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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38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伙居然齐齐出动,阮昧知瞬间就被五把飞剑分别指住了心口,后心,丹田,咽喉,眉心几大要害。阮昧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气鼓鼓地瞪着那群小人。看来那群家伙已经私下商量好了,只要自己对宋钧尧下杀手,他们就出手阻拦。你妹的,连谁攻击什么地方都事先分配好了,敢不敢再不要脸点。

    “得饶人处且饶人。”墨子书笑得温文尔雅。

    “这种情况下,我除了饶他命还有别的选择?”阮昧知讽刺笑。

    宋钧尧却是不想就此罢手,他恶狠狠地瞪着被自家兄弟制住的阮昧知,满脑子都只剩下了杀念。当即神识动,他之前被兄弟捡走的双手剑顿时齐齐飞出,袭向动弹不得的阮昧知,看那架势,明显是要趁此机会让阮昧知血溅当场了……

    82、转战小正太

    几个同伙见宋钧尧居然趁此机会下狠手,脸色变,便要召回自家飞剑,给阮昧知腾出躲闪的空间。可惜到底是迟了步,宋钧尧那双手剑来势汹汹,疾若流光,根本就没有给众人留下反应的时间。说来也奇怪,那帮同伙里居然没有个人想到要拿飞剑将宋钧尧的杀招直接挡下来,人心,到底是偏的。这种时候,亲疏立显。

    看到那两柄利剑恶毒地向着自己的双眼刺来,阮昧知拼着被指着自己的五柄剑捅死的风险,及时将凝聚着真元的两手护在眼前,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忑,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但清楚自己的运气,在这片散发着恶意的苍天之下,有什么倒霉事儿是他没遇到过的?!

    阮昧知在捂住眼的瞬间想到了很,比如要是真的倒霉到被戳而死了会怎么样?而死前最让他倍感遗憾的莫过于——他居然两辈子都是个处!上辈子穷矮搓找不到媳妇儿他认了,这辈子有钱有闲有样貌,居然惨,是个娘们儿体质,不到元婴期都没法自力生地让小鸡变大鸟。这回要真把他给弄死了,他做鬼也不会放过这群混蛋!

    凝聚了宋钧尧大量真元的两柄剑毫不留情地刺上了阮昧知的柔嫩的手,与阮昧知的真元对抗着,向皮肉中钻去,但刚划破皮肤便歇了。阮昧知的血肉中可是存满了真元的,以宋钧尧那点本事,在全盛状态下兴许还能捅阮昧知两刀,这会儿想要在自身真元损耗得只剩小半的情况下给阮昧知造成伤害,未免有些太瞧得起自己了。但宋钧尧又岂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当即指示自家双剑改道攻击阮昧知其余要害,奈何,阮昧知刚刚进了补,全身充满真元,宋钧尧剩下的那点真元都快输送完了都没能取得半点成果,太耻辱了,人家在那里任他砍,结果他除了划破衣衫皮肤放点小血滴出来啥都干不了。

    围观群众的表情也从开始的不齿变为了讥嘲,而那几个同伴面上也不禁带出了几丝羞色,他们在旁边看着都替自家兄弟难堪,偏宋钧尧毫无自觉,自顾自地在那儿丢人现眼。

    阮昧知从次次生死考验中打熬出来的本事,虽不逆天,却也足以让他碾压所有同级生物。细竹临风霜,经雨雪,虽次又次地轻易弯折了身子,低下头来。但若遇狂风暴雨,冰雹大雪,能在片断树残枝中最后活下来的,往往却也只有他。时的低头,不过是为了将来好地昂首——破天。

    宋钧尧越打越恨,越恨越恼,最终,他做出了个疯狂的决定,那就是,自爆法宝双剑。这柄双剑是殷函子还没殷寻问时,赐给宋钧尧的,便是对于金丹期的修士而言,也是难得的宝贝。此法宝自爆的威力,不难想象。

    宋钧尧将剑悬于阮昧知两颈边,阮昧知虽直觉地想要挡下,到底还是没动。是因为那几个同伙的剑虽然撤开了段距离,但还是遥遥指着自己。二是因为,他还得防着宋钧尧临时变招戳自己的眼睛或者脸。被素女楼养了这么年,阮昧知对自己的脸也难免稀罕了几分。

    爆炸就在瞬间,雷鸣般的炸响几乎震破阮昧知的耳膜,碎裂的双剑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能狠狠轰击在阮昧知的小身板上,阮昧知尚未反应过来,已是被片刺眼的火光吞没。

