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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 作者:明鬼
了推那老道,看他醒来,道:“喂,醒醒。”
那老道揉眼睛,道:“我自己走。”
蒙离拉住他道:“哎,进去睡。”
老道诧异的看了看这个年轻人,也没说什么,随着他进去了。
蒙离让老道自己找地方睡,他则去内间清洁身后,反正这家里贫如洗,他倒是不怕那老道手脚不干净。
蒙离蹲下来,张开腿,手伸到后面,忍着痛清洗干净,又取了药膏沾上去。
正擦着,忽听响动,那老道便在门口,他惊,起来,道:“你……”
老道抚着胡须道:“小心着,别让伤口又裂了。”
这个老道拉着蒙离说了许话,蒙离听来听去头雾水,最后只听懂了这个老道的意思是,看在蒙离心肠好的份上,可以给蒙离种药,能够让蒙离从此与男子上/床再也不会受伤,如鱼得水。
这个老道声称那药是祖传药方,他虽然从没试过,但祖宗说过,药效奇好。
旦用了那药,这后/庭便是销魂蚀骨之器了。
蒙离听老道说了许久,心中掂量着这个老道也没必要骗自己,想起白日的遭遇,心中动,便答应了下来。
老道把药方默出来,让蒙离照这个方子抓药,敷在□连七七四十九天,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次日便告辞了。
他走之前道:“我们萍水相逢,你对我有宿之恩,我身无长物,将祖传药方赠你,只是这药方我从未试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需你日后自己琢磨。你若害怕,可自己想想,不用的话将药方毁去了吧。”
蒙离应了,后又在家中再想了三天,终是决定用药。
说来也是奇事,他用这药头两天后/庭痒的难耐,后渐渐不痒了,便觉后/庭嫩滑不少,再过些天,颜色变得淡粉,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已是宝器大成。
蒙离便去找了那个第次同床的富家子来试,这回下来,果觉爽利不少,毫无疼痛之感,反而那个富家子次日腰都直不起来。
蒙离心中还记恨这个富家子,想着与他走进伺机报复,让他没想到的事,与这个富家子来往几个月后,他便暴病死了。
蒙离隐隐约约觉得与自己有关……
他心中存了疑惑,与人来往时特意找的那日起上他的几个人,这下试出来,果不其然,同他来往的,只要几个月,不死也病,莫名其妙的大夫都检查不出来。
这便是蒙离为何能让那么上过他床的人不明不白死、病的原因,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许男人飞蛾扑火样上赶着要和他在起。
这期间竟然也不乏想娶蒙离的,真是惊世骇俗。
何氏说完这些,长舒了口气,道:“成亲后他将这些都原原本本的告诉妾身了。”
明盛兰看了韩雁起眼,心道他果然半点没猜错,蒙离果真不是天生名器,而是后天用药弄出来的。
倒是齐眉,在旁惊奇不已,啧啧的直道:“蒙夫人,他该不会是骗你的吧?”
何氏愣了愣,道:“这……这妾身也不知道……但妾身说的话本点不假,都是他告诉妾身的。”
齐眉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真是长见识了。”
既已知晓蒙离如何使人死、病的,事情便好办了,何况这里还有个何氏。
明盛兰使眼色,齐眉便凑上去十分贴心的道:“蒙家嫂子,你看这事,官府是肯定要处理的,你日后该怎么办呢?”
何氏黯然道:“便不出这事我也要同他休离了,只是日后不知何去何从,也许搬走吧,这桐城,我怕是待不下了。”
齐眉道:“恕我嘴了,这事本不该麻烦夫人,毕竟日夫妻百日恩,可旦日后涉及到如何给蒙离定罪,总需要个证人的……”
何氏听到这里便也明白了,脸色不大好看,话说的不错,日夫妻百日恩,就算蒙离曾对不起她,她又怎么好落井下石呢。
齐眉拍着何氏的肩,道:“夫人可先好好想想,旦这罪定下来,夫人作为证人,县官大人在任最后段时间,能破了这个案子,自然会好好谢谢夫人的。夫人,你这休离,个弱女子,可哪里去生活?你可得好好想想啊。”
世上熙熙攘攘,不过是利来利往,再怎么也要为温饱着想,何氏想,自己攒的那点钱,确实是不够用的,便动了心。
只要动心,还不好办?
