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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牛谈情(睡来的先生)+骗来的太傅+抢来的将军+缠来的神医 作者:叫我小肉肉

    著他,坚决坚定地字都不答了!

    张阿牛又问了几句,见他真是铁了心不搭理自己,摸摸鼻子,讪讪地也不知嘟囔了句什麽,没动静了。

    15

    张阿牛倾诉完毕,也不顾萧凌远被他气得又睡不著了,很快便进入梦乡,震天雷打得萧凌远的心像被擂鼓锤著般。

    他其实知道,张阿牛说这话,并没有羞辱自己的意思,可是自己的这种身子,对别人,特别是男人的调笑话语,总是十分敏感。他们虽然在人前装著副寻常男子的模样,但实际上,他们很难对女子产生那样的感情……这麽说还是保守了,就他所知,他们家族的男子大部分都是和别的男子生活在起的,夜里会做些什麽,即使不知道得十分清楚,光用想的,也能猜到二。

    他没想过自己以後会不会也和个男子在起,做那样的事,这样的身子,娶妻生子自然是不可能了,可被人说什麽吸阳气,怎麽都觉得很难听,好像他们双性体同那些不知羞耻的狐狸精般上赶著要跟男人欢好。

    可这个讨人厌的张阿牛!哪有这麽不会说人话的!明明自己之前还为了他难得的,和那些愚民不样,对他们双性体没有偏见而有些感动呢……

    好吧,这乡野村夫,会说人话倒是不正常了,自己个堂堂读书人,和他般见识个什麽劲?

    萧凌远这般想著,听著他均匀有致的呼噜声,也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便是上课的日子了。张阿牛如既往地给他准备好了早餐,自己呼噜呼噜吃完,抹嘴道:“说好的,今天我就不来了。先生不会做饭没事,这日三餐我都给先生做好了送来,只是家里别的活,我人不在这儿,也不方便做了……”

    “你不用……”

    “我可见不得村里唯个先生活活饿死。”张阿牛难得有本事瞪他,别说,他虎目瞪的模样,看得人心里慌慌的,不自觉就红著脸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怕他些什麽。

    就这麽说好了,张阿牛去做他天的活计,而萧凌远看看日头,学生也该陆陆续续地来上课了。

    张大宝已经两天两夜没见到他的爹爹了,足足两天两夜!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爹爹那麽长的时间。

    这熊孩子在村长家里,尝试了三次溜出去,都被村长家的儿子跟拎小鸡似的拎了回来五花大绑。比他大七岁,高他两个头的少年双手环抱胸口,似笑非笑道:“逃出去有什麽用?你爹爹不要你,把你送给我们家了。”

    “呸!你爹才不要你了呢!张佳琪你快放了我!”张大宝手脚被束缚,跟个小王八似的无法动弹,只能企图用唾沫星子淹死这个村里最人模人样,最出息,最受大人喜爱的村长儿子。

    别人不知道,他张大宝还不知道吗?这王八羔子面上斯斯文文的,实际就是个斯文败类,偏偏还生著张无辜的脸,三句两句就把村长伯伯哄得把自己交给了他看管。

    这几天,溜出去被逮回来就不说了,晚上他要睡觉,为了防止自己趁他睡觉偷跑,竟然……竟然把自己的底裤都给剥光了,说这样他就没脸出门了,他活了七个年头都没见过这麽坏心眼的大人,何况张佳琪还不能算大人呢,最是个半大的小子!

    “啧啧,我看就是阿牛舅太宠你了把你宠得无法无天,点都不尊敬我这表哥。来,叫声表哥听听,我便不绑你让你舒服些。”

    “呸!才不要叫你表哥!你个混蛋王八蛋!就会欺负小孩子!”

    “张大宝你吵死了,小时候明明很可爱的呀,三岁的时候还抱著我的大腿,表哥表哥的叫著,我不陪你玩你还哭鼻子呢,怎麽我从城里回来,你变成这麽个猫嫌狗不待见的小霸王了?”少年人正是变嗓音的时期,声音开始脱离了清亮稚嫩,有些成年男子的深沈了。

    他不解地看著这个好些年没见过的表弟,见他咬牙切齿瞪著自己,可爱的苹果脸红彤彤的的,忽的就笑了,道:“好了好了,你不爱叫表哥我也不逼你。天色晚了你别闹,横竖明日你就可以上学了,到时我也管不了你去找你爹。”

    “真的?”张大宝眼睛亮,想起被他欺负得有口难言的这两天,又狐疑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表哥什麽时候骗过你?”少年扯起嘴角笑,帮他把绳子解开了,道:“不过今晚你可不许再逃出去了,我爹娘都睡了,你动静那麽大把他们吵醒,回头他们告诉你爹你在这儿也不乖,你爹可真的不要你了。”

    张大宝任由他帮自己松绑,时没说话,情绪低落了下来。

    他的小苹果脸有点垮垮的,松动了下被绑得难受的手腕,抬起头来,不确定地问:“那个……你说……我爹还会要我吗?”

