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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的杯具人生 作者:紫叶枫林
态度淡漠的就好像我这人是空气样,根本就没在这车里头跟他说话。
又笑了笑,调了下座椅将其放平,老子大爷样躺在车里静了会儿,将巧克力咽下去,心里头转了转念头,就伸过去腿将脚按在了他正踩着油门的脚面上,还轻轻的踩了两下。
“百八十迈的速度,赵兄体验过没有?”
赵钧同沉静的坐在那里,脚连抖都没抖。
呦呵,几年不见道行见长了啊。
瞧瞧这稳如泰山、坚如磐石的气势,就好像切事情都早已掌控在他手里头了,丁点都不会出了他所料般。
老子的腿虽然长,要够到油门不费力,可直伸着不动就费力气了,所以我抬了脚将腿搭在赵钧同大腿上,咣当了两下,“去年在美国拿到驾照后,我试了试,那感觉……”老子啧啧了两声,“好像点束缚都没有,真他妈跟飞起来了样。”
当然,这仅限于老子自己的感受。
毕竟当时因为不放心老子人试车上路,嘟嘟囔囔大堆交通规则和安全事项的贱嘴坐进来,在老子踩油门后,就立刻把所有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头,瞬间换成了凄厉的惨叫。
至于结果,老子是精神亢奋,浑身舒泰,那贱嘴是面无人色,口吐白沫。
正当老子回忆当时的兴奋情绪时,就听见了赵钧同平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都想起来了?”
老子做怅惘状手扶额头,“点点,但至少现在不会再因为自己心里头不痛快就忘记什么了,尤其是赵兄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顿了顿,老子又轻轻笑笑,“而且要是没有你的首肯,我如今能回得了国?”
赵钧同没有说话。
老子伸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你放心吧,崔钊那只经不起诱惑,被你派入我方盗取机密的特务已经被我施与过党的爱国教育了。”
回国之前老子可是特意将这贱嘴的手机密码偷偷告诉他老婆了,三条火辣之极的告白短信,两通娇滴滴的暧昧电话,嘿嘿嘿嘿,看他这回还死不死~
“说起来还真要谢赵兄,”老子解开安全带爬起来蹭到赵钧同身上,眨着眼睛纯洁而崇拜的看向他,“若非是得赵兄出手相救,简某早已被当做洪水猛兽囚禁隔离,能像现下般畅享世间阳光自由,快乐享受,这机率便如棒子之载人火箭成功上天般,渺茫不可及啊。”
那精神病院是人呆的地儿么?没疯的进去以后都得变成疯子,何况像老子这样五毒俱全,甚至每次病发都能让那活了千年般玩弄大众的老王八直摇头叹气的重症患者了?
赵钧同听我说完了后顿了下,“知道了少?”
老子又摸了把自己的下巴,眯起了眼睛笑笑,“简某好歹也是写推理小说成了点小名气的,拜托赵兄莫再如此低估简某的智慧,赵兄所做之事环接环,步埋步,无处不显深谋远虑,洞察缜密,”老子学着武侠电影冲着他抱拳,“在下佩服佩服。”
赵钧同抿了唇似乎是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还是重逢以后这家伙第次在我面前笑,这种成熟沉稳的淡然笑,真他妈有魅力。
老子也笑了起来。
要说这畜生阴险啊,那是打从那年有计划有预谋的将老子转移到国外时就开始布局了,从老子如今能想起来的切细节看,他当初那哪是像韦斌和苏航文说的样是为了将我囚在身边躲开季涛,分明是因为他自身实力不济无法在简明希人事不知的时候完全护住他,才将我带走的。
就凭季涛那疯子的能耐,在赵钧同面前就跟个蚂蚁样,动个小手指头就能碾死,还用得着他大费周章带着我的躲到国外去?
尤其是后来季涛刚出现在我还是植物人状态的那几天,看着这孽畜的反常就能知道,他当时肯定有考虑过要不要将我真的交给季涛好唤醒我。
而且在后来老子犯疯病正糊涂着的时候,他也不顾苏航文的算计,坚定不移守着老子呆在国外,甚至连公司都不管了,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明显的是做出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对自己家人和事业不管不顾,用以迷惑敌人、转移视线的深藏不露,是为了保护简明希的卧薪尝胆啊!
过分的是他连自己的哥们都没有透露点口风。
不过现在想想,老子这解离症在国内,凭着这里头帮子“专家”的能耐根本就没得治,那是注定得在精神病院关辈子的命,尤其还是老子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鸡身体,那是丁点苦都吃不得,还得花大把大把的银子娇贵的供养起来。
都这样了老子还能在这心机深沉的孽畜的帮衬下晋身为富人阶级,你说我是不是得好好的感谢感谢这孽畜了?
