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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 作者:芥末君
觉得自己头疼起来:“别逞强。”
“……”
梁远没说话,手掌撑在郑安身侧,抬起头向他索吻,虔诚的姿态宛如献祭。
一吻结束,郑安一手扣着梁远的肩膀,一手往下挪到尾椎的位置间,轻轻摩挲着那里皮肤,恶意地掐了掐:“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梁远没说话。
郑安低头在他耳边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我不是非做不可……”
梁远往被子里瞅了一眼。
郑安被他气笑了,狠狠揉了揉手中的臀肉,等人安分下来才接口:“就算要做,用手也可以的。”
梁远摇摇头,还是没说话。
郑安于是知道梁远的意思了。
他保持姿势在床上僵了半晌,忽然一个翻身,面对面压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状况的梁远身上,膝盖强硬地分开身下人的大腿,终于被挑起火来:
“那就如你所愿。”
五
梁远的身体很敏感,最初被郑安逗着玩都会脸红地躲来躲去,后来领悟到反抗是没有前途的,于是秉持着非暴力不合作的精神任他搓圆捏扁,但每每被摸到腰腹一带都会腿软,肌肉绷得死死的,明明佯作镇定,肩膀却不由自主地颤起来,引得郑安恶趣味地想要进一步捉弄他。
他掰开梁远的大腿,在睾丸以下的敏感部位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挑起眼角看被他逗得喘息不止的梁远:“想要我用舌头还是手指?”
老实说用舌头做肛交的润滑,这还是有些挑战他底线的——倒没有干净不干净的问题,梁远的卫生习惯有多好他不是不知道——纯粹是因为心理上的抗拒。只是那么点冠冕堂皇的抗拒一旦套用在梁远身上的时候,这件事就突然变得可接受多了。
梁远被他的提议吓得浑身一绷,急切地抬起身想要表示反对,却被郑安按着腰眼温柔地镇压下去了:“别反抗。”
“我没有……”梁远没什么底气地否认。他顶着被郑安视奸的压力转着被快感蒸腾得发钝的脑子,来不及权衡便慌慌张张叫出了临时想到的替代方案:“浴室!”
郑安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眼神变得极度暧昧。
“……架子上有凡士林润肤露……”梁远的声音因为不好意思而渐渐低下去。他恼怒地瞪了郑安一眼,眼神却因为羞怯而丝毫没有杀伤力,看得郑安心头痒痒的,忽然低头在他大腿内侧响亮地啾了一口,这才起身去拿东西。
梁远自己窝在被掀开大半的被子里,脸色绯红地夹紧双腿,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构想接下来的进度。
不论梁远怎么避免构想那样淫靡而香艳的场面,事情都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郑安的食指旋转着刺进来的时候,被充分按揉挑逗过又涂上厚厚一层润滑剂的入口并没有特别抗拒。梁远在受到被插入的视觉冲击时下意识地缩紧了括约肌,又在郑安的轻声安慰中渐渐放松下来,专注地体会后庭微妙的触感。
有点涨涨的……倒也不是很难受。
梁远这样想着,更投入地感受着这场性爱。
他的左腿被抬高架在了郑安的肩膀上,勃起的性器在这个姿势下倒垂着,正杵在他面前。再往后,他甚至能清楚看到郑安第一节手指关节在自己后面的入口进进出出地探动着,散发着微妙凉意的润滑剂也被摩擦得微微发热,甚至隐隐有水声。
“像不像被我操到流水了?”
郑安也注意到这暧昧的声响,随口便开了黄腔。他亲了一口梁远又开始分泌蜜液的马眼,趁他被自己的话逗得分神,手指直接插到了底,紧致的腔道反射性吸吮住入侵者,可以想象真正插入的时候该是多么极致的快乐。
梁远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呼吸节奏,惊喘一声,没遏制住的呻吟突兀地响起在卧室里,伴着下体的水声,淫靡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生理上,虽然不痛,但被捅开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快感,反倒是心理上,被郑安用手指操弄着,有种倒错的心理错觉,像是自己此时此刻,全身全心,属于郑安,再无旁骛。
情动之下,他将右腿也盘上了郑安的腰,感受着两人毫无嫌隙的接触,近乎沉迷。
郑安润滑的手指逐渐增多到了三根,梁远感到后面的肠道微微发胀,却仍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就算是不能忍受,梁远也决计不会叫出来一声的。
他在被抓得皱皱的床单上蜷曲起手指,将自己的惊惶无措统统掩饰起来,柔顺地向郑安展开自己的身体。
郑安向来无力抵抗梁远这种柔顺乖巧的样子,更不要说在床上。他原先温柔扩张的手指上的动作像是被梁远这会儿的情态给点燃了似的,忽然急促起来。抽插间润滑液被挤成了泡沫,在被开拓得湿滑的肠道里进进出出的,欲燃欲灼。
热感太强烈,惹得梁远难受得闷哼几声,却始终没有反抗。他只以为是郑安情动,还暗自按捺着心底那点儿自得,却不想郑安这时候是为了拿捏他的要害。
然后,那点要害便真的被看似鲁莽的手指找到了。
郑安看着梁远骤然又发红的眼眶,明白这是找到前列腺了。他也没想到梁远居然敏感到这个程度,看了看他被刺激得紧紧绷直的性器,忽然没那么急着插入了,反而专注地按揉着对方体内致命的那一点,想让他先出来一次。
梁远被三根手指折腾得欲仙欲死,眼角泛着泪光,几乎要把嗓子叫哑。
那是种很难形容的滋味,不比从前面泄出时畅快淋漓的感觉,反而酸酸涨涨的,虽是快乐,却始终不足,总想着要更多。梁远本来因为身体限制,自慰便不多,这时候被如此快感击中,整个人惊得一弹,腰肢却酸得绵软,像是在渴求更多。
然而这刺激却不放过他。
体内的手指专制蛮横地翻搅着,有时死力按压着,那压迫带来的致命快感让他高亢地呻吟着,几乎顾不上颜面;有时候,却又温柔地揉弄着,不上不下地吊着他,直挠得他心头痒痒的,恨不得自己伸手下去代替;还有时候,却是两根手指一起,捏着那处,两头使劲,那种感觉太过强烈,他几乎以为自己要爽到失禁——
却也差不多了。
梁远被快感无休止地折磨着,自己看不到,郑安却清楚地见识着梁远的性器不住地分泌着粘液。前列腺液。
高潮过后,梁远仰面躺在床上,原本圈在郑安身上的右脚也无力地松开,失神地看着郑安。他脸上汗津津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额发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