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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骨 作者:明鬼

    乐,欢声笑语,座亭中,沈千醒在上首,怀里搂着出荷姑娘,谈笑风生。

    米其妙见了心中不免生出不满,韩雁起低声道:“低头来,等会儿走近了,你便径直闯过去,拿住沈千醒就施展开,待他体软,直接拖到那边的林子里苟合……”

    米其妙瞪他。

    韩雁起改口道:“……行云雨之乐,去吧去吧。”

    米其妙听了他的话,低着头装作自然地往红亭那边走。

    沈千醒本就练过武,眼明睛净,竟让他无意瞥间看见了米其妙的身形,当下觉得十分熟悉,怎的那么像米其妙。

    这时米其妙走到了红亭不远处,他微微抬头,便恰与沈千醒的目光撞在处。

    沈千醒蓦地变了脸,起来怒斥道:“米其妙!你又来作甚!”

    米其妙见被拆穿,想着韩雁起的吩咐,也顾不得那么,轻功运,掠向亭中。他武艺高超,沈千醒那几个护卫都来不及反应,他便近了沈千醒的身。

    沈千醒也不是好相与的,先动手,掌劈向米其妙。

    米其妙以手格挡,手臂甫与他的相触,便顺着手滑到沈千醒肩背,再往下点,不动声色的疾拍他处。

    沈千醒只觉阵酥麻,身体乍的软了软。

    米其妙见有效,大喜过望,手搂了沈千醒继续去抚他背上的穴道,手放肆的按在沈千醒臀上。

    沈千醒惊讶非常,红着脸道:“这是什么功夫?!”

    米其妙无赖的嘿嘿笑,道:“床上功夫。”

    两人贴得近,旁边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在打斗,惊呼起来。

    米其妙忙抱着沈千醒向亭边的树林掠去。

    齐眉饶有兴致的道:“他动作倒是利落,大雁你也教得好。”

    韩雁起道:“也亏奇妙娘是习武之人,底子好。”

    明盛兰道:“如此,我们便可回去等米其妙好消息了?”

    米其妙动作果然快,到了夜里,他与沈千醒同来时便是手挽手了。

    见了韩雁起,米其妙就迎上来,喜不自禁的道:“师父,师父,你可真是我的师父!”

    韩雁起连连摆手,道;“哪里当得,哪里当得。”

    米其妙道:“怎么当不得,你可是帮了我好大的忙,那几招实在太好用了!”

    韩雁起红着脸道:“不……不是……”

    米其妙道:“什么?”

    韩雁起道:“我的意思是,我只教了你那么简单,那么粗陋的,怎么能当得你师父呢。”

    众人皆时无言。

    韩雁起有时实在直白天真得可爱。

    明盛兰还低声喃喃了,这还叫简单?

    米其妙幸福的拉着沈千醒,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和雁起点醒了我,我才知道,原来千醒也爱慕我许久了。”

    沈千醒面无表情的拧了他把,道:“是你,爱慕我,许久了。”

    米其妙乐呵呵的道:“对,是我爱慕你许久了。”

    米其妙问道:“我打算先和千醒回金陵见他父母,让后再上京,你们呢?”

    明盛兰道:“自然是直接去京里,我在那里等你们。”

    米其妙点头,道:“也好,不过,我还有事要同齐姑娘说。”

    “我?”齐眉指着自己鼻子道:“米大捕头,你还有什么要同我说呢?真是奇怪。”

    米其妙道:“哈哈,倒不是同你交情大呢,即便是萍水相逢,我也要提醒句的,齐姑娘,你可小心了。”

    齐眉懒洋洋的道:“小心?我还要小心什么,我个贼,都被捕头捉住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米其妙摇头,道:“有些风声,不是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别人就定不知道。你家里那位,可是正在四处寻你呢。”

    齐眉脸色变,道:“什么?!他追到这里来了?”

    米其妙道:“虽未至,怕不远矣。”

    齐眉在原地打转,口中不住的念叨道:“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是好……死小子追来了……”

    明盛兰听得耳朵生茧,烦不胜烦的道:“齐大姐,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可好?”

    齐眉猛的抬头,忽然冲过来,抓住明盛兰的袖子,道:“明大捕头,明大神捕,明大爷,我求你,你快放了我好不好?”

