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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未来]外交风云 作者:春溪笛晓
让容裴心底腾起阵兴奋,因为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对片土地,乃至于个帝国产生归属感,然后想尽切办法护它周全。
他的眼前忽然就比以前开阔了不少,比起个小家、个所谓的家族,这个目标显然能让他的心跳动得为激烈。
他心底有个声音这样说着:“就是它,你直寻找着的就是它。”
不是为了谁的期望而去努力、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去算计,而是纯粹地、直接地为了自己真心热爱的东西去做切想要做的事、付出切可以付出的努力。
容裴在落地窗边,感觉蜷缩在内心深处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往前跑、不断地往前跑,最终追赶上了成年后的自己。
两人融为体,“自己”长长的影子变成了周围唯的阴影。
前方光亮片。
容裴抬头远眺,正是云开日出时刻,金灿灿的阳光落满海面,泛起粼粼金光。
高竞霆获得进入许可后看见的就是这样幕。
出于恋人的直觉,他立刻就发现容裴与往常有些不样。具体哪里不样他也说不出来,只不过他看得出容裴身上久久无法散去的沉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说不出的轻松。
没错,轻松。
接下统筹部的重担意味着容裴即将代表西部和其他地区在谈判桌上展开场又场“无硝烟战争”,可这会儿这件事刚刚确定下来,容裴看起来却比往常还要轻松。
高竞霆心里非常骄傲。
高竞霆当然也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么个人是非常辛苦的,因为他会不停地往前走,遇到困难——或者说挑战的时候他的想法永远不是向你寻求帮助,而是迅速找出最佳的应对方案,妥善地处理好切事情。
可是他令他心动的正是这样的容裴。
完整的、成熟的、偶尔也会矛盾的容裴。
高竞霆走到容裴身边说:“阿裴,我以前就很喜欢这样的视野,看着辽阔的大地尽在眼底心里总有说不出的快活。只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理解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现在我明白了,因为这样的话他看起来就像是属于我们的——它属于我们。”
容裴笑了起来:“没错,它属于我们。”
这时毛球从天际扑棱着翅膀飞了回来,群白色的鸟群在它屁股后面转悠了好几圈,齐齐振翅飞向远处的云海。
毛球落到容裴的肩膀上,嘴里叼着颗夏令果实朝容裴昂起脑袋。
容裴抬手接过果实。
毛球煞有介事地宣布:“夏天!夏天!”
容裴微微笑,抬手扫了扫毛球雪白的羽毛:“毛球你说得很对,夏天来了。”
帝国也将翻开新的页。
而这时候的远东联邦同样也涌进了批新鲜血液。
春末夏初正是远东联邦的就业高峰期,因为军、政双方都在这时候选择吸纳新成员。
远东不实行远东帝国的推荐制,无论什么出身的人都得参加统的考核,经历层层选拔脱颖而出,你才能成为军官和政府官员。
这是乐棠参与远东统考核的第年,他穿着议会为特别议员裁制的正装,微笑着与参加考试的年轻们进行交流。
对于这位年轻议员的上位,开始联邦内部并不是没有抗议声的,后来秦时章亲自出面作保、议会成员致推崇,抗议声才变小了,变成默默观察这位议员的举动。
等这位议员拿出了几个可执行性非常高的策划、推行了几个对民生非常有利的政策之后,很人都认可了这位传承着远东最古老的血脉的少年议员。
只不过少数人心里还是会有点儿嘀咕的,比如这时候就有人怀疑他的政绩水分很大,当场就出语刁难。
郝英杰直在树荫底下听着容乐棠侃侃而谈,巧妙地回答完个又个的刁钻问题,可谓是妙语连珠。回想起刚见面时那个易受惊的小兔子,郝英杰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他能把很人和事雕琢成你无法辨认的模样。
他目光暗。
这会儿他和自家哥哥面对面地往那儿,也许就已经认不出彼此了。
郝英杰松了松把自己缚得很紧的领子,双手撑在栏杆处等着乐棠完事。
直到考试开始的广播响起,乐棠才得以脱身。看见郝英杰悠然地等在边,他气得不轻:“郝助理,你倒是等得舒坦。”
郝英杰伸手拍拍他的脑袋:“走,该吃饭了。”
乐棠说:“这才下午三点。”
郝英杰说:“我饿了。”他似乎也觉得这理由不是很充分,所以又补了句,“你忙活了这么久,不饿吗?”
