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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杯与大宝马 作者:天瓶座

    。很早时他就发现了,凯墨陇不穿衣服或者只裹遮羞布的时候看上去特别年轻,岂止小他两个月,说小两岁也不为过。

    凯墨陇耐着性子在浴缸边坐下,正要说什么,眼光忽然定,然后飞快地转身扯了大卷纸糊在贺兰霸鼻子下。

    贺兰霸低头看,没过胸的水上荡开圈红色,尼玛什么时候流鼻血了?!这要怎么说得清楚?!他捏着纸巾捂着鼻子,心虚地抬眼,果不其然对上凯墨陇似笑非笑的表情。

    “别自作情,我是泡久了才流鼻血的。”贺兰霸绷不住面子,从浴缸里坐起来,低头看拖鞋没在,“鞋呢?”

    凯墨陇回头看向客厅:“之前被你扔出去了。”说着起身,“我去找找。”

    贺兰霸见凯墨陇在客厅里来来回回找了圈,总算找到那两只被直接投掷到沙发后的拖鞋。两分钟后,贺兰霸面对着那双工工整整摆在浴缸边的拖鞋和蹲在自己面前的凯墨陇,有点回不过神。

    凯墨陇蹲在地上抬头看了怔忪的宅男编剧眼,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低头拿起左脚的拖鞋。

    凯墨陇的手掌托住脚踝处时贺兰霸头皮登时麻,连忙夺过拖鞋自己套上脚,凯墨陇这才按着膝盖起来。贺兰霸跟着起来,却很是局促:“你也不用这样……”看凯墨陇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屈尊降贵总有种亵渎感。

    凯墨陇倒是很坦然地耸肩:“对我来说,能够和你做|爱,这些都不算什么。”说罢拿了洗手台上的手表,边低头扣表带边走出洗手间,“出来吧,十二个小时了。”

    贺兰霸已经决意不去计较十二个小时的事了,没想到凯墨陇还记得。说什么,原本应该是没节操,他居然觉得。

    “我父母生下我以后就过世了,这之后我在福利院长大,有很长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后来有人把我领出孤儿院,直到我二十岁时我才慢慢知道有关父母的事,看起来他们还算是不错的人,只不过我对他们没有感情可言。”

    凯墨陇手里端着杯红酒,靠着阳台扶栏,远方的夕阳在他身后显得有些寂寞,贺兰霸脱口问道:“把你领走的人是你现在的养父母?”

    “不,我称呼那个人先生。”凯墨陇胳膊枕在扶栏上,弓着背眺望着沉沉日落,良久,风才送来他的声音,“我直是个人。”

    贺兰霸看着那道背影,忽然狗血地涌起了安慰的冲动,他想说“现在不是了”,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和凯墨陇会在起久。只是这次不像从前,他已经率先决定“我永远不会是先离开的那个”,但是也许有天凯墨陇会离开,因为他“直是个人”。他想留下这个人,但也不会再对对方的离开毫无防范。

    就这样吧。期许少点,当他离开时,你能给他的祝福就能点。他凝视着凯墨陇的背影,而后转过了身。

    凯墨陇直在阳台上,直到黑夜彻底吞没了太阳。他知道身后的贺兰霸早就离开了,他对那个人的气息太过熟悉,想要装作不知道都难。贺兰霸说他是禽兽,点也没错,如果贺兰霸知道自己睡着后他这个禽兽甚至会遍遍地低头嗅他,不晓得要作何感想。当然,说他禽兽不如也是点没错的。禽兽不会年到头地发|情,但他会,只要在这个人身边。

    客厅的茶几上,黑色的iphone响了声,手机那头传来老者缓慢低沉的声音:

    “bsp;it\'s me. i know you won\'t tabsp;us. i\'m gtell you, timeup.”

    作者有话要说:头痛欲裂,晚点再回复大家!!!

    第52章

    贺兰霸注意到凯墨陇最近养成了保存小票的习惯,不管去餐厅去超市还是去洗车,最后幅画面准是混血美男微笑着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小票,潇洒地揣进衣兜或者收在驾驶台下。这天贺兰霸陪凯墨陇去4s店取定期保养的宝马x5,着实不解:“你这是能报账还是怎样?”

