的货物都被翻了又翻,被顺手牵羊摸走点啥也敢怒不敢言。据说枭龙堂不但高手如云,而且在塞外草原人的心里,简直就是长生天派下的使者,能驱使狼群,又能做到常人所不能的事情,所以对他们比对部族首领都尊重些。
骑绝尘,很快就惹来了巡视的枭龙堂大队人马的注意。
“停下,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厉然高声的大喊,与马队里所打的黑龙旗帜,足够使人惊疑不定,奈何他们今天偏偏就是碰到了个不买账的,连头都不回,径直向前疾驰。
枭龙堂这些作威作福惯了的家伙哪有不火的,策马就追,时蹄声如雷,看着声势浩大骇人,但追了刻钟都没追到人,相反那距离还有越来越远的趋向。
草原是如此广袤,就算枭龙堂人势众,也只能固守各处部落马场,做不到将人手里地数岗的安插驻守,水草不丰美人烟稀少的方向,不要说快马疾奔半个时辰,就是跑上整天都有可能见不到半个人影。
想围追堵截,速度赶不上切都是空话。
“他娘的,这方圆数百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马!”
枭龙堂的人越追,就越是不肯放弃了,纷纷眼热那匹难得的良驹。
“放箭,统统给我放箭!给俺看准了,射人别射那匹好马!!”
枭龙堂没有朝廷的管束,关内再大的帮派不敢私藏的强弩,几乎人手个,组织起来都能成军队了,不过混江湖的,帮规再怎么严,也有散漫,绝对比不上正式编制的朝廷人马,不过威慑草原上那些野心勃勃的部族首领却是足够了。
在古代,千步的距离而已,抛射的技巧那些不懂武功的士卒都不成问题,别谁练有内功的江湖人了,那眼力也是顶尖的,甚至还有能耐过人的拉开弓弦,直接搭上了三根箭。
几十根狼牙箭前后不,带着凄厉的破风声——
那马背上的人都不回头看眼,只是袍袖往后拂,近身的十几根箭全部失了准头被卷到边坠下,至于那些原先就够不上威胁的乱箭,是连理都懒得理会,看得枭龙堂的人瞠目结舌。
不过这么来,倒也不是无所获了。
“瞧清楚没有,那人的装束很奇怪。“
“没错!远瞧着像戴着斗笠的寻常跑江湖的,但这衣裳——”
江湖人其实不穿袖长袍长的衣服,无他,万动起手来太累赘碍事不说,而且江湖人的衣服是损毁得最快的,要是什么时候都穿着用料讲究的袍服,那点铜板都不够使的。他们全都是身利落的绑腿或者短衣,俗称短打,在九州,或者说古代有个很有趣的事,就是社会地位看那人穿着是长是短就明白了,穷秀才苦得没办法了,还死要面子套着补丁摞补丁的长袍。
切不像江湖人的江湖人,都特别有门道。
比如小孩、女人、道士和尚…嗯,这是武侠小说讲的,据说这些人敢走江湖,就必是不凡,遇上就要十分小心。
“立刻快马急报弥护法…”
“沙老大,弥护法大约还沉醉在那个什么王妃的温柔乡里呢!”
群汉子连声哄笑。
“嘴!那就韩护法,不是听说连堂主都来了吗,这般口无遮拦,哪天倒霉了可别说俺没提醒!”
众人悻悻的勒了马回转,想远远缀着跟踪,可也要马争气啊,瞧着架势,倒是可能追着追着就被甩丢了。
“瞧这方向,再天就到噶沙部落了,嘿嘿,就算不是,那附近也全是堂里的兄弟,我看他难道能生出三头六臂逃出天罗地网?”
迎面而来的急风,越来越沉闷。
草原上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只怕是风暴要近了。
“呸,这也太倒霉了,赶紧往回赶!希望那个小部落的帐篷能顶得住。”
塞外的湖往往都是没有河流注入的,整年就依靠着夏日时突然来临的风暴,连牛羊都能被卷上天去,就别说孤身在外连帐篷都没有的下场。倒霉点的话,还会有冰雹,就算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但脑袋被砸破也是样要死的。
半个时辰后,明明还是早上,天空却乌沉沉越来越黑。
湛罗真人回头望了眼天色,也不用他催促,本来就如疾风般飞奔的马,是没命的往前跑,云层中已经出现了时隐时现的狰狞裂痕,那痕迹是闪电造成的,却不会直接撕裂天空划落下来,它们只会在乌云里滚动酝酿,等它们落下来的时候,就是泛着蓝光的个个圆球。会直接炽烧成片的草地,把切都变成可怕的焦黑粉末,而它们带来的草原大火是燃不起来的,狂风骤雨会将切浇灭。
乌云的范围是有限的,处在其中自然觉得宛如地狱,但它总有边缘。
就是这么巧,可怕的风暴就在身后不远处,前方的天空虽然也在迅速变暗,这是乌云扩散的结果,但远处还是日光明朗,这是步都不能慢。
狂风携带着暴雨,开始席卷草原。
这边雨势虽然还说不上急,不过却很大,没过会,连人带马都像水里捞出来似的。
那马长嘶声,抖了抖满是水的鬃毛,反而跑得快。
湛罗真人伸手直接丢下了累赘无比的纱帽,瞬间就被风卷走。
天已经是漆黑片。
远处却传来了声比惊雷响的笑声。
“何人有与吾般喜好,爱在这般风暴下策马而行。”
大雨如幕,弥漫出的水气仿佛在天地间挂了层厚重的垂帘,远处个小小的黑影,要辨清很难,不过距离愈来愈近,湛罗真人目光冷,没有出声。
那是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就显得其上的黑衣人影格外分明,粗粗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过从左眼向下有道深深的疤直贯右颊,没有蓄须,不过却也不年轻。但这奔着雷电而去的声势,就连湛罗真人也禁不住皱眉。
他瞧见了对方,自然他也被来人看得分明。
——能有这般容貌的武林高手,屈指数数你说是谁?
“哈哈…我道是何人,原来是谢公子。”
那黑衣汉子除了刀疤外,其貌不扬,不过声音洪亮,即使在狂风暴雨之中,也足见其内力深厚,江湖少都极其罕有,他神色傲然,语带讥讽,若有所指:
“我那些没见识的属下回报,言道谢公子不知所踪,我却不信,如你我这般人物,就算那是吞人无数,从无活口的幽灵湖,也算不上什么,故而派了不少得力手下守在那湖出现的几个地方。不想阁下竟出乎意料在此地出现,想来是天意如此,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临渊派与我常枭龙的新仇旧恨,不妨今日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