乐棠确实有点饿了,也就任由郝英杰把自己载到附近的餐厅。
两个人胃口都很好,很快就把自己面前的食物解决干净。
郝英杰见乐棠唇边沾着点奶油,不由伸出手帮他抹掉。他的目光跟初见时样情而不羁:“大的人了。”
乐棠像是触电似的退后,瞪着郝英杰。
郝英杰笑笑,结完帐将乐棠载回议会那边。
作为个还在考察期的助理,郝英杰要做的事并不,他甚至还有心情在纸上画画,画的是两个小孩儿相亲相爱相依相偎。
乐棠将他的素描本没收过好几次,慢慢也知道郝英杰那根本没打算隐藏的禁忌感情。
血亲之间相爱是每个国家共有的禁区,要是守不住这个底限,整个以人伦为基础的社会都会随之崩溃——因此那是谁也不能越过的界限。
连秦时章那种人都不敢迈出那步,难怪郝英杰会被逼得做出那种事。
乐棠见郝英杰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又搬出素描本,准备继续缅怀过去,他不由走过去把它抢到手里:“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还有什么好想的?”
郝英杰笑了起来:“说不定有哪天我能够把他抓过来,永远都不让他离开呢?”
乐棠看着郝英杰带笑的眼睛,突然有些发愣。
执着到那种程度的感情,他似乎从来没有拥有过,那种被逼到极致、愿意做任何事去换对方看自己眼的绝望,他也从来没有体会过。
郝英杰察觉乐棠神色有异,也不点破,只是伸手取回素描本,椅子旋面向乐棠的作为说道:“容议员你坐回去办公,我来画你好了。”
乐棠滞:“为什么画我?”
郝英杰转动着铅笔:“无聊。”
乐棠:“……”
乐棠没再理会明显闲得发霉的郝英杰,着手处理自己手上负责的东西。
郝英杰翘着二郎腿对着他画了张又张的画像,似乎真的兴致很高。
等到夕阳西斜,郝英杰打了个哈欠,招呼乐棠:“走,该回去泡个澡了。”
乐棠合起手上的文件,跟着郝英杰走到停车场。
郝英杰在这里没有熟人,乐棠正好也想给自己空荡荡的大宅添点人气,于是就让郝英杰住进了自己家——而郝英杰还真的把管叔要了过来,这样来容宅里的人头数果然了起来。
进门,郝英杰就发现气氛有点儿怪异,好像太压抑了。
郝英杰问管叔:“有客人?”
乐棠也看向管叔。
管叔说:“秦首长来了,现在就在书房,他叫郝先生上去,”看了郝英杰眼,他补充,“只叫郝先生。”
乐棠皱起眉。
郝英杰倒是很从容:“我这就上去。”他早就想亲眼见见传说中的秦时章了。
给了个让乐棠安心的眼神,郝英杰不疾不徐地走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个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郝英杰推开门走进去,顺手带上了门,这才转过身看向在书橱前的男人。
这人有着典型的远东人体魄,身材因为长年的锻炼而显得格外健美,裁剪合宜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别样的味道——仿佛那根本就是为他设计的样。
直只在电视画面上见到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郝英杰表现得非常镇定。生在首都郝家、身为郝家继承人,他见过的大人物可不少,眼前这人比那些人要年轻、地位真要比起来也没有那些人高,他没有理由畏怯。
秦时章故意晾着郝英杰,郝英杰也没有先开口,只是静静地在那儿。
过了许久,秦时章从书橱里将本书扔给郝英杰:“好好看看这本书,这可是外面找不到的。”
郝英杰接过看,封皮上只有个:史。
秦时章说:“其他部分都在书橱里,你可以自己来把他看完。”
郝英杰有些不明白秦时章的意思,抬头看向秦时章,却对上了那双冷厉的眼神。
只听秦时章说:“在看完之前,就不要离开这间书房了。”
郝英杰皱了皱眉,没有质疑,反而窝在边翻看起手里的书来。这有的人啊,心思是别人猜不着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猜,照他说的去做就对了。
秦时章瞅着郝英杰,突然就有了陪他好好玩玩的兴致。他坐到郝英杰旁边,将叠照片扔到郝英杰面前:“你有意无意地表现得跟乐棠很亲密,打什么主意?”
郝英杰瞄了眼上面的照片,最上面就是他给乐棠擦嘴的那幕。
看来秦时章对乐棠的监视那是刻也不放松!
郝英杰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照片上的人:“我觉得他挺可爱。”
秦时章猛地攫住郝英杰的手腕:“别打什么鬼主意,乐棠成年以后就会娶妻生子,远东的未来在他身上、在他的儿女身上。”
郝英杰笑得开心了:“我以为血统论早就不存在了。”
秦时章神色阴鸷。
郝英杰好奇地瞥着秦时章:“既然这么在意血统,为什么不自己生个?难道,”他瞅了秦时章的下身会儿,居然微笑伸手拍了拍它,“你不行?”
