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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幽灵棋手 作者:空灯流远

    ……难怪有人传谣言,说小昭和你关系非同般。奉劝陈先生句,保护过度了,难免会适得其反。”

    大厅里很安静,耀然半天没说话,前额的头发垂下来,在眼睛和挺直的鼻梁处投下小片阴影。他靠着门的姿势,不知为什么给我种颓废感。

    他没理会韩潜,继续问我:“你继续帮韩潜做以前做过的事情?”

    记者片哗然,窃窃私语:“什么事情?”

    这次我拿过话筒:“我入段前做过韩总的生活助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你指的什么事情。”

    耀然只问了我这两个问题,然后韩潜匆匆的结束了新闻发布会。我看到他被记者包围起来,现场不够用的话筒和录音笔挣传来传去。离场的时候,我给耀然发短信,只有个字:“走。

    ”

    耀然马上打回来,他有点愤怒:“沈昭你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签盛世了,你看到的。”

    听得出耀然在尽力克制:“我想知道为什么。”

    耀然,因为我终于决定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直躲在你身后,我们不可能在平等的位置上。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相信我的选择是对的。”想了想我又对着手机响亮的亲了下:“不要担心我,美人等我回来。”没等他回话,我迅速挂了电话,想了想又关了机。

    平时对记者应答如流的耀然那天有些失常,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被人当把柄。那段时间的《棋艺》上批判陈九段自恃甚高批判得轰轰烈烈,过了周又渐渐平静下来。可能耀然背后做了协调工作,也可能关于耀然的炒作本来就,没有哪个可以长久。马上新话题就取代了旧话题,大家乐此失彼。

    比方说棋圣战,挑战和卫冕。

    棋圣战三年次。自我九岁在自己墓前翻开的《棋艺》上看到耀然挑战成功获得棋圣头衔上后,已有六年整,三年前耀然成功卫冕了次,按理这年冬天该是新的轮挑战赛。因为赛程和十二月的三国战重合了,中国棋院出于宣传和给棋手减压的考虑,调整到了翻年的春天。

    时间定在阳春三月。

    我签盛世以后,所有的对局由韩潜代为安排。所以中国棋院直接打电话告诉我被选做棋圣战种子选手的时候,我拿着手机愣三十秒。

    对方很礼貌:“沈先生,棋圣战的事情,您考虑之后请致电中国棋院围棋部。”

    挂了电话,我告诉韩潜。韩潜不满意的皱起眉头:“这类事情,他们不该先给我们联系吗?你怎么做的,小昭?”

    我耸耸肩:“拒绝了。你也有种子名额,我答应了参赛,赛程很可能排不过来。难道要qs帮我我下?”

    说到qs,我心里直没有底。

    春天到得很快,二月份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大大小小的赛事上帮韩潜下棋了。韩潜的围棋俱乐部总部就设在北京处繁华的街区,我有时候跟他去现场,在对局分析室里给他指示,有时候就呆在他的总部的棋室里,等现场其他韩潜到场的棋手把棋谱实时传给我。

    但是我在棋室,不管是下棋还是打谱,定会遇到qs。

    他安静的坐在自己的轮椅上,远远的看棋室墙上的屏幕。韩潜重新给了我块手表,他每落的每颗子,我就应之以“十二,15小飞”,或者“三、3点”。他耳朵上有颗和张镜类似的耳钉。

    几年不见韩潜的设备改造新了。我可以选择和他说话,告诉他每步棋怎么走,也可以像以前那样拨指针。为此我表扬他,穷玩车,富完表,韩老板是把表玩到定境界了。

    qs永远穿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坐在轮椅里,冬天时候是棉衣,天气回暖了就换成夹衣。他的脸色和韩潜样苍白,拿棋子的手指很细。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丝嘲讽,像是在看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他的眼睛仿佛在说:“韩潜迟早会发现,我比你适合他。”

