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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主角成魔的三百六十五种方法 作者:温敛
临川阁。
“凤清峰主。”
现在由万剑门天域峰弟子重兵把守的临川阁之中,只有叛敌的温衍的尸体。
凤清皱了皱眉,屏退左右,独身人进入了临川阁。
留下温衍尸身的原因只有个。
湛卢。
凤清的目光停留在旁闪烁着黑炎的湛卢剑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为何会……选择温衍呢?仁德之剑湛卢,为何偏偏选择的是个背叛我万剑的人?”
湛卢剑依然执着的在尸身旁闪烁着幽幽黑炎,满室寂静,唯有凤清人的呼吸声。
“上苍的仁德之眼……”
凤清喃喃道:“莫非,你看见杀死门主与洪毅的凶手……另有其人?!”
话音刚落,湛卢剑顿时开始震颤了起来,嗡鸣之声响彻满室,仿佛在为其主鸣冤般。
凤清腾然瞪大了眼,身体微微颤抖,她低声道:“果真是如此!”
她有些急促地呼吸了下,然后对着湛卢问道:“那么,凶手是——?”
然而这次湛卢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地驻留在那已经冰冷的身躯前。
凤清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外面声声急促的呼喊吵嚷之声。
细细听闻,却见有人在呼喊:“走水啦!”而后便是脚步声与泼水之声顿起。
眉头微蹙,凤清将门推开,见个个万剑门弟子皆往东门处前往。
“走水?”
凤清微微踟蹰,却见片隐约的黑影自跟前掠过,直直地朝临川阁奔去!
“何人胆敢擅闯临川阁!”凤清喝道,然自己的声音却被吞没于片吵嚷之声。
对方有备而来!
凤清心中紧,说不定此人身后便是那主事阴谋者!
“呯——!”
凤鸣剑与对方短兵相接,然那人极其熟练的避开凤清的缠斗,跃而入临川阁!
凤清大骇,却在下刻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对方看也不看那湛卢剑,却径直将床上已经冷却的尸身抱起,随即跳窗而逃!
凤清紧紧地握紧了剑,嘴唇被自己咬出串血珠。
她目光晦暗地盯着那抹背影好会儿,却始终没能说服自己的双腿迈出步去追捕对方。
不会有错的,那道背影……那套剑法……!
即便那人化成了灰,她凤清,也决计不会认错!
“什么?尸体被人盗走?”宋与天猛地起身,与庞武等人对视眼,“那……”
“湛卢剑完好无损。”凤清紧紧攥着手中的凤鸣剑,缓缓环视了集聚于万华大殿之上的几位峰主,道:“诸位,我想,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凤清环视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顿了顿才道:“那人,便在我们五人之中。”
莲花坞。
虽承认了宁琛的确拥有门主传承的灵力印刻,但五位峰主致商议后,决定仔细考核宁琛段时日,再来商议是否将之确立为门主。
如此这般,宁琛便回到了最初他呆的地方,莲花坞药园。
然于片寂静的夜色里,除却幽幽地药草香味,药园里却浸淫着股子诡异的血腥之气。
“呵呵呵……”
道古怪而低沉的笑声轻轻地回荡在寂静空旷的药园之中。
“你以为,那温如故救你、帮助你是因为心好?身为魔教,其心必异!宁琛,你怎可以这般天真?”
药园之中又寂静了会儿,俄而那道男声伴随着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再度响了起来:
“你别再挣扎了,宁琛,你是过去的我,怎有可能杀死未来的自己?即便……”
那道男声突然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剑气横扫之声,以及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血腥味腾然加重,蔓延于整个药园之内,彻底盖住了药草的苦香之气。
“你以为这样便能与我同归于尽?哈哈哈……”那男声猛地拔高了几度:“我说你啊,别再傻了,温如故已经死了。”
温如故已经死了,因为温如故自身的不够狠心,因为某个人太过孱弱太过无能。
这个世界,妄想守护心中至宝却弱小无能者,只有死。
所以,为何要坚守那些傻不拉几的道义信仰,而不是不择手段的变强?
