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幽灵棋手 作者:空灯流远

    什么。”

    “雅门的棋向来风格不拘，兼容并蓄，儒雅者有之，嗜战者有之，飘逸者有之，稳健者有之。风间堂的赵老这么评价雅门——集大成者，万象归。他说陈耀然虽然偏重杀棋，算力强大，却不算集大成者。棋里能品出万千种味道的，只有逝世的张隐九段。最早我们搭档时，我只看到你天才的棋感，可能以后会成为独当面的优秀棋手。可是你现在的棋谱，却隐隐有种集大成感。你的棋综合了张隐的生机、陈耀然的杀气、林染的谨慎，还有丁南的大家风范。虽然你的棋风变而不稳定，盘棋换种风格，可是这些东西，确确实实在为你所用。”韩潜摇摇手指：“我是追求完美的人，向对合作对象向来苛求，宁缺毋滥。我看中的，就是你的棋。有可能超越陈耀然，集雅门之大成的棋。”

    这就像个爆发户，拼命想攀上名门的亲。韩潜其实是个悲哀的人。

    “这要归益于马甲号，”韩潜说：“我突然想起调查你在清风围棋网上的这个id。”

    我想起来了，初次遇到韩潜给过我张免费的网吧上网卡，网吧是盛世集团旗下的，所以我刚用马甲号id拿了清风围棋网的业余网络棋赛优胜时韩潜就找上了门——总机上查得到我去的每个网。之后我们直处于合作状态，我也没有提防过他什么，这个id照旧用，直用到了现在。

    “我只是稍微的查了这个id，发现你还在用。马甲号是清风网为数不的强九段选手，非常出名。你在网上的棋路变，个性鲜明，慕名前来挑战的职业棋手不在少数，而挑战成功的似乎还没有。我本来以为你退步了，直到看到这些棋谱才知其，其实你直在进步。然而同期你在旧舍茶馆与茶客的对局水平却要差很。所以我得出个结论——你在隐瞒实力。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韩潜饶游兴趣的看着我：“网络上的你言谈举止都要比现实中成熟很。你不止次的在棋迷问你年龄的时候，说你二十五岁。”

    “所以我又做了小小的调查，发现陈耀然有个叫沈昭的师兄，倘若现在还活着，正好二十五岁。”

    “那又如何，同名同姓的人的去了。”

    “棋如人生，要讲究阅历。我以前直不理解，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不可能下出你这么好的围棋。你的棋是谁教的？如何能下得这么好？为什么你会对陈耀然，对雅门如此执着，以至于不惜聚渊赛上跟我翻脸？”他扯出个嘲讽的笑容：“我陪你这么久，竟然抵不上个从未见面的陈耀然。这样的事情我本来不信的，可是如果是这个答案，所有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你就是那个死去的沈昭，那个死去的沈昭就是你，前世今生。”

    他说道这里停住了，等我回答。

    我咽了咽口水，个字都没说。

    我知道迟早有人能拼出正确的答案，但我没想到第个拼出这个答案的人是韩潜。

    韩潜每次和我谈判，都会让我痛苦。

    他总是逼迫我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东西。

    他会让我精钢铁打的神经，间歇性的神经痛。

    我们彼此都沉默了段时间，我轻笑：“你觉得有谁会信？”

    “我本来不信怪力乱神，可是有些东西太奇妙了。我读了你在公众对局室里的很聊天记录。你在某年某月某日说起过十五年前张隐九段隐退后的盘对局，当场摆出了准确的棋谱。可是我查过，那盘对局时私人对局，因为下得不好，对局对方要求棋谱不外传。这类东西很，就仿佛你在那个年代生活过，而且离张隐很近。”淡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韩潜把烟掐灭在玻璃茶几的烟灰缸里：“后来，我信了。我是创造神话的人，而你的存在本身像个神话……这辈子你遇到的第个人就是我，像不像命运的安排？”

