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婚 作者:淮上
钟意很忙,两人虽然约好了起上街血拼,但她要上班,直到个礼拜之后才有时间。好在宁浅随时有空,到了周末那天,两人道早就分道出发,到世纪商场汇合了。
周末街上人,两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路上引来不少追随的目光。上学那会儿她们常常打扮好了出门惹人围观,碰到羞涩的美少年,还会抛个媚眼调戏番。
时光易逝,现在她们都不是少年轻狂的时候了,再也做不出当街抛媚眼的嚣张事,但发现偷窥她们的美少年时,还是忍不住相视笑,默契十足。
宁浅和钟意都喜欢照镜子,商场门口巨大镜子从来都是她们的最爱。
两人往镜子面前,个艳丽个脱俗,少痴情人愿付千金博卿笑。以前钟意总似很骄傲,现在看着两人的面容,她却收敛了笑容,开始叹气起来:“真是不公平,你看,我都变了这么,你却还是老样子。”
“是呀,你变得越来越漂亮有魅力,我还是那个刚出校门的老土样。”
“不是,你不是老土,知道么浅浅,你还是学生时的那个样子,而我已经……”
已经老了。
跟宁浅在起,她虽然美貌依旧风采夺人,但个美人,从来都知道怎么样去辨别另个美人。
她的头发波浪样摇曳迷人,宁浅却可以毫不违和地绾着大学生们推崇的丸子头。
她化着浓郁的妆容,每点都被精心修饰过。然而宁浅只是稍微上了点淡妆,就能与她三个小时的装扮成果分庭抗礼。
她的眉目依旧清澈,自己却早已在社会打磨得满是沧桑。
“我真是嫉妒你,有那么完美的个男人把你养着,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为前程算计。你要什么有什么,最让你头痛的不过是要不要再生个孩子。老天真是不公平,浅浅,我们是好朋友吧?把你的要运气分给我点怎么样?”
“好吧,分给你!”宁浅伸出手,假装在身上掏了个东西,然后塞进钟意的手里:“拿好,可千万不要丢了。”
钟意咯咯笑起来。
宁浅也跟着笑,笑完却有忍不住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钟意,其实我加羡慕你,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能有番成就,可以任意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都在想,自己当初决定那么早结婚,是不是错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怎么说呢,有得就有失吧。”
生活就是这样,妥协之后,会有各种不满足,失去之后,又在算计得到得是不是够。
个商场逛下来,两人都大包小包挂满了。
衣服,鞋子,各种挂饰,还有钟意准备换的窗帘。
如果不是家里的地毯是新买的话,他们几乎要将所有的东西都重新置办遍了。
宁浅的高跟鞋半路已经换掉,此时脚上蹬着双加舒服的运动鞋,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脚跟发软。
“不行了,饿死了,咱们找吃的去。”
“再逛个地方,就个。”钟意战斗力向比她彪悍。
宁浅死活不从,“吃完再去,我走不动了,我都想躺在地板上了。”
“躺吧躺吧,反正商场不会收你钱。”
“姐不差钱儿,姐十几岁就傍上个款爷,还会在乎这点小钱儿!”
她赖皮得让人不忍直视,听见她的话的路人纷纷侧目。
宁浅丝毫不觉丢脸,洋洋得意地瞪回去,收获箩筐嘲讽。
“吹吧,你就吹吧,那会儿舒夜白还不是款爷呢,是款爷他孙子。”
咳咳!
这话可真不好听,但的确不假,舒夜白还真是款爷他孙子。
舒夜白是继承了他爷爷的财产才步步发展壮大的,话说子承父业,本来舒家家业该舒夜白的父亲继承的。可他父亲对生意以及生意场上的事情窍不通也不怎么感兴趣。据说年轻时也曾经听从老爷子的安排准备学习过,结果上公司没几天就被骗的团团转,于是老实巴交的男人就回去继续做他的小学教师去了。
老爷子度为后继无人感到绝望,直到孙子长大,陡然发觉三代还祖,他这孙可比他老子要牛逼了,当然,比自己还差了那么点。于是各种调/教各种培养,对舒夜白可谓是寄予了厚望。不过对宁浅来说那老头子相当讨厌,当初度要给舒夜白找个千金小姐来联姻,害得两人差点计划私奔。
好在老人家永远干不过年轻人,没等他真的给舒夜白找上豪门媳妇,他自己便挂了,舒夜白立刻从款爷他孙子变成了款爷。
这么年过去,想起那个喜欢拿眼睛瞪她的老人家,宁浅不知道是还怀念还是好笑。
“你家款爷……”钟意想说什么。
宁浅呵呵笑:“我家款爷越来越款了。”
钟意突然严肃地推了她下,“那是你家款爷!”
“恩?”
宁浅回头:“在哪?”
钟意吵对面指了指。
宁浅顺着她的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舒夜白。
当然,舒夜白不是个人坐在茶厅打发时间的,他的对面,还有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宁浅心沉,那女人有些面熟。
“走!看看怎么回事。”
钟意立刻将宁浅拉起来,然后其实汹汹地冲了过去。
宁浅挎着大包小包,也立刻跟上去。到了茶厅外面看,果然是舒夜白和那个叫做楚英的女人。
“这女人是谁?”
钟意问宁浅。
宁浅拉着脸没有说话,钟意什么人,立刻明白什么事了。
跺脚,美艳火辣的女人立刻冲了进去。
舒夜白已经看见她们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钟意已经到了面前。
“舒夜白,真巧啊!”
楚英见她面露不善,轻蔑地瞟了眼,却有恃无恐地问问舒夜白:“夜白哥哥,她是谁?”
“夜白哥哥?哈!叫得真好听。”钟意冷笑:“问我是谁,我看我得先让你弄明白你自己是谁。”
钟意说完,拿起茶壶就往楚英身上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