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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1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两仪式

    安。

    “江哲,你告诉我。他又作什么了。”我转向江哲,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帮着吴青峰撒谎。

    “江哲。。”吴青峰刚想喊声江哲,就被我捏住肩膀上的麻劲,他哎呦声。

    “礼拜五,我们和张锦霄打了架。”

    “行了,为什么我先不问。你就告诉我那小子什么来头,他是不是打算报复你们。”

    “他们家是开夜总会和私人会所。”

    “卧槽,你们俩长能耐了是不。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开夜总会的都他妈是什么人。我怎么和你说的,要和同学处好关系,不能欺负人,欺负人也要挑好欺负的。你俩倒好,招惹了这么祖宗。”

    “琛哥,吴青峰也不是故意的。”江哲看吴青峰被我骂的抬不起头也开始劝我。

    “你们把人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没啥。。”吴青峰不动声色的往江哲身后凑了凑。“就是送医院了。”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2啊,大家有木有很感动啊~明天叶太太就回来,虽然我还没有想到有神马合适的梗把他揪出来。。。。

    49

    49、第 49 章 ...

    事闹得有点大,这马上就要高考了,他们俩都是特长生没错,但是文化课也不能分没有啊。万手受点伤,耽误了高考可怎么办。我想了想这事没敢告诉吴叔,他们父子俩交流感情的方式就是拳头,如果告诉他爸估计最后把吴青峰手打骨折的就是吴峰了。

    他们之所以把人家孩子送医院去的原因我也知道了,是因为那小子骚扰江哲他妹。我还想呢,张锦霄是高的怎么就和吴青峰他们卯上了。江哲他妹,在x中旁边个初中念初三,不知道怎么就被这孙子瞄上了。小姑娘回家就告他哥了。隔天这江哲和吴青峰就去江哲他妹学校门口蹲着了。张锦霄是来追小姑娘的,身边也没带几个人,江哲是体育生,天天上力量,全身都是肌肉。吴青峰虽然是学摄影的,但是打小和江哲混在起,和人打起来也不吃亏。这为了高考,两人消停了快年了,碰到送上门来的,个不小心没控制好,给人整医院去了。

    “这事你俩别管了,好好学习。他还在医院么?我去找他谈谈,和人好好商量。”

    “哥你别去,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吴青峰赶紧过来拉我。

    “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你俩还招他。”

    “我去找他。”江哲忽然起来就往外走。“有什么事我扛了,人做事人当,大不了他把我也打医院去。”

    “你再给我走步试试。别以为你今年19了,我就不揍你了。再动下,我这就给你踹趴下。”我起来冲过去。

    江哲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动了,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也不吱声。江哲和吴青峰这些年得空就来找我,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他和家里长辈关系有点僵,有什么事都喜欢和我说,他和吴青峰样,都是真把我当他哥。我们三也算是同病相怜了,都是单亲家庭。

    “听哥话,这事我会处理好。你俩好好念书,什么也别想。我是大人,这事得大人来处理。”

    “哥。。。”吴青峰走过来忽然从背后抱住我,他额头顶在我后背上。吴青峰这孩子挺脾气倔的,他服软我就没脾气了。我叹了口气抬起头,忽然发现江哲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两男人这么抱着好像有点不合适,我赶紧把吴青峰的手拉开。

    “那孩子在哪住院?”

    “应该是t医附院。”江哲想了想答道。

    “行了,这事我会办好的。你们别担心了。这两天放学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堵了。”我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别走从操场到自行车棚那条道。”

    我把李渭然送我那身西服拿出来,上次穿他还是23岁那年本科毕业答辩。衣服上有淡淡的樟脑味。我拿出来抖了抖,好料子就是好料子,这么年还不变形。吴青峰和江哲在那看我换衣服,说实话这个天穿西装有点热。但是我实在找不到第二身可以装逼的衣服了。过了好久,吴青峰忽然说了句,哥,你真帅。

    “别贫了,我先去看看他。甭指望我给你俩垫医药费,小青我知道你有私房钱,也别藏着了。”我看了看镜子里那个人,模样没大变化,衣服还是那么合身。这么些年,我不敢换发型,不敢随便敢穿衣的风格,我爸总说我都25了还穿的和个高中生似的。因为我害怕有天再见到李渭然他会认不出我。这对我来说是最可怕是事情,明明曾经那么亲密的人,却对面不相识。

    我幻想过很次我们会在北京街头偶遇的景象,可是从来没有发生,我们的生活完全就是两个圈子,要怎么样才能再次重叠,我想我的人生应该不会幸运的出现第二次奇迹了。

    拾掇的差不,我和吴青峰他们又交代了两句,揣了点钱出门了。t医附院,虽然叫这名字,但是和t医并不挨着。我倒了2躺车才来到t医附院,在门口的小商店买了个特体面的果篮,就到住院部了。我把自己的学生证也带来了,原本打算万住院部的护士不告诉我,用拿出来套近乎。结果还没等我往外掏,她就把房间号告诉我了。果然是人靠衣装,我想起来成人礼的时候,推开教室门女孩子的尖叫不由笑了两声。

    我来到张锦霄的病房前,深吸了几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个男子的声音,进来。我推开门走进去。“请问,您是张锦霄同学么?”

