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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小时,太阳都快下班了。
杵在屋外的殷函子见人出来,立刻满怀期待地拿神识向阮昧知扫去。瞬时,殷函子被震住了。没想到,此人的资质居然如此之……烂!
修真者判断彼此修为,最粗略的办法就是用神识去测对方丹田处的灵气量,当然,如果丹田灵气事前被消耗了,判断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偏差。就像以目力来测妹子的胸围,人家偏要穿加厚文胸,将a杯伪造成b杯,观察者也没辙不是。
比如此时的殷函子,就对阮昧知的胸围,啊不,是修为产生了严重的认知错误——整整三个时辰,居然才吸收了这么点灵气,就算修炼的是最烂大街的《调息箴》,这会儿体内的灵气量也该是这娃的两倍吧。莫非……这孩子连凡灵根都不是,仅仅是个勉强能够吸收灵气的虚灵根?
殷函子垂了眼,遮掩住眼中的失望,不信邪地确认道:“阮昧知,不知你现在的修为如何?”
阮昧知那可是在婴儿时期就能神识乱放的牛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殷函子拿神识把自己扫了遍,心下不快,但还是看在对方救了自己命的面子上诚实道:“晚辈现下还在凝气期,但是具体该归于凝气少层却是不太清楚,殷仙师您看得出来么?”(喂喂,到底哪里诚实了?!)
“就你丹田中灵气量而言,约是在凝气三层吧。”殷函子又试探道:“不过若你当真是为凝气三层,那你花了整整五个时辰,方才把丹田充满未免也太慢了些……可是你所修的功法不太好?”
阮昧知继续诚实,立马辩驳道:“我练的功法自然是极好的,我父亲乃是炼丹师,家中虽不富裕却也绝不艰难,怎么会在功法上苛待我。”
炼丹师?原来这点修为是用丹药堆砌起来的么,难怪实力如此不堪……殷函子顿时兴致缺缺,不再问:“你修炼完后,将灵石都收起来了吧?”殷函子估计着那些灵石够这孩子用上十次的,自然不会贪这点小便宜。
“修炼后我将灵石都收起来了。”阮昧知乖巧点头。他当然没说谎,不过,他用了两个时辰,把新吸收的半灵气全部用来将废灵石转化为了伪灵珠这种事,他就不必告诉殷函子了。
殷函子点点头,不再说。在阮昧知诚实的误导下……惨烈的误会就此诞生。殷函子彻底放弃了将阮昧知收入混元宗的打算。想到自家的仙丹浪费在了这么个废材身上,殷函子真的很有泣血的冲动。
“不知殷仙师您会在这里留久?”阮昧知问道。
“大抵个月。”殷函子估算着自家儿子变回人形的时间,好心道:“这个月里,你就住在这里好好调养吧。”
“刷拉”忽然,眼前的竹林里钻出个小小的身影——殷寻问。
“您不是说,小寻被接走了?”阮昧知不识趣地拆台。
“……送回来得真快。”殷函子看着这么快又恢复人形的儿子百感交集。
看到殷函子的面色有向黑转化的趋势,阮昧知赶紧取出蹍风,准备溜号:“仙师,我准备去山下的城镇中逛逛,不知您可有东西要我顺便带回。”
“我要去。”殷函子尚未开口,殷寻问已抢答。
“我不能带你去。”殷函子尚未开口,阮昧知已回绝。
“为何?”殷寻问板着包子脸瞪视阮昧知。
“因为我尚被仇家追杀中,若是在逛城镇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我怕来不及救你。”阮昧知耐心解释,顺便踏上蹍风舟。若非为了自己的敛财计划,他也不会在这时候贸然下山。
“三个问题。”殷寻问竖起肉肉的三根小指头。
“嗯?”阮昧知眨眨眼。
殷寻问用稚嫩的声音本正经地陈述道:“第,他们追杀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会有危险?第二,我已是筑基期,且身上法宝灵宝无数,轮不到你来救吧?第三,我若有事,我父亲会第时间感应到,根本不存在不及施救的可能。”
“……你赢了。”见孩子他爸都没意见,阮昧知也不磨叽,将依旧脸严肃的小包子抱入怀中,发动蹍风舟,瞬间消失在屋前的空地上。
“喂喂……为什么没人问我的意见。”殷函子的声音在后方虚弱地响起,回答他的,只有萧瑟的凉风。
45、宿主为貔貅
半大的少年抱着只小豆丁御风而行,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像是哥哥带着弟弟偷溜出家玩……啊不,现在应该像是书童绑架小少爷偷溜出家卖了,因为小豆丁此刻正满眼的不甘,挣扎不休。
“放我下来。”殷寻问严正抗议。
阮昧知以为自己抱姿不对,把殷寻问给弄疼了,赶紧将人放下,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抱过小孩,所以……”
“没抱过小孩?”殷寻问扬起包子脸,严肃道。
“没……”阮昧知心下打鼓,难道自己真的抱得很疼?看看这孩子的脸,都苦逼成什么样了。
“那你抱过大人么?”殷寻问目光炯炯地盯住阮昧知。
“啊?”阮昧知愣住,这代沟略显严重啊。
“你没抱过小孩,那你抱过大人没?”殷寻问板眼地又问了遍,
“没……没啊。”阮昧知有点儿找不着北。不过就算真抱过,他能跟个小孩儿说么!话说这孩子的抱和自己理解的抱不是个意思对吧?