在齐眉的劝诫下,不时,何氏便满口答应了到时出来作证。
这便是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飞前也要踩脚,好为自身把利捞。
第八章
蒙离那日被陈县令拖住,待回去后,见妻子不在,以为她买菜未回,便也没在意。只是等来等去,竟直到了夜里,都不见人回来,这才急了,上街去寻找。
他只个人,想问问别人看见妻子没有,可哪里有人愿意理会他,只好靠这双腿,在街上四处寻。
直找到深夜,再回到家中,还不见人影,疑是被人贩子拐去了,心中焦急,可夜里衙门也没人,便等次日上午,才匆匆去县衙。
到了衙门,同衙役说了妻子失踪的事,哪知那衙役径直带他到了间房,命他在此等候。
蒙离心中不解,却也不敢问,只好乖乖等待。
这等,便等了个时辰。
那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推门而入,蒙离看,来的竟是两个男子并陈县令,他仔细瞧,其中个不正是那日来自家敲门的男子。
蒙离心道不妙,还要强作无事冲陈县令行礼,道:“草民蒙离见过知县大人。”
陈县令“嗯”了声,朝明盛兰摊摊手,道:“明大人请上座。”
明盛兰当仁不让的坐了,又请陈县令和韩雁起也坐了,这才咳嗽声,道:“蒙离?”
蒙离道:“是。”
明盛兰道:“你所为何事而来?”
蒙离迟疑片刻,道:“草民的妻子昨日上午失踪,家中没留只言片语,草民族里向来鲜有亲近,草民寻了大半日不见她踪影,疑是出了什么事,特来报案。”
明盛兰叹了口气,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蒙离道:“大人何出此言?”
明盛兰道:“你害人几,这是报应应在你妻子身上了啊。”
蒙离猛的变色,道:“什么?!”
明盛兰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蒙离道:“草民不知。”
陈县令适时的道:“这位是京中的总捕头明大人,民间也有威名,想来你也听说二。”
蒙离道:“就是那位据言星宿下凡,可通神灵,武功盖世的明捕头?”
明盛兰倒不知自己的本领被人夸大到这个地步,忍住笑道:“正是。”
蒙离垂下眼皮,不知想些什么。
明盛兰道:“此次我路过桐城,便觉这城中怨灵,向陈大人打听,这才知道有你这么件案子。所谓天理循环,你害死许人,这报应不止报在你身上,还要报在你妻子身上。”
蒙离僵着脸道:“草民并未害过人,还请大人明察。”
明盛兰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你还记得我身旁这位公子吧?”
蒙离看了看韩雁起,道:“记得。”
明盛兰道:“这位是我的助手,他才是真正能卜天命的人,那日特借由头去看了你,算之下,你做了些什么事,岂不是清二楚。”
韩雁起十分配合的道:“我问你,你这几年来,可是渐渐觉得后方有些微疼,每至夜里,阴寒入骨?”
蒙离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
他先前还疑惑这些人是不是在诳自己,可身体的反应,他是从未告诉任何人,就连妻子也不例外,只是每每偷偷去看大夫,可大夫也说不出个二来,哪教这人照面便看出来了?
韩雁起道:“你逆了天,自要受惩罚啊。”
蒙离面色不定,想起那个老道说这药方从未试过,不知是何结果,心中总惶惶不安的。
韩雁起道:“你害人的事情明捕头已然都清楚了,若是坦白,还可轻饶你。”
明盛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蒙离,你使药得了邪术,害死第个人,第二个人还可说是无意,可接下来,便是心怀恶意了。因那些人曾侮辱于你,你怀恨在心,有机会,自然要报仇。恐怕你也没想到,能将他们尽数坑害死吧。”
蒙离道:“草民是从未想害人,这……那都是雪耻,他们当年辱我至斯,怎能不报。”
明盛兰道:“只是辱你,便要置他们于死地?恐你用那法子之时,心中便有歪意吧?”