    调皮捣蛋的小霸王露出那麽脆弱的神情,稚嫩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张佳琪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下,觉得他又恢复到了童年时候抱著自己大腿的那个张大宝,吧唧亲了他额头下,道:“你爹不要你,表哥要你。”

    “哼!”张大宝扭过身子,爬上了床铺,不再理那个坏表哥。

    明天又要去上学堂了呢……爹爹晚上会来接自己吧?如果不来的话怎麽办?呜呜他不想做被爹爹抛弃的孩子不想跟表哥过日子呀!

    当天夜里,张大宝梦到自己和爹爹手牵手出去玩耍,走到半路上,爹爹突然不见了,他急到哭出来,大喊著要找爹爹,张佳琪却不知为何从天而降,见到他便把他紧紧地勒住,他都快不能呼吸了,只能挥舞著手大叫:“放开放开我……”

    “终於醒了,醒了便不要赖床了,公鸡都打鸣了。”张大宝睁开眼,果然张佳琪在少年郎里称的上俊美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只手还捏著自己的鼻子,怪不得会喘不上气来!这家夥真是天比天讨人厌!

    16

    总算吃过了早饭,夺过小书包往学校跑去,想著今天起就能回家脱离这个恶魔了,到了学校才发现自己被张佳琪塞这个塞那个,先生已经开始上课了。

    他低著脑袋,想不引人注意,可萧先生见他进门,便止住了读书的声音,也不知眼里有什麽深意,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他虽然调皮,也是知道羞的。自己那天害得先生连课都没法上下去,自己的爹还因此把自己给丢村长家了,现在再看到先生,只觉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以不承受先生指责的目光。

    就这般红著脸傻乎乎地在门口,突然就听吴小虎叫道:“大宝哥,这儿坐。”

    硬著头皮坐了下来,学堂里片肃静,短短炷香的功夫,张大宝觉得像过了辈子这麽长。好不容易,萧先生轻轻咳嗽了声,接著领他们读起了书,张大宝把自己的存在感深埋在众人的朗朗读书声,点都不想被注目道。

    “大宝哥,你还好吗?你爹有没有打你……”吴小虎也被自己出卖张大宝的内疚感折磨了许久。他觉得自己背叛了他和张大宝的友谊,说话不算话下辈子可是会变成小狗的。

    他爹愿意打他倒好了。张大宝苦著张脸,摇摇头,抬头看先生正望向自己和吴小虎的方向,忙心头紧,把买到埋在书本里,死也不肯抬起来了。

    童声朗朗中,太阳满满爬上了屋顶,暖暖地直晒著屋子。

    中午了,大家该回自己家用午饭了呢……

    张大宝不知道他爹爹是不是在家里等著自己,怕他回家了会被爹爹再赶出去,磨磨蹭蹭的,同窗都走光了,这才起身,看到先生还坐在主位上没走,咬著小嘴唇,慢吞吞走过去,扑通跪,道:“先生……求你帮大宝跟我爹求求情吧……”

    萧凌远今天上午都把这熊孩子的忐忑劲儿看在眼里。开始他对张大宝过分的行为当真是十分生气的,可他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被自己爹爹威胁要扔掉,又在别人家里寄人篱下了这些天,该受的责罚怕是也受得差不了。

    再看他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坐立不安的劲头,萧凌远叹了口气,道:“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麽?”

    “我知道知道!”张大宝见先生肯跟自己说话了,点头如捣蒜:“我不该在先生的肉丸子里下巴豆,害先生吃那般苦。先生你就原谅我吧,以後都不敢了……”

    “你是不是生气先生罚你?”