想到这里,老子又躺回座椅上,唏嘘长叹,“赵兄,我说你得有爱简明希,做了这么的事,连带着对简某这西贝货也关爱有加,”手慢慢的解开风衣扣子和里头衣服的领子露出脖子、锁骨,老子笑道:“如今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咱可不可以以身相许?”
赵钧同这回收起了那丝原本就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从后视镜里看向我,眼睛黑沉沉的。
眼望去,那番气势好生吓人!
老子眨了眨眼睛,含笑温柔,“咱们来做笔交易吧,抗‘日~’联盟统战线正缺个实力强大、后台坚硬的盟友啊。与其被不知名变态关在小黑屋享受终极调|教,简某宁愿只让你个人吃豆腐。”
赵钧同仍旧沉默的看着我,句话都不说。
想了想,老子侧过身躺着,脚搭在他的腿上,又用指尖轻轻摸着自己的屁股,舔下嘴唇轻轻笑了笑,“小菊花也可酌情贡献。”
当然,养精蓄锐的等着战争结束后咱也会坚决响应毛爷爷的历史经验将你无情推出人民阵营——爆~发~内~战~
“你应该很想要简明希吧?虽然现在只剩个壳子,可你适当的催眠下自己也不影响使用的。还是……”老子注视着他完全让人琢磨不透的脸,又笑笑,“这浑身上下没处干净的壳子,你根本连碰都不想碰?”
有杀气!
老子经历方磨难锻炼出来的直觉大响警报,可还没等老子跳起来急忙躲避危险,就听“哧”的声激烈刹车音响在耳边。
身上的安全带早就被我解开了,老子顺着惯性猛地甩向前方,眼看就要撞上挡风玻璃,下瞬胸口上就被股大力挡住拉了回去。
都快吓出了腔子的心脏还没来得及落稳让我喘两口气,手腕就突然被人抓住控在头顶,身体也被人下压住。
老子闷哼了下,可这声音方发出口,紧接着就被人堵住了嘴憋了下去,唇齿间霸道的横行肆虐,不到会儿功夫牙龈就磨得阵阵的发疼,就连舌头都麻的跟不是自己的样。
被刚才吓到的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老子挣歪了两下脱不开,所幸不管不顾的把揽住这孽畜的脖子,两条腿也夹上了这孽畜的腰。
敢吓唬爷!爷咬不死你!!
握了个擦!就算憋死了老子也得先出了这口气!!
在老子玩命的奋勇拼搏中果然先放弃无聊对持的是这孽畜。
他揪着我后背的衣服把将我从他身上撕下来,喘了几口气,回头看着我瘫在座椅上跟哮喘样都快翻白眼了,赵钧同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
老子张着不断喘气的嘴唇被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赵钧同淡淡道:“以后别跟我耍这心眼来试探,明希是明希,你是你。”
他顿了顿,敛了眼睛挡住情绪,“就算再怎么催眠我也认不错。”
老子瞪着赵钧同有条不紊、优雅稳重的整理着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凌乱的衣服,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蜷着身子声音越笑越大,从低笑的声音渐渐过渡到大笑,疯笑,到最后简直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老子笑得捂着发疼的肚子打着滚缓了好会儿,不断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停下笑舒展了身体躺在座椅上,抬了眼皮看着这孽畜。
赵钧同连看都没看我,拧了钥匙又将车发动了起来。
看样子博取同情心的目的完美达成,这牲口牌防弹衣还挺上道。
只是老子还他妈真没想到,这孽畜竟然能乎意料的说出来了这样句话,难道是老子演技太精湛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么。
笑得老子肚子都快抽筋了。
老子将座椅弄成原本的样子,理了理衣服将安全带拉回来重新扣好,从口袋里摸出两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自己塞进嘴里个,又将另个喂到正在开车的赵钧同嘴里。
赵钧同看了我眼,又转回去继续开车。
“放心,”老子笑着将手揣在口袋里,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着前面不断后掠的景物,“镇定剂的药量不大,吃不死你个孽畜。”
嘿嘿嘿。
吃死了这个孽畜,回来谁给老子对付变态?
注:解离症是种较为陌生的精神疾病,包括解离性失忆症、解离性迷游症、重人格异常、及自我感消失症等。
《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紫叶枫林 ˇbsp;4ˇ ——
“prison gates won't open up for me, on these hands and knees i'm g. oh, i reabsp;for you……”
突然听见铃声,老子趴在床上掀了掀眼皮,四下里扫了眼,又拧着眉扭过头。
“well i'm terrified of these four ;these iron bars bsp;hold my soul in……”
翻了个身,拿起个枕头下子呼在脸上。
老子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all i need is you, e please i'm bsp;and oh i sbsp;for you. hurry i'm falling i'm falling. show me ;it'sohe lastanding…… ”
握了个擦!你他妈谁啊,还没完没了了!