    “啊,对,我是。”躺在病床上那个少年,立刻坐直了身子。在他旁边还守着个穿军装的男子,应该是他哥哥,和我差不的年纪,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把果篮放在柜子上,上去先鞠了躬。“我是吴青峰的哥哥,我是专门来给您道歉的。那俩孩子知道错了,没脸见你,我就先替他们给你道个歉。他和江哲不懂事,下手没个轻重。医院费我会给您,这事您看。。”虽然是给张锦霄道歉,但是这些话却是对着旁的男子说的,张锦霄毕竟还是个孩子。

    “你是叶琛?”旁边的男子开腔了,我楞了下,猛得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下子就想起来了。从6年前从学校的院墙里翻出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他的校服还被我划了个口子。

    “王天,好久不见。”这么年了,王天比高中的时候长开了,身体还是和高中时候样结实,五官硬朗了许,如果不是他叫我,我真没反应过来。想不到他会走军校,岁月的磨砺让王天变得内敛,丝毫看不到当年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时光真的会让人改变很。

    “你进门我就认出来了,什么时候开始带眼镜了。不过你这模样和当年真没怎么变,显年轻。”王天走过来,笑呵呵的看着我,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他大概已经忘了我那天划他刀的事情了。只是我还心虚的厉害。

    “我这还没毕业呢,直在学校里头关着,能不显年轻么。”看到王天我也挺激动了,毕竟这年没见了。看到老同学难免会觉得亲切。

    “行啊你,你们这些学习好得脑子就是和别人不样。我念个四年本科都快难受死了。你这怎么着,还想当博士。”

    “嗯。”我点点头。“我是本硕博连读。马上就可以去实习了。”

    “二哥。”躺在床上的孩子又喊了声,王天才想起来,我是来探病的。

    “小锦,这是我高中的哥们,我们班学习最好的。来,叫叶哥。”他揽着我肩膀给那孩子介绍。他大概忘了,我是以行凶者的哥哥的身份来的。我得提醒他下。

    “张同学,实在是对不起,我弟弟不懂事,你这伤着哪没,厉害么?”我看了看这件病房,他只是脸上有些轻微擦伤。身上也没有什么受伤的迹象。他是半躺在床上的,应该也不是脑震荡。估计问题不大。

    “我要没事能来医院么?”这孩子还真点也不客气。

    “行了小锦。”王天走过去在想要在他头上推把,我赶紧拉住。

    “你别动他,万脑震荡了怎么办。”

    “还脑震荡。你听他吓唬你。”王天白了我眼。“这么年了,你怎么还那么好欺负呢。”他话说完,我自己也愣了,我好欺负么?还是说见到以前的故人,我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切换到以前的样子,我想起来病理学里面有关人格分裂的章节,这是属于神经内科的东西,我是神经外科涉猎不,但是基础的还是有定掌握。难道我除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之外还友人格分裂的倾向。

    “这小子啥事没有。偏偏闹着要住院。想等人家小姑娘来看他。”王天继续说,张锦霄的脸都红了,个劲的喊王天让他住嘴。

    “那个医疗费,回头我给你送来。你看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眼瞅就要高考了,你就放我们家那俩小的马。”

    “小锦,卖哥哥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其实本来我也没想怎么着。”张锦霄说道。

    “你难道不想打回来么?”我着急口没遮拦,话出口我就后悔了。

    “哼,要是别人我定把他们手打断。他是江妍的哥哥。算了。”张锦霄叹了口气。其实这孩子也没吴青峰说的那么十恶不赦,我们总是先入为主的评价个人,好与坏,其实他真正是什么样只有亲密的人才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我和李渭然不熟的时候,不还以为他就是个败家的纨绔子弟么。

    我和张锦霄又说了会话,还给他削了个苹果。他夸我刀工好,我笑了笑没接茬,我这刀工都是解剖练出来的,如果他知道肯定不会吃了。

    和张锦霄告别了,王天和我起走出来。他还是和以前样爱说,今天真是虚惊场。我们说说笑笑的在电梯门前等电梯。王天说话说高兴了,就喜欢手舞足蹈,他激动把我的眼睛打掉了,电梯门刚好开了,眼睛掉了进去。我赶紧蹲下去捡眼镜。我近视快500度了,从上了大学之后直以年100的速度稳定增长。电梯里着三个人,没仔细看,就算我想仔细看也看不清。我隐隐约约看到眼镜,伸手就要去够。忽然身后传来王天的声音。

    “渭然,来看你爷爷?”

