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骑士 作者:非天夜翔

    飞船基本原理大同小异，分为动力装置，控制终端，生活区与战斗部分。

    那么信息全塞下来，欧泊的脑子简直要炸了。努力地记住些，学员们却听得全在打瞌睡。

    下课的时候扳手只讲了个开头，欧泊便找他要了教案，转到e7的记忆芯片里，打算回去复习与预习。

    扳手看着e7，说：“这小机器人谁做的？”

    嘀嘀嘀……e7摄像灯亮亮，咔嚓声响，给扳手拍了张照。

    欧泊说：“我妈妈做的，她从前是个技师。”

    扳手喃喃道：“做工非常精巧，你介意我拆开它看看么？”

    欧泊：“你保证能把它组装回去。”

    扳手：“噢，不，这个无法保证。”

    欧泊道：“非常介意！”

    扳手不死心地说：“科学技术是需要尝试的。”

    欧泊道：“不行，这是我妈妈唯留给我的东西了。”

    扳手只得无奈点头，想了想，说：“我最近在研究个关于人工智能和三十六面体的维计算技术，可以拿它试试么？”

    欧泊道：“怎……怎么试？”

    扳手道：“我想利用它来搜集各种各样的宇宙飞船结构图，这里有种新的没用过的程序……我保证不破坏它的任何结构，只要输入它的芯片里，以后说不定你也能用到。”

    欧泊总觉得有点儿玄乎，正想拒绝他时，扳手又道：“有了这个核心程序，它就可以在短时间破解许飞船的安全口令，试想如果你被关在敌人的飞船上，你的小机器人就能通过任意条数据线，侵入对方的安全系统，查询整个飞船的构造图，再予以破解。”

    欧泊道：“能操纵对方的飞船么？”

    扳手遗憾地说：“不能，武器、保安与导航是三个独立的系统，所以我正在研究这个，需要实验数据。”

    欧泊道：“你保证不损坏它。”

    扳手道：“当然不会，只要接上根数据线……”

    欧泊打开e7胸口的外壳，扳手取出自己的便携式手提箱，把根数据线接在e7身体上。

    e7嘀嘀嘀地响，头顶的投射仪发射出个三十六面体，每个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计算机符号，扳手道：“我还编写了个人工自救智能程序，测试后想让亚泽拉斯在全星推广。如果你陷入危险……比方说被抓了，这个小机器人会根据数据库里的内容自我判断，并尝试着来救你。你的小伙伴非常不错，它本身就具备定智能。你的妈妈应该是个高级技工。”

    欧泊道：“你也很聪明。”

    扳手说：“不，这是别人教我的。维计算技术也是。”

    欧泊：“谁？”

    扳手看着三十六面体上的数据，说：“个身份不明的研究员，据说来自什么六个黑洞的中心线……”

    欧泊蹙眉不解，扳手道：“总之他知道得非常，有次出任务的时候发现那人被困住了，十二星云佣兵团顺便救了他，但他没过久就死了，临死前教了我些东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总有些事情是你无法理解的。”

    欧泊缓缓点头。

    足足等了接近半小时，三十六面体收拢，数据传输结束，扳手收起终端，说：“好了，以后你如果启动过它的自救功能，记得带回来给我倒录数据，毕竟还在测试中，但你最好别对人提起这事，因为这是个擦边球……你懂的，星际计算机协会要求研究人工智能的科学家都得注册。而我只是个不太靠谱的……黑客。”

    欧泊道：“不太明白，但我不会说出去的，作为答谢，我请你吃个午饭吧。”

    扳手道：“谢谢，我正想省点钱，莉莉买东西总是很疯狂。”

    19、第十九章

    “你应该来得早点儿。”欧泊以这句话作为他们午饭的开场白，朝扳手说了暮枢的事。

    扳手用刀叉对付他盘子里的大块味拼合肉排，心不在焉地听着。

    欧泊吃完他的烤鱼，用餐巾擦了擦嘴，说：“现在让他回来，说不定还来得及。”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扳手慢悠悠道。

    欧泊激情澎湃地把暮枢的事说完，对上扳手那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忽然就觉得困了。

