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仙宗 作者:瑞者

    况。

    这兔子也着实机灵，得了灵气，立刻知道是好东西，当场就老实起来，乖乖地伏在莫不乐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吞着灵气，那些水被灵气隔开，倒是点也没有打湿它的毛发。

    水底难以视物，只能依靠感应，也是巧合，莫不乐挖开的这个洞，正好连通了条地下暗河的渗水口，他感应着水流，直接就从渗水口进到了地下暗河里。

    河道很窄，勉强只能供人通过，也亏得莫不乐体形消瘦，若换个稍壮硕些的人来，恐怕直接就卡在河道里了。边顺着水流往前游动，他边摸索着河道，很快就大致弄清了河道里的状况。

    这不像是条河道，因为两壁都很平滑，触手坚硬，明显已经不是泥土，而有些青石特质，与其说是河道，像是条人工雕琢的通道，准确点的说，是下水道。

    莫不乐顿时窘了，如果真是下水道，那么他刚才用来泡茶的水……呃，还是不要想了。

    不过很快他就又振奋起来，有下水道，说明这片草原不是没人聚居的地方，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下水道居然挖在了这么深的地下，难道说，这片草原下面，其实藏了个巨大的空间，供人生活居住？

    在黑暗中摸索游动了不知久，莫不乐突然心生警惕，感应到身体周围的水流，明显变得湍急了。

    前方有变化？

    他停下游动，仔细又感应了片刻，水流确实变快了不少，前方可能就是出口，只可恨他还没有修炼到神识外放的地步，无法感应到那么远的距离。

    从储物袋取出紫竹剑，贴着身侧放好，不管出口处有没有危险，做好防范的准备不会有错，只可惜那些符篆在对付裴香圣的时候用光了，否则拍张在身上会保险。不过对身上这件剑袍的防护能力，莫不乐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做好准备，他就放松身体，任由水流带动他往出口方向游去。约莫十余息后，身体蓦然腾空，往下落去，莫不乐连忙掐起法诀，让自己飞起来。

    没有了水流的阻隔，耳朵就能听清周围的所有动静，轰隆隆隆……这是水流从上往下砸落的声音，而且不止处，仔细分辨，应该是有十八道水流同时从高处砸落下去。

    难道下水道还不止条？

    莫不乐运足了目力，但地下实在太黑暗，半丝光线也找不到，无奈，他只能在储物袋里翻找，期望能找到件照明的东西。

    事实证明，没有准备的出门远行是要不得的，储物袋里，吃的喝的全有，就是没有照明用的东西。

    莫不乐唉声叹气，开始考虑是不是先回地面，晒干些灵草再扎起来当火把用。

    正在他打算转身摸索着寻回原路的时候，眼角处，突然有光亮闪。

    “咦？”

    哪里来的光？

    正在莫不乐打算看清楚时，那点光亮突然膨胀，变成了个足有人高的光团，光团内，个人影若隐若现。

    “谁在那里？”

    光团内传出个低沉的声音，隐约有些耳熟，莫不乐想了想，迟疑道：“是仇师弟？”

    “莫师兄？”

    光团靠了过来，照在了莫不乐的身上，两人打了个照面，各自面色都有些古怪，谁也没有想，会在这地下百米的深处，撞见认识的人。

    仇仁，正是丹田被毁的那位连山院弟子，此时他的修为并未恢复，能够飘浮在空中，是因为脚底下贴了两张浮空符，腰间系着条黑色腰带，腰扣位置上，缀着两颗鲛人珠，这就是光团的来源。

    “仇师弟，咱们真有缘。”

    莫不乐老实不客气地从他身上拽下颗鲛人珠，拿在手里东看看，西照照，这回看得可清楚了，这是个巨大的弧顶空间，四面共有十八条出水口，看这情形，他和仇仁正是各从个出水口里进入这里。

    下方是个巨大的水潭，出水口里落下的水，全部砸在了水面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四面墙壁全是由青石砌成，暂时没有发现出口，似乎这就是个巨大而封闭的空间。

