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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习惯。

    “呜呜汪?”殷熊猫见阮昧知面容扭曲,歪歪头问道。

    “嗯……暂时没别的事了。”阮昧知心知自己和殷寻问在处事方式上的矛盾不是两句话就能磨灭的,索性什么都不说,免得争执。

    殷寻问和阮昧知朝夕相对,自然也看得出阮昧知有所隐瞒,但他抖抖耳朵,到底什么都没问。反正……他都习惯了。如果唯有隐瞒才能带给阮昧知安全感的话,殷寻问不介意暂且装聋作哑。

    “我现在要去诚场趟。”过于安静的氛围让阮昧知有点待不住。

    殷熊猫将人把揉进怀里,狠狠搓了搓,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手,还他自由:“喵嗷哟。”

    “知道啦,我会早点回来的。”阮昧知拍拍熊猫脑袋,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熊猫团子默默注视了会儿那大敞的门扉,这才缓缓化回人形,穿好衣服,大步走出阮昧知的房间。他现在,要去弄清阮昧知所做为何。

    “之前在殿前你跟阮昧知说了些什么?”

    可怜的余晓鱼,不久前才被阮小boss刷了遍,转眼又被殷寻问大boss抓来审问。余晓鱼自然不敢隐瞒,赶紧将话复述了遍。

    “就这些?”殷寻问高坐宝殿,眉眼间凛然冰寒。

    “就这些,再没别的了。”余晓鱼连头都不敢抬,垂着小脑袋老实交代。

    “下去。”殷寻问半垂了眼,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余晓鱼温驯地倒退着出了大殿,直到转身时才敢将视线悄悄扫过殿上之人,自打主君夜长大后,那浑身的冰寒气势越发让人不敢亲近了。

    殷寻问眉头微蹙:阮昧知忽然想要解除主仆契约,为的就是这个?以阮昧知的性格,被中伤了定是要反击回去的。就刚刚阮昧知的安排来看,他这次想玩的是……将计就计?

    殷寻问轻叹声,若是什么都要阮昧知亲自出手解决,自己这个爱侣当得未免也太不称职了些。

    殷寻问不再耽搁,转头往混元殿飞去,身为混元宗少主,也是时候让大家看看清楚各人的位置了不是吗?

    殷函子看到自家儿子气势汹汹地进了大殿,不由得愣,随即有些心虚起来。毕竟之前他才特地跑去告诉了自家儿子阮昧知建议他找妹子的事,要说没有点想要挑拨离间的的心思他自己都不信,他总不能眼看着自家儿子被个男人给拐走不是?他不奇怪自家儿子气冲冲地跑去找阮昧知对峙,但对峙完了又杀到自己这里来,未免就有些诡异了。

    “怎么?”殷函子心说阮昧知不会是无耻地否认了招道侣这事儿是他出的主意这事儿吧?

    “父亲,我记得你在我养伤的时候说过,待我伤好,便要让我暂代掌门处理门派事务。”殷寻问淡淡道。

    “……嗯。”殷函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父亲您应该在着手处理那些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了对么?”殷寻问上前步,深深揖:“我请求您,将那些人交给我处理。”

    “可以啊。”殷函子眼中透着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做这个了?你不是直都不屑于跟那些人计较吗。”

    殷寻问杀气四溢:“他们惹我可以,但他们不该把主意打到昧知身上。”

    殷函子眼中透着吾家有儿已嫁人的悲凉……

    当殷寻问已经准备直接对某些家伙开刀时,阮昧知尚在自家楼里做布置。

    “私下派人去接触炼器宗和立卷阁,尽快给我买到可以存声或储影的法器,不拘价格。”

    “是。”纪十方躬身应下。

    “还有,顺便给我搜集些奇珍异宝来,你们老大我,要准备娶媳妇儿了。”阮昧知勾起唇角,笑容狡黠中带着点小甜蜜。

    纪十方有些为难道:“虽然我们楼里在钱财上颇为宽裕,但真正稀罕的宝贝很时候并非用钱就能买到。”

    “确实。”阮昧知有些为难地沉吟片刻:“要不我直接送钱吧。”

    纪十方汗颜:老大,你敢暴发户得再彻底点吗?

