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对我说话……”

    灰狼笑了起来，莞尔道：“有意思，从来没听过这种方案。”

    欧泊知道他无法理解，他挨个试过轮，最后说：“我还是用机械剑。”

    灰狼也不勉强他，两人在旁，看学员们试用武器，欧泊不禁好奇道：“为什么整个烈星就只有这么点新人？”

    灰狼说：“这个班是循环授课的，随到随学，什么时候来都能听课。但最近几年确实少了，愿意当佣兵的人不，尤其是在星球政治立场明显地朝帝国倾斜，有可能与科洛林统帅的势力开战的情况下。”

    欧泊点了点头，灰狼淡淡道：“你喜欢这个星球么？觉得它怎么样？”

    欧泊道：“目前还……确实不太……”

    灰狼笑了起来，说：“烈星是个充满阳刚之力的地方，我们欢迎每位战斗的伙伴。”

    欧泊点头道：“希望我能融入这里。”

    欧泊发现自己渐渐也能接受这里人的观念了，毕竟这是他离开故乡后第个涉足的星球。烈星的佣兵们还是很友善的，他们仿佛都有种身为前辈的自觉意识，也可能是同行之间的下意识回护，竭力令每个新加入的成员不至于被吓跑——当然这被吓跑的原因或许源自于他们自己。

    选定武器后，灰狼离开，换了另名女教官开始授课，两人组对战，练习式武器虽不致命，但挨了发之后也很痛。足足花了接近周时间，新兵们都在无休无止地练习，对欧泊来说，机械大剑已用得烂熟于心，他和暮枢队，几乎成了暮枢的训练导师。

    直到两次磁暴过去，武器训练课程周期结束。

    宿舍里，暮枢疲惫地说：“欧泊，教官说把合适的初级枪需要两万信用点。”

    欧泊躺在床上，打开e7的投影装置看佣兵日报，上面记载了些奇怪的任务以及佣兵们是如何克服困难的。他随口道：“他们会给你打折，如果你没钱，让irc提供你的私人账户证明，还可以向工会贷款，分期购买把枪。”

    暮枢道：“但那个枪很般，没有把好枪，我想我接下来很容易死。”

    欧泊看了他眼，指了指他，漫不经心道：“好的武器不是必须的，教官说，对敌的时候关键在于冷静，意志以及勇气。你忘了？”

    暮枢无奈道：“我只是想赚点儿钱，在女萝星上租个小农场而已。”

    欧泊懒懒地枕着手臂，翻佣兵日报说：“会有的，你能办到。”

    暮枢道：“女萝星物价很低，这把枪抵得上我的农场了。”

    欧泊说：“你也可以买把便宜点的，别太在意这个，艘飞船还得几千万甚至上亿信用点呢，带跃迁功能的要八十亿。我的目标是买艘那个。”

    暮枢道：“买跃迁飞船做什么？”

    欧泊愕然想了想，继而答道：“不做什么，到处开着去看看，旅行，或者执行任务方便。”

    暮枢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二个训练周期开始，灰狼又回来了。

    “痛觉，是影响你判断的最主要因素。”灰狼教官沉声道：“以往的例子告诉我们，名佣兵往往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的判断失误下。”

    “当足够影响你判断的痛感发生的时候，下步你就无法再正确战斗，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旦错失，最终只有个下场——死亡。”

    “所以现在给你们进行痛感训练。”灰狼教官道：“经受不住的可以要求离开，这场训练选取淘汰制，希望你们都能坚持到最后。”

    椅子从场地下浮出，天花板上坠下头盔，欧泊看了看其他人，在教官的示范下戴上了头盔。

    头盔不大，只贴着他的后脑勺，额头以及太阳穴，覆盖的地方极其有限。

    这是种神经中枢刺激训练方式，佣兵教官打开按钮后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刹那间突如其来的痛感淹没了他，直接刺激痛觉的神经来得直接彻底，那是欧泊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也是雷克特从来没有教过的。

    那种痛苦远在他从前挖矿时遭遇的骨折，破皮，划伤的痛极千万倍上，欧泊双眼涣散，坐在椅上不住抽搐，大声地叫了出来。

    “啊——！”欧泊的五官痛得变了形，时间全身从手指到眉心，犹如被尖锐的利器贯穿，痛觉就像雷霆贯穿了他的全身，把他的灵魂从躯壳中揪出来，抛进重器中碾压成张纸，欧泊几乎要失去意识了，眼前片漆黑，双耳听不到任何声音，持久不散的痛觉在全身反复滚动。