    这间棋室直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偏偏qs有随意出入的权利。

    有时候他会坐在普通棋手打谱的棋室里,张镜会过来陪他下棋,陪他打谱。有时候另外些棋手会来。很长段时候后我才发现,qs在这里的地位远比我想象中的高。

    我至少见过三名幽灵棋手和他们的搭档,但是qs,作为幽灵棋手,他的搭档不止名。

    张镜第次在盛世见到跟在韩潜背后的我的时,很惊讶。他摇头:“我没想到你会真的签盛世。”

    我也笑笑,向他伸手:“我也没想到。以后共事,请关照。”

    张镜说起qs的时候,很敬佩。

    “这里除去你,qs的棋下得最好。他不仅下棋,也在韩总不在时帮他处理些家务(他把‘盛世’称为家)。他的棋,简直是奇迹。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个搭档,可是qs,他可以跟任何人搭档。”

    46录音笔

    帮韩潜处理内务,倍受尊敬,而且可以和任何人搭档。

    这说明qs有权,有势,而且有能力。

    这是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我记得他送给我的信,写在粉色信纸上,“以后共事,请关照。”

    送了这封信不久,他就把我棒子敲晕了。

    这个人不仅有权有势有能力,而且难以捉摸。

    我开始注意他的棋。

    就像我下棋的时候他总出现在我旁边样,他对局时我在在旁边的棋桌前坐下,打打谱,看他眼。

    qs下棋总给人种漫不经心的感觉。qs是韩潜手下的幽灵棋手,我却次没看过他幕后下棋。有对局的时候他通常回自己的房间(韩潜在盛世围棋总部二十五楼给他空了间客房),关上门,谁也不能进去。他的房间我去过,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连沙发都是纯白的。床边立着挂点滴的铁架子,冷冰冰的像间病房。

    我是去给他送订阅的杂志,他安静的坐在床上,盖着薄薄的白色被单,问我:“沈昭,呆半天,你在想什么?”

    我环顾房间:“没想到这么苛求干净的人,竟然会下假棋。”

    他嘲讽的勾起嘴角:“明明这么不屑,为什么还加入我们?”

    这句话问得好像不是他把我绑过来的样。

    我耸耸肩:“如果你脑袋上顶着把枪,还有把柄抓在韩老板手上,给你什么你都签字。”

    盛世围棋不能纯粹的围棋俱乐部。韩潜拉拢的是批和他有着相同理想的疯子。我不能理解他是如何把这些棋力不错,思想极端的人聚集在起的。而我始终无法融入这群人。我帮韩潜赢了不少不大不小的棋局,只要qs排斥我,我就始终不能融入到幽灵棋手的圈子里。我既不知道他们共有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只是偶尔有人到盛世围棋总部办事,韩潜会指着个背影跟我说:“小昭,那是xx的搭档,他很厉害。”他还会笑着补充句:“当然没你厉害。”

    qs歪着头看我,像是看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略略思考了下,盖棺定论:“你和我们不是同类。长期跟陈耀然在起,雅门教给了你太没用的条条框框,你不适合跟我们起成做大事。”

    他指了指床边摆着的榧木小棋桌,转而我微笑:“你天天看我下棋,看够没有?够了就陪我下盘。”

    那天我们连续下了三盘棋,时间很长,从下午三点下到晚上九点。

    qs收起棋俱,问:“看出什么了吗?”

    我这才明白张镜那句话的意思——qs是个奇迹,他可以和任何人搭档:“你没有风格,或者说,你有所有的风格。”

    他和小林不同,小林没有风格,是因为他棋风严谨,每步都像是用台巨型电脑周密计算过的。

    qs没有风格,是因为他可以模仿任何个人的风格。

    第局,他棋势如虎,入界很深,中盘对杀激烈,我回击得破费力气。

    第二局,他忽然婉约起来,条白龙细细的把我缠住,招不慎,险些被温柔的溺死。

    第三局,他又下得俊秀飘逸,被攻击的时候轻松转身,游于事态之外。

    他伸出根手指:“第盘,快刀张镜。第二盘,林染。第二盘,张青白。像不像?”