    “行了,到时候就送钱,反正哥啥都不,就是钱!”阮昧知拍掌,打定了主意。

    纪十方默默为自家老大传说中的媳妇儿捏了把汗。嫂子,您保重……

    “记得,采买法器的活动必须隐秘,绝不能让混元宗的人知道。”阮昧知压低嗓子,再次提醒了遍。

    阮昧知的算计其实并不复杂,不过是顺着那帮老头的心意和殷寻问假作不合,那帮家伙若真想削了殷寻问的功劳,势必要将自己推上前台。打草而惊蛇,蛇动而鹰出。不怕他们动,就怕他们不动,只要他们敢动,就死定了!

    攻受为着干掉这个共同目标各自努力中,只是这两人各自使力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可预知了。

    112、坑爹感情戏

    不幸被正邪两大boss盯上的混元宗诸位尚未预感到大难临头,依旧优哉游哉地坐在起看着云海,喝着仙茶。

    “听说,刚刚小少主和那阮昧知吵了架。”身为内务掌事的郁笛长老优雅地抚着自己的胡须,笑容满面。

    “这都要亏郁长老的安排布置。”作为郁笛直系下属的内务执事肖白识趣地捧了把。

    “应该不是为的传言中事吧,似乎两人吵架之前,掌门先是招了阮昧知去说话,随后又亲自去了趟玄明殿。”个眉目略显刻薄的美丽女人开口不紧不慢地反驳道,这位名叫白涟婳,乃是门下弟子皆为女性的清微峰峰主,伺候在玄明殿中的侍女里便有她的人。

    要是阮昧知乖乖去报名,半就成为这位峰主手下弟子了。谁让混元宗的规矩就是按照体质来将人分入不同峰下,修习不同功法呢。

    “那阮昧知也算是个人物,有勇有谋,不怪小少主忌惮。”又位老者开了口,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圆了回来。这是大长老凌焕,虽并无实权在身,却是混元宗内仅次于殷函子的第二高手。   “那阮昧知确实厉害,上次少主因他发火屠戮同门,他久战之下竟还有余力将少主的全力攻击挡下,可见此子实力不弱。”戒律掌事的舒翳长老自打无意坑得殷寻问去历生死劫后,就被迫入了颠覆者正营。

    肖白眉眼弯弯地恭维道:“那阮昧知算什么,要说,还是咱们凌少君才算真正的少年英才。”

    凌焕之子凌飞扬轻抚着手中弯刀,面上露出个嗜血的笑:“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阮昧知那以敌百的风采。”

    “飞扬,不可乱来。”长老凌焕提醒道。

    核心弟子新首席凌飞扬冷笑声,道:“放心,我可不是宋钧尧那只傻孔雀。”可怜的宋钧尧,在被阮昧知和殷寻问联手轰成渣渣后,之前的那点天之骄子形象已算是彻底崩了。

    “听说前几日小少主又从丹库里取走了大量仙丹。”肖白摇摇头啧啧出声:“咱混元宗便是核心弟子也是要为门派做任务的,这位可是什么贡献都不曾为门派做过。真亏得他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地享用咱混元宗的东西。”

    “哼,还不是仗着掌门的偏护。”白涟婳冷哼。

    “这小子也得意不了几日了,这次挑唆得他自断臂膀只是个开始,强占侍者功劳,这少主身份还是不适合就得另说。待得殷寻问失了身份,这殷函子也该为这些年的执意偏袒付点代价了。”郁笛长老越想越美。

    几人的讨论第千零次地滑向了殷寻问尸位素餐,殷函子迟早小可这主题,不得不承认,这些年里殷函子对殷寻问的溺爱,确实给这倒霉孩子拉了无数仇恨。

    阮昧知交代完事情,很快便回了混元宗玄明殿,而殷寻问也在阮昧知抵达之前回到殿中,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过。

    “你去了混元殿?”结果阮昧知刚进门就说出这么句……

    “你怎么知道的?”殷寻问不解。

    非“哦,我就随口问问。”阮昧知笑容散漫。

    凡“……”殷寻问死不瞑目。

    阮昧知笑笑道:“你是去跟你爹说我解除契约的事?”

    “算是吧。”殷寻问敷衍道。

    阮昧知却是微微沉了脸色,缓缓道:“殷寻问,你之前说过,我要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地方,都可以跟你提,然后大家商量着改对吧?”