    仇仁抽了抽嘴角，见过自来熟的，没见过熟成这样子的，说起来，他跟莫不乐其实只见过面。

    “你怎么在这里？”他跟在莫不乐身后起打量这个空间，忍不住问道。

    莫不乐想了想，脸深沉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仇仁脸都绿了，不说就算了啊，这样的回答算怎么回事。

    “对了，你怎么也在这里？修为没有恢复，就不要乱跑啊，万出了事怎么办？”莫不乐的反问来得飞快。

    “……”仇仁不想搭理他。

    “仇师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莫不乐没注意到他的冷淡，又继

    续问。

    仇仁忍不住瞪他，怒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来的？”

    第五三章 兔子威武

    莫不乐笑道：“眼睁，闭，就来了。”实打实的实话。洞是他挖的，可怎么来的，他真闹不清。

    仇仁被噎得半死，好半天才顺了气，道：“这是莫高遗迹，师父说，这里也许有能让我丹田恢复的灵药，我就来试试运气。”

    “莫高遗迹？”莫不乐想了想，没听说过。

    “昔日莫高阴阳天湮灭后，留下的废墟，你不知道吗？”仇仁也诧异了，堂堂落霞宫首徒居然不知道莫高阴阳天？

    可莫不乐还真不知道这地方，想了想，问道：“莫高阴阳天？也是洞天吗？”洞天也会湮灭？

    仇仁败给了他的孤漏寡闻，闷声解释道：“明界最初共有十八洞天，其中有三处洞天在上古时期就已经湮灭，还有两处洞天也湮灭在中古时期，现在剩下的，只有十三洞天。莫高阴阳天，是湮灭的五大洞天，唯留下遗迹的地方。你看这十八条水道，可不是什么下水道，这其实是灵气输送的枢纽，只不过随着莫高阴阳天的湮灭，灵气流失殆尽，只剩下些地下水了。”

    毕竟是连山院弟子，对灵脉了如指掌，不论是远古的，还是中古的，不论是洞天级别的，还是普通的小灵脉。

    莫不乐脸疑惑，不解道：“莫高阴阳天在地下？”

    仇仁翻了翻白眼，道：“除了鬼门关的九幽黄泉天，没哪个洞天是在地下的。当年莫高阴阳天湮灭的时候，灵脉破碎，灵气流失，整个洞天都崩塌陷入了地下。”说着，他又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这灵气输送的枢纽居然还保持了完整的状态。”

    “既然已经湮灭了那么久，这里的灵气早就断绝了吧，怎么还会有助你修复丹田的灵药？”

    莫不乐又问道，说起灵脉，仇仁是专家，但说到灵药，他也可以算半吊子专家，没有足够灵气的供养，怎么长得出灵药，何况是能修复丹田的灵药，起码也跟当初他服用的万年子夜兰心露个级别。

    “师父说有，定就有。”仇仁答得理所当然。

    莫不乐顿时无语，好吧，这是个唯师父论的家伙，不过抱素衣身为九华仙宗唯的定灵天师，也许对这个已经湮灭在不知少万年前的洞天别有研究，想来也不会无的放矢，故意诓徒弟来冒险。

    通乱找，还是没有找出路，难道真要从原路出去？莫不乐边犯着嘀咕，边问道：“我是从上面挖坑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也是挖坑？

    “挖坑？”仇仁脸古怪地看着他，“这十八条灵气枢纽连通着祁山十八处火山口，随意挑处火山口跳下去，就能进来了。”顿顿，忍不住反问道，“你从哪里挖的坑？”

    “火山口？”莫不乐也呆了呆，这灵气枢纽有长，他在上面可连片山影子都没有看到，“上面是片没有边际的草原，我看草原上的灵草长势怪异，怀疑问题出在地下，就随便挖了个坑……”

    两人把各自进来的情形对照，都觉得有些异常，面面相觑片刻，仇仁脱口道：“先去草原上看看。”顿，又解释道，“莫高阴阳天未湮灭时，最出名的就是其内存在的片莫高原，据说其宽广不可以丈量，纵使大乘真人全力遁空，七日七夜也探不到其边际，按理来说，莫高阴阳天湮灭，莫高原也不应存在了。”