    “是啊。”凯墨陇笑道,方向盘打到底,焕然新的x5君在4s店店长店员行殷勤的挥手注视下华丽地个转身扬长而去,如同华尔兹舞步般翩然,贺兰霸听见位在众车型中犹豫不决的大叔买家在那刻豪迈地喊道“决定了,咱们就买x5”。

    贺兰霸摇摇头,又不是是个人坐进x5就能变成凯墨陇。他从衣兜里摸出张小票,低头看了看,十分难以启齿地道:“你要真能报销那代我起报了?”

    凯墨陇无奈地往旁边瞥了眼,冷不丁抓过小票,按在方向盘上挑眉瞅了瞅:“换了块玻璃也找我报账?”说着从休闲西装内袋里摸出钱夹递给身边人,“你自己报吧。”

    贺兰霸捧着那只登喜路钱夹,仇富得牙痒,但他委实很好奇凯墨陇的真实财政状况,便咳嗽声正儿八经打开黑色的钱包,看里面只有两张卡,其余就是现金,连什么拳击俱乐部射击俱乐部的会员卡都没有,简约得不得了,但那两张卡无疑都大有来头。

    贺兰霸已经隐约猜出这两张卡的身份,小心抽出其中张卡,黑色的卡面顶端赫然有ameri express的字样,他翻来覆去难以置信地审视这张卡,然后深吸口气放进这张又抽出另张,这次是花旗银行的ultima卡,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两张至尊级别的签账卡上竟然都找不到持卡人的名字,卡片左下角原本应该凸印持卡人大名的地方只有个徽章样的图案,不过这个图案很精美,因为太过精美甚至没有采用凸印的方式,只用暗银色的反色印制。贺兰霸认真端详徽章,徽章成盾形,分割成对称的四个部分,图像虽然比较抽象,还是认得出左上是太阳,右上是黑色的大鸟,左下是狮子,右下则是月亮。

    有这两张卡坐镇,许疑问都迎刃而解了。难怪方才离开4s店时店长亲自率着溜人列队送行,难怪凯墨陇当初在英尼斯菲尔德酒店路畅行无阻……

    贺兰霸盯着那个徽章,在心中设想了许情况,本来张嘴问问凯墨陇就是了,但是那时候在海边就已经决定了,绝不再主动过问这个人的过去,如果有必要,凯墨陇自己就会告诉他。于是他合上钱夹还给凯墨陇:“都有黑金卡了还用得着现金吗?”

    “现金永远是最好用的,”凯墨陇接过钱夹扔在中控台上,“事实上这两张卡对我来说点用处也没有。”

    贺兰霸心说那倒也是,那些个顶级服务什么预约酒店预约飞机预约游艇预约米其林三星主厨着实看不出对凯墨陇有什么用途,来这个人情愿和自己挤套公寓也不愿去住总统套房,每日钟情宝马君也不去临幸法拉利,骨子里就是个叛逆的主儿,二来凯墨陇有很大可能自己就拥有私人飞机私人游艇私人度假别墅私人主厨,所以以上服务对凯墨陇先生来说可能就跟普通人上家政公司拿到张服务卡没啥区别。

    贺兰霸兀自走着神,压根没注意到凯墨陇好几次看向后视镜,不久宝马x5就靠边停下了。

    “怎么了?”贺兰霸这才回神。

    “我想起还有点事,你先下车自己坐出租车回去吧。”凯墨陇低头松开安全带,径自推门下了车。

    贺兰霸奇怪了,他们本来是约好下午去听音乐会的,不过凯墨陇说是要回那间被炸得面目全非的b座203趟,这怎么又整出别的岔子了?贺兰霸狐疑着下了车:“你不是还要回b座203拿东西吗?”