是不是至善至纯坚守信仰的人,就等于是智商低下能力脆弱,可任由他人屠戮的傻子?
倘若开始便选择抛弃本心抛弃道义,见血封喉刀毙命,阳谋阴谋质疑切,那么温如故会不会……就不会死!
哐嘡——
似乎是男子的手在颤抖不稳的缘故,竟然个不小心将那剑中至宝纯戮剑给生生落在了地上。
“哧——”
那处于黑暗阴霾之中的男人发出道懒洋洋地嗤笑,随即似乎做了个与刚刚的颤抖完全矛盾、截然相反的弯腰动作,将地上的宝剑捡起,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地说道:
“我想做的事情,无人能阻,哪怕是……我自己!”
说罢,男子从暗处走出,于黯淡的月色笼罩下,隐约的露出双亮得诡异的、嗜血又阴鸷的眼眸来。
作者有话要说:
☆、置之死地
南疆。
百蛊教。
名全身上下罩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在百蛊教外门的处密室之中,安静地凝视着那睡在万年玄冰之上的人。
“任言先生,虽说这万年玄冰可护得尸身不腐,能将目标带回也全靠有您相助,可是,”百蛊教左护法为难道:“可是教主命我们带回的目标人物已死,再这样瞒下去,恐怕……”
“如果就这样死了,说明教主看重的人也不过尔尔。”那叫做任言的黑衣男子侧头看了左护法眼,道:“你先回吧,我自会跟你们教主个交代。”
“您是说……这人还活着?”左护法瞪大了眼,不可能还活着,这个叫做温衍的人明明受的是致命伤,而且呼吸已经停止了有些时辰了!
任言不答,只是从袖口之中掏出枚木盒。将之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左护法只觉阵冰冷的寒劲铺满而来。
“这是……冰霜噬心丸?”左护法讶然道:“天下奇物榜中有过记载,但却从未问世的早已绝迹的毒药,任先生,您这是……?”
“闭嘴。”任言不耐地吐出两字,双眸紧紧盯着那睡在万年玄冰之上的人,而后大步靠近,伸出手粗鲁地打开那已经冰寒无比的人的下颌,随手将那含有剧毒的冰霜噬心丸扔进了那‘尸体’的口中。
“若不置之死地,又岂能后生?”黑衣人松开了手,盯着处于沉睡之中的人恬静的脸庞几秒,而后将目光移到沉睡之人胸口的致命伤处,冷笑道:“不愧是万剑门,当真……全都生了副‘仁德宽厚’‘知恩图报’的好心肠!”
阵迫人的杀气自黑衣人周身弥散开来,左护法顿时浑身紧绷,逼得他气血阵翻腾!
因此,自顾不暇的左护法便顺理成章的忽略了,睡在万年玄冰之上的人的右手轻轻地、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下!
“去通知教主。”任言眸之中积压着山雨欲来大厦将倾般的可怕风暴,声色冷厉的对着左护法说道:“现在!”
沈鸠从进门到现在并没有看在玄冰上睡着的人眼,他的目光只是定在那身着黑色斗笠之人的身上。
“任先生,我相信了您的话。”沈鸠目光平静,然双手却被他攥紧成拳状。“但是却得到这样个结果!”
“怕什么,只要温衍的尸体还没冷透,我便能救他回来。”任言冷笑了声,盯着沈鸠的目光含有嘲讽:“沈鸠教主,你的心思我也大致能猜出几分——如若万剑门迫得温衍逃亡,你这里便是他唯的去处,他也便真真正正的与中原正道斩断关系,对否?”
“……”沈鸠眯起眼,没有说话。
时间,周遭的气氛紧绷到了极致。
然空气中猛然变得浓郁的血腥之气却突然将这种紧绷僵持打破,在场的三人都将目光齐齐地驻留在那玄冰之上!
