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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9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殷寻问含糊点头,就着阮昧知的手喝水不语。

    阮昧知见小家伙的气息慢慢稳了下来,这才放了心,开口道:“对你而言,这红烧肉确实切得比较大,不过这菜,要的就是那口下去满口流油的味道。切小了,反而不美。”

    “这就是你说的红烧肉?”殷寻问咂咂油汪汪的小嘴。

    “是啊。”阮昧知说着掰了小块馒头凑上去:“这是馒头。”

    殷寻问乖乖吞下,评价道:“味道寡淡了很。”

    “馊馒头跟这个比,味道倒是要酸些,不好吃。”阮昧知不等殷寻问询问,拿筷子蘸了点醋抬手点在殷寻问舌尖:“这就是酸。”

    殷寻问抿唇,开口:“我大概明白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凡人之物无样堪与我界之物相提并论,那岂不是只要我等在他们面前,都得算不厚道?”

    “……”阮昧知琢磨良久,决定放弃这个教起来很麻烦的地区性歧视问题,转而道:“筷子用起来比较难。来,我教你用勺子。”

    阮昧知张臂,将小包子揽入怀中,雪白细腻的指掌覆上小小的肉爪,握起瓷勺。

    “咔嚓。”殷寻问激动下个手抖,苦逼的勺子出师未捷身先死。

    殷寻问羞涩垂头:“我……我并非故意。”

    “我明白。”阮昧知汗哒哒,赶紧销毁罪证,另换了柄小勺。

    教学继续……

    殷寻问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却到底舍不得那环抱于自己身后,覆盖于自己手上的温度,于是带着微妙的雀跃心情,任由阮昧知摆弄,脑子里乱哄哄地反复响着句话:不要失态,不要失态……

    于是殷寻问的包子脸变得越加严肃正经,俨然就是个专心上课的好学生。

    可惜,阮昧知教了好几遍,只要放手,殷寻问依旧舀菜无能。

    阮昧知不解地挠挠头:这孩子看起不笨啊,怎么这么简单点事儿就是学不会呢?

    殷寻问学不会,绝对不是他笨,也许恰恰因为,他太聪明了。亲密接触什么的,才不要它结束呢!

    阮昧知这个吃货自然舍不得因为教学原因放任饭菜变凉,当即定下了手喂自己,手喂小孩的吃饭方针。

    松开手,阮昧知改喂起饭来。可殷寻问这回却是不肯开口乖乖配合了。

    “怎么?”阮昧知不解。

    “你……”殷寻问小小声到:“你怎么不先吹吹了?”

    没常识,真可怕。阮昧知哭笑不得:“……菜烫才需要吹吹来降温。”

    殷寻问果断吞下阮昧知送到嘴边的菜,本正经地开口:“烫。”

    “……”阮昧知哑然良久,方才开口:“孩子你真的知道烫是什么意思吗?哥刚刚喂你的那是凉拌菜……”

    “烫。”殷寻问面不改色。

    “好吧,我会记得吹吹的。”面对救命恩人——的孩子,阮昧知只得无奈妥协。话说,这孩子到底什么嗜好啊?!

    正吃着,那胖小二段誉端了最后道菜上来,笑嘻嘻道:“公子,菜上齐了,您慢慢用着。若有什么需要,喊小的声就是。”

    “行,谢了……”阮昧知正想叫段誉下去,却忽见穿着碎花裙的漂亮妹子手执竹板袅袅娜娜走上楼来,眼睛立马直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酒楼必备吉祥物——卖唱女?

    段誉身为小二,哪里能看不懂客人的眼色,立马暧昧地笑着介绍道:“那是南又姑娘,咱楼里的女先生,她那出《红杏墙外香》凡是听过的公子没有不叫好的,说段不过百文钱,您要不要唤她来给您讲段儿?”

    黄段子?那是必须滴啊!阮昧知张张嘴,余光扫到旁的殷小包子,又立马闭上了,挥挥手,忍痛将段誉遣走。算了,咱不教坏小孩。

    阮昧知正悻悻地举杯咽酒水,那南又姑娘却是走到了跟前:“公子您叫我?”

    阮昧知呆:姑娘您连我内心深处的呼唤都听到了啊?

    虽然舍不得,阮昧知还是挥手道:“没叫你。”

    顺着阮昧知挥手的动作,南又忽而惊叫出声:“啊!公子你……不要!”