    为防被波及,宋钧尧事先早已与阮昧知拉开了足够的距离,现下正眯着眼欣赏这场成本高昂的烟火。他就不信,在这样的攻击之下,阮昧知还能活下来。

    但宋钧尧注定要失望了,当烟火散去,阮昧知脚下的碾风舟成了条四处冒烟的破船,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阮昧知却依旧安安稳稳地立在舟上,屁.事儿没有。如果仔细看,还能隐隐看出阮昧知身上浮现出个巨大的貔貅虚像,而貔貅正抱着爪子,将阮昧知牢牢护在怀中。与此同时,正在修炼室中打坐的殷寻问面色白,当即拎起飞剑夺门而出。

    “怎么可能!”宋钧尧丑态毕露,从储物袋中掏出最后把武器——匕首,如疯狗般向着阮昧知扑了过去。

    想和哥比肉搏?阮昧知嗤笑声,闪都懒得闪,杵在原地等着他过来,让这二百五怎么飞过来的怎么飞回去。

    就在此时,只见道金芒从天而降,对准飞扑中的宋钧尧直劈而下,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宋钧尧已经从个活生生的人,便能了块形体难辨的焦炭。摇晃两下,合着不成形状的飞剑跌落下去。

    “喵嗷!”声凄厉的猫叫响起,名为秀秀的小猫腾空跃起,扑到自己的主人怀中,随着宋钧尧起坠落……那是它的主人,它理应和他在你起。

    个遥遥立于下方充当围观群众的少年起了恻隐之心,不顾小猫地抓挠挣扎,将它扯抱入怀,然后眼带恳求地看向上方,看向那个抬手便杀掉小猫主人的人。

    其余人也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看去,却见自家少主正御剑端立于上方,长眉倒竖,眼眸藏煞,杀气凛冽,刺骨的寒意笼罩了除阮昧知以外的每个人。

    殷寻问看着半空中衣衫褴褛,浑身血痕的阮昧知,猛然握掌为拳,那几柄指着阮昧知的剑上忽而窜起煊赫火焰,顺着操控者的神识飞速地烧了过去,然后在丹田处炸开。转眼间,又是六条人命。

    可殷寻问的怒气并未消减半分,整个人都因为狂怒而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他凌厉的目光,扫向了竖起真元屏障,将阮昧知圈起的每个人。

    眼看殷寻问便要大开杀戒,阮昧知赶紧驾着破损严重的碾风冲了上去,压住殷寻问正欲抬起的手,沉声道:“够了,主君。”

    阮昧知满是血痕的手隔着殷寻问雪白的袍袖攥住了他的手腕,鲜血从阮昧知带伤的掌心淌出,点点渗入掌下的布料。殷寻问低下头,看着那刺目的血色在白底上缓缓浸染开来,那血色如此浓稠,连殷寻问的眼底也染上了层散不开的深沉血光。殷寻问闭上眼,深吸口气,咸腥的味道传入鼻端,然后向下,流淌入喉,令人憎恶的血腥之气渗入四肢百骸。

    殷寻问猛然睁开眼,眼中流转着的,是再直白不过的杀意。伤阮昧知者,死!

    熟悉的金芒出现在殷寻问另只未被阮昧知攥住的掌中,掌心向下,威势惊人的金芒眨眼间便分为二,二分为四……

    阮昧知来不及思考,已是并指如刀飞速砍向殷寻问那只手,殷寻问根本没料到阮昧知会对自己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中,手中酝酿的杀招顿时失去控制,八道金芒如散射的箭,向着下方的修士们杀去。

    阮昧知毫不犹豫地驾着碾风舟追了上去,不顾安危,抬手便挡,他绝不能让那些修士死在殷寻问的手下。混元宗可以接受个护短的少主,但是绝对无法容忍个会轻易对门下弟子举起屠刀的未来掌门,自己已经欠了殷寻问很,怎能再看着这孩子因为自己的缘故错失掌门之位。

    足下蹬,阮昧知如云雀般轻盈浮空,拦于金芒之前,袍袖翻卷,最前的那道金芒已是被根玉笋般的指尖轻轻抵住,再进不能。阮昧知却是脸色白,他低估了殷寻问这金芒的威力,纵是能将其中蕴含的真元力统统吸收,但余下的那点杀伤之力,却也要自己用尽全力才能勉强应付。好在阮昧知吸收真元力效率够高,作为能量核心的真元力被彻底吸干后,那金芒便消散了。阮昧知不敢耽搁,旋身探腰,伸臂展掌,攥住了第二道金芒。第三道金芒接踵而至,阮昧知咬牙,强拖着第二道金芒飞身侧翻到了第三道金芒前,勉力将其挡在身前。可是还有最后道,而阮昧知已无力再去硬抗。果断将下半身遍布于肌体的那层真元防御撤走,凝于脚尖的方寸之地,踹向最后道金芒,虽然浪费,不过为今之计也只能将这道金芒生生打散了。