于是殷寻问满意地颔首,很有大爷范儿地吩咐道:“你好。”
阮昧知抽抽唇角,听从指挥,乖乖了个军姿。
殷寻问迈着小短腿凑到阮昧知近前,张开胳膊,将人抱进怀里,长长地吐了口气。小脸蛋贴上去,轻轻蹭着怀中人的躯体,殷寻问心满意足……这样才对嘛!
阮昧知无语望苍天……这孩子对抱大腿有什么特别偏好么?
年龄不是距离,性别不是阻力,种族不是差距,身高……是个问题。
殷寻问就这么抱着阮昧知的大腿到达了刑缺山下的刑缺城——郊外。(殷寻问鼓起包子脸:才不是抱大腿!那是拥抱,拥抱!!!)
下了飞行舟,阮昧知将蹍风缩回巴掌大小,收好。他望着不远处的城门,眼中满怀期冀与……算计。
来自仙凡世界结合部的凡人师傅殷落篱说过,凡界既无灵气也无天才地宝,是以修仙者除了招收弟子及侍者外,均对凡人及其国家视而不见。纵然是出身凡界的修仙者,最也就是将至亲接到修真者的地界养起来,然后便彻底了断绝和凡界的联系。再加上修真界有很和她样的凡人或者无缘仙途者操持凡人产业,修真者加除了凡界的修真苗子外,什么都看不上眼。
但别的修士看不上眼,阮昧知看得上啊!想想凡人界的玉石资源,想想凡人界的廉价劳动力,再想想灵珠=十两黄金的兑换比率,阮昧知恨不能仰天大笑三声,以示得瑟。
赚钱计划已拟定,但具体实施,还是要经过市场调查再说。
“阮昧知。”小包子忽然开口:“你怎么了?”
“嗯”阮昧知不解。
“你笑得很奇怪。”殷寻问诚恳道。
“如何奇怪?”阮昧知摸摸脸,眨巴着眼求解。
殷寻问苦思良久,终于找到了贴切的形容:“看得人想揍你。”
“……”
待得两人走到刑缺城前,阮昧知才意识到了个重大问题,城门口是有守卫的,进门是要看身份凭证的,阮昧知再次明白了为啥修仙者不爱往凡界去,要么杵在城外闹纠纷,要么飞进城内遭围观,想低调点都不成,谁乐意来这破地方啊。
不过,阮昧知倒是很乐意暴露出自己修真者的身份。毕竟就从女红师傅朱玉那里得到的情报来看,大汉王朝的天子叶纣对长生可是垂涎已久,可惜他没啥筹码能跟修仙者换仙丹,于是只能白了中年头,空悲切。
坦白自己修真者的身份,本就是阮昧知敛财计划的环,借着皇权的东风来搞经济,这等优势,凡见识过天朝国企的人,都懂的~不过……现在殷寻问小朋友在侧,为防意外,还是低调点好。
“走,咱们翻墙进去。”阮昧知不等殷寻问反应,抱起小豆丁,灵气运转间,个腾跃,已如流光般闪身入城。
跃入地点是阮昧知挑好的,四下无人。
阮昧知放下怀中的小豆丁,牵起豆丁爪,低头笑问:“小寻,你来过凡界么?”