    果然像极。

    和林染下了这么久的棋,第二局qs的风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我病了十年。这十年间几乎不能下床,自理都很困难,不要说去各地参加比赛。我把每个棋手的棋谱归了类,十年来不断揣摩。我假设自己是林染,遇到张青白的时候该怎样应对,或者假设我是陈耀然,遇到林染时改如何过招。”他神经质的笑笑:“我的模仿能力很强,就像小孩子过家家,这么玩下来,竟然把各种风格都学像了九分。本来以为辈子都这么默默无闻的平凡下去,带几个学棋的学生,赚点治病的钱,直到我遇到韩潜。”

    “他看过我的棋,问我,想不想真正和这些棋手对弈?我说,想。韩潜给我钱治病,我帮他的棋手下棋,我可以模仿很棋风,因此个人能为他搭档很棋手。”

    韩老板做事果然高效而省钱。

    “从那天起,我就抛弃了原来的名字,我叫qs,护送他到达顶点的骑士。韩潜选择你,因为他比较恋旧,而你是他的第个幽灵棋手。我很有耐心,等他这份无聊心境过去了,他会发现我才最适合他。”

    韩潜手下的人,果然都是疯子。

    “可是,”他说:“你的棋下得真的很好,我输得服气。”

    三次对局,我三战三胜,而且胜得不算艰难。

    “运气而已。”

    我起身告辞的时候,qs突然拉住我的衣袖。他眼底竟然有些赞许:“你的棋比上次定段赛交手时下得还要漂亮。谢谢你陪我下棋。”

    但是我关门离开的时候,却又听见他在背后低声道:“我很欣赏你,但是如果你妨碍了韩潜,素在下不客气。”

    这个人,捉摸不定。

    结果第二天,韩潜就把我弄去开会了。不是所有盛世的签约都涉嫌假棋,只有非常核心,并且有定前期投入的棋手才参与这类事情。盛世围棋的办公地点在北京某繁华地段商务楼的二十到二十五层,第二十五层永远是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我韩潜的私人办公司,在总部帮韩潜下棋时用的棋室,qs的常用棋室,其他幽灵棋手回总部的办公室,都设在二十五层。

    韩潜把所有负责安保的人员召集到他办公室开会,点名要我也去。我磨磨蹭蹭进去,qs也在,歪靠在他的轮椅里,笑着冲我打招呼。后来我才知道,盛世的安全工作,包括涉黑,他都负责打点。

    韩潜还是身白西装,伪装翩翩浊世佳公子,他面前红木老板桌上摆着只极纤巧的录音笔。

    他问qs:“跟大家说说这东西从哪来发现的。”

    “负责安保的小a,从您办公桌底下发现的。当时这东西用胶带固定在桌板背面,直处于录音状态。经过查证,已经录了三天了,电池估计马上就耗完了。”

    韩潜眯起眼睛看我:“小昭,你直跟着我,对这么个东西有什么看法?”

    我迅速答道:“不知道。韩总您仇家太了,我哪能个个记得完?”

    韩潜又问qs:“你觉得呢?”

    qs漫不经心的靠在轮椅上,半天才说:“韩总您问过我次,我也说过想法了。如果是盛世集团的竞争对手做的,有的是专业窃听工具,不会拿胶带粘个超市里随处都买得到的录音笔。看就是外行手法,而且十分幼稚。”

    你tm才幼稚,你tm才外行手法,你tm才不专业。

    “当然也有值得表扬的地方,七十二小时超长录音,音质十分清晰,这点选得很不错。” qs若有若无的瞟了我眼:“我还是这个看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养虎为患。韩总您知道怎么处理。不知道沈初段怎么看?”