    欧泊：“不用熟悉战斗技能也可以当名佣兵，不是么？所以暮枢能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是。”扳手说：“但理想之所以成为理想，只因为它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改变。用钱能解决的麻烦不是麻烦，会被现实磨灭的理想都不是理想。”

    欧泊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扳手拿着叉子，说：“我也曾经怀疑过自己，因为我根本不擅长战斗，格斗反应迟钝，反射弧足足慢了半拍，最糟糕的那会儿，个人在工会门口淋雨，就算是在那时候，我也没有生出半点‘放弃吧，回家了’的念头。”

    欧泊道：“那么你想的是什么？”

    “这该死的鬼天气。”扳手耸肩道：“后来莉莉来了，她是老团长的女儿，她给了我把伞。”

    欧泊出了口长气，扳手端起杯喝了口鸢尾花酒，说：“你的朋友他只是迫于生计，所以就算告诉他，作用也不大。”

    欧泊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朝机器人说：“再来两杯咖啡。扳手，你听过在这个宇宙中，还有些太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机甲么？”

    提到机甲，扳手的眼里仿佛了点儿神采，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样，他仿佛在认真思考，并谨慎措辞，最后说：“我听说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欧泊在咖啡里加了三大勺奶与两大勺糖，他非常喜欢喝这个，跟b11相比，佣兵国简直就是个新的天堂，吃穿用度平民化，生活化，而又不像绯红星球，带着种将乡巴佬拒于门外的科技城市感，在烈星什么都有且问什么问题都不会受到嘲笑，这是个包容度很高的地方。

    “老师告诉我的。”欧泊回味嘴里美妙的鲜奶味道：“他说过，有种机甲叫龙鳐，能分解成许金属片，自行组装。”

    欧泊神秘兮兮地朝扳手描述了次龙鳐机甲。

    扳手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道：“我认为没有这种东西。”

    欧泊败了。

    “有。”欧泊道：“它们是星辰骑士的坐骑。”

    扳手：“没有。”

    欧泊：“有！”

    扳手遗憾地说：“没有，这违反了物质定则，个首饰怎么可能变成机甲？”

    欧泊：“说不定其余的部件平时藏在五维空间里，呃，或者别的地方……”

    扳手道：“你可以把它当成个童话故事。就像以前个历史学家说宇宙的核心是个dna旋转沙漏样。”

    欧泊悲催地说：“算了。”

    扳手说：“但，关于什么史前机甲的来处，我倒是听过点儿。”

    欧泊眉毛动了动，说：“什么？”

    扳手优哉游哉道：“在这个宇宙中有许许的文明遗迹，它们跟我们人类毫无关系，正如你所知的那样，人类来自银河系，猎户旋臂的个叫太阳系的恒星系。”

    欧泊道：“这个我知道。”

    扳手说：“人类最初的起源地，是个水蓝色的行星，称作地球。第五维空间跃迁技术付诸实践的那天，始祖们开始探索整个宇宙，这天被定为光纪元元年的开始，现在所有的星际计量单位都沿用始祖地球的度量制，绕地球旋转的小行星周期被称为宇宙月，地球公转周期称为宇宙年等等……”

    欧泊点了点头，扳手又道：“除了人类，宇宙中还有未知的领域，包括在大爆炸之后的上百亿年中形成的某些文明遗迹，这些遗迹里，或许有你说的太古机兵。王的‘战神’机兵技术，在本星系进行改装后，装上的就是把来自太空深处远古遗迹的长枪。”

    欧泊道：“他的机甲是太古机兵？”

    扳手作了个无所谓的动作：“只是很小的部分，是名幻星的商人带来的玩意，大家都不喜欢和幻星人做生意……尤其是我们直来直去的佣兵兄弟们。幻星人擅长催眠和潜意识影响，卖给你件破烂的同时催眠你，告诉你那是非常昂贵的东西，你碰上它们了记得赶快跑，否则就会被彻底洗劫。但王很强大，他从来不受催眠，他朝幻星商人买了下来，现在这件武器被加装在他的机甲身上。”

    欧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或许在将来的某天。”扳手道：“你会接到类似的任务，记得带点东西回来让我研究研究，我愿意付钱，或者为你提供些私人的发明作为酬劳……”

    欧泊：“忘了它吧……”

    扳手：“谢谢你的午饭，祝你长命百岁。”