    凯墨陇已经拦下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回头对他道:“你帮我去拿吧,是本爱马仕笔记本,应该在二楼。”

    贺兰霸就这么被予以重任地推上了车。

    凯墨陇在路边目视出租车驶远,神色中的温情全然泯去,收回视线,冷冷地扯了扯休闲西服的衣领,抬手看了看表,返回了宝马x5。

    二十米开外的路口,黑色本田中的男人见前方的白色宝马x5亮了亮尾灯,重新滑入车流,赶紧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白色宝马行至车流稀少的滨海路,黑色本田不敢尾随得太近,但是宝马x5不会儿就钻进了下穿道,本田车上的男子迟疑了下,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但是驶进下穿道就傻眼了,亮着灯的下穿道里空空荡荡,只有他辆车子,白色宝马不见踪影。

    男子驾着车子小心四处打量,前方没有车辆,后视镜上也空空如也,眼看着前面就是出口了,他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怎么把人给跟丢了的,正要拿手机拨电话,就在这时前方猛地阵引擎声,白色的宝马竟然从出口侧冲了出来——

    x5从侧翼杀出,速度太快,黑色本田根本不及刹车,被拦腰撞向下穿道对面,撞击声和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在半封闭的隧道里被陡然放大,震耳欲聋。

    男子随着打滑的车子震了三震,头栽在方向盘上,时间车笛长鸣,他从方向盘上头晕目眩地抬起头来,只见白色宝马x5横停在前方,车门砰地打开,也不知是因为在隧道里还是因为他现在五感还没恢复清明,x5车门打开那下听上去特别清脆,清脆到近乎暴力。x5的主人人高腿长的身影出现在车门旁,逆着隧道出口的阳光,雾蒙蒙的,神秘又危险,他停在出口那端远远地朝这边看了眼,而后抬手向后“砰”地甩上车门,朝着搁浅的本田车笔直走来。

    本田男知道对方此刻心情必然不会好,连忙锁上车门,不过这招没用,长腿的x5主人已经来到他车门旁,本田掀背车个子不高,男子只看见x5主人黑色休闲西装的两粒暗金色纽扣和黑得低调又纯粹的皮带,对方咔哒咔哒拉了两下车门,见拉不开便退后了。

    男人以为这是契机,正想开窗道明来意,哪晓得对方那步根本不是后退,下秒拳头已朝着无辜的窗玻璃呼了下来,“哐”的声直震得人头皮发麻!这车的车窗玻璃是单层的,但男人还是想不到这拳竟然能直接令玻璃龟裂,在男人呆若木鸡的当口,混血的x5主人手肘向下往玻璃上捅,摇摇欲坠的玻璃稀里哗啦向内落成几大块。这简直太凶残了,就好像坐在车里的他是个毫无还击之力的死人!男人眼睁睁看着那只戴着暴力黑色潜水表的手探进破碎的车窗直接从里面拉开了车门。

    男人终于被惊恐没了顶,大叫起来:“我对你没有恶意!!”说话间人已经被提着领子拽了出去。

    “没有恶意为什么鬼鬼祟祟跟踪我?你暗恋我?”凯墨陇将人把推在车壁上,口吻冷酷狠戾。

    男人下巴狼狈地磕在车顶,高举双手战战兢兢朝身后俊美却暴戾的混血美男高呼:“我……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有人委托我调查你!”

    “谁让你调查我?”凯墨陇伸手往男人身上搜了圈,抓出来的不是零钱钢镚就是只剩下根烟的皱巴巴的包装,他拧着眉头边搜边将这些破烂玩意儿稀里哗啦扔了地,最后终于从衣兜里摸出张名片,低头扫了眼,“康辰,这是谁?”

    “是我,”男人看着地狼藉,知道对方是狠角色,他扭着脖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是私家侦探。”

    凯墨陇只手从背后压着男人的脖子,另只手探进驾驶室,从中控台上抓了包纸巾,单手打开纸巾包装,边擦着手指边对康先生道:“说吧。”

    男人方才结结巴巴说明了来意,简而言之,两周前有人来侦探社委托康辰调查他,来人没有表明身份,但承诺了高额的佣金,康侦探本来也准备大干场赚个盆满钵满,可是随着调查深入却渐渐发现情况不对劲。

    “我发现那个家伙不止委托我个人在调查你,至少还委托了另个人暗中调查你,而且我怀疑还有。”康辰说。发现调查者不止他个时他就了个心眼,觉得那高额佣金恐怕无法兑现。但这只是开始,就在上个礼拜,他在电视新闻上看到那另外个调查者竟然意外溺水身亡!“我当然不信那是意外事故,怕是他真的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才被灭了口,但是我有证据证明凶手不是你,因为那段时间我直在调查跟踪你,我觉得你顶也就是个高富帅gay,不像会杀人的人,况且你也没有时间……”说到这里底气略有点不足,又想到刚才那拳砸碎窗玻璃的画面,这会儿优质暖男会儿冷酷杀手的,他也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脾性了,不过至少有点能够确定,那个倒霉的调查者应该不是死在凯墨陇手上的,因为看样子凯墨陇对自己正被暗中调查事压根就不知情。

    凯墨陇听后若有所思了会儿,放开了压着对方的手:“你觉得是委托人干的?”