秦时章语气森寒:“很好,你好好呆在这里把书看完。”说完他就离开了书房。
郝英杰看着紧紧关闭起来的书房门,心里突然乐得不行——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用手盖住了眼睛。
不知怎地就落下泪来。
现在他也只能用别人的不幸来逗自己开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星期天,值班天
照例提前!=w=
去围观熊孩子们月考哈哈哈哈哈
120第九章
郝英杰其实是个很能忍的人,他当真就在书房里本本地看秦时章指定的那套书。而且看着看着他居然看出味儿来了,拿起纸笔做了系列笔记。
《史》是以编年法记录了这个世界的发展历程,首先是从系列被抹掉的文明痕迹揭露世界起源,探讨为什么文明史中流传下来的只有人文发展历程而没有半点科技研究方面的东西。作者的观点是“远东是当前文明之始”,而秦姓作为远东最大的姓氏,正是整个远东的核心势力——也应该是整个世界的核心势力。
郝英杰看到这种观点只是付之哂,只有被洗过脑的远东人才会相信这些秦时章用来鼓吹自己的东西。只不过其中有些资料、有些史实倒是郝英杰以前没见过的,看起来颇有趣味,不知不觉就看到了太阳西斜。
金黄色的余晖透过雕花木窗照进来,给书房笼罩上层宁谧的光晕。
感受到书房里的光线慢慢变暗,郝英杰眯起眼靠进椅背,心情变得非常平静。
他认识的每个文字,都是郝英才个个教会他的。那个时候他根本发现不了在手把手教他写字的同时,那个哥哥心里有着怎么样的痛苦与厌憎……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理所当然地享受那个哥哥对自己的好,并且想要独占那切,不允许他为任何东西分心。
个人之所以会失去冷静、失去理智、失去理应发挥作用的自控力,都是因为对某样东西太执着。
就像他的哥哥直执着于想要份毫无杂质的感情——亲情或爱情都好——只能是毫无杂质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又怎么会次又次地选择离开?因为知道即使争取过来也不会快活,所以他宁愿不要了。
而当他想要样东西的时候,即使前方将面临无数艰难险阻,他也不会退缩。
郝英杰比谁都了解郝英才,他知道郝英才这次选择远走他乡绝对不是逃避,他知道郝英才是想想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拥抱在起时郝英才那种动摇、那种挣扎、那种……半是心动半是犹豫、为难到整颗心都在发颤的感觉,那么清晰地传达了出来。
郝英杰知道只要再花点点时间——只要再耐心地等待段时间,切就会不同。
但是现在全都毁了。
被他亲手毁了。
这个时候的郝英才,应该完全抹掉了对他的那点儿动摇,完完全全地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有机会再见面,那个人定会拿起枪把他杀死。
照那人的性格,再见面时估计会这样说:“你不是我弟弟——从来都不是!”
郝英杰拿书盖在自己脸上,在心里模拟着重逢时的台词,露出了丝微笑。
秦时章考校了乐棠些东西,在管叔备好晚饭以后还和乐棠起用了饭。
管叔见秦时章没有提郝英杰半句,忍不住问道:“要给郝先生送晚饭吗?”
乐棠也看向秦时章。
秦时章说:“你端出来,我送上去。”
乐棠面露讶异。
秦时章说:“我觉得他挺有趣的。”
管叔倒是半句余的话都没有说,转身去厨房准备饭菜。
秦时章端着晚饭打开书房门的时候郝英杰拉下了盖在脸上的书,睁眼瞧了眼,坐起来微笑着说:“怎么会是你亲自给我这种小人物送饭?”
秦时章把饭搁下,往沙发里坐:“先吃饭,再说闲话。”
郝英杰也不扭捏,坐到饭菜前礼仪备至地用餐。
秦时章直在审视着他。
郝英杰倒是不介意被人盯着,他吃到七分饱才放下餐具。瞅见秦时章还杵在边,郝英杰主动搭话:“这套书不错,我看到第八本了。”
秦时章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很沉得住气。”
郝英杰说:“我不觉得我遇到了能让我沉不住气的事儿。”
秦时章说:“连你的哥哥郝英才也不算。”
郝英杰瞳孔微微缩。
秦时章笑了起来:“为了逼同父异母的哥哥见自己,居然能狠下心叛国……真是太有趣了。”
郝英杰撇开头,似乎不愿就这个问题谈。
秦时章伸出手摩挲着他漂亮的颈项:“其实你也没想过会闹成这样吧?你只是想趁乱给他们添点麻烦,没想到我的人居然能把所有事都扣上你的名义。现在这种没法彻底投靠远东,又回不去东华的糟糕处境——还不足以让你沉不住气?其实你心里现在很后悔吧?”