    接下来的课程是冗长而乏味的，欧泊每天听扳手那带着催眠般的声音授课，竭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岔到别的方面去。摒去调动学生积极性的这点因素外，扳手是个相当不错的老师，他的课程非常实用。

    甚至就连雷克特教给他的些东西，还没有扳手亲口讲述来得透彻。扳手教给他们如何在星球上迫降以尽可能地减少飞船磨损度，以及太空中碰上星际海盗时该如何应对。

    海盗们通常不会来抢夺佣兵，是没有油水可捞，二则忌惮战神亚泽拉斯。但如果碰上护送委托人或者货物则另算。扳手讲了许利用飞船死里逃生的案例，虽然欧泊觉得自己会在相当长的段时间内用不上。

    “不要把所有的活儿都交给控制系统。”扳手面无表情道：“人手控制飞船是非常重要的，记得上次磁暴么？星航公司列车晚点，最后是上千名驾驶员人手控制飞梭，绕过闪电把所有的佣兵送回目的地。”

    “光脑航路计算是个令人懒惰的东西。”扳手说：“宇宙中最复杂的程序，其自主学习能力也比不上只蚯蚓。计算机没有人类的濒死潜能，别说在紧张的局势下准备判断，逃出生天。接下来的实践你们应该会很感兴趣，祝大家玩得愉快。”

    学员们终于等到了实践驾驶课程，最后个周期是所有课程的整合，他们需要坐进全息驾驶舱里，操纵飞船进行模拟训练。大部分小型飞船简单容易上手，并配备导航与自动行驶系统，这门课程在宇宙军校起码要学上十年，然而对于初级佣兵来说，用二十个宇宙日，学点入门的本领就足够了。

    毕竟大点的佣兵团里都配备了专门的技师，新兵只需要熟悉大概的操作。对大部分穷得来当佣兵的人来说，也不会有飞船给他驾驶。

    欧泊有自己的飞船，他学得十分认真。

    最后个周期结束后，历史课程，战斗训练，精神测试，宇航控制四门课进行了个整体考核，所有人都得到了个分数。

    于是这就结束了。

    欧泊领到自己的成绩单，忽然就有种失落感。

    紧接着是深深的愤怒。

    “怎么是个c——！”欧泊怒吼道：“我学得这么认真，定有什么搞错了！”

    那名办事员遗憾地说：“这是灰狼教官给您的评分，祝您长命百岁，下位……”

    欧泊道：“不对！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我……”

    “别挤在那里！”新兵们纷纷嚷嚷道：“快让开！”

    欧泊先前最大的扣分处顶也就是和暮枢配合的那次被拖了后腿，完全想不到自己得了个刚及格的分数，他简直是遭受了极大的耻辱，定得去找灰狼讨个说法。

    “嗨，新兵。”灰狼道：“你很愤怒？”

    欧泊：“教官，不应该是这样……”

    灰狼道：“你以后会明白的，初始分数越高，就越不利于你的成长，就这样。”

    欧泊：“你！”

    灰狼莞尔离开，欧泊追上去，灰狼却上了车，咻的声跑了。

    阳光灿烂，又是新的周，欧泊在大厦顶上的太阳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随手想把成绩单撕了，这种纸张却完全撕不烂，连烧也烧不掉，无奈下只得认命。

    接下来的事，就是回去日光城报到，当名正式佣兵了。

    欧泊静了片刻，心里涌起股不真实的感觉，有那么点儿紧张与畏惧，又有点儿难以相信。培训这就完了，六十天，犹如脱胎换骨，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个培训课没有白上，而真正的路，从现在才开始。

    欧泊坐上车，带着他的成绩单回到日光城，他现在可以在这里签到注册，并在烈星的任何个分部加入佣兵团，或者自己单干，接些力所能及的小任务。

    “但是我建议你最开始还是找个人，跟着学学。”办事员道：“这是你的佣兵手册，拿着，凭这个可以记录你的所有任务，你现在的等级是准f级，需要通过第次任务来评级。”

    欧泊：“你说什么？！”

    后面片闹哄哄，名团长挤进来大吼道：“我去你的！混球！你答应给我找的雇主呢！”