    康辰小心转过身来,见凯墨陇还在低头擦着手,总算松了口气:“所以我才来找你,我这两天跟踪你也是想看你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凯墨陇神色了然:“你刚刚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如果凶手真是委托我的那个家伙,那我可能也会很危险,我把我知道的情况和查到的东西都交给你,”康辰抿抿嘴说,“相对的,我需要笔钱去国外避避风头。”

    凯墨陇上下打量对方:“他让你调查我什么?”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那家伙让我调查你的真实身份。”康辰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低声道,“他怀疑你不是真正的凯墨陇,而是盗窃了凯墨陇的身份。”

    凯墨陇如同听到天方夜谭,露出荒谬可笑的表情,康辰只是看着他不敢有别的动作,凯墨陇最后朝他摊手:“你查到的东西给我,我看过再考虑是不是给你这笔钱。”

    康辰从车里拿出只文件袋交给凯墨陇,凯墨陇抽出档案袋里的文件,看了会儿表情就凝固下来。看得出来这些私家侦探真的挺有手,竟然能路查到当时凯萨溺水身亡的事件,里面甚至有从警局偷拍的当时的结案记录。

    康辰见对方只是低头注视着照片,半晌都没有动静,那张尸体的照片他也看过,差点没吐出来,据说尸身是在溺水五天后才打捞上来的,可想而知是个什么样子,而凯墨陇竟然能这么淡定地直视这张照片。当然了,看凯墨陇的表情,可能这时的心情也很复杂吧。

    死者名叫凯萨,只有十八岁,委托人可能是怀疑凯墨陇盗窃了这名少年的身份,身份盗窃是最近才在欧美各国流行起来的犯罪形式,国内还比较少见,不过死者的身份当时很快就得到了确认,又不是失踪人口,凯墨陇即使想盗用也很难吧,稍微查真相不就出来了。这里面的水定很深,他已经不想再往里面查了。

    凯墨陇将文件放回档案袋,问康辰道:“你怎么和那个委托人联系?”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每次都是他联系我,都是只用次就报废的号码,回拨过去也没用。不过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收到他的电话,”康辰说到这里不无担忧地皱起眉头,“可能他早在怀疑我了。”

    “我给你万块,想走就快走吧。”凯墨陇说。

    侦探先生失落地睁大眼:“……才万?”

    “你给我这些情报只值这个价。”凯墨陇掂了掂手里的文件袋,“如果你能把那个委托人扭送到我面前,我当然乐意给你百万。”

    康辰咽了口唾沫,他接的案子里九成九都是夫妻调查对方出轨的,他自然没有那个胆子去拿那百万。

    与此同时贺兰霸依照约定回了丹美大厦b座,在车上他想起直到现在他卧室对面那扇窗户依然是副黑洞洞的惨状,估计那套房子是凯墨陇买下的,也不见他找人修葺下,就这么任由它烂在那里,然后心安理得地蹭着他的屋子。

    下车走进大厅,老远看见电梯门正要合上,贺兰霸忙紧走两步奔上前,有人替他按着开门键,贺兰霸跨进电梯道了声“谢谢”,才猛然发现这电梯里都是穿着警服的人,目的地嘛,他回头看电梯面板,竟然也是20楼。

    “哎你不是那个……”

    其中个警员居然认出了他,贺兰霸也蓦地认出对方来,那正是爆炸案发生后带他和凯墨陇回警局问话的警员。

    “你不是要上去找凯墨陇吧?”

    随着警员同志的句话,贺兰霸感到电梯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了这刻!!!下章会是神马呢?穿囚服也依然很帅的大手?