把将枕头扔飞,老子“蹭”的下直了身字坐起来,紧接着阵狂疼倏地就窜上了太阳穴,老子闷哼声,又弯下了腰去缩成个虾米。
娘咧,疼死爷了……
掀开被子慢慢的爬下床,按着胃口踉踉跄跄的刚走到沙发旁就疼得干脆坐倒在地上。
从扶手上搭着的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老子横躺在地板上看了眼来电显,刚按下接听键凑到耳朵旁,就听见那边传来声惊天怒吼,[简明希!干什么呢!打这么遍都不知道接电话!]
老子颤巍巍的发出声音,“宇楠……”
那边听见后安静了瞬间没有说话,老子继续缩成虾米,“朕快挂了……”
[……你在哪呢?]
老子又抬眼扫了下四周,哼唧道:“在畜生家了。”
[……]
老子缩了缩将自己移到墙角,“昨天没给你带去吃的我对不起你,我原本真想着你了,可后来跟那畜生较劲就都给忘了,你等我缓缓。”
[我说你到底在哪了,我去找你。]
“不用,这有人伺候我,咱回来再联系。”在杜宇楠不停的“喂喂”声中老子果断的挂了电话,抱着胃蜷成团。
再被这冷血动物逼问下去老子就不止胃疼,连脑袋都得疼了。
呆了不会儿功夫房门打了开,赵钧同走进来看见我缩在墙角,顿时眉头就拧成个疙瘩,放下手里的东西,“怎么下床了?”
老子抬了眼睛看向他,“电话。”
赵钧同看了眼被我扔在手边的手机,顿了顿,走过来弯下腰,把抱起我将我移到床上。
老子横尸在床上动都不愿意动,在赵钧同的拉扯下才又直起了身子倚在他身上,等着喂完了药,老子就又浑身没骨头般的倒了下去。
“这也就是病了,”赵钧同伸胳膊将我抱到他的腿上,手掌轻轻的揉上了我的胃口,低声笑笑,“早知这样昨天你还何必吃这么。”
他的手暖暖的,力道也不轻不重,老子趴在他怀里,嗅着他的味道,忍不住就想舒服的哼哼两声。
这不是废话么,想当初老子还以为自己得了自由美得蹦跶的那个欢,没成想这几年就从来没逃出过你这孽畜的手心里头,举动都是门清,远程监控的那个厉害。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后咬牙冒着菊花失守的危险狠狠调戏了把得偿心愿的看到你这万年人精变了脸,老子当然要高高兴兴的大吃顿来庆祝庆祝。
顺便也好让那些节肢动物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敌!
现在还来说我,那花的可都是你的钱,你个畜生昨天就不能心疼点别要这么!老子吃的兴奋时你怎么就在边看也不知道拦着我!
胃好难受。
赵钧同另手扶了扶我的额发,手掌贴在我额头上似乎是试了试温度,“去医院?”
个白眼,去个毛医院,你还要将老子这没出息的表现宣扬到全世界不成?
老子翻了个身寻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抱着他蹭了蹭,又拉过他的手按在了胃上示意他继续。
赵钧同揽着我的胳膊紧了下,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才又开始揉,“回来以后住在哪了?”
吃过了药胃好受了,老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宾馆,我的画展完了就转战去c城。”
赵钧同手上动作不变,淡淡问道:“跟杜宇楠?”
“嗯。”靠着他的胸口,听着赵钧同下下十分规律的心跳,老子闭上了眼睛,“我的画得经他手卖掉。”
赵钧同声音仍旧淡淡的,“不是都让我买下来了么。”
老子笑了起来,“跟你们开玩笑你还信了。”转回了念头,老子立刻爬起来,顾不得胃疼只眼睛亮亮的看向他,“你真要买?”
赵钧同静静的看着我,笑笑。
真他妈妖孽。
“我擦孽畜,”我把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吧唧”了口,“老子太爱你了。”
赵钧同眼睛黑沉了下,仍旧看向我。
老子躺回他怀里,微笑的看向他。
赵钧同抬手又揉上我的胃口。
老子翻 了个身,趴在他腿上不看他。
感觉到他的手揉了会儿,隔着衣服又慢慢移到我左腰处肋下的伤疤那里,老子笑了笑,“甭摸了,你再摸它也长不出第二个肾来。”
赵钧同的手停了下来,“恨我么?”
“谁?简明希?”老子又打了个哈欠,拉过另个枕头垫在脸下蹭了蹭,自己按着胃口,“他没恨过你,放心了?”