郝英杰因为秦时章那暧昧的触碰而微微皱眉,他转过头盯着秦时章的眼睛,目光带着嘲弄:“如果是你,你会把时间花在后悔上吗?”
秦时章抓起他的下巴:“还真是像极了我啊。选择了同样的道路、爱上了同样的人……还有,得了跟我样的病,活不久了。”
郝英杰微愕。
秦时章说:“外表看起来还很好,但是脏腑的功能正在慢慢衰竭,连带神经系统有时候也会被阻断,失去某些感觉功能。是这种症状没错吧?”
郝英杰看着秦时章。
秦时章说:“——跟我模样。”
郝英杰笑了:“所以呢?”
秦时章说:“所以你了个不错的选择。”
郝英杰挑眉:“什么选择?”
秦时章说:“以后就辛苦下,帮我试药。”
郝英杰说:“我怕苦。”
秦时章很和气地说:“你信不信我可以无声无息地将你哥哥带到远东,让他来代替你?至于那些药对于正常人有没有危害,我就不清楚了。”
郝英杰握紧拳。
秦时章很满意他的反应:“好好跟乐棠相处,陪陪他,开导开导他,但是记住点——不要越界。如果你记不住我的警告,我不介意用我的方法帮你将它记牢。”
郝英杰冷笑:“什么方法?”
秦时章觉得郝英杰连冷笑的样子都像极了自己,那种模样真是让他整颗心都热了起来……他伸手扼住郝英杰的手腕,脚探入郝英杰腿间,整个人欺到郝英杰身上、脸也抵到郝英杰眼睛前,欣赏着那充满惊愕的瞳孔中骤然放大的、属于自己的影子:“比如在你身上给你证明你白天猜测的那件事怎么样?”
郝英杰挣扎着后退。
秦时章似乎很不满意郝英杰的不安份,对着郝英杰的唇吻了上去,同时以手攫住郝英杰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唇舌迎接这场充满恶意的侵略。
灼热的鼻息喷在郝英杰脸上,令郝英杰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个疯狂的人。
秦时章死死地压制着郝英杰,直到满足了自己身体里突然窜起的欲念才将他放开。伸手托起郝英杰被自己抓得发红的下颚,秦时章微笑起来:“滋味还真不错,我都快盼着你违抗我说过的话了。”
郝英杰闭上眼,说服自己不要跟疯子计较。
此时此刻的首都正在下雨。
郝英才回到家已经大半个月了,这夜他走过回廊,来到他父亲的书房里。
郝父在那等着他。
见郝英才走进来,郝父说:“坐吧。”
郝英才依言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正襟危坐。
父子之间有着段短暂却很漫长的沉默。
郝父看着郝英才那张与亡妻相似的脸会儿,终究还是叹息着开口:“我跟你母亲是自由恋爱而结合的,那时候我们很相爱,她应该都跟你说过。我们为了在起,不断地和家里抗争,要不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在起,我说不定还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是你母亲改变了我。”
郝英才第次从父亲的脸上看到近似于柔情的东西。
郝父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也没想过让你原谅我。你很像她,心软,脾气又直,不适合在郝家生存,所以我没想过把你找回来。英杰也像他母亲,而且他有他母亲那边的支持,从他出生开始我就着意将他培养成合格的郝家继承人。”
郝英才第次听到父亲对自己和郝英杰的评价,不由握紧了拳头。
郝父说:“你定不知道郝家正面临着怎么样的未来,家里为什么要让英杰费心接近高竞霆?因为没有了高家,郝家很快就会垮掉。在光鲜外皮的遮掩下谁也不知道郝家已经是个掏空了壳子,里面养着的都是无耻的蛀虫——偏偏你还不能动他们,因为你们皮骨相连,动了他们就等于废了自己。”顿了顿,他将份资料递给郝英才。
郝英才沉默着从郝父手里接过它。
资料并不长,但记载的都是帝国秘辛。
在几十年前“游学”是帝国最热门的名词,当时涌现了批又批的“游学”派人才,容君临就是借着这股“游学热”跃而上,扬名帝国的。可是就在容君临入狱后不久,帝国就取消了白卡持有者通行全国的资格,要求所有人进入公学就学。
曾经盛极时的“游学热”从此消褪。
这个决定看似是为了压制因容君临而起的国内动乱,实则是这种自由过头的趋势触及了某些碰不得的底线。
直以来帝国的做事方法归纳起来就是个词:粉饰太平。
结果有种来自帝国内部的蠢动想要破土而出,扯掉覆盖在帝国上方的布幔、还原它本来的面目,揭露它最腐朽的部分、最血淋淋的部分、最惨痛也最意难平的部分。
当时有些人是同意的,但也有些人激烈地反对。在容君临这个标杆倒下后,支持的声音日渐式微——因为谁也没胆量出来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