    我想像过很次和他再次会面的情景,可是真的发生了却那么让人搓手不及。我僵在那里动不动,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正常的运转,只有我被按了暂停键。

    直到他把眼镜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从他手指传来的温度几乎灼伤了我的手心。我慌忙的把眼镜带上。他穿着铁灰色的西装,整理的丝不苟,安静的看着我,脸色里没有丝波澜。心慌的特别厉害,胸口因为喘息起伏,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已经可以归纳到类心脏病了。张了张嘴,想要说句好久不见,却忽然发现都卡在嗓子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叶深,好久不见。”李渭然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那些在我脑子里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在瞬间被唤醒。他的声音,他的温度,和他在起的点点滴滴,恍若昨日般的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是不是以为又是打架啊神马的剧情,然后叶太太从天而降救了阿深~~~~~

    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乃们猜到呢,木哈哈哈~~~~~~~

    50

    50、第 50 章 ...

    我傻傻的看着李渭然,连笑都不会了。王天忽然拍了我下,我个趔趄差点趴地下。亏了李渭然扶了我把。如果是在以前,他定会笑话我,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那么镇定自若,就像是个旁观者,在看我表演。

    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乱得我甚至听不清李渭然和王天在说些什么,直到我的名字再次被提起。

    “叶深。”我们从电梯里出来,李渭然在我身前定。我是么渴望可以再见他面,可是当他真的出现了,我却发现自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你现在在哪工作?”

    “这小子还没毕业呢,他要当博士。”王天把胳膊搭在我手臂上。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这性子,我真怀疑他这是在落井下石。“怎么着,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挺热情的。现在见了老同桌就沉默了。”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笑起来,以王天和李渭然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李渭然的事情。

    “。。。”我是真想说了,可是头抬起来了,嘴也张开了,楞是个声也发不出来。

    “算了。天,你别欺负人家了。叶深老实。”李渭然的眼神暗了暗,“公司还有点事情,我要先回去。”李渭然看了看门外。他要走了么,我已经六年没有见到了,就算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那么起码还是同学,同桌。真的就这么走了么,我们完全是俩个不同阶层的人,我认识的人他不知晓,他接触的人我无从了解。也许下次再见面又是六年。我知道我现在已经25了不是18,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是当我理智下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李渭然的手臂。手指紧紧的扣在他手臂上,不自觉的收拢,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有没有娶妻生子。

    我喘了口气,想要问他,依旧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如果是紧张得说不出话,那么至少可以发出些不规则的单音。可是我现在点动静都弄不出来。我松开李渭然的手臂,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还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坏了。我现在确定我不是紧张的说不出话,而是声带出问题了。功能性声带闭合。临床这种病例并不见,人在受到定刺激或者压力很大的情况下,会出现声带闭合的现象。这回人丢大了。

    “叶深?”

    “哥们你不是吧,叶琛说话啊。”王天和李渭然也发现我不对劲了。他俩把我围在中间,上下打量。“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不是哮喘吧。”王天伸手在我胸口屡了几把。你敢再扯点么,我要是哮喘早躺地下了,还能这么淡定的让你们俩围观么。

    我身手到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手直哆嗦,好半天才打了几个字上去。“不好意思,我声带发炎,不能说话了。”我把手机举到李渭然眼前,不让王天看到,但是他的行动直比我敏捷的。不然在x中的时候,我也不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救被他按桌子上了。

    “开什么玩笑,刚才你还说得好好的呢,这见着李渭然就不会说话了。”

    李渭然打量了我会,我上了大学以后有长了点,但是在他面前,还是矮着大半头,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想先缓解下气氛。嘴角还没弯上去,他忽然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门诊部走。

    t医附院里很医生就是t医的教授,我跟的那个老师姓钱,算是神经外科最好的教授了。医生最重要的心里素质就是镇定,万让他知道我见到年不见的初恋情人就把自己激动的功能性声带闭合了,以后我可怎么混啊。只能缝缝头皮,去去淤血什么的,有点技术含量的手术怕是和我无缘了。虽然钱教授般不会在门诊部附近刷新,可是我心虚啊。赶紧往后退,想要从李渭然手中挣脱,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挣不开。他的力气还是和以前样大,手指卡我腕骨上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我不再反抗,任由李渭然就这个拖着我。