嘀嗒、嘀嗒、嘀嗒……
自那万年玄冰之上已死亡的肉身身上诡异地泛起阵淡淡的血光,而后那血光逐渐汇拢、聚集,在那胸口的致命伤处形成了个虽小但深色而浓郁的血色剑痕。
而后,从那血色剑痕之中,缓慢地流出道黑色污秽的血液来。
任言眼眸亮,见状即刻上前,抽出锋锐的刀刃,毫不顾忌疼痛般往自己的手腕处划,瞬间鲜血喷薄而出!
任言鲜红的血液很快便滴落到了那血色剑痕处,犹如被沙漠瞬间吸收了水分般,任言滴落的血下子便被那血色剑痕吸收殆尽。
“你……”
沈鸠倒抽了口冷气,他不是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实际上,这个名叫任言的诡异男人并非他百蛊教之人,只是中途暂时加盟,日后随时可以离开的枚非常不稳定的棋子罢了。
然而对方……竟然动用了……
“你究竟是何人?!”沈鸠惊讶道。
任言的脸色因为失血而逐渐变得苍白,然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回答沈鸠。
经过任言鲜血与冰霜嗜心丸洗礼淬炼过后,那于胸腔处泛着淡红色的剑痕终于被逐渐地控制、缩小,而后化作了个拇指般大小的小红点,就这么烙在了那里。
“好了。”任言声色沙哑地道:“人救回来了,不过……”
任言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了那于万年玄冰上的人眼,而后猛然退开,朝着沈鸠道:“你记住我们的约定,切记、切记,不要告诉温衍,我的存在。”
“可……!”沈鸠张了张口,却在对方飞快离开的背影面前缄默了。
万心蚀骨本是无常宫之秘法,其中卷是以自身修为与气血为代价,辅以冰霜噬心丸以毒攻毒,来换取他人之生机。
是这部邪书之中唯卷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但可惜,此等保人性命的良方,不但代价可怖,且条件也十分苛刻——献祭者必为被献祭者之血亲!
沈鸠动用过百蛊教的势力去查过温衍的身世,并未发现对方有仍然在世的亲人,这个任言……
然下刻,沈鸠的思绪便被万年玄冰之上那人的动作所打断了。
温如故看见了前方有些微的光亮。
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无比沉重,仿佛被千万斤的巨石压在下面般。
睫毛微而轻地颤抖了几下,然后温如故睁开了他的眼眸。
双茫然、无神的眼。
“你还好吗?”沈鸠走到温如故身前,轻轻扶起他,然后将茶水递予他的手中,道:“温衍?”
温如故缓慢而艰难地将目光停留在了沈鸠的脸上,递到他手中的茶水却似乎交给了双毫无力道的手,于是顺理成章的,啪得声脆响,摔落在地。
沈鸠心下抽,眼神之中尽是不可置信,他抓过温如故的手腕探查了对方的脉象,最后犹如放弃了般喃喃道:“怎会如此,明明将你救了回来……为什么,你的内力、你的修为会……!”
尽废。
沈鸠却见温如故隐约地露出点浅淡至极的笑容来。
只是,对方说出口的话却是:
“沈鸠,你为何此举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嘤国庆老哥结婚 去帮忙去了 忙晕了忘记新 当回伴娘穿天高跟鞋 脚痛死gt;lt;
☆、无情无敌
沈鸠身体颤,张了张口,半晌才道:“温衍,是我对不起你!”
温如故依旧笑着看着沈鸠,没有说话。
“我自以为有能力救你出万剑门,便坐视不管万剑门内的有心人对你的诬陷!我以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与中原正道撇清关系,才能真正与我在同阵线!是我的自私害了你!”
沈鸠闭眼道:“不论你能否原谅我,我沈鸠,都欠你条命。”
“你的确欠我条命。”温如故淡淡地道,目光之中有瞬的破碎,然后转而化作凌厉:“但却不是我的。”
“……”沈鸠皱起眉头,他明白温如故的意思。
“那小子,可是存了杀死你的心思!”沈鸠字句用力地说道:“温衍,宁琛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你!”