    办事人员被后面的人骂得失去了耐心，大喊道：“第次任务很重要！完成以后会给你个评级，完成度高的话直接升到f级！任务失败就滚回去新兵学校回厂重造——！逐级递升的条件，需要少分，少个任务！在最后页写得很清楚了！自己回去看！”

    那团长把欧泊粗鲁地推到边，大吼道：“我的雇主！”

    “这跟我完全没关系！”办事员朝他喊道：“雇主的飞船到现在还没来，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的时间非常有限……”

    “你跟我说这个没有用，没——有——用！”

    真是够了，欧泊回到日光城就被吵得要精神崩溃，什么痛苦磨练都不及这吵闹万。

    “我要找个佣兵团！”欧泊朝办事员喊道。

    “自己找人去组队！”工作人员道：“别挤在这里！你长得很英俊！会有人要你的！”

    欧泊无可奈何地挤出人群，二楼人事大厅里到处都是吵架的人，欧泊拉住个人道：“你招新团员么？”

    “我告诉你，我今天定要炒了班的鱿鱼……什么？你说什么？我们不招新兵谢谢……你加油……”

    欧泊又在人员招募处前面的队伍挨个问道：“你呢？！你想炒谁的鱿鱼？让我代替他吧！”

    “我只是来争取我们团员的医疗补助而已！”那队长大声道：“是的，不行！至少也要d级以上！祝你长命百岁！”

    欧泊：“……”

    “你呢？”欧泊几乎有点儿泄气了。

    “不，新兵，你现在还不行，不会是你。”名团长道：“我们不是保姆团，加油。”

    欧泊道：“你们都瞧不起我！”

    团长伸手就来揪欧泊的衣领，怒吼道：“我已经很客气了！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揍你！”

    “别在这里打架！”工作人员吼道。

    欧泊心想算了，去楼大厅看看。

    楼加热闹，到处都是在讨价还价，吵得脖子上冒青筋的佣兵，欧泊到单人任务发布点去查询，说：“我要接单人任务！”

    办事员：“单人任务已经发完了！六个小时以后信息栏才刷新！到对面的餐厅去喝杯饮料……”

    后面又有佣兵怒吼道：“对面餐厅是你家里开的！今天是周怎么可能没有任务！再这样下去我要找意见处投诉……”

    又有人挤上来，朝办事员吼道：“给我架飞船！”

    办事员：“你租不到飞船！d级以下没有租飞船的资格！去坐远航船，船票只要三百元，节约成本……”

    那名佣兵把欧泊推开，对着窗口嚷嚷：“任务上说的很清楚了！”

    办事员道：“那是我们发错任务了！你只能去坐远航船！”

    佣兵：“这是你们的责任！远航船不到那鬼地方，现在、马上、租给我架飞船……”

    欧泊与那佣兵打了个照面，两人都愣住了。

    对方正是雷蒙。

    欧泊道：“我有飞船。”

    雷蒙道：“租金三千。”

    欧泊说：“不用钱，跟我来，让我看看你的任务。”

    两人被挤到边，雷蒙收起他的佣兵日记，说：“听着，我只需要租架飞船。”

    欧泊道：“我可以借给你，让我加入你。”

    雷蒙出了口气，摆手示意没得说，不可能，又去挤窗口和办事员吵架。

    欧泊彻底泄了气，在旁边了会儿，出去买了两听罐装咖啡，办事员在窗口后面尖叫道：“别在这里打架！我要叫警察了！把这高个子给我带走！”

    雷蒙简直快炸毛了，吼道：“不租给我飞船你至少帮我销了这个任务吧！”

    办事员道：“必须等到任务周期结束！必须！这是制度！不满意的可以去找亚泽拉斯，是他定的——！”

    雷蒙深吸口气，看那样子几乎想动手砍人，欧泊拉着他，说：“来来，朋友。”

    欧泊给他听咖啡，雷蒙看也不看打开喝了，说：“你是新兵？”

    欧泊道：“你是什么等级了？我可以租飞船给你，不用付我钱，把我当做协助……对！协助成员，我看到有这个规定。”

    雷蒙不耐烦道：“不是钱的问题！”

    欧泊说：“我保证不干涉你的任何行动。”

    雷蒙捋了把短发，烦躁地了会儿，最后道：“让我看看你的佣兵日记。”

    欧泊递给他，说：“让我也看看你的。伙计”

