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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 作者:芥末君
了。
反应过来之后他用力推拒着郑安的臂膀,连声劝阻,可发软的手臂和因快感而颤抖的嗓音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郑安强硬地压在他腿间,甚至报复似的拿牙齿磨了磨分泌着蜜液的顶端。
他腾出一只手搔弄着梁远左胸的乳头,另一只手按在梁远臀部,对那柔嫩的部位几乎是爱不释手地揉捏,嘴上卖力地吸吮着。
一个吞咽动作之后,郑安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下体脉动加剧,劝阻的声音也断成了一声声的短促呻吟。他心头不禁有些得意,更深地含进了梁远的性器,满意地听见梁远的呻吟渐渐绵延成乱得不成调的吟叫。
被困在怀抱里的人蓦地拼尽全力推举起来,郑安知道梁远是要射了。按照常理,他该退开去漱个口再进行接下来的项目,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干。相反,他收紧了喉头,如此反复两三次,梁远终于受不住,泄在了他嘴里。
精液的味道有点恶心,郑安从床头柜子里拽了两张面巾纸吐进去裹好扔掉,却还是觉得嘴里有点味儿。他抵着床头坐下来,抱着梁远两肋把还沉湎在高潮余韵中的人抱到怀里,终于觉得舒服了点儿。
梁远这时候也迷迷糊糊的,粘人得紧,跟醉酒了一样,被抱起来便侧过头去亲吻着郑安的脸。亲到嘴唇的时候郑安伸手挡了一下:“全是你的味儿,自己想吃?”
梁远终于清醒过来一点,臊得不行,手足无措地僵在他怀里。郑安于是笑起来,含着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哄。
“别害羞,哥喜欢你呢,嗯?”
他哄着哄着,这么一句话便随口说了出来。
话甫一出口,他自己都是一愣,随即才释然地笑开了。男人床上的话固然多是激情作用下的,可那激情,却也正是最贴近本心、最无拘束的。
想来他早就喜欢上梁远的吧。
梁远听到这句话也懵了一秒,随后紧张地观察郑安的反应,随时准备着他收回这句话。他清楚郑安对他好,他也隐约猜到郑安对他有些动心,然而这动心究竟到什么程度,是否足够打破白月光在他心上构筑的名为类型的壁垒?他自己也没多少自信。
就这样一直到老,已经足够好了。
梁远想着,努力朝着郑安给出一个平静的表情,做出并没有这句话的姿态。然而却没有骗过郑安。
他低声笑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甚至还伸手捏了捏梁远因此而爆红的脸颊和耳垂。
“安哥……”他低声唤郑安的名字,觉得自己倏忽间竟有了问询的勇气,“能、能再说一遍么……”
郑安讶异地看着他,然后似乎领会到他难以置信地狂喜,半是怜惜半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在他耳边烙了一个吻,说:“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这次的吻在眼睑:“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唇角。
“再……”
“我喜欢你。”左手。
……
梁远捂着温度烫人的耳朵,觉得这简直更幸福不过了。
四
郑安原本觉得俩人腻歪在床上,这情态未免太黏糊,太不够男人味儿,这会儿却并没想起来自己那些微的成见。
刚刚的口交中他也勃起了,但情欲的问题还没迫切到让他放弃这刻的氛围。相反,他只是懒懒地靠在床头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梁远短发,看那些柔软的发丝被自己随心所欲地拉卷成各种形状。
梁远对这样的温馨氛围显然也是乐见其成的,然而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做。身后依靠着的身体上有了些硬度的器官证明了他并没有自作多情,可郑安始终不提这一茬。他不明白对方的态度。
在他思考清楚是否应该提醒郑安这一点时,远强于情欲的需求袭击了他——他打了个喷嚏。
梁远的牛仔裤早就被郑安扒掉了,上身的待遇倒是稍好些许:毛衣被推到胸口以上的位置,又在爱抚过程中因为碍事而被脱掉了,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臂上,袖扣倒还扣得好好地,胸前却是大敞着。这样单薄的衣装,就是在二十度的室内,也确实是很冷的。
郑安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误,赶紧从背后抖开被子,盖在了梁远身上。这样还嫌不够,他又钻出被子,自己上演了一场脱衣秀,脱得只剩内裤再钻进被子,抱住了皮肤温度略低的梁远:“刚出院两个月,别又折腾进去了。”
梁远在他怀里,窘得耳根都红了,下意识挣了挣,不料皮肤的接触让身下的部位更硬了些。
郑安深吸一口气,不同他计较,打算过会儿自己去浴室解决,奈何梁远初生牛犊,并没有风险意识,脸红一会儿,竟然先伸手握住了他的。
“安哥……我帮你。”
他声如蚊蚋,眼神也怯怯地,像一汪春水,手里的动作反而大胆得很。
郑安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可别玩火。”
梁远为他话中的含义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动作。他的手堪堪停在裤沿上,摩挲一会儿,渐渐伸了进去。
“做到底吧……”
他低声答了一句,然后迅速钻到了被子里,不给郑安看到他羞窘的情态。郑安只感觉到下体被一双手扶住,轻柔地按捏起来。
梁远的手劲不重,带着凉意的皮肤接触的感觉也是柔和的,勾得人心头痒痒地,直想催促更多,又舍不得打破这一刻的温柔相对。郑安一巴掌拍上被子上隆起的形状,压低了声音恐吓:“快出来!不然有得你受的。”
梁远的动作顿了一瞬,从被子爬出来,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脸红红地看他:“我愿意的。”
郑安被他摸得心头火起,自制力摇摇欲坠,眼见着形势不受控了,终于拍掉了他的手,恶狠狠地讲出了实话:“没有润滑,也没有保险套,得疼死你。”
“我……”梁远显然没有意料到是这样的理由,无法接腔的错愕后是难以言喻的尴尬,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郑安好笑地把人挖出来,捧着他的脸佯怒:“还敢摸?”
梁远的头越埋越低,整张脸都埋在郑安手掌里,却还是没跟往常一样乖乖认错。
郑安手上加了点力气,卡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威吓性地靠近他:“说话?”
梁远抿了抿嘴,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说:“做到底吧……我不怕疼。”他低声补上这么一句,身体却反射性地一抖,显然早就被科普过肛交的恐怖之处。郑安看着他认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