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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53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大概就是我的底线。我知道,在修真界,弱肉强食,人命如草芥,可杀戮和折磨到底还是不样的,我坚信。”

    居誉非都气笑了:“是是,你行事高尚仁慈,我行事卑劣冷酷行了吧?”

    阮昧知霎时怔住,这对白……似曾相识啊。

    阮昧知忽然明白了殷寻问在温泉里说那番话的心情。正如不折磨无辜之人是自己的底线,不诬陷无罪之人也是殷寻问的底线。即使心底对对方是接受的,甚至是钦佩的。但事到临头,底线就是底线,无法退让,无法妥协,无法认同。就像自己无法接受居誉非的残酷手段,殷寻问也无法接受自己的阴损算计,无关情爱,只关道德。

    “居誉非,你说,我若因为时的爱慕之情而和你在起,我们能长久吗?”阮昧知迷茫中无意识地开口问道。若他能无视掉居誉非的总送手段,和他在起,是不是就可以说明,殷寻问也能和自己谋得个长久。

    居誉非瞬间呆滞,愣愣的盯着阮昧知,失却了所有语言,唯有那双往日里古井无波的狐狸眼,暗潮汹涌,裹挟着无尽暖色沙砾,遍遍冲刷着本心。

    109、坑爹感情戏

    这世上最可恨的并非我已倾心你却无心,而是我已倾心,你他妹的无心不说,还有事没事撩拨我心。无心却偏来偷心什么的,最禽兽了!阮昧知这货天生就是来祸害众生的,“滥情道”此评,语中的。

    居誉非终于开口,那本就细长的眼此时垂了眸,看不清其中神色,他言语淡淡,无波无澜——

    “若是就你我目前的状况而言,我俩是绝无可能在起的。你何时见过蜘蛛网上缠着着另只布网的蜘蛛?我们太过了解彼此的手段,所以根本无法放下戒心。你若睡在我身旁,我怕是整夜都无法安心合眼,我想,你只会比我甚。我们遍布杀机的蛛丝床榻上能容下的,只有愚昧的飞虫,却没有彼此的位置。”

    “对哦……对我们俩而言,这个才是根本阻碍。”提了个蠢问题,阮昧知郁闷地挠挠头,再次被自己的假设困在原地,进退不得。

    居誉非看着阮昧知那苦恼的模样,心里却再清楚不过,阮昧知会如此,为的半并非是自己,那么能让阮昧知露出这种神情的自然只有……居誉非移开视线,看向头顶透光用的水晶瓦,今日的日光有些炽烈呢,刺得人眼睛酸涩。

    居誉非轻笑声,捏紧手中的血色玉简,背脊笔直,心中再无半丝涟漪。

    太理智的人往往会错过误入歧途的机会,以及错误带来的沿途美景。阮昧知如此,居誉非亦然。居誉非有时候挺羡慕殷寻问的愚蠢,即使是仅仅作为阳气提供者被单方面压榨,那小子也是甘之如饴的吧。可羡慕归羡慕,如果所谓的缠绵相伴要以他引以为傲的清醒和理智来换,居誉非宁愿孤独生。孤独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为另个人卑微地背叛了真实的自己。

    “你这问题是为殷寻问问的?”居誉非挑起唇角,笑容暧昧。他不去争取,不代表他就乐意看到别人满载而归,他居誉非,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度之人。

    阮昧知没想到居誉非如此敏锐,尴尬之后到底还是点点头承认了:“算是吧。”

    “呵……”居誉非笑而不语,斜睨着阮昧知切尽在不言中。

    阮昧知被他看得恼羞成怒:“少拿那种看戏的眼神瞅哥,我又不蠢,自然知道前路困难重重。可那又如何,不知道有句真理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

    居誉非重重点头:“对,船撞桥头自然沉!”

    “……”阮昧知额头青筋蹦起,敢不敢来个人送点祝福,见证者个个都买空是要闹哪样啊!

    “总有日,殷寻问会看透你,厌倦你,背叛你。”居誉非微微笑,诚恳建议道。“待得那日,记得别下狠手,弄死了这唯只神兽宿主,可就再无替代品可寻了。”

    所谓的挑拨离间,并不定非要露骨现形,不着痕迹地暗示二亦不失为种好办法。越是恐惧便越是无措,越是无措,越是做错。他只需埋下种子,阮昧知自身的恐惧自会催生出恶果。

    看着眼前女孩那遍体鳞伤的尸体,阮昧知心头凛,冷冷地盯着居誉非,字句锋锐如刀:“我不会给你机会用小寻做实验的,永不!”