    阮昧知愕然抬眼时,花姑娘已然双手捂胸,泫然欲泣。

    阮昧知僵硬扭头,问殷寻问:“我碰到她了?”

    “没有。”殷寻问坚定摇头,他直盯着呢。

    南又姑娘后退两步,含泪大声道:“公子,我南又虽是个说书的,但也不是那任人轻薄的妓子,公子你自重!”

    刚脱离任人轻薄的妓子这职业的阮昧知同志无言以对:您这台词是不是背得略早了点儿,姑娘你好歹等我占点儿便宜再说啊!

    “我自重,你走吧。”阮昧知不欲纠缠,直接赶人。

    南又抹去眼泪,冷笑道:“公子说得倒轻巧。”

    “你还想摸回来怎么滴?”阮昧知双手捂胸,脸警惕。事实证明,当了八年的伪妹子,这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消解干净的。

    “……”南又哽住。

    殷寻问跳下板凳,挡在阮昧知身前,怒目而视,大有你要敢摸我就敢杀的凶残意味。

    阮昧知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台词,赶紧补救道:“算了,你个女儿家也不容易。这些钱你拿去吧。”

    阮昧知说着取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尽显大男人风度。

    “你这是在羞辱我么!”南又面上悲愤之意重,咬着牙,泪珠儿滚滚落下。

    妹子你以为你在演琼瑶啊,阮昧知都要气笑了:“要是给钱就算羞辱,那我也来求个羞辱。来啊,你来羞辱我啊!”

    “……”南又再次哽住。

    忽而,阮昧知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袍袖,低头,只见殷寻问捏着把灵石,往自己手里塞,还本正经道:“这是你要的,别求她。不够我还有。”

    联系上下文,阮昧知欲哭无泪:哥还没贱到求真·羞辱的地步。富二代弟弟,您这会儿就别来添乱了成不?

    阮昧知躬身捏着殷寻问的手,将灵石强塞回了小家伙的储物袋中。

    这边正僵持着,周围却是有食客闹了起来。

    “你这小毛孩好不知耻,你以为咱南又是你家里的丫鬟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是,你以为有点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了?!”

    “哎,如此鲜廉寡耻,真是……”

    “可怜的南又姑娘哟!怎么遇上这么个色胚子。”

    ……

    环视圈,那闹起来的是几个大男人,从脸到打扮倒都是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的模样,三三两两地就坐在自己不远处,大有要为了妹子挺身而出匡扶正义的架势。

    听着那乱七八糟的话,阮昧知的脸沉了下来:“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又却是抹着泪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你要再纠缠,我就叫这酒楼掌柜来处理了。相信任何掌柜都不会喜欢个讹诈客人的说书先生的。”阮昧知寒声道,他还不信了,这第酒楼还能是家黑店不成。

    阮昧知见这女人还哭个没完,眉头皱起,高声唤道:“小二,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不时,个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客气道:“在下是此间酒楼的东家,穆云舒,不知公子您找鄙人所为何事?”

    阮昧知郁闷道:“这女人非说我碰了她,纠缠不休。”

    周围的食客很给力地拆台道:“分明是你轻薄在先,羞辱在后。”

    “这……”穆云舒为难道:“南又姑娘在我楼里说书也有些日子了,还从未发生过这等事。”言下之意竟是阮昧知这货嫌疑最大。

    我擦,这还真是黑店啊!欺负外地人啊你!阮昧知怒不可遏:“就算是真碰到了又如何!你看看她那村姑样,到底是我占她便宜,还是她占我便宜呢?!”

    “……”众人看着阮昧知那花嫣柳媚的脸,都默了。

    在片静默声中,殷寻问开口:“接着吃饭吧。”殷寻问虽然看不太明白目前的形势,但被投喂的福利他还是要坚决捍卫的。

    看着殷小包子那搞不清状况的懵懂小模样,阮昧知仅存的点点耐性也彻底消失,抬头恶狠狠地威胁道:“我数到三,穆老板你要是还没把这女人弄走,哥就立马走人,让你知道什么叫吃霸王餐!”

    “客官,你冷静……”穆云舒冷汗连连。

    “呜呜呜……”南又哭闹不休。

    “哟,这小子还挺横……”食客哄笑。

    “我信这位公子!”个清朗的声音忽而响起。

    阮昧知循声望去,却见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从单间走出,向自己含笑走来。周围的声音时间也为之静。

    慕云舒赶紧躬身道:“见过艾爷,没想到您也在。闹出这等事,扰了您的兴致实是对不住。”

    被唤作艾爷的男子,走上前,轻哼声道:“慕老板你尚未老朽,眼神怎么就如此不济了?看看这位公子,如此气质,又怎会是贪花好色之辈。这分明是那女人欺他年少,想要讹诈钱财!”