蒙离低下了头,轻声道:“大人,草民真的没有害人,什么邪术,草民是概不知啊。”
明盛兰冷笑,看样子,这蒙离就是要来个翻脸死不认账了。
他倒也不怕蒙离这样,道:“你想的真好,可惜啊,你方才的话我们可是都听得清二楚,就算你要说我们冤你,可还有证人呢。”
拍手,何氏便进门来。
蒙离惊讶的道:“娘子!”
何氏抖了抖,至明盛兰旁边,不做声。
蒙离脸色灰暗,他再笨也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明盛兰道:“何氏已经弃暗投明,愿意作证你用邪术害了那些人。加上我这边韩公子也可使药,破你的邪法,你还有什么好说?”
蒙离本是个小城里的普通人,只因意外得了药方,这才有些不平凡处。若是韩雁起不出世,那么基本上这世是不大可能有人能知道他身体的奥秘了。
有些极难解答的事情,实则只要有此道中人,是不难解开的。是因为韩雁起在,才能眼看出真相,换了别人,还真道蒙离是被妖孽附身呢。
蒙离本来害死那些曾经侮辱过他的人后,是真想和何氏过辈子的。奈何他性格内敛,有些事情同何氏说是说了,却始终没有讲自己心中的感受。
譬如他告诉何氏自己被侮辱,又害了那些人,但却没告诉何氏,当初被侮辱,他心中恨,只是派淡然,何氏少不得以为他是个睚眦必报的狠心人。
这是他夫妻二人的隔阂,他却始终不明白,以为过日子只需要他自己愿意好好过就行,哪里想到了妇人心中的感受。
夫妻需要的,少不得沟通。
此番被何氏背叛,蒙离心中是又哀又气,始终也恨不起来,终究是在这当口明白了自己错在哪里。
韩雁起又道:“你可知道你寿命无?”
蒙离是真不知道,听见自己活不长,愣了愣,嘴唇发白。
韩雁起道:“因为你当初不清不楚用了那药,药是极阴毒的,看你这身子骨,约莫还能活五年了。”
乍听自己只能活五年了,蒙离说不出什么滋味,害怕是人之常情,难免的,可他又想到定罪,恐怕还活不到五年呢,便是万念俱灰。
韩雁起有些不忍,动了恻隐之心,道:“其实你也是不明就里,才用了那药,虽心怀恶念,但终究是没有害无辜的人,盛兰……他罪可还能轻?”
明盛兰沉吟片刻,道:“这事反正怎么判是要看陈大人,罪……能轻的吧。”
陈县令见识过这两位的但能,看他们有保人之意,又想反正结了案,怎么的这人也活不过五年,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道:“我看这邪术也不好说,定个轻点的罪,便收押判个十年吧。”
韩雁起抿嘴想笑,只能活五年的人判监十年,还真是……
韩雁起看出来蒙离也不是什么坏人,有心帮蒙离把,道:“我倒也有个法子,能延长蒙离的寿命,这延完判个十年,兴许还能活上许久。”
明盛惊奇的道:“还有这法子?”