    喂喂,你的重点难道不应该在关系破灭上吗!居誉非佯作不痛不痒,徐徐道:“无所谓,你不给机会没关系,只要殷掌门给就行了。”

    “……”箭正中膝盖,想起这危险分子还是殷函子引荐给自己的,阮昧知立马就想给殷函子跪了。殷老人家眼瞎的毛病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昧知!”

    屋外忽然响起个熟悉的呼唤声。

    “那倒霉蛋找你来了。”居誉非调笑:“听那口气,像是兴师问罪啊,你自求福吧。”

    “……少乌鸦嘴。”阮昧知也听出了殷寻问声音里的火气,面色不由黑,赶紧向外走去。这孩子不会醋劲儿又上来了吧,这娃下辈子准备做酸黄瓜不成,整天吃醋也不嫌腻味。

    阮昧知出去了,居誉非自然是要尾随围观的。于是两人肩并肩出门的画面成功让殷寻问很冷的脸,又低了几度,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现在很不爽的气息,头顶的冰寒气旋逼得人恨不能立马逃出十里地去。

    “少主您别怪小知,是我拖着他来帮忙研究的。”居誉非摆出副维护阮昧知的好人模样,不着痕迹地往火上猛浇着油。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不可对我家昧知如此无礼吧,你该唤他阮真人才是。”殷寻问不紧不慢道,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做得如此欠扁却又如此理所应当。

    “可我直叫他小知啊。”居誉非故作不解,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阮昧知:“对吧,小知?”

    哥之前用的假名就是小知好吗!!阮昧知被这东引来的祸水淋了满头,憋屈解释道:“小寻,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阮昧知话未说完,已被殷寻问干脆地打断:“因为之前你在居誉非面前用的也是假名对吧,而且假名恰巧就是小知对吧?”这个理由真是点都不新鲜。

    非“对,你真聪明。”阮昧知猛点头。

    凡“对,对,就是这样。”居誉非闲来无事,信手又往火堆里倒了点酒,配合道:“以前我真的不知道阮昧知就是小知,啊不,是小知就是阮昧知……”

    殷寻问不悦地瞪着居誉非,不理会他颠三倒四的解释,快刀斩乱麻道:“不管以前你是怎么叫的,从今日起,本君不想再听到你口中吐出小知两个字。否则……哼!”

    “行,那我叫他昧知也是样的。”居誉非笑嘻嘻道。

    居誉非话音刚落,只听得阵风声,抹寒光已是劈到眼前,瞬间破开了自己身上的所有防御,抵上喉咙。殷寻问手执长剑,煞气凝寒:“我不是在跟你说笑。”

    感受着咽喉上的那点寒凉,居誉非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怎么可能……我亲手制作的防御法器,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击!”区区剑,如此威能,怎么可能!

    “借助外物,终归不过旁门左道。磨砺自身,方为正途。你竟妄图以小道压正道,可笑!”殷寻问收回剑,在居誉非的颈脖中央留下颗小小的血珠作为纪念。

    殷寻问从来都位于修真界顶尖强者之列,虽然他之前在挑战陆家兄弟时落在下风,但,除了他,怕也罕有人能在真元干涸的情况下以筑基之身挑战元婴后期而保持不败。居誉非个灵根平平的金丹期,纵然拥有顶尖的防御法器,但面对着同样拥有顶尖攻击法器的殷寻问,他的资质和实力注定了他在纯武力上的不敌。

    阮昧知也很震惊,但他震惊的并非殷寻问居然能完败居誉非,而是殷寻问居然会如此直接地对居誉非下手。要知道居誉非对外的形象可是自己的故交,殷寻问便是顾着自己的面子,也不至于用这等雷霆手段。除非,此刻的殷寻问,对自己的不满比对居誉非的甚。

    “你来找我什么事?”阮昧知有些忐忑地看向殷寻问。

    殷寻问抬手捉了阮昧知的手腕,脚步连闪,瞬息间便拖着阮昧知到了百米之外。手指点舞,布下静音结界,殷寻问终于开口——

    “父亲说你提议给我广招道侣,可是真的?”