    “宽广不可以丈量？”莫不乐又呆了呆，忍不住道，“我现在相信我来的那处地方，真是莫高原了。”

    大乘真人全力遁空，七日七夜也探不到其边际，那么他这个筑基小修士飞上半个月也飞不出那片草原，就太合情合理了。

    仇仁心里也犯着嘀咕，那十八处火山口的位置，在明界里，不少宗门都知道，按说莫高遗迹早已经被人翻了底朝天，能挖走的都挖空了，近几万里，莫高遗迹已经成了真正的荒芜之地，就连散修都没兴趣跑到这里来捡便宜了。抱素衣说这里有灵药，他心中原是半信半疑的，但抱着最后线希望，他还是准备了大堆符篆，到这里来撞机缘，其实心中已抱了必死的信念，找不到灵药，他情愿死在这早已湮灭的洞天里。

    没想到刚通过灵气枢纽，第眼看到的人，居然是莫不乐，这个曾经跟他有着相似的境遇的同门师兄，仇仁的心中感慨万分，难道这位师兄，就是他的机缘？

    这念头相当无稽，可就在仇仁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时候，莫不乐却抛出个令他吃惊的消息。除了这十八处入口，居然还有处入口连通着灵气枢纽

    那是片草原。

    仇仁枰然心动，莫非真正的机缘，在那里？

    可是，莫不乐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没办法，他下来的时候，片乌漆抹黑，刚开始勉强还记得方向，可这会儿在这个巨大的封闭空间里不知道转了少个圈子，东照西瞅的，又没有留下标识，哪里还记得哪条出水口是他下来的那个。

    假如修为还在，仇仁都有揍人的心思了。

    总算有人……啊不，是有兔子看不下去了，从某人怀里探出半拉脑门通乱叫。

    “你说是这里？”莫不乐当然没有兽语的能力，只不过兔子乱叫的时候，他正在处出水口边张望，考虑是不是从这处出口往里钻。

    “怎么还有只兔子？”仇仁眼看过来，再次吃了惊，迅速飘近道，“这是莫高阴阳天特产的阴阳战天兔？天，这世间竟然还有活的。”

    莫不乐扯兔子的两耳朵，就这差点被活活挤死的弱小样儿，居然能冠以战天为名？他现在大概能明白莫高阴阳天为什么会湮灭了，不是因为灵脉流失，而是因为牛皮吹破了。

    仇仁精致的面容瞬间黑了几分，虽然莫不乐句话也没说，但就看他扯着兔子耳朵来回晃动的姿态，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别那么孤漏寡闻行不行？阴阳战天兔虽然厉害，但那也是靠灵气滋养出来的，莫高阴阳天湮灭，灵气流失殆尽，这世间还能有活的阴阳战天兔存在，就不错了。”

    没有足够的灵气滋养，普通灵兽都未必能活下去，何况是这种高级灵兽，退化是必然的，不过这也说明，其实这处遗迹里，还是有灵气存在的，否则，阴阳战天兔早就绝种了。

    好吧，这兔子很厉害，莫不乐把它塞回了怀中，然后头钻进了出水口

    仇仁还想滔滔不绝地继续普及阴阳战天兔的厉害，料不到莫不乐居然说走就走，肚子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最后恨恨地吐出口气，拍了张避水符在身上，跟着钻了进去。

    第五四章 顿悟水

    事实证明，兔子果然是可信的。当然，莫不乐的水灵根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否则还找不到他挖出来的那处水坑，指不定就逆着水流，直接钻到火山口去了。

    此时，草原上，已是天光大亮，之前挤满在水坑周围的虫子、走兽、飞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尽，只留下些不小心被挤死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的香气也消失殆尽，风中只有清清的草香，依然令人觉得心情舒畅。

    “莫高原......果然是莫高原......”