韩雁起道:“毕竟他这几年也不曾与人同床了,还能救上救。”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蒙离当年是遭了难,才又报复回去,害死了人,自己也受了报应,可好歹不曾害过无辜人性命,老天才给了他条活路。
韩雁起是此中高手,可用药让蒙离重增个二十年寿命,也算再给蒙离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只要平日保养,行善,老天总不会撇下他的。
蒙离到这人间走遭,享过福,受过苦,害过人,遭过罪,短短十数年,也是酸甜苦辣尽皆尝过,到头来,也算得了个好下场了。
在狱中有陈县令的吩咐,自然不会被欺负,日后出来,还能好好过日子。
只是他妻子,是走定了。
蒙离想通了也不怪何氏,毕竟这事两人都有不对的。倒是何氏心中有愧疚,将家财分了大半托管在城中钱庄,等蒙离出狱也有些钱为生。
倒是蒙离那些老情人,后来个个听了判,哭得喘不上气,守在衙门口嚷着要放了他。还有的情愿犯事,只为也关进去见蒙离面。
其中有特别痴情的,只说自己不是为了上床才爱上蒙离,愿意等他十年,等蒙离出来,守着他辈子。
蒙离也心有所感,托人带了话,若是日后出来那人果真在等他,那时前尘已了,也愿意长相厮守,不惧世人蜚短流长。
明盛兰、韩雁起、杨意、齐眉几人彼时要上路,齐眉倒是十分感慨的道:“这个结局倒真是出人意料。”
明盛兰道:“不管怎么说,案子总是破了,还要谢雁起呢。”
齐眉道:“哈哈,韩小子,你真是有本事,我算是服了你了。”
韩雁起笑眯眯的道:“不敢当。”
齐眉道:“你这小子,日后谁被你娶了,才是真……嗨,我都不知道说是可怜还是幸福了。”
这是风月路上开篇章,由此明盛兰等人略窥此门,方引得下文各方风月无边,纷纷登场。
第九章
明盛兰曾答应韩雁起案子结束后领他在桐城游玩,可桐城确实是小地方,能够称得上是古迹的地方加起来半天就能游玩完。是以韩雁起十分郁闷的表示,在路上玩赏玩赏算了。
前文从未说到明盛兰的武器,韩雁起也满心疑惑,明盛兰不是个高手么,怎么不用武器?他问了齐眉,齐眉觉得好笑,你都不知道,竟来问我?齐眉道:“你竟不知道的,那你来猜猜,他用的是什么。”
韩雁起道:“剑?”
齐眉道:“可曾见明捕头随身带剑?”
韩雁起道:“软剑?”
齐眉道:“你尽可以去摸摸明捕头腰间啊。”
韩雁起道:“袖里剑?”
齐眉失笑,道:“你是非认准了他用剑吗?”
韩雁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想,万真是用这些呢,还是个个猜尽了。”
齐眉道:“你倒谨慎,不对再来。”
韩雁起又猜到:“弓箭?”
齐眉道:“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你得往小巧了去猜。”
韩雁起道:“小巧?那……鞭子?”
齐眉笑道:“鞭子那是你,这傻小子,你前二十年是活在山里边么?连明捕头用的什么武器都不知道。”
齐眉忽然想到什么,指着颗梨树,道:“忽如夜春风来……”
“这个我知道,”韩雁起笑着道:“千树万树梨花开嘛。”
齐眉道:“那你说这满树小巧可爱的梨花像什么武器?”
韩雁起愣了半天,道:“哪有武器生的这个样子?”
齐眉摇摇头,道:“你可真是没救了。”
明盛兰道:“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我用的,是暗器。”
“暗器?”韩雁起瞪大了眼,道:“你不是捕头吗?”
明盛兰道:“怎么,捕头就不能用暗器了?”
韩雁起道:“那不是‘暗’器么,我觉得捕头应该用的都是刀剑这样的武器吧,暗器,那不是……”
明盛兰道:“哈,我用的可正是暗器呢,用剑的,是杨意。”
韩雁起看了看杨意丝不苟的擦剑的样子,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像贼,杨意才像捕头……”
明盛兰悠然道:“这便是教你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齐眉道:“我看你真什么都不知道,江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韩雁起理直气壮的道:“我本来就不是江湖人。”
齐眉心中暗道:是啊,你不在江湖,可江湖有你的传说啊!她哪敢说出来,只道:“你定也不知道明捕头有个招式的名字。”
韩雁起道:“这个我知道。”
齐眉道:“哦?”
韩雁起指着那梨树,道:“不就是千树万树梨花开么?你刚刚说过的。”
齐眉愣了半天,才“噗”的笑出来,乐不可支的道:“我虽然想说你傻,但你还真猜对了,明捕头那手暗器功夫,射出去的暗器最时能让你全身找不到寸好皮肤,就叫千树万树梨花开。不要看名字漂亮,其实凶险无比啊。”
韩雁起道:“武器凶险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凶不凶险。”
明盛兰抚掌称妙,道:“说得好,这世上许人都只看了表层,不知可怕的不是兵器,而是人心。都说刀兵有灵,可再凶恶的兵器,在心存善念的人手里,也是济世安国的利器,再怎样正直的兵器,到了心存恶念的人手中,那也是徒增杀孽。重要的不是兵器,是心。”
齐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腰上的短刃。
韩雁起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直默默无声的杨意蓦然出声,道:“心正,则兵正。”
明盛兰暗暗打量韩雁起,他向来看不起的就是为娼者,世人都道笑贫不笑娼,可在明盛兰心中,贫贱不能移,因贫为娼,那便是连做人的尊严都不要了,根本不是个人。
开始便在心中对韩雁起存了点不喜,途中有压抑,先前总觉此人欢场年,还副天真无知的样子,不是心机深沉就是缺心眼。
现下看他样子,说的话,又很合自己意。再想到之前破蒙离案时他也不失灵泛,心地十分善良,难不成他其实是有苦衷的?明盛兰虽鄙视娼妓,却不是鄙视那些情义双全、不得已才堕落欢场的妓子,反而慕其高义。
又鄙夷,又觉亲近,实在是矛盾无比。
思及此处,明盛兰便故作无意的道:“我们下个落脚处是金莲县,县中妓馆,你们到时可要去见识?”