    招道侣的“坑爹”大计划阮昧知本也没打算瞒着殷寻问,不过事到临头,看着殷寻问那冰寒的脸,阮昧知忽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殷寻问。”阮昧知连名道姓地唤着他的名,眉眼间藏着淡淡的瑟索:“你得学会件事。”

    “什么?”殷寻问面色虽淡,却是紧紧地盯住阮昧知。

    “学会信任我。”

    言尽于此,阮昧知取出飞剑径直离开,不理会殷寻问那尾随在身后的灼灼目光。所谓养成的意义,就在于传说中的调.教啊!他偏不告诉殷寻问自己的打算,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那人打的找去吧。

    阮昧知下飞剑之时,硕果仅存的老资格侍女余晓鱼正巧守在门口,见阮昧知这位大神驾临,毫不犹豫掉头就溜。

    “住。”阮昧知直接甩出道真元将人捆了,拖到自己跟前。殷寻问会这么快就知道选道侣的事,绝对是殷函子那睁眼瞎搞的鬼,他得找个人问问情报。

    “阮真人饶命。”余晓鱼面如白纸,抖如筛糠。

    “你至于么你?”阮昧知简直要被余晓鱼这猎奇的反应给娱乐了:“我可不记得我欺负过你,干嘛见我就跑。”

    “阮真人您对小女自然是极宽厚的,小的无礼避让不过是因为敬畏您的赫赫威名。”余晓鱼战战兢兢道,简直就像是条被搁上案板的小r肉鱼。

    “赫赫威名?”阮昧知感兴趣地挑起眉梢:“外面都说我什么了?”

    “都赞您神武。”余晓鱼给了个比较保守的答案。

    哎呀,哥在这修真界底层摸打滚爬好几年,总算是熬出头了!阮昧知扫在爱情上的纠结,振作起男人在事业上的骄傲,兴致勃勃道:“来,详细给哥说说。”

    余晓鱼吞吞吐吐道:“都说您本事远胜少主,曲高歌,山崩地裂;剑既出,横尸遍野;声令下,八方响应。少主能拿到的人头,其实都是您的功劳……”

    “恐怕还不止如此吧,都说来听听。”阮昧知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冷,看来盼着自己和殷寻问掰了的可不只是小猫两三只啊。

    余晓鱼默默垂下小脑袋,常言道,说实话是没有好下场的,再说下去自己就该被杀人灭口了吧?奶奶,我好像看到您在奈何桥边对孙女亲切招手了……   “他们说,以少主那点本事,自然是压不住您的,您……您此次立威后,定会逼少主还您自由,自立门户。”余晓鱼硬着头总算将话说完了。

    阮昧知忽而轻轻地……笑了,笑得无比温柔无比纯良,有如那春日的桃花,柔弱又美好:“自立门户吗?真是个好主意。”

    110、坑爹感情戏

    脑子里盘算着各种阴谋诡计,阮昧知对混元宗某些人士的记恨再上层楼。会传出这种流言,明显是有人想拿自己当刀,削了殷寻问剿灭魔宗的功劳,要是能离间得让殷寻问主动折了左膀右臂自然好。

    阮昧知笑容和煦,眼角藏煞:帮老不死的,当了衬托主角英明神武的炮灰不够,竟还妄想客串把小三破坏主角间的感情!上回欺负了我家小寻的账本小爷还没跟你们算呢,这会儿又上赶着再来发。这是找死呢,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直觉系小动物余晓鱼被阮昧知那明媚的笑容闪花了眼的同时,也被阮昧知那暗藏的杀气吓丢了魂儿。若阮昧知真有反意,知道太的自己那肯定是要被灭口的。若阮昧知并无反意,那听信谣言的自己肯定也会挨收拾。

    想得再通透不过的余晓鱼同志当即抱头求饶:“阮仙君,您要我说我我可都说了,您就大慈大悲放小的条生路吧。”

    阮昧知被那余晓鱼泪眼汪汪的模样囧了下,无奈地收回禁制人用的真元,抽抽嘴角道:“你走吧。”

    余晓鱼泪奔着飞快地跑掉了。

    阮昧知看着妹子脱缰野马般的背影,无奈叹息:这年头的妹子也太柔弱了点,自己要真娶了妻还不被泪水给淹死。哎,还是将就着殷寻问算了,虽然这娃有点不懂事,但好歹还算经用。

    说曹操曹操就到,殷寻问总算追上了阮昧知的步伐,赶了上来。他第次被阮昧知如此冷处理,如遭雷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阮昧知看到殷寻问往自己这边大步走来,立马沉了脸,掉头就往自己的院落走。致对外归致对外,孩子不乖还是要关起门来揍顿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家暴有理,冷暴力王道。

    殷寻问脚尖点,便挡在了阮昧知身前,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瞅着他,试图充分验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江湖传说。

    可惜阮昧知的反应很快证明了此传说纯属谣传,这货直接摆出张臭脸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张脸,劳驾您先圆润地离开我的视线成不?”