    “陈耀然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他以为他永远可以把你置于羽翼之下。你在他身边无法成长，只能成为他的影子，他的附庸。他只把你当宠物，不会把你当对手。你不喜欢假棋，我可以保证你下的每盘棋都是干净的，我不会苛责你的输赢，你只用尽力下棋。我甚至不剥夺你以沈昭身份下棋的权利。在我身边，你才是陈耀然真正的对手。还是那句话，你是幕后的王，我是骑士。加入我们，沈昭。”

    “我向来只接受强大的同伴，不接受强大的对手。小昭你看，我给了你个选择。”

    韩潜送我出门的时候说：“还有，三国战的表现很出色，你可能会被推荐参加棋圣战。如果推荐通过了，你拒绝参赛。”

    我问：“为什么？”

    “因为我要参赛。”

    走廊上有人慢条斯理的喊我：“沈初段。”

    我才看到他狭窄的走廊里有个人。白净斯文，平淡无奇的五官，仿佛伸手就能把他脸上抹掉。鼻梁不算高，嘴唇不算大，恰到好处的容易被人忽略。但是他的眼底很深，像是有什么黑暗的东西眼望不到底。苍白的月光下他像个幽灵。

    尤其是这个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坐在架轮椅上。

    消瘦的身子随意的仰靠在轮椅椅背上，手指交叉，看着我：“沈初段，久仰大名，初次见面，请关照。”

    他看我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种不舒服的敌意。韩潜指指这个男人跟我解释：“qs，这是我这里最好的幽灵棋手，你以前跟他下过盘半棋。晚报杯的后半盘，定段赛的第十盘。”

    我想起来了，这就是张镜背后的那位幽灵棋手。

    我直以为对方至少是个职业高段位对手，可是这张脸我没在任何围棋杂志上见到过。

    “你可能想为什么没在职业棋坛见过我。”他低头看看轮椅：“半身不遂，没有医生跟着，哪里都去不了。韩总给我的钱和医生，我帮他的棋手下棋，等价交换。”

    “在我决定追随韩潜的时候，我就抛弃了自己的名字。我叫qs。qs，骑士，和王起创造神话，在世界顶点的人。”

    “当然，是在沈昭你来之前。”

    修文

    作者有话要说：ps,maomimengfei大人binggo，骑士。

    ps之ps：谢谢咩羹大人的长评，灰常有爱。我猛然发现，小染的行为叫精分。

    44信念（已修文，请重新阅读）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耀然问我：“昭昭，你今天怎么直拿手指头摸额头，头还痛？晕不晕？”

    耀然见到我的时候，我脑门上缠了圈厚厚的纱布，颇有点革命烈士的味道。头上的包倒不痛了，我反复用手指头戳眉心那点，自己都不能理解，活了两辈子的人，竟然还怕这个。

    可笑的是，怕，可还是要做这样的选择。

    下次抵在额头上的枪，就是扣下扳机的那种了。

    我问耀然：“如果有人拿枪抵着你脑袋，你怕吗？”

    “怎么可能，”耀然不在意的耸肩，然后他加了句：“我当然会怕。”

    “我也会怕。”

    耀然没在机场接到我，我直接回了酒店，给他打电话。耀然接电话的声音很慌，他说他在西客，北京拐卖儿童流失的重要根据地。接到我电话的时候耀然很松了口气，回头跟那边的谁说了句“找到了”，似乎很匆忙的回车上。

    “我在旅馆呢，没事。别浪费话费。”

    我最终还是挂了电话，自己坐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后天回a市，在北京住了半个月，东样西样买了很特产。地板上的旅行箱开着，半放的衣服，半塞了堆茯苓饼袋装烤鸭不到长城非好汉铜牌。我开始接着收拾。

    韩潜算得很准。

    而且他甚至不屑于亲自动手。

    他拍拍手，我直拧不开的门就打开了，外间进来个男人，拿枪抵住我的额头。韩潜神情还是那么恳切，他摘下手腕上的表放在我面前：“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完美主义，我绝不容许你成为我日后的对手。十分钟的选择，要么做我的搭档，要么，”他对陌生的男人点点头：“你扣扳机。”