    第53章

    贺兰霸坐在星巴克二楼靠窗的位置,桌面上的卡布奇诺已经冷得连丝丝热气都感觉不到了,蛋糕上叉着叉子但是口也没咬过,他两手交叉抵着额头,装作很疲倦的样子,面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便衣警察,实在是没有任何话可说。

    他和这位扮演他朋友的警察先生已经相对无言地在星巴克坐了快个钟头,在此期间另三名便衣同志就坐在右前方的位置,以浮夸蹩脚的演技谈笑风生着。

    大约两个钟头前,他在电梯里巧遇这行人民警察,惊愕地得知对方竟然是来逮捕凯墨陇的。逮捕令由庚林高级法院接美总领馆的要求签发——美方要求引渡凯墨陇。他被控谋杀。

    无论是谁,冷不丁听说朝夕相处的情人居然被控谋杀,将被逮捕并引渡回国,也平静不了,不过好在贺兰霸凭借这些年撸剧本积累来的常识,很快意识到事情不太寻常。首先,中美之间未签引渡协议,这倒不是说两国之间就真的完全不能引渡罪犯,但是美方几乎是不可能向中方外交部提出这种引渡要求的,除非凯墨陇谋杀了美国总统,他们情愿通过非官方的方式,比如开出悬红;其次,庚林警方这次竟然反应如此迅速,在政府通过美方正式的引渡请求后二十四小时内就行动了,凯墨陇若不是刺杀了美国总统,那必定是十恶不赦的连环杀手。

    但他非但点没怀疑凯墨陇,反而从这连串可疑事件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凯墨陇曾经说过他背后有个猖狂的组织,贺兰霸蹙眉,有猖狂?猖狂到可以把国家机器都挪为私用吗?

    糟糕的是他和警方的人早早地撞上了,已经没有办法脱身。因为曾经和凯墨陇去警察局走了趟,警方很自然地要求他的协助,让他给凯墨陇打电话约他到指定地点见面,方便他们守株待兔。作为名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他也没有理由拒绝,现在在警方眼里他只是和凯墨陇有那么点交情,可他旦拒绝,势必惹上身嫌疑。

    他边装作翻找凯墨陇的号码边绞尽脑汁想着对策,状似不经地问:“你们不知道他在哪儿吗?不是可以监听手机什么的?”这点他得首先确认,如果警方找通讯公司监听通话什么的,那说不定自己早就是嫌疑分子了。

    领头的吴队笑起来:“我们查到他的住处就在这儿,昨天半夜就来过趟,扑了个空,今天是来看看左邻右舍能不能提供点线索,赶巧遇上你。他那手机号也不晓得怎么搞的没法监听。”

    贺兰霸暂时放了心,手里的手机也恰好接通了。吴队在这时低声嘱咐了句“开免提”,贺兰霸只好照办。

    “喂……”

    凯墨陇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他立刻截断对方,怀着十二万分的热情道:“喂,是凯墨陇先生吗?我是贺兰霸,你还记得我吗?就是之前在车库不小心把你的宝马x5刮花了的那个……”

    行警察均未起疑,耐心地靠在过道等他,殊不知贺兰霸背上都被冷汗刷了两遍了。吴队在手机上写“约他去帝王广场星巴克”亮给他看,他只能点点头。

    手机那头的凯墨陇好几秒没有声音,贺兰霸心悬到了嗓子眼,最后凯墨陇终于出声道:“嗯,我记得你,找我有事吗?”

    那语气很生分,透着种冰冷如机械的感觉,贺兰霸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好在警方并不清楚他和凯墨陇之间的关系,好在对方是凯墨陇。他赶紧按吴队的交代,假惺惺地道:“哦,是这样,你那个房子不是被炸了吗?我看它直空着,我有个朋友想折价买,问你要不要出来谈谈?”

    凯墨陇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任何端倪:“这样……那你约个时间吧。”

    此话出警员们纷纷松了口气,显然是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吴队拍了拍贺兰霸的肩,还竖起了大拇指,贺兰霸心虚得头汗,对手机那头的凯墨陇道:“那你这会儿有空吗?……行,那咱们就六点在帝王广场的星巴克见吧。”

    事情就是这样。贺兰霸其实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眼下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走步算步,只要凯墨陇还没被引渡回国,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想到这里他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