当然,那消失无踪的大兄弟也没爱过你就是了。
赵钧同许久都没有说话。
老子笑了起来,“比起你跟苏航文设计季涛让他非得挪公款帮他还债的那点事,跟他后来碰上的简直小巫见大巫,那悲催的娃最后疯了不是因为这。”
想了想,又道:“当然,失望肯定是有的,毕竟那家伙是真拿你当朋友了,而且要不是因为知道了你干的好事,他也不会去酒吧借酒消愁,顺便倒了血霉。”
赵钧同揽着我的腰沉默了好会儿,才抬其手指慢慢的顺着我的头发,“为什么告诉我。”
老子眯着眼睛蹭了蹭,“攻守同盟啊,为了让您老舍得出大力气,咱不能隐瞒不报不是?”
何况你这孽畜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没长心眼了,老子倒是想隐瞒你,那也得能瞒得了。
你那手段我能还没见过?想要的哪有到不了手的?前前后后全都被设计了个通透,这也就是命运弄人,你没能真了解简明希的脾气到底有大,最后才让那倒霉孩子去不复返了。
说白了也是简明希自己作死,仅守着那点尊严干什么,要是老子早就求饶告软了,命才是最重要的,自尊心还能当饭吃?早献身给这孽畜还至于受那活罪?
“那么你呢?”赵钧同安静了好长时间,突然看着我问道:“你恨么?”
老子头也不回的就冲他摆了摆手,“本人格只继承了点记忆,没情感负担。”
赵钧同放在我脑袋上的手指停了下来,隔了会儿,才听见他问,“你信我么?”
“阿希,你信我么?”
老子拉过刚才被我蹭到边的被子,下就盖住了头。
困了,老子要睡午觉,对这种无聊问题不与解答。
赵钧同不再说话,顿了下,就轻柔的抬着我的身子放到边。
他将我蒙住头的被子拉下来,又好好掖了掖。
老子闭着眼睛动不动,赵钧同又在床头静静的看了我会儿,然后才转身出了屋子,关上房门。
老子睁开眼睛看着房门,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你个畜生脑子抽什么筋了,三年前被你算计了遭,简明希那活生生的例子也在那摆着呢,我他妈还敢信你么!
《植物人的杯具人生》紫叶枫林 ˇ番外ˇ ——
其实听见医生给他讲述男人今后可能的病情时,赵钧同并没有少意外的感觉。
毕竟比起直昏睡不醒,无论哪种情况都是要好上太的。
他守着毫无反应的男人已经整整年,每天对着沉溺于梦境的人不断的交流、聊天、读书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下去久。
比起永远看不见希望和未来的日子,哪怕现在男人瘫了、傻了,但只要能给他个眼神,让他知道男人在注意自己,听着自己说话,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在走向病房的路上,赵钧同却无法阻挡的想起那个时候被他在漆黑的屋子里找到的男人的样子。
没有件衣服,没有点光明,没有点自由。
有的只是锁链和禁锢。
从外面透过的光亮倾洒在男人优美的身体上,沿着修长纤细的轮廓在地面上投下圈淡淡的剪影。
所有的坚持、所有的骄傲,全部都已被细细的打磨干净,消失在不知名的地方没有丝痕迹可以追寻。
唯留下的,只有空洞而麻木的眼睛,片死灰的黑沉,安静而顺从的趴在那里。
触摸上去,微凉的皮肤如丝绸般柔软光滑,苍白中带着奇特的韵律,在毫无自觉地情况下颤抖着摆出了诱惑,甚至是求|欢的姿势。
赵钧同闭上了眼睛,瞬间觉得自己呼吸空气的功能都被全部剥夺了,甚至只能借助墙壁的力量,才能让他还勉强的立着。
他再也看不见那个工地里的阳光下,身姿笔挺的在那里,隐忍而清澈,对他回眸浅笑的男人。
那个深深吸引住他的男人,他怕他再也见不到了。
这都是他的错。
是他肆无忌惮的夺取和阴谋留下的罪。
他没能守护住男人的罪。
他将男人带了回去,没有通知任何人,甚至连苏航文和韦斌都没有告诉。
他知道男人若是清醒的话,绝不能忍受任何人见到他现在的样子,甚至赵钧同自己就是男人最不愿见到的人。
只是,男人已经疯了。
疯的彻底。
彻底到连他这个罪魁祸首的样子都不认识。
只要给男人面镜子,他就可以整天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不吵不闹,摒除了外界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与虚构之中。
请来的心理医生建议将男人送到精神病院去接受好的治疗。
赵钧同却没有同意。
他绝不能将男人放到那里。
没有任何人陪伴,没有任何人关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