    但他的脚踹至半空,却是被只骨节修长的手拦下。殷寻问手收了最后道金芒,手捏住了阮昧知的脚。阮昧知脚尖上的真元瞬间轰上了殷寻问的护体真元,声雷鼓,风浪排云,双龙惊撞。天地之色须臾变灭,星日黯淡,斗牛间紫雾沸腾,云涛里鲲鹏嘶鸣。

    殷寻问被阮昧知的真元力生生震得倒退两步,差点掉下飞剑。他愕然地看着眼前之人,他从不知道,阮昧知的实力竟几乎不弱于自己。和往日里那个总是以真元不够要和自己共乘剑的家伙,判若两人。

    从阮昧知出手,到阮昧知和殷寻问对上,切都发生在瞬息间。芒如雷电,龙游梭走,阮昧知却是若无际无形的云涛般,驱雷役电,念间便将那重重杀机消弭于无形。

    周围众人亦被这惊天动地的击给惊住了,他们也没想到,那个被宋钧尧按着揍了好会儿的少年会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这人刚刚爆发出的实力根本就凌驾于那所谓的核心弟子第人之上。难道这人之前都是在逗着宋钧尧玩不成?

    阮昧知好容易稳住身形,赶紧上前将殷寻问的两手都给捉住,皱起眉,脸肃色道:“听话,别闹。”

    83、转战小正太

    殷寻问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咬着牙,整个身体都因为强忍怒意而发着抖。他为阮昧知所做的切,在阮昧知眼中,就只配得到句——别闹?!!!

    “我知道你是为我出头,但他们并未对我出手,咱没必要误伤无辜的围观群众对吧?走了,走了,回去吧。”阮昧知继续哄孩子。

    殷寻问狠狠瞪了那些人眼,攥紧拳头,拂袖便走。

    殷寻问之前用神兽印记替阮昧知承了全部伤害,消耗了大量真元,因为封灵珠的原因,修为直接跌到了筑基中期。之后怒极,又毫无顾忌地连发大招,真元耗掉了大半,最后是被阮昧知那击,雪上加霜地再次被迫跌了阶,沦为筑基初期。眼下的殷寻问,不过强弩之末。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阮昧知收起碾风舟,习惯性地踩上了殷寻问的飞剑蹭坐。

    殷寻问感受到身后了个人,身形滞,什么都没说,带着阮昧知便向玄明殿急驰而去。

    到了玄明殿,殷寻问连飞剑都没下,直接载着阮昧知冲进了后院温泉处,这才停下。

    阮昧知轻轻跃,跳下飞剑,自觉地开始脱衣服,准备清洗伤口。

    雪白细嫩的肌肤上,交错着细碎的伤痕,血迹斑驳。殷寻问眼睛死死地盯着阮昧知那身的伤,怒火在他的眼中不住跳动,原本就淡色的唇此时是因为紧抿变为了纯然的死白。

    阮昧知脱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慢,只觉得后头就像立了个空调,温度还越调越低,他还真怕脱了裤子后,自家小鸟被寒风给冻得掉下枝头。

    阮昧知回头,却见那小孩跟被人抢了老婆似的,脸煞气。阮昧知不由得摇摇头叹息声,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之前宋钧尧自爆双剑,忽然出现股神秘力量将我给护住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么?”为了自家小鸟的安全,阮昧知果断迎着寒风,勇敢搭话。

    殷寻问别过头,看着阮昧知后腰上的淡粉熊猫印,假装没听到。

    看殷寻问不搭理自己,阮昧知再接再厉:“对了,你那里有药么?”阮昧知这个怕死的家伙,身上自然是有药的,如此问不过是故意转移殷寻问的注意力罢了,免得这小孩想不过,又跑回去继续杀。

    殷寻问打开自己的储物袋,声不吭地取出个精致非常的翡翠盒,递出。

    阮昧知光看着那盒子就知道里面的药肯定贵得要死,心知这小子又败家了,也不接,笑笑道:“我这都是皮肉伤,用不着这等良药,给点常用药就成。”