    “不不,不气。我做错了便是该罚的。先生就行行好,帮我跟我爹说说好话吧……呜呜……”张大宝说著说著当真哭出来了,挪啊挪啊挪到萧凌远腿边,抱著他的大腿把鼻涕把泪的往他身上蹭。

    萧凌远哪里遇上过这样的架势,又不能把他推开,看他哭得这般可怜巴巴小脸都皱了起来,无奈道:“好了好你,你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呜呜,不要当男儿,要爹爹……”

    “……”真是个没出息的孩子,果然和他的熊爹爹对是父子。

    萧凌远擦擦汗,把他扶起来,从袖口掏出张阿牛洗得干干净净的帕子,在他小脸上温柔地擦了擦,道:“以後再不做坏事了?”

    张大宝拨浪鼓似的摇头。

    “你爹爹对你期望很大,希望你成为个栋梁之才。你这般让他失望,也怪不得他如此生气了。”

    这萧凌远难得用如此温柔的口吻和人说话,话语里又尽是对他的惋惜之情,张大宝看著先生漂亮姣好的脸,温柔的微笑,哭都忘了,想著自己怎麽如此不懂事,先生明明对他那麽好,他还……

    “以後跟著先生好好读书,你是个聪明孩子,把心思放在圣贤书上,将来考取了功名,你爹爹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嗯,大宝定听先生的。”张大宝的声音还有些嗡嗡的,先生真的好温柔哦……那块帕子香香的,软软的,擦在他脸上,比爹爹给他擦脸还要舒服……而且先生的身上也有若有似无的香味,比他的村长媳妇儿姑姑身上的味道还好闻呢……

    “走了,先生带你去找你爹爹。”

    他刚要起身,便看见门口有个大个子挠著脑袋,讪笑著出现了,道:“嘿嘿,这个……来接儿子的……”

    这张大牛,算准了时辰,除了来接儿子,还为了看看萧先生上课,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大碍,顺便来给先生和儿子送饭,就算闹著别扭,也不能饿坏这大小,现在两个人可都是他的责任呢。

    中午收了摊,他便赶到了学堂,正好看到儿子把鼻涕把泪地伏在先生膝边听先生的教诲。而萧先生也对他谆谆教导,又温柔无比……

    张阿牛在门口当时就动不了了,仿佛萧先生身後闪烁出了五彩斑斓的圣光般,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萧先生也不是总那麽凶的嘛,他对自己儿子好起来,让自己这个当爹的都乱了心思,心想著怎麽不见他对自己这般好言好语,又高兴他和儿子冰释前嫌,反正心思复杂的很,他自己都讲不清楚……

    “你来得正好。”萧凌远见到张阿牛,脸上温柔好看的微笑下子不见了,他把张大宝推到面前,道:“你爹来接你了,去吧。”

    怎麽好端端的又板起了脸,那笑容张阿牛还没看够呢。他又不能让先生笑个给他看看,摸了摸还怯怯的儿子的脑袋,道:“先生,这是你的午餐,你慢用哈,我带儿子先回家了。”

    大小手牵手,欢欢乐乐地走了,萧凌远看著他们的背影,突然就觉得有些寂寞。

    有个儿子其实也挺好的,就算小孩子年纪小不听话,只要好好调教,便会是贴心的好孩子,毕竟人心本善……他以前嫌孩子烦,又被张大宝这般恶整了几下,甚至想过自己这辈子宁愿断子绝孙也不要这样的熊孩子当孩子。可是有个孩子,有血缘的联系,断了骨头还连著筋的亲密感,是他这辈子都没机会体会到的了。

    哼,那个张阿牛也有比他强的地方。把他给自己拿来的饭盒打开,里面清清爽爽的凉拌豆腐,酒糟毛豆,梅菜扣肉,红绿白地铺陈在白白的大米上,颜色煞是好看。

    哎,吃饭吧,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麽,他来张家村也不是为了和对熊父子纠缠的……他愿意给自己送饭就让他来送好了,大不了走的时候给他笔银两,当他伺候自己的报酬了。

    17

    张阿牛和张大宝重新过上了父子其乐融融的日子。张大宝在对爹爹仔仔细细检讨过自己的错误,保证不会再犯後,张阿牛也没道理为难自己的宝贝儿子,只说先生金贵,自己连手指头都不敢碰,儿子你可千万别再欺负先生了。

    张大宝嘟著小嘴点点头,他哪里还敢啊,别说他再来回爹爹真不要自己了,在被先生的温柔征服後,他也不会再有那样的心思了。

    先生的香味和温柔,感觉很像娘呢……当然,这种话他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连爹爹也不会告诉。