“他死了!”温如故握紧拳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高亢锐利,仿佛想要用声音来压制住心底里快要抵达不住的汹涌波涛。
“如今的那个人,不是宁琛。”温如故狠狠地喘息了下,而后又突然哈哈笑,仿佛遇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
他说道:“宁琛若是存在,又怎会……杀我?”
最后两字,不知怎的音调有些明显的颤抖。
沈鸠心里‘咯噔’下,他虽然也觉得宁琛不可能会对温衍下杀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即便的确有‘夺舍’这种方法可夺取他人身体,抹杀他人灵魂。
可谁又会对宁琛这样的楞青头进行这样几率为五五之数的凶煞之法呢?
沈鸠无解。
“温衍,”沈鸠看着温如故的眼,缓缓地说:“你要面对事实。死的,只是你心目中的宁琛。或许他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死的……
是他心目中的宁琛……
温如故轻哧了声,闭上眼摇了摇头。
那个他心想要保护的温柔良善的、总是无比依赖着他的宁琛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那个魔头的存在,以及——
以及,不可否认不可磨灭的,他温如故自己的过失。
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没有及早发现无华不对劲的真正原因。
温如故攥紧了拳头,却发现自己的内息空空如也。
这下,他温如故,彻彻底底的被打回了原点,从内心到外在,皆成为了个真正的弱者。
少人都可以只手碾死的蝼蚁。
温如故在心底里嘲讽地笑了笑,然后睁开了眼。
“沈鸠。”那双眼里毫无波澜,情绪平静得犹如死水般。“从今日起,我便加入百蛊教,助你铲除无常宫,以及抵抗中原正道。”
温如故勾起唇角,牵起抹冷硬至极的讽笑来:“只不过,我希望你记住,温衍已死,以后存在的,唯有温如故。”
“修为尽废,你拿什么助我?”沈鸠怒道:“温……温如故,我并不是因为想利用你才……!”
“那又怎样?”温如故道:“沈鸠,你不会以为,我是个只会凭借武力的武夫吧?无常宫将你百蛊教视为可吞并的肥肉已久,你可能点也不着急?”
“可我不能让你犯险!”沈鸠道。
“无妨。”温如故的眼眸泛起浓浓地杀意:“我正好,需要向无常宫讨要很笔血债!”
万剑门。
随着凤清的那句轻轻地话坠落在众人耳中,其威力不亚于道惊雷。
害死门主的另有其人?凤清查明了真正的凶手?大弟子温衍含冤而死?
大殿上的人们顿时哗然片,凤清握紧凤鸣剑,剑光扫,无比凌厉地指向人——
“宋师兄,你可认罪?”
宋与天眯起眼,讶然道:“凤师妹,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我怎有可能会谋害门主,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凤清看了宋与天半晌,笑道:“上苍的仁德之眼。”
宋与天脸色变。
“若是宋师兄有了湛卢剑,既得了门主之位,可名正言顺的统领六峰,又可在江湖中增加自身威望,成为中原正道的代名词……”
凤清冷冷地道:“师兄,二十年前,在温师兄的事情上你与温醴已经错了次,那时候在门主面前发过的誓言,难道转身便忘记了吗?”
宋与天看了看周围人惊讶与疑惑的目光,而后抑制着怒火道:“清者自清!凤师妹,如若没有证据,我警告你……”
凤清沉默半晌,道:“你与温醴样,都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庞武峰主,麻烦你将云湛带上来。”
宋与天目光厉,盯着庞武身边的云湛,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天陨剑。
云湛接触到了宋与天的目光,个哆嗦,便在大殿上跪了下去:“凤清峰主,我……是宋与天他、他说我不做便唯有死,还给我服用了食髓袭脑丹。”
龙盘峰峰主龙自在与凤清不对盘已久,此刻出声道:“云湛是凤清你的人,这证词是否有失公允?”