    殷寻问面色寒,收了玉盒,二话不说,上前就对阮昧知下狠手了。

    只见殷寻问逮着阮昧知那硕果仅存的遮衣布,刷刷几下,重伤濒死的衣裤就被殷寻问给直接碎尸万段了。徒留的某只妖孽目瞪口呆,茫然间只觉风吹鸡鸡好清凉。

    阮昧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殷寻问大概是在帮自己脱衣服,他那动作看着粗暴,实际上却是极为温柔小心,点都没碰到伤口。但阮昧知依旧痛心疾首道:“少年,请自重啊。”

    “……”殷寻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虽然自己动机纯良,但本质貌似略显荡漾,忍不住耳根飙血。

    衣服没了,阮昧知自然是拔腿便往温泉中走,比起慢慢地拧帕子擦伤,他宁愿直接下温泉转圈把血迹直接冲掉,虽然带着伤泡温泉势必会再放点血出来……不过纯爷们儿,谁会在乎这个。

    阮昧知不在乎,可有人在乎,殷寻问闪身拦在了阮昧知和温泉之间,取了帕子,躬身,沾上水,为阮昧知代劳擦拭。说实话,这点小伤小痛,对曾经经历过血肉重塑那等酷刑的阮昧知而言,根本就没感觉。但当阮昧知看到殷寻问此刻的模样时,却莫名地开始觉得疼……

    已经比阮昧知略高的少年,低着头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他为阮昧知擦伤的手,正死死地捏着帕子,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脉络根根炸起,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带着微微的颤抖,下又下,将血痕慢慢擦去。

    阮昧知拿自己当个耐操耐摔的破石头,却不想还有人拿他当琉璃美玉似的宝贝着,唯恐弄痛了他。眼前少年的身影瞬间和当初那个在凡界酒楼中挡在自己身前的小豆丁重叠在了起,阮昧知无声叹息——这么年过去了,小孩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点长进都没。

    心里堵得不行,阮昧知索性闭上微微泛红的眼,不再去看,运起阴性真元力法诀轻弹,条水龙呼啸而起,对着自己当头砸下,在粗暴的冲刷中,血痕迅速消失。

    殷寻问被溅了身水,他冷冷地瞪着阮昧知,手中的帕子似乎都被他捏得惨叫连连。

    阮昧知被殷寻问盯得全身发毛,勉强干笑两声,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好在这时,道传讯玉符打破了眼下这尴尬的气氛。

    殷寻问抬手接住那青色的流光,小小的玉符出现在他掌心,殷寻问拧着眉将玉符扣在眉心,然后很快打出法诀,玉符再次化为流光飞走。

    “玉符上写了什么?”阮昧知好奇道。

    殷寻问淡淡道:“总管我宗戒律的舒翳师叔叫我会儿过去趟,对为何要杀害同门做个解释。”

    阮昧知愣,紧张起来:“你爹会出面么?”

    “他去拜访其他门派了,这会儿不在宗里。”殷寻问轻描淡写道。

    “他若听到消息肯定会立刻回来的对吧?”阮昧知两道常常飞扬着的眉梢此时已是可怜兮兮地趴了下去,脑中不断翻滚着——掌门不在,少主惨遭狼子野心之辈夺权迫害——之类的狗血剧情。

    “待得他回来至少也得三日之后。”殷寻问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们会如何处理你?”阮昧知嗓音干涩,发着小抖。

    “不清楚。”看阮昧知那紧张的模样,殷寻问的眉头却是舒展了,世上千般物事,唯有资格牵动他心神仅有阮昧知而已。殷寻问握住阮昧知的手,沉声从容道:“放心。”

    放心个p,你个小孩知道什么是栽赃陷害,什么是内部操作,什么是先斩后奏吗?阮昧知脸严肃道:“我能陪着你去么?”

    “不能。”殷寻问斩钉截铁。他怎么可能让阮昧知被那些蝼蚁盘问。

    阮昧知无奈道:“那我给你讲讲这件事的始末吧。”

    “好,你讲,我给你擦药。”殷寻问再次掏出玉盒。

    阮昧知看着殷寻问那随时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架势,垂死挣扎道:“我自己擦。”以这败家子贯的毛病,肯定会浪费很药。

    殷寻问不理他,直接上手。

    事有轻重缓急,阮昧知也不再纠缠这点小事,开始给殷寻问讲事件始末……

    “……然后你就来了。”话音落下,两人时间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脑中画面徐徐展开,再度审视自己在其中的位置,不免悔不当初。

    若非自己招惹那姓宋的在先,阮昧知又如何会有今日之祸?!殷寻问想到这点便内疚难言,当初阮昧知说“别仗着有点修为就不将人放在眼底”,是否就已预料到会有这么天?只怪自己偏要意孤行……

    叫你装猪,叫你贪心,这会儿把花给玩谢了吧!拖累这么个纯良孩子阮昧知你真本事啊你。阮昧知在心里痛骂自己,恨不能找块豆腐撞上去,殷寻问遇到这种糟心事全是被自己害的有木有!