    “小昭，你知道得太了。你要是不处于我的羽翼下，我会很没安全感。这位，”韩潜平淡的跟我介绍拿枪抵着我的男子：“黑道的兄弟，最擅长杀人抛尸，我跟他们有长期稳定的合作。”

    男人拿的，是把消音枪。金属的枪管触碰到皮肤，冰凉冰凉的。

    我表扬他：“没想到，围棋已经被你玷污到了这种程度，韩老板大才。”

    韩潜皱眉：“你不慌？”

    如果你死过次，你也不会慌。我害怕，但不慌乱。

    躲不过去的东西，终究不能躲。

    “我在想，四年前，我刚刚终止和你的合作时，如果我当时就举报了你，现在会不会省很事情？是不是挽救了批被你坑害的无辜棋手？棋坛是不是就不会染指上黑道？”我摇头：“我当初真的不该保持沉默，随便找个记者曝光你，都不会有今天。”

    那时的韩潜势力还不及现在庞大，棋坛内部关系网尚浅。

    韩潜回答得很干脆：“的确如此。你失去了个机会。现在举报我试试？你可以举报我下假棋，但你信不信，我可以让所有人相信这小孩精神失常？你没有证据，而且你的证言没有公信力。”

    “而且，退万步说，如果我曝光了，你也职业围棋生涯也毁了。你辈子禁赛，沈初段。”

    我们话的时候，抵在额头上的枪已经开了保险栓。

    物极必反。那时候我并不害怕，我想起了师叔说的话。我和师叔在歪脖子枣树下对局，师叔忽然说，昭昭，你知道吗，为什么四大门派中，唯独雅门的棋流传最久远？同时期的棋派并起，只有雅门的名字流传至今。

    因为我们的棋最纯粹。

    像隐师兄样功成身退的掌门人，雅门不止位。职业棋坛对胜负的盲目最求，成王败寇的观念，给棋手增添了巨大的压力。过分的突出围棋的竞技性，而忘记它本生承载的文化。

    围棋之于棋手，如水之于鱼，空气之于人类，风之于鸟羽，是在呼吸之间，生活之中。即使你不在职业棋坛，只要你有副棋，位对手，就可以永远的对局下去。

    如果四年前，我能早领悟到这点，早点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相信很事情不会发生。

    作为雅门的棋手，耀然在职业棋坛的顶端，他的荣耀，就是围棋的荣誉。同样作为雅门的棋手，我在棋坛的阴影里，当我走出阴影的时候，就是我将它毁灭的时候。

    我们将以不同的形式，实践师傅的信念。

    我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承担的责任。

    我们将始终在个对等的位置。

    韩潜，你会有天，后悔今天这纸协议。

    式两份的协议，韩潜收起我签字的其中份，微笑伸手：“合作愉快。”

    枪立刻撤走了。

    “发生法律效应。如果你在任何地方明示或者暗示了这份协议是在什么情况下签订的，我会公布部分你不愿意公布的信息。比方说公布这些的照片——你们真的不谨慎。”

    照片装在信封里，有耀然在酒店外停车场吻我的照片，他抱着我路进了酒店。还有些我们平时的亲密照，看画面都是远处高倍数摄像头放大洗出来的。

    “你可能不在意，但你猜陈耀然，他在棋坛最顶端，可不可能为你牺牲自己的名誉？他从来不公开你们的关系。”

    这倒是真的。

    我说：“约法三章，，经我手的棋没有假棋；二，落子服输，不苛求我输赢；三，不管你查到少的东西，不能外泄。是我的底线。”

    回去的路上我去了商场买东西，第次买这么贵的东西。钱不够，我又取了次款。我我买的时候很小心，环顾四周，没有熟人，没有可疑人员，然后把东西放进牛仔裤的后口袋里。

    第个赶回来林染，他进门看着我的脸色那是千回百转，先是担心，然后生气，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踢倒了我的箱子然后终于抓住我肩膀摇：“我们都以为你被绑架拐卖了，到处找你。陈耀然还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打听到说有人看到你进了辆黑色的轿车……哟，你的头怎么壮烈了，圈纱布？”