    日子过回了从前的模样,白天杀猪卖猪,养活自己和儿子,张先生和忠叔回来了,送饭的活自己也不用再干了,儿子乖乖地去上学准备来年去城里考个秀才的功名,看似和从前样,张阿牛却直到有些东西悄悄地发生了改变,只有他个人才知道的改变。

    这要从他的每个夜里讲起。

    作为个壮年男人,孩子他娘早就故去了,要说身子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欲望,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张大牛是个老实人,他虽说自身条件算得上不错,也有媒婆来跟他说亲问他要不要续弦,甚至村里有些俏寡妇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要不要同她好,张阿牛都不为所动。

    说不上为什麽,他娘子走了後,他门心思就是在自己儿子身上。也会想女人,可并没有强烈到非得再娶个婆娘或者和寡妇苟且什麽的,那可是会被浸猪笼的,他不能害了人家女子。如果欲望实在起来了,他在被褥里随便摸几下,释放下,也便罢了。

    可是近些夜里,他开始做乱七八糟的梦了。梦里没有女子,甚至没有大宝死去的娘亲,都是……都是那个萧先生……

    梦到萧先生本来也没什麽,可怪就怪萧先生长得太好看了,他面若桃花,眼眸含水,用那天对著张大宝微笑的小脸儿对著他,忽而含情脉脉地什麽都不说,忽而小嘴轻启,叫他阿牛哥,这梦里的声音又软又甜,这小嘴儿红红润润的,让人恨不得含上去,好好地咬上咬,让他发不出好听的声音。

    除了梦到先生的脸,可恶的是……他还经常梦到先生的脚。

    先生的脚有白嫩,他是十分清楚的。虽然他只为先生洗过次脚丫子,可当时的手感,眼睛看到的东西,便在他心中生了根,如何都挥洒不走。

    萧凌远的玉足对张阿牛造成极大的冲击,这并不怪萧凌远。他是个糙老爷们,他们村里的男人也跟他样,穿著个草鞋就能四处蹦躂,长年累月下来,就连张大宝这般年岁的孩子,那双脚早就爬树踩庄家地弄得长了老茧。

    男人这样,女人的稍微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都是要干农活的,张阿牛虽说只见过自己故去娘子的脚,但那也只是比他们老爷们好上点,哪里比得上萧先生的这般……这般握在手里跟握著软嫩的豆腐般,放在热水里还会红红的,好看得不得了。

    张阿牛嘴笨不会形容,他当时觉得好看,握在手里不肯放,直到水冷了才帮先生擦干了脚,以为这也没什麽,只不过看了个男人的脚还摸了几下,谁知接下来总梦到那双脚。

    在他的梦里,做主的可就不是萧先生了。他捧著先生的嫩足,又亲又舔,每根莹白的贝壳般的脚趾都被自己尝嘬了个干干净净不说,他还无耻地做出了……做出了让先生帮他足淫,把他柔嫩的脚搁在自己的裤裆那块肉上做这样那样的事。

    梦里的花招千奇百怪,先生虽说脸颊带粉,眼睛水汪汪的,羞得不得了,还是用他的脚让自己遍又边得到了满足。

    半夜起来,被子湿哒哒的,自己这是在梦里泄了身子,这样的事情,自己长大後再也没有出现,可做这种梦,竟然丢脸地破功了。

    张阿牛当然不敢把这种罪证保留著让别人知道,半夜跟个贼似的,偷偷地把被褥和自己的亵裤给洗了,边洗边抽自己的耳光,怎麽能意淫人家先生呢?真是太大逆不道了,他肯定是缺了女人缺太久了……看来,帮大宝找个後娘的事,不能再拖了,不然每天夜里都梦到先生可太让人受不了了……

    洗了十几次被褥和亵裤後,张阿牛终於下定决心,和村里的媒婆打了个招呼,说他想趁著大宝还小,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帮著他起照顾著,家里总没个女人也不是办法。

    花媒婆听到他有意思找续弦,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以前,她有意无意地和张阿牛提过好几次,他都兴趣缺缺,自己也没办法。这张阿牛不知道,他长得这般俊朗,高大威武,家底在村里也算得上殷实,对他芳心暗许,想嫁他的姑娘绝对不在少数。有些甚至托她说媒,不惜做他的续弦,连说媒礼都比般人给的。

    现在这张阿牛想明白了,终於同意娶媳妇儿了,花媒婆用手绢捂著嘴花痴乱颤地笑著:“阿牛你就放心吧,给大宝找娘的事,就包在你花姨身上了,包你找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儿,来年再给你生个大胖儿子!”