    “这是自然。”殷寻问颔首。

    阮昧知肃色道:“我知道我之后要说的要求于你而言有些苛刻,但我必须得说,我既是答应了与你做道侣,便是不再拿你当小孩,而是当个独立自主的男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别再拿自己当个孩子,什么都要跑去告诉爸爸妈妈。”

    阮昧知这话说得实在有点诛心,殷寻问无辜中箭,有冤无处诉,只得闷闷点头不言不语。

    阮昧知也知道自己跟个十三岁的娃说这话不合适,但他不得不说。他手中还握着个“坑爹”计划呢,要是被殷寻问不小心给露了底,前功尽弃就算了,麻烦的事,很可能再也寻不到第二个机会让殷函子承认自己与他儿子的关系了。

    “昧知,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解除主从契约?”殷寻问不想和阮昧知在之前的话题上纠缠,转而问道。   “月后如何?”阮昧知眯起眼,笑容纯良。

    “随你。”殷寻问面上淡淡,心底却确定了要尽快解决那帮蝼蚁的决心。

    阮昧知忽地窜到殷寻问跟前,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碰:“谢谢。”谢谢你对我的理解、信任以及……纵容。

    殷寻问没想到阮昧知忽然来了这么手,脑子忽而呆,“扑哧”声变成了萌貔貅。

    “嗷哟!”殷寻问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之前变身得太频繁,这会儿后遗症出来了。

    阮昧知看着眼前的黑白熊熊,捂着肚子狂笑:“哈哈哈,人家是吻之后,青蛙变王子,你怎么是反着来的啊,王子变熊猫哈哈!”

    殷寻问恼羞成怒,怒吼声扑上前去,泰山压顶。于是,阮昧知悲剧了……圆滚滚的熊猫团子下,四节嫩生生的小胳膊小腿可怜兮兮地抽搐着挣扎不休。

    此地有熊出没,还请不要太嚣张。

    就在阮昧知和殷寻问如胶似漆地黏糊着度蜜月之时,外面的流言却是在这两人的刻意放任下越传越凶,最后传得连殷函子都坐不住了。殷寻问在阮昧知的提醒下,没去找他爹主动披露实情,搞得殷函子杵在边干着急,不知是要将这流言告诉儿子好还是努力瞒着好。

    还好阮昧知这位善解人意的同志很快就于月后出手了,他拉着殷寻问主动找上了殷函子。

    “掌门,我欲与主君解除主从契约,还望您能恩准。”阮昧知恭恭敬敬道。

    “若是小寻没意见,我自然也无意见。”殷函子态度不错。

    “我没意见。”殷寻问表态。

    殷函子被自家儿子干脆的态度吓了跳,问道:“你们可是听说了外面的那些闲话,才……”

    “是啊。”阮昧知装出个苦笑。外面的流言正巧为他解除关系提供了个好借口这种事他会到处乱说吗?

    “哎……既然你们都已有了决定,那就这样吧。”说实话,殷函子对于阮昧知这个侍者还是很舍不得的,别的不说,至少有契约在,阮昧知就无法对自家儿子不利。经过了这么事,他要还觉得阮昧知这人就是只毫无危险性的绵羊他就不是瞎而是傻了。不过看着阮昧知之前对自家儿子的维护上,殷函子还是能勉强放下那点顾虑,点头放人的。

    “不过,你解除了契约后,又要以什么身份待在宗内呢?”殷函子问道。

    “这个啊,不知以我在剿灭神霄宗中的表现,领个客卿之位可还合适?若是有人不满,那就……以后再说吧。”阮昧知故意在“以后”二字上微微顿。

    殷函子在阮昧知隐晦的提醒下,想起了自己要阮昧知在选完道侣后就走人的事,他有些紧张地扫了自家儿子眼,迅速道:“客卿不错。我后日便召集各长老,表彰你在此役中的功劳,然后宣布此事。”

    “谢掌门。”阮昧知颔首微笑:“那我就告退了。”

    “昧知,你先回玄明殿,我还有事要跟父亲说。”殷寻问开口道。

    “是。”在殷函子面前,阮昧知可不敢和殷寻问对着干,干脆地点点头,撤了。

    很快殷函子便宣布了后日要召大家开个会的事。

    听到消息的阮昧知握紧掌心玉玦,笑容纯良。他既是已出手要求解除契约,自然是因为已经准备好了要对付那几个不安分的内贼。手中的法器已将几处的录音接收完毕,后日的表彰大会将是个踩人好机会。那几个倒霉蛋绝对不会想到他们自以为隐蔽的消息会以这种方式泄露,恐怕到时还会惊讶到底是谁将他们间的对话汇报给了这边,小爷可不会好心解密,请自由地……狗咬狗去吧!