    殷寻问要郁闷死了,撺掇父亲给自己找道侣的是阮昧知,背着自己和故人勾勾搭搭的也是阮昧知,结果最后被甩脸色的却是自己!这是什么逻辑!还有没有天理了?

    阮昧知打定主意要磨磨殷寻问的性子,巴掌将人拍开,径直回了东院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两人相处,若无意就此松开拥抱的手拍两散,便只能迁就着对方的步伐,你进我退,你退我跟地将这恋曲舞到最后。殷寻问虽高傲,但面对着阮昧知,他是不能忍也得忍,谁让,他喜欢他。大老爷们儿,谁没有个低头哄媳妇儿的时候呢。

    于是,盏茶后……阮昧知看着吭嗤吭嗤从窗户口爬进来的大熊猫,感觉很无语。我说不想看到你的脸,于是你就换个马甲出场了吗?少年你要不要这么搞笑!

    作为个好小攻,要文能书情诗,武能揍情敌,上.床七次不疲软,下地卖萌如等闲。由此看来,殷寻问实在是个绝世好攻。

    黑白大团子蹲在墙根下,眼巴巴地瞅着阮昧知,小小声地嗷嗷叫着求原谅。阮昧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扑上去抱着个熊猫爪就拿脸狂蹭。身为个隐性绒毛控,人高的熊猫球什么的,太考验他的革命立场了!

    奸计得逞,殷熊猫赶紧扒拉扒拉将阮昧知搂进怀里,之前阮昧知冷脸,他还真怕阮昧知就此和自己分了。阮昧知这货生就副爬墙样,谁爱上都得缺乏安全感。

    大熊猫的肚子白绒绒软乎乎的,阮昧知整个人窝在里边儿,心也不由得软了点儿。阮昧知抬起手,揪住大熊猫毛茸茸的圆耳朵,将好好只熊猫生生掰折成了折耳猫。殷熊猫闷闷地哼唧两声,勾着圆脑袋在阮昧知的脸侧蹭了蹭,带着点点讨好的味道。阮昧知面上这才带出了点笑来:“现在知道乖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喵喵嗷?”大团子小小声地提出问题。

    打从身上了个神佑刻印,阮昧知就无师自通了熊猫语,自然听懂了殷寻问那萌到犯规的叫声里传达的意思。殷寻问在问:你到底为什么生我的气?

    阮昧知默然,不知该如何说清其中缘由。他心知自己这火发得有点邪,这事做得也不大地道。他故意甩了冷脸,故意不给解释,故意折腾殷寻问,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想用伤害来证明爱的稳固度罢了。有时候,明知很冒险,还是忍不住想去尝试。所谓的爱,如果不将其逼到底线,看看宽度厚度,又要怎样从中汲取坚定走下去的力量?

    殷寻问对这段关系缺乏安全感,阮昧知亦然,两人间的种种任性与无理,皆源于此。居誉非种下的那些阴影,到底还是在两人的心底生根发芽了……在没有彻底包容彼此之前,这颗种子会自岩石中心不断往外生长,直到将整个岩石割裂成两半,再不为体。

    “大概是因为……我累了吧。”阮昧知涩然笑,摇摇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做错了。现在我们明明在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可却总是无法好好相处,身心俱疲,反不如当初来得轻松愉快。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相恋,那还真是不划算啊。”

    阮昧知正感叹着,怀中忽然失了毛茸茸的触感,取而代之的是,柔韧光滑的肉感,阮昧知瞅着眼前掉了毛的殷寻问,默默移开视线:嗷嗷,这家伙没穿衣服!