    我怒：“撞机场扶梯上了，人挤的。计划生育就该坚持下去！”

    他不摇我了，问：“小昭，你脸色不好？怎么不说话？”

    我起身，用力抱住他：“谢谢你找我。”

    我说：“我没事，我只是去见韩潜了。”

    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林染身体突然僵硬，他说：“小昭，我是为你好，私下说，韩潜这个人不怎么样，少接触为好。”

    我笑笑：“我也觉得，这个人不怎么样。”

    耀然很快就赶了回来，回来的时候大冬天的满头是汗。林染看到他回来，笑笑说还有事，出去了。耀然带了三个保镖，看见我头上的纱布，二话不说打电话叫了个医生，非要把我过好的脑袋拆开看。医生说，没有脑震荡，挂红了，上点药水包起来，等个把星期就好。耀然十分不满意，说棋手最重要的就是脑子，稍微没睡醒就容易下昏着，何况还是给撞这么大个包。

    脑袋拆开又包上，他才叹口气，紧紧抱住我：“差点以为找不到你了，西客人那么。早知道不让你个出去。”

    我很怒：“我有长得那么容易被人口贩子拐卖吗？”

    我告诉他是被韩潜请过去谈事情了，耀然想了想，说：“以后个三个保镖配给你，出门跟着。韩潜那里我来处理。他威胁你了？”他环顾我的房间，看到收拾到半随处乱放的衣服，皱了皱眉头把我拎到床上：“你睡觉去，我来帮你收拾。明天就飞就回道场。”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坐在床上，耀然在床沿边上叠我的衬衣。我和师傅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很小的时候就常看到耀然个人皱着小眉头认认真真收拾堂屋。他叠衬衣就像做功课，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表情还十分严肃。我看着噗的就笑了。

    耀然转头问我笑什么，我爬到他面前：“我错了。”

    他挑挑眉：“哟，撞傻了？”

    我问他：“你会直相信我？”

    耀然头都没抬：“信你，快睡觉。”

    “如果所有人都不信我，你还会相信我？”

    耀然笑起来永远这么好看。他落在额前的头发沾了暖色的灯光，晕出圈金色。 他伸手把我环住：“你在想什么？”

    我说：“今天和韩潜谈话，我明白了件事情。我必须弥补以前的错误。逃避责任是没有用的，错误修正之前，我不能够安心下棋。美人你等我回来。记得相信我，我所作的是对的。”

    耀然不笑了：“昭昭，韩潜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我蹭过去环住他的脖子：“没什么，某位棋圣，我困了，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加起来才是个完整的故事。前章是小昭在韩潜面前的表象，后章是回忆的真相。

    詹詹说得对，我不是大功率电灯泡，煤油灯功率本来就不高，没事熄熄火没写好是正常的，以后可能会新得那个，慢点。

    45新闻发布会

    韩潜背对我，透过方形的落地玻璃俯视脚下人流穿行的街道，天空褪去橘色，缓缓归于浅灰，房间内光影随之变幻。他问我：“晚上去哪里庆祝下？同山杯围棋公开赛优胜？”

    我躺在他身后的长沙发上翻这期的《棋艺》：“差点就输了，要是我79手的时候没看到那手‘挖’，白棋大龙活的必定舒服。”

    “你不会输，你看得到。”他问我：“你真不下去见陈耀然？前台在楼拦着他，都拦两小时了。”

    “上次中国棋院开职业棋手大会的时候见过了，该说的都说了，不去不去。”

    刚起身手机就响了，耀然打过来的。犹豫片刻，我接起来。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柔和：“小昭，我知道你就在楼上。我就在盛世围棋俱乐部总部的楼下，我想当面和你谈谈。”

    “棋圣战的事情？”

    “听说你拒绝了。”耀然的声音有种柔和深静的味道，让我听着听着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在对我说话：“你不仅拒绝了种子选手推荐，连预选赛都不去参加。这是怎么回事？”