殷寻问摇头:“不曾。父亲说,只有那些想不开的,才来凡界闲逛。”
无辜中枪的阮昧知愤愤:“什么叫想不开啊!”
殷寻问学着他爹的样子,肉爪背于身后,抬眼遥望远方,皱起包子脸故作深沉道:“和凡人打交道,既无益处,也难长久,毕竟凡人的寿数太短,也许个闭关,再出关时,对方坟上的草已及膝。不过徒增心魔而已,视而不见方为最好。”
阮昧知深受震撼,怅惘叹息:拿什么拯救你,凡界的旅游业!
阮昧知:“不说这个了,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下,我们既是在凡界,行事便少要收敛些,这里的凡人很少见修真者,难免大惊小怪,那些修真者的手段我们最好就不要再用了,听懂了么?”
“懂。”殷寻问理解地点点头。
阮昧知上下打量了下殷包子,道:“你是不是将你身上那些灵气十足的饰品收起来先?”
殷寻问无比配合地将身上的玩意儿摘了个干净。
看着殷寻问那干净利落的动作,阮昧知不由想起殷寻问追着要跟自己起逛街的模样,笑道:“虽然你的父亲如此教导,但你其实还是很想来凡界看看的吧?”
“不。”殷寻问果断否认。
阮昧知失笑,这别扭孩子:“那你干嘛跟着我来。”
“因为我想和你在起。”殷寻问满眼认真。
“……”为什么总觉得这话有点奇怪,是他想太了么?
收拾妥当,两人手牵着手到了刑缺城的正街,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去哪里?”殷寻问反手攥紧了阮昧知的手指。
“去首饰店。”阮昧知目标明确,玩经济也要专业对口,很不幸,他熟悉的领域中能和凡人界互通有无的,除了【哔——】就只剩下与穿衣打扮相关的了。
殷寻问通身气派,阮昧知仙姿媚骨,都不似寻常人。是以,两人进店,掌柜就亲自迎了上来。
“不知两位想看点什么?我东家可是钦定的皇商,要说金玉首饰,咱风华阁可谓是大汉第家!”
“把好货都拿出来看看,不拘男女,爷要的数量,可不少。”阮昧知手抚玉玦,很有底气。
掌柜恭恭敬敬地将二人引入后堂,请坐奉茶,将店中精品呈上,细细讲解。
“这日永琴书佩,我家师傅耗时年方雕琢而成,选用的是上好河磨玉,您看这质地色泽,碧色凝重朴实,极是难得……”
阮昧知接过玉佩,饶有兴致地细细打量——
这玉跟修仙界的比起来,在质地上差得不是点半点,就算是当初居誉非给自己的那袋子毫无灵气的玉饰,也能完胜这玩意儿。估计凡界的顶级玉石,也就与修仙界的垫底玉石想当罢了。
不过,凡界的玉饰有点是修真界比不上的,那就是款式。不过也是,凡界的时间概念和修真界完全不样,人家三年就过时了,修真界的就算三十年那也是当季新款。况且凡界这行的从业人员还是修真界的千万倍,人力量大嘛。
阮昧知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个我要了。”雕工款式好就成,有哥的灌灵大法在,提升质地不要太简单哟。
掌柜眉开眼笑:“公子好眼光!这日永琴书佩便是拿来做我镇店之宝也是足够的,这质地,啧啧,戴出去绝对人人艳羡。”
殷寻问死盯住阮昧知手中的日永琴书佩,纠结了片刻后,默默掏出系在脖子上的储物袋,小爪子探入袋口,捡出块玉佩,塞到阮昧知手中。
“小寻,你这是……”阮昧知看着手中灵气缭绕的景福长绵佩满脑袋浆糊。
“给你。”殷寻问言简意赅。
“为何?”阮昧知迷糊了。
“那个太破烂,别戴。”殷寻问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捻起日永琴书佩,丢回托盘。
阮昧知:“……”
掌柜:“……”
良久,被修仙界玉佩彻底ko掉的掌柜才找回了声音:“二位公子,若您是以这个为标准,我风华阁恐怕就没东西可堪提了。要不您换别家看看?小老儿实是没脸再拿那等货色来丢人现眼。”
别说你那凡界的玉饰了,就算是我修仙界的玉饰大部分也惨遭碾压了好么!阮昧知赞叹地摩挲着手中的景福长绵佩,从专业的角度,将这玉佩全方位狠狠赞扬了番,然后果断地塞回了殷寻问的小肉爪中:“小寻,我买这里的首饰自有我的用处,并非为了自己用。”
“不会是为了送给我吧?”殷寻问警惕地盯住阮昧知,似乎随时准备拼死反抗。
“不是……”阮昧知无力道。
“那就好。”殷寻问松了口气,认真告诫道:“不过忠告你句,最好也不要拿这个来送别人,会被笑话的。”
阮昧知默默扭头:掌柜都快哭了,小寻你看到了么?