凤清摇了摇头,道:“你应当清楚,天域峰的武学体系与我凤临峰完全不同,而云湛的武学根基,基于《天运九章》,因此改变了他的条经脉走向——这是……天域峰峰主关门弟子独有的待遇。”
宋与天自知事情败露,于是哈哈笑,道:“凤清啊凤清,你以为这样便能打垮我了?”
天陨剑带着滔天煞气激射而出,那霸道的气劲瞬间将毫无准备的万剑门弟子纷纷击倒,而后躲开四位峰主的反击,夺门而逃。
“嘿嘿,暴露了又怎样?狡兔三窟,凤清,万剑门里的暗桩无数,你可得慢慢清理……”
宋与天踏着轻功飞速的往远离万剑门的方位逃窜,目光之中尽是片狠毒。
然而,不过是才出了万剑门前庭,宋与天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他在门前看见了个人。
“宁琛……?”宋与天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句,因为对方面上的表情太过狰狞,几乎感觉不出与从前那个小鬼头是个人。
“宋、与、天?”宁琛歪了歪头,而后以肉眼完全无法看清的、犹如鬼魅般的可怕速度,无比用力的、残忍的、剑刺穿了宋与天的脖颈。
直到死,宋与天连声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
“呵……”宁琛轻轻笑,而后将纯戮放入剑鞘。
而后,他十分诡异地对着空无人的前庭说道:“你死,是因为你弱。你弱,是因为你有情。宁琛,无情才能无敌,你若有情,便永远……也别想赢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血债血偿
百蛊教。
“你是说……宁琛因为诛杀幕后黑手宋与天,从而真正登上万剑门门主之位?”沈鸠猛地起身,“让温如故进殿!”
“启禀教主,温如故已前往沧浪派。”下属顿了顿,继续答道:“据密探自无常宫回报,天门秘境将于三日后提前开启。”
“三日?”沈鸠眯起眼:“让他继续留守无常宫!”
“可是教主!”下属为难地看了沈鸠眼:“我们的密探为了消息能够传回,已经身亡了。”
沈鸠没有再说话,脸色却突然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沧浪派。
“裂阳剑法?”沧无悔眯起眼,目光在温如故手中的秘籍上来回徘徊。
“是,沧教主,这是制衡我们共同的大敌——抵抗木回风所修炼的万心蚀骨的唯秘法。”
温如故闭了闭眼,低低叹了口气,而后继续道:“虽我与血饮宗并无太深的羁绊,得到此秘法也纯属巧合,但是木回风杀我同门,欠下血债不得不报,奈何温如故功体尽废,唯有将此秘法交予有缘人。”
“哈哈哈,温如故是吗?倒是比那百蛊教沈鸠会说话。”沧无悔朗声笑道:“借刀杀人四字也被你说的如此委婉。”
沧无悔顿了顿,看着温如故道:“可惜,我并不傻。那木回风练就万心蚀骨年,即便现在修习裂阳剑法,又岂是人力在朝夕便可追赶得上的?”
温如故脸色平静,被拆穿也依旧保持着镇定。
“说吧,宁愿将裂阳剑法献上来,”沧无悔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温如故笑了笑:“温如故现下乃是废人名,又有大仇在身,自是冲着沧浪派奇珍阁内的‘轮回果’而来。”
沧无悔脸色骤变,猛地了起来。
“你竟知此物!”沧无悔震惊地上下打量着温如故,半晌,最后才挥了挥手:“罢了,此物不是不可以给你,只是,温如故,你知也不知其危害?”
温如故道:“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报之了之,此志不渝。”
“三次,”沧无悔道:“轮回果顾名思义,可以令你得到你这具身体的巅峰之功体,但……”
沧无悔身体前倾,目光凝重地看着温如故道:“你只有三次机会,过了三次便会回归清零,并且还伴随着至今也无人能承受之严重反噬!那可是会完全摧毁你的身体,即便运气好,也是落得个五感尽失的残废。”
沧无悔的目光之中有着丝怜悯与隐隐地敬意。
在他心中,肯为心中爱憎拼上性命不计代价后果的人便是强者。
“温如故,”沧无悔在心底暗暗叹息,:“你可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