    5分钟后,我已经坐到急诊室的椅子上。王天在那和医生叙述我的病情。李渭然带着他那两个保镖在旁边看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带着眼镜,我很想把整张脸都捂上。感觉自己辈子的人都被丢光了,即使是在当年,李渭然把宫保鸡丁盖饭当中扣到我头上,和他起在办公室门口被老张罚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这么丢人。

    “张嘴,啊。”医生拿着压舌片让我张开嘴。

    我顺从的张开嘴,但是没有办法发出啊的声音。

    “你说他是忽然就不能说话了。”医生转向王天。

    “嗯。本来说着好好的,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那他最近有没有得过什么呼吸道的疾病?”医生继续询问。

    “应该没有。我听他声音是没事,气色也挺好啊。叶琛,你有病么?”

    我连忙摇摇头,都已经坐着了,我就不打算在隐瞒了。

    “就是说他本来什么事没有,结果受刺激,忽然就不能说话了。”

    “对,对。”王天连连点头,我却把头埋的低了。我真不是受刺激。我朝思暮想了那么念的初恋情人回来了,这能要刺激么。可是他即使回来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不会消失。我和李渭然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散发着甜美的香气,然后旦深陷其中就会不能自拔,万劫不复,这后果都不是我们能负担的起的。这么看来,我的确是受了点刺激。

    大夫给我开了点安神的药,回去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如果没有恢复,再来这里做全方面的检查。李渭然的保镖去给我拿药,我灰溜溜的跟着他们往门口走。王天从急诊室出来以后笑声就没听过。如果换了别人,年之后遇到初恋情人激动的失声也许我也会像他这样大肆嘲笑,只是当主角换成你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让我无法承受的是,我还穿着当年他送我的那身衣服,李渭然定早就看出来了。我觉得我辈子的人都在这丢干净了,让我死了吧,或者给我把刀让我把王天捅死。我强忍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如果我这个时候逃跑以后真没勇气再见李渭然了。

    墨迹半天终于离开了医院,我和王天李渭然挥了挥手,抬腿就往公交车那走。

    “我送你回家吧。”李渭然的声音传来,也许我应该客气的回绝,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高中同学,也许连朋友都谈不上。人家那是和我客气,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拔不动腿。最后还是跟着李渭然去了停车场,反正我的脸已经丢光了,不在乎再点。

    跟着李渭然的那两个保镖另开了辆车回去,他专门送我。李渭然开的是辆跑车,车牌我不认识,个牌子如果你不认识只有两种可能,种是山寨货,另种就是脱离了你阶层的高档产品。李渭然这辆车显然属于后者。他帮我打开车门,我乖巧的坐进去,拿出手机开始打字,他应该不知道我家搬家了。

    刚刚把滑盖推开,李渭然忽然覆了上来。他和我贴的那么近,他身上那种白开水的味道夹杂在男士香水的味道里若隐若现。心下子就软了,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他,不应该在对他有所留恋,这些年我隐藏的很好,可是当他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些情感在瞬间被唤醒,喷薄欲出。

    我慢慢的收拢手臂,忽然听见卡的声轻响。原来他不是要抱我,是帮我系安全带。还好我手没合上。原本以为我都丢人丢到这份上已经百无禁忌了,现在才发现丢人这种事是没下限的。

    车子刚从停车场开出来,李渭然就开口了。“你们家搬哪去了?”

    他竟然知道我们家搬家了,手机还被我攥在手里,个字都没打上,他怎么就知道我家搬家了呢。看我没反应李渭然又问了遍,我赶紧把地址打在手机上给他看。

    车子迅速的行驶,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是不能说,李渭然呢,他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我无从知道,如果我可以说话的话,大概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样的沉默很尴尬,我双手垂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得坐在那里。就像很年前他来我家找我玩,我就是这样拘谨的坐在那里,这么年了,我还是没点长进。

    “你热么?”开了好久,李渭然终于开口了,发现每次我们之间想要说些什么,都用你热么来开头,其实我觉得用你饿了也不错,因为我真饿了,从t院到我家坐公家车也就个来小时,他这开了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

    我摇摇头,我真不热,后背的冷汗还没干呢。这么会人也冷静下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我不敢直接看李渭然只能透过后视镜小心的打量他,他还是那么好看,比起年轻时那个有些精瘦的少年,他壮实了,肩膀的线条看起来加有力。眼睛还是那么深邃,深邃得让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手很干净,应该好久没有打篮球了,看到他光秃秃的无名指,我心里小小的高兴了把。但还是没有办法掩饰掉来自心底的那部分失落,我们回不去了,也没有办法再前进。明明是那么亲密的人,现在却客气的像是普通朋友。

    “叶深。”李渭然又喊了我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你们家到底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