    韩潜十指交叉撑着头,拿眼角瞟我:“小昭你说。”

    我耸肩:“这类偷鸡摸狗的事情,谁能比qs同志专业?不过我真没看到过可疑人员。”

    qs说:“我建议试试看,能不能从录音笔上提取指纹。这方面我可以请认识的人做,很简单。”

    我僵住了。我记得贴了录音笔之后自己又重新整理了透明胶带,不记得指纹搽干净了没有。

    那瞬间我的脸肯定白了,因为韩潜没说话,直看着我。

    他看了我很久,然后食指和中指夹起录音笔,走到窗口,推开玻璃,伸手,松开。

    我看到我的千五百块钱眨眼就没了。

    韩潜关了窗户坐回椅子上,头靠着椅背,闭上眼睛:“这次我不追究了,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qs你知道该怎么办。”

    他没说什么,挥手让我们出去。

    韩潜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盛世的股票直在跌,跌得不凶,可喜的是势头稳定。听说盛世的本业房地产方面也不是很顺。他有时候会十分安静的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闭着眼睛,手遮住额头,脸色苍白。韩潜喜欢巨大的落地窗户,他的办公室在二十五楼,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遥远而广大的世界,高楼林立,天际遥远。

    他问我:“小东西,你想过死亡吗?”

    我在他背后看棋圣战的对局资料,有气无力:“韩总,您不用叫我小东西。而且你知道我死过次。”

    韩潜的把手从额头上移开,半睁开眼睛:“不好意思,我叫习惯了。”

    暮色中他叹了口气:“不管在怎样的巅峰,最终免不了死亡。可不可以告诉我,死后是什么样子?”

    我认真的考虑了片刻:“被车撞的时候比较痛,然后就没感觉了。与其是思考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你不如考虑考虑棋圣战。只有个半月了。”

    最近的对局我状态奇佳。除了三国战以外,前段时间我直跟耀然和林染在水木道场封闭式训练。直跟两个变态级别的九段棋手下棋,经常输也是必然的。突然有天换对手了,赢棋忽然变得很轻松。如qs所说,我确确实实在进步。

    我微微的对棋圣战抱着期待。

    虽然不能以自己的名义下,但是在韩潜背后,我能走到哪个程度,走到离耀然进的地方?

    其实想来,我是抱着种过把瘾就死的心态。

    因此这次对弈,我要全力以赴。

    我不能保证自己下个三年,还有没有资格参加棋圣战。

    韩潜从椅子上坐起来,打了通商业电话,又换回了那个轻松从容的韩老板。

    两天后我去办公室找他,门虚掩着,我听到qs在和他激烈争吵。

    qs很激动:“我知道你不愿意查指纹,是因为怕查了之后那个人是沈昭!”

    韩潜说:“我相信昭昭,不要乱说。”

    “你不愿意面对现实。沈昭和我们根本不是类人,他受雅门的观念影响太深了,不能接受我们的理想。他绝不是真心跟你。”

    听声音韩潜有点疲惫:“我知道他不是真心。但是至少我把他留在了身边。你不能否认,他的棋很漂亮,比你我,甚至有天,会比陈耀然都漂亮。”

    qs突然沉默了。

    qs自己转动轮椅出来的时候,颇有警告意味的看了我眼。

    我还是去找了自己录音笔的残骸,毕竟千五百块钱,我选了很贵的款啊。蹲在街边找了半天,黑色的,找到了,摔成了三瓣。弯腰捡笔的时候,我看到面前突然了双铮亮的黑皮鞋。往上看,我看到了林染。

    他穿着身爽利的灰西装,笑眯眯的看我:“哎呀,昭昭你终于肯下楼了。不见陈耀然固然很好,但不至于连我都不见了啊?”

    我很惊异:“你不是回上海棋院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ps,腰痛脖子痛背痛,我要睡觉去了……

    47看不见的支持

    我问林染:“你不是回上海了嘛?”