齐眉掩着口笑道:“哎呀,明捕头,你怎么可以当着我个女子的面说这些话呢?”
明盛兰似笑非笑的道:“齐大姐何必在意呢,我只是说去见识见识那里的……繁华罢了,又不是要做什么。何况以齐大姐的阅历,这些事应当是司空见惯的吧?”
齐眉气得不轻,扭头不说话了。
明盛兰道:“如何?雁起。”
韩雁起道:“那地方……有时花楼好么?”
齐眉臊眉搭眼的道:“哟,弟弟,没想到你也挺大眼界呀,时花楼……你可听过句话,天下风月,八分归扬州,扬州风月,八分归时花楼。这时花楼,哪里是个小县城的妓馆能比的。”
韩雁起道:“这样啊……那也没什么好去的了。”
明盛兰僵了僵,道:“雁起,我听闻那里的妓子不但爱俏,而且爱财,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韩雁起道:“很正常啊。”
明盛兰道:“正常?”
韩雁起道:“对啊,他们卖身,别人来买,自然要付钱的。我以前在时花楼,逢年过节,初十五,也有许人送礼送金呢。”他是想起每每逢年过节,时花楼,甚至扬州其他些妓馆的头牌,都要备好礼金,恭恭敬敬的上门来,磕三个响头,口称公子,奉上礼品。
至于买卖事,韩雁起不曾入世,但也从师父口中知道,这世上买东西,都是要给钱的,就连那些花魁头牌,逢年过节的送那么些东西,不也是因为他指点了他们床技么。遂有此说。
可听在别人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明盛兰倒还没什么,齐眉就先把嘴张得溜圆,瞠目结舌的惊叫道:“时花楼!你!你……时花楼……”
韩雁起奇怪的道:“齐大姐你怎么了,是时花楼啊,扬州那个。”
“不是……你……你不是……”齐眉说不出顺流话来,指着韩雁起,眼睛瞪得老大,好半天才道:“你……你是时花楼的人?!”
韩雁起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对啊,我自幼就在那里长大的啊,下次你去扬州,我可以带你去时花楼玩儿啊。”
齐眉欲哭无泪,道:“我还以为你是……原来你真的不是江湖人啊!”
韩雁起摸不着头脑,道:“我本来就不是啊。”
齐眉这时再想,是啊,有那么好的“技巧”,除了是掌刑人,是小倌也能说得过去啊!那么……那么明大捕头怎么会和个小倌走在起?还是这么个……这么个下傻头傻脑,下贼坏贼坏的小倌?
想到这里,齐眉看两人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明盛兰正为韩雁起的回答郁闷呢,他差不已经确定了,韩雁起就是个缺心眼,怪不得技巧那么好也没能在时花楼继续待下去。
齐眉这么看,明盛兰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
齐眉暧昧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明捕头,这是雅事儿啊,你放心,放百个心!我绝对不乱说!”
明盛兰就是用头发丝儿想也明白齐眉在想什么,阴着脸道:“你不要乱猜,我和他没什么。”
齐眉用力点头,道:“对,没什么!”
“说说下个落脚点。”杨意淡淡的开口,将即将爆发的惨案压下了。
明盛兰忍着肚子闷气,道:“我也是好些年前路过的那里了,金莲县,地方不大,妓馆倒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