    雷蒙把日记扔给他，两人交换着看，欧泊的日记只是片白板，但里面有佣兵学校的考试记录，欧泊小心翼翼道：“我觉得给我的评分太低了，这不公平……”

    雷蒙几乎是绝望了，把自己的日记抽回来，欧泊匆忙间只看到上面登记了雷蒙的佣兵等级是个e+，他也好不了自己少嘛。

    “带上我。”欧泊道：“我绝对不说话，你不会失望的。”

    欧泊几乎就要尝试对他进行精神控制了，雷蒙却似乎改变了主意，说：“好吧。你发誓。”

    欧泊道：“我发誓。”

    雷蒙带着欧泊的日记本去登记，组了个临时团队，从人群里挤出来，欧泊道：“现在去停机坪？”

    雷蒙没有再说话，把包甩在背后，戴上手套上车。

    欧泊成为注册佣兵后，他的身份卡在烈星已经畅通无阻了，随便上辆停在工会大门口的车就能搭乘，并抵达任何个地方。看来前途还很漫长。

    停机坪里，雷蒙看着欧泊的飞船，说：“这是你的？”

    欧泊说：“我妈妈留给我的。”

    雷蒙不置评价，欧泊打开飞船后舱门，里面的灯都亮了起来，雷蒙道：“任务地点是个很偏远的小行星，克劳星系，克卫七。如果你的星图没有，咱们就只能拆伙。”

    欧泊道：“定有，你放心吧，e7，到控制台上去。”

    舱门关上，欧泊打开星图，千万繁星旋转，欧泊道：“克劳星系，克卫七。”

    时代vi抽走所有不相干的星系，个淡蓝色的恒星出现于视野中。

    雷蒙蹙眉道：“这是什么型号的星图？”

    欧泊道：“呃，没有型号。”

    雷蒙本来环抱手臂倚在墙边，此刻朝中央走来，眼中倒映出星图内的绚烂光芒，欧泊点了克卫七，那是个紫色的小行星，对照佣兵日记，建立了航线图。

    条虚线从烈星出发，飞向星空门，再从星空门投向克劳星系。

    计算航程，百七十四个宇宙时。

    飞船开启反重力悬浮缓缓上升，离开地面停机坪，尾部喷发出火焰，离开大气层，飞向茫茫宇宙。

    这次离境已经与上次入境不样了，只需要简单的核对就轻易放行。

    “核对你们的佣兵日记。”男人的声音道：“啊哈，又是你，找到工作了？今天天气很好，祝你们长命百岁。”

    20、第二十章

    任务等级：d级。

    委托内容：协助克卫七的临时开发人员探索周边地区，以顺利建立养殖场，务必在十个宇宙日内抵达。

    克卫七大气层内电波通讯畅通，联络频道：a77u07e，地面标志为红色停机坪。具体任务内容详谈。

    负责人：“云朵”小姐。

    报酬：18000信用点。

    欧泊道：“新开发区？”

    雷蒙没有回答，欧泊把那简单的日记页面翻来覆去地看，雷蒙申请了二人共享，已经全部显现在欧泊的日记本上了。

    “你只要付我三千就行。”欧泊道：“没必要建立临时组队，与我共享任务。”

    如果是申请从旁协助只要由雷蒙补发给欧泊资费，换成共同完成的话，有半酬劳则是直接打入欧泊的卡里。

    “我说了，钱不是问题。”雷蒙冷冷道：“你别碍手碍脚就行。”

    “好吧。”欧泊无奈道，坐到椅上听音乐，又忘了买游戏芯片和电影内容。下次定要记得，否则旅途也实在太无聊了。

    “你带地面配备了么？”欧泊问。

    雷蒙沉默。

    欧泊又道：“那边既然有人在进行开发，大气应该是适宜居住的，这种僻远地区的开发行星，说不定有很危险。我的飞船上有小型光能炮……”

    雷蒙还是没有回答。

    欧泊听着歌剧王子的音乐，跟着漫不经心地哼唱，百个小时，实在太无聊了，他把速度开到最快，三个半小时后离开战神星系，穿过星空门。

    时代vi：“成功定位，飞马座恒星云。”

    飞船冲出另个星空门，真正的旅途现在才开始，从星空门到克卫七的路途实在太遥远了，整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