    下刻，股温和的力量不知缘何而生，驱散了他的痛感，欧泊睁大双眼，缓缓喘气，他的精神世界中群星闪耀，黑蓝色的天幕铺开，覆盖了他的躯体。

    疼痛逐渐减轻，不知过了久，教官的声音响起，说：“没事吧？”

    头盔被摘下，欧泊闭着眼，脸色苍白，躺在椅上猛喘。

    教官摘下了他的头盔，周围的新兵都已疲惫得无以复加，教官道：“这是经过神经调节控制的，昏迷后会自动停止，你居然撑了这么久？”

    欧泊道：“我……我……”

    灰狼道：“再试试，调高痛觉。”

    欧泊色变道：“不，不！我会死的！”

    灰狼笑了起来，说：“开个玩笑。”说毕把头盔收走，说：“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欧泊连都不稳了，靠在墙边浑身发抖。

    “你没事吧。”暮枢是最早昏过去的，现在已经休息得差不了，欧泊仍嘴角苍白，汗如雨下，勉力点头。

    暮枢让欧泊搭着他的肩膀，回到宿舍里去。

    休息十个小时后，又是第二波训练。这次则是精神痛苦，所谓精神痛苦，则是比疼痛深层的，瘾、麻痒与崩溃式的原始条件反射，这种折磨比痛苦来得强烈，也难以驱除。

    接受训练的新兵俱忍不住在地上哀嚎，副挠心挠肺的模样，那种滋味欧泊辈子也忘不了，心头麻痒难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却又抓不到。

    名新兵忍不住用头在地上猛撞，最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这次欧泊的信念没有再帮助他，仿佛只有在精神将受到永久伤害的时候，信念之力才会自发驱除意识的入侵者。

    但欧泊仍挺到了最后，摘下头盔的时候，他几乎有种死过次的错觉。

    教官道：“滋味如何？”

    “罂粟！幻蓝萤石！女萝之母的乳汁！远星射电！”教官峻声道：“这些东西都能令你产生依赖，称之为毒品！长期使用后失去了它们，毒瘾就像你们刚刚接触到的那样。”

    “有少佣兵为了麻痹自己。”教官冷冷道：“使用这些违禁药物，最后失去了所有的战斗能力，成为在地上翻滚着的，虫子样的废物。我相信经过这次以后，你们不会再对星际毒品有兴趣了。”

    欧泊艰难摆手，摇摇晃晃起身，擦去眼泪与鼻涕，点了点头。

    “祝你们长命百岁。”教官随口道：“休息二十四小时，下次课上继续。”

    第三次课程与第二次足足相差了个宇宙日，依旧是精神刺激训练，这次则换成了恐惧效应。

    头盔刺激肾上腺激素分泌暴增，刺激所有人生成恐惧心理，发抖，失控，最终达到定程度时，将进入毁灭前的幻觉状态。这次欧泊几乎完全不受恐惧影响，他的信念就像道铜墙铁壁，丝毫不惧。

    三次课程结束，接着又是三次循环，只不过这次教官调整了头盔的刺激强度，把它根据每个人的接受极限打开，并让他们简单行动——包括回答问题，拼图，走动，在封闭环境内寻找出口。

    直到又周后，学员们被折磨得心力交瘁时，最终的考核来了——三种反应交叉刺激，以及起涌上时，欧泊几乎要被整得疯了，他必须应付这三种轮番袭击或是同时涌上的强烈刺激，戴着头盔，两人组逃离训练场内的迷宫，并带着武器与战斗机器人打个没完。

    他与室友兼同桌暮枢被分到组，几次濒临绝望，最后扛着暮枢，跌跌撞撞地出了迷宫。摘下头盔的那刻，简直就像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教官道：“团队协作也非常重要，你们当中的绝大数人不懂怎么配合，但这已经不是我的职责了，以后加入佣兵团后，我相信会有人教你们。”