    阮昧知心情颇好地用神识又将窃听法器中了内容听了遍,心道:这法器还真是不错,个总机,十来个发丝状有吸附力的小分机,和现代的窃听器也差不了。现在风声正紧,不便出手。等此事之后,定要记得去将那些分机收回来,继续利用。

    与此同时,另个身形瘦削的男子斜倚在阑干边,亦露出了微笑。他的手中赫然正捏着几根发丝般的物事。

    “小知啊小知,你买东西怎么也不查查这些东西的源头到底出自谁手呢,真是太不小心了。”狐狸眼的男子将根“发丝”放在唇前,轻轻吹了吹:“小知,你说若那些长老知道自家少主往自己身上放这种小东西,会是什么反应?”

    113、坑爹感情戏

    此时的阮昧知,踌躇满志地准备着坑人,却不想自己已然落入他人坑中。旦出手,便作茧自缚。也不怪阮昧知思虑不周,买到的法器恰巧出自居誉非手中的可能本就极小,而且就算居誉非知道了此事,会捅破的可能性也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毕竟居誉非也算的殷函子这系的,殷寻问倒霉于他而言有害无益。

    可惜,阮昧知不是居誉非,理解不了实验狂的思维方式。跟殷函子这个大靠山比起来,阮昧知这个实验助手于居誉非而言明显加重要,反正他是凭技术吃饭的,不管跳槽到哪里都是被供起来的命。而阮昧知现在由殷寻问罩着,居誉非便是逮着了人,也无法将其绑在身边肆意压榨。于是,削弱殷寻问,离间两人关系便势在必行。这世上,不是只有小三才会心心念念地以拆散有情人为己任。预谋从别家boss公司里挖墙脚的猎头亦然。

    表彰大会的日子转眼便到,太阳尚在夜的温柔乡里睡着,过于亢奋的某人已是早早睁开了眼。

    阮昧知自床上爬起,看着边殷寻问宛如神祗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揪。

    殷寻问跟拍蚊子似的将人拍开,掉个头继续睡。

    阮昧知不依不挠地整个人趴上去,对准他的耳朵死命哈气。

    殷寻问只得睁开眼,双眼迷离道:“你干嘛?”

    “不干嘛,我就想把你弄醒……”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目光中那单纯直白的询问之意,小小地愧疚了下。

    “天还没亮……”殷寻问无语半晌,伸手将人捞回怀中,含糊道:“别闹,陪我再睡会儿。”

    阮昧知被殷寻问巴掌塞回怀里却是再睡不着,心痒痒地就是想要干点啥坏事,搞得眼前这少年不得安生。所谓恋爱便是如此,视线总忍不住尾随你,肢体总忍不住触碰你,脑子总忍不住想起你,于是变成个没事找事的混球,要你也看着我,触碰我,想到我。确认关系后转眼已是月有余,阮昧知无知无觉间越陷越深。

    阮昧知默默唾弃了自己把真是越活越回去,手按在殷寻问心口,手按在自己心口,不再乱动。

    掌心是彼此的心跳,阮昧知唇齿开合,无声地反复咀嚼着某个名字,眉眼不知不觉间便染上了欢愉之意,柔和地弯了起来。想当初,他同桌的那个汉子在课桌上刻满了女朋友的名字,他还笑过那人傻,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日,而且貌似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昧知叹息声,觉得自己就像被关在了个葡萄酒瓶里,明明自处都是无形壁垒,出路渺茫,却还是整天沉浸在甘美的液体中。就像被那玫瑰红的液体麻痹了般,微醺着露出傻笑,脑子里还总是冒出些傻到冒泡的想法,比如和殷寻问私奔什么的……

    算了,不想了。阮昧知推开殷寻问的手,撑起身子。

    “怎么?”殷寻问被再度弄醒。

    阮昧知在殷寻问颊边轻轻吻:“你睡吧,我起床做早饭。”

    殷寻问是睡惯了的,不睡到定时辰,实在很难爬起,只好放阮昧知起身离开,自己继续呼呼大睡。

    阮昧知换好衣裳,再次温故了下自己理应毫无纰漏的计划,然后心情颇好地往山腰的小树林走去。

    阮昧知的肚子饿,小树林里安逸生活的动植物们就肯定要遭殃。可是今天有些意外,树林居然已经有几个人在了。这并不奇怪,毕竟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基本就都不需要睡眠了,自然也不必遵循白天在外晚上在屋的般规律。