    明盛兰哭笑不得的道:“可不敢当,齐大姐,你都被逮了,我怎么好放了你。”

    齐眉道:“你还没通告刑部吧,上面的人不知道你抓了我,那你就算放了我,也没什么事啊。”

    “不行,”明盛兰道:“这到了我手中的贼,怎能逃走。”

    齐眉哭丧着脸道:“我求你了,我是真的许久没犯大案子了,那都是年轻时玩的了。”

    明盛兰沉吟许久,道:“法理人情,你且先说说为何忽然这么急,我好斟酌番。”

    “唉……”齐眉重重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道:“还不是我家那位追上来了,被他捉住我又是许久出不了门了,我轻功可比不上他。”

    韩雁起恍然道:“齐大姐,是姐夫?”

    明盛兰道:“你既然已嫁了人,是当回去持家嘛,我看你丈夫做的没错,既然要放你马,我索性将你送还你丈夫好了。”

    齐眉嚷道:“什么呀就我丈夫,不是!”

    韩雁起道:“那是?”

    齐眉道:“我儿子……”

    ……

    沉默许久,明盛兰才缓缓道:“失礼了……”

    韩雁起道:“齐大姐,你竟然让个孩子四处追着你跑,而且你还跑不过他,你也真是……”

    齐眉怒道:“你们知道什么,那孩子是般人么,明捕头,你可知道‘齐风公子’?”

    明盛兰惊讶道:“难道他就是你儿子?”

    齐眉得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我儿子。”

    明盛兰道:“齐风公子成名已然三载,若他是你儿子,岂不是尚不到弱冠之年?”

    这个齐风公子名为齐小白,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年轻高手之,武功高,轻功高。因形如风莫测,江湖上才称他声“齐风公子”,既有身形“齐风”之意,又有他姓氏为齐之意。

    齐风公子的轻功之高,江湖中人有传言,言道他是当今武林轻功最高的人。可也有人反驳,这轻功最高的人,是杨意才对。这两人从未见过面交过手,是以世人争论不休,却无法断定究竟谁的轻功高。

    齐风公子出道三载,便成名了三载,首战便是斩杀了恶名昭著的采花贼飞天遁地小明鬼。他这几年都是行踪不定,四处行走,若齐眉说的不错,他应该就是在寻齐眉了。

    真是令人惊叹不已,这么个年轻俊杰,竟然会是偷天手齐眉的儿子。说出去江湖上恐怕没人相信。

    实则明盛兰也不大敢相信,齐眉默不作声不回答,他又追问道:“而且我看你们都姓齐,该不会其实是姐弟吧?”

    齐眉恼怒的道:“我倒希望呢!”

    韩雁起摇头,道:“盛兰,女子十六岁生子是很寻常的事情吧?你莫要被她的外表蒙蔽了。”

    是了,明盛兰这才大悟,他先前虽然知道齐眉年纪很大,但看齐眉青春貌美的样子,每每忘记,导致不敢相信。

    齐眉道:“唉,还是瞒不下……”

    明盛兰道:“这不是早知道了么,你瞒什么。”

    齐眉嘟囔道:“万你们又忘了呢。”

    明盛兰道:“哈,那么说,齐风公子真的是你儿子,可他也姓齐,这又作何解释?”

    齐眉道:“这还不简单?他爹是入赘我齐家的,他自然要和我姓了。”

    明盛兰叹息,道:“是哪家的好儿郎,竟然入了你家门,还被残忍抛弃。”

    齐眉胀红了脸,道:“我哪里抛弃他了,可总不能让我直守着他过吧,还不让我偷东西,无聊啊。”

    明盛兰道:“那齐风公子的武功可是和你学的?不会吧,他的武功应当远超于你啊,不过以齐风公子天纵奇才,倒也不是不可能。”

    齐眉道:“和他爹学的武功,和我学的轻功,不时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早知道我真不该教他。”

    明盛兰道:“那齐风公子如今年岁几何?”

    齐眉道:“我儿子今年……我算算,当是十有六了,过几年就可娶妻生子了,我也快要当奶奶的人了……唉,真是岁月催人老啊。”她抚着自己精致的脸庞,长吁短叹。

    韩雁起嗤笑道:“齐大姐,你也太做作了,我可是眼就能看出你三十好几了。”

    齐眉杏眼竖,道:“小子,你别嚣张,等我儿子来,我让他教训你!”