    谢天谢地，考核终于结束了，当天欧泊回到宿舍躺下时就像只死狗，动也不想动了。

    “欧泊。”暮枢道。

    “什么。”欧泊有气无力答道。

    “我拖累了你。”暮枢说：“对不起，我想我还是不适合成为名佣兵。”

    欧泊道：“别这么说，我们都通过考试了，教官说接下来的时间里不会再有这么辛苦的测试。”

    暮枢说：“不，我打算回去。”

    欧泊猛地坐起来，说：“朋友，想清楚，你真的要走？”

    暮枢深吸口气，说：“我不想死……”

    欧泊道：“不，暮枢，你不会死，听我说……”

    暮枢道：“不，朋友，你听我说。我不能死，我觉得如果成为名佣兵，我定会死，我不是战斗的料，活不了久，我还有弟弟们要养活，我就不是那块料，你懂么？我不像你，你有自己追求的东西，你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但我办不到……”

    欧泊道：“你也可以，你能办到！”

    暮枢道：“我办不到！我只是为了钱！我当佣兵是听说这里有钱赚，你呢，你不缺钱，但你有追求，你是真的想战斗，而我不想……我是迫不得已，现在我觉得，这个行业太危险了……”

    欧泊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暮枢说：“我必须得走了，回女萝星上去。欧泊，这个送给你。很高兴在短暂的时间认识了你这个朋友。”

    暮枢交给他个果壳样的东西，说：“这是女萝之母的果实，当你想休假的时候，带着它来女萝星上找我，我请你吃好吃的，带你去玩，女萝树不会攻击持有这种果实的人。”

    欧泊道：“等等，暮枢。我送你去坐远航船。”

    暮枢疲惫地点了点头，欧泊陪他到学院报到处销档，负责人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祝你快乐，先生。”

    暮枢背着他简单的行李，抵达太空停机坪，欧泊说：“在这里等我。”

    他回身从飞船里取出所有矿石，带到irc去套现，共是十八万点信用点。欧泊转出两万点，办了张临时卡片，交给暮枢。

    暮枢愣住了，欧泊说：“你拿着，尝试做点小本生意。”

    暮枢道：“太了！我不能收！”

    欧泊笑道：“现在擦个飞船也要三千点，不。”

    暮枢道：“张远航船票只要三百点……”

    欧泊道：“收着吧，这是我借给你的，喏。你说过，你家乡的女萝果味道不错，如果能顺利栽培，以后我去你家度假的时候，会去尝尝，农场开业以后，赚到钱了，别忘了把这两万还给我，那个词儿叫什么——投资？是的，这是我对你的投资。”

    暮枢静了很久，点头道：“谢谢，朋友，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欧泊拍了拍暮枢的肩膀，笑着说：“朋友，祝你成功，别让我的投资打水漂。”

    暮枢与欧泊紧紧拥抱，上了远航船，欧泊目送星际远航船离去，转身回去继续他的训练。

    18、第十八章

    又次磁暴来临了，这是他在烈星度过的第四次磁暴，距离他抵达这里已经过了将近百三十个宇宙日，几乎有b11的冬天那么漫长。

    欧泊学到了很，那些雷克特没有教给他的，譬如如何对抗痛觉与精神痛苦，以及武器的检修，利用。

    外加初步团队配合理念。

    他回到佣兵学校，开始第三个周期的训练，磁暴日室内课程照常，暮枢已经走了，宿舍里剩下欧泊自己。

    来到教室，这次的授课老师竟然是认识的。

    那家伙脸没睡醒的模样，目光涣散，打了个呵欠，头发是深黑色的，穿着件技师外套，掏了掏耳朵，懒洋洋道：“你们好，我叫扳手。”

    欧泊噗地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扳手道：“同学，你很不严肃。”

    新兵们哈哈笑个没完，欧泊道：“祝你长命百岁，扳手！”

    “谢谢。”扳手道：“看来你过得不错。”

    “接下来我负责教你们关于飞船，机器以及星空门技术。”扳手道：“也包括些简易炸弹的安装与运作原理。”

    “身为名佣兵，掌握这些是必须的，我知道你们都在星际联合学校中了解了些相关的物理知识，但这三十天里，我要教给你们的却是在学校学不到的玩意。”

    “你不定要学会怎么手动修理飞船，却必须得知道修好个飞船要少钱，否则你在某些外星球迫降的时候，会被当地修理厂坑得很惨。”