    仇仁激动地在草丛中走来走去，手里出个罗盘，时不时对着某个方向通探测，也不知他是怎么确定方向的，很快就分辨出东南西北。

    “莫师兄，据说在莫高原的正东方，有眼阴阳泉，就是当年莫高阴阳天的灵气源泉，走，去看看。”

    “你那个罗盘到底靠不靠谱？”跟着跑出段路，莫不乐不放心地问道。

    仇仁怒瞪他。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问。”莫不乐紧紧地闭上嘴，寻灵定灵是仇仁的专业，那个罗盘半是能探测到那处阴阳泉，因此确定的方向，他跟着跑就是了，只是这片草原无边无际，也不知道跑久才能到达阴阳泉。

    事实证明，仇仁虽然丹田被毁，修为尽失，但他寻灵定灵的本事，还是非常高明的，手拿罗盘，走走停停，并不是以直线前进，而是忽东忽西，忽而前进，忽而后退，如此走了约莫十七、八日，前方景色刹然变，竟不再是青青碧原，而是片浩瀚沙海。

    又忽东忽西行了七八日，仇仁忽然驻足，喜悦道：“到了，看，那是阴阳泉。”

    行路无聊，莫不乐正在拿怀里那只兔子逗乐，扯毛拉耳朵，逗得兔子忽而装死，忽而呲牙咧嘴，咋听仇仁声喊，连忙抬头看，果然，在沙海中央，出现了眼泉，弯弯如月牙状，长不过十余米，宽不过二、三米，两头最窄处，仅数指宽。

    “阳泉在哪里？”

    仇仁又指东方，道:“二十里外，应为阳泉。”

    莫不乐飞上半空，前行不过片刻，果然遥遥地就看见了眼泉，与阴泉相对，呈圆形，恰如轮皓日，上有热气蒸腾，居然还是眼温泉水。

    “阴阳泉既为莫高阴阳天之灵气源头，是否意味着，其实这处洞天并未真正湮灭？”莫不乐问道。

    如果是这样，那么那片密密麻麻的草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仇仁怔了下，表情呆滞地喃喃道，“是啊......不是，绝对不是，这绝不合常理......”

    他有点风中凌乱了，先前只顾着寻找阴阳泉，并没有细想，被莫不乐这么说，仇仁也发觉这地方大大的不对，莫高阴阳天湮灭，绝不是假的，按理来说，处洞天湮灭，最先毁灭的，必然是洞天的灵气之源。

    阴阳泉应该早就不存在了，即使存在，也应该只有两个枯竭的水坑。

    有水，就代表有灵气，哪怕不是那么浓郁。

    仇仁又开始摆弄他手里的罗盘，似乎想找出阴阳泉存在的根源。莫不乐看他忙活来忙活去，无聊地取出茶碗，在阴泉中舀了碗灵水，用真元泡茶喝。

    才喝了口，他就僵住了。

    云海再现，剑光闪烁，血花如梅。

    又顿悟？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有连砸两次的？莫不乐有些傻眼，但却顾不上疑惑，赶紧追着那支剑，再次沉浸在修炼中。

    仇仁没有注意到莫不乐的情形，他拿着罗盘，用了三天时间，把这片沙海整个探索了遍，终于有了些许头绪和猜测，兴冲冲地回来找莫不乐，高声道：“我找到原由了......咦？”

    等他看清楚莫不乐的状态，下子两只眼睛都红透了。顿悟，妈的，这么好的机缘，怎么落到这家伙的脑门上了，老天爷没长眼啊。

    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莫不乐的怀里跳了出来，正在阴泉里打滚，玩得不亦乐乎，乍然看到仇仁的双红眼珠，兔子好奇地从泉眼里爬出来，屁股坐在仇仁身前，歪着脑袋打量。这个人类好奇怪，居然长着跟它样的红眼睛，难道他也是只兔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才不是兔子，你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赶紧滚蛋！”仇仁脚把兔子踢回了阴泉里。

    兔子落进泉眼里，激起大片水花，溅起莫不乐满头满脸，冰冷的阴泉里渗着透骨的寒气，冷得他猛然个寒颤，然后从顿悟状态瞬间清醒过来。

    “谁干的？”莫不乐气得跳脚。

    仇仁心虚地摆弄着罗盘，东看看，西探探，假装还在忙活。兔子从阴泉里爬出来，睁着双红宝石双眼，脸无辜状。

    “还战天兔呢，你就是只捣蛋兔。”莫不乐逮住兔子，通教训。

    兔子都快哭了，长了三瓣嘴它也有冤无处诉啊。

    “仇师弟，你过来。”训完兔子，莫不乐又逮住仇仁。

    仇仁哆嗦，磨磨蹭蹭不过来，道：“莫师兄，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让你过来就过来。”