    韩雁起得意的道:“你不是正要躲你儿子么。”

    “啊!”齐眉惊叫了声,道:“对呀,明捕头,你快答应我,我得去避避。”

    明盛兰道:“不管是你丈夫还是你儿子,捉你回去都是好事桩呢。”

    齐眉央求道:“别这样,明捕头,你就行行好吧。”

    明盛兰叹了声,自言自语道:“今年湖北又遭了水灾,可缺银钱了……真是可怜啊……朝廷也可怜,户部哪有那么银子,这山东还有蝗灾呢。”

    齐眉脸色难看的道:“我这几年……还是小有积蓄的……”

    明盛兰眉开眼笑的道:“哪里,您太谦虚了,昔日江南第大盗呢,那少宝贝都在您那儿啊。”

    齐眉道:“……你的了。”

    明盛兰的笑容大了,摆手道:“好说好说,是朝廷的才对。”

    齐眉肉疼得紧,咬牙道:“那你还得答应我件事。”

    明盛兰道:“什么事?”

    齐眉道:“等我儿子来,你就诓他我被捉起来了,你骗着他去京城,我往别处走,好再避他段时间。”

    明盛兰道:“没问题!我代朝廷和灾民谢谢你了。”

    齐眉恨恨道:“不客气!”

    后来韩雁起曾经问明盛兰,道:“你把齐眉放走,虽然有了许赈灾的银子,但是她丈夫可可怜了。”

    明盛兰学着韩雁起的神态,睁大眼睛无辜的道:“我只说帮他拖住她儿子,不让她儿子找到他,可没说不把消息透给她丈夫,让她丈夫知道啊。”

    韩雁起道:“你知道她丈夫是谁?”

    明盛兰笑得开心了,道:“问问她儿子不就知道了?”

    第十五章

    明盛兰、韩雁起、杨意三人去送米其妙和沈千醒,顺便齐眉也要跑路了。临行时,韩雁起便拉着米其妙悄悄的问他,道:“奇妙娘,我就问你个问题,你可得好好回答我。”

    米其妙道:“嗨,我们什么关系,说!”

    韩雁起看了看明盛兰他们没注意到这边,忙低声道:“你看了沈公子的脚没?”

    米其妙古怪的问道:“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韩雁起道:“我……我好奇,本来我是想自己看的,可是他既然是你的人了,朋友妻不可戏,我又实在放不下,不如你来给我说说吧。”

    米其妙时噎住了,好半天才道:“这……这我也不知怎么说啊,我不是个喜欢三寸金莲的……”

    “那不是三寸的金莲,”韩雁起纠正道:“而且你不喜欢三寸金莲,却喜欢喝酒对吧?”

    米其妙脸微微红起来,那度香若是有别的用处,米其妙也是不会感兴趣的,可偏偏能使酒香而美,怎能让这个老酒虫不心动呢。说他没打过度香的主意,韩雁起是断断不信的。

    米其妙被戳穿了,不好意思的道:“也就那回事……不过酒倒是真好喝,我先前还有些疑惑呢,唉,只是千醒捉着我骂我变态,又打又骂的。”

    韩雁起忍俊不禁,笑道:“传言度香所盛之酒有百味,你尽可以试试。嗯……沈公子那双足,是不是白、窄、秀、软,情动时脚趾蜷缩紧,足心滚烫如火……”

    韩雁起尚未说完,就被米其妙掐住了脖子,用力摇晃,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偷看了!”

    “咳咳……咳……”韩雁起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米其妙习武之人,手劲大得很,还是明盛兰见着不对,过来拉开了米其妙。

    韩雁起拉着米其妙低声道:“你疯啦,我只是知道而已,难道定要看过吗,看过我还问你干什么!”

    米其妙不好意思的道:“这样啊,真不对起,我时激动了。”

    韩雁起也不甚在意,点了点头,又颇为向往的道:“只是不知道那酒是什么滋味……”

    米其妙断然道:“想都别想!”

    韩雁起无奈的道:“就知道你不会肯,不过我只要知道你醉了很久……”

    齐眉在那边张望了许久,不耐的道:“好了没?你们走不走啊。”

    米其妙道:“齐大姐啊,你若是不耐烦,大可以自己先走啊。”

    齐眉哼了声,道:“我总要和大雁道个别嘛。”

    她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对韩雁起道:“小子,虽然你说话不大中听,但还算合姑奶奶口味,等我儿子来,你可得好好照顾他啊。”

    韩雁起道:“怎么照顾?”

    齐眉道:“总之你千万别对我儿子下手,我儿子脸皮可嫩了……”

    明盛兰笑道:“脸皮嫩?”