    “抱歉。”

    “抱歉。”

    两人忽而抬起头,异口同声道。眼中倒影着彼此的脸,眸中的歉疚之意毫无二致。不由得,相视而笑……个笑得天地清朗,个笑得魅惑众生。

    两人都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阮昧知转而问道:“药擦好了么。”

    “好了。”殷寻问触电般收回了明明已经擦完药,却还在阮昧知身上流连不去的手,他可以对天道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你这就要去了?”阮昧知叹息。

    “嗯。”殷寻问闷声点头。

    “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阮昧知温柔承诺。

    “我也是。”预感到自己貌似即将失态,殷寻问果断遁了。

    “小寻……”阮昧知呼唤道。

    殷寻问回头。

    阮昧知面带迟疑:“你……好像同手同脚了。”

    “……”殷寻问把抽出飞剑火速消失在阮昧知视线中。

    阮昧知穿好衣衫,回到正殿,却见白檀正领着群妹子堵在那里。

    兴许是总管之位给了白檀底气,白檀开口并不客气:“听说主君因为你的缘故有了麻烦,大家都是主君的人,命运相连,总要有些准备才好。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阮昧知轻扫了众人眼,勾起唇角:“既然你消息如此灵通,何必来问我。况且你问了我就得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么?想得美。”当他看不出,白檀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证明她的地位罢了。

    “你……”白檀气结。阮昧知直以来对人都客客气气的,她何曾受过阮昧知的白眼,是以现下才格外难以忍受。当即口不择言道:“不说清楚别想走。”

    阮昧知弹弹手指,直接拿真元将人捆成粽子倒掉到半空中,挑眉道:“不服就抄家伙上,单挑群殴随你挑。”

    白檀惊恐地瞪着阮昧知,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都给我老实点,谁要不安分,白檀就是你们的榜样。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内斗。”阮昧知寒声道,身筑基后期的威压震慑全殿。

    众人被那全无保留的威压逼得连呼吸都艰难,动不敢动地看着阮昧知,眼中有着惊愕,以及畏惧。

    阮昧知拂袖,白檀跌回地面,在阮昧知的控制下,倒也没受什么伤,但张小脸却是惨白无比,明显被吓坏了。她几乎要怀疑眼下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阮昧知,这家伙今日吃错药了不成。

    阮昧知并非性情大变,他不过是经过这茬终于意识到,直以来他都缺乏了种自觉——强者的自觉。当初自己被宋钧尧堵上时当真没有别的办法来处理么,直接和宋钧尧光明正大地缠斗,步步将他打败,难道就吸收不了真元?自己那时不是想不到,只是直觉地选择了低调。他习惯了退步海阔天空,习惯了事不如少事,习惯了委屈自己去迎合曾经那个遍地关系网,天下皆顺民的世界。身为小人物就该乖乖低着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敢反抗换来的肯定是惨烈百倍的结局。

    可他忘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各种压力下战战兢兢求存的盗碟小摊贩,而是个要钱有钱,要资质有资质,要武力值有武力值的筑基期修士。而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个背景关系才是硬道理的天朝,在这里,唯有实力才是地位的保证。他不弱,他很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早该丢弃那些不合时宜的习惯去适应个强者的身份了。

    阮昧知不再理会那些抖得跟小鹧鸪似的的妹子们,转头就向修炼室走去。他总不能让殷寻问个小孩子顶在前面,自己什么都不做。既然这群人都觉得侍者不过蝼蚁,被欺负那是理所当然,他就让他们看看,自己这只蝼蚁到底有大价值,护着自己的殷寻问做出舍门人保侍者的决定有么英明,二十岁的金丹期,貌似近百年里,还从未出现过吧?我家孩子,岂是你们这群蝼蚁能欺负的!

    修炼室的门缓缓合上,阮昧知面色凝重地取出冲击金丹期者必备的凝丹丸,之前虽然从宋钧尧和殷寻问那里得到了大量的真元,但若说要立刻结金丹,到底还是勉强了些。阮昧知扯起唇角,眸光坚定。不就是风险大了点,嗝屁的几率高了点么,他阮昧知这路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