    众人又笑了起来，扳手脸乏味道：“曾经有个佣兵团，被格洛克星人坑得倾家荡产，简直就是佣兵的耻辱。那些蓝皮的格洛克只认识钱。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利用导航系统进行自检，搞不清楚飞船开不动的原因到底是炸了原子炉，还是烧了保险丝，就等着被他们诈光所有的钱吧。格洛克星人只要逮到机会，就会用他们手头的切二手抑或三手的物资帮你把整个飞船翻修遍，顺便拆下你的新零件去卖钱。”

    扳手的话引起哄堂大笑，有人道：“老师，你也是佣兵？”

    扳手：“当然，我来这儿教你们只是兼职，本职是十二星云的佣兵团长，我是名a级佣兵。”

    课堂上静默无声，先前学过的历史课与政治课上，大家都知道a级佣兵是目前非常高的评级了。最高的佣兵评级是ss，整个烈星只有名——佣兵王亚泽拉斯。

    其次则是六名s级佣兵，这个等级的佣兵已经不用每天接任务过活，他们都是宇宙中公认的强者，其中有四名离开了战神星系，前去探索未知的宇宙。两名留在亚泽拉斯身边，若战神星系陷入战争，六名s级佣兵都将回援。

    接下来就是全烈星的百十二名a级佣兵，这些佣兵大部分都是团长，带领各自的佣兵团，少则数人，则百人，充当整个佣兵之国的支柱。

    欧泊万万没想到扳手评级这么高，有种人不可貌相的震撼。

    “飞船技师也能考评？”有人提问道。

    “嗯。”扳手漫不经心道：“王的剑，就是我参与设计的，名好的后勤是整个佣兵团的灵魂人物。让我们来开始今天的授课，还是说你们想听点儿别的八卦？我只负责上课，说到点了就走，不介意你们学会了少东西。”

    马上没人插嘴了，扳手打开全息投影，懒洋洋地说：“星际机械分三大类型，：大型宇宙航行装置，包括太空军事要塞与载人飞船，战舰等等，也就是我们统称能载人的，能进行远航的玩意。”

    全息投影上的太空要塞缓缓旋转，扳手道：“这是光纪元19793年，帝国建造的超大型军事要塞‘圣女’，相当于个小行星，配备万四千台光震荡炮，使用最新的杀伤技术。整个狮子星系星云中共只有两个，碰上它了记得马上跑路，目前烈星产的最大的星际战舰只能挨半炮。前半炮废掉机动能力，后半炮直接把你轰成粉。”

    “这是共和国产的，目前最强大的星际巡航母舰，长度为万千四百三十七点三公里，配备光震荡炮，重力场炮，传说共和国正在秘密研究新的武器……”扳手从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般的小玩意，啪的声推开盖子，道电弧把下面打瞌睡的学员电得直飞出去。

    又是阵哄笑，扳手道：“认真听。”

    扳手的声音就像带着催眠曲，欧泊听得发困，叫苦不迭。

    扳手介绍完军事要塞与战舰型号，又道：“现在我们使用的宇宙飞船甚至不能称之为‘战舰’，因为真正的战舰是用于集团军战斗的，而佣兵之国进口并改装的飞船原身只不过是民用飞艇，加上点武器进行改良，以适合我们佣兵使用。毕竟大家出任务的时候都不可能开炮攻击别的星球，又或者不认识的飞船……那纯属吃饱了撑着的……”

    “……至于怎么选择个合适的飞船呢？二手飞船，分别在千九百万到三千三百万信用点价格区间不等，这上面的投影都是各个国家的最新机型，最便宜的也在七千万以上，你们还是可以对着图像稍微意/淫下的……”

    欧泊：“……”

    扳手：“星际机械的第二大类是无人驾驶机械，这里面又分非作战机与作战机，非作战机又分民用与商用，作战机分警用，军事用与私人武装。怎么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分辨这些可爱的小玩意呢？非常重要，请认真听，打起精神，我不想开启全员过电模式……”

    众人马上坐直，扳手接着道：“如果你接下来的课不认真听，那么我很肯定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会很容易弄错对象，分不出什么机器人对你有威胁，或者没有威胁的下场就是：赔很很钱，或者死。”