    莫不乐把将他揪过来，筑基时期的修为欺负丹田全毁的就是顺手，老梅茶碗里还有大半碗茶水，虽然已经是冷茶了，但点都没浪费，全让他灌进仇仁的嘴里了。

    “啊......呸呸呸......莫师兄你干什么......咦？”

    仇仁的眼很快就直了，身体也僵住了，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罗盘，周身隐约有灵气环绕，显然是进了顿悟状态。

    莫不乐满意地挠挠下巴，看来他猜测得没错，果然是这水有问题，就说嘛，哪有馅饼连着两次砸在个脑门儿上的，既然不是偶然，那就是必然，碗是小祖给的，茶叶是自己带的，只有水，是这莫高原上的，前两样没问题，有问题的就定是水。

    “莫师兄，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仇仁很快就从顿悟状态中清醒过来，这不是他悟性低，而是丹田破损导致他的身体难以吸纳因顿悟而引来的灵气，被迫从顿悟状态中退出。

    “这水......能使人顿悟。”

    莫不乐指了指阴泉，然后低头在储物袋里翻找能储水的器皿，还真找几只水瓮来，里面装的都是小祖给的灵泉水，这灵泉水出自十二品金莲，比寻常的灵泉水不知好了少倍，但是跟能使人顿悟的阴泉水比起，显然又算不上什么了。

    倒空了灵泉水，然后装满阴泉水，莫不乐开始叹气，怎么才能把整个阴泉都搬空呢？

    第五五章 喂药

    仇仁整个人都愣住，半晌方喃喃道：“怎么可能？”

    他不相地掬了捧泉水入口，僵直半晌后，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惊道：“这是顿悟水，天地造化之宝，怎么可能会在已经湮灭的莫高阴阳天出现？”

    造化之宝，本不应存于世，旦现世，必将引起大祸乱。

    “这种时候你还管它为什么出现？赶紧装水啊。”莫不乐鄙视他的迟钝。

    也对，仇仁赶紧取出水囊，把里面的水倒空，然后侵入阴泉中咕噜噜地装水，装完了才猛然道：“阴泉里是顿悟水，那阳泉里是什么水？”

    两人对视眼，而后齐齐转身往阳泉的方向飞去，兔子被抛下了，愣了会儿，也撒开丫子追了过去。

    “你试还是我试？”仇仁杀气腾腾，这阳泉水，说不定就是他修复丹田的希望啊。

    莫不乐鄙视地看了他眼，指着跟过来的兔子道：“当然是它试。”

    仇仁愣了下，拍大腿，道：“对啊。”

    阴泉水是造化之宝，谁能保证阳泉水也是，按说阴阳为两极，性质相反，倒可能是造化之毒。

    兔子见势不妙，个急刹车，身体在沙海上划出道长痕，然后转身就跑。

    莫不乐也没追，和仇仁对视眼，道：“看来阳泉水真不是好东西。”这兔子虽然装死也装不像，但其实灵性极高，能听懂得他们说的话，它在阴泉水里打滚嬉戏，对阳泉水却避之不及，足以说明问题。

    “幸好莫师兄你谨慎。”仇仁擦把冷汗，方才他过于激动了。

    莫不乐绕着阳泉转了圈，明显感觉到泉水中蕴含着股极为灼热的气息，他心中忽然动，这股灼热气息，感觉有些像火毒，但却又不是无明火毒。

    想了想，他转身从莫高原上随手抓了只普通走兽来，摄了滴水灌入兽口，只息，这只走兽就七窍流血而死，剖开腹部看，只见五脏俱焦。

    果然是火毒，而且这死相，倒跟息丹造成的死相十分相似。

    “仇师弟，你看出什么来了？”

    仇仁沉吟半响，缓缓道：“大致有点想法，也