    “昭昭，你在听我说话？”

    我才回过神来，赶紧说：“我有事不能参加，最近状态也不好。那先挂了美人记得吃晚饭。”

    和韩潜去签约的那天晚上，耀然坐在我床边帮我收拾箱子，我蜷在边先睡了。闭上眼睛不久，就听见他叹了口气，伸手隔着纱布摸我鼓了个包的额头。他的手背划过我的脸，然后轻轻说：“小昭，明天就带你回家。”

    但是没有明天。他走之后，我就拖着箱子下楼去前台结了帐，韩潜的车在外面等我。他靠在车上等了我三个小时，烟灰落了地。

    第二天耀然给我打电话，听声音有些焦急：“昭昭，你到哪里去了？房间锁了，敲门也没反应！”

    韩潜接过手机跟耀然解释我签约盛世围棋俱乐部的事情，片刻他按下手机的扩音键：“陈耀然不听我说话，他要跟你直接说。”

    耀然在那头的声音有些狠厉：“韩潜，我要当面单独跟沈昭谈话。”我喂了两声，耀然听到我的声音很惊喜：“昭昭你没事？头还痛不痛？韩潜强迫你签约的？你在哪里？”

    我只来得及说声，我很好，明天新闻发布会上我会解释。韩潜就黑着脸挂了电话。

    初段棋手签约还弄新闻发布会，这事情只有韩总才干的出来。这新闻发布会还真有记者参加，密密麻麻坐满了韩潜围棋俱乐部的大会议室，半是韩潜打电话叫来捧场的。问题我事先都看过了，直围绕着为什么我为选择盛世，盛世给棋坛新人提供了怎样的发展条件，如何看待风间堂棋手为主的围棋俱乐部第次接收雅门的棋手等等，说白了就是场广告作秀。我坐在韩潜旁边，背挺得笔直，按着事先说好的内容回答。记者们似乎也很知趣，问不出韩潜给我的参考稿范围。

    然后我就看到了耀然。他胸前佩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记者证，在人群的最后面，出口旁边。十二月的冬天，他只穿了件外套，低压的黑色鸭舌帽遮住脸，单薄的身子靠在门上，冷冷清清。他背后的门开着，透进苍蓝色的天幕。

    看见我看到他时，他把帽檐微微抬起来点，和我对视。

    记者直问，他直沉默的看着我。

    作为九段棋手，雅门的掌门人，棋圣头衔卫冕人，脸在各类围棋非围棋媒体上大量曝光过，来这里趟浑水实在不明智。

    耀然，这里的媒体都是亲韩潜的。你的任何句话，都可能成为他们手中的把柄，攻击你的双刃剑。

    我使眼色让他离开，耀然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面无表情。

    他看着我我个接个的回答记着提问。

    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照着稿子念的还是背诵出来的，我只知道耀然在看着我：“我感谢盛世围棋俱乐部给我提出了这样个发展的空间，也感谢韩先生对我的信任。盛世集团是国内屈指可数的优秀的、能自主盈利的围棋俱乐部……”

    最后记者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全场安静下来的那个间隙，我看到他起来。

    “我想知道，”他定定的看着我：“沈初段，你签约盛世是不是出于自愿？”

    他起来的时候，在摘下了直遮着脸的鸭舌帽。全场当时就安静了。韩潜在我旁边眯起眼睛：“真是……不明智的步棋。”

    我没回答，耀然又重复了遍。这遍是对记着说的，解释得优雅而不失礼节：“沈昭出段是我师弟，他签约盛世之前曾无故失踪了半天时候，第二天又不迟而别。作为他的师兄和雅门现任掌门人，我很担心。”

    远远的，隔着个大厅，耀然在那头问我：“小昭，你是自愿签字的吗？”

    我说“自愿的。我以前受过韩总的照顾，这次正好略谈了会儿，很投机。走得有点匆忙，对不起。”

    韩潜说：“我倒是听说小昭在雅门的时候，去哪里都有陈九段跟着，和故人谈谈话就叫‘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