    “可是……”慕云舒期期艾艾。

    艾爷扭头盯住南又:“你这样的女人,爷见得了!若当真是个高洁的,怎么偏要跑这酒楼里来说书,身为女先生,专作那些后宅妇人们的生意岂不好?还有,你这身上似乎搽了香吧?按我朝规定,除妓子外,女需为人妇后方能抹香,待字闺中者仅可佩带香囊。你梳着少女的发髻,却搽着香,你不是妓子又是什么?说啊!”

    “我,我……”南又呐呐不能言。

    “滚!”艾爷字吐出,那女人如蒙大赦,垂着头赶紧溜了。

    见此情景,慕云舒扭头对着阮昧知连连躬身道歉:“这位公子,对不住。是鄙人识人不清,冤枉了您,这桌子菜全当赔罪,还请您海涵。”

    阮昧知只挑着唇,并不说话。

    艾爷凌厉的眼神扫向周围那群起哄的食客。

    那几个食客赶紧道:“对不住,对不住……”

    艾爷这才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阮昧知,拱手道:“在下艾紫禀,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47、小孩很凶残

    阮昧知却不搭理他,低头对殷寻问道:“你看出什么没?”

    殷寻问轻蔑地扫了艾紫禀眼,吐出两个字:“坏人。”

    艾紫禀身形僵,收了手,抚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依旧彬彬有礼:“此话何解?”

    阮昧知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您叫着艾滋病这种破名字,还好意思装救世主?别演了成不,哥怕忍不住想自插双眼。”

    “你……”艾紫禀愕然。

    “那女人,那东家,还有那几个起哄的分明都是受你指使。你会儿是不是还要派两个流氓来打劫,然后你再英雄救美啊?!”阮昧知啧啧两声,叹息间尽显鄙薄之意。

    “你如何知道……”艾紫禀那君子模样再挂不住,窘迫得快要恼羞成怒了。

    “您这破绽露得跟筛子似的,还指望我看不见,那也太难为咱这等智力正常的人了。”阮昧知摇摇手指道:“第,那个女人污蔑我碰她,但当我拿出银子,她在最初扫了那银子眼后,就再没看过眼。二两银子可不少,够她讲二十场的了。可她却全不在意,这只能说明她根本就不是冲着我的钱来的。”照顾哥黄.碟生意的,可有不少流氓界人士,碰瓷的专业户也有好几位,是不是冲着钱哥还能不知道?!

    阮昧知继续道:“第二,之后我无论说什么,她都味地哭,即使我怒极威胁,她也依旧只是痴缠,不说要求。混她这行的,怎么可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这楼里的小二都知道要巴结我,她不可能看不出我非富即贵,把我得罪死了并无好处。她如此有恃无恐,只能说明她身后有着地位高的人给她撑着,而她就是被指派来给我添堵的。果然,我说要走,你这始作俑者就迫不及待地蹦出来了。”哥穿前混的就是底层,还能不了解底层人民的心态?

    “第三,闹这么久,老板直不来,这已经很奇怪了。可等到他来的时候,他反倒帮那女人说话。我倒是第次知道,世上有这等故意得罪贵客的生意人。再看看你出场时,他的表现,这位也不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啊。想想前后那惨烈的差距,答案不要太明显哟!”哥哥虽然是个卖盗碟的,但好歹也是个生意人啊,老板这么不专业哥能装看不见么?

    “第四,那几个热心的围观群众,穿着风格怎么就那么类似,坐的位置怎么就那么合适,为人怎么就那么热心,立场怎么就那么统。这女先生能讲红杏爬墙什么的,他们还认定这女人冰清玉洁,集体脑残不成?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不是同桌,但桌上的菜都刚好只有两三道,凉的程度也差不,同批上场的证据也太明显了,看就是组团坑爹来了啊!再看看您那虎躯震,众人纷纷低头拜服的戏码,我要是再不明白这是团伙作案,我这智商就该沦落到您那档次了。”阮昧知摇头叹息。就凭着这业余演技,竟还想在哥面前蒙混过关,以为哥那上千影片是白看的咩?