    “嗯嗯,只要人贤惠,对大宝好就成了……”

    “得!,花姨我给你找个好的!”

    村子就那麽大,从来没什麽秘密可言。张阿牛想找媳妇儿的事,才半天功夫,基本就传遍了村里的每个角落了。

    人人都在八卦,哪家的姑娘会嫁给张阿牛?虽说这张阿牛人品算得上不错,也是个疼媳妇儿的人,可他家那张大宝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自然,大夥儿知道的消息,萧凌远也听说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萧凌远的心像被个小锤子捶打了下,发出闷闷的声响,许是外边日头太大,人下子有些恍惚。

    “嘿,大宝那小子要有娘了,好事好事。”忠叔劈著柴,边跟在边和他闲聊的萧凌远说著。

    18

    要……要娶媳妇儿了么……萧凌远镇定了下来,摇摇脑袋,忽而就有些生气。

    这人粗鲁,没文化,不知礼义廉耻,空有力气没有脑子,再加上张大宝这样的熊儿子,若是哪家好姑娘跟了他,可不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萧凌远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张阿牛的缺点,那两天张阿牛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场景又反复地出现在脑海里,他肯定也会不经过人家姑娘同意定要给人家姑娘洗脚,半夜里还会打着让人不能睡觉的呼噜害得姑娘家夜里都休息不好。

    就算做饭好吃,人算得上体贴,会照顾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头大蛮牛?大蛮牛!

    “萧先生,你怎么和这花儿过不去,好的芍药啊……”

    萧凌远这才发现,自己闲来无事拿在手中把玩的芍药花都被自己摧残得凋零不堪了。

    他当下阵脸热,自己竟也做出这辣手摧花的事。都怪那张阿牛,谁若是嫁给了他,可不就跟这朵芍药花儿似的,生生地被他摧残了!他为人师表,知书达理,哪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悲剧发生?没错,定要阻止他去摧残良家妇女!

    话说这萧凌远卯足了劲,做了充足的准备,第二天便开始施展他的拯救良家妇女大计了。

    首先要争取的对象,当然是弃恶从善,孺子可教的张大宝。

    学生们已经乖乖地坐在他们的位子上等着先生今天的讲课了。萧凌远风度翩翩地了起来,把书本往几案上稍稍放下,微微笑,朗声道:“在上课前,先生要给你们讲个故事。”

    听到有故事可听,那些熊孩子们个个睁大了眼睛。也是,谁都愿意听不是,而不是那些文绉绉的不好理解的古文。

    “孔圣人,有个高徒,名字叫闵子骞。这闵子骞少年丧母,他父亲想着,孩子太小,家中没有个女子操持家务照顾孩子总是不太好,于是便为了闵子骞有人照料而续了弦。”

    “这原本是件好事。后母对闵子骞也算得不错,直到后母又生了两个儿子。你们知道,十月怀胎,为人母的,总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些。于是这后母,便开始偷偷地对自己生的儿子好。开始鉴于芦花絮的衣服的父亲疼爱长子,还不敢明目张胆。后来闵子骞的父亲外出,他便肆无忌惮的虐待这个长子。比如,天气寒冷的时候,这恶毒妇人给自己的儿子做衣裳,里边加着厚厚的棉絮以保暖,而给那闵子骞的,则塞着芦花絮……”

    “先生,何为芦花絮?”

    “这芦花絮啊,状似棉絮,只是遇到风,便会被吹走。所以闵子骞大冬天的,就形同穿着件单衣,每日都冻得手脚冰凉。”

    “这后母真坏。”

    “怪不得我奶奶说后妈没个好东西呢……”

    “后来呢?闵子骞的父亲为他做主了吗?”

    听着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那歹毒后母,萧凌远心情大好,轻咳声示意他们安静,接着说:

    “闵子骞的父亲,直到有次让闵子骞驾马,闵子骞丢失了马的辔头,他父亲碰到他的手,发现儿子手冷衣裳又单薄,这才发现不对劲。待他回家后,又发现后母所出的儿子们各个穿得十分暖和,才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亲子正在被妻子虐待。”

    “他那么爱儿子,娶后母的原因便是为了照顾闵子骞,岂料反而让闵子骞受了苦,当时便打算把后妻给休了。但闵子骞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看自己几个弟弟还年幼,害怕他们失去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