    殷寻问却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目前的状态,他忽而伸手扣住阮昧知的肩,眉心抵眉心,郑重开口——

    “昧知,其实我直都不太懂你,也没学过该如何与人相处,甚至相恋。跟你比,我确实还很生嫩,你觉得我不好也属正常,所以我不怪你对我发火。有什么不对,你可以教我,我会听会改。但别这样,什么都不说,掉头就走。你已经是我生命的部分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要拖着你的手走完这世的。外面的事,再难,我替你扛着,我们间的事,再烦,我和你起解决。我只求,在我拽着你手的时候,你也能牵紧我,别轻易就松手。两个人的路,我个人,走不了。”

    殷寻问身为混元宗少主,有着种天然的骄傲和矜持。他从不以哭泣来换取同情,不以微笑来博取好感,所以他面色总是淡淡的,不喜不悲,就像块坚硬的玄冰,什么都无法动摇。但此刻,阮昧知却从殷寻问那黝黑的眼底,看到了真切的难过。那是种抑而不发的苦楚,带着无尽的宠溺和永恒的坚定。

    阮昧知想,自己真他妹的是个畜生,这小孩都委曲求全成这样了,自己却还不知足,总想着把人扭曲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却从没想过,被自己折腾的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个将自己视作心上朱砂的人。他敢玩什么考验,还不是因为心底笃定了这孩子不可能放手,仗着对方爱自己就肆意考验什么的,太无耻了。

    “对不起。”阮昧知轻轻吻上殷寻问的嘴,用唇齿奉上自己的所有歉疚。

    他差点忘了,让爱情夭折的真正原因并非不适合,而是不包容。唯有包容,才能将所有的缺点都抹去,然后让两人融为体,把双份的残缺化为个完整的圆满。殷寻问容忍了他的欺骗隐瞒,现在,该换他来容忍殷寻问的种种缺点了……

    殷寻问抱紧阮昧知,慢慢闭上了眼,将自己彻底投入进这吻中。

    殷寻问确实不懂该如何相爱,如何相处,他手里攥着唯的张牌——名为爱。幸而阮昧知手里拿着另张与他凑作对的爱,双王既出,便无牌可敌。也许他们还有无数难关要闯,也许他们还有无数矛盾要磨合,但只要恋慕彼此的心不变,就能直直走下去,直到将彼此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存在。

    唇齿厮磨,舌津交融,吻完毕,两人都有点动情。但这会儿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再来发了,日三次什么的,阮昧知还真怕把殷寻问给使用坏了。

    阮昧知努力按压下狂乱的心跳,试图用正事盖过那蓄势待发的情.事:“既然你想求个解释,我便讲给你听。哥正在下盘很大的棋,我建议掌门为你选道侣,只是第步。当最后颗棋子落下时,我会让你爹不得不接受,我们将永远在起的现实;我会让天下人不得不承认,只有我才是你殷寻问的唯伴侣。”

    殷寻问默默握住阮昧知的手,十指相扣。

    阮昧知扯起殷寻问的手,吻上两人交错的指根:“小寻,你可以不懂我,但你不能不信我。我嘴里的话可能是假的,我面上的表情可能是装的,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别让我寒心。”

    殷寻问为难道:“那你能不能保证不做出让我误会的举动,比如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什么的……”甜言蜜语说来动听,但真要实践操作,那还是有点难度的。   “给老子滚!”阮昧知炸毛掀熊猫。

    看来这两人的相守之路,还有得磨……

    111、坑爹感情戏

    所谓磨合,就是在你折磨我的时候,我不离不弃乖乖配合。殷寻问被自家小受掀翻在地,立马圆润地化身熊猫。神兽的直觉告诉他,面对阮昧知这种危险生物,当个萌兽比当个裸.男要安全得。

    熊猫双爪抱头,眨巴着黑溜溜的圆眼睛,无比乖巧地瞅着阮昧知。

    “你卖个妹的萌啊!你以为你卖萌哥就不计较……”阮昧知的声音在熊猫摊出的胖爪爪下戛然而止,掌心肉垫什么的,太……太犯规了!

    可耻的绒毛控嗷嗷叫着扑上去戳肉垫了,场争执再次化为无形。从此以后,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殷寻问练就了阮昧知发火就果断化身熊猫的好习惯。

    事实上,不管殷寻问变不变熊猫,阮昧知都是不可能因为言不合就再次将人给轰走的。因为他还有事必须要跟殷寻问商量。

    阮昧知身下垫着两只熊猫爪,像树袋熊样挂在殷熊猫怀里,蹭着暖烘烘的脖颈含糊道:“小寻,我想解除和你的主仆契约。”

    殷熊猫蜷起爪子,将人又往上托了点,然后瞅着阮昧知点了点头:“咩。”

    “还有,我会先放出风声去,说我欲与你解除关系。”阮昧知继续道:“在这个期间,不管谁向你打听消息,你都别表态,当然,若是能透出点不满之意就好了。”

    “你答应得还真是爽快……”阮昧知黑线,这就像准备了无数道具装备,结果刚上场就发现那大boss不等自己推倒,就自家先躺好了。真是……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