“继续介绍吧。”阮昧知拍拍掌柜的肩,暗示他——要坚强。
于是掌柜坚强地拿出了第二件宝贝,干巴巴地介绍道:“这是仁风普扇簪。”
“然后?”阮昧知示意掌柜继续。
“没了。”掌柜已然心如死灰。
“手艺不错,挺别致的。”阮昧知以专业人士的眼光诚恳表扬道。
看着掌柜那脸“你就是来羞辱我的吧”的表情,阮昧知望天不语。
最后,市场调查以阮昧知包圆了风华阁所有的玉饰为结尾。顺便提句,掌柜从头到尾眼神飘忽,表情恍惚,状态迷糊,就算阮昧知转眼就交出大堆黄金他也坚持负面状态不动摇。
阮昧知领着殷寻问真·富二代走出风华阁,拐入小巷,将那大堆玉饰收入储物袋中,然后就开始了阮式教育课程:“小寻,你刚刚那样做,不太好。”
“为何?”殷寻问捏着送不出去的玉佩,扁着小嘴,有些不甘。
阮昧知生动表述道:“在别人只能啃馊馒头的时候,你在旁吃着红烧肉,还吧唧嘴,这事儿你觉得厚道不?”
殷寻问疑惑道:“馊馒头是什么,红烧肉是什么?”
“你……吃什么长大的?”阮昧知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那苦逼的童年。
殷寻问:“辟谷丹。”
“果然……”阮昧知同情地摸摸殷小包子的头:“走,哥今儿带你吃点好的去。”
于是问路之后,两人直奔向刑缺城最大的酒楼——云舒楼。
进云舒楼,立马有好几个小二冲上来了。事实证明,这两位不管在哪里,都是醒目且出众的。
胖子小二凭借着风骚的走位技巧,成功第个冲上本垒,获取勾搭权。
“段誉你个死胖子,跑得倒快。”其他跑输了的小二压低了嗓音愤愤道。
阮昧知乐不可支,暗暗吐槽:胖子又如何,人段誉有凌波微步,岂是尔等凡人可比。
“二位爷,您想要点什么?”发福段誉笑眯眯。
“红烧肉,馊馒头。”殷寻问斩钉截铁。
“红烧肉咱有,但这馊馒头……”段誉同志为难了,脸纠结。
阮昧知默默扭头:小寻,其实你是天然黑对吧?对吧!
“红烧肉,馒头,再将你店里的招牌菜样来份。”阮昧知继续财大气粗。
“好嘞。”段誉将两位贵客引到楼上雅座,怂恿未成年道:“菜会儿就上来,还烦两位稍等。公子不妨先来点酒,边喝边等,我云舒楼的千里香可是绝。”
少年身大叔心的阮昧知喝酒全无压力,当即拍板表示来壶,顺便给了段誉两银子作小费。
“谢爷!”段誉躬身问道:“这会儿楼里客,这招牌菜点的人也,不知您是来份上份,还是等菜齐了再起上?”