    “如果面对的是个商用机器人，你看也不看给它锤，那么它就坏了。某些有钱人的私用机器佣人掉只机械臂，就足够让你赔钱赔到吐血……”

    欧泊：“……”

    扳手：“如果面对的是作战机，你还尝试和它交流的话，它可以直接枪送你归西。注意了，非战斗机和战斗机最显著的点是能源波动。”

    “台战斗用机器，不管它如何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小可爱，都会在开始攻击前进行聚能，同时需要极强的后备能源驱动来应付突发情况。非战斗机的能源则是完全平稳的。”

    “碰上台不明机械，必须马上保持距离，观察它的电池与聚能方式，不能等到它朝你开枪的时候才确定，如果你坚持这样，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种探测器是烈星自产的。”扳手拿起个小盒子，说：“能够探测到对方的能源波动，并进行及时报警，合格的佣兵能够随时察觉周围的危险，但你们新兵明显不行，建议每人买个回去，每个只要两千四百烈星币，我只拿四百的……回扣。”

    所有人：“……”

    “这部分会在接下来的授课中详细说明，现在再说第三大类，也就是载人战斗机，俗称‘机甲’。我想你们对这个都很感兴趣。”

    果然，欧泊马上就提起了精神。

    “台高级机甲的造价在五亿五千万以上，能够在宇宙任何地方遨游，共和国最尖端的技术，甚至能为机甲‘逆时光之神’装上跃迁器，当然，它不可能随时随地进行跃迁，每两次跃迁之间必须充能。”

    欧泊想起雷克特的机甲，连着次跃迁，当时从赤炎星系跳到狮子星系，又到银河系，简直是眼也不眨。逆时光之神简直逊毙了。

    “这台机器的造价是。”扳手介绍完逆时光之神的所有功能，顿了顿，说：“四千亿。”

    学员们面无表情，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认知极限，四千亿是什么概念？没有人说得出来，只知道是个四字后面跟着许零，至于有几个，大家都不太在意。

    安静良久。

    欧泊赞许地点头道：“听起来很贵。”

    扳手：“……”

    扳手败给他们了，切换投影，说：“这个则是帝国皇帝的座驾‘雄狮’。”

    投影上出现台金色的巨型盔甲，那合金的外壳与狂野的曲线，狮子瞳般的双眸，与条鞭似的合金尾，光是看着图像，气势就压倒了所有人。

    “这个则是王的机甲。”扳手切换图像，介绍道：“共和国产，名字叫做‘战神’。”

    “机甲能跃迁么？”欧泊问。

    “不，不能。”扳手说：“大部分不能，以后的技术或许能支持它们进行跃迁，在你有生之年说不定能看见，前提是你活得足够长……让我们来看王的机甲。”

    金色的金属机器人，背后有两片乌云般的翅型推进器，手执蓝色的巨剑驻地。

    “接下来是共和国李维上将的机甲，时间之歌。”扳手边快速翻页边说：“速度非常快。还有水蓝星‘柔’上将的机甲‘海蓝妖姬’。天狼双星，沙加斯王的机甲‘风华’，帝国元帅罗特曼的机甲‘星河’，以上都是战神级的机兵。大家可以随便意/淫下操纵它们的情景。”

    欧泊心想真是够了，除了意/淫别人的机甲就不能想点儿其他的吗。

    “接下来就是稍次级的机兵。”扳手道。

    扳手介绍了上百种机兵，基本都是让学员们意淫着玩的，最便宜的二手机甲也得八千万，谁也买不起。看来扳手是个机甲发烧友，对各种型号倒背如流，烂熟于心。

    “这种‘奔雷’，是本国产的组装型号。”扳手面无表情道：“有优惠，但也要三千万信用点，大家努力吧，介绍完了。”

    欧泊直等着扳手介绍雷克特说过的太古机兵，未料居然这就完了，忍不住举手。

    “请说。”扳手道：“有什么问题。”

    欧泊道：“太古机兵呢？”

    扳手莫名其妙道：“那是什么？”

    欧泊说：“譬如说龙鳐……什么的。”

    扳手道：“没听说过，新型号？”

    欧泊：“……”

    扳手：“……”

    欧泊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摆了摆手，扳手继续他的课程，开始讲解飞船基本构成。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