    米其妙也笑了,道:“齐大姐要关心却不愿意说实话呢,大雁,我跟你说,你别动齐风公子,不过不是因为他脸皮嫩,而是要小心被他给杀了。”

    韩雁起道:“杀了?”

    米其妙道:“对,这位齐风公子,手段可不是般两般的狠辣,虽是白道中人,那折磨人的本事,可比黑道中人要高得。”

    韩雁起自语道:“那不知我和他谁厉害……”

    米其妙道:“武功?”

    韩雁起笑眯眯的道:“抽人。”

    米其妙不解,想详问,被明盛兰阻止,他道:“别问了别问了,你们还走不走啊。”

    米其妙道:“你们个两个倒是催着让我走啊?好,咱们再喝杯,我们便告辞了!”

    米其妙满斟酒盏,诸人各自拿了饮下,道声珍重,米其妙便偕同沈千醒往金陵方向去了。齐眉叹了口气,道:“我也该走了,明捕头,你可千万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我这段时间的逍遥可就靠你了。”

    明盛兰道:“只要你这些日子能忍住不偷东西,我想没问题。”

    齐眉道:“应该……忍得住。还有大雁,我……我有点遗憾……”

    韩雁起道:“什么遗憾?”

    齐眉道:“走之前,我竟然没能抽你顿,报仇雪恨。”

    韩雁起道:“我们没什么仇吧?”

    齐眉贴近来,捏着他的脸颊道:“怎么没有?姑奶奶可是被你占过便宜的。”

    韩雁起小声道:“也只是戳了几下……”

    “那还不够?!”齐眉怒目道:“姑奶奶可是已婚妇人,被你这么戳,清白可就毁了!”

    韩雁起身为个床技大师,又生在秦楼楚馆之地,对于贞洁的概念仅限于书上所知,却无具体概念,也不知不贞之妇会有什么下场,这才懵懂不知的道:“那又怎么样?”

    所幸齐眉其实也不是迂腐的人,笑嘻嘻的道:“所以……不如我们结拜姐弟吧。”

    韩雁起瞪着眼睛道:“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齐眉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有了,如果你是我弟弟,那么之前的事就可以笔勾销了,姐弟之间打闹,自然也不算毁了清白,这样我就不会被我丈夫休了。”

    韩雁起咬着嘴唇,为难的道:“可是……”

    齐眉道:“怎么?你还不肯?难不成嫌我配不上?”

    韩雁起道:“那倒不是……”

    齐眉道:“那是什么,你快些说。这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韩雁起道:“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

    齐眉道:“我不生气。”

    韩雁起点头,道:“好,其实我想说,你都三十了,我们就算结拜,不是应该做母子……”越说他声音就越小,直至没有。

    齐眉满脸怒容,火冒三丈,瞪着韩雁起,就像要择人而噬样。

    韩雁起小声道:“你说了不生气的……”

    明盛兰笑道:“我看也行,不如你们就当干母子……呀,不行,若真的是母子,那我岂不要叫齐大姐为齐阿姨?”

    齐眉捂着面许久,才微微平静的道:“……还是姐弟吧,算我占你个便宜。”

    韩雁起道:“大姐,保重。”

    齐眉面无表情的道:“你也保重,千万别走在街上被人砍死逛妓馆得上花柳病了,我听人说淫人者人恒淫之……你小心呀。”

    韩雁起道:“……谢谢。”

    送走米其妙和齐眉,其实明盛兰三人也要出发了。

    明盛兰顾及到接下来齐风公子随时可能出现,便决定下个落脚点为天嘉。这却也是个妙地方,风月之事盛行,不止明盛兰知道,从未出门的韩雁起竟然也是知道的。

    韩雁起听了要去天嘉后,兴致勃勃的道:“天嘉,我知道,那里的妓馆很有名的,脂皮画曲馆,对么。”

    明盛兰道:“脂皮画曲馆?天嘉妓馆我是知道的,但这个妓馆我却不曾听说过。咿……好像有点印象,可是从前听说的,不是在金陵么。况且你从前足不出户,却知道这个地方?”

    韩雁起道:“脂皮画曲馆在行内可是很有名的。”

    明盛兰听了颇不是滋味,道:“是吗。”

    韩雁起却很有兴致,道:“当然,这个脂皮画曲馆从宋时便在了,及至传到如今,也是历史悠久啊。确实不止在天嘉有,在金陵也有,两边都自诩为正统,但究竟哪家地道,我却是没见识过的。”

    明盛兰听此话,也差不明白韩雁起说的有名是在哪有名了,显然,脂皮画曲馆于床技道,也很有门道。他道:“听你这说法,难不成这风月之道什么的,也分派别?”