    “棋圣战非得要本人去中国棋院签字确认,麻烦死了。”林染透过副崭新的金丝眼镜看我,神情很是愉悦:“我正好过来看看你。所以说我是来办手续的,不是特地来看你的。”

    我点头:“我明白了。”

    他有些担忧:“我看了你签盛世的报道。对了,为什么前台不让我见你?”他问:“韩潜给你开的条件应该不苛刻吧?我听说盛世是棋手人身都不自由,小昭你要是不想留这里跟我说,我看能不能帮你。”

    我谢了林染。他要去中国棋院办手续,正好我在那附近的棋馆有局指导棋,就搭林染的车路过去。两个月没见,他已经从三国战的低迷中恢复了,又拿了区域棋赛西南王的称号,所以神清气爽,心情舒畅,格外话。

    “上个月西南王棋赛你怎么没参加?还有那个桐山杯,名都没报。昭昭你签了盛世之后几乎没参加像样的比赛。”

    “耀然不也没参加西南王?”

    “陈耀然他当然看不上区域性的赛事,但是这类比赛对低段棋手非常重要——你不能次次都有三国战这样的机会啊!我以为你会去,赛场上找了圈没看到人。问主办方,说你名都没报。”

    西南王赛其实我参加了。我跟着韩潜去了成都,住在离赛场很近的宾馆里。韩潜安排了间安静的房间,对局过程是在场的记者实录后转到我电脑上的。隔着两个街区,我在房间的棋盘前帮韩潜下棋。对方落枚子,我也在自己棋盘上落枚子。棋还是师傅送我那副,年四季摸在手上都是冰凉的,细腻温润,俨然上等塑料藏品。

    最后二分之赛争夺挑战权时,韩潜跟林染对局,我在背后操刀。

    林染棋形虽薄,却十分坚韧,我中盘屠龙失败,198手时投子认输,痛失挑战权。

    第二天林染挑战成功,我跟韩潜飞回北京。韩潜竟然没有苛责我,他只是抚摸我的头发,就像给宠物顺毛:“输棋不要紧,胜败乃兵家常事。”

    我拿出摔成三节的录音笔试图拼接起来:“哦,我有事比较忙。”

    林染若有所思:“韩潜有点怪,我以前不知道他这么厉害,时机算得很准。要不是我选择了长考,差点被他屠了大龙。”他斜着瞟我眼:“哎昭昭,我怎么觉得那棋像你的风格?”

    师傅训练有方,我撒谎眼皮都没跳下:“那是必然的,我天天和他下棋。”

    林染就不说话了,专心开车。我继续摆弄破录音笔,片刻车突然停住了。我惊异的抬头。

    林染把车靠在路边,叹了口气,坦白道:“好吧,其实我是专程来看你,顺便确认棋圣战资格的。”

    “陈耀然给我打电话,说你很突然的签了盛世后,不见他,也不接他的电话。他拜托我来看你。陈耀然那性格傲得要命,竟然肯向我低头,可见事态严重。当然咯,我很高兴你不理他,”林染笑得很愉快,笑过之后就严肃了:“但是小昭,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用清风网上马甲号的id了,给你留言也不回我。你签盛世的时候,个字都没跟我商量过。韩潜给你安排的赛事规格很不入流,即使全胜都没大意思,而且你竟然还输了两场。知道媒体怎么评论你吗?加入盛世之后,三国战的新星沈昭初段,至此陨落。我调用关系粗浅的查了韩潜的盛世围棋俱乐部,这里不适合你。与其说是下棋,不如说的是不干净的商业炒作。他的运作方式捧红了自己的棋手,同时打压了很具有潜力,不在他阵营里的新人。小昭,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你和韩潜的合同给我看,我试试能不能帮你解约。”

    林染平时对什么都是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这刻我觉得他很认真。他手扶着方向盘,回头看我,副我不回答他不开车的架势。我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可是林染是我为数不的朋友之,盛世水很脏,我不想拉他趟这趟浑水。

    “我最近对局状态不好,你知道,棋手都有低迷的时候。清风网上的id曝光了,所以不用了。”我冲他笑笑:“谢谢你。”

    骗骗韩潜很容易,低头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