    “最后点,也是最重要点。那就是——再君子的做派也挡不住您那颗犯贱的心啊!这把戏拙劣得,用自取其辱这词儿都算是夸您。”在素女楼里混了八年,他要是再看不懂男人那充满邪恶企图的目光,他可以直接给这二百五跪了。

    阮昧知满目同情地上下扫视着艾紫禀,语重心长:“丑不是你错,蠢也不是你的过,但把丑跟蠢发挥的淋漓尽致,也不能作为标榜你的伟业啊,要谦虚……”

    自以为高超的布局被如此毫不留情地狂踩,那艾紫禀要是再不爆发他就是圣人了,当即挥手,那群打手纷纷起身将阮昧知这桌围了起来,图穷匕见,卑劣企图再无遮掩。

    艾紫禀狠狠唾了口,愤愤道:“妈.的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有点儿身份,爷就动不得你了。要不是怜惜你颜色好,爷至于费这么大心思么!爷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堂堂国舅爷,把爷惹急了,把你个臭婊子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你个小姑娘带着弟弟偷跑出来,连个随从都无,真被爷绑走杀了,这楼里又有谁敢冒着得罪爷的风险不识趣地捅出去?识相的,就乖乖地跟爷走,把爷伺候舒服了,爷没准儿还能好心赐你个妾当当。”

    被迫当了八年伪娘,好不容易恢复男儿身,转眼又被人当做娘们儿调戏,这简直就是对阮昧知男性尊严的无情践踏。于是阮昧知理所当然地——暴走了!

    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直想,《电锯惊魂》《猛鬼街》《黑色星期五》系列虐杀电影中的血腥场景在在脑中疯狂回放,灵气如怒龙般在身体里疯狂运转,只要阮昧知抬手,艾紫禀必定被轰杀得连渣都不剩!

    然而,还不等阮昧知动手,个小身影已经先下了黑手。

    只听得“砰”的声,围着阮昧知的那群男人全都被不知哪里来的力道狠狠砸飞了出去,艾紫禀和他的狗腿子们个接个重重飞跌出去,直到撞上酒楼的墙壁,那力道是如此可怕,石作的墙面上竟然被砸出了道道裂痕。艾紫禀是整个人都镶在了墙里,成为只人形浮雕。

    那穆老板倒是乖觉,见艾紫禀露出无耻面目,未防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立马溜走,不然这会儿他也该被挂在墙头当猪头了。

    阮昧知酝酿已久的大招瞬间熄火,看看对面墙上的惨状,再看看自己的手,阮昧知满眼睛问号:这貌似不是哥干的吧……

    “咔咔……”裂缝范围扩散得越来越广,那墙面终于再撑不住,彻底化为了堆碎石,往外倒去。可怜的艾紫禀这会儿还镶嵌在墙上呢,于是继被抽飞这重大伤害后,他又享受到了坠楼顺便活埋的高等待遇。他的狗腿子们比他好运点,最只是半个身子挂在半空,或者被碎石砸个正着而已。

    阮昧知心情复杂地放出神识,扫,发现艾紫禀已经很不幸的,在碎石接二连三的捶打下,贴在地上化为张肉饼了。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摆着,狗腿子们撑着最后口气,脸血地拼命往楼中爬,满脸的惊惧。

    殷寻问挥手,这群幸存者就跟下锅饺子似的扑通扑通摔了下去。

    阮昧知赶紧运起灵气,铺在跌落地当缓冲垫,护住了那群倒霉蛋最后口气。他这个成长于和谐天朝的纯良青年,真心干不出杀人泄愤的事儿,最……也就是把人阉阉而已。

    神识扫描到殷寻问小朋友貌似又要补刀,阮昧知赶紧抱住辣椒馅儿的小包子,求刀下留人:“喂喂,不要草菅人命呀!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罪不至死啊!你好歹留点儿活口吧……”

    殷寻问不甘地瞪着那面被砸空了的墙,

    “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就下这么重的手。”阮昧知想起艾紫禀的死状,心有余悸。人家带孩子,都是把日子变成段子;为啥哥带孩子,就把日子变成了案子?!

    “我确实看不懂,也不知道。”殷寻问睁着清亮的大眼睛,气鼓鼓地指着楼下,稚气的声音里满含愤怒:“可是……他们都在欺负你啊!”