阮昧知知道这小二是收了钱,特意提醒自己小心厨子将同样的菜在大锅里起弄,有样上样。于是开口道:“菜齐了起上吧。”
“好的,小的定替您盯着点儿,不过这前面的人有点,恐怕菜会上得慢些,等上半个时辰也是有的。”段誉小心翼翼地给阮昧知打预防针。
“没事儿,爷等得起,只要菜的味道好,别的都不是问题。”阮吃货立场坚定。
小二段誉得令退下。
很快,酒上来了。自然只有个酒杯,没殷寻问的份儿。
阮昧知极度怀疑要是给这富二代喝凡界的茶,没准儿他能当场吐出来。于是果断让人给他倒了杯白开水,爱喝不喝。
“为什么不样?”殷寻问小包子对此差别待遇表示疑惑。
“小孩子不能喝酒,最好喝水。”阮昧知端起酒杯,小小地抿了口,身心俱爽。
“酒和水有什么不样?”殷寻问抽抽小鼻头,好奇了。
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滞,怀念之意在眼底流转,阮昧知放下杯子,压低了嗓音缓缓诵道:“知不知道饮酒和饮水有什么区别?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
“听不太懂。”殷寻问眨巴眨巴眼,诚实道。
阮昧知勾起唇角,溢出声轻笑,半垂了眼,徐徐开口:“其实我也不太懂。这句话不是我说的,它来自我最喜欢的个电……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东邪西毒。我前前后后看过的故事无数,但不知为什么,最喜欢的,始终是这个。我个人的时候,把这个故事看了遍又遍,里面的每句话,每个画面,都刻在我的脑子里,再清晰不过。可是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的懂这个故事,但这也没什么要紧,只要我喜欢,就够了。”
“把东邪西毒讲给我听,好么?”殷寻问不太喜欢阮昧知现在的模样,明明近在眼前,却只觉得远在天边。
“好啊!”阮昧知答得干脆。喜欢部电影,就像喜欢个人,总是要听哥们儿赞声“兄弟你眼光不错啊。”那才叫圆满。
于是故事会开始……
阮昧知:“东邪说,虽然我很喜欢她,但始终没有告诉她。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殷寻问:“如果今后你有了喜欢的人,你也会和东邪样故意不告诉对方么?”
阮昧知沉浸在电影剧情中,随口敷衍道:“也许吧。”
殷寻问默默记下。
阮昧知:“西毒说,从小我就懂得保护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殷寻问:“那你呢?”
阮昧知信口胡诌:“我很赞同西毒的说法啊,如果自己不保护自己,还有谁保护你呢?”
殷寻问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记下不提。
阮昧知:“西毒说,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惟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殷寻问:“若你无法得到,你会如何?”
阮昧知难得认真思考了下,答道:“若是注定得不到,我会远远避开,然后努力忘掉。求不得这玩意儿,伤不起。”
殷寻问板起包子脸,沉默不语。
若命运能开口,它此刻定会告诉阮昧知:乱教小孩,是有报应的!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年后,再回首,阮昧知会明白,什么叫嘴贱,什么叫活该,什么叫悔不当初,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46、貔貅之宿主
东邪西毒讲完,菜差不也上齐了。
“来,这是馒头,这是红烧肉。吃吧!”
阮昧知话音尚回荡在半空中,自己已是身先士卒地下筷,夹起块油亮亮的红烧肉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不巧,红烧肉是刚刚端上来的,那个温度……你懂的。
“嘶……”阮吃货纵然被烫得龇牙咧嘴也舍不得把肉往外吐,只管乱嚼着拼命往肚里咽,最后张开嘴吐出声满是肉味的喟叹:“爽!”
美美地嘬了口小酒,扭头,却见殷寻问盯着满桌子菜无动于衷,阮昧知诧异道:“怎么不吃?”
将竹筷攥在爪爪中,殷寻问满脸纠结:“我不会用这个……”
阮昧知乐了,晃晃手中的筷子,欺负小孩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是,我教你用你自己的筷子。二是,我用我自己的筷子喂你。”
殷寻问脸上的纠结之色浓,满眼挣扎之意。
阮昧知饶有兴致地逗孩子:“赶紧选个啊?”
殷寻问苦思良久,取舍不能,红着脸嚅嚅道:“……都要。”
“……”阮昧知唇角狂抽。喂喂,难道不该是都不乐意嘛?!你这样逆来顺受哥欺负起来很没有成就感的有木有!
嘴上虽恶劣,阮昧知本质上却也是个爱护正太的好叔叔。拿了殷寻问的筷子,挑了块肥瘦适宜的红烧肉凑到唇边,轻轻吹凉,捧到殷寻问唇边,笑道:“吃吧。”
殷小包子嗷呜下叼走筷子上的肉,腮帮子鼓鼓地嚼着肉,脸却是越来越红,待得肉咽下去,小脸蛋几乎已经变成了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喂之前,这人特地先把肉凑到嘴边,附上自己的吐息,这代表什么呢?
孩子你真的想太了……
“怎么,哽住了?”阮昧知看小包子满脸通红,以为他被卡主了,赶紧送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