    韩雁起道:“哈哈,倒不是分什么派别,而是各大妓馆各有擅长,有的交好有的交恶,互有嫌隙或是常常来往,个中关系,倒是不足为外人道,十分复杂。”

    他又道:“而天嘉这个脂皮画曲馆,在天嘉本地当是出名,但不如金陵那个名气大。他们所擅长的……是,哈哈,也不足为外人道啊。”

    第十六章

    明盛兰三人行至天嘉,此处位于楚南边陲,人杰地灵,自古便是繁华之地。人说到了天嘉,必去的是东江,看大雾横江,孤帆锁云。而明盛兰他们投宿的客栈,正在东江之畔。

    似乎有这么个特点,无论哪里的客栈中的小二,都是巧言善辩,消息灵通的。韩雁起便在用餐时十分感兴趣的向小二打听了脂皮画曲馆所在。

    那小二还额外介绍道:“客官,您若是到了脂皮画曲馆,那必要试试花魁娘子的滋味。这我看您几位是外地人,那脂皮画曲馆的小蛮腰,可是真正销魂啊。”

    韩雁起道:“哦?那脂皮画曲馆的花魁娘子是个什么人物?”

    小二道:“这位花魁娘子姓金,本名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因在脂皮画曲馆行七,故大家便叫她金七,或是七小姐。还有个花名,叫做蛇娘子。自从三年前当上花魁娘子,这天嘉地界,还没哪个艳名能盖过她的呢。”

    小二似是感叹了下,又道:“不过既然是花魁娘子,自然是不肯接般人的,我看几位乃是人中龙凤,何不去试试?”

    “试是定要试的,”韩雁起微微笑,道:“盛兰,你可有兴趣?等安顿好陪我走趟怎样?”

    明盛兰哪放心他个人去脂皮画曲馆,指不定弄出什么乱子,师父可是嘱咐了要保他安然无恙的,便道:“那我就和你走趟。”

    他们都去,杨意自然没有个人留下来的道理,于是定好了次日去脂皮画曲馆探。

    待小二走开了,明盛兰才问道:“你之前怎么也不肯说那脂皮画曲馆的人擅长什么,如今听小二说来,可是……腰?”

    韩雁起含笑点头,道:“不错,真是腰。”

    明盛兰道:“那依你看来,脂皮画曲馆的金七小姐,是否是身怀名器的?”

    韩雁起道:“这个真要见上面才能知道,不过即使不是,依脂皮画曲馆的能耐,与名器也差不了少了。”

    这女子之腰,惯来是倍受喜爱的,古来就有“楚王好细腰,宫人饿死”的句子。“小蛮腰”词,也正是出此白乐天那位有着纤细腰肢的爱姬小蛮。

    称女子细腰为小蛮腰、杨柳腰,都是赞美她们腰肢的柔软、纤细。这人的身段,要想显得风流美妙,腰,可是十分重要的,可说是承上启下了。腰扭,走起路来,风情万种,婉约百般,好不漂亮,

    自然,还有最重要的点。

    若是有了个既柔且细的小蛮腰,床第之间的滋味,是不足为外人道。

    就韩雁起的解释,这上好的杨柳腰,它不止要细、软,且要韧而有力。若是软绵绵的,在床上好没意思。得有力,能扭得起来。

    人说水蛇腰,水蛇腰,正是腰如蛇,柔韧有力,蛇的力道不必说,那可是能将人活活缠死的。

    是以绝佳的水蛇腰,历来是出自乐坊秦楼的。大家闺秀平日里待在房中绣花吟诗,学操持家务,腰身养的虽柔软,却毫无力道。小家碧玉劳动是够了,却显得粗糙了。

    而秦楼楚馆的妓子舞女们,因身份需要,习得艳丽舞蹈,因此腰是又细又韧。

    那名器中的“腰”之道,身怀名器的,在房事中,最适合用骑乘式。这个姿势最能体现腰在床第间的作用。

    说到这里,韩雁起便冷不丁的道:“其实说来,好腰岂不还要往男子中去寻。”

    明盛兰愣了愣,道:“男子?可男人的腰再怎么细,怎么比得上女人呢。”

    韩雁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