    像是被谁在心尖上轻轻吻了下,于是整颗心都暖暖地膨胀了起来,它胀得那么满那么满,软软得有些发酸发疼……

    时间,阮昧知几乎落下泪来。也许他直都在等这么个人,会在他被欺负的时候,不问得失,不理缘由,不管对错,替自己狠狠出口气,仅仅因为,他在乎自己。

    在天朝底层辛劳卑微地活着时,他没有等到;

    在新家庭中茫然惶恐地挣扎时,他没有等到;

    在素女楼中费劲心机地求生时,他也没有等到……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即使这是个尚未懂事的孩子又有什么要紧,至少他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是孤身人!

    他是来自天朝的无敌小屁民,只要给他点阳光,他就能笑容灿烂地活到世界末日,他要的不,点就好,他只是……有点怕黑。

    阮昧知抱紧殷寻问,低下头,在他的眉心虔诚地印下个吻:“谢谢你。”

    小包子瞬间红了脸,羞涩的赤红直飙到耳朵尖,唇齿开合似乎说了什么,可惜含糊不清。

    “你说什么?”阮昧知心情很好地问道。

    “再……再次。”那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小包子垂着脑袋,小脸又红了几分。求亲亲什么的,好丢脸……

    阮昧知乐不可支,捧起殷寻问的小脸,吧唧吧唧猛亲了好几口,然后郑重宣布:“小寻,你这么可能这么可爱!哥爱死你了。”

    脸皮薄的小豆丁,再扛不住,跐溜下窜出阮昧知的怀抱,跑走了。再不跑他就要变貔貅了!他才不要阮昧知知道早上那个被他捏来揉去的笨蛋毛球就是他呢!他的形象可是很高大威武的。

    等阮昧知反应过来时,小家伙已经跑出了他的神识范围,再寻不着。阮昧知清楚自己这会儿已经很难追上已经筑基期的殷寻问了,索性坐回饭桌前,接着吃,顺便守株待兔。

    殷寻问小兔子尚未回来,衙役大兔子们已是先到了,看着楼下的惨状,不得不尽忠职守的衙役们拎着大刀抖着双腿故作威武地爬上云舒楼来。

    阮昧知安然地吃着菜,半点不慌。既然已经闹出了命案,索性顺势闹得再大些,将整个天都捅破才好。

    “仙,仙人……敢问,这是怎、怎么回事。”被同伴推出来当做敢死队的苦逼衙役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去问穆舒云和南又就知道了。”阮昧知拂袖,立马用灵气将尚未跑出神识范围的两人直接扯到了案发现场,他可还记着仇呢。

    穆舒云和南又看着眼前新鲜出炉的仙人,压力山大。您既然如此牛逼,之前又何苦装个二逼,搞得我等就像个傻逼,您这不是要活活地逼死个人么!

    “说,怎么回事!”衙役扭头,凶狠的表情总算找着了放送对象。

    为求坦白从宽,脱离被拍成肉饼的悲惨宿命,两人赶紧态度良好地交代起来……

    问话完毕,衙役讨好道:“仙人,您说这事儿怎么处理为好?”

    “去叫叶纣回个话给我吧,我很好奇你们皇帝对于他便宜大舅子调戏修仙者不成反被杀这件事,会有什么想法呢?”阮昧知勾起唇角,露出个邪恶的笑容:“十天后,我会回到这里,到时,希望我要的答案已经摆在这里了。”

    而在这十天里,他会来场美好的自驾游,好好光顾光顾这个可爱的国家的!

    48、小孩很好拐

    与此同时,好爸爸殷函子因为感受到了儿子跟人干架的波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在刻后找上了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继续平复心情的殷寻问小熊猫。

    “你怎么又变回貔貅?”殷函子打量着小毛球,百思不得其解。

    黑白团子摇摇头:“嘤嘤。”

    “你也不知道?那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殷函子关心道。

    “嗷嗷呜……”小熊猫摆动着毛茸茸的四只小胖爪连说带比划:“咿呀喵……”

    “我想,你会变身许是因为之前你大动肝火,过于激烈的情绪会削弱你对身体的控制力,变身也属正常。不过你也该学会控制自己了,区区几个凡人而已,也值得你如此?”殷函子显然也是拿凡人当蝼蚁的,并不觉得儿子怒之下踩死个把蚂蚁有什么大不了的。

    “吱咩。”殷熊猫乖乖点头,副受教的模样。他才不会老实交代他变身是因为:求亲亲然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