    阮昧知本准备掉头绕开,但风中传来的句话,拖住了他的脚步。

    “两个大男人在起,恶不恶心!”那是个女声,嗓音带着点故意拖长的尖刻。

    “我们在起,关你何事?求爱不成就领着帮凶当众撒泼,未免也太难看了。”个清朗的男音随之响起。

    “你还有脸提,你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居然喜欢男人。”那女人的怒骂几乎要刺破耳膜:“还是个木木呆呆的老男人,简直是我混元宗之耻。”

    “闭嘴!”那个清朗的男声也怒了。

    “别……别拔剑,小修。你打不过他们。”个温润的大叔音小小声地冒了出来。

    个浑厚的男声冷笑道:“哼,还想跟我们打?杀你们还脏我手。你们这种狗男男,便是自己吊死在混元宗门前我都嫌龌龊,脏了咱混元宗的地界谁给洗。”

    “少废话,看剑。”

    金铁碰撞声响起,明显那边是交上手了。

    躺着中了好几枪的阮昧知脑子热,不等反应过来,已经是直剌剌地闯入了对方的警戒范围。

    那边两方人本在对峙,边两人,边三人,这会儿听到异响,顿时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瞅着阮昧知。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几人的视线那是相当犀利。

    阮昧知尴尬地挠挠头,说点什么好呢,总不能说“刚刚听你们骂基佬骂得挺痛快啊,不好意思,哥也是个基佬,参加下群殴活动成不?”。沉默良久,阮昧知干巴巴地打招呼道:“大家好,你们也来吃饭啊。”

    “……”众人无语,这是吃饭的地儿吗!

    这混元宗里靠荼毒小动物来果腹的吃货,就目前而言,还真只有阮昧知个。

    “我……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总算有了个人答话,嗓音温润,是个长得有点呆的大叔。

    诶,这位大叔略显面熟啊。阮昧知回忆了下,总算从记忆的长河里打捞出了这段历史,这不就是当初自己上混元宗报名时好心告诉自己报名考核规则的大叔么。好像是叫……“楠子魆?”

    “哎。”天然呆大叔大声应道。结果被旁的黑衣少年恨铁不成钢地重重扯了下袖口,你敢不敢不要这么呆?!

    阮昧知乐了,他对那黑衣少年也有印象,这小子当初对自己可是防备无比,生怕自己抢了他家大叔,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对。不是只有自己走上弯路的感觉……真好!

    既是有过面之缘的,阮昧知也不好再装打酱油路过,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能帮把是把,于是阮昧知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那黑衣少年明显没阮昧知的好记性,警惕道:“你是谁?干你何事。”

    阮昧知眉眼弯弯,笑得狡黠:“当然不干我的事。我就围观下。你们也知道,这修行生活无趣得很,得随时注意搜集身边素材,以作谈资不是?”

    阮昧知这番台词,大有要拿那苦命鸳鸯当八卦素材的无耻劲儿。欺负基友三人组只当遇到了同道中人,那声音浑厚的壮汉笑着解释道:“这事儿你要说出去,还真是个新鲜事儿。我本是陪着妹子找那小子理论,不想正撞见这两个狗男男亲作处,真真恶心死个人。”

    “兄弟贵姓啊。”阮昧知笑嘻嘻道。

    “我叫龙霸气。”龙霸气又指着身边的男女介绍道:“这是我兄弟王胖虎,我干妹妹,上官飞羽。”

    “哦,幸会幸会,谢你们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个新鲜素材。回头我就广而告之去。”阮昧知眉眼弯弯,心头松快许,这三人都不在核心弟子名单里,干掉的话应该不要紧。

    龙霸气点头道:“对,这种丑事就该大白于天下,狗男男人人得而诛之。”

    黑衣少年依旧牢牢地挡在楠子魆身前,眼中却沉积着浓厚的绝望之色,他已看出眼前这个乱入者修为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得,他纵是想灭口,也有心无力。

    “是啊。”阮昧知慢悠悠道:“龙霸气、王胖虎还有上官飞羽三人于小树林中野战乱交的故事,相信大家都会很有兴趣听听的。”

    “你说什么?!”龙霸气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竟还真是敌对方的。

    “哼,男生女相,怕也不是个干净的!”上官飞羽立马将矛头对准了阮昧知,斜睨着黑衣少年道:“戚可修,他不会也是你的男人之吧